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重新再来
华柳夫人不由的看向了蓝颜书,可此时的蓝颜书哪里会说什么?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东西,奕麦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就不说什么了,似乎是在等着华柳夫人回答。
华柳夫人只能尴尬的一笑:“陛下,娘娘,臣妾一时激动——”
“一时激动也不能忘了规矩,皇后不说那是皇后仁慈,但你们绝不能因此不守规矩。”这样的事情以前的奕麦是懒的说的。
奕麦宠爱后宫嫔妃多过皇后娘娘,所以这样的事情以前奕麦从来不管,可是现在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尤其华柳夫人自诩是奕麦最宠爱的宫妃。
华柳夫人甚至都怀疑皇后娘娘到底给奕麦灌了什么,这几天奕麦是越发的不对劲了。
心里虽然疑惑,可此时还是急忙跪下:“陛下恕罪,臣妾知错。”
奕麦看也不看华柳夫人,不知怎的,看这华柳夫人就会想起前世的俞华,即便是心里产生了什么难舍的情绪也都会在一瞬间消散无踪。
此时莫说是华柳夫人了,即便是蓝颜书都是没有想到的,看着奕麦的眼神带着几分的诡异。
可在华柳夫人看来却更像是蓝颜书在像奕麦传递着什么,甚至就是让奕麦对自己出手!
也是因此华柳夫人更加的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奕麦接受着蓝颜书的眼神只觉得很是无奈,自己以前是不是太过分了,不然的话书儿怎么会这样看着自己——
想到这里奕麦竟然觉得自己之前有些太过分了,让书儿都疏远了自己。
那个梦对奕麦的影响力太大了,让奕麦心里觉得,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对自己好的不会背叛自己的就是蓝颜书了。
所以此时的奕麦不自觉的就想要维护蓝颜书。
华柳夫人一直跪在地上,奕麦并没有叫华柳夫人起来,此时的华柳夫人微微低着眉眼,周身都带着柔弱的味道。
奕麦大约也算一个明君,可每次看着华柳夫人柔弱的样子心里还是会觉得很心软的,可如今的奕麦连看都没有看华柳夫人。
这还是华柳夫人这么多年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侮辱,拳头攒着指甲抵的手心发疼。
蓝颜书微微蹙眉:“陛下,还是先请华柳夫人起来吧。”
华柳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蓝颜书是明白的清清楚楚,只怕华柳夫人是将这笔账记在自己的头上了。
若是只对自己还好一些,蓝颜书自然是不惧的,可如今奕风景刚刚回来,奕风华又经营了这么多年。
在面对自己的儿子的时候蓝颜书只是一个母亲。
听了蓝颜书的话,奕麦点了点头:“起来吧。”
即便是现在都没有看一眼华柳夫人,只是让华柳夫人起来。
而华柳夫人也没有因为蓝颜书的话而感激蓝颜书,反而是觉得蓝颜书越发厌恶了。
华柳夫人起来了却没有说什么,半天没有反应奕麦微微皱眉看向了华柳夫人:“还有事情?”
华柳夫人哪里还敢说有事情?
急忙摇了摇头:“臣妾......臣妾没事了。”说话的时候还看了看蓝颜书。
这样的华柳夫人看上去明明是有话想要说的。
奕麦还真就当没看出来:“既然没事了你就先回去吧,不要打扰了朕和皇后用膳。”
...
华柳夫人一口银牙差点咬碎,陛下怎么能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
这样的事情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可即便是华柳夫人的心里再多的不愿意,奕麦还是只当做没有看见。
无奈的华柳夫人也只能转身离开了这里,只是心里却是将蓝颜书嫉恨了,甚至于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觉得——蓝颜书原来也是有威胁的。
甚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威胁最大的一个人。
华柳夫人的心思奕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是懒的去猜测,蓝颜书此时看这奕麦更是只觉得万分的无语。
别的就不说了,不管什么时候奕麦都会给自己惹祸,让一个又一个的人嫉恨自己,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
奕麦是皇上,自然是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可即便是皇后也有自己在意的东西,尤其是——奕风华此时对奕风景来说,是有威胁的。
这样的事情自然也就更加的让人在意了。
可奕麦不在意啊,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和举动有什么不对劲。
用完膳食还是没有离去,前几日奕麦只在这里用膳之后就回到养心殿休息,也不曾召任何的嫔妃侍寝。
可今日直到现在奕麦都还没有离去的意思,说起来这五年的时间奕麦没有来椒房殿,而蓝颜书也不愿意去屈意承欢。
所以两人已经五年多的时间没有同榻而眠了,蓝颜书的心里要说没有打鼓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第一句话却还是对着奕麦道:“天色已晚,陛下还不回去吗?”
