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这老和尚真古怪
“就是你!不但对本宫下蛊,还毒害源儿…………”皇后怒指尚鸿靖,道出所有真相,包括他与易冰云有奸情,利用易冰云毒害太子的事。..
“这怎么可能?靖王爷向来宅心仁厚。”
“靖王爷不是这种人吧?”
“…………………”
在场除了之前谴责岳韶清的官员,其他人都议论纷纷,都不相信尚鸿靖会是满腹心机、躲在暗处密谋一切的恶人、是毒害太子的真凶。
孟茯苓看在眼里,不得不说尚鸿靖平日里伪装得太成功了。
“大家可知靖王为何污蔑我儿子是妖物?因为我儿子曾在岳阳侯府撞见他和易冰云苟合,因此被他扔进荷花池里。亏得我儿子命大不死,要不是当时靖王戴着面具,我早就揭穿他了。”
不管其他事如何,孟茯苓最想做的是为小冬瓜洗脱妖物之名,把小冬瓜会被当成妖物归咎于尚鸿靖怀恨在心、有意灭口。
“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站在尚鸿靖这边的一个官员语气不善道。
孟茯苓见这官员一开口,皇上的脸色黑了几分,心道,这人是死到临头了。
她冷冷地看了这人一眼,继续道:“我儿子既然撞见他们苟合,自然也看到他们的身体体征,例如靖王背后有三道黑色的抓痕,是易冰云所抓。”
“你的意思是要本王当场脱衣检验?说来说去,不过是想为你儿子开脱而已。”尚鸿靖讽笑道。
“若你问心无愧,自然说这么多废话,直接把衣服脱了便是。”孟茯苓不惧尚靖鸿有意无意释放出来的冷意。
“要是本王背上没有你所说的抓痕,该当如何?”尚鸿靖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孟茯苓心下一惊,难道尚鸿靖背上真的没有抓痕?
“有没有,看一下,不就知道?”祁煊冷笑一声,说完,就挥动手里的大刀,直砍向尚鸿靖。
“祁煊!是你逼本王的!”尚鸿靖眸色一凛,伸出翻红的手掌,直接对着祁煊的刀,迎了过去。
他的掌风非常强烈,抵在刀尖前,使刀无法再度逼近。
周所皆知,尚鸿靖是不会武功的,他一出手,又令人大惊。
尚鸿靖是懒得伪装了,他大喝一声,木台下那些假百姓都齐齐动手,其中也有点祁煊的人,真正的百姓居然占不到三分之一。
皇上身边立即有人大喊护驾,御林军中竟有不少人叛变。
而且,又从四面八方涌来更多百姓打扮的人,不用说,肯定是扮成百姓陆续混进城的。
尚鸿靖看到这些人,便大笑起来,“皇兄,你龙体受妖气侵扰,时日已不多,不如让臣弟代你担负这江山。”
果然,如祁煊所猜,尚鸿靖污蔑小冬瓜是妖物,为的就是能顺理成章地坐上那个位置,只不过现在提前露出真面目。
“别高兴得太早了!”祁煊语落,台下便有人吹了一声极其响亮、且怪异的口哨。
没多久,就从另一边涌出一大队人马,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兵将。
“祁煊,原来你有备而来!”尚鸿靖脸色非常难看。
“自然!”祁煊懒得和尚鸿靖废话,直接打了上去。
不过,尚鸿靖意在皇上,抽出藏于身上的软剑,直往皇上逼去………
孟茯苓无暇去管这些,她只怕会伤到小冬瓜,便跑到小冬瓜身边,想他解开身上的束缚。
“娘亲,你都知道了?”小冬瓜抬起头,有些伤感地抬起头看孟茯苓。
“知道了,不管怎样,你都是娘亲的宝贝儿子。乖!现在不提这个了,娘亲先帮你把绳索解开。”孟茯苓边说,秀眉蹙得越紧,因为这绳索捆得特别紧。
“小姐,让属下来!”无意一直持剑与欲过来伤孟茯苓的叛党,见孟茯苓解不开绳索,奋力将那些人逼开。
孟茯苓急忙让开,无意对着绳索轻挥一剑,以剑气砍断了绳索。
小冬瓜身上的绳索一解开,他身子便软了下来,孟茯苓及时接住了他。
“小冬瓜,你怎么了?他们是不是对你动刑了?”孟茯苓见小冬瓜这么虚弱,紧张不已。
“没有,是绑太久了。”小冬瓜摇头道。
孟茯苓想先带小冬瓜离开这里,圆净的声音突然响起,“阿弥陀佛,孟施主,此子乃妖物转世,你切莫只顾私情,而妄害了无辜苍生。”
“放屁!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看你才是妖道。”孟茯苓见圆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火把,一步步地向她走来,她心头一沉,下意识地小冬瓜抱得更紧了。
“找死!”无意更不怕圆净,提剑就要刺向圆净。
“无意不可!”孟茯苓喝道,圆净是敬国寺的主持,伤了他,便和敬国寺为敌。
敬国寺是大楚国香火最旺盛、名声最响亮的寺庙,其影响力自不用说,定能让她成为百姓唾骂的对象。
“生来为妖、何以为人?火乃世间至净之物,能烧去一切罪恶…………”圆净满脸慈悲地看着小冬瓜,口里边念道。
孟茯苓和无意对视一眼,在圆净还没念完之际,无意手指捏出一道无形的气流直弹向他身上的一处穴道。
明明没见圆净移动,他就出现在另一边,不过,他却将火把扔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孟茯苓不明白圆净前一刻还想烧了小冬瓜,下一刻,他就扔了火把。
孟茯苓可不相信他是肯放过小冬瓜了,她走近一步,以商量的语气低声道:“圆净大师,咱们打个商量,好吗?”
