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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世苍生 作者:墨家容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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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墨浅寂含着笑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祭奠这一段,莫名的就有点想您了
第11章 温如春风心似水
诺大的白府中,凌天辰正一手揽着白无然,眼底的温柔几乎能溢出来,挂满了整个眼眶,目光在白无然身上流连忘返:“阿然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了?”
“啊……能有什么,浅寂同容肆,也不知是怎么,也不知道我那一日同浅寂说的话是否有用,他们两个人啊,差距太大,终究不能像你我二人这样相守……”白无然微微凝了凝眉。
“嗯,但是阿然你也要记住,你不是神,你没有那个权利让所有人都快乐,你也没有那个义务,你上辈子又不是月老投胎转世的,这辈子他们如何得看他们的造化,你不要总是皱着眉啊。”
“也对,这可得看浅寂是否能解开心结了……哎,阿辰,最近亦王那边又有些动作了,而且有些大了,白家有绝不入朝的家训,更不能插手朝中的事情,一旦安帝的地位受到动摇,安帝连个太子都没有,最后都是要落到你身上的,要针对的第一个,也绝对是你,你最近必须要小心,你出了一点差错,可叫我怎么办?”白无然说到正事,脸上的淡淡笑意迅速隐去了,神色严肃地道,语气几乎是带了几分冷肃,只有最后几句话,还有尚且存有暖意。
“好好好,道理我自是都懂,这消息可莫在要告知旁人,若是让白家那帮老东西又知道了。哎,我们还想活吗?”凌天辰脸上的笑意也隐去了,站起身来:“我知道白家肯定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你不应该老跟我在这墨迹着,你坐上家主之位守护白家实在不易,快去处理吧。”
“嗯……”白无然目送着他离去,转身走入内厅,开始处理内务,不得不说这内务真是如同山一般的高……
苏府。
苏仪纯仍然端坐上首,两手旁两排长老,这几个月的磨炼,让她原本上有几份天真已经完全变为沉着冷静,身上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一开口也语出惊人:“诸位长老,如今,可认为我做的如何?”
之前反对的长老哑口无言,五长老苏沫打圆场:“家主长大了,如今自己定夺的主意是愈发的有用处了,我们这些老东西呀,也不中用了。”
苏仪纯自是懂得什么叫恩威并重,转眼间换上一个大气的笑容:“五长老说笑了,苏家还需要各位长老的辅助呢,仪纯还小,又什么疏漏的话,还望各位长老多多担待。”
众长老对他几个月来的所作所为,自己是再清楚不过,如今虽然心里不是很满意,但却倒也不敢放在明面上说了,纷纷道:“家主说笑了。”
第12章 一袭红衣祸此世
转眼间,在声声温言软语中,十一月来了。
冰天雪地中,一黑衣男子,悄然离京。
谁都不曾想过,这一离,整个天下,风起云涌。
当墨浅寂收到消息时,已是深夜了,一向淡定自若的他,猛得站起身来,打翻了茶盏,也顾不得了,声音难掩焦急:“容肆!同我去边关!快!”
殷容肆自是也收到了,面色冷肃:“嗯!”
十一月七日,外姓王爷云亦,反了。
他不知策划了多久,竟在短短两月之内,压入了城门。
境前,只余殷容肆一人,墨浅寂被焦头烂额的安帝召入了宫中。
不得不说,云亦是位极品美男,此时,他正一身白衣,与殷容肆对峙着。
“我不是要帝位……我只要朝廷翻覆,我的阿欢,就是怕我为难,主动坠崖的……”年近三十的云亦目光悲戚,直直望着殷容肆。
当年,一个名叫肖离欢的女子,坠魔了,又不愿让心上人为难,主动跳下了悬崖,这事情,纷纷扬扬了好久。
殷容肆摇了摇头,他们立场不同,虽然,他很敬佩云亦,但是,阿寂要守护的,就是他要守护的。
不再多言,两位之间的战争,很快开始了,一时间,白虹如练,划破夜空,精彩纷呈。
当殷容肆将归清没入云亦心口时,云亦轻轻笑了:“咳……解脱了啊……你以为,公子寂爱你么……世上最愁杀人的,就不过“情”字……”
语落,他缓缓咽气了。
殷容肆握着归清,脑中乱纷纷的一片一片,他不自知的是,他眉间,一粒血砂欲发鲜艳了起来。
祸世之兆。
直到鼻子中贯入了血腥气,殷容肆才反应过来,抽出了归清,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不爱……么?
“殷容肆!”不知何时,那白衣身影突然出现,一见殷容肆眉间血砂,震惊万分:“祸……祸世……”
“阿寂?你怎么来了……”殷容肆死死盯着他,目光诡异。
“我……”墨浅寂语塞,突然抽出出尘,自动在殷容肆肩头一敲,嗡嗡颤抖,显然,要废了,但是,也不用撑太久。
墨浅寂向前走了几步,拥住了殷容肆,殷容肆一愣,唇上,堵上了一个冰凉事物。旋即,疯狂挣扎起来,一阵暖流入体,在血液中蔓延,殷容肆心急如焚,出尘发出痛苦的哀怨,殷容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墨浅寂的白衣不复往日,被魔气缠身,却无能为力。
墨浅寂你在干什么?!把魔气引到你自己身上?!疯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墨浅寂真的不复昔日冰雪,在他松手那一刻,殷容肆眉间血砂不复,耳边,万物失去了声音:“阿寂!!!浅寂!!!你怎么……那么傻……”
墨浅寂面容惨白,倒在殷容肆怀中,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容肆……答应我……好好活着……还有……我……”
“我什么?!阿寂?阿寂!!!”殷容肆眼睁睁看着那举世无双之人闭上了眸子,两行清泪,模糊了他的视线。杀了我,杀了我都比这样好啊……
没人忍人遣责殷容肆了,一时间,天地间,只有他二人。
殷容肆抱着墨浅寂的尸身,在森森白骨间,坐了三天三夜。
滴米未进,滴水未沾。
当殷容肆抱着墨浅寂站起时,腿一软,差点栽下去,逼着自己站了起来。
他轻轻地拨出了归清。
澄清的剑光闪过天地,殷容肆缓缓倒了下去。
我……什么呢?
你要我好好活着,可没了你,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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