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420章 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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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夫妻吵架外婆家在郊外哦

    芸娘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她是挺妇人之见的,就希望家里别出什么事,希望大家平平安安,没那么多大志向和抱负的一样,谁当政只要对老百姓好,又有什么区别呢?被丈夫一挤兑,又觉得没必要为了这种事跟丈夫争执。.pbtxt.重点是她不想为外事在孩子面前吵架,这样很不像样。

    婉言在外听了两耳朵八卦,暂时没什么兴趣,也就没有追问。她不知道历史上这件事历史上什么结局,反正眼下看样子刘太后还活蹦乱跳的。依照更有名的几个女人的经验,范仲淹失败的可能性更大。中国挺讲究孝道的,光一个孝的帽子就扣死人。《汉武大帝》里不是演了么?汉武帝要做决策,他老妈就绝食。搞的汉武帝只好投降。汉武帝那么彪悍的主都掐不过他老妈,别提她没怎么听说过的目前这位官家了。这么一想,就把这件事丢到了脑后,反而聊起其他的事来。

    婉言不在意,芸娘却不得不在意,到了晚间回房,婉言睡着了,芸娘还是劝道:“日后这种事你不要插手,做官为民,管那么多做什么?”

    苏璨再次听到这种言论便开始烦躁起来:“君王不当理应劝谏,不然设御史台做什么?”

    “御史台不是监督百官的么?”

    “劝谏君王还不止御史台的职责呢,百官当共担此责,不然为何有魏征谏太宗十思疏?”

    “官家还不想呢,你们这是明着逆着官家来,不是多管闲事么?”

    “这怎么又算多管闲事了?不然朝廷发我俸禄做什么?凡事顺着官家来,那是佞幸!”

    “你怎么就说不通!”芸娘也怒了:“若是娘娘记恨了你怎么办?”

    “大丈夫光明磊落,岂怕一妇人记恨!”

    “你倒光明磊落,我们一家老小还等着吃饭呢!”芸娘觉得苏璨简直是无聊透顶,刘太后又不是吕后乱政,又没让娘家人作恶多端,也没有任用奸臣。如今太后都六十岁了,还能活几年?官家才几岁?一点耐烦心都没有,好端端的事做的这么难看!“这事,往小了说是忠君爱国,往大了说,叫做离间天家母子感情,你们担的起吗?”

    “这正是避免他们日后母子成仇!”

    “呸,你们这是巴不得娘娘……赶紧死了!”最后几个字芸娘说的极轻。

    苏璨大怒骂了一声:“愚妇!”便甩袖子去了冬娘的房间。

    冬娘见苏璨来了,行礼过后就慢慢的在旁边整熏香。苏璨心中还是不爽,犹自大骂:“泱泱大国,竟然要一个妇人掌权!”

    “雌代雄鸣则家尽,妇夺夫政则国亡。”

    冬娘端上一碗汤:“爹爹且歇口气。”

    “你不知道芸娘有多可恨!尽说什么不要多管闲事!国家大事,哪是多管闲事?”

    冬娘不敢吱声,唯唯而已。

    “你说,这事该不该管?”

    冬娘为难了,要说该管,是得罪芸娘;要说不该管,又应付不下眼前。不免纠结。

    “你不用怕她!这事原就是她不对!”苏璨依旧气呼呼的说。

    “娘娘也是为了你好。”冬娘只好和稀泥。

    “好什么好,她半点都不懂!小心眼!”苏璨提起这个,又想到芸娘数次吃醋,更觉得她善妒不贤德,反而不如冬娘一个小婢,心情更加坏了。虽然不再讲啰嗦,但接下来好几天都歇在冬娘处,把芸娘气的个倒仰。

    为此,好不容易文斗的婉言,见天找嫤言麻烦。搞的两姐妹再次火拼。冬娘更为难了。只好晚间稍微顺着苏璨的话头说,希望苏璨消消气。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芸娘看不惯她,婉言看不惯嫤言。她们母子俩可都要在芸娘手下讨生活啊!这个夫主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便是睡书房也好啊,偏跑到她屋里来!这不是明摆着要后院起火么?冬娘算是愁的头发都快白了,恨不得苏璨立马滚去芸娘那里赔罪。

    但让冬娘想死的是,苏璨果然拿着她的话头去堵芸娘的嘴。居然说“连冬娘都比你懂事”的话。

    芸娘当然大怒,冷笑道:“好一个懂事!离间官家母子感情,竟也是懂事!你说,娘娘她到底做什么坏事了?官家年纪不大,让娘娘看几年又怎样?你们不都口口声声的说老成持国么?二十岁的人,比得过六十岁的人!”

