腐文H

第一百六十二章 趁乱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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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当家的熟悉尧曲城的布局与地形,所以即使庆军重重把守,他想要离开,也是易如反掌。他顺利出得尧曲城后便与易旻汇合了。易旻早已得知了迟健安排柳细细为药人一事,于是急切地问道,“三当家的此时赶来可是柳姑娘已经得手?”

    三当家的点点头。

    易旻很是激动,他等这一日等了许久了。自己好好的一个家说没就没了,他心底的恨早已自己融为一体,再也无法拔除了。

    易旻询问道,“那我们不日便攻打京城?”浮屠宫的手下早在易旻的带领下悄悄地潜伏在了京城的附近,只待号令一下便齐齐向京城发动攻击。

    三当家的点点头,“皇上至迟还能撑上半个月,眼下正是攻打京城、发动宫变的好时机。”

    易旻会意,自去安排进攻一事。

    三当家的凭窗而立,蓦地想起了萧壬何,孤独感从心底翻涌而出,几乎将他吞没。萧壬何还在的时候,他从未有过这种滋味。可是现在,萧壬何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而他,原来也该是个死人。可他偏偏活了下来,甚至还与迟健一道,要把萧墨迟推上皇位。萧壬何若是还在,是否会希望自己的外孙登上皇位?他并不确定,一转身微微叹口气,等这桩事尘埃落定后他便要与迟健辞别了,当年的一命之恩到此也算是为止了。剩下的日子,他要找个没人住的地方种种菜、养养花,偶尔缅怀一下萧壬何那只老狐狸。

    只是,这桩事过去后,无论是他也好,迟健也好,又有几人还能继续活着?如今镇守京城的是傅德昱,他与自己相比,算是个后辈,实力却并不逊于自己。不知他日阵前刀光剑影中相见,傅德昱可会吓得魂飞魄散。

    想及此处,一向面无表情的三当家的微微扯起了嘴角。

    古镜川等人依旧留在寺庙里,他拼尽全力为禾之晗续上了性命,可他的这一身功力却也被散得七七八八了。古镜川不知道自己此举是否可行,他一向了解禾之晗嗜武如命,若是他知道为保一命使得这一身修为全都付诸东流,不知他是喜是悲。

    事到如今,宛央哪里有资格站出来劝说萧墨迟不要与自己的皇兄为敌呢?皇兄想要萧墨迟死是件显而易见的事,而现在萧墨迟的生父想与萧淑妃合葬也的确不是过分的要求,可这却不得不把萧墨迟与皇兄推上了对立面。她也只得站在两人的夹缝中不知如何是好。

    留在客栈中照顾萧潇的东哥此时也被古镜川冒着风险接来了寺庙。皇上病倒,庆军势必乱了阵脚,眼下正是出城的好时机。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他要带着这群人离开尧曲城。

    这决定是下得容易,可古镜川一回头却又叹了口气。除去他,这剩下的不是老弱,就是病残,想带着这群人逃出尧曲城去简直是比登天还要难。

    古镜川长长地叹一口气。

    一直昏迷不醒的禾之晗这会子倒有些意识了,宛央服侍他喝下了些水。禾之晗估摸着皇上昏倒正是因为柳细细已经得了手,于是断断续续地对着古镜川说道,“现在正是逃离尧曲城的最佳时机。”

    古镜川看也不看他一眼,“我能不知道?可拖着你们这群人,怎么逃?”