圆净波澜不惊地看了孟茯苓一眼,并未说说什么。
孟茯苓便继续道:“我知道是靖王雇请你来的,我出双倍,可好?”
要是让那些善男信女知道孟茯苓居然想拿银子笼络圆净,她估计会被那些人的口水淹死。
“你让老衲帮这孩子洗脱妖物之名?”圆净眉头几不可闻地一皱。
“对!”孟茯苓暗觉可笑,自己居然在笼络一个老和尚。
更令孟茯苓诧异的是,圆净真的接接受她的笼络,神色自然道:“十万两,双倍便是二十万两。”
就这样?圆净真的是出家人吗?孟茯苓有些怀疑。
而且,圆净答应得太快了,她怕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小心!”
“小姐小心!”无意突然大喝道。
与无意一同开口的还有另一道声音,孟茯苓还来不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就急扑过来,挡在了孟茯苓和小冬瓜面前。
紧接着那个人缓缓倒下,一把长剑从她后背直插到心口,当真是一剑穿个透心凉。
这人正是皇后,台下有人向小冬瓜掷出一把剑,她奋不顾身冲过来,以身挡剑。
“不!”小冬瓜的眼睛猛然暴睁,小脸上的血色尽失。
他从孟茯苓怀里挣脱,直扑到皇后身上,放声大哭。
可他久久都没喊她一声母后,因为他再伤心,也没忘了自己的处境,还有横在他们母子之间有太多问题了。
“孩子,对、对不起,你恨不恨我…………”皇后无力地抬起抚上小冬瓜的脸,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
“不恨、已经不恨了。”小冬瓜摇头道,眼泪掉得更凶了。
“那就是恨过了?”皇后想说哪个为人母的像她这样,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孟茯苓在一旁,看着他们这对少‘母子’,面临着死别。
一个连母后都不能叫,一个小心翼翼不敢泄露自己儿子的身份。
孟茯苓别过头时,恰巧见圆净笑容有些怪异,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圆净瞬间又恢复过来。
他变脸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害孟茯苓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孟茯苓心里存着一股难消的怪异感,久久不散。
这时,是小冬瓜的悲切的哭喊声,使得她收回对圆净的探究目光。
皇后已经断气了,不知为什么,除了心疼小冬瓜这么伤心之外,对于皇后的死,孟茯苓很无感。
不是她过于冷血,一来,皇后对她来说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二来,孟茯苓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皇后肯定与尚鸿靖有什么,他才会对皇后下蛊。
孟茯苓自是不会把这些话说与小冬瓜听,毕竟,皇后现在也是真心悔过,以身救了小孩子冬瓜。
她抱着小冬瓜安慰一番,再看向四周,祁煊这一边的人都训练有素,特别是后面来的都是他的亲兵,现在,已占了上风。
而尚鸿靖被祁煊砍下一只手臂,现在已被捉住了。
所谓擒贼先擒王,尚鸿靖一被捉,他的人便士气不振,没一会,就全部被拿住了。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尚鸿靖一脸不甘,却没有再继续做无谓的反抗。
“靖王意图谋反,罪不可赎!其党羽………”皇上才从保护圈中走出来,面上竟有一抹不容忽视的狠决。
孟茯苓倒是没想到皇上做事如此利落,当场处决这些叛党,也许是不想夜长梦多、危及自己的江山。
可事情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孟茯苓还是觉得顺利得有些不正常,总觉得有哪个细节出现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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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对外宣称小冬瓜并非妖物,是尚鸿靖污蔑他的。
皇后的事也被做了修饰,毕竟她人已死,又是被下了蛊,皇上到底是顾念情份。
而小平子则被祁煊处死了,原来是尚鸿靖的人,在幼时,便被尚鸿靖安插在太子身边,一步步取得太子的信任、监视太子。
就是他将小冬瓜的身份泄露给尚鸿靖的,由尚鸿靖指使皇后怂恿太后请来圆净。
太后毫不知情,却被当了枪使,现在后悔莫及。
至于圆净出来指认小冬瓜是妖物一事,圆净倒是主动站出来自圆其说,便成了尚鸿靖动了手脚,以导致他算错。
皇上以为圆净是收了尚鸿靖好处,才出面帮尚鸿净,碍于圆净在本朝的份量,便作罢。
如果孟茯苓当时没有看到圆净面上怪异的笑容,也许会因为他向她索要二十万两银子,认为他不过是贪财的老和尚。
可他真的只是贪财?一个受人敬仰的高僧会这么坦然地承认自己贪财?还是另有隐情?
