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当众揭穿
“夫人,这吉时都已经过了,新人还没有拜堂,这不吉利的啊!”媒婆在一旁着急地催促道。
“本将军的高堂尚在外面办事,再等等!”苏槿歌冰冷的声音十分有威慑力,瞬间让媒婆噤了声,不敢再多言。
经苏槿歌这么一说,众人才发现苏老将军不在,也不知道出去办什么事情去了,在自己大婚的当天,还有什么事情值得苏老将军那么迫不及待地去办呢?
众人再次陷入了新一轮的揣测中。
“小白,你说苏老将军什么时候会回来?”玉临风悠闲地喝着茶,很不经意地朝坐在他身边的白棠儿问道。
“大概快回来了。”白棠儿冷哼一声,目不斜视地也端起起了茶杯喝茶。
苏老将军被自己爹接二连三换女儿嫁给他儿子的事情心里肯定很不满,如果再抓到了白芍儿跟周安然**,他心中的不满一定会转化为愤恨吧,今天必然会大闹一场,不会让白芍儿这种伤风败德的媳妇进苏府的大门。
“呵……”玉临风随即轻笑了声,并没有再说什么,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用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好像在静等苏老将军的归来。
一炷香后,正当众人等得极为不耐烦,想要找理由纷纷离开时,苏老将军带着几个人一路从大门口走进了大厅,面上的神色是铁青着的。
几个人押着白芍儿和周安然一起进了宾客云集的大厅,两人披头散发,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一看便是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去相府请白相和他夫人过府一叙,说老夫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们商量!”站定在大厅的中央,苏老将军冷声对一旁的管家命令道。
白相一直欺人太甚,把他们苏家不放在眼里,看今天到底丢谁的脸!
苏府的管家得了苏老将军的命令后,立即派人去相府把白松和周氏请过来。
“爹,这是怎么回事?”苏槿歌冷沉的眸子瞪着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两个人,由于他们的长发遮住了面容,苏槿歌不知道他们是谁,只觉得眼前的情景与那天他和白芍儿被抓奸在**的情景如出一辙,脑门上的青筋不禁突突跳了两下。
“等白相来就知道了!”苏老将军冷笑一声,侧头瞟了坐在一旁的玉临风,阴狠地抿了抿唇。
上次槿歌的事情必然和玉王爷脱不了关系,不仅把槿歌和白芍儿凑做了堆,还借机夺了他们苏家最主力的兵力,一石二鸟之计,玉王爷真是好计谋!
玉临风感觉到了一道很不善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他却装作浑然不觉,依旧如沐春风地笑着。
满堂的宾客被地上跪着的一对男女引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恨不得亲自上前扒开两人的头发,看看他们究竟是谁,为何苏老将军会如此的动怒,还要请白相亲自过府一趟。
“相爷……”
相府这边,管家匆匆跑进来在白松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使得白松的神色立即阴沉无比。
“苏府来的人还说什么了吗?”白松眸内敛着一抹冰冷的杀意,沉声问着管家。
“没有,那人只说苏老将军让您和夫人过去有事情商量。”管家摇摇头,随即回答道。
“你先下去准备马车,本相和夫人立即出门去苏府。”白松脸上的表情极为阴鸷,对管家吩咐完后,立即去找了周氏,夫妻俩在一盏茶功夫后,出了相府的大门,坐车去了苏府。
苏府内喜庆的氛围早没了,大厅里只剩下一片窒息紧张的气氛,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苏兄,你急急把本相和夫人找过来可有急事?莫非你们对这门婚事不满意?别忘了,这是皇上赐的婚!”
这时,白松威严的声音随着他的到来而由远及近地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顿时让众人明白白相这是先发制人,来者不善。
“是皇上赐的婚不假,但请你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她这种与他人私通的女子,若真的嫁进了我们苏家,日后槿歌的头上会戴着大大的一顶绿帽子!”苏老将军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冷笑地讥讽了回去。
“苏兄这是说的什么话,芍儿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那儿吗?”白松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两人,一颗心迅速沉到了谷底,面上却是临危不乱,指着一旁站着的新娘,意有所指道。
“我们两家素来交好,千万别为了一些小事伤了和气,来人啊,把这两个惹苏老将军生气的人拖下去,别让他们耽误了今天的喜事。”
说完,白松凌厉地朝身侧的几个护卫丢了个眼色,让他们先把人带下去。
白松已经猜到了地上跪着的人是谁了,也知道苏老将军想要干什么,只是他们相府的脸面不能丢!
“白相,这里是苏府,好像白相越俎代庖,管起他人家的闲事来了。”玉临风突然出声,令白松手下的护卫暂停了手中拉人的动作,抬头为难地看着白松。
“王爷说错了,今天是本相嫁女儿,岂容不相干的人破坏了芍儿和槿歌的婚礼。”白松不紧不慢地对玉临风说完,立即转头对那几个护卫厉声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赶紧带下去!”
“慢着!”苏老将军立即暴喝阻止,并让人堵住了那几个护卫出去的路。
“相爷,这等家丑老夫本不想当着客人的面说出来,但相爷您实在过分了,白二小姐与人私通你瞒着苏府,还随便找个人来冒充白家二小姐嫁进我们苏府,老夫很想问相爷这是安的何种居心!”苏老将军染怒的声音清晰地在大厅里响起,顿时引起了宾客们的一阵哗然。
什么!眼前的新娘只是个冒牌货,那个衣衫不整与男子私通的女子才是真正的白家二小姐!
天啊,太可怕了,这简直是天大的丑闻!
苏槿歌听完自己父亲的这番话后,也是脸色铁青,单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了新娘的火红的喜帕,喜帕下那张美丽苍白的脸的确不是白芍儿的。
“相爷,你这是逗弄本将军玩吗?”苏槿歌拉着新娘的手臂,把她狠狠地甩在了白松的脚下,怒极反笑,那双冰冷的眸子里有着嗜血的杀意。
“皇上赐婚给本将军和白芍儿,如今相爷却让府里的一个丫鬟来替嫁,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吗?”
白松没想到苏家父子翻脸不认人,当众给他难堪,顿时阴沉了脸色,低低地冷笑道。
“本相只因芍儿被坏人掳了去坏了名声,故没告诉你们,找了人先替芍儿嫁进苏府,日后等找到了芍儿,再把她送到苏府来,倘若本相今日不嫁女儿,便是真正的欺君之罪!”
“相爷好口才!你说白芍儿被坏人掳了去,不知这周府的大少爷可是相爷口中的坏人?”苏老将军抓住了白松话中的错处,死咬着不放,并叫人把周安然的脸抬起来,拿掉了他口中塞着的布。
“姑丈,救我!我是安然!”周安然这时早被吓得三魂丢了气魄,哪还记得什么美人,什么功名利禄,只求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
周安然的这声姑丈让白松痛恨地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将胸腔间激荡的杀意尽数咽下后后,大步走过去,一巴掌把周安然打倒在地。
“你个畜生,亏本相平日对你不薄,你竟对芍儿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毁了她的清白不说,还要毁了她的一生,你居心何在!”
很显然,白松把所有罪责全推到了周安然一个人身上,把白芍儿说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受害者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