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就是床
迟恒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伸手推开,但因为腰被搂着,他自个身体反倒不由自主朝后倾。而身后就是床,这一倒,犹如他将人牵引着往下躺,俩人的姿势瞬间变为面对面上下交叠。
如此近距离地对视,让迟恒有一瞬间的恍惚,但腹部传来的触感又让他战栗,他赶紧推开他。
方才被一把抱住时,迟恒心跳一乱,紧接着整个人便陷进那种温暖的气息里去,完全没注意到衬衣的扣子被轻而易举地解开几颗,直到被温热的掌心抚过,他才刹那间回过神,还以为扣子在不知在什么时候崩开,毕竟腰腹处很紧。
他慌忙地抚正自己的衣摆,严实地盖住“不小心”裸`露的肌肤。那里已经微微凸显,可是洗澡的时候他自己都不敢仔细看,因为心底深处总还是残留着怪异和违和感。
迟恒以为陆铭衍是不小心跟他一起倒下来,又不小心看到自己的丑态。他语速飞快地说了声“抱歉”然后立刻将人推开,一把站起来并且背过身——男人的肚子被胎儿一点点撑起来,这种畸形的状态没人愿意看到吧?
陆铭衍跟着站起来,“琛琛,怎么了?”
迟恒只摇头却没回话,默默地把先前的外套拿起来,落荒而逃似的冲出卧室走进客房,将身上的礼服脱下来又重新穿上原来的衣服。
不管怎么样,他只是想在对方面前继续保持以前那种被欣赏的干练利落、不添麻烦的状态,但现在却让对方频频看到自己的脆弱甚至是丑态,先是古怪地怀孕,嗜酸嗜睡显出懒惰无能,而后又赤`裸地在浴室摔倒还无力自己站起来,以及身体的羞耻变化。万幸他们已经分房睡,要是陆铭衍知道他身体这么湿润,会不会也像自己这样怀疑自己,“哎呀这些花都是从英国空运过来的!太b" />了!什么人送的?这么大手笔?是不是……”一阵内涵的笑声。
迟恒听了这话后稍作思索,还不等同事套问各种八卦,他就先说,“你们喜欢就都拿去吧,我对花过敏。”
这些花迟恒看了有种莫名的眼熟,送花的人也未免太过殷勤。他潜意识里对过度的好和过重的礼是警惕和排斥的,所以这种“好”无法让他冲昏头脑。后来助手每次喜滋滋地捧着花进来,迟恒看都不看让他拿出去给同事们分了。
很快,婚礼那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