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请叫我教授
“开饭喽……”
在篝火的火光中,金泰从沉思中回过神儿来,他突然发现这从仓库内捡出来的木屑燃烧的味道似乎与它的材料有所区别,至少松木和柏木没有驱虫的功效,到目前为止,周围几乎连一只蚊子都没有。章节访问:. 。
也有不怕死的傻缺被这里人类的鲜血所引‘诱’,但是它如果执意朝这边飞,很快就不由自主地飞向火堆。
何梅把手上的‘肉’装在盘子里,递给瓦雷利亚,这会儿这个老头已经恢复了正常,“谢谢,梅,你的厨艺真‘棒’,要是我再年轻二十岁,一定要娶你做老婆,每天给我做饭。”
“瓦雷利亚先生,你娶老婆只为了让她给你做饭么?”何梅毫不客气地攻击他,“这可是‘性’别歧视哦!”
“嘿嘿嘿……”瓦雷利亚笑,很天真的感觉,没有一点儿心机,只是男孩子恶作剧似的笑声。
金泰恍惚中好像又看到了艾伯特的脸,rh-2的反工程研究时刻都在进行,还不知有多少发明的成果出现,要是马汀生借机发难,以十二使徒的力量,很有可能把那间公司据为己有,那样金泰的大本营就被端掉了。
这帮人太肆无忌惮了,对他出手的时候几乎毫无任何顾忌,这种嚣张极大地挫伤了金泰的自尊心。
也许一直以来他都太善良了,以至于他的对手以为他就是个弱‘鸡’,可以随便‘揉’捏。
金泰觉得自己已经很像个刺猬了,谁碰他一个不小心就沾一手血,可是现在看来,他还没有厉害到让自己的敌人害怕的程度。
“你是异能者?”
突然而来的疑问让金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金泰抬起头,这时发现何梅刚刚起身离开。
“你是异能者,”瓦雷利亚笃定地,“我能感觉得到,你身上的气息与普通人不同。”
“呵呵,”金泰干笑了两声,“这不是秘密了,你呢,瓦雷利亚先生,我见过不少异能者,可以分解木头的异能者还是头一次见。”
“是瓦雷利亚教授,”这老头儿突然对称呼在意起来,“在来这儿之前,我在洛杉矶尖角实验室工作,此外我还在洛杉矶的哈佛大学分校从事植物学的教学工作。”
“我是个通缉犯,”金泰能看到他眼中的狡黠,要是他此刻不真诚相待,这个老头儿什么都不会跟他说,“听说过阿玛斯神父吗?他时刻想要了我的命。”
“我认识你,”瓦雷利亚嘿嘿笑着,“你曾经是阿玛斯神父唯一亲自邀请入教会的教友,只是后来完全看不到你出现在教堂里,所以你一定不会在意,在当时的人里,还有一个坐在角落里的老头儿,你眼睛只盯着那些有权有势的人。”
金泰有点儿尴尬,“那个——其实我连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也没有全都记住。”
这实在有点儿让人不好意思,可却是事实,金泰当时太想成功了,他本能地搜寻着任何一个可能对他有帮助的人,他甚至愿意委屈自己站在那些喜欢用肤‘色’和家世来决定怎么跟你说话的人中间,只为了让自己强大一些,再强大一些,所以不自觉地就把那些不起眼儿的人忽略掉了。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瓦雷利亚倒是很看得开,“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是尖角实验室的技术主管,他让我参加教会也不是因为我很有钱,他是看中了我的研究。”
“怎样可以更快把木头劈成柴火?”金泰扬了扬手上的木头,上面的兔子‘肉’正滋滋冒油。
“你对植物了解多少?”
一看瓦雷利亚的表情,金泰就知道要坏,“停!我对科普不感兴趣。”
“好吧,”满腔的热情被打击,瓦雷利亚不是一般的不爽,“我在尖角实验室的工作中,偶然发现了一块木头的残骸,它本来是一种被东方人称为沉香木的东西,在进行能量检测的时候,我们从中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能量反应,当它受到损伤的时候,比如——被小刀刮一下,在一定时间内,它又会恢复原状。”
“那拥有它的主人一定发达了,”金泰用手碰了一下‘肉’,有点儿烫,他撕下一块‘肉’,在嘴边吹了吹,递给他,“尝一块?”
