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取珠解封
“开始吧。”
冷傲的声音响起,胥少扬直视着面前的两位,直接开口。
水流卿让步,带着胥少扬走进御华殿,将赤练放到殿中的卧榻,缓缓催动灵力,覆盖在赤练身上,注视着面前的红衣,开口道,
“去仙药阁取来吧。”
话音一落,慕泠风点头,瞬间消失在原地,没多久,又再次出现,这次,手中并刚才多了些东西。
将手中的药瓶打开,取出一颗药丹递给正在运功的水流卿,旁边的胥少扬眉心微皱,从未平坦,眸色深沉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水流卿并未将药丸喂下,而是拿在手中,一掌靠在赤练背后,一掌拿着药丸,慢慢施力,使其离开掌心,悬空而起。
最后对准运功的背部,将药丸移至掌心和背部之间,灵力迅速涌出,闪烁着透过药丹,直到药丹越来越浅,越来越淡……
蓦然一闪,随着最后一道白光,药丹终于在灵力中消失,水流卿闭了闭双目,慢慢睁开,才撤下掌心。
“这药丹,是师尊留下的,凝聚丹气灵力日月精华炼制而成,固魂修魄,并非纯药丹,放心。”
胥少扬没有言语,却也明白了水流卿的意思,眉头稍微松了松,可眼神里的忧虑,却丝毫没有减少。
即使这些忧虑,全部隐藏在了眸光的深邃之下,依然可见踪影。
待到给赤练调息输入药物完毕,水流卿起身站起来,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赤练道,
“去山洞吧。”
水流卿缓缓抱着白瞳,自己坐在白瞳身后,撑住白瞳的身体,一手揽住,一手撑在背后。
白瞳对面,是同样的昏迷的赤练,同样的姿势。靠在其身后的胥少扬身上。
慕泠风站立在冰床不远处,为他们护法。
默契的将白瞳和赤练扶好,双掌开始同时放在二人背后,撑住对方的同时。也跟着开始缓缓运气。
对面而卧的白瞳和赤练,垂落的双臂,也跟着身体内的灵力,慢慢抬起,悬在半空。四掌相对。
而背后的灵力,正在源源不断的随着时间,朝着体内输送,打通全身脉络,甚至隐隐能看到幻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灵力的运行也跟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强,水流卿和胥少扬同时闭目,额头上却不知道何时,已经渗满汗意。
双掌却还在坚挺。稳稳地靠在双方的背后,感受着一股股灵力,伴随着体内的力量和魂魄,交错运行。
慕泠风虽然不在跟前,却依旧看的忧心忡忡,眉头紧锁,没有一刻松下来。
脚步不停的移动,掌心捏起,不是的张望着洞穴之外,再更加不放心的看着冰床边的情景。同时不停的加固周围的护发结界,以防有任何的外来之物打扰。
一红一白,双手相对,四目紧闭。明明上一刻还是对手,这一刻,却又成了相互救助而不可或缺的人。
甚至伴随着时间的深入,本来安静的衣衫,也开始慢慢慢慢的飘动,浅浅的飞起。直到最后完全张开,如同两朵绽放的蝴蝶,只不过一个赤焰如火,一个纯洁如雪。
鼓起的飞衫,并未影响身后专心疗伤的二人,双目依旧紧闭,掌心却在微不可觉得颤抖,估计只有二人才能感受到,此刻所需要付出的力气和灵力,而体内所带来的对抗又有多大。
慕泠风脚步更不安分,咬着嘴唇不停的来回查看里面的情况,却又不敢乱闯,一不小心,便是四个魂魄同时破散,再无返世可能。
她只能站在不远处着急,就差最后一步冲上去,直接拦断几人的疗伤了吧。
水流卿掌心一顿,稳住了刚才稍微出现的颤抖,而胥少扬更是嘴角一紧,掌力也跟着一股强大的灵力稳稳挺住,后力十足。
慕泠风看的心中慌乱,修仙多年的感觉让她知道,已经触动魂魄了,也触动到最里面的东西了……
就在她也几乎再也忍不住的时候,飞扬的红白长衫终于落下,随着背后掌力的慢慢扯下,飘落的衣衫,一如碎花零落,缓缓盖下。
水流卿和胥少扬一扯掌力,立刻将倒下的面前的身体接到怀里,水流卿抱住白瞳缓缓闭目运气,而胥少扬在赤练落入怀抱的刹那,眸光一凛,再也没忍住,一口鲜血喷出。
血色染着红衫,分不出差别,却更显苍凉,慕泠风赶紧上前,正要说什么,胥少扬已经闭目运气,腾出一只手来协助运气,从上至下缓缓推下。
而此时的慕泠风,却突然愣在了原地。
就在白瞳和赤练之间,方才什么也没注意到的悬空之间,竟然慢慢汇聚着一股光泽,一团浅黄色的光泽。
慕泠风有些发怔的看着二人之间的光团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大,可是水流卿和胥少扬却依旧迟迟没有睁眼。
知道光泽亮到发白,一阵刺目之后,又瞬间暗淡,伴着浅浅的金光,笼罩在四周,而中间,却正是被赤练封在白瞳体内的绛龙珠。
慕泠风眸光一深,心头一滞,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珠体,看着它由浅变亮再变浅,最后只如同金黄的光泽,却带着绸缎般的温和,笼着中间的珠体,甚是和谐。
珠子中间,也是慕泠风最难以置信的地方,里面好似隐隐有什么东西,如同一块阴影,黯然的嵌在珠体里面。
慕泠风凑近细看,那珠子里面的暗淡,居然是一个人形的身体,再细看,才发现这身体的形态样貌,居然和昏睡的白瞳,一模一样。
心头有些犹豫,艰难的盯着面前的珠子,细细打量着中间的魂魄,慕泠风踌躇了。
里面被锁住的魂魄,很有可能,便是小白的,小白没了魂魄,那岂不是……
慕泠风眼神更加深沉寡郁,轻轻咬着唇边,站在白瞳和赤练中间,盯着浅淡的发光体,猛然闭上眼睛,咬了咬牙道,
“师兄,好了吗?”
过了片刻,没有回应。
水流卿和胥少扬同时闭目调息,又都同时揽着扶住怀里的人,似乎完全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