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同塌而眠
“娘娘,奴婢已经里的经卷全部取走了,想必她想没日没夜的抄,也没有可能弄到书卷了。”
沈觅柔轻笑着用手支着头,侧身躺在软榻上,“看来本宫还得想一些其他的点子罚她违命之罪。”
“皇上呢,这会儿该下朝了吧?”沈觅柔等着莲儿的回答,却迟迟没有听她出声。
这才挑起眼睑看向她,“问你话呢,哑巴吗?”
“皇上一下朝,据说又去了芳华殿。”
沈觅柔躺不住了,一下子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哪个狗奴才胡说八道的?那个丑八怪有什么好去看的呢。”
沈觅柔站起身,就向宫外走,莲儿忙跟在身后,“娘娘,你这是干什么去啊?”
“我要去御书房找皇上,皇上平日里都会在那里批阅奏折,一定是你们这些狗奴才看错了。”
自从她嫁入王府,成为皇后,楚亦晨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侧目过,这一次竟然逗留那么久,就已经很让她气愤,却没有想到,皇上连觉都没睡,就又跑去芳华殿了。
只是脚一踏进御书房,却发现那里果然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楚亦晨的身影。
贝齿咬着下唇,心里觉得委屈,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就很少到各宫行走,即便是她这,也很少来,从来都是说公务繁忙,可是皇上竟然可以整天的和一个女人下什么破棋。
奏折也不批了,难道连休息都省了吗?
看着桌子上一日没批,就已经起摞的奏折,沈觅柔不禁走上前,随意的用手翻了一下,气这些小折子抢了她的夫君。
案桌上躺着一只信封,写着青炎帝亲启,沈觅柔不禁好奇的看着四下无人,偷偷的看了信的内容。
“原来皇上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突然移驾芳华殿的,我说皇上怎么会突然瞧的上她了呢。”沈觅柔的气倒是消了几分,可是转而便又不开心了,“难道皇上真的想和那个女人生一个孩子吗?”她怎么容得下别的女人比自己还要先有一个皇上的子嗣。
沈觅柔将那封信偷偷的揣进怀里,走出了御书房。
…………………………
“臣妾见过皇上。”
托娅看着楚亦晨,不解他为何一夜未阖眼,刚下朝不去歇着,怎么又来了她这。
苏日娜刚给她领了纸,正准备背写经卷,若是楚亦晨再拉着她下棋,自己恐怕真的抄写不完了。
楚亦晨看着托娅衣冠整齐,看样子他走后,她没有没歇着。上前几步,左手不留痕迹的盖在托娅施礼的右手上,将她的小手攥在手心里,很自然的向殿内走去。
托娅看着自己被握着的手,又抬眼看着楚亦晨微微含笑的侧颜,他的脸上,有做坏事得逞的喜色。
“朕走了怎么没有好生休息?”
“臣妾不困。”托娅没想说是因为沈觅柔有意刁难让她过去请安,便随便编了一个借口。
“可是朕有些乏了,朕想在你这休息一会儿。”
“那臣妾这就叫人服侍皇上就寝。”
楚亦晨攥着托娅的手紧了紧,“朕小憩一会儿就好,还有许多奏折没有批阅,还是你服侍朕吧。”
“是!”
楚亦晨未想宽衣,托娅将枕头放好,象征性的扶着楚亦晨在床边坐下,蹲下身子,为他脱去了龙靴。
楚亦晨躺了下来,可是又重新的抓住了托娅的手,“你也睡一会儿吧。”
“臣妾不困,还是皇上睡吧。”
“就躺在朕的身边吧。”楚亦晨像昨天一样,依旧忽视托娅的拒绝,攥着她的手没有放,眼睛却轻轻的闭上。
皇命难违,托娅只好和衣躺在楚亦晨的身边,两个人就那样平躺着,被楚亦晨拉着手,一动不动的。
托娅微微的侧过头,看见楚亦晨闭着眼,神情恬淡的似乎已经睡着了。
这是他们两个人记忆中第一次同榻,可是却读不懂,心里的那丝平静到底意味着什么。
托娅也觉得困倦,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安然入梦。
在她的眼睛闭上的那一刻,楚亦晨的眼睛缓缓的睁开,看着托娅如雪的肌肤泛着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被屋中的光线映的有些剔透,不施粉黛却依旧红润的薄唇,竟有些让人欲罢不能。
托娅的胸脯起伏越发的均匀,楚亦晨知道她睡着了,含着笑,许久都未舒展开的眉宇在这一刻变得平坦,手指扣住托娅的五指,牵着她的手入眠。
不知是因为真的太累,还是这一觉睡的太沉,直到天色已晚,殿中开始掌灯,楚亦晨才第一个醒了过来。
烛光下的托娅看上去更加的好看,楚亦晨支起身子静静的看着她,直到托娅睁开眼,两个人四目相对,楚亦晨觉得自己陷入了那双清澈的眼中,而托娅却十分局促的坐起了身子。
“臣妾睡的有些迟了。”
“没关系,朕也刚醒。”
楚亦晨也坐起身子,托娅下了床榻,或许是不想听到托娅又问他要不要离开,便先一步吩咐道:“去吩咐传膳吧,朕有些饿了。”
两个人静静的用着晚膳,楚亦晨时不时的给托娅夹着菜,“别光吃饭粒,朕养的起你。”
楚亦晨这两天的变化让托娅觉得不安,她也实在想不出,如今的楚亦晨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她帮忙。
她不明白为什么楚亦晨还要招惹她这个心已经死了的人,在她对他已经无欲无求的时候。
托娅有些失神的夹着碗中的几粒米,放在口中嚼上好一会儿。
听到楚亦晨的调侃,才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
“秦洛,去朕的御书房,将朕没有批阅的奏折都拿到这里来。”
“喏!”
不用问,托娅也听明白看明白了,今晚的楚亦晨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楚亦晨在托娅的书房中坐了下来,认真的批起了奏折,一旁,秦公公为他研着磨。
苏日娜帮着托娅放了一张小方桌,托娅在不远处背写起了经卷。
楚亦晨抬头,看到托娅身旁的一摞白纸,如他一般认真的写着什么,“你在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