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逃离京城
王承恩这会儿放心了,这层窗户纸和妃子们早点捅破最好了,免的又起风波影响黑龙江大逃亡计划,现在众妃子都已控制,虽然田贵妃心存怀疑和不信,那有怎么了,就算是千万个不服也不行,爷专治不服。还好万岁爷洁身自好,没有娶大把大把的妃子,要不够王承恩忙活的了,加上周皇后共有九个妃子,好吉祥的数字,九九归一啊。
此时此刻,飞鹰驿站里,锅巴瞅着一屋子被迷倒的猪发愁啊,加上王承恩送来的大臣,再加上锅巴自个弄倒的京城官员总共五十多人,王方吉那个乐啊,踢踢这个捏捏那个,还好,药力十足都没知觉,要不早跳起来和王方吉单挑了。这里面有好多都是王方吉弄倒的,骗术低级,五花八门啊,什么有人请吃饭得赶紧去,有人请把妹子得赶紧去,外面藏的小美人想你了得干紧去,有妹子暗恋你得赶紧去,有人设赌局玩的大得赶紧去,有诗歌酒会得赶紧去,投所其好,如此低及的骗术都全能上钩,最离谱的是有女人在街上光溜溜跑你不管管,管管管,真是有伤风化,流着口水问在那里快带本官去。
锅巴郁闷的问王方吉:“这些人怎么运出京城啊。”王方吉满不在乎的说道:“小事啊,当成瘟疫而死的百姓就行了。”锅巴晕了,指着这群猪道:“你看看各位大人,面色红润,气色个个都比我要好,那像染瘟疫的人啊,少扯蛋了。”王方吉诡异的笑了一笑:“现在不像,经过我的妙手就像了,呵呵呵呵。”锅巴吓一跳连忙警告王方吉:“别乱来啊,这可都是朝中大臣,将来可是帮太子重建大明的人才,可不能搞死了。”王方吉安慰道:“不会搞死的,只是往脸上化个彩,换身衣服就成,呵呵呵。”锅巴很不放心的看着王方吉一脸坏笑问:“行嘛你。”王方吉一脸的不屑说道:“我是什么人啊太医院的啊,什么死人没见过,看我的吧。”
京城的天是越来越冷了,非常冷,街面上一片白花花的雪铺在上面,人踩车压,都成了光滑的冰面了,时不是有人滑倒在地,惨叫呼痛,那时可没有什么环卫人员,下雪都玩命敬业的扫雪,大伙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偶尔还吹着寒风,将高处的雪吹的四处飘逸,吹在脸上更是寒冷。
京城东门守城的官兵可是遭了老罪了,在寒风中流着鼻涕懒洋洋的检查过往人群,时不时勒索有钱人家的银子,这上面都欠饷好几个月了,不勒索点银子喝风啊,还得给在屋里喝酒痛快的上司分银子,到自个手里就那么点可怜的银子。快年关了,再冷也得出来捞银子,要不是这看城门有点油水可捞,爷才不受罪傻站挨冻,现在这大明危险啊,没准过几天就关闭城门了,好多有钱人带着家眷出逃离开京城,要趁此机会好好捞银子,关了城门屁都没有了。
守城两个小兵看到远处有一行马车向这边走来,心头一喜,有肥羊来了。将双手掏出袖子,装样子提枪直立,就等着马车靠近。这一行马车慢慢的走近城门,吓这两小兵一跳,二十多个马车,说车也就是一平板,上面横七八坚着一个个死人!上面盖着破席子。两小兵暗道霉气,这就是个运尸体的车队,没好气的喝道:“什么人!干什么的,停车检查!”王方吉从车上下来对着两小兵说道:“奉宫中太医院刘太医之命,特此将城中因瘟疫而死的百姓,运往城外好生掩埋,各位行个方便,也好让我回去交差。”瘟疫!两小兵一下子离车好远,捂着鼻子不耐烦挥手吼道:“走走走!”