瓦雷利亚一脸的嫌弃,“不,我还是比较喜欢吃常规食品。”
“真不懂享受,”金泰把‘肉’扔到自己的嘴里,“那个东西让你得到了什么?一块永远不会坏的木头?可以一直烧下去的柴火?”
瓦雷利亚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分析的时候,我们发现,并不是因为里面的细胞可以自我分*裂,而是因为一种能量,可以带动本来不具有分*裂功能的细胞进行自我复制。”
“像这种?”金泰随手把手里的木钎子折断,然后手中白光一闪,在断处抹了一下,木头很快恢复如初。
瓦雷利亚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本事,飞船外壳上的灵魂能量频率就是这种构成,按照小玲的话说,大部分灵魂能量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之所以产生了不同的功能,就在于对它本身频率的改变,飞船外壳上的灵魂能量就是经过频率的改变,造成了它可以促进无属‘性’金属进行复原,能量输出越大,恢复速度更快,恢复材料的完整度越高。
瓦雷利亚所说的只不过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罢了。
“你——你——”瓦雷利亚结巴着,不知该说什么。
“那木头从哪儿来的?”金泰问,“喜马拉雅山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瓦雷利亚更吃惊了,“是两个登山者在滑雪的时候发现的。”
看来那里的确有可能是母舰的所在地,只是得到了这么多的零部件,母舰还重要吗?
“神父干嘛这么看重你?因为一块神奇的木头?”金泰把兔子‘肉’放在嘴边,开始撕扯,一点儿也不像是打算谈正事,其实心里早就嘭嘭地跳开‘花’了。
“这种能量,”瓦雷利亚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用来刺‘激’**植物组织细胞产生新的变化以后,获得新的植物细胞以后,与动物血液相结合,可以获得一种全新的血细胞,这种血细胞在不需要人工子*宫的恒温条件下,可以保持极大的活力,完成自我复制,和自我升级的过程,它的另外一种普适说法就是——”
“克隆!”金泰放下‘肉’,他的所有疑问在此刻得到了解答,这就是为什么佩雷斯愿意跟着阿玛斯出生入死,这就是十二使徒决定为自己的前途和未来赌上一把的原因,只要这种技术成为可能,几乎可以解决所有金泰可以解决的问题,甚至梅尼的巴泽尔族复活术也不再重要了。
“不是克隆,”瓦雷利亚认真地纠正他,“是生物合成技术,另外,这种办法只是可以复制血细胞,那是一位实验室工作人员不小心割破了手,把血沾在上面造成的,它离克隆还有很远的距离。”
金泰不打算跟他解释,很明显,他知道的只是全部技术的一部分,安全规范的一种,不光在生意场上适用,技术层面的掌控只要够专业,一样可以做到每一个技术人员所知有限,很难串连起来。
“能量,血液,就这么简单?”
简单个屁!要是这样可行,金泰早就自己造人玩了,额——自己好像还真是造了不少的东西,有人,也有动物,还有——影子。
何梅从屋里走出来,拿着个不锈钢盆,一直缩在角落里的大丹‘蒙’奇小心地接近,它早就饿坏了,可是火堆边上坐着金泰,它不敢靠近,现在看到自己心爱的饭盆,口水都滴答下来了。
瓦雷利亚诡秘一笑,“当然不是,我是一名木系的异能者,你想必也想到了,这里有一个关键‘性’的部分,就是植物细胞,这种奇妙的能量只有与植物中的活化细胞相结合,产生反应,才会催生可以复制血细胞的成分,但是不是所有的植物都可以。”
金泰突然抬起头,看自己出出进进好几回的草地。
“对,”瓦雷利亚赞叹着,“你好厉害,没错,都在这里了,十五种植物,这里的所有植物加起来一共有32个物种,那十五种植物就在里面,当初实验室一共选取了上万个样本进行实验,一共只有十五种植物可以达到90%以上的契合度,使血液细胞产生良‘性’分*裂。”
再加上培养舱,这大概就是全部的培养过程了吧?
