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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这是废章,大家先不用买,买了的也不用着急,过一会儿就替换,字数只多不少,鞠躬感谢亲们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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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予涵没有说下去,这些豪门大宅中的秘辛有多龌蹉,他不想污了纪皖的耳朵。
“会不会弄错了?”纪皖有些迟疑地问,贺卫安看起来不像是那么风流薄幸的人,对前妻好像也情深意重。
“是啊……我一直以为他是被爷爷逼的……”贺予涵轻笑了一声,眼中却冰冷一片,“我找到了占芸的妇科就诊记录,她堕过胎,时间就在我妈死后没几天,当时填的就诊记录上的联系人号码,就是我爸。”
纪皖心一寒,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张泛黄的就诊单。
“他们怕我知道,就伪装成联姻,骗了我这么多年……”贺予涵喃喃地说着,“皖皖……我有点冷……”
可能是酒精的缘故,冷意从心脏那处泛起,一直凉到了指尖,他把脸埋在了那衣服的褶皱里,想要从中汲取一点温暖。
重逢以后,贺予涵向来都是傲然自持的,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现在这样脆弱的贺予涵,纪皖从未见过。
纪皖的心底泛起一阵酸涩,夹杂着几分从未有过的柔情,她握住了那冰凉的手,亲吻着那圆润的指尖,等那手指有了些许温度,她俯下身来抱住了贺予涵的头,两个人的额头相抵。
“别太难过了,你妈妈在天上看到你这么痛苦,一定也不好受。”她轻声安慰。
温热的气息在肌肤间轻拂,好像春风吹过冰冻的湖面。
贺予涵下意识地寻找着那温暖的源泉,衔住柔软的唇瓣细细地亲吻了起来,他的神情虔诚而专注,仿佛那是他今生唯一的救赎。
和前几日狂风暴雨般的热情不同,这个吻细腻而绵长,几乎没有任何障碍和犹疑,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就交融在了一起。贺予涵用前所未有的耐心和爱意,将两个人带向极致的快乐。
幸福来袭的时刻,纪皖仿佛灵魂出窍,看着床上和贺予涵交缠的自己,心中宁静一片。
应该就是这个男人了吧,从今往后,全心全意,不再恐前顾后。不论今后发生了什么,此时此刻彼此相爱的心意,真诚而执着,值得一辈子珍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性事的缘故,贺予涵的醉意消散得很快,末了还抱着纪皖一起去洗了个澡。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除了稍显褶皱的衬衫,贺予涵已经神清气爽,倒是纪皖的脸上还带着潮红,有着别样的妩媚。
谢宁还在外面办公,一见到他们出来立刻迎了上来,显然松了一口气,笑着说:“纪小姐,你果然是灵丹妙药,下次我有经验了,贺少要是不对劲,打电话叫你来准没错。”
刚才压根儿没想到这是在公司的办公室,现在被人抓住了现行,纪皖心里发虚,强自镇定地笑了笑。
贺予涵瞟了她一眼,眼里是满满的餍足:“有什么要紧的文件等我签吗?”
“利鑫能源的合同已经谈好,就等你最后过目了,对了,这个项目好像你二叔也很有兴趣,和利鑫接触了好几次。”谢宁把合同递给了他。
这个合同已经谈了三轮,最终定稿变动不大,贺予涵在重要条款上翻了翻,拿起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倒是什么都想咬一口,要是他知道我们新谈的项目,还不得嫉妒得眼睛爆出血来?”
谢宁笑得很畅怀:“那是,他主管的地产现在不景气,眼光不准,波段也抓得不够牢,地价低时不敢吃,高时又捂盘惜售,这样下去,这块主营业务盘子大资金周转困难,迟早要拉和宇的后腿。”
“我答应爷爷不去动他,不过他自己要作死也怨不得我了。”
贺予涵的声音冷酷,纪皖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等谢宁走了,她略带不安地问:“你二叔怎么了?”
“没什么,”贺予涵不太想说,纪皖的脸沉了下来,他顿时想起纪皖刚才抱怨他什么都不和她说,立刻改口,“我拿这个换爷爷同意让我们俩在一起。”
纪皖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和你二叔又有什么恩怨?”
“那年我出车祸和他脱不了关系,”贺予涵轻描淡写地说,“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查清楚了,就等着拿这个做筹码交换了。”
怪不得那天贺宁就算暴再怒,也还是轻易地就同意了他们俩的事情,这同室操戈的丑闻一传出去,不论谁胜谁负,最后都是贺家受到伤害。
纪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生活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贺予涵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我可怜吧?”贺予涵的声音有点委屈,“以后我只有你疼我了。”
纪皖的脸愈发红了,贺予涵越看越心痒难耐,忍不住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口感有些不对,贺予涵困惑地抬手摸了摸,顿时声音都变了:“皖皖,你过敏了!”
