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彩虹桥的霓虹
我顿时就有种陈素素不怀好意的意思,顺手把她抵在教室的墙壁上,冷着脸说:“说,你他妈的到底想要干什么,是不是最近我都没有招惹过你,你反倒不舒服了,”
如果说曾经爸爸犯下的罪孽,是我不愿意被人提及的一道伤,在后来渐渐习惯被人称呼强奸妇女儿之后,我开始试着去接受这份现实,可现在,妈妈绝对是我不能触碰的底线,陈万里数次的欺凌,我只无奈自己没有能力,
所以那刻我真就恨不得把陈素素往死里整,手上一点都没有留情,整个手臂死死的压在她脖子上,她被我憋得踹不过气,带着哭腔说:“我能做什么啊,我现在还能做什么啊,晚上你跟我去看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我要去,我怎么能不去呢,妈妈来了泸市在彩虹桥,到底在做什么,难道真的走向了**裸卖肉的那一步,
“好,放学我在校门口等你,”我松开了手,把陈素素往外面一推:“滚,”
陈素素趔趄着往前跑了几步,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那天我的心情超级不好,回到教室袁放和我说话也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自从国庆节那事儿后,再加上玫瑰帮的成立,袁放倒是没有再威胁过我,经常和我们一起去后面的小树林,也成了朋友,
偶尔王小洁还会和他开玩笑,说袁放,你看王佩琪现在为了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要不然你就当回菩萨,再把她收了吧,王小洁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都会意味深长的把目光放到我身上,
袁放总是会笑笑,说其他的话遮掩过去,
我们都不明白袁放到底是怎么想的,要说他死不想要回头吧,偶尔王佩琪追得紧了他又要和她约个会,要说他想要和王佩琪好吧,可他在学校又总是对王佩琪爱搭不理的,
就像是个不倒翁,不给人希望,但也没让人绝望,
坦然和袁放做朋友,让我开始释怀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用担心他威胁我说要去告老师,他要这么说我肯定就小声回他了,你要告老师行啊,我就找老师和你妈说你睡过我,我也不用担心他大张旗?的跟别人说我是他女朋友,他要那么说,我肯定就揽过他的肩膀,说做我男朋友没问题啊,你得先问问王佩琪答应不答应,他要是不答应,小心帮里的人弄死她,
原来我退缩着在袁放的面前羞答答的,他总是一副要想戏谑我得样子,后来我有时候语言上豁得出去了,他反而不跟我说那些了,就是每节课放学后,就很默契的跟在我身边往小树林走,然后王小洁她们几个女生,和他熟悉的几个男生就在小树林快速的抽根烟,聊聊天开开玩笑,
我们的友谊,也在这一次次的聊天开玩笑中迅速的升温,好多以前不敢说的话也敢说了,好多以前不敢问的问题也都可以问了,可对于那天晚上来的那个姐,每次我问到的时候,袁放总是闭口不提,板着脸扔了烟就会离开,
晚上王小洁拉我去看电影,我顺口就说了陈素素找我去彩虹桥的事,王小洁警戒的认为,陈素素是要拉我去彩虹桥落井下石,说什么都要跟我去,她说她有功夫在身,不怕陈素素使什么幺蛾子,我想了想,就说那你跟在我们后面吧,如果没有危险就不用出来了,毕竟那是去看我妈,有可能看到她很难堪的事,我不想要声张,
放学后,陈素素早早的校门口等我,王小洁在离我不到100米的地方跟了上来,我们坐了辆三轮车,在彩虹桥的桥头下了车,陈素素深呼吸一口气,指着里面说:“跟我走,”
彩虹桥其实只是座桥,我们走过桥,在桥头的地方就站了好几个男女,不时的对来往的人打招呼,说些不堪入耳的话,不过他们只争对男的,对我和陈素素这种都是无视,
一路上我都很害怕,害怕在那些挥手的人群中,看到了我妈妈的影子,我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无法想象我真的遇到了会怎么办,内心只在乞求,不要让我心底最难堪的伤疤被当众揭开,
过了桥后的那条街,左右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的房子,每间铺面上头都闪烁着廉价的霓虹灯,门外有几排不算太亮的彩灯,屋内的灯光更是昏暗,
快要入冬了,门外的女人依然穿得很单薄,坐在门口敲着二郎腿,眼神黯淡的朝着来往的人机械的挥手,有种消极怠工的状态,
很多人描述***,都会把那些女人说得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可那天我们看到的真实场景却不是这样的,虽然有来拉那毕竟是少数,更多的就是坐在门口,颓废的抽烟或者打毛衣,感觉就像是对未来失去了希望,过天算天的样子,
陈素素带着我走到街道的尽头,才带我找了个地方隐蔽下来,说:“到了,就这儿,”
刚才一路看过来的场景,已经让我开始有些失控有些受不了了,我拽着陈素素的手低声喊:“你他妈的带我来这种地方,是想要膈应人不是,”
陈素素摇摇头,指着远处开来的面包车说:“诺,他们来了,”
面包车开到我们面前不远的地方停下来,陈万里从驾驶室的位置跳了下来,熟络的和旁边按摩店里的女人打着招呼,紧跟着,我看到我妈妈从面包车的副驾驶缓缓走下来,瘦得就像是风都能吹倒了一般,扶住额头冲店里的女人笑笑,
看她们的样子,和店里的女人都已经非常的熟悉了,那些女人看到我妈妈来,还主动的让出那张破旧的沙发,示意我妈妈坐下,然而,妈妈并没有坐,而是脱掉身上的外套站在门口,依靠在那根有旋转彩灯的灯柱上,朝着门外挥手,
和街上所有的女人呈现出来的状态一样,妈妈就像是彻底失去了对未来生活的信心,那种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颓废,让我心一阵阵的痛,我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在了陈万里身上,而陈素素是他的女儿,我只能用力揪她的手臂,“你就让我来看这个,你是想让我难受,”
陈素素哭了,借着那边昏暗的灯光,我看到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包车,全身止不住的在抽泣,而她的眼泪,低落在我的手臂上,一阵冰凉,
我们在拐角的位置大概等了一个小时,我看到妈妈无数次的冲别人挥手,无数次的被人甩开手臂,有个60多岁的老头骑自行车经过的时候,妈妈上前喊了声,“老哥,玩儿吧,”
老头停下来,上下打量了妈妈一眼,把车停靠在了外面,妈妈半推半就中跟着走了进去,不到十分钟,他们又一起走了出来,她笑着挥手说:“老哥,再来啊,”
然后转身,就把钱交到了陈万里的手里,又对另外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招手,
我只觉得大脑不停的在膨胀,再也没有办法控制全身沸腾的血液,不顾陈素素的阻拦冲上前去拉住妈妈的手,那声妈妈还没有喊得出来,陈万里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鸡贼的看着我,“哟呵,小乔,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妈妈看到我的出现,扑上前拦在我和陈万里的中间,拼命的把陈万里往外面推,一边推一边说对我说:“小乔你快点走,万里,放小乔走吧,求你,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