王方吉一阵暗喜又得意,任务完成了,就在这时候,车板上有脚动了!露出席子外,吓得两个小兵头发根都竖起来,诈尸了!吓的提枪发抖着对王方吉脸色苍白的问道:“怎么回事!还有活人!”赶车的飞鹰战士都暗暗的把手伸进席子里准备掏枪拼了。王方吉看了一眼非常淡定的回道:“哦,是他啊,这家人都让瘟疫弄死绝了,就他一个人了,这位爷也没多少时辰可活了,想着随便一起埋了,免的来回麻烦,你们要是不放心我扔这儿,等没气了我再拉出城埋了。”两小兵脸绿了,开什么玩笑!这哥俩也是醉了,把快死的人扔这儿!还是瘟疫!想害死我们啊,连忙说道:“爷什么也没看到,赶紧拉走!真是晦气!”
王方吉笑着把席子盖严实了,向后面喊道:“后面的快点!这天冷的,早去早回,都把车赶起来,别磨蹭,要是让爷回不来扣你们工钱!”飞鹰战士都松了口气,真是悬啊,赶紧把二十多辆马车一点点的赶起来,加快速度向城外跑去。王方吉带着马车离京城两里地的时候停下,飞鹰战士飞快的将马车轮子卸下,拉出铁条,放在雪地上,一个爬犁出来了,又给睡在车上的各位大人披上貂皮免的冻坏,王方吉又交待飞鹰战士将人拉到飞鹰驻点,人醒来了要严加看管不能跑了一个,告诉他们你们是奉皇上旨意办事,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等皇上来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要是闹事可以开枪示警,但不能打伤人,要照顾好,等后续大队汇合,注意安全,说完王方吉骑着马飞奔向城京城。
王承恩在宫中得到锅巴消息,说人已安全运送到京城外飞鹰驻地,一个都没少,听到此消息王承恩差点开心的哭了,这咋整的啊,洒家还帮着想了很多法子呢,想的办法都不安全啊,都有泄露消息的风险,一直替飞鹰担心呢。这会儿王承恩心中的石头算是落地了,连忙问人是怎么运出城的,好多人呢,一点麻烦没有就出城了真是奇迹,要是真是高明的法子咱们出城也用用。
王承恩听了锅巴运人的法子和过程后,脸一阵黑一阵白,呸!装死人真是晦气!不禁心里也有些得意和隔应,这个大侄子王方吉终于给洒家长了一回脸了,这么晦气的法子都能想出来,真不吉利,学点好行吗,下次用个高明的法子行吗,也好让洒家在皇后面前夸夸这个大侄儿,将来也能捞个功劳啊,一会上个香去去晦气。
王承恩走向乾宁宫向周皇后汇报此消息,周皇后也担心出了岔了,问了好多次了,毕竟是朝中大臣,太子将来的左膀右臂啊。王承恩拜见了周皇后说飞鹰已安全运人出城了,十分顺利,没有走露风声。周皇后听了连声叫好,十分欣喜,听了运人的法子后更是连声夸这个法子真是妙不可言,连夸这个锅巴真是能人,王承恩听了连忙说道:“这个绝妙的法子是洒家不争气的大侄子王方吉想出来的,也是他带人出城的。”周皇后听了惊呼道:”真是时势造英雄啊,老天保佑我大明不亡!王伴伴,你可是立了大功啊,真是慧眼识英才,你这个大侄子带的好呀,王方吉又为大明立了一功啊,将来等太子上位一定重用。”王承恩喜上心头啊,将来这个大侄子铁定了是要飞黄腾达啊,又继续显摆自已的谋略的说道:“将来太子掌握飞鹰大军,洒家的大侄子可是关键一环啊。”周皇后点头称是,说道:“王方吉乃大明真男儿,将来一定要为他请功,为了大明胆识过人,身怀成仁之心独闯飞鹰驿站,粉身碎骨也不悔,有此好男儿忠臣在太子身边,本宫算是放心了。”王承恩一阵乐啊,这个大侄子歪打正着入了飞鹰,机缘巧合下又让洒家结识了飞鹰,我们王家可是大明的救命恩人啊,洒家将来就算了,这小子将来封个将相应该没问题,也好回家乡给他爹妈一个完美的交待,呵呵呵,那洒家可享福了。
周皇后现在心安定了,问王承恩:“王伴伴,这宫中事物可是准备可好?”王承恩回道:“禀报陛下,都已准备妥善,随时可出城。”周皇后下定决心宣道:“今天晚便起程。”王承恩回应“嗻。”“啊,陛下,可是今晚就出城?”王承恩才反应过来,周皇后慎重的说道:“必须今晚就走,朝中几位大臣已被飞鹰带出城外,其家眷只能信一日在宫中议事,明日便会起疑心,便会派人来查问,这样一来会走露消息,京城一片哗然,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王承恩也想到了此节,悲哀的说道:“老奴何尝不知啊,只是舍不得离开宫中啊,老奴天天一遍一遍的看着宫中的一切,就这么撒手走了老奴心中不甘心,也不放心啊。”周皇后心里也一阵阵抽抽,准备了几日,下了好大决心宣布逃离皇宫,这是自个的家啊,想着就要离开自个的家了心中一阵空虚,自从迷倒朝中大臣之始,周太后就知道黑龙江大逃亡的计划就开始启动了,根本就停不下来了,必须走,今晚必须走!走得成大明得永生,走不成全部玩完!