接诊的医生都认识纪皖了,看着病历训斥着:“你这姑娘怎么回事,自己的体质知道不?酒精过敏,你这接二连三的不是给我们增加工作量吗?这张脸是不打算要了吗?”
“我的错。”贺予涵诚恳地道歉。
“幸好这次不严重,”医生的口气稍微松了松,刷刷刷地大笔一挥写上了几个字符,“以后不能碰酒,连酒沫子都不能碰。”
这怎么能想到连唾液里的酒精都能让纪皖起疹子啊。
贺予涵在心里腹诽。
出了医院,纪皖一直忍着的笑终于憋不住了,一直笑到了家里,贺予涵悻然,不过也不敢再亲了,幸好两个人已经心意相通了,纪皖的卧室就没了用武之地,两个人一起睡在了主卧里,相拥而眠,渡过了一个宁静的夜晚。
周末的时候,纪皖脸上的红疹就退得差不多了,两个人一起去看了姥姥。
纪皖原本想着让姥姥搬到一起去住,也好有个照应,可姥姥却不愿意,她住在这里挺好,周围的邻居都是相熟的,好几个都是一起住了十多年年龄差不多的老人,大家在小区里唠嗑,日子过得不算寂寞,这两天社区还请来了老师,在庭院里教大伙儿唱戏,姥姥年轻的时候去过合唱团,底子很好,学得很来劲。
纪皖头一次庆幸自己当机立断,坚决没让舅妈把房子卖掉,这样丰富有趣的生活,就算是再富裕的物质也无法比拟。
老人家一个人住着总让人不放心,贺予涵就专门替姥姥安装了室内报警系统,纪皖从手机上就可以看到姥姥客厅和卧室的动静,以免老人家年纪大了发生什么意外。
三个人一起吃了晚饭,收拾完碗筷,大家坐在院子里闲聊,姥姥给他们唱了一段刚学的越剧《桑园访妻》,咿咿呀呀的很是有趣,临走的时候纪皖都恋恋不舍。
“皖皖啊,”姥姥把她拉到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俩这算是定下来了没?什么时候要见家长啊?”
纪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俩早就三级跳到了结婚,贺宁怎么也不可能来配合她和姥姥见面商谈两家的婚事。“姥姥,其实我们俩……算是在一起了……”她斟酌再三开了口,“我们也不追求什么形式,这样挺好。”
姥姥惊愕了:“这怎么行!好歹双方家长总要见一面,就算再简陋也要有个形式,要不然你会被他们家瞧不起,不行,姥姥要和小涵好好说说。”
纪皖拽住了姥姥委婉地说:“姥姥,现在都是新观念了,我不在意的,真的。”
姥姥看着她,神情一下子消沉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絮叨着说:“你们年轻人的观念我真是不懂了,姥姥还攒着钱要给你当嫁妆呢,好歹要办个酒席吧,姥姥养了你二十多年呢,怎么能这样不声不响就被人娶走了,这样姥姥以后去了地底下都没脸见你妈……”
一提起纪淑云,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纪皖勉强笑了笑,她深怕姥姥担心,终于妥协:“姥姥,我和他商量一下,过阵子看看再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怕麻烦。”
姥姥这才高兴了起来:“这才对嘛,他们家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大孙子要结婚了,还能不热闹点,你们啊,就是不明白我们这些老人家的心思。”
纪皖只能苦笑,贺宁要是能和普通老人家一样的心思,那就不叫贺宁了。
“皖皖你要加把劲啊,姥姥还想在走以前看到你的宝宝呢,一定和你小时候一样,你小时候可好看了,像洋娃娃一样,看到的都想抱抱你……”姥姥絮絮叨叨地扯了很远。
“姥姥你胡说什么,你要长命百岁的。”纪皖忍不住抱着姥姥的胳膊撒起娇来。
姥姥记挂的这件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如果和贺予涵说,他肯定能给她一个盛大的宴席,可纪皖却不得不考虑贺家的感受,更何况要是婚宴上没有男方家长的出席,姥姥肯定能看出些不对劲来,又要难过了。
贺予涵已经在贺家四面楚歌了,她不希望再替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没过几天又是贺家全家聚餐的日子,纪皖琢磨着,既然现在他们俩的婚事已经成了定局,还是应该把贺家的长辈当成自己的亲人,如果贺宁对她有了那么一丝好感,再让贺予涵去说个软话,说不定这件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长长的餐桌旁,气氛莫名有些紧张。这是自那次冲突后,全家第一次到齐,前几次贺予涵都找了各种借口没回来。
