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穷途末路
“快退!”指挥官惊叫。
从其他机甲的角度,能够看到流浪者又活了。他突然昂起头,金黄色液晶面窗反射着耀眼光芒,让他看起来杀气腾腾。
他一拳击打在面前机甲的腹部,巨大的痛感通过驾驶员反馈,让机甲像人类一样弯下腰去。紧接着流浪者左膝提起,撞在他头部,这一下令驾驶员撞得七荤八素。流浪者推着他撞向其他机甲。
又有一台机甲被着突如其来的攻击波及,他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两台机甲压上来。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仰面跌倒,之前的那台机甲砸在他的身上,他想推对方起来却办不到。
之前那台机甲由于操作舱受损严重,驾驶员已经弹射。这样一来,他就像死猪一样沉,被压在下面的机甲根本无法翻身。
流浪者没有任何犹豫转头冲向旁边的机甲,三拳揍晕对方。这时身后的机甲已经重新充能电磁炮,高压电的噼啪声清晰入耳。
流浪者将面前的机甲一拧,躲在他的后面,而开炮的机甲根本反应不及。一道光束没入己方机甲体内。
被攻击的机甲动力核心开始忽明忽暗起来,小范围的爆炸此起彼伏。
流浪者抛掉自己的挡箭牌,翻身冲向开炮机甲。这时他也完成等离子炮的转换,又是把炮口顶在对方肚子上猛烈攻击。随着一道亮光穿透制式机甲,已经将对方打成对穿。
这时后面又一台制式机甲冲上来。流浪者终于露出破绽了,他被对方的巨剑贯穿右肋部,碎片、零件漫天飞,机油和冷却液也咕嘟咕嘟冒出来。随着对方巨剑拔出,流浪者的脚步有些漂浮。
但是他没有反身攻击那台机甲,而是继续向前方冲去。在他面前还有两台机甲,他们都已经抽出巨剑。
战斗进入残酷地白刃战阶段。流浪者一炮打在面前第一台机甲上,让对方的左臂爆裂。而后面的机甲又再次挺剑刺来。勉强让开这一击,却被对方拦腰抱住。
制式机甲双臂巨大的合围力量,让本已受损严重的腰部更加岌岌可危。伤口不断扩大,小规模爆炸不绝于耳,操作舱内警报声响成一片。
流浪者的等离子炮顶在对方的肋部,疯狂地激发起来。一炮接一炮直接将对方的腿卸下来。那台机甲终于无法控制流浪者了,他轰然倒地,右臂还无力地挥舞着巨剑。
虽然摆脱了对方的禁锢,但是流浪者也受损严重。他的右肋部严重塌陷下去,整个身体向右佝偻着,直立不起来。由于对方的力量巨大,已经破坏了一部分散热系统,核动力机芯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烈焰从中冲出,让他浴火而战。
最后一台制式机甲亮出自己的巨剑,阴森地站在流浪者前。
链剑弹出,尽管它仍然笔直锋利,但是却已经浑身伤痕累累。缺口、熏黑的剑身让它看起来更加狰狞。
流浪者手持链剑同样不甘示弱地盯着对方,但是他却只能拖着自己残破的身躯,一瘸一拐地调整着方向。日落西山,壮士迟暮,这番情景让人不禁感慨万分。
突然破碎穹顶的方向传来一声凄厉悠长的警报。流浪者的同样接到报警,发现5级怪兽憎恶接近奇迹线。
那台制式机甲明显愣了一下,他举起巨剑狠狠刺来。流浪者勉强抬剑挡格,却已经敌不过对方的力量。巨剑仅仅被稍微带离一点方向,但是却洞穿了另外一边的冷却系统。更剧烈的爆炸产生,流浪者陷入一片火海中。
制式机甲没有再发动攻击,他抽出巨剑转身向岸边走去。他这是要力战憎恶。
直升机群也离开了,他们先机甲一步奔赴前方,为他提供战场预警。
被流浪者战胜的机甲已经纷纷弹出驾驶员,他们也被救援部队带走。山谷里只剩下在火海中挣扎的流浪者。
流浪者的行动再一次震惊了所有人。驾驶员没有弹射逃生,而是操纵着机甲向山峰顶端攀登。
山峰陡峭,而且也撑不住机甲的重量,不时有山体碎裂滑坡。流浪者的攀登行动异常艰难,他不断摔下来。而每一次摔落之后,他都会再次坚持着爬起来。
机体破损很严重了,最后一次摔落,他甚至都无法再次站起。捕捉驾驶员的队伍围上去,他们已经能够预见到驾驶员即将弹射。
但是流浪者再次动起来,他贴在山上,手脚并用,艰难地向上爬去。烈火已经吞噬掉他整个躯干,正向头部蔓延,但是他依然没有放弃。
“驾驶员弹射!”指挥中心下令,他们能看的流浪者的系统状态,“你们会被烧死的。”
可惜通信器里雅雀无声。只是视频图像传回,他在做最后的攀爬。
最终他来到山顶,靠双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头部高昂起来。他面朝大海,极目远望。
憎恶已经跃过奇迹线向海岸冲来。抵挡它的机甲还来不及支援到位,而且只有一台机甲,是否能够战胜它还是未知数。
怪兽在水中都是半游半走,这让它们的移动速度很快。憎恶在机甲赶到之前抵近到岸边。它已经能够高出海面半身高。
这时它突然趴倒,四条前肢同样支撑住身体。它开始奔跑起来,目标直指破碎穹顶。破碎穹顶两侧人群尖叫着四散逃开。但是他们的速度太慢了,怪兽抵达破碎穹顶的时候,他们恐怕连百米都跑不出去。
事实上很快他们也跑不动了。憎恶和机甲奔跑产生的巨大震动造成了小范围地震,拥挤的人们不断跌倒,每次都会产生连锁反应。大片的人群跌倒,他们互相踩踏、挤压、堆叠,哭喊、叫嚷声搅作一团。
憎恶已经冲刺到破碎穹顶近前了,那巨大气压所产生的气势令很多人瘫软在地。水花漫卷而起,又被它带起的气压推向四周,让人们突然感觉下起雨来。
憎恶直冲停机坪而来。宽阔的停机坪在它面前就像一个小瓷盘,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