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事发
容唯香看着眼前袒裎相对的姐弟二人,好半天没有反应。
“唯香,你怎么来了。”慕容天小心翼翼的将慕容星护在身下,用被子将她捂的严严实实。
“二姐,是二姐吗?”怎么可能?她一直以为慕容天对她谦和有礼是因为他性情寡淡,虽然他对她没有呵护备至,可他也从来不拿正眼瞟过其他女子,她以为她嫁了个如意郎君,却不曾想,事实的背后竟是如此的丑陋龌龊,权贵之家姐弟乱伦,真是闻所未闻。
“是谁和你无关,赶紧回你的院子。”
“慕容天,你无耻!还有慕容星,你一个有夫之妇居然和自己的亲弟弟通奸,你下流淫荡,你这种人就该游街示众浸猪笼!”容唯香气急了开始口不择言。
“容唯香,注意你的措词,什么汴京第一才女,你的教养都喂狗了吗?”慕容天向来对慕容星疼爱有加,如何舍得让人辱骂于她。
“教养,你和我谈教养。好,我这就和你好好谈谈。小莲,去把左相请过来,让他来看看他教出的一双好儿女。”容唯香说完旁边的侍女就一阵风的跑了出去,慕容天想要开口阻止都来不及。
“容唯香,你不要太过分了,将事情闹大,对你有什么好处?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夫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容唯香不是个愚蠢的人,自然知道慕容天说的道理,这种情况下,但凡慕容天肯低声下气的哄两句,容唯香也不会如此冲动,但是慕容天所有的柔情都给了慕容星,根本不会和别的女人虚与委蛇。
“事到如今,你不仅没有一点悔改之意,居然还威胁我。”容唯香在端亲王府一向忍气吞声,原以为嫁给慕容天以后,这种窝囊的日子就要到头了,没想到刚出狼窝又入虎穴。想她堂堂的王爷之女,又是汴京第一才女,难道还比不上木讷的慕容星吗?
“怎么回事?吵什么呢?”左相贸然被人从被窝中拉出来,心里本来就窝着一团火。
“父亲……”
“父亲……”
容唯香一看到左相,立马作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怎么回事?天儿你来告诉我!”左相只知道出大事,但是具体出了什么事他还不清楚,看着眼前这情况,估计是慕容天招了什么烂桃花让他家夫人不开心了。
慕容天一向沉稳,于男女之事不怎么上心,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左相没看到慕容天怀里的女人,虽然说慕容天在新婚燕尔就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是有点下了容唯香的面子,但是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事,他这个儿媳妇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没有容人之量了,左相的心里是有点怨怪的。
“父亲,没什么大事,我能自己解决的……”慕容天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口。
“父亲,还是我来告诉您吧……”
“容唯香,你闭嘴……”慕容天气急败坏的打断容唯香的话。
“怎么,敢做还不敢承认啊……”
……
“哟!什么事这么热闹,大家都在呢?丞相大人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呢?”容以睿瞧准时机,施施然走了进来。
他这么一说,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丞相听闻此话,心里也不是滋味。
“还不是老臣这几个不省心的孩子闹的,没办法!让王爷看笑话了,没什么事,王爷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左相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怎么说我也是您的女婿,左右我也没什么事,您不用顾忌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呢!”容以睿一副非留不可的架势,丞相也就随他去了。
听到容以睿的声音,被子里的慕容星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慕容天的脸色也刷的发白,只有容唯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不好过,大家都不要好过。
“好了,闹够了都散了吧!天儿,以后要纳妾跟唯香知会一声,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没必要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没的失了身份。”左相这一通话即捧了容唯香,也点明利害关系,希望二人就此打住,息事宁人。
容唯香没想到睿王也会来,一时间也拿不准主意,也楞着没支声。
“三公子一向稳妥,此番金屋藏娇必是有什么缘由的,丞相也不要过多苛责,只是这个阿娇好生无礼,丞相都如此说了,你还不赶紧拜会一下三少夫人。”想轻描淡写的将事情揭过去,也得看看他同不同意。
“把头抬起来。”左相虽然不知道睿王为什么会如此说,但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将他儿子迷的五迷三道的。
“父亲,这就没必要了。”慕容天很少会忤逆他的父亲,但是为了慕容星他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
“把头抬起来,不要让我再说一遍……”丞相的话里带了几分的愠怒。
眼看着被子里没有动作,丞相示意侍从上前将人揪出。
“父亲不要……”慕容天阻止不住。慕容星煞白的小脸冷不防的出现在众人眼中,她手里紧紧的揪着被子,将自己的身子遮得严严实实,一脸无措的看着左相。
“星儿?不可能……”左相踉跄一下,险些没站稳。
“左相,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本来该在岳母房里的睿王妃,为什么会衣冠不整地出现在这里。别告诉我他们只是盖着棉被聊天!”这种情况,二人做了什么好事,大家都不傻。
“混账东西……”丞相气急攻心一下子昏厥过去。
为了掩盖家丑,左相只得昧著良心答应了睿王的要求,全力配合睿王助他登上王位。收到这种打击,左相倒是真得病倒了。
至于慕容星,被睿王带回王府之后,幽禁在别院。
事情败露,慕容天也懒得遮掩对容唯香的冷淡,竟是一步也不曾踏进她的院子。
容唯香没曾想自己机关算尽谋来的大好姻缘,竟然如海市蜃楼般倾塌于无形,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夫妇二人也就这样胶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