    冬娘站在一边半句不敢吭声,恨不得就此消失掉。

    “那也不能妇人干政!”苏璨接着吼。

    “那是先前陛下直接下的令!娘娘这是奉旨!”

    “你这话好笑了,”苏璨反击:“若先帝让某人管吏部,就不许官家让其管刑部不成?更不许人告老不成?如今我们不过要娘娘告老罢了。”

    “我今日才知道,告老不告老,竟是你说了算!”

    “你这是胡说八道!再这么不懂事,你就先回家反省反省吧!”

    “好,好!”芸娘怒极反笑:“我稀罕的你个榆木呆子!阿婉!到娘娘这儿来,我们今日就出城,明日要你舅舅把那和离书补了来!走!”

    婉言吓一跳,随即有淡定了。夫妻吵架嘛,看样子千百年都没变过。回娘家,闹离婚,反正她更亲近芸娘,当然要站在芸娘这边。二话不说就牵着芸娘的手走了。

    芸娘的娘家在城外,不过宋朝交通即发达,随便找了辆马车就直奔城外而去,途中还不忘给娘家买礼物。娘家人忽见芸娘抱着外孙女回来吓了一跳。芸娘之母,人称刘阿婆的问:“这是怎么了?”

    芸娘强憋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他那个浑人,竟说我还不如一个小婢懂事!”

    “这话怎么说?”刘家大郎问道。

    “他要上书,叫官家亲政。我让他别老揪着这事不放,他便恼了。”芸娘哭道:“官家的事,哪有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折腾的?我跟他吵了两句,他竟赶我回来!着实可恨之极!”

    “有这等事!?且让大哥去教训他来!”说着就要换衣服出门。

    “站住!”刘阿婆喝道:“夫妻俩吵嘴一时气话哪能当真呢?你别哭了,好久都没回来,在家松快几日。”

    “我不跟她过了!大哥替我写个状子,我要和离!”

    刘阿婆在芸娘身上拍了一下:“胡闹!这话不许提!”

    “我偏不!没准我生不出儿子来,就是跟他犯冲呢!”芸娘真是气狠了。

    刘阿婆心知继续这个话题会越说越火大,索性蹲下来逗婉言:“阿婉好久未来,还记得阿婆么?来,叫阿婆。”

    婉言清脆的喊了声:“见过阿婆。”

    刘阿婆霎时喜笑颜开,一把将婉言抱起:“哎哟,我们阿婉几个月不见,就这么懂事了呀?”

    说起女儿,芸娘心情总算好些:“她的针线总算好些,前日还替我做了个腰带,看起来挺想那么回事的。”

    “这才多大?”刘大郎继续借着外甥女逗妹妹:“我们阿婉真真能干,以后必定嫁个好郎君。”

    芸娘有些得意:“还是不如她大姐,不过我也不急,日后慢慢练就是。”

    刘大郎也欣喜起来,妹妹亲生女儿变能干了,总归是个好事,便继续逗着婉言:“阿婉还会什么呀?”

    “阿婉还会缝荷包。”

    “真的假的?”

    “真的,不信你问娘娘。”

    刘大郎不过逗着她玩,哪里会较真?遂笑道:“我们阿婉这么厉害呀,来,舅舅给你个好东西!”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质不是特别好的平安扣塞到婉言手里:“阿婉拿着玩吧,别丢了,玩够了叫你娘娘收起来,兑了交子买糖吃。”

    婉言知道舅舅是开玩笑,扬起笑脸说了句:“好!谢谢舅舅。”

    只把刘大郎心都叫化了:“哎哟,我怎么就没生个小娘子啊!阿婉给舅舅做女儿好不好?”

