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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个小白脸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呢?他拿去的可是你的东西,到时候找你索命你就等着哭吧。”离散谨慎的注视着四周,嘴巴却还不肯饶人。
“小心,来了。”胤禩侧身盯住墙壁上方的通风口,手摸到腰间将杀生刃拔了出来。连理转换姿势,并排站到他身边,也拿出武器。
离散见状,不自觉将身后的人护得更紧了些,小声道:“出了任何事都别出来,躲在我身后就好。”陈染知道他看不见,但还是重重点了下头,右手轻轻扯住对方的衬衫衣角。
随着一阵猛烈的气流,通风口的盖子被冲飞弹到对面的墙上。接着,储物柜前边放着的长凳慢慢离开地面,浮到半空中。离散倒抽一口凉气,朝连理道:“这玩意儿砸下来可不是开玩笑,我们估计都能血肉模糊。连大人,有什么对策没?”
“石清茶那次,你记得我们是怎么破她的隐身之法的?”连理说着已经渐渐移动到长凳和通风口中间的位置。
胤禩和离散皆屏住呼吸,只见连理从口中喷出血雾,正中他面前小半圆的范围。当那个湿漉漉的脑袋显露出来的时候,连理知道他的判断没有错,对方果然躲在这个距离控制物体。随着“哐当”一声巨响,与地面相差一米多的木质长凳掉到陶瓷地砖上,砸出不少碎石渣。
离散身手极快,几步上前以一个擒拿将欲图不轨的恶灵捉在手里,杀生刃瞬间顶住咽喉,目露凶光道:“连大人,我如果拿这把刀给他抹脖子,他会有什么下场?”
“别、别别……求你了,我不想魂飞魄散。”那恶灵明显被离散手中的凶器吓到,此时话不成句,根本不复之前鬼气森森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害陈染?”离散并没有移开杀生刃的意思。
“你是说站在你身后的那个帅哥吗?天地良心,我没有要害他,只是想吓吓他而已!可是他根本就不怕我啊!”对方的语气听起来还很委屈。
“吓人?你知道你那一凳子要是砸到我们身上,我们就都该来陪你了。”连理收起刀子,往前走了两步到这个恶灵跟前。
“大人,你是天师传人,我不敢骗您!我真的从来没害过人,只是吓唬他们而已。要不是您拿血喷我,我也不会失手让那个凳子掉下去。”他说的诚恳,话里还带了些哭腔。离散量他不敢再造次,刀子便移了开去,手倒是还反缚住这家伙。
“你说他是天师传人?”胤禩眉毛拧了拧,也上前几步。
“不是天师的血哪能让我们这些鬼怪现形呢?这毒药一样的东西,不止能强迫现形,还会让我们短暂失明、头痛、丧失能力,真是捉鬼除妖必备良品。”
“那我能问问,为什么我能看得见你吗?”陈染突然出声,走过来拉开离散的手,将恶灵从绑缚中解放出来。
“……”
“说啊!”离散吹胡子瞪眼,认定眼前这位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死后还流连于世,是因为心中有未完成的遗憾。而每个人生前的状况不同,死后所能掌控的能力也不尽相同。我收下人们的私人物品,他们就能看到我,这是我特有的能力。”
“所以他能看见你,是因为你是个例,而不是他的体质有什么特别?”
看见离散凶神恶煞的表情,小小恶灵哪里敢怠慢,立马点头如捣蒜。
疑问解开,陈染也松了口气,他想起石清茶那次的事件,不禁向眼前扮相略显骇人询问,“你为什么没能安心离开?”
“……&#”
“啊?你说什么?”在场没一个人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我说,我昨天晚上在你卧室的门后面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可是我一个字都没听见。”陈染有些不好意思。
“我很寂寞。我说,我很寂寞。”他声音渐小,青白色的脸上出现落寞的神情,咬着嘴唇似乎觉得有些羞于启齿。
“知道了,那就来驱走寂寞吧。”胤禩接话十分迅速。他此时才把杀生刃别回后腰,走到“猛鬼恶灵”的正前方,“首先给我你的名字。”
“方桦。”
“聚会的好方法,你应该有吧?”胤禩向着呆若木鸡的离散问。
“……有、有。”离散看了看连理,瞧他默许,这才结结巴巴应承下来。
“所以,我们现在要有个party了?”陈染有些跟不上急转直下的事态发展节奏。
“你要是忙可以不用参与。”离散的脸比哭还难看。
“今天剧组停工,我没什么事,可以和你们一起。你们要是没地点的话可以去我住的酒店,美酒食物一应俱全,而且套间也足够我们四人一鬼大闹一场了。”陈染明显兴趣盎然,还帮忙出谋划策。
离散没想到他这么支持,转身捧住陈染的脸,一把鼻涕一把泪,“你真是个好人。”
方桦在一旁看着几人为自己谋划,目光里沾上了些人气,嘴角也勾起来。他惊悚的面孔刹那间幻化成男人清秀的脸庞。
“你这是?”四人惊奇的看着他大玩一秒钟变脸。
“这才是本来面目,那副恐怖的模样只是想引起人的注意罢了。”方桦不好意思的笑了。
“人员齐备,let's go party!”
接下来,四人加上一鬼很快到了陈染下榻的酒店。因为除了他们之外没人看得到方桦,所以省去了不少麻烦事。反正房门一关,也没人会管你是不是跟空气说话。
在陈染的操办下,上等美酒和精品美食络绎不绝的送进房间。欢快的音乐和闪烁的灯光很快让他们忘乎所以。借由酒精的作用,人鬼的界限也不是那么清晰可见了。方桦头一次以恐惧感之外的情绪让人们融进他的世界,他自小就是最普通的那一类人,没什么存在感,就连他高中那年落水身亡,也没有任何人记得曾在更衣室见过他换泳裤去了游泳池。他常常被遗忘,寂寞感让他无所适从。但是现在,他在这一群人里,真实感到了活着的错觉。
“谢谢你们。”方桦通体透亮缓缓漂浮于半空中。此时已经时过午夜,房间里满地都是空酒瓶。离散神志不清的拉扯着已经快倒下去的陈染,眯着眼向方桦挥手,“你开心就、就好!有什么好谢的,大、大家都是朋友!”
“我不会忘了你们的。”一句话说完,就像之前的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