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魔尊的约定,重返昭莱
ps:哎,终于回到主线了,不过我们的小师妹又来刷存在感了……别打她,毕竟上一世挺可怜的,望天……
慕泠风站在昭莱山下,抬眼望着熟悉的山脉和景色,目光含着复杂的情绪,一时间百感交集。
眼前浮现的,却是不久前的画面……
魔王揽着慕泠风,用一种看似挟持的姿态,冷冷对着面前的宫元羽道,
“你以为我这魔宫,这么容易进,这么容易出么?”
宫元羽目光一深,
“你想说什么,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放了她!”
“不,我就是来这里找你的,宫大哥,我不会一个人离开。”
魔尊面色深沉,眼眸漆黑,看不出情绪,
“哼,想离开,自然是有条件,不过这条件……就看你们能不能答应了……”
对方的话说一半留一半,听得宫元羽更为凛然疑惑,直视着面前的魔尊,
“你既然愿意帮我进入罗镜,后面的条件,也是我愿意承担的。”
慕泠风一顿,想要开口,却听得身边的魔尊声音低沉道,
“这算不上帮忙,各自交易罢了,本尊从不喜欢欠人东西,所以……自然也不会白白出手,九生仙誓,又岂是百年轮回那么简单,世世生离死别爱而不得之苦,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恐怕,经过这样的仙誓,千年后,也早没力气再爱了吧。”
慕泠风目光微怔,眉心跟着轻轻皱起,声音里带着清冷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魔尊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人,几乎是难以察觉的目光微闪,随后恢复往日的气场继续道,
“这样的仙誓,你难道不想打破么?世间情爱,本就没错。不过是这天规,害了你们,只不过这惩罚,却偏偏轮到了怪有的人头上。任谁,又能忍受千年之苦呢?何况……今生,你已经爱上了……”
最后一句,魔尊说的很轻,甚至是对着慕泠风的耳边轻轻低诉。听的慕泠风心头一颤,而对面的宫元羽残破的衣衫下,看起来更为茫然却又刚毅。
“那怎么办……”慕泠风同样轻声低语,眼神都跟着有些发愣,好似喃喃。
“你们在说什么!”宫元羽突然向前一步,沉声喝道。
可是只动了一步,就被魔尊黑袍一挥,定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动了动脚步,宫元羽只能担忧的看向不远处的慕泠风。
“原来。你还会担心她……看来这事情,做起来,还是有点价值的,你说呢,泠风仙子?”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九世,太久了……”
慕泠风在暗淡的灯光中低语,不知道是对魔尊说,还是喃喃自语。
“我的要求。很简单……”
魔尊看着面前的宫元羽,嘴唇却慢慢靠近刚说完话的慕泠风,幽沉的昏暗里,只听得沙沙的声音。在慕泠风耳边响起,又停下。
“为什么……”慕泠风对着面前的空气呢喃。
耳边的人轻轻一笑,似乎叹了口气,又好像无奈的气息,扯着嘴角,终于垂眸看着面前的人。还是低沉的声音,却充满了令人沉醉的气声,
“这是……秘密……你只知道,这样,你们就能在一起……”
慕泠风隔着空气,幽暗的空气,里面还弥漫着幽深的昏暗和魔攻的气息,却还是能一眼看道对方的目光,在暗色中发亮,那么清晰动人,透出满满的情绪,牵动着自己的心。
“我答应你。”
低语再次响起,慕泠风注视着不远处的目光,久久未能移开,嘴唇轻动,轻缓坚定。
长长的呼了口气,慕泠风捏了捏掌心,眸光凝视着面前的山景,还是那年轻灵的面庞,却没了当年银铃的笑意,目色之中,是再也看不到底的深意。
“师兄,师兄……师兄在吗?泠风回来了——”
慕泠风推开刚到长水居,一边推门而入,一边轻声呼唤,一如当年的小师妹,在寻找对自己最好的师兄。
“师兄,师……”刚进门,喊了没两声,便感觉到身后一阵风传来,回头看到了随着自己进门的水流卿,
“师兄……我回来了,师兄,你还怪我么……”
水流卿目光轻缓的看着面前的人,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无奈,语气还是清淡如往,
“不怪。”
说罢,只消几眼,看的慕泠风心头一跳,越发觉得惭愧,随着水流卿身后朝着屋内走去。
“师兄……那你刚才……去看小白了?小白现在……还是那样吗?”
艰难的问出最想知道的情况,每一句都小心翼翼,上次离开,白瞳的情形,还在深深的停留在慕泠风脑海中,无法忘记,每日担忧。
水流卿缓步立于屋内,对着窗外,目光清远,神色清冷,却好像比以前,更加冷淡,也更加深沉了,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
“去看看她吧,再醒来,不知道何时了。”
哗啦,慕泠风觉得心里好像听到了什么碎掉的声音,有些难以置信,
“师兄……你是说小白,小白已经……?为什么?!难道连师兄,都没办法了吗?!”
“绛龙珠的威力不可小觑,何况,还有死封加身,魂魄,也不知道去向……”
清淡的声音在眼前的人身上说出,冷的慕泠风,透彻到骨头里,强令自己站稳,一字一字开口道,
“是谁,下、的、死、封……小白,小白的魂魄……”
眸色跟着恍惚了一下,随后一怔,直直的盯着水流卿,语气跟着带着激动,
“是赤练?是赤练!是赤练对吗!死封……无解……小白,还在那里么?”
水流卿缓缓颔首,慕泠风立刻明白自己猜对了,心头更加滞痛,太多的痛苦,太多的意外,多的连眼睛都装不下的情绪,最后化为带着几分呆滞的迷茫,
“呵……爱,真的是……呵,我要去看小白。”
慕泠风跟着水流卿行至洞穴前,踏着窒息的冰寒走到冰床前面,还是那个人,还是那般苍白,瘦弱,令人痛惜,浅淡的如同白纸。
指尖轻轻拂在熟悉的面庞,这个和自己经历了太多欢笑和艰险的面庞,可是里面,却没了陪伴自己的,最重要的灵魂,躯壳,又有什么价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