“嘎嘣……”
‘蒙’奇咬骨头的动静让这个夜晚平白多了些‘毛’骨悚然。
“你在想什么?”瓦雷利亚好奇地看着金泰发呆,“你不会是认为真的可以用这种技术克隆人吧?别做梦了,克隆血细胞只不过是提供了一种可能罢了,离复制生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至少需要一个非常大的实验室,经过近百年的努力,才有可能抓住那一点点成功的机会,然后某些强有力的财团,或者政fu的保密部‘门’会突然有一天造访,带走你全部的心血。”
“你也遭遇到同样的下场了吗?”金泰吐掉嘴里的骨头。
瓦雷利亚恨恨地,“对,突然有一天,我被解雇了,只是因为我没有穿工作服,没有保险,没有遣散费,什么都没有,你能想像吗?我向工会申诉,得到的永远是正在沟通,该死的资本家!呸!”
“有相关的工艺吗?”金泰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安,多日以来的争斗让他不敢大意,飞船从上天开始,就再也没跟他联系上,危险似乎随时会来。
从市区逃出来的过程太顺利了,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咻……”瓦雷利亚突然吹了声短促的口哨。
‘蒙’奇听到以后马上停止了进食,朝着这边跑过来,眼睛定定地看着瓦雷利亚,完全无视了一边的金泰。
瓦雷利亚用手在它的头上‘揉’了两下,然后把它的项圈解下来,在上面‘摸’索了几下,从其中一个带扣下面的皮带里抠出一块透明的好像玻璃片一样的东西,只有一个钮扣电池大小,“给你。”
金泰接住,看也不看就塞在自己的兜里,“为什么给我?”
“因为你是阿玛斯神父的敌人,”瓦雷利亚咬着手里的苹果,像在咬自己的仇人,“我不知道这种技术对你们来说有什么用,可是只要能让那位神父难堪,怎么都可以。”
“等神父让你死于一场事故,你可能就不觉得愉快了,”金泰自己一个人消灭了整只‘肥’美的野兔,把碎骨头都扔进火堆里,“如果你还有兴趣,我可以给你引见一下,比如——埃德‘蒙’先生。”
“那个‘混’血?”瓦雷利亚突然有些惴惴不安,“可以么?他是华尔街的宠儿,会对科学实验感兴趣吗?”
“那是我的事,”金泰突然发现这个人跟艾伯特又有些不同,艾伯特的眼中只有科学,而这个人——他个人的品行怕不太好,至少功利心多少重了些,可又不是很擅长,结果就‘弄’的自己好像一个小市民,市侩,功利,自‘私’,看来当初他被踢走除了出于保密的需要,个人做人的失败怕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夜更深了。
瓦雷利亚虽然是个失意的科学家,可不是一个喜欢放纵自己的人,他不醉酒,也不‘抽’烟,保持着简单健康的生活习惯,连‘肉’也吃的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吃菜和水果,喝了一杯牛‘奶’以后,他站起来说了声抱歉,就回到房间里睡觉去了。
何梅把东西收拾好以后,坐到金泰对面。
金泰奇怪地看着她,“这就要跟我分手啦?”
“油烟味,”何梅指着自己,“还有烧烤的味道。”
“过来!”金泰命令道。
何梅乖乖地站起来,坐到他身边,“你真是个暴君。”
“很多人都这么说,”金泰抚着她的肩膀,“要在这儿住一晚上吗?”
“不,”何梅说,“再过四十分钟,我们就可以动身去海边的一栋房子,那是我妈妈买下来的,我曾经在那里——疗伤。”
唉,可怜的‘女’人,她太不适应这个残酷的社会了。
“为什么要多等四十分钟?”金泰故意叉*开话题。
“因为海滩附近现在正在大检查,”何梅说,“今晚有一次大规模的清理偷渡客行动,警察局会对海滩那片区域进行大清扫,把在那里打黑工的工人,还有刚刚上岸的偷渡客都清理出去,行动要在半个小时以后才会结束,我们是慈善组织,不是蛇头,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妈妈会在适当的时候,从警察局得到某些含蓄的暗示,那时候我们就会告诫志愿者们,不要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去不该去的地方,哪怕那里有人急需帮助。”
在黑暗的边缘,要想帮助这些生活无望的人,哪怕是慈善组织,也需要对现实进行一些妥协,其中就包括努力让自己保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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