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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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有隐疾 作者: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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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饭后半小时再吃药。”况淮夜拦了他一下。

    高珣把手枕回了脑袋下面。

    “可是我已经开始困了。”

    况淮夜迅速地吃完了他剩下的那半碗粥,收拾了一下放到水池里:“那我们聊半个小时天。”

    第29章 就算你技术很烂我也判断不了啊

    他们从没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平心静气地躺在一张床上,只是单纯聊聊天。如果不是因为高珣生了病,精神状态脆弱地胡闹了一场,这场聊天大概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场烧发得他不像平时的自己也就罢了,连况淮夜都不像是平时的况淮夜。

    要从哪里开始聊起呢?

    高珣没什么头绪,实际上他也不太想聊,只想睡觉。

    生病虽然身体是难受,但能拥有这样多自然的困倦,还是令他觉得很满意。

    “起来看到我怎么没让我马上滚蛋?”况淮夜的语气挺放松的,只是声音似乎有点沙哑,高珣想起自己这个重感冒病人很有可能成为传染源,赶紧把身体移开了一些。

    “因为你做的东西很香。”

    况淮夜有点得意地问:“是不是很好吃?”

    “嗯,做饭技术不错。”

    “我不错的技术不止做饭。”这么久了,况淮夜还是第一次从高珣这里得到表扬,大灰狼尾巴立刻藏不住地摇起来开了个黄腔:“你体会过这么多次应该最清楚的。”

    高珣笑了一声,打了个哈欠,此刻他们之间的气氛,奇妙的舒适,而他又太困,不经意的话就这么随口说了出来:“我怎么清楚,我又没试过别人,就算你技术很烂我也判断不了啊。”

    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高珣正准备接受来自况淮夜那边的辩驳呢,等了半天没等来旁边的反应,不由转过头去看他。

    况淮夜靠过来,高珣以为他是要亲自己,往后退了退想贴着墙壁,他却伸手挡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与墙壁之间,然后在两个人的脸相距几公分时停了下来。

    “小心凉。”他托着他的脑袋说。

    这样迫近的距离,况淮夜又放低了声音,喃喃地像在说着什么悄悄话一样。

    “高老师,高珣。”

    “嗯?”

    高珣下意识应了一声,况淮夜的眼睛实在生得太特别了,高珣被它们诱惑着,竟然有种想抬手摸一摸况淮夜睫毛的冲动。覆盖在颜色特别的眼睛上方的,那排浓密卷翘的深棕色睫毛,削弱了况淮夜的攻击性,他眨一眨它们,盘踞在那里的危险就转化成了醉人的温柔。

    所以当况淮夜另一只手的手指抚上高珣的嘴唇时,高珣没有拒绝他。

    “性依存症,是怎么回事?”

    哪怕真的是接吻都好过提这个问题。

    况淮夜眼见着面前原本还软绵绵的高珣,收起了难得的放松,重新防备起来,警惕地盯着自己。在两人中间消失了不到一天的剑拔弩张,大有再次回归的意思。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况淮夜说。

    “那你会说话又装有障碍是怎么回事呢?”高珣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抛出了个略带不善的反问。

    不想况淮夜却毫无躲闪,指腹蹭过他的唇,语气平静地说:“为了自保。”

    你应该也知道的,我和况怀谷是同父异母。

    不过我妈妈去世以前,我和她都不知道世界上有况怀谷这么个人。如果早点知道,或许她也不会出事。

    我的名字淮夜,就是秦淮一夜的意思。

    我妈妈是学美术的,交换来国内的某年秋天,她去南京玩,在夜晚的秦淮河边上碰到了正好也去南京处理公事的况帆。

    然后有了我。

    凭良心说,她出事前的那些年,我们过得很愉快。况帆虽然不是每天都会出现,但对我们是不错的。有时候我太皮,我妈妈也和况帆抱怨过,要他多回家管管我,况帆总是笑笑说自己如何如何忙如何如何抽不出空来,而且男孩子嘛,皮点没什么不好的。

    她到死都不知道,我们其实是况帆养在外头的。

    况怀谷和他妈妈住的那个地方,才算是况帆正经的家。他当初所拥有的一切,大部分靠的都是况怀谷他妈妈娘家的支持,有这样强大的牵制,他有再多旁的心思,也不敢真的随心所欲。

    所以他两头瞒着,两头哄着,游刃有余又皆大欢喜。

    我妈妈是车祸去世的。我现在都能记得她的血,流在我衣服上时,隔着衣服我皮肤感觉到的那种热度。还有她压在我身上,一点点变得微弱的心跳声。

    我在医院里醒来后,况帆告诉我,妈妈去世了。

    什么叫去世,是不是要一直睡着的意思?

    我想这样问。

    但却忽然发现自己没法开口说话了。

    况帆要带我回他家,我当时很拧巴,不肯去。不过大概况怀谷他妈那里他也要时间周旋,就拖了一阵。他给我请了个阿姨,那阿姨起初照顾得还是挺小心的,后来看我一个小孩儿住那儿,还是个不会说话的,也没人多上心我,料我没办法告什么状,渐渐地也不大管了。你不是夸我做饭技术不错吗?有很多次她人出去了又忘记给我留饭,我饿得不行了,就开始学着给自己弄点吃的,做的次数多了技术就练出来了。

    况帆把他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接了我过去。

    况怀谷他妈对我说不上好或者不好,因为她基本没正眼瞧过我。只有在每周心理医生来给我做治疗时她会问一些情况,确认我是真的受了打击不能说话之后也就没再多管了。

    至于况怀谷,我去了不久他就出国读书了。我刚被领回去时他也是很厌烦的,但是两个人没多少交集,他再回来看到我已经搬走了并且好像还是不能说话,厌烦倒少了,反而添了种我不太需要的同情。大概是况帆和他妈现在长年在美国,况帆让他照顾我,他有种自以为爹的错觉吧。

    “确认我是真的受了打击不能说话之后也就没再多管了”这句话和他聊天伊始说的“为了自保”联系在一起,听得高珣心里有些发凉:“那,后来是心理医生的治疗有效果了吗?”

    况淮夜摇了摇头,捏着高珣的手指玩儿,“我发现他每次都会把治疗记录汇报给况怀谷他妈并等待她的指示……就不再配合治疗了。反正他们也不是真的想让我恢复语言功能,不是吗。”

    高珣沉默着听他继续往下讲。

    “稍微大一点之后,为了以示公平,况帆也给我留意过出去读书的事。不过况怀谷他妈说我这种情况不合适直接扔去国外,可以趁着假期到外头参加参加冬令营夏令营之类先适应着。是不是心胸宽广很上道?”况淮夜有点想抽烟,但考虑到高珣现在的身体情况就忍下了,“可能是我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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