再说,尚鸿靖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当真这么容易就被击倒?
所以,每个人都以为尚鸿靖意图谋反的事告一段落,唯独孟茯苓心里怪怪的,还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另一个消息击得溃散。
“什么?桦霖他们进了燕国地境,就失去消息?而燕国内已大乱?”孟茯苓听后大惊,怔怔地看着祁煊。
龚烈跟了韩桦霖一路,都有定时传消息回来,入了燕国境内,消息便断了。
“是!”祁煊紧皱着眉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孟茯苓。
“桦霖有毒在身,为何要跑去燕国?”孟茯苓怎么都想不通。
风临在外面听了好一会,才走进来,“正因为有毒在身,才要去燕国。”
“此话怎讲?”孟茯苓急问。
“韩桦霖的毒拖太久,我也没把握能解。不过,有一个人,医术高绝,绝非我能比,只要他肯出手,这世上就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风临提到这个人时,面上难得涌出敬佩之色。
“是谁?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别卖什么关子了。”孟茯苓如此着急,哪里由得风临卖关子?
祁煊却知道风临说的是谁,“你说的可是药王谷的谷主伊千重?可药王谷隐世难寻,无人得知真正的位置。”
“将军,你说得不错,绝大多数人不知药王谷的真正位置,但有传闻说药王谷留在燕国境内,也许韩桦凛是寻药王谷了。”风临说道。
“葫芦,你说桦霖会不会找到药王谷了,在谷里,龚烈才传不出消息?”孟茯苓紧捉着祁煊的手,面含希翼道。
祁煊不忍打击他,风临倒是直接,“药王谷哪有那么容易找?倒是最近燕国境内不太平——”
风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祁煊打断了,“闭嘴!”
“乌鸦嘴!”孟茯苓也怒斥道。
风临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才道:“不过,他们也有可能跑到燕国找那天命女了。”
“天命女又是?”孟茯苓脑仁有些发疼。
怎么又扯出什么天命女了?孟茯苓觉得自己要被搞晕了,韩桦霖要解毒,找药王谷,她还可以理解,关天命女什么事?
祁煊瞪了风临一眼,便解释给孟茯苓听。
原来燕国有一宗室女,出生时,霞光满天,被喻为祥瑞。
燕国的国师断言,得此女可得天下,称为天命女。
加之天命女的体质特殊,血液可皆百毒、有催吐之技,使之成为人人欲争夺对象。
其特征便是她后腰部位有一块形状怪异的金色胎记。
这天命女自出生就被各方势力抢夺,她的爹娘因此丧命。
她失踪多年,直到不久前才被燕国的四皇子寻回,是以,现在引起燕国内乱。
“也许桦霖抱着一试的心态去燕国取天命女的血来解毒。”
“无稽之谈!”孟茯苓听后,觉得可笑,这世上哪有什么天命女,得此女还能得天下?
在她看来,定是古人迷信、吹捧出来的,哪有人的血可以解百毒、有催吐的功效?太扯了!