纪皖坐在贺予涵的身旁,距离主位就一米远的距离,大家都到齐了,贺宁才从楼上下来,目光扫过餐桌,在纪皖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纪皖只觉得那目光森冷凌厉,所到之处好像要被刺穿了似的。
“吃饭吧。”贺宁沉声说着,自顾自地夹起了一块排骨吃了起来。
四周这才有声音响了起来,纪皖闷头吃饭,倒是贺予涵,舀了好些她爱吃的菜放在她的盘子上:“慢点吃,安婶的菜烧得很好吃。”
安婶在旁边高兴地接口:“小少爷你喜欢吃哪个?里面还有,我给你们多盛点来。”
“红烧萝卜好软,很好吃。”纪皖尝了一口称赞道。
“冬吃萝卜夏吃参,大夫人在世的时候特别喜欢这种烧法,”安婶笑着说,“她就喜欢吃软的。”
纪皖迅速地瞥了贺予涵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便微笑着说:“知道了,下回我在家也烧得软点。”
对面的贺予灵娇笑了一声:“哎呦,大哥大嫂看起来真是恩爱,真是温柔乡英雄冢啊。”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不是滋味,贺宁握着筷子的手显然滞了一滞:“好了,吃饭,食不言寝不语都白学了?”
餐桌上重新安静了起来,就连贺予彤也乖乖地吃饭,偶尔挑出一些不爱吃的香菇和葱,还做贼一样,一边偷偷看着贺宁一边塞在了盘子下面。
贺宁只当没看到,眼看着吃得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咳嗽了两声,神情严肃地说:“今天既然大家都到了,有些话我就在这里说一下。”
大家也都停了下来,纪皖潜意识觉得这话可能和她有关,不由得看了贺予涵一眼。
贺予涵在餐桌下握住了她的手,冲着她安慰地笑了笑。
“予涵既然已经结了婚,我们家就多了一个新成员,”贺宁缓缓地道,“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到此为止。家宅安宁,是最要紧的事情,你们都懂吧?”
他的目光威严地在餐桌四周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贺予涵的身上。
底下的人参差不齐地应了一声,贺予涵漠然点了点头,就连贺予彤也脆生生地加了一句:“爷爷我知道,要团结友爱。”
占芸没好气地佯作拧了一下她的耳朵:“就你话多。”
贺予彤嘟着嘴转过头来,冲着纪皖做了个委屈的鬼脸。
纪皖抿着唇,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没看着贺予彤笑出来。
“冬吃萝卜夏吃参,大夫人在世的时候特别喜欢这种烧法。”安婶笑着说。
纪皖迅速地瞥了贺予涵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便微笑着说:“知道了,下回我在家也烧得软点。”
对面的贺予灵娇笑了一声:“哎呦,大哥大嫂看起来真是恩爱,真是温柔乡英雄冢啊。”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不是滋味,贺宁握着筷子的手显然滞了一滞:“好了,吃饭,食不言寝不语都白学了?”
餐桌上重新安静了起来,就连贺予彤也乖乖地吃饭,偶尔挑出一些不爱吃的香菇和葱,还做贼一样,一边偷偷看着贺宁一边塞在了盘子下面。
贺宁只当没看到,眼看着吃得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咳嗽了两声,神情严肃地说:“今天既然大家都到了,有些话我就在这里说一下。”
大家也都停了下来,纪皖潜意识觉得这话可能和她有关,不由得看了贺予涵一眼。
贺予涵在餐桌下握住了她的手,冲着她安慰地笑了笑。
“予涵既然已经结了婚,我们家就多了一个新成员,”贺宁缓缓地道,“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到此为止。家宅安宁,是最要紧的事情,你们都懂吧?”
他的目光威严地在餐桌四周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贺予涵的身上。
底下的人参差不齐地应了一声,贺予涵漠然点了点头,就连贺予彤也脆生生地加了一句:“爷爷我知道,要团结友爱。”
占芸没好气地佯作拧了一下她的耳朵:“就你话多。”
贺予彤嘟着嘴转过头来,冲着纪皖做了个委屈的鬼脸。
纪皖克制住自己没笑出来。
“予涵,既然她是你媳妇了,有几件事情,我也不得不提醒你,”贺宁没瞧见小孙女的小动作,继续说,“身为贺家的人,贺家的利益要放在第一位,我听说你媳妇在打什么官司,这样下去对贺家会有负面影响,尽早解决撤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