    禾之晗稍稍挪了挪身子,好让自己躺得舒服些,“月氏人。”

    古镜川双眼一亮,转过头看了禾之晗一眼,“没想到你这块木头,脑子也有灵光的时候。”大庆一向以仁义治国,所以被俘的月氏士兵都被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而月氏大王阿尔阔与乌却也在大牢里关押着。可是这被扣押的月氏人终究是野兽,镣铐一断,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咬庆军一口。若是能想办法把阿尔阔、乌却和月氏士兵放出来,城中必定大乱,而他自然可以趁乱带着萧墨迟等人离开尧曲城。

    是夜,古镜川便换上了夜行衣准备潜入大营的牢房。临行前他吩咐了宛央无论庙外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踏出庙门一步,尤其要看紧萧墨迟。

    宛央点点头,但是神色中的迟疑也让古镜川看得分明。古镜川不禁想起了这人曾经拦住自己让自己给西太后传递消息,他此时心中一紧,对这人的身份起了疑心。可眼下古镜川也顾不上这许多了,逃出尧曲城才是当务之急,谅她一个弱女子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古镜川飞身融入了夜色之中。边关大营他也呆过一阵子,所以来去很是自如。他闪身跳到了大牢看守的身后,伸手捂住了看守的嘴鼻,手上再一使劲,这人便闷哼一声倒地了。另一名看守正欲高呼,古镜川的舌下飞出了一枚银针,正中喉头,这看守捂住喉咙抽搐了几下,也倒在了地上。

    古镜川闪身进了大牢,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几名看守放倒在地上。他摸到钥匙打开了阿尔阔的牢门。

    阿尔阔盯着他看了良久问道,“你可是浮屠宫的人?”

    古镜川蒙着面,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也不看阿尔阔,只点点头。萧墨迟既然想把迟健与萧淑妃合葬,少不得还得再借浮屠宫的力量,所以这时候千万不能让月氏人出来拖浮屠宫的后腿。迟健先前把月氏人卖了,自己再假托浮屠宫之名把他们救出来也算是扯平了。

    乌却却满是愤懑不平,“大祭司布的好局,是想把我们送给庆军换些赏赐吗?”

    古镜川沉着声音说道,“大祭司命我来救你们。”正说着,古镜川不由分说地拉起阿尔阔,“跟我来。”

    庆军攻入尧曲城的那一晚,不少月氏士兵都喝得醉醺醺的,庆军几乎未动干戈便将这群醉汉给制服了。皇上未免麻烦,就近把他们看押在了迟健设宴的酒楼中。古镜川前些日子寻找萧墨迟等人的时候也瞧得很仔细了,那酒楼四周都有庆军的弓箭手看守,所以他预备自己引开庆军,让阿尔阔与乌却自行去解救月氏士兵。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引开庆军。你们的人都还在酒楼里。”古镜川悄悄儿地带着阿尔阔与乌却靠近了酒楼。

    阿尔阔此时问道,“救出我们的人之后呢?大祭司人在哪儿?”

    古镜川想了想回道,“大祭司有要事在身。救出你们的人后便依你自己的想法办,庆帝……怕是身子有问题了,兴许你们可以趁机夺回尧曲城。”说起英宗一事时,古镜川有些微的迟疑。西太后有恩于他,他即使现在站在了萧墨迟的一边,也不该把西太后的儿子出卖给这群野兽。可他一转念又想到了武直,想来这群月氏人在武直的手里也讨不到半分便宜,便又放下心来。

    古镜川没再与阿尔阔与乌却多言,长啸一声,故意冲向了庆军的弓箭手。庆军们如临大敌,为首的人高喝一声,“谁?”

    古镜川撮起双唇,舌尖一顶,一枚银针正中弓箭手首领的眉心,他没能再多说一句便倒在地上。

    弓箭手顿时乱了阵脚,纷纷来追古镜川。古镜川也不着急避开,就像戏耍老鼠的猫一样,时走时停,故意吊着庆军的胃口。

    阿尔阔与乌却此时冲进了酒楼。憋屈了许久的他们左一拳右一脚便将留下的几名看守解决了。他们抢过庆军的武器,直接砸开了酒楼的大门。酒楼中手脚均被困得严严实实的月氏士兵本是警醒地看着大门,这时一见来人是大王与乌却将军,全都露出了兴奋的笑脸。阿尔阔与乌却也没闲着,手起刀落,砍断了士兵们的绳索,手脚自由了的士兵自然也开始帮忙。不一会儿的功夫,士兵们便全都齐刷刷地站在了阿尔阔的跟前。