只是可怜了那女孩,成为人人争抢的香饽饽,还因此家破人亡。
“药王谷可能隐于燕国,天命女在燕国,我们不知桦霖是寻药王谷还是天命女,不如分派两拔人马,分头寻找。”祁煊思索了一下,便道。
“这还用说,肯定是天命女的可能性大些。世上有几个人能找到药王谷的?”风临想也不想,便直接断言。
孟茯苓的想法则相反,岂料,祁煊也点头附和,“我也认为他找天命女的可能性比较大。”
祁煊说这话时,是看着孟茯苓的,他猜到孟茯苓此时的心思。
“你们怎么都如此迷信?我倒是觉得找药王谷靠谱些。”孟茯苓与祁煊的意见,头一次产生分歧。
但祁煊接下来的话,堵得她无话可说了。
他说的是小冬瓜是太子的重生,也无法用常理解释。
这令孟茯苓想起自己也是穿越的,她总说古人迷信,可往往有些事,确实匪夷所思。
“早知道当时就阻止桦霖离开了。”孟茯苓有些后悔道。
“我们谁都没想到他会去燕国。”祁煊心里却感慨颇深。
他知道韩桦霖肯定很努力地想活下去,好好地出现在孟茯苓面前,免她愧疚一辈子。
孟茯苓又何尝不明白?韩桦霖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他想活下去,是因为她。
他们商量了之后,祁煊决定亲自去燕国一趟,孟茯苓坚持要跟着去,她想亲自为韩桦霖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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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他们要去燕国,小冬瓜死活要跟着去。
燕国内不太平,孟茯苓怎么都不可能带小冬瓜去,哪怕他有着成人的灵魂,可外表还是小孩子,出了事不但帮不了忙,可能还会拖后腿。
最后,把小冬瓜安置在岳阳侯府中,祁煊把免死金牌留给了他。
祁煊帮皇上除掉了尚鸿靖,皇上欲论功行赏,但祁煊什么都不要,只要了一块免死金牌。
事后,孟茯苓还问过祁煊原因,他说他现在身份已不低了。再往上,即便他无心,在别人看来,可就有功高震主之嫌了。
会要免死金牌,则是因为小冬瓜被污蔑为妖物一事,给了祁煊警示,可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尚鸿靖为了让人以为小冬瓜是妖物,便没把小冬瓜是太子的事泄露出去,皇上到现在还不知道。
若有一天,皇上知道了真相,就算居在小冬瓜体内的灵魂是他儿子,他也不会容许小冬瓜的存在。
要知道,帝王最忌讳与迷信有关的事,可能会把小冬瓜当成不祥之人,所以,祁煊为免有一天,皇上会杀小冬瓜,才要就免死金牌。
孟茯苓不懂君心难测,想的倒没有祁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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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半后
孟茯苓与祁煊刚抵达燕境,就命人先去探清燕国眼下的局势。
方知如今的燕国已四分五裂,分为几股势力在争夺皇位、以及天命女。
天命女目前还在四皇子手中,因此四皇子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很多重臣认为四皇子拥有天命女,他日定能壮大燕国、统一天下。
饶是孟茯苓连日来因为担心韩桦霖,而忧愁,听到这荒缪的说法,也差点笑破肚皮了。
自己的国家都乱成一锅粥,还想靠一个九岁的幼女去统一天下,难道要这幼女去打天下不成?
又过了半个月,孟茯苓他们避开燕国各方势力安插在民间的眼线,来到燕国的京城。
眼下,他们身处大街上,正要找一家客栈先落脚。
刚好看到,不远处,有一大群人在一起,好像在看告示。
孟茯苓隐隐听到那些人好像说到了天命女,与祁煊面面相窥。
“小姐,属下去看看?”无意主动提出过去看告示写了什么。
“去吧,我们在这里等着。”孟茯苓点头道,他们一路上没少打听天命女的事。
无意仗着会武功,硬是挤进人群,当她看清告示上的画像之后,脸色大变。
她想直接撕下告示,又碍于守在一旁的官兵,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没有撕。
无意退出人群后,急跑过去向孟茯苓和祁煊禀报,“将军、小姐,天命女被掳走了了。”
“被谁掳走了?可是桦霖?”孟茯苓刚才远远就注意到无意的脸色不对劲,第一个反应就想到韩桦霖。
无意摇头,“画像上的人是龚烈和冯掌柜。”
想了想,无意又补充道:“画上的龚烈是蒙着脸的,不会让人查到将军身上。”
“也是,桦霖身子那么虚,自然不可能亲自去掳人。不过,龚烈会和冯掌柜一起掳人,说明桦霖是知到龚烈一直跟踪他了。”孟茯苓蹙眉道。
祁煊接口道:“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了,我可以用信号联系龚烈。”
“无意,你还有话没说完?”孟茯苓注意到无意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无意犹豫了一下,才道:“小姐,你可知天命女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