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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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服官帽,闲居时,衣物清雅,再不似少年时那般奢丽华贵。

    “将楮劵收好。”

    昨夜李果脱衣时,随手将怀中楮劵丢在枕旁,两人激情荡漾做起不可描述之事。清早,这三张楮劵早散落在地。

    赵启谟弯身捡起一张,瞅眼金额,无奈摇头,随手递还李果。李果曾说他所兴趣的不过是赵启谟和钱,看来这是赵启谟排第一,钱则第二。

    赵启谟告假,和李果前去梅岭,李果没带仆从,赵启谟只带了阿鲤。

    身为洪州通判,赵启谟在当地有很高声望,他虽然穿着平民衣物出行,在古驿道旁,还是被一群出游的州中学官学子认出。众人过来行礼,诚恳温和,可见对赵启谟是发自内心的敬重。赵启谟往时常会去州学,和州学的学官们交情很好,学子也多有照拂。这些学子们,许多年纪和赵启谟相仿,可这位通判大人,不只已任职了两年,等第时还是位探花郎。

    见到这些文人对赵启谟毕恭毕敬,李果也才真正意识到赵启谟已是位官人。

    待和这些人分离,李果问启谟:“若是他人问我身份,我是该说我是刺桐商人,还是不说?”他堂堂一位通判,独自携带一位异乡商人出游,难免突兀。赵启谟笑说:“若有人问,直说是我友人,即是我友人,又有什么好问。”

    古驿道年代久远,有些地段破损,并不好走,李果没留心脚下,一个打滑,眼看就要跌倒,赵启谟眼疾手快,从身后抱住李果。

    “快放开。”李果用手肘推赵启谟。

    “无妨,此地无人。”

    古驿道树木遮掩,长满杂草的石子路,绵延向前,一路红梅相伴。

    阿鲤远远跟随,留意四周,他是位尽职的仆人,而且对于这两人的私情,早见惯不怪。

    昨夜雨水,道路松软湿滑不说,越往前走,雾气越重,朦朦胧胧中,望见高处一座亭,三人便往那里前去。

    主仆三人在亭边歇息,俯身可见脚下的云海。

    云海之下,是成片农田,隐隐可见金黄的油菜花,该是一处山中村落。

    “启谟,我们下去看看。”

    “好。”

    阿鲤在前,寻觅探寻到通往村落的小道,赵启谟和李果在后,沿着陡斜的小道下去。这一路,赵启谟执住李果的手,怕他不谨慎,从道上滑落。

    一路山花娇美,溪涧潺潺,远处黛山若隐,近处山谷中金黄扑眼,稀疏四五座木屋,燃起袅袅炊火。即使是很少会留意风景的李果,也觉得这里美极了。

    看似近,实则远,三人兜兜转转,到午时才抵达这处村落。

    眺望村头,发觉衔接着一条大道,赵启谟说:“村中必有舍店。”

    悠长的古驿道,迤俪百里,不只是古代,在现今,它也仍是一条商道。赵启谟身为一州之长,对管辖内的地理风情,了如指掌。

    置身于油菜花田,花海将半身埋没,粉蝶在周边飞舞,赵启谟执住李果的手,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行进。看见前方的木屋人家,李果想起书生和卖花大汉居住的院子。

    这里并非与世隔绝,然而这里安静祥和。村落间的房子相隔得很远,谁和谁也不相邻。

    “可惜你是此地的官,大家都认识你,要不我们以后在这里隐居也很好。”

    李果笑语,张开手掌遮挡午后的阳光。

    “不好,若是日后兵荒马乱,匪徒由山林中起,又怎能安生。”

    赵启谟或许先前也曾想过隐居的事,还想得很深入。

    “就是遇着干旱荒年,田粮收入不足以缴租,也是凄凄惨惨。”

    在决定和李果厮守一生时,赵启谟显然已想过多种方式。

    “启谟,那书生和卖花汉,所选的道路,比之我们更为艰幸。”李果又怎会不知道隐居之事,不过是叶公好龙,真的去实施,可得忍受多少磨难。

    “抛家弃双亲,奔赴异乡,天地间唯有二人,生死相随。”

    赵启谟没见过这两人,却也能猜测到他们经历过什么。

    “启谟,我不忍你如此。”

    赵公是极好一个人,赵夫人对启谟更是宠溺,做为父母,他们并不愧欠赵启谟什么,而做为人子,在世人眼里,启谟恐怕是忤逆不孝。

    “明年我回京去,会和父母将你我之事托出,亲情不忍割舍,又何必要去割舍。”

    赵启谟想随着时间流逝,父母会宽容他,毕竟他是他们的儿子。他仍要侍奉左右,为他们尽孝。

    “倒是你,果子,到时,我陪你去求得父母见谅。”

    赵启谟不忍李果再为他,遭人责骂挨打,若是要打骂,他会护着李果。

    “我娘早晚要知晓,启谟,我娘疼我,我爹总觉得愧欠于我,甚少管我。”

    我这边不难,难得是你。

    “还是我随你上京请罪吧。赵公仁爱,必不会为难我。”

    说是这般说,然而李果极是畏惧赵夫人和赵启世。可若是为了启谟,刀山火海,他也不畏惧。

    第106章 雪夜长跪

    三年期满, 赵启谟归京, 李果相随。犹如当时所言,我与你上京请罪。

    冬夜京城, 大雪纷飞, 赵启谟跪伏在堂下请罪, 李果则被赵启世拦在院中一角。

    这日午后,赵启谟告知家人他与李果的事, 交谈时, 赵夫人愤而离席,赵启世震惊得从椅子上跃起, 唯有老赵沉着理智, 试图用礼法说服赵启谟。

    父子冷静交谈, 没有争执,但谁也没说服谁。

    就在赵启谟和老赵交涉时,李果如约前来,他刚踏人院子, 便被在院中的赵夫人看到。赵夫人如见仇敌般, 让仆人驱逐李果离开, 赵启谟闻声出来,拦阻仆人,将李果护在身后。赵夫人怒得满脸通红,呵斥赵启谟跪下。

    赵启谟迈步上前,袍摆一波,屈膝跪在了厅堂的石阶下, 父母面前。

    老赵痛苦默然,一个是盛怒的妻子,一个是甘愿受罚的儿子。

    他摇摇头返回厅堂,赵夫人怒视李果,仆人将李果驱逐到院门口。盛怒过后,悲痛涌上心头,侍女们连忙搀扶她回厅堂坐下。

    多年前,赵夫人便觉得李果这个邻家子是个大麻烦,不想长大后,果然害了她的儿子。

    赵启谟跪在院子通往厅堂的石阶下,那里布满小石砾,石砾之上,还有一层薄薄的雪。李果没有离去,他站在院门口,但不肯走,他目光落在赵启谟背影上,很心疼,可无能为力。他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启谟的兄长赵启世朝他走来,劝李果离开。

    赵启世多年任职地方官,因为政绩好,今冬被调回京,却也因此见得这一幕,震怒的父母,伏身于堂下的弟弟,还有他的情人李南橘。

    当年,赵启世在广州遇到的那位少年,已经脱胎换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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