    “好!”

    “为什么好呀?”

    婉言暗自翻白眼,又逗小孩。好吧,你逗吧逗吧,芸娘心情不好,算是卖萌了:“舅舅给东西买糖吃!”

    芸娘果然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就记得吃!”

    “能吃是福!”刘大郎从刘阿婆手里接过婉言搂到怀里:“你几位哥哥都上学去了,舅舅带你逛逛去。”

    “大冷天的逛什么呢?”刘阿婆道:“且叫新妇1点些好茶汤,喝了暖暖身子。”

    刘大郎看着外头北风呼啸,真就打消了念头,叫老婆煎了茶来,自己只管拿着果子掰开了喂婉言。

    刘大郎一连生了三个儿子,见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娘子都走不动腿,一个大男人带着婉言满屋子乱窜,把家里几个女人笑的不行。等到刘家三个小郎回家,芸娘的心情已经彻底阴转晴了。等再看到刘家三个小郎围着婉言当宝贝一样,心情指数直接爆表,哼,有这么几个表哥,还怕我家阿婉日后没人出头么?

    另一边的苏家就没这么好过。虽说北宋东京的人都是“笼袖骄民”,通常都不自己开火做饭,一日两餐带宵夜都是外头解决。家里有没有个女主人,在生活上并没有什么不便。但家里的气氛却不是生活便不便利能左右的。

    首先家里少了两个人,那是实实在在的。其次夫妻吵架说要合离那绝对是气话,所以两位女使一面心情不好,一面站在芸娘的立场上觉得苏璨与冬娘这回干的那叫什么事?两位女使虽然是雇工,但到期了还是良民,本就对贱籍的冬娘不是很看得起,这下眼见过年了闹这么一出,不知道年终奖还有没有,不免刺了几句。而冬娘表示异常苦逼,这事又不是她做的,反而扣她头上了。希言和嫤言对芸娘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夹在中间更为难。最后苏璨与芸娘多年夫妻感情十分深厚,这样吵架即便觉得自己占理,心情也是很差的。

    希言受不了家里如此诡异的气氛,挑唆嫤言去磨苏璨,把芸娘接回来。本来苏璨有些动摇的,但看着家里人都这个样子,反而扭起来:“我说不接就不接!”

    冬娘更郁闷了!

    第十二章宠妾灭妻太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刘太后忍了几天终于出手,一纸调令就将范仲淹撵到河中府做通判,按照宋朝的惯例,通判还不能带家眷,简直是贬官流放专用!宋朝没有文字狱,更没有因言杀人的惯例,所以这个处罚对范仲淹已经是极重。这事大家心知肚明是刘太后打击报复,但跟着一大群官员在年底调动又不显眼。单独拎出来说吧,好像指责太后公报私仇一样。这话能想不能说,朝堂上聪明的都只好闭嘴不言。范仲淹自己也没办法,丢了绝佳的天子近臣的工作,只好回家收拾包袱准备上任。

    好在推荐他的晏殊,就是最开始提出让刘太后“垂帘听政”的人,他人缘又极好,此事并没有连累于他。不然范仲淹该愧疚了。此时被贬,虽然心中不服,却也算潇洒。一个政治家基本的心理素质还是相当过硬的。

    然而苏璨却不这么看。他本就反对刘太后恋权,为此又跟妻子吵了一架,心中憋着好大一口气。再见偶像因上书被贬,更是火冒三丈!这简直是红果果的排除异己!简直是陷害忠良!遂跟着几个好友一商议,写了份更为尖锐的奏章丢到仁宗的案头。

    刘太后惯常看奏章的,此时见了这份激烈昂扬的奏章,只轻笑一声:“官家这些臣子倒有些意思。”

    仁宗对此已经有些厌烦,他不欲与太后闹翻,这群人偏要他跟太后闹翻,没完没了了还。将奏章丢到一边,也不喜欢起来,还得打消母亲的疑虑:“书生意气!”