周皇后平复了凌乱的不舍情绪,冷静的命令王承恩道:“王伴伴接旨。”王承恩立即跪地口中说道:“奴才接旨。”“子时离开京城,告知飞鹰联盟,子时在宫外接应,从此大明国运将交付飞鹰联盟手中,告知慎重对待,确保万无一失。”周皇后威严的宣旨意,王承恩接旨意,悲戚的走出乾宁宫准备今晚逃离京城的行动。
京城外二里地,飞鹰联盟驻地在一个大院里,青砖瓦房错落而立,四周砖墙结实高大,以前是个地主绅士住处,因大明局势危机,为躲避战祸,举家搬迁南京,此院早已落空无一人,飞鹰战士在此观察了好几天,确定此处无人居住,也无人来访,看到此外地儿大房屋也多,适合千百人住宿,就它了,收拾干净,把此院当成飞鹰驻地了。
史可法昏睡了很久,此时头昏脑涨,一个激灵醒来了,看到此处如此陌生,看看窗外已天黑,分不清是什么时辰。史可法心中很是害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刚好好的在宫城喝茶呢,转眼间就到了这么个地方,起身左右看看,好家伙,自个睡在一个好长的床板上,边上都是熟人朝中大臣,顿时心安,借着桌面上微弱的灯光猛然看到有人背对着自已坐着!史可法的小心脏突突的狂跳,此人好像觉察到身后的动静,慢慢转过头来,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射向史可法,把史可法吓的发抖,这人居然说话了,转过身来抱拳施礼道:“史大人可醒了,无恙吧。”此人看着史可法直直看着自已也不答话,又说道:“史大人,别害怕老夫是吴襄。”史可法听此才放下心来,没法子,灯小不亮,房子大看不清切,眼睛还不适应在如此暗的环境。
这时史可法才发现屋子真大,难道是兵营,不对吧,兵营比这差太多了,看了对面也有床板子,好像也睡着人。史可法小心的爬下床来,有点头晕,摇摇晃晃摸到椅子坐在吴襄身边问道:“吴总兵,我们在那里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吴襄揉着发疼的脑袋说道:“老夫也不清楚,我等都被人暗算了,但老夫知道是谁下的药。”“哦,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谋害朝廷命官,胆大妄为!不怕诛九族吗!”吴襄愤怒的说道:“是王承恩那个老阉货下的毒!”“什么!这阉货是要造反嘛!只是为何如此费劲迷晕我等?毒杀我等岂不痛快!”史可法吓一跳不解的问吴襄道,“老夫那里知道啊,此事非同小可。”吴襄脸色不好的说道。这时候对面床的另一头,传来一阵刚睡醒又难受的声音:“老夫一直上书陛下,对此宦官之权要有所节制,现在看看,大明都在这节骨眼上了,这个王承恩老阉货玩这一出,真是胆大妄为啊。”黑暗中有一老头正在摸摸索索向两人靠过来。史可法看到此人的模样可笑的说道:“高大人这儿呢,什么眼神啊。”高弘图拍了史可法肩膀道:“此事史老弟如何看?”吴襄不乐意了说道:“我是吴襄,你就说吧,史大人就在对面。”高弘图终于摸索坐在了吴襄提供的椅子上,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谁知史可法的声音却从左边传来,无奈的说道:“老哥啊,我等都如此境地了,还能如何看啊听天由命吧。”
三人说话的声音惊醒了一屋子昏睡的人,都东倒西歪的,晕头转向,心里也害怕,太不可思议了,发抖抖的朝这三人靠近,听声音就知道是两位大人高大人和史大人还有吴总兵,心里有了主心骨,也都镇定了一些,“来人掌灯!到这时辰了,当老夫夜猫子啊!混账!”一个愤怒之极的声音传来,三位大人一听摇头苦笑,都这景点了还这般牛气,当这是你家啊,听声音就知道是脾气火爆的翰林院事姜曰广,是文官中的老大,连朱由检都对此人恭敬有加。门突然开了,无数的油灯进来了,屋里一下子亮堂了好多,姜曰广环视四周,好嘛,真热闹,老的少的大明大臣全在这屋子里了,看到此处姜曰广那个气啊,跳下床来揪住一个送灯人的衣领吼道:“说!是怎么回事!