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85让朕抱抱
寂静的夜色中,南晟城中的易家客栈,上等房中,烛火依旧亮着,而那一身粉色轻纱的桃儿亦坐在这屋内。
骤的,窗户微响,在这安静的过分的夜色中显得极其清晰。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桃儿却快速起身,下一瞬,只见那一身黑衣的男子跃了进来。
那妖娆的面容还有那眼底的一颗泪痣,赫然就是那北国君主——淳于景撄!
“王,您总算回来了,奴婢可是担心坏了。”桃儿嘴巴微嘟,用着她那特有的嗓音冲着淳于景娇嗔。
“孤知道桃儿在这里,自是会平安回来。”淳于景勾唇开口,缓步走到那桃儿的身侧,伸手揽过桃儿的腰身做到屋内的软榻之上。
桃儿此刻未带面纱,姣好的容颜全部显露,此刻听闻淳于景的话语,脸颊不禁微红,嘴角却是扬起,眼眸低垂,带着丝丝娇羞。“王~”
可是她却并未看到,淳于景那本就幽深的眸越发幽深,深不见底,甚至让人看不透他的内心。
“王此次前去南晟皇宫,可有见到那传说中的棺女吗?”桃儿软着声音询问,她对那棺女自是好奇的。
“自是见到了。”淳于景挑眉,“今日一见,那棺女果真魅力无穷,怪不得那南晟皇帝就算得罪整个蜀国都不同意将棺女送出。偿”
“哦?”桃儿一听,却是更加好奇那棺女的长相了,“那棺女果真如此貌美?”
淳于景懒懒勾起桃儿的一缕发丝把玩,嘴角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孤都险些被迷住了,自是魅力不凡。”
“那王看了那棺女,是否就不喜桃儿了?”桃儿带着不满撒娇,眉眼娇嗔的看着他。
淳于景却是伸手将桃儿的头拉下,在她那嘟起的薄唇上轻吻,哄道:“孤自是最喜爱桃儿的。”
桃儿这才餍足的笑了笑,转而趴在淳于景的胸前,一副柔顺的模样。
淳于景敛眉,思索片刻,缓缓开口:“桃儿,明日你便飞鸽传书,告诉那南晟皇帝,孤同意他的请求。”
桃儿的身子骤的一顿,随即柔声开口,“是,奴婢遵命。”
不过三日,那飞鸽便传入南晟营地,苏酌夏看着手中那书信,心中大喜。
北国本就地大物博,更是兵强马壮,在北方更是大国,有了北国相助,突破重围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许是有了北国的相助,不过短短半月时间,南晟便在重重包围之中安全走出,而那各各蜀国被突袭击败后,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之间,让那南晟击破了蜀国联合,而各各蜀国唯有灰头土脸的退回自己的地方。
此刻,南晟宫门处,众位嫔妃皆站在这里等候。
昨日,边关传来急报,说是南晟大胜,已凯旋归来,而今日,他们便该到了。
她们一早便在这里等候,可是等了许久,都未等到他们凯旋的身影。而此时,太阳已日上三竿,即便如今的太阳还不是那般灼热,却还是让她们有些忍受不住。
再加上,那苏脂灵的怀中还抱着那苏宓,许是因为饿了,苏宓此时更是哇哇的大哭起来。
“灵妃,将皇子交由奶娘抱下去吧,如今已等了三个时辰了,皇子也该饿了。”尤九蹙眉开口,本就因为等候时间太长而烦躁的心情越发烦躁起来。
苏脂灵轻轻摇晃着苏宓的身子,不停地安慰,听见尤九所言,闷声不语,许久,才将怀中的苏宓交给身后的奶娘,让她前去给苏宓喂奶,且嘱咐了,等喂完之后再抱回来。
她想要苏酌夏回来时便看到他们的孩子……
又等了许久,众位妃嫔都等的累了,肚子亦饿的很。
“嘟……”
就在此时,一声闷且响的号角在远处响起,原本已萎靡的众人骤的精神起来。这是凯旋归来的号角……
听见此音,亦意味着皇上已到了南晟境内,即刻便可回到皇宫。
果不其然,不消三刻,她们便看见一列人马从远处风尘仆仆的赶来,而排在前面那一身玄色铠甲,坐在棕色马匹上一身傲气的男子,赫然便是她们的天子——苏酌夏。
人马缓缓走来,直到走到这皇宫门前,苏酌夏的马匹这才悄然停下,一身玄色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却显得熠熠生辉。
纵身跃下,那因为赶路而显得有些狼狈的身影在此刻是那般的高大。
“恭喜皇上凯旋归来!”众位嫔妃齐声开口,而那曹公公早已在苏酌夏下马时便接过了苏酌夏手中递来的佩剑。
许是因为在战场饱受风雨摧残的缘故,苏酌夏的皮肤显然是黑了许多,只是那双眸子却依旧如同往昔带着温和,嘴角更是缓缓勾起,眸子深深的看着那站在身前不远处的尤九。
“都平身吧。”苏酌夏缓声开口,“朕不在宫中的这些时日,你们可还好吗?”
