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死门
胡老板指着茅山道士,问他知不知道哪是生门?只见茅山道士战战兢兢地说:“不···知道,这方面是老张的强项。”茅山道士口中的老张,正是宿土道士,他主修阴阳风水学,自然八卦方面的知识也少不了,如果连他都不知道,估计就没人知道了。
“我···我也看不出来,这个墓肯定受过高人指点,石门上连卦号都没有标注,想查也没法查,我想除了建造墓室的人,谁也不知道生门是哪一扇。”宿土道士老张也有些害怕的解释着。
所有的人又陷入了一筹莫展,谁都没有办法判断出哪个才是生门。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打开一扇石门看看,然后根据情况判断。”徐飞说。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胡老板叹了一口气无耐地说。
徐飞招呼保镖二号和保镖三号过来,徐飞仔细想了一下,墓主人选择用卦墓来做自己的阴宅,说明他生前是一个疑心的人,根据一个疑心人的心理,越是眼前的简单的,越是让人想不到的,所以他选择从正对着石梯的那扇石门开始。
两个保镖轻轻推了一下石门,石门居然动了,这不禁让我感到困惑,上面的那扇墓门重达千金,出动了两辆越野才勉强拉动,那为什么通往地宫的石门能这么轻易地就被打开?我连忙制止了他们,虽然我人微言轻,但是我说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当然所有人也会认真听取我的建议,既然是生门,那就一定比死门困难,越是难打开的石门,是生门的几率也就大一点儿。
徐飞冲我笑了一下,算是肯定我的建议,但是我的想法失败了,所有的石门都是一样的,轻轻一推就会动,这下我是彻底没有办法了。
还用刚才的那个办法,先打开一扇石门,然后根据情况做判断,于是两个保镖便打开了最开始的那扇石门,紧接着一股清香从门内飘了出来,徐飞大喜,根据他的判断,这个墓的墓主人应该是个女的,女的天生爱香,既然这扇门内飘出了清香,那应该就跟主墓室相通,听了徐飞的解释,众人一阵欢呼。
我透过石门向里看去,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感觉这应该是一条甬道,至于像不像徐飞所说,通往主墓室我就不得而知了。
保镖二号和保镖三号各拿着手电筒往里面照,我隐约看到甬道两侧的墙壁上凸显出许多的石刻神兽,这可是一条重要的信息,这些神兽被人们成为镇墓兽,是为震慑鬼怪,保护墓主人的灵魂不受侵扰而设的冥器,也算是陪葬品的一种,古代的镇墓兽最常见的有貔貅、石狮、麒麟、浑敦、饕餮这五种,当然还有一些不常见的,基本上都是根据墓主人生前的喜爱所设,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镇墓兽所隐含的信息,要知道我国最早被发现的镇墓兽出土于战国时期的楚王墓中,在魏晋隋唐广泛的流行,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一座战国之后的古墓,我心里这个激动,要知道战国距离现在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无论是在考古界还是在盗墓界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没想到竟在我们这个贫困的村子里出现了。
两个保镖小心翼翼地往里走,他们心里也打着鼓,因为他们听到女人曾经解释过古诗的秘密,说这里面有很多的机关陷阱,所有他们每走一步都很小心,若是一个不注意,那可是要丢性命的。他们慢慢地往里走了五米左右,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就在保镖二号落下脚的那一刹那,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机关,突然间甬道变得松软起来,两个保镖还没来得及转身,双腿就已经陷入了甬道内的青石板中,并且还在不断的往下沉,幸亏我们都还没有进去,否则铁定就出不来了,这种机关的厉害之处就在软,无论你有多厉害,多能打,只要碰到了这个机关,保准你一点儿力气都用不上,它就像一片沼泽地,除非你能飞,不然是肯定逃不出来的。
眼看两个保镖已经陷到了腰部,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徐飞急忙从保镖四号肩上把绳索拿了出来,扔向他们两个,谁知道绳索刚碰到青石板,就陷了进去,突然一道火光从绳索陷落的地方燃烧起来,紧接着就是两个保镖凄惨的叫声,他们奋力的抓住正在燃烧的绳索,即使双手都被烧焦了也没有放手,可想而知他们是有多么的痛苦,徐飞等人赶忙用力的拉绳索,想要把他们拉出来,随着徐飞不断的后退,两个保镖也被从青石板中拉了出来,这时,我定睛一看,那两个保镖的下半身已经不见了,并且从腰部的断裂处流出的不是血,而是烧的火红的岩浆,就像是铁水一样。
我清晰地看到两个保镖痛苦的表情和绝望的眼神,但是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们死死抓着绳索不放,即使我都已经闻到了烤肉的味道,这时,绳索突然被烈火烧断了,两个保镖口吐鲜血,再次慢慢陷入了青石板中,直到消失不见,完全陷了进去,而后,甬道里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古代人的机关术竟然这么厉害。
“砰”地一声,石门自动关上了,也正是因为这声巨响,才让人们从呆若木鸡中清醒过来,一瞬间惊叫声此起彼伏,尤其是宿土道士老张头叫的最厉害,别看他是个道士,胆子却小的很,大叫着推开胡老板就往石梯上跑,胡老板气急败坏,生怕他这样冒失的跑出去,惊了村里的人,万一报了警,到时候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一想到这里,他立刻拔出了手枪,对着老张头的大腿就是一枪,只听老张头惨叫了一声,捂着大腿从石梯上滚了下来。
所有人都注视着倒在地上的老张头,谁也不敢说话,只是紧张的看着,尤其是麻衣道士和茅山道士两人,看到老张头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胡老板的拿着手枪走了过来,顶在老张头的脑门儿上,还没等胡老板说话,老张头先害怕起来,只是害怕的表情不对,不像是因为自己的生死而害怕,倒像是因为心理难以承受而生出的恐惧,胡老板也发现了不对劲,他看到老张头的眼睛没有盯着自己,而是盯着自己的身后,换句话说,他害怕的是我们身后的东西。
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对,谁都没敢说话,更不敢看向自己的身后,有几个胆子大的人,稍稍回了一下头,眼神尽量向后瞄,却是什么也没发现,但当他们无意中看到地面时,瞬间双唇打颤,连手心脚心都沁出了冰冷的汗水。
有时候越是害怕越是好奇,二小一次又一次地试探性地向后扭头,却因为害怕而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当看到旁边地人双唇打颤,手心里滴答滴答地滴汗时,就更不敢看了。
我一看二小怂了,当即有种想骂他的冲动,他奶奶的,你不敢看,我看,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当我刚要回头时,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右手腕,我低头一看是二小,他额头上已经渗出汗了,看来是吓得不轻,我轻轻抖了抖手,示意让他松开,他闭着眼睛狠狠地摇头,示意不要让我做这个出头鸟。
这时,我突然间感到自己的左侧脸颊有风吹过的感觉,不,不是风,是呼吸,我扭头一看,卧槽,顿时吓了一个屁股墩儿,连带着二小也坐了下来,还没等我反应,便听见二小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