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苏醒
“唉。”凌肆无奈的叹了口气,艾丽斯与罗杰就这样在凌肆的眼前泯灭了生命。凌肆原本只是想稍作修炼,没想到却是以这样惨烈的场景结局。
来时的洞口已是被坠下的巨石挡住了,虽然利用灵体的力量足以破开障碍,但是凌肆可不敢打赌这蛇洞中的诅咒冥蛇已被他全部击破消散干净了。
凌肆盘坐着,缓缓闭上双眼,刚刚的战斗仿佛仍在眼前,数不清的小蛇的尸体,以及罗杰和艾丽斯已是化成血水的残骸,不断地刺激着凌肆的大脑。
“它们的出现,总是预兆着某些不好的事将要发生。”凌肆还记得罗杰说的话,这“不好的事”是指遇到诅咒冥蛇的人呢?还是广义上的坏事?凌肆不禁心中一沉,现在,他所关心的事莫过于地灵的状态了。虽说希尔曼已经给凌肆打了保票说地灵仅仅是昏迷,迟早会苏醒的,但这诅咒冥蛇……
凌肆越想心中越是发毛,没过多久,便再也忍受不住了,灵体内的能量由意识引导,涌入灵体的双臂之中。凌肆猛然睁开双眼,其双臂立即幻化成两条极粗的荆棘藤蔓。
凌肆眉头一蹙,两条荆棘藤蔓像是两只大的夸张的箭矢冲向堵在门口的巨石。荆棘藤蔓毫无悬念地捅穿了巨石,洞穴内的上石壁震颤着坠下些许碎石块,凌肆意识一转,,两条荆棘藤蔓沿顺时针一转,整块巨石轰然碎裂,微弱的月光摄入洞穴之中。
“快点,快点!”凌肆的心早已紧紧悬在地灵的安危上了,灵体内的能量竭尽迸发,不想再多等片刻。
……
凌肆飞离蛇洞之时已是深夜了,夜风没有柔情,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在凌肆的脸上痛削着,企图减缓凌肆飞行的速度,可这更是激起了凌肆渴求的内心。
“快八天了吧?”希尔曼虚着疲惫的双眼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地灵。
“是啊,或许再过两天就自然醒过来了吧,你就早些休息吧,别等了。”艾琳在一旁催促道。见希尔曼没什么反应,她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希尔曼。希尔曼的目光注视在地灵身上,没有移动半点。希尔曼起初的确推断是地灵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苏醒,但是依照这几天地灵的恢复情况,理应第八天便可苏醒了。希尔曼坚信自己的判断。
“希尔曼!艾琳!”凌肆径直飞入希尔曼的家中,直冲入卧室,迫切的想要看地灵一眼。
“希尔曼……”凌肆见希尔曼脸色凝重,若有所思,心里不由得慌了起来。“地灵她……难道……”凌肆双眼发直,脑中满是罗杰的话语以及那诅咒冥蛇的身影。
“凌肆,别被希尔曼吓住了,希尔曼这家伙最喜欢跟自己打赌了。地灵没事的,别想太多。”艾琳看出了凌肆焦急的心情,不紧不慢地端了一杯热水递给凌肆,顺带呈上一个温暖的微笑,就像是地灵那样温和的笑容,凌肆的心顿时空落落的。
“嗯?”希尔曼的眼中掠过一丝光亮。地灵眉心之中的碧色灵石突然闪出一道青色的光,那只“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合拢,恢复成原本的菱形。地灵的眼帘逐渐拉起。
“地灵!”凌肆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来到希尔曼家八天了,再加上逃亡路上的一天,已经九天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地灵露出她那久违的温和笑容,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他们是?”地灵并没有见过希尔曼和艾琳,特别是发现他们是天行种,更令地灵诧异了。
“希尔曼、艾琳。”凌肆分别指认。“是他们带你来这的。”希尔曼和艾琳点头确认。
“这些天多谢你们的照顾了,不知怎么报答你们……”
“不不不,地灵大人。”希尔曼连忙打断地灵。“我们是重羽部族边境地带的居民,现在太平的日子正是您给予我们的,是我们应当报答您才对。”
地灵脸上的惊讶渐渐转变成微笑:“唉……如果其他的重羽部族的人也这么想就好了……”
洛希尔部族与重羽部族相接壤的边境时长战乱,双方都把罪名扣到对方部族的头上。实际上,只有边境上的居民才知道,这些战乱、分端,都是外族强盗挑起的,而且这些外族强盗还有意陷害两族,使两族的关系日益恶劣。
时间抹去了强盗的足迹,却没有抹去两族人这本不该存在的结怨。这一次,终于被这些强盗捉着了机会,找到了一举击破洛希尔部族的契机。
地灵与凌肆谢过希尔曼与艾琳后,匆匆告别。身为洛希尔部族的精神领袖和族长,部族正面临被外族灭族的危机,怎么能安于在外修养?
希尔曼家距离两族边境以及洛希尔部族内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如今,正是关乎整个部族的生死存亡之时,怎么能停留片刻呢?
洛希尔部族境内。
“给我杀!不许留半个活种!”高伦站在高峰处,示意全体叛军冲到山下,屠杀这片洛希尔部族的族人。
“高伦!”赤鬼将断息狠狠劈入山石之中,怒视着高伦。“我们的目的不是推翻洛希尔部族内那些昏庸的元老、长老吗?为什么要屠杀平民?”
“哦?”高伦没有正视赤鬼,依旧望着山下的村落,左手在腰间掏出一个写有“碎”字的令牌。“撒兰走了,我就是老大,懂吗?”
“不懂!我只知道你在挑衅我!”赤鬼的双眼瞪的滚圆,右手发力拔起断息,身处的山峰开始崩塌。“我要的是推翻!不是屠杀!”
“哼!”高伦冷笑一声,迅速拔出挂在腰间的长刀。“造反?我高伦可不怕你!”
“碎骨族的蝼蚁!”赤鬼抬手就是一袭深紫色的刀气袭向高伦,高伦反应极快,长刀的利刃硬是破开了刀气,径直劈向断息。断息与高伦的长刀相撞,一股强大的能量迸发出来,二人脚下一沉,山头再一次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