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72章 一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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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越灵,心里就有点难过。

    我说,越灵啊,你真的要回去?

    越灵就问我,为啥她爹要走?我听了,就叹,到底越灵还是个孩子,她只是听懂了个大概,那几句细致的话,她也没明白。

    到底才五岁的娃娃呢!

    我就对郭壮山说,越灵要回家住,我也不能勉强她。我说你就将越灵带回去吧。反正,我想她了,啥时候都能过去看她。

    郭壮山一听,就将越灵的手握住了。到底越灵也是他的亲孙女,到底也有感情。何况,他也亲自带了。

    越灵就对我说再见。

    我赶紧将我弟买的巧克力啥的给越灵带回去。

    越灵也就抱在手里。

    郭壮山想了想,就对我说,水芳啊,说来的确是大勇的错。这钻石可不是啥便宜的家什,几十万呢。

    我弟就笑,说郭叔啊,你家拆迁不是还富余二十来万了么?可以先将这笔钱拿出来给我姐啊。我弟说二十万也不够呢。

    我弟是想试探郭壮山。

    郭壮山听了,就挠了挠头皮,嘿嘿嘿地笑。说二十万?哪有那么多?他说我弟是拿他开玩笑呢!

    我弟就说,咋没有二十万?我看见你的单子。

    我弟说这镇子上的拆迁户,要拆多少钱的,他都清楚。我弟说他和镇子上村里的干部关系好。他说啥文件他都知道。

    郭壮山听了,还是笑。说水贵啊,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叔心里的苦啊。二十万?那拿了房子不得要装潢?装潢不要钱?请小工不要钱?郭壮山就叹气,说这农民劳碌了一辈子,临了离了土地,这住上了安置房,那是美,是干净,可干啥不要钱啊?啥都要钱啊!

    小的不说,一棵葱一颗蒜的,不都要钱?郭壮山说,大家的美日子先过上个三五年,好日子也就倒头了。这没了地的苦啊,以后才知道。

    其实,郭壮山说的不错。但我弟是另外一层意思。

    我弟听了他这话,就知道郭壮山咋样都不会将钱拿出来了。

    我弟就悠悠:郭叔啊,可大勇捅了这样大的一个篓子,你这当爹的,总该对我姐表示点啥啊。

    郭壮山就笑,说水贵,你别难为我了。我那二十万,三五年也就花了。

    我弟就说,那也要三五年啊。现在,我姐这是燃眉之急,火烧眉毛的。

    郭壮山听了,脸就有点红,说不想和我们胡扯了。他说,这篓子是大勇捅的,他这不是出去想办法了嘛?说还是等大勇回来再说。

    他说郭大勇不待见他,他不能做自己儿子的主。

    我听了,就看了我弟一眼,说道:“行了,贵,你的意思姐懂。现在,我们啥也不能做。还是等郭大勇的信儿。”

    郭壮山一听,赶紧就抱着越灵走了。

    郭壮山走后,我就对我弟说道:“以后,对郭壮山可别提钱的事儿了。”

    我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说郭壮山虽然不像从前那样财大气粗了,但还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

    我弟就叹,说这事也怪他自己,怪他告诉郭大勇,我那手机上镶的宝石其实是钻石,他怪自己多嘴,熬不住。

    我说,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郭大勇出去遇到了啥事,那又不好了。

    这几天,我都留在我弟的厂子里,帮着打理打理。

    在我弟的管理下,车间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我要进去帮忙,其实算是帮倒忙。

    我想想,干脆就给办公室的花草浇花。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将洒水壶放下,走到走廊里接电话。

    我弟正在和一个管理人员说啥事情,看见我拿着手机出去了,就不禁看了我几眼。

    我问是谁?

    电话里的声音很陌生。

    但对方很快就说,水芳小姐,这么快就记不住我的声音了?

    我一听,初而一愣,马上就想起来,这给我打电话的是蓝山!

