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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录之灵匙传说 作者:华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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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丹斯里海域同丹斯里国侍卫水手厮战了一场之后,见情景不妙,立马发挥了掉头就跑的本事,奈何晾他们平时再过狡猾,此次未必能像往常那般如顺,他们的贼船突然航行过慢,船底缓缓下沉,俨然已成无可挽回的入坠之势,后被丹斯里战船上前追击重重包围……
此时,船上的几个海盗头子,察觉出了不对劲,气恼的要去捉凯运,斯图再次以他要挟,可是这时候,船上哪里还有凯运的半个影子,
等到这群海盗都醒过神来的同时,得见凯运早已迎风屹立在了对面的丹斯里国战船之上,
那一场战争,他们杀伐决绝,一个海盗都没有放过,为绝后患,竟数将之斩入海中,头朝东里以南如此祭奠海神之威,以他们之血去赎那些曾丧命在他们手上的一条条鲜活生命的代价。
凯运归来,同自己年迈的老父含泪抱在了一起,一声又一声的呼唤着父亲,
然后说,父亲,我终于做到了,
那一刻这位英勇的老将军同时热泪盈眶的抱紧了儿子,
说了句,凯儿,对不起,
凯运的回答是,若是当初您来救我了,就不会是我所崇拜多年的护国将军了。
凯扎聂说,对于一个父亲而言,这世上的一切,能值得他骄傲的并不是身为丹斯里国大将几十年来防守边境未曾失过手的自己,而是能够拥有一个如斯能知能懂自己的孩子。
凯运回来,时常会去丹斯里国西边的一个小渔村,同先前那个死里逃生为之传信归来的女子相见,他们之间有了很深的感情,后来他们就定情了,依着丹斯里国的习俗,彼此需到姻缘祠里挑块上好的璞玉,亲自为对方刻上名字,再相互赠与对方,以此结缘象征永久不违的心意。
可惜好景不长,一年过后,正值卡特兰盛开之际,凯运打算迎娶女子之时,女子染了一种很严重的病,找了多名大夫来,亦看不出有任何症状。
起初不肯死心的凯运陪同在女子床榻枕边,什么事情都不做,只是守在她枕榻前痴情注视着她,整日整日的说着话,试图以此唤醒她,说到嗓子都哑了,无声了,还是再说,随着女子的毫无动静,他的精神就开始慢慢变得颓废憔悴,直到后来已经濒临崩溃……
一时之间,城中人皆知丹斯里国有位痴情的男子,此男子便是凯扎聂老将军的犬子凯运,
凯运如此,凯扎聂于心不忍早已心疼,为儿子试图能够找到更好的大夫此事传到了朝野,惊动了新王,有一天一位法师走进了女子的家中,他见着了凯运,告知他,
这世上能够医好女子的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或者即便知晓了,也做不到,
当时极尽陷入绝望的凯运,听他如此说,仿若又活了过来,他朝着法师跪了下去,求他告知方法,不管难不难,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会去,
法师告诉凯运在遥远的时代曾有位愿神普渡的传奇,说现在愿神虽已不在,但她留下被锁入盒子里的愿之灵力,依然是可以让女子恢复的,若想救治女子,只能得到十二把灵匙打开盒子得之愿神灵力方能医治蒂拉,不管这是一项多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爱妻情深的凯运还是去了……
临走之先,曾遭到凯扎聂的阻拦,说那位法师的话未必可信,且这根本就是一件无法完成的事,凯运则告诉老父,这确是一件可信之事,他以前在海盗船上就听几个海盗们议论过,在位于丹斯里海域不远的阿尔斯传说中魔鬼盛行的海域,那里极有可能便是愿神其中之一的藏匙之地……
他这一去,便是注定要淌入了一场万劫不复之地,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凯扎聂说,“当初他在离家一年后便传来了死讯,我其实是不可信的,就像上次他骗我为了打击那些海盗团伙一样,以我凯儿的机智,又怎能轻易丧命于一些海盗之手呢,他肯定是有法子逃脱的,
新王根基稳固后,朝中变故很大,我本手握重权,年纪又大了时常怀念儿子,一些事情做起来难免力不从心,便主动请辞交了权,从此以后,我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满怀希望的等啊等,等着我凯儿终有一天的归来,
又是一个八年过去,我寄予希望的八年,可惜这次我是注定等不回我的凯儿了,”
凯扎聂的双手始终摩挲着手里唯一和自己儿子有关联的盈玉,“再见到这块他从不离身的玉,我就已经死心了。”
我知道这位曾身经百战的老将军即使老去,毅力还是非于常人的,对儿子的死悲痛万分的同时会振作,他相信自己的儿子,即使死去,也会希望他不要为他过度伤心疲累,
他说完后,我便开始说起了两次偶遇凯运的事情,告诉凯扎聂,第一次遇见凯运,他刚遭受一群海盗的袭击,只是那时候他并没有死,确实给侥幸逃脱了,再次遇见凯运的时候是在阿尔斯蛹窟洞内,他被冰封在了洞内,已无生机……
告诉老将军,他的儿子让我替他说声对不起,
他的凯儿这次没能做到,再次化险为夷,回到他的身边尽一个儿子的孝道。
临走前,老将军悲痛万分,用眼泪洗涮着玉佩,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一个老人哭,第一次是在阿爹阿娘遇上海难的一年后,在那之前,我总认为爷爷是个无情的人,即使知道那连着尸体都无法打捞上来的儿子儿媳死去,他都一副镇定不见悲痛的镇长模样,当时身为小孩子最纯真,表达的方法直接,痛的时候就哭,开心的时候就大笑,在潜意识里基本上断定一个人是开心还是痛苦,都仅限于从表面上看到的那种,
我还为此深深怀恨了爷爷好几个月,一年后在我的心里开始对父母的离开慢慢学着释怀之际,一个深夜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模模糊糊的醒来,下床行走,走到了外间,隐约听见有什么声音从爷爷的屋子里断断续续的传来,当我走到对面房子里去,小手抚着门槛,赫然被眼前始料未及的一幕所震呆,
只见那平日里强悍威风的艾特利镇长,半夜佝偻着身子独坐在床头,在褪去毡帽后显露出的发不知何时已从黑白掺半完全变成了一头白发苍苍的模样,他的手里正握着阿爹阿娘生前留下来的遗物……桌前燃起的一只蜡烛在窗前时不时刮进的徐徐晚风下摇曳,他的眼睛在微弱灯影的光照下尽显湿润,他……竟在□□着痛哭流涕,
那一刻,我的眼睛也湿润的一塌糊涂,忙一鼓作气的冲上去,狠抱了爷爷。
爷爷摸我的头,硬咽着问我怎么来了,
我也梗咽着回,你都哭了,我能不来稀奇的看看吗……
从那以后,我才懂得爷爷对阿爹阿娘的死并不是不伤心,反而是伤痛至深,是因为要顾及到我的情绪,深怕他的悲痛会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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