...
即便是已经知道了皇后娘娘此时对陛下已经无意了,可此时浅秋还是被皇后娘娘的话吓到了。
毕竟那人可不是别人,而是陛下啊!
是皇后娘娘的夫君,若是陛下有什么——皇后娘娘必定是拒绝不得的。
听到蓝颜书的话奕麦瞪了一眼蓝颜书:“书儿这是赶朕离开?”
奕麦的声音极好听,一直都是很好听的,每次叫出书儿二字的时候都带着婉转余音,让人听得心里痒痒的。
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终于还是习惯了奕麦这样的称呼,只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是只有蓝颜书自己知道。
蓝颜书听到奕麦这样的话真的很想回答一句:是啊!
可终究还是没有这样的胆子的,只能委委屈屈的出声开口道:“臣妾不敢。”
话是这么说,可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奕麦还真就当作听不懂:“朕就知道书儿不会忍心赶朕走的。”
听到奕麦这样的话蓝颜书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就应该狠心的说就是希望奕麦离开这里!
奕麦说完就拉着蓝颜书往里面走去,蓝颜书微微愣住不知道奕麦这是要做什么。
可脚下却是因为奕麦的牵扯朝着后院走去。
“陛下,这是要去——”
“朕记得,当初朕和书儿在椒房殿后院种下了一个梅树。”
奕麦的话让蓝颜书微微愣住,没想到奕麦还记得这件事情。
可旋即蓝颜书的眼里却是闪过嘲讽之色,奕麦这么多年都不曾记得,现在却是记得了。
蓝颜书这样的表情奕麦看在眼里,心里的感情却是更复杂了一些。
椒房殿后院是有一片梅林的,可此时的奕麦让蓝颜书觉得惊诧的却是奕麦不需要一颗一颗的看就知道那一颗。
奕麦拉着蓝颜书的手径直走到了梅树下面,蹲下身子身手摸着梅树身上的刻痕:“一个是我,一个是你。”
蓝颜书沉默,奕麦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的确是当初两个人刻下的。
可惜了,世纪二十年的时间早已经过去,当初那一颗小小的梅树如今都长的这样高大了。
当初刻下的痕迹也早就已经没有了,奕麦看着蓝颜书的眼眸里带着期待。
可蓝颜书只是睨了一眼,旋即对着奕麦道:“陛下,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了,刻痕早就没有了。”
奕麦微微愣住,此时的蓝颜书看上去当真神色冰冷眸光冷情。
此时两人的样子哪里像是皇上皇后,看着只觉得像是两个普通的人,只是两人之间在闹着小别扭而已。
奕麦的神色一暗,可片刻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认真的在梅树上雕刻起来,蓝颜书不由的看向了奕麦:“你在做什么!”
称呼陛下为你,是极其大不敬的。
可这样的称呼非但没有让奕麦恼怒,反而是让奕麦的心里更好受了一些,因为当初蓝颜书刚刚嫁给奕麦的时候和奕麦说话的时候就是称呼奕麦为你的。
“既然没了,就再次刻上。”奕麦的回答很是自然,也很认真的开始刻起来。
也许,那个名字对于蓝颜书来说,代表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所以此时急忙拦住了奕麦:“就算是再刻起来也和之前不一样的。”
奕麦的手微微愣住,可还是继续在刻着,而看着奕麦的举动蓝颜书的心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
伸手就要阻拦奕麦:“不要刻了!”
奕麦的举动就像是在破坏蓝颜书心里原本美好的记忆。
那些过往都已经成为了曾经,可现在奕麦是想要重来一次吗?
蓝颜书的心里多了几分的忐忑和恐惧。
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所以一时心慌就伸手要去阻拦奕麦,可蓝颜书的心跳都是慌乱的。
奕麦急忙拉住蓝颜书的手,猝不及防之下,奕麦自己的手却是被小刀划伤了。
原本已经刻的差不多的名字此时却是染上了血色。
蓝颜书没有想到:“陛下!”
奕麦浑不在意自己的手还在流血,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蓝颜书:“书儿,你以前就叫我三郎的。”
奕麦是先帝的第三个儿子,也是当初的三皇子,所以蓝颜书才称呼奕麦为三郎。
奕麦的话让蓝颜书顿住,只是笑了笑笑容里还带着十分的勉强。
奕麦看着蓝颜书的表情顿时觉得有些无奈了,书儿现在是彻底对自己没有信心了吧!
“书儿,你还不给我包扎伤口吗?”奕麦的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件事情要慢慢来。
所以此时一点也不着急,听到奕麦这样的话蓝颜书急忙开口道:“宣太医。”
“不,书儿,你帮我包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