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父母的死,和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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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景还没从叶陌言原谅他的喜悦之中回过神,就听到了这话,立刻眯眼道:“原来说你懂医术,并非是空穴来风。的确,母妃当年生我之前,据说被人暗害,差点导致流产,后来我生下来,便是体弱多病。一周岁的时候,更是大病了一场,差点保不住命。父王在外面找人医治,命虽然保住了,但是却查出这身体,早就被人下了毒。而至今,无药可解!”
靖王府世子文采斐然,更是武艺高强、公子如玉,就算是杀手再厉害,也不至于对付不了。所以,萧墨景的身体定然出了问题:“毒素虽然被控制了,但是却伤及了心脉。所以导致你时不时的会出现武功退步的情况。这毒,倒像是在娘胎里就下了的。或者是你在娘胎里的时候,就是不足。”
叶陌言猛地抬起头,右手迅速的扣住了萧墨景的左手,手指微搭,心中了然。
“不用说了。”叶陌言冷声,狠狠地将手中的匕首掷在地上:“我清楚,爹娘的死,你有责任,但是我不能怪你。爹娘死了之后,谁能得到最大的好处,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靖王府。那批草莽野夫,估计就是叶正羌派去截杀我爹娘的。他们,只不过捡了个现成的。至于那批杀手!”
“陌言,凌阳侯夫妇的死,我心里也非常的抱歉。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能做到的,只是尽全力的去保护你,不再受到二房的伤害——”
萧墨景没有闭眼,直直的看着叶陌言。仿佛想看穿叶陌言眼中的情绪,却总被那一丝冰冷阻挡。
而且,很有可能,当日下手的人,就是当今圣上南宫辰。原本只打算杀了萧墨景,让靖王府从此一蹶不振,但是没想到却被横刀杀出的凌阳侯夫妇给打乱,从而被萧墨景逃脱。但是,收获了凌阳侯夫妇的死,得到了本属于自己的兵权,南宫辰定然对萧墨景也没那么恨了。
但是,皇后的话还在耳边,叶陌言非常的清楚,萧墨景身为靖王府的世子,秘密出访的消息若是想要瞒住,自然也瞒得住。但是,却走漏了。
叶陌言双眸犯冷,清寒的眸子看着那把匕首,右手微动,猛地将那匕首转了个弯,抬起头的眸色中,刹那间便闪过杀意:“我的确是想要杀了你。如果不是你,爹娘不会死,如果不是你——”真正的叶陌言,不会失去了庇护,从而被二房赶尽杀绝。
萧墨景缓缓地起身,不知道何时,手中多了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声音低沉,却也压抑:“凌阳侯夫妇的死,我要付全责。你若是想要帮你爹娘报仇,我这条命,随时任你取。”
萧墨景定了定神,抬头看着叶陌言:“回京后,我还没说什么,甚至还没待到凌阳侯夫妇发丧,我便被皇上派往边境,镇守。而后者五年,我因为各种原因,一直都没回京。直到今年,我才回到了京都。但是,五年物是人非。先前灵动的你变成了当日在乱葬岗差点被害死的叶家嫡女。叶陌言——”
许久许久的沉默之后,萧墨景终于缓缓地出了声:“是,当日,我的确和凌阳侯夫妻在一起。当时我也是被追杀的。追杀的刺客有两批,一批是训练后的杀手,一批,不过是山村野夫。而最关键的刺客,自是那批杀手。五年前,我以一人之力去往金陵,暗中调查前丞相被害的消息。但是不知道这个消息被谁走漏,在途中,我被刺客追杀。而后,遇上了同在金陵的凌阳侯夫妇。陌言,如果不是我,或许武艺高强的凌阳侯夫妇不会死,至少,不会被杀手给盯上——”
萧墨景怔怔的看着眼前跟之前表现的都完全不一样的叶陌言,心中的震撼自是不能言说。
叶陌言一连串的问题,看似温温柔柔,实则一个个都打在了他的心坎上:“在我的印象中,即便是我窝囊了五年,我也很清楚的记得,我和你这位靖王府的萧世子,并无任何的交集,在我十岁以前,我和你萧世子,除了每年宫中的宴席,根本见不了面。而你萧世子,在五年之后再次出现在我的身边,却表现的非常的关心我,想必,和当日我爹娘的死有关吧?”
过了一会儿,缥缈的声音才渐渐地传来:“天圣十年,凌阳侯叶正文率兵出征,天圣十五年,凌阳侯班师回朝,自此凌阳侯的爵位才非常的确定。天圣二十五年,凌阳侯夫妇被刺客埋伏,重伤,不治而亡。而同年,同月,甚至是同时,你也出现在了我父母被刺客追杀的地方,金陵!萧墨景,萧世子,你可愿意告诉我,当日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父母的死,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我爹娘死的哪一天,你在现场,又知道了什么?”
叶陌言微微低头,将眼前的东西收拾好。
萧墨景失笑,转身,便跃进了房内:“说罢,今日找我来,是为了何事?”
叶陌言含笑抬眉:“进来吧,再不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总是习惯做梁上君子的萧世子,今儿个怎么一反常态了?”
看着叶陌言手中的针线活:“这绣的又是什么?荷花?”
灵莫几人退下去之后,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窗棂便被敲动了两下,下一秒,萧墨景便出现在窗前。
“是。”
“你们都下去吧,今天不用伺候了,除非我叫你们,否则,不要进来。”
酉时三刻了。萧墨景按道理也该来了。
“酉时三刻了。”
叶陌言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灵莫替叶陌言重新掌了灯:“小姐,针线做多了对眼睛不好,奴婢给您掌灯。小姐,时辰也不早了,该休息了。”
吃过晚膳,叶陌言静静地坐在窗前,拿起手边的针线。
叶陌言给柳依下的,是一剂猛药,本身也没想过柳依第一时间会将这个消息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