    乌却清点了一下人数,皱起了眉头,“大王,那一日守城的多半战死,可这里的士兵却也数字不对。”

    阿尔阔还没说话,便有一名月氏士兵回禀道,“将军,庆军把我们困在这儿后曾经劝降,好多人虽没投降,但是却同意放下武器回家去,还立誓今生再不踏入大庆。”

    乌却皱着眉头,“那些人的确被庆军放回月氏了吗?”

    士兵摇摇头表示他并不知道。

    乌却转过身,“大王……”

    阿尔阔本是一身的沙盗脾性,被关押的这些日子浑身的骨头都快憋出病来了,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哪有不大闹一场解解气的道理呢?他也不再听乌却没说完的话,一马当先地挥舞着长刀,“兄弟们,跟本王杀出去。”

    “杀!”月氏士兵高呼一声,跟在阿尔阔的身后冲出了酒楼。

    乌却无奈之下也只得跟上。这个阿尔阔终究还是改不了本性!

    庆军弓箭手被古镜川甩开后才发现了不对劲,急急忙忙地往回撤,半路上便听见了雄浑的高呼声,知道坏事了。副首领一边领着人往回冲,一边忙遣人去禀报武直大将军。

    阿尔阔很快便与庆军厮杀在一处,他心中恨极,于是刀刀见血。

    乌却奋力地杀到了阿尔阔的身边,“大王,你是想夺回尧曲城还是……”

    阿尔阔手上的刀并不停下,一脸血迹,面目狰狞地回道,“不,杀出城去,回月氏。”

    乌却好生诧异地看着阿尔阔。

    “别走神。”阿尔阔手起刀落,乌却身后的一名庆军便人头落地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庆人的古话。”阿尔阔说道。

    乌却这才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个阿尔阔虽说还是沙盗的脾气,但却渐渐地也有些王者风范了。

    古镜川隐藏在暗处,听到不远处的厮杀声此起彼伏后才放下心。他趁乱抢来了庆军运送箭支的马车后回到了寺庙,要想逃出尧曲城只有趁现在了。

    古镜川先把禾之晗与迟健搬上了马车,又命令东哥抱着萧潇上了车。他冲着萧墨迟说道,“走吧,我们去京城。”

    萧墨迟才有些从迟健离世的沉痛打击中缓过来,点点头,却又补充道,“把老黄也带上。”

    古镜川撇撇嘴,“带上他做什么?”

    萧墨迟笑得无力,“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总归不好。”

    古镜川没辙,只得把老黄的尸身也扔进了马车里。他拍拍手叹口气,要不是害怕在这儿烧尸体引起庆军的注意,哪要这么费神呢?

    “上车。”古镜川已经扬起了马鞭。

    萧墨迟的半只脚已经踏上了马车,诧异地说道,“哎,阿蘅呢?”

    古镜川这才发觉少了一个人。他赶回寺庙后就一直忙里忙外,竟未曾发觉这一点。这个让人看不透的小姑娘这时节跑到哪儿去了?自己临行前嘱咐她看紧了萧墨迟,可到最后,不见了的却是她。

    古镜川问萧墨迟,“你没见着她?”

    萧墨迟茫然地摇摇头。

    自从迟健再次离世后,萧墨迟便一直呆呆的。古镜川知道再问他也问不出名堂,于是掀开车帘对着东哥问道,“东哥,阿蘅呢?”

    东哥回道,“阿蘅姑娘说去解手来着……”

    “什么时候去的?”

    东哥吞吞吐吐地回道,“大约一个时辰前。”

    古镜川这下子傻了眼。一个时辰?他出去一趟也不过才两个时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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