“臣妾一切安好。”众位嫔妃再次齐声开口,苏酌夏这才含笑点头。缓步走到那尤九的身前,那胸口熟悉的剧痛再次传来,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过这种感觉,那细细密密的疼痛着实让苏酌夏有些承受不住。
想要靠近尤九的步伐微微有些凝滞,唯有站在他可以承受的地方,看着那尤九,“这段时日,皇后照料宫中,着实是辛苦了。”
尤九亦是没有上前半步,眼眸低垂,“这是臣妾的分内之事。”语气平缓,没有丝毫的激动和欣喜,而那眼眸却仿若从未看过苏酌夏一眼。
苏酌夏嘴角的笑意微微敛去,就连眸子都染上一丝不悦。“皇后看到朕平安归来,不高兴吗?”苏酌夏如是问,仿佛是一个赌气的孩子。
尤九一愣,抬眸看向那苏酌夏不满的面容,唯有轻声解释,“回皇上,皇上平安归来,臣妾自是高兴地。”
“那皇后为何连看都不看朕一眼?”
“臣妾许久未见皇上,怕看见皇上会激动地哭出来。”尤九咬牙,脑子里却早已混乱,她不想看可不可以!?
“哦?朕倒是想看看皇后是如何激动的。”苏酌夏含笑开口,刚刚的不悦亦随着尤九的话烟消云散了。
尤九抿唇,不语。
为何出去了这几个月,突然感觉他变得无赖了?
“哇!!”骤的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苏酌夏的目光随即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苏脂灵看见苏酌夏如此回来,着实是高兴不已,可是,苏酌夏除却尤九以外,却仿若谁有没有看见般。
激动地心情不免变得有些酸涩起来,鼻尖亦是发酸,眼眶变得微红,而抱着苏宓的手臂却是下意识的缩紧,许是感觉到疼痛,苏宓骤的哭了起来。
原本眼眶通红看着苏酌夏的眸子骤的和苏酌夏对视,苏脂灵慌忙将视线转到自己孩子的身上,看着苏宓那因为哭泣而通红的小脸,轻声安慰:“宓儿乖,宓儿不哭,宓儿乖……”
可是,下一刻,那强忍着的泪水却是瞬间落下,跟着苏宓一起哭了起来。只是不一样的是,苏宓是尖声大哭,而她却是泪水掉个不停,却是声音哽咽的不停安慰。
苏酌夏这才仿若看见了那苏脂灵一般,看见苏脂灵落泪,心中顿时涌出一丝心疼,匆忙走到苏脂灵的身侧,柔声道:“灵儿……朕回来了。”
苏脂灵却是眼眸未抬,带着哽咽,“臣妾恭迎皇上回宫。”
苏酌夏目光转而看向那抱在苏脂灵怀中的苏宓,看着那皱巴巴的小脸,听着他那尖声的哭泣,笑了,“这便是朕的皇儿?”
苏脂灵却是扯起一丝笑意,“回皇上,正是。”
“让朕抱抱。”
苏酌夏小心翼翼的接过苏脂灵递来的苏宓,苏宓如今还未满月,身子更是软得很,即便在这襁褓之中依旧觉得他只是一个软绵绵的肉球般。
苏酌夏哪里抱过孩子,此刻抱着苏宓,只觉得他的一只手便可以将他整个身子拿在手上,只是他却不敢用力,那软的仿若没有骨头一般的身子,让他只能小心再小心。甚至抱着他,苏酌夏都觉得自己不敢动了。
“宓儿是几日的生辰?”苏酌夏小心翼翼的抱着,口中询问着那苏脂灵。
“回皇上,宓儿是五月初七的生辰。”苏脂灵低声开口,抬手拭去了脸上的泪水,眼眶虽说还带着微红,泪水却早已消失了。看着苏酌夏这一番小心翼翼的模样,嘴角更是勾起一丝笑意。
“五月初七……如今也刚刚六月初二,还有五日便满月了。”苏酌夏轻声算着。可是下一刻,苏酌夏却是看了一眼那站在不远处的尤九,开口道:“若是朕没记错的话,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吧?”
