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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业的影帝奶对象 作者:千年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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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誉一个趔趄,扑在他肩上,下巴砸在肩胛骨上,两人都疼得嘶声儿。纪誉蹭着身子坐直,抱怨道:“你干嘛呀。”
不知道,还没想好,反正不能松手。苏深河试探地问:“你……什么都会了,是不是就要走?”
纪誉眨眨眼,奇怪道:“不走啊,我还要高考,你忘了?”
苏深河捏着人的手,指腹抵着掌心似有似无地摩挲,“那……高考完了呢?”
纪誉不明白,“完了?怎么了?”
“你要去哪里?”
纪誉郑重道:“我哪儿也不会去。”
苏深河嘴角扬起,看着纪誉黑亮的眸子。
“你们没把剑还我,我哪儿也去不了。”
这么说他还是想走?
苏深河用力攥着他的手,腕子疼,连着经脉疼到心上。但这点劲儿对纪誉没什么用,他无动于衷的。
酒吧里音乐已经到了高潮,店内人声开始吵杂。
“啧啧,厕所门口卿卿我我可真够怪的!”秦佳乐从走道那头晃了进来,倚在墙上,一副戏谑神情,“人多了,你悠着点儿。”说完就进了卫生间。
第25章 第 25 章
刚刚店内昏暗,纪誉压根没注意,现在借着光一看,果然他们就是坐在卫生间门前的拐角。他急忙起身,连带着苏深河一起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话被打断了,氛围被搅乱了,原本便想不清楚到底要说什么,现在更继续不下去了。
苏深河烦躁地拍拍灰,没话讲,那就走吧。
酒吧的老板是秦佳乐的朋友,与苏深河也有交情。苏深河不打算带他入席,便将人寄存在吧台。
“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们呆半个小时就走。”
调酒师开始工作了,在吧台里穿梭往来,纪誉站在里面像个障碍物。他仰头问:“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待一起啊。”
头发微微后翘,在迷离的光线中暗暗变化着色彩。苏深河伸手去摸,“喝酒伤脑,变笨了怎么考试?”
“可是我以前也喝的,寒冬大家都是用酒取暖。”
苏深河回头去看卡座,陪酒的女人已经入了座,浓妆艳抹的脸,白花花的腿,缠在男人脖子上的玉臂,灯红酒绿,不堪入目。
“这里的酒不比你们营地,不干净,喝多了会变傻。”手指摸到头皮,用力搓搓,一看,怎么还有这么多面粉?“……别让水沾到你的头发,我走了。”
纪誉撑着吧台,看着苏深河穿过人群,走向卡座,落了座,便看不见了。
他左右看看,吧台内有一个高凳,于是提着书包坐了上去。
拉开书包,翻出历史书,学习。
调酒师余光一瞥,手上翻飞流畅的动作一滞,真时势造英雄,现在高考有多难,在酒吧都能学?
纪誉只是在温习,从春秋战国开始,明前的历史他很熟,要做的只是重新审视,看看后世人是如何解读这段历史的。
历史书读起来像话本一样有意思,纪誉正看得津津有味,喧闹的音乐声中,手指敲击桌面强有力的声音传入耳内。
他寻声抬起头。
“怎么上班的时候开小差?”男人垂眸噙笑,鼻梁高挺,眼窝深挖,长相精致,但下巴冒出青碴,神色疲惫,透着一股中年人的沧桑。
纪誉扬起头反驳:“我没有……”在这儿上班。
他截断话头,颇为强势:“那就帮我调杯酒。”
纪誉又要解释,胡子拉碴的男人敲着台面,眼角含笑,“快点,没有酒喝我会死的。”
纪誉懒得再说什么,转头去找调酒师。
小胡子探着身子伸出食指,点着纪誉的脸颊,将脸偏了回来。
“就要你调。”
比力气他纪誉还没输过!纪誉又使劲转过去,傲气道:“我不会。”
男人掰不回来那鼓劲的脖子只好作罢,收回手托着腮,“不会我教你,他们调的酒太标准,中规中矩,我不喜欢。”
纪誉斜着眼看他,一脸的嫌弃摆明了不想理他。
那人又软下来,捕捉纪誉的眼神,“哥哥得靠这个提神,今晚又要通宵工作,不喝酒真的难受。”
纪誉受不了这闪着光可怜兮兮的眼神,终于把头转了回来,勉强道:“你,你说吧。”
奸计得逞,他勾唇指着酒柜,“第二层右边那瓶,对。”他使唤着纪誉,对想要走过来接手的调酒师摇头,一边又搭起话,“你叫什么?”
纪誉小心倒着酒,添入甘蔗汁,头也不抬答道:“纪誉。”
“这是我的名片,方便告诉我你的电话吗?”他修长的手指夹着名片,递到纪誉眼前。
“不方便。”一点都不方便,毫升是什么单位没听过啊,他正忙着估量呢,不方便!
这伸出去的手从来都没有如此尴尬过,他自嘲一笑,反而更有兴趣了,自己将名片夹入历史书中,然后合起来,又捉住纪誉的手腕,止住,“够了,过量了。再加一点鲜青柠汁就完成了。”
旁边的调酒师递来半块青柠,让他挤一点进去。
纪誉没有概念,“一点?”
那男人不安分的手又握住了纪誉的手掌,“对,用力捏一下就好。”
捏一下,用力,纪誉听话照办。
青柠像是开了水龙头汁水哗哗往出流。纪誉将酒杯推到他面前,“好了。”
调酒师愣愣接过被捏瘪的青柠,看到林间一饮而尽更是惊掉了下巴,“林……先生……”
林间紧抿着唇,摆摆手,从高脚凳上下来,身残志坚地笑笑,然后转身就走。
纪誉戳戳调酒师,“他还没给钱呢。”
“不用了……”别说那是林间自己的酒,就算不是,喝了这么一杯又酸又苦的玩意儿谁还忍心收他的钱。
纪誉点点头,坐回自己的座位,还没来得及翻开书,又来了个不要命的。
刚刚那是林间,老板的铁哥们,调酒师自然不敢多话,但现在来个路人甲都敢逗弄苏影帝的人,那当然不行了。
“先生,您要点什么?”调酒师将纪誉往身后藏。
那人朝着纪誉扬了扬下巴,暧昧道:“要点什么才能让他做?”
“干嘛呢?说了是寄放,又不是卖身。”苏深河一脚跨上前来,轻轻扫了一眼那猥琐的男人,倚着吧台质问调酒师,“我的人你倒使唤得挺欢。”
他咬音极重,旁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也听得明明白白,那人知趣地走了。
调酒师抱歉一笑,挪到一边,把纪誉让到台前。
“刚刚那人都做什么了?”苏深河坐上高凳,双肘支着身子向前倾,几乎要抵着纪誉的前额。
纪誉摇摇头,“没什么,就说让我调酒。”
苏深河又向前抵了抵,“再前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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