    我想了想,就换了一副神情,轻轻说道:“蓝山先生,我在中国。我不在缅甸。”

    他就告诉我,说他知道。

    蓝山说他现在人也在国内。他说他在月阳。

    月阳?那果然是离青市很近。

    我就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说,如果是谈论赌石场搬迁的事,那没什么好说的。我说不管怎样,我的态度始终不会变。

    蓝山听了,就轻轻一笑。说他给我打电话,不是来我和说这个的。

    那么是谈论什么?我自诩我和他不是朋友。虽然谈不上是对手,但至少不是朋友。

    我觉得如果要说别的啥,那我真的就想挂手机了。无他,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不想在此基础上,再增加我对他的恶感。

    哪里知道,蓝山接下来的话,却使我大吃一惊。

    “水芳小姐,近日我手里得了一块绝美的钻石。”他悠悠地告诉我。

    钻石?但这和我有啥关系?我说我没兴趣。

    他就说,据我所知,令狐飙先生曾是这块钻石的所有者。

    我果然就惊愕了!

    难道说,买走钻石的那个神秘的买家就是蓝山?

    有这个可能吗?我忽然想起陈珍告诉我的,说蓝山除了是一个精明的地产商之外,还喜好收藏玉石钻石珠宝。

    我就试探:“蓝先生,那么您那块钻石,是不是粉色的?”

    蓝山就笑,说问我怎么知道的?他说我实在是聪明,一下就猜对了。

    粉中透红的?

    他说是。

    形状带了点椭圆?

    他说是。

    我不想再和他绕弯弯下去了。我的心里,最初其实是惊喜的。是的,我很惊喜,非常惊喜。毫无疑问,这枚钻石就是给郭大勇偷走的那块!

    但……我知道蓝山可不容易对付,他能拥有这块钻石,想必是出了大价钱的。他会甘心还给我?

    我就装作十分轻松地说道:“蓝先生,实不相瞒,您这块钻石是令狐飙先生,也就是我的未婚夫送给我的定情之物。我很好奇,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知道,蓝山绝不是第一手的买主,其中一定经历了n个二道贩子。二道贩子越多,就意味着蓝山付出的金钱越多。蓝山就告诉我,说他不会告诉我这些中间商。他说他购买这块钻石,花了两百万。

    他说,区区两百万对他来说,当然是笔小数字。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我就问,你是怎么知道这枚钻石是令狐飙的?

    蓝山听了,就叹。他说我该知道。

    我说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咋知道?

    蓝山说他不信。

    我真有点急了。

    我就是怕和这样的人磨叽。

    蓝山就幽幽告诉我,说这枚钻石的一侧,如果细心观察的话,会发现刻有一行小字。

    我一听,心里大吃一惊。一行小字?

    我咋从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好生收藏,根本不会放在手里颠来倒去的把玩欣赏。这么说来,我是疏忽了?

    蓝山就呵呵一笑,他说这的确是令飙送我的定情之物。

    我按捺不住了,我就问他到底那钻石上刻了什么字?

    蓝山说让我猜。他说自从知道我是令狐飙的未婚妻后,他就对我起了兴趣。他通过各种方式了解我。

    我说你说不说,我说你要不说,那我就将手机挂了。

    我最烦就是这样迂回曲折拐弯抹角的男人。我喜欢干脆直爽的。

    蓝山知道我生气了,也就不和兜圈子了,主动告诉我,说那钻石上就刻了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听了,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我的声音哽咽了,好长时间不说话。

    蓝山竟然以为我不懂这八个字是啥意思?他还说我要不懂,可以给我解释解释。他说他查过了,我只有高二学历,连个高中毕业证书都没。

    我说,你也太小看人了吧?我说我能背百分之六十的诗经。我说我在班里一直考第一,要不是家里穷,按照我的年龄,我已经考上了研究生了!

    我并不想和蓝山说些。我只是感动于那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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