    “也是一片忠心。”刘太后倒是没有一点不高兴。

    仁宗摇头笑道:“就是没使对地方,朝堂上的事还请大娘娘耐烦几年。此事是我不对,连累大娘娘受委屈了。”

    刘太后拍拍仁宗的手:“这有什么委屈受的,我是你娘娘,不替你受委屈,替谁受委屈呢?官家也说是书生意气,我与这些个书呆子计较什么?”

    母子相视一笑,此事算是揭过。

    仁宗是个脾气好到几近懦弱的男人,说难听点就是妇人之仁。所以反倒是身为妇人的芸娘对其心思还猜的准些。官家的冷处理,让芸娘更明白,市井早有传言说官家并非刘太后之子。将心比心,谁要这么离间她与希言,她不发飙才怪!希言肯定更加不敢公然提出让她滚蛋,这不是摆明了要千夫所指么?如果遇到这种事,反而要希言更加缩头并更加讨好,才能从极端的道德指责中走出来,想也知道有多苦逼。

    可惜苏璨一根筋死不信邪,根本没发觉仁宗不想再提。还只当官家懦弱,当刘太后过于强势,反而不依不饶起来。前有吕后,后有武周,便是苏璨文笔不好,还有前面一大帮人的折子可以借鉴呢。偏偏奏折又再递不上去,便只好到处演讲。言辞逐渐偏激,已经有诽谤刘太后意欲效仿吕后之事。

    这回刘太后真给气着了,合着你苏璨了不起了是吧?当她以前对百官的承诺是放屁是吧?她那样公然表态绝不会效仿吕后,你还是死咬着不放!你当你是谁啊!没见满朝文武都闭嘴了么?吃错药了啊!太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于是,一封奏章出现在仁宗的眼前。与苏璨是同事的御史上本参奏:“御史苏璨,溺爱婢妾,藐视发妻,纵容婢妾以下犯上,中伤发妻善妒及其嫡女痴傻,以意图休妻。身为言官,立身弗正,知法犯法,若不将止,恐愈演愈烈也。恳请陛下严惩,以正纲常!”1(实在不会写文言文,大家凑合着看吧= =|||)

    刘太后带着惯常的微笑,不疾不徐的说:“既如此,便让他去全州做个通判反省几年吧,官家以为何?”

    仁宗道:“总要许他上折自辩才显的公道。”

    刘太后点头:“很是,且别冤枉了人家,还是官家考虑的周到。”说着就叫一个宦官过来:“使个人知会御史台一声,让他们通知苏璨自辩。”

    苏璨奉旨自辩,他当然没有宠妾灭妻,自然不肯承认。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但现在有个问题,芸娘在娘家没回来啊!

    希言劝道:“爹爹把娘娘接回来吧。”

    “不接!接了反而心虚!”

    希言无语了,这是家务事,只要娘娘说没事不就没事了么?悄悄嘱咐如碧看着嫤言,自己就跑出去租马车直往刘家奔去。

    此时正是冬天,刘家院门紧闭,希言跳下马车又对车夫说:“小哥等我一会儿,我接了娘娘还要回程的。”

    车夫陪笑说:“好咧!小郎放心,小的可以直等到天黑,慢慢来,不着急。”

    希言没工夫与他寒暄,点点头表示知道便去敲门。

    出来开门的是刘三哥,一见希言便问:“你怎么来了?”

    希言道:“三哥好,我娘娘在么?家里出事了,我找娘娘呢。”

    刘三哥打开门:“在呢在呢,请进。”

    希言急急忙忙的跑进里屋,见芸娘坐在火边教婉言做针线,急急的说:“娘娘,爹爹被人参了,还请您赶紧回去。”

    芸娘放下针线,皱眉道:“眼看过年了,谁在这个节骨眼上参人?参你爹爹什么了?”

    希言脸一红:“宠妾灭妻……”

    芸娘一愣:“这事怎么说?”

