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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阴宅吗?”时舞居高临下,不理解赵家人偏执的做法。
老板基本已经猜出来面前站的是谁了,索性不再隐瞒,将事情娓娓道来:“你们可曾听过,《鲁班书》又叫《缺一门》?民间谣传说学习《鲁班书》的人,必要在鳏、寡、孤、独、残中选一样。这其实不是谣传,是真的。所以,当乔家人出现的时候,曾祖父便认为时机到了,该是让《鲁班书》消失于世,一家人过和美日子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我们选择了弃宅远走。”
“怎么?他们难道还不放过你们?”时舞坐到老板跟前,守着他继续。
“植入在血液里的仇恨感,没有那么容易消除的”,老板说着突然露出惨淡的笑容,看得对面四人心里慎得慌,“跟我平辈的乔家后代里有个叫乔得的,长我七岁,小的时候见过几次面,我大都没什么印象了。之前叔父去世,意外的将祖宅留给我,我怕是他的去世另有什么隐情,所以秘密来查,这才知道,乔得已经死了,而且叔父的死也没有所谓隐情,不过是诱我前来的幌子而已。”
“你叔父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于莫名插入的人物,连理也觉得匪夷所思。
“他想借乔得只手,杀了我。”老板疲惫的眨了一下眼睛,目光流露出哀伤。
没想到居然是亲戚设计陷害,离散倒抽一口气,咬得牙齿“嘎吱”作响,活动起手指关节。连理看不惯他幼稚的举动,煞有介事的敲击了一下那人的背部,示意老板往后说。
“十三年前,他的亲生儿子因为我而死。我违反规定,偷偷把封尘的《鲁班书》找来读,而且没有按照祖上的规矩自废一门。所以,我身边的人替我付出了代价。叔父当年视我如己出,我却让他成了‘独’,老来无子曰独,老来无子曰独。”重复念了最后一句话,老板的表情变得很不自然,想来应该是想起了死去的叔父。
“乔得变成了恶鬼被困于此,是你叔父干的?利用乔家对你们的仇恨做引,让你和他一人一鬼拼得鱼死网破?”时舞斟酌许久,问出这一句。
老板惊异于她这么快就猜到,苦笑着点点头,不知道再怎么说。
“……然而,你没有死不是吗?乔得为什么放过你?”时舞的话一出口,立即吃了离散一个白眼球。她装作没有看见,伸手覆上老板的脸,等着他回答。
“为什么没有杀死我?”自问了一遍,老板舒了口气。可是还来不及给出残忍的答案,他的表情忽然变了,“快走,你们快走!不能留在这里,不可以!”
“难道……”
“乔得——乔得来了——”
话音刚落,连理和胤禩同样感受到一股强劲的风力,直直地冲脑门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t.t
任务完成,泪流满面。
下次再不这样了,一定按照日子好好更文。
明早要早起上班了,先去睡了。各位看文的gn记得出水留个言什么的噢~~~
等着你们~~~么么。
☆、豪宅凶事(五)
时舞眉头一皱,拦到众人前面,手上的通宝铜钱被她捏得都快嵌进肉里了。离散蹲在她身后,护在老板旁边,胸腔提着一口气不敢松。连理和胤禩见状,不由分说的握紧杀生刃往前站到时舞的身旁,却被女上司回过头狠狠地剜了一眼。两人绷起脸,向后退了半步,再不肯退让。时舞本不满意,奈何此刻压根没有精力计较,眼看乔得就要杀过来,只有全神贯注盯住走廊尽头,准备迎战。
老板贴着墙壁靠着,知道现在已经逃不掉,觉得无故连累了这些人,脸上满满都是歉意。离散余光瞥见,低声道:“时舞很厉害,连大人和八爷也很厉害,我们不会有事的。”他的声线偏高,讲出来显得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因为说的十分有底气,就连感受过乔得威力的老板也禁不住要相信他们这方必会得胜。然而,伴随乔得逼近带来的紧迫感,很快便使他的想法销声匿迹。
“对不起。”乔得出现在视野之前,老板小声的道歉。他垂下眼睛不敢再看,虚弱的几乎又要晕倒。
“赵轻侯,你居然找着外人来帮你。哼,看来赵家到你这代已经是樯橹之末了,亏你叔父还做法将我囚于此,真是多此一举。其实压根不用我动手,你注定会自取灭亡。”阴冷的声音来自一团黑雾,眨眼就到了众人跟前。时舞、胤禩、连理都咬紧牙齿,丝毫不敢松懈,对方此时尚未出手,但周围的空气已和之前大不相同,阴暗的走廊像是开了冷气,不仅气温降低,气压也压得人喘不过气。与此同时,几人的胸口还都涌起一股恶心之感,想吐吐不出,活像吃了满身毒疮的癞蛤蟆。
“怎么回事?氛围和方牧阳出现那时候截然不同。”连理开口说话都有些困难,视线压根不敢离开前方的危险物,心道这次的情况真真是不妙。
“静观其变吧。”胤禩压低音量,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和缓不颤抖。两人比时舞站的靠后些,却因为精神紧张没有发现女上司的背后已经湿濡一片,更看不见她额头上冒出的豆大汗珠。
没有仇恨和愤怒,亦感觉不到人性的存在,面前就好像漂浮着一团虚无,这是时舞阅鬼无数首次遇见的情况。她的眼睛瞪出了血丝,铜钱也真的压进了肉里,她不知道能不能摆得平面前的东西,她甚至连对方有多大的能耐都分辨不出。而只有当实力相差相当悬殊的时候,内行人才会估量不出对手的分量。
“天泽履,危且难也。看来,此卦不虚啊。”时舞强撑着笑了笑,心里将时家历代祖先求了个遍,唯独想保住众人性命。
“呵,没想到天师末代传人只剩女流之辈,啧啧,时家祖祖辈辈克妖除魔积下的德去哪了?啊——对了,反正时家作孽的事也没少干,阴德什么的,估计早就败光了吧。”
“你说什么!”时舞没想到乔得还会和自己答话,听他这样诋毁时家,当即柳眉倒竖,咬牙切齿,手上的铜钱滑到食指与中指之间,伺机准备出手。
“你以为那小铜钱能伤到我么?不自量力。知道吗?就算是豁出性命,你也伤不到我分毫,更别提把我当成孤魂野鬼那类小鬼怪打得魂飞魄散了。当然,你们也是没办法逃出去的,你们今天,都得死。”乔得怪笑着下了最后通牒,缓缓从黑雾里走出来。他每挪动一个步子,在场人的心就往嗓子眼提高一分,直到这前所未遇的劲敌完全出现在视线里。时舞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