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四百八十五 剑南(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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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于府!西厢别院!

    整套庭院和鲜府一样,坐北向南。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比起软禁常庆浑的那套院落,鲜于仲通安排给他住的地方要大上许多。

    亭台水榭,花草树木,绿意盎然。很多地方像是刚刚整新过不久,花草树木也有经过精心打理。

    庭院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厢房收拾整齐,里面一应俱全。

    正中的厢房,萧祥进门,连忙安慰有如惊弓之鸟的母女俩。

    “别怕,我不是你们想像的那种人。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萧祥,来自长安,途经剑南,在鲜于府暂住,我与鲜于仲通不是一路人。”

    两母女手脚被绑,被人抬放在床上,见他进来,小女孩左婷吓哭出声,柳月娥连忙蠕动着身体去安慰。

    望着这一幕,他倒是犯起了愁,俩母女肯定要帮,可他现在又不能得罪鲜于仲通。

    该怎么办?

    他怕得罪鲜于仲通,与其说是想寻求到鲜于仲通帮助,不如说是为了儿子怕李琚借机刁难。

    和鲜于仲通之间是种互相利用关系无疑。可现在,鲜于仲通对于他的利用价值要大得多。

    鲜于仲通利用他,无非是想对付杨国忠。杨国忠这个人,即便没有鲜于仲通,他也很乐意对付。

    而鲜于仲通对于他的利用价值……。

    如果有鲜于仲通谏言,并且,把杨国忠所写的秘信呈上的话,攻打南诏败北之事,李琚就算想怪罪,也得善加考虑了。加上他手上有《兰亭序》这张王牌!善加利用的话也许还有转机。

    由于出征前立有军令状,李琚又一心想铲除他,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所以,他必须寻求得到鲜于仲通的帮助。

    这——正是他犯难的原因。

    从进门到现在,两母女用惊恐的眼神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答应我,我帮你俩松绑后,不闹不逃?你们要知道,这里是鲜府,你们也逃不掉。”

    他目光诚恳的直视裴月娥问道。

    “嗯嗯。”

    裴月娥口绑白布不能言,发出几个喉音,连连点头。

    他这才帮母女俩松绑。

    “囡囡!别哭,别怕,娘在。”

    裴月娥手脚松开好,连忙安慰旁边的女儿。

    信任的建立需要时间,他往旁边站了站,同时,倒了两杯茶给母女俩。

    两母女翻身下床,抱作一团,警惕的注视着他。不过,没有夺门而出。正如他所说,这里是鲜府,即便他不阻止,母女俩也逃不出去。

    他示意了一下,把茶水放到旁边的茶几上。

    “公子!放过我家囡囡吧!她还小,未处人事,公子想怎样?我都愿意,只求公子放过我女儿。”

    裴月娥的脸上现出认命了的表情,哀声求饶道。

    言下之意,只要不搞她女儿,想怎么搞她都行。显然,她还是误会了。

    “起来吧!”

    他没有过去,省得对方误会,坐进茶几旁边的太师椅,抬手示意了一下。“我放过你——那明晚呢?后晚呢?你得罪鲜于仲通,就应该要想到后果,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你丈夫是怎么死的?”

    裴月娥没有起身。左婷从后面害怕的搂抱住她,眼睛警惕的注视着萧祥。

    这趟子事既然摊上了,准备帮,总得把前因后果弄清楚才好帮吧!萧祥是这么想。

    裴月娥楞了一楞,止住了哭,抬头道:“黜陡使大人救命!”

    那表情,仿佛突然之间见到了救星。

    “你别误会!我并不是朝廷派来的黜陡使!”

    闻言!裴月娥的神情明显一暗。

    她能猜想到他可是黜陡使,这份见识倒是令萧祥有些惊讶,普通民众对官场不会这么熟悉,补充道:“不过,我相信,现在我是唯一能帮到你们的人。”

    想帮人也得对方愿意,他可不想到时候费力不讨好。

    裴月娥闻言,暗淡的神情中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冀。

    “真的?”左婷闻言,反问出声。“娘~!哥哥不像是坏人耶!”到底是年纪小,未经世事,三言两语又改变了看法。

    小姑娘怪可爱的,前后才多久啊!现在又说他不像坏人了。父爱泛滥下,他望着左婷笑笑,想伸手去捏她那精巧的小鼻梁。

    裴月娥急忙背转身把女儿护进怀里。显然,她是误会成别的意思了。

    他暗叹口气,重新坐回座位,解释道:“夫人大可放心,我只是把她当小女儿看。”

    “公子有子嗣?”

    裴月娥疑问出声。

    “嗯,有个儿子,快十岁了,和你女儿差不多大,夫人见识非凡,不是普通出身吧?”

    “娘~!你起来吧!”

    裴月娥在左婷的掺扶下站立起身,抱着左婷移开少许。

    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座位叫她们坐。

    裴月娥没坐,掸了掸裙摆道:“妾身本是长安人氏,我丈夫左彪以前是剑南城一小有名气的将军。”

    将军夫人!难怪对朝廷之事知之盛详,知道有督察地方节度使的黜陡使。见她在使劲吞咽,口干的样子,示意道:“别急,先喝口茶再说。”

    裴月娥也没敢喝茶,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三年前,鲜于仲通领军攻打南诏,王天运为主将,我丈夫为副将,说来,唐军主帅鲜于仲通‘逃师夜遁’,如果没有我丈夫舍命相护,不可能全身而退,没想到鲜于仲通却恩将仇报。”

    裴月娥讲的是鲜于仲通领军攻打南诏失利的事情,她能知道这些,显然都是左彪告诉的她。

    他也很是好奇,鲜于仲通兵败后怎么就不了了之了呢?疑问出声道:“逃师夜遁?”

    “嗯,阁逻凤三次遣使者请和,鲜于仲通不仅不允和,反而扣留了南诏的使臣。南诏向唐王朝请和无望,只好向吐蕃求援。当时吐蕃御史论若赞正率领大军驻守在洱海北部浪穹一带,即命军队从浪穹急驰洱海之滨。阁逻凤长子凤伽异、大军将段全葛率军队,在苍山西坡丘迁与唐军的精锐部队展开生死之战,唐军惨败,主将王天运战死,被悬首辕门,唐兵远远看到,无不心惊胆颤。与此同时,阁逻凤亲自披挂上阵,率南诏和吐蕃联军与唐军展开厮杀,经过洱海东岸的鲁川、鲁南、江口等战役,全歼唐军于洱海两岸,鲜于仲通见势不妙‘逃师夜遁’,只身逃离。”

    “nnd!除了没立军令状,情况和我的差不多啊!鲜于仲通是不是故意在讹我啊?”

    萧疑心中暗骂的同时疑声问道:“那——鲜于仲通怎么还能坐稳节度使之位?”

    问出声才意识到,可能裴月娥也无法帮他解答。

    “听我丈夫说:唐军惨败,却被唐宰相杨国忠谎报为空前的军事胜利;南诏被逼应战的事实,被歪曲为南诏勾结吐蕃,联合反抗唐王朝的谋反行为。战死在洱海边的唐王朝军士,成为了枉死的冤魂。”

    裴月娥讲的杨国忠谎报军情这段,史书上确有记载,有诗为证:‘西洱全军败没时,捷音犹自报京师。归来设宴甘泉殿,高适分明为赋诗。

    萧祥越听越是心惊,这么说来,鲜于仲通和杨国忠的关系是大大的不一般啊!顿时,他觉得鲜于仲通的反杨有点不合常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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