尤九眸子微怔,看着那苏酌夏许久,这才低声道:“皇上记忆甚好。”今日,的确是她的生辰……就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千年时间,不短,早已让她忘了这些琐碎事情。
苏酌夏看了那尤九一眼,眼眸含笑。
其实,若非是他日夜兼程从那边关赶回,只怕便会在尤九生辰过后才会回来。
闻言,苏脂灵嘴角的笑意顿时凝固,放在衣袖下的手却是不受控制的缩紧、松开、再缩紧,那怕伤着苏宓而简短的指甲在此刻亦将那手心掐出了个个月牙。
那苏酌夏所言之话,她不得不将他今日的归来和尤九的生辰联系在一起……
——
夜色降临,宫中早已因为苏酌夏的归来而准备的宴会。
大臣纷纷携眷而来,看见他们的帝王凯旋归来,悬着的心总算可以落下。
毕竟,若是南晟灭亡,他们便是流离失所,过着逃亡的日子。
那龙椅之上,苏酌夏早已洗去了一身风尘,换上了那象征地位的明黄龙袍。龙袍之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个质地上乘的墨玉。乌发冠起,带着冠冕,细细的珠帘流苏垂在两边。
而他的身侧本该坐着那尤九,许是因为心脏的缘故,此刻那尤九却是坐在苏酌夏左下手的位置,一身华丽高贵的暗红宫装,乌发盘起,带着金光闪闪的凤冠,双手叠放在腿上,背脊挺得笔直,就连那玉颈都在此刻显得格外优美。
宴会开始前,亦是一番短暂寒暄。
“朕今日回宫,众爱卿可知是为何?”一番话语过后,苏酌夏话锋一转,问着那众位大臣。众位大臣面面相觑,讨论片刻,这才齐声道:“臣等不知。”
苏酌夏的目光却是悠悠落到尤九的身上,尤九本就在听见苏酌夏那般说时心里便渐渐有些明白,此刻即便背对着苏酌夏,可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让她不禁觉得后背一阵发麻,身子僵硬。
而那坐在台下的苏脂灵自是将苏酌夏的动作看在眼中,捏着杯子的手骤的缩紧,紧到指节泛着青白,甚至那杯子都将快被她捏碎了,她的眸子却是直直的盯着那苏酌夏。仿佛在等着他接下来所说之话,又像是害怕他接下来所说之话。
“朕选在今日回宫,一是为了我南晟,二是因为,今日是皇后的生辰。”苏酌夏缓缓道来,众人一听,瞬间便明白,那一,不过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真正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
一时之间,满殿众人起身,跪倒在地,齐声高呼:“皇上、皇后情比金坚!”
尤九脸色平静,听着这殿内高呼的话语,却是想笑。
情比金坚?
他们何时有过情?
而苏酌夏看着这一幕,却是嘴角勾起,“都平身吧。”众人这才缓缓起身,眼眸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皇上、皇后的神色,只见皇上一脸笑意,而皇后却是一脸平静,心中不禁嘀咕,莫非是皇上这个恩宠不够?
宴会开始,琴声缓缓响起,舞姬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大殿,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身着粉色舞裙的舞姬身姿妖娆。
可是紧紧跳到一半,殿外骤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南晟君主,别来无恙。”
殿内寒暄的众人随即停止,琴声亦戛然而止,而那舞姬亦是退到一侧。
只见那原本紧闭的殿门已被人推开,门外,一个一身臧色衣衫的男子赫然站在那里,而他的身侧,一个一身紫色轻纱、脸上覆着面纱的女子正在退回到男子的身侧,显然,殿门正是被那女子所推开的。
而这两人,赫然就是淳于景和婢女桃儿。
一时间,众人大惊,他们两人闯入宫中竟没有惊动侍卫?
而在淳于景推开殿门的刹那,便已被众多侍卫包围,长剑直指他们两人,可是淳于景就连眼梢都未动分毫,仿若围在身前的众多侍卫只是浮云罢了。
苏酌夏眼眸微眯,紧紧地盯着那淳于景,许久,才缓声开口,“莫非,阁下便是北国君主,淳于景?”
要和北国联手,苏酌夏自是让人先行调查了北国君主。
听闻,北国君主面容俊美,如同妖孽转世。
听闻,北国君主深不可测,却是聪明绝顶。
听闻,北国君主的身侧日日跟随着一个娇媚女子。
……
可是,如今看来,这北国君主可真是极其大胆,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竟擅自闯入他南晟皇宫。
淳于景闻言,骤的笑了,“南晟君主果真好眼力!”