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竟敢绑架朝廷命官!活的不耐烦了吗!”众人听了一头暴汗啊,这废话问的真有水平,爷,咱们在人家手里,能不能别这么任性啊。送灯的飞鹰战士也是一副好脾气笑的说道:“这位大人,您别生气啊,听我给你说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姜曰广依然不衣不饶的问:“说!奉谁的命!如此下流之极!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众人一听差点跪了,爷,求你了,惹怒绑匪可不是闹着玩的,都准备好了动手的准备,吴总兵都把手放入屁股底下,准备情况不对抄家伙!送灯的飞禽战士脸色大变:“大人啊,慎言啊,我们是奉了皇上之命啊。”姜曰广听了更是怒不可遏吼道:“少他娘的胡说八道!”说着就要挥老拳揍人了,史可法连忙拉住姜曰广暗说道:“没准就是皇上的旨意,老哥啊,别冲动,会坏事的。”姜曰广不甘心的放了送灯的飞鹰战士,这事还真是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办,坐在椅子上生气。
吴襄不愧为多年在辽东征战多年,看到了飞鹰战士身上背的火枪是那么的不同,就抱拳施礼问领头送灯的飞鹰战士:“这位小哥怎么称呼?”飞鹰战士连忙回答:“不敢不敢,小的木尔根是也。”什么!一听这名儿就是关外之人姓,屋里的大臣都怒了!“是狗娘养的后金!拼了!”姜曰广抄起椅子就要动手,群情亢奋!门口的飞鹰战士也紧张的举枪与大臣们对立,眼看就要动手了,飞鹰战士心里一阵晕啊,锅巴局长早有交待,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可看各位架势要是玩命啊。
就在双方就要火拼的时候,吴襄大声吼道:“住手!”不愧为武将中气十足,竟然震的众人耳朵都聋了,都愣着看着吴襄,吴襄接着又说道:“老夫在辽东与清兵征战多年,是不是清兵老夫心里有数,从衣着上看他们不是清兵,大家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木尔根差点感动的哭了,听吴襄说如救了命一样感激说道:“大人慧眼如炬啊,我们还真不是后金,后金算个毛啊,我们是黑龙江飞鹰联盟!”
“飞鹰联盟!”众人大吃一惊,纷纷互相看着纳闷儿,这个飞鹰联盟怎么回事啊,明明在黑龙江嘛,咋跑到京城来了,暴脾气姜曰广又怒了,手指木尔根道:“尔等飞鹰联盟绑架朝廷命官意欲何为?!”工部尚书大学生范景文瞪了姜曰广一眼示意其闭嘴,礼貌的问道:“小老弟可有皇旨意啊,你看我等都不明所以啊,还望小老弟告知啊。”木尔根为难的说道:“实话给各位大人说了吧,没有皇上旨意,反正皇上说各位大人在此住下,明儿早上皇上就来了,到时候各位大人自然就明白了,让小的们不能多嘴,说多了会砍脑袋的,事关重大,望各位大们不要为难我等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范景文听后也感觉有道理,此事过于诡秘,如此深的心计和手段只能是皇上才能做得出来的,当下安下心来问木尔根:“确定明儿皇上就出京城来此地儿吗?”木尔根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大人,这是确定的事,可不敢儿戏啊。”姜曰广冷笑道:“小子,你要是敢诓骗老夫,老夫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木尔根满脑冷汗啊,还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当下连说不敢不敢,问道:“各位大人饿了吧,稍等,饭菜就上来。”说起饿各位大臣的肚子呱呱的狂叫,半天没吃东西了,木尔根招呼几个飞鹰卫兵搬来好几张桌子一阵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