    希言摇头:“不知道,官家许爹爹上折子自辩。我觉得还是娘娘回去一趟比较好。”

    芸娘坐不住了,赶紧站起身来,一面收拾披风,一面喊婉言:“快些着。”

    刘大郎也知道事情紧急:“我去村头租车。”

    希言道:“我租了车来,停在外头呢。”

    刘大郎点点头:“好孩子。”

    刘家霎时一片忙乱,连给芸娘准备好的礼物都没来得及拿上,就急急忙忙送她们母子三人出门。婉言裹在小披风里,出门时还是被寒风激的打了个喷嚏。希言是个半大孩子,遇事更沉不住气。看婉言畏缩缩的样子,索性把婉言背起:“娘娘快走,我背着二姐。”

    到底是十几年的夫妻,芸娘当然也急。刚走到门口,舅母又追了出来,往婉言怀里塞了个手炉:“阿婉身体不好,别着凉了。”

    芸娘又只得回身谢过。正要蹬车,门口居然又停了一辆车。芸娘愣了一下,只见车上走下来一个绿袍官员。对芸娘拱拱手:“苏家娘子好。”

    芸娘赶紧带着儿女福身:“见过官人。”

    “娘子客气,我乃殿中侍御史周某,奉上官之命前来查访有关于苏御史宠妾灭妻之事。”

    芸娘笑道:“此话怎讲?奴与外子结缡近二十年,哪来什么宠妾灭妻?外子又哪来的妾?”

    “娘子无需害怕,只管直言。周某虽不才,然身为大宋官员,定会为大宋子民出头!”周御史说的端是正气凛然。

    芸娘暗道不好,苏璨怕是被人算计了,只得勉强笑道:“御史怕是听了谣言?实无此事。”

    “哦?”周御史抬抬眉毛:“周某怎么颇听了些贵府小娘子的……闲话?”

    芸娘指着婉言说:“您说的是小女?”

    “正是。”

    芸娘摇头笑道:“有何闲话?可是小女活泼了些?”

    婉言听了这么几句,内心暗道:哼哼,活该!被人参了吧!不过她不傻,知道这是对付外人的时候,便歪着头问:“娘娘,什么是宠妾灭妻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芸娘瞪了婉言一眼。

    周御史却道:“就是对妾比对妻好,小娘子明白否?”

    “那什么是妾啊?我们家没有妾!”婉言说的斩钉截铁。

    周御史有些尴尬,原本想着小孩子好套话,没想到孩子太小反而容易把自己绕进去,但此时也只好解释:“便是小娘子哥哥姐姐的生母。”

    婉言索性装傻到底,扭头对希言道:“哥哥?大哥?生母是什么?”

    周御史:“……”

    芸娘忍不住扑哧一笑,小鬼头,谁在那么小的时候就骂嫤言奴婢养的呢,你就装吧!

    “就是与你不同娘娘!”周御史索性不装了:“原你爹爹只该与娘娘生孩子的。”

    “啊?可是我和大哥就一个娘娘啊!”

    周御史发现他跟婉言继续歪缠下去没完没了了,反而对芸娘恭谨的行了一礼:“娘子真是贤良淑德之典范!周某必上本表彰。告辞!”

    说完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芸娘母子三人互看一眼,登时赶紧上车,催促着车夫往城里赶去。

    冬娘在家里正急的团团转,苏璨不在家,来找她的官员竟有两拨,竟是躲都躲不过。好容易见芸娘回来,差点没哭出声来:“娘娘可算回来了,小的……小的……都不知该怎么办才是。”

    芸娘问:“发生何事?”

    “来了两回官员,询问小的何时侍奉爹爹,何时……育有一子一女……”

    芸娘叹口气:“此事与你无关,是你爹爹在外头惹的事。”最近苏璨蹦跶的欢的无非是官家亲政与为范仲淹叫屈。此事恐怕是刘太后给他一个教训,就不知结局如何。若是申斥还好,若是贬官,天高水远孩子的教育当如何?

    “娘娘,我们该怎么办?”希言问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芸娘也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如碧,你去外头找找他,叫他赶紧回来,我有事与他商议!”

    如碧答应着,临走前又爆了一料:“有官人问大姐是不是很跋扈,经常欺辱二姐。”

    “你怎么说?”

    “我想大姐二姐惯常有些斗嘴,怕官人在别处听的更不好。便道两位小娘子偶尔斗斗嘴,感情却极好。不知官人信了没。”

    芸娘无力的挥挥手,靠着墙壁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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