而众人这才明白,站在门口的正是那北国君主,而持剑指着他们的侍卫也在此刻堪堪退下。
淳于景缓步走进殿内,桃儿亦是缓步跟在身后。
“听闻南晟君主平安归来,孤便想来瞧瞧,恰好也可以在南晟转上一转。”淳于景挑眉开口,一双桃花眼扫视四周,引得殿内众位女眷心动不已。
心下只感觉,这个北国君主果真是一个妖孽!
苏酌夏已起身朝殿下走去,而尤九亦随之起身,跟随在苏酌夏的身后。
刚刚淳于景进入殿内时,尤九便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直到听见那淳于景的声音,这才确定,这个北国君主,正是那日闯入宫中之人!
不是她对声音太过敏感,而是那淳于景说话时总是语调微挑,带着调侃的意味,让尤九一听便听出来了。
而此刻,越是靠近那淳于景,尤九越是肯定。
“北国君主前来,朕自是欢迎。”苏酌夏缓声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不过,若是下次前来,君主还是提前通知一声为好,朕也好为君主接风洗尘。”
他们两人傲然站立在殿中央,众人自是不敢坐着,纷纷起身。
皆是天子,他们两人身上自是有那股不怒自威的威严。只是,苏酌夏的是温和中带着凌厉,而淳于景的却是慵懒中带着锋利。
“孤此次前来也是心血来潮,故而没有先行通知,下次,定会提起告知南晟君主。”淳于景懒懒开口,语气含笑,眸子却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跟在苏酌夏身后的尤九。
“既如此,那北国君主便请入座吧。”
而淳于景却是转而看向那尤九。上次是在深夜,看的并非那般真切,此次殿内灯火通明,再看那尤九,只觉得却是一个美人。
“听闻南晟君主喜得棺女,且封为皇后,这位……便是皇后娘娘吧?”淳于景挑声开口,眸子紧紧的盯着那尤九,似审视,又似玩味。
苏酌夏自是明白此时此刻众国都想得到这棺女,即便是强大如北国,亦是免不得这些。闻言,身子悄然站到尤九的身前,将尤九的身子掩在身后,目光如炬。“那些谣言不过是外界的传言,哪里有什么棺女,皇后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子。”
淳于景却是惊奇的‘哦’了一声,“这般看来,皇后容貌倾城,难道真如君主所言,那棺女一说只是谣言?”
“正是。”
苏酌夏快速回答,语气带着丝丝急切。
淳于景却是了然的收回目光,继而看向苏酌夏,“孤也不过是好奇罢了,不过看皇后娘娘这容貌,可是不可多得。皇上果真有福了。”
苏酌夏却是敛眉,笑意微收。
直到众人再次落座,琴声再次响起,舞姬又踏着轻快的脚步跳起,那北国君主的事情这才告一段落。
“如今南晟和北国联手,朕自是不好拒绝,不过皇后还是不要和他们走的太近较好。”苏酌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尤九喝着茶水的动作亦随之放下,微微侧目,“臣妾明白。”
尤九自是知道,那棺女的谣言此刻依旧存在,甚至因为那蜀国联手攻打南晟的事情,这个谣言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而上次这北国君主偷袭‘鸾福宫’,亦是口口声声说是因为棺女,故而她心里亦是明白,那北国同意和南晟联手,也不外乎是因为棺女的缘故。
如今,棺女在哪里,哪里便是众矢之的,南晟已付出了代价,就不知那北国是否有那么强大,可以联合南晟一起抵挡的住众国了。
就比如此刻,尤九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淳于景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感觉。
眸子轻抬,瞬间四目相对,淳于景却是好整以暇的盯着她,即便看见尤九看他,却还是没有丝毫的躲闪,眸中带笑,嘴角亦泛着丝丝玩味。
尤九看着淳于景此时的表情,不禁蹙眉,那日淳于景偷袭她的场景再次浮出,那种厌恶的感觉依旧让尤九记忆犹新。甚至留在此刻,她还是可以感觉到那日他触碰她脸颊时的触感,那种感觉,简直让她厌恶到了屋子里。
眸子微沉,尤九的脸色随即变得冰冷,原本四目相对的目光亦是随即收回,眉眼低垂,看着放在自己眼前的佳肴。
而那淳于景见到尤九的表情,不怒反笑。
他觉得甚是好玩,好像很久没有这种让他高兴地事情了。
而站在他身后的桃儿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看着淳于景那快要溢出眸子的笑意,还有那嘴角不由自主勾起的笑容,只觉得刺目。
眸子轻抬,看向那尤九。唯独露出的那双眸子异常的幽黑。
看来,这棺女……果真是魅力无穷呢。
可是,即便是魅力无穷又如何?棺女不过就是棺女,不可能伴在王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