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138 第一百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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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一生有两个孩子,其实明静是她第一个孩子,是她身边长大的,而刘昭却是两岁就长在太上皇身边。太上皇以前教导皇帝时是严父,完全的继承人教养,虽然他对刘昭比对皇帝温和多了,但也是很严格的,该教的都教了,所以太子对人对事充满着疑问和防备。

    皇后倒不禁有几分羡慕起太子妃来,那丫头虽然有各种小毛病,但是遇上的就算是太子,脑子都还在线,最终还能顺利嫁给太子。皇后要是知道太子妃之前还傻过,好在让人骗心却没有让人骗了身。

    也不是说明静没有脑子,明静在艺术上天赋极高,文化功课也都不差,只是面对爱情时一根筋。

    明静抹去泪水,说:“母后,你说我要不要答应呢?”

    “脑残才答应呢!”门外冲进了一个穿着精美的西洋裙的绝色女郎,她冲皇后说,“我听说皇姐进宫了,我就提前给自己下课了,进来是女官有拦我,不过我骗她们说有紧急的事要当面向母后禀报,我就进来了。”

    皇后真的觉得这丫头一日不打,上房揭瓦。这几天她念着自己也曾经战战兢兢当过儿媳妇,于是就对她好一点,皇帝也待她温和,结果就来撒野了,就是子贤都不敢这样没规矩。

    皇后黑着脸,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太子妃,你给我滚出去!”

    朱璇缩着一双爪子,弱弱地说:“母后,咱们是自己人,别这么互相伤害好吗?”

    皇后:……

    朱璇虽然听了她们刚才的话,只不过没有听明白关键的东西,她们的话中并直言公主未婚生育的事。本就知道皇姐没有孩子的危机的朱璇这时并没有多少震惊的,还当自己是一个来商量的人。在她的思维里,自家的姐姐出嫁后受夫家欺负,她这个弟妹当然也必须要支持姐姐的。

    朱璇清了清嗓子,说:“我觉得母后分析得有道理,我早说过,姐夫的这件事,决不能答应。”

    皇后冷哼一声,说:“你懂什么?”这涉及皇室声誉和明静的声誉,明静不是普通女人。

    朱璇却说:“我也是有夫之妇了,我怎么不懂啦?包容归包容,但是明知道是错的,还让他做,那是没原则的纵容。包容的女人是贤慧,纵容的女人就毫无尊严。一旦让对你已有异心的男人发现你是一个卑微到放弃原则、没有任何尊严地可被做贱的女人,你最终还能在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什么呢?”

    明静摇着头,说:“他可能也是无奈的,他的压力很大。他三十一了,没有孩子怎么说的过去,何况他是杨家长孙。”

    他都已经将她的军了,明静现在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她的尊严早没有了,又谈何尊严?

    朱璇哧一声笑,说:“你相信呀?子贤要娶我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平民,压力够大了吧?你问问母后吧,她当初是不是欢天喜地子贤娶我这样的女人。涉及爱情婚姻,男人其实从来没有什么无法选择、无法为你承担,只有爱不爱,愿不愿意。皇姐,选择权虽然在他,但不要放弃,赢取驸马的心。跟爱情低头是你的高贵,但是放纵老公养小老婆是自甘下贱。别说是帝国公主殿下,民间的正室跟着一个小老婆争宠、给小老婆带孩子都是笑话呢。”

    皇后原本想到的都是要维护住名声的事,但是这时被太子妃点破,她忽也想到太子妃说的也有道理,事情闹开皇室是颜面扫地,但是在有新《婚姻法》的现代,驸马弄个小老婆生孩子,皇室又有何颜面?

    皇后说:“太子妃有一点说的是对的,无论情况又有什么新变化,原则问题不能让。想要孩子,你允许他找人代孕,对孩子的继承权也不干涉,这是底线。婚姻中的男女不是算数题,他非要当算数题,你告诉他,你愿意协议离婚放他自由。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他让你声名扫地,难道他名声好得了?他可是在争位关键时期,人家正要抓着他的短处呢。”

    明静说:“这件事本也是我对不住他,又是何必让他更觉受辱呢?”

    朱璇说:“这咋和受辱有关系了?谁都不想的嘛!”

    皇后冲她瞪了一眼,说:“你出去。”

    朱璇说:“自己人……”

    皇后深吸一口气,说:“再不出去,罚抄皇室条例。”

    “我马上出去!”朱璇打起精神,提着裙子疾步出了宫室的门。

    皇后正要说话,忽又见太子妃在门口探出头来,说:“母后,我去做点心,皇姐想吃什么?八宝粥、莲子羹、燕窝羹、披萨、烤羊肉串、阳春面……”

    明静蒙圈:……

    皇后深呼吸,知太子妃其实不知道公主未婚生育的事,也知她是个牛皮糖的性子,于是简练地说:“莲子羹、披萨。”

    “好喱!”

    ……

    明静并没有在宫里吃晚饭,回到了公主府邸,杨鸿没有回来,这座华丽的公主府却让她觉得这样冷清。

    明静回房翻出了很多他送给她的礼物,每一件都代表着满满的回忆,她少年时不爱他,却去爱上那个风一样的少年,可是受伤后,她喜欢像他一样沉稳的男子。

    可惜他就是太沉稳了,他要是一知道就忍不住质问她,一切问题都早早地爆发出来,也许都会比现在好。明静是不太明白人心险恶,但她不是不敢面对自己声名扫地,而是她怀着对皇室的歉意,她不想让皇室蒙羞。忽然,她又想到了女儿,那个孩子,这些年她一直催眠着自己去忘记,那是她的禁区,可是她就是她的骨肉呀。在不能怀孕时,她可能是她唯一的骨肉了,尽管她恨孩子的父亲欺骗了她。

    ……

    杨鸿在母亲的安排下,见到了那三个女人,虽然没有像公主那样气质绝世且美得倾国倾城,但都是好相貌,鲜嫩、纯洁、知性,诱惑着一个成年男人的神经。见过之后,杨母极力推荐她最为满意的一个,帝都大学文学院刚刚毕业的才女沈茵。

    杨鸿没有答话,杨母说:“你要是不喜欢,其她两个,你自己选一个。”

    杨鸿内心也在挣扎,公主当时说过她不同意的,现在她不知改变主意了没有。

    杨母像是知道儿子的心思,杨母是不知道公主曾有私生女,不然早发作了,也甭管公主不公主了。

    杨母重语心长,劝道:“云飞,你是男人,有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是公主,也不能拦着你留后呀!这事到了哪,她都没理。自己不下蛋,不检讨,还要妒心那么重,这要是从前,公主都要被休。”

    杨母想着自儿子15岁起就被公主迷了心智,此后十年就如一个痴儿一般,她说话他如何也不听,心中十几年积压的恼就让她不能平静。但是这几年,杨母发现儿子的心渐渐多公主身上转移,更多的放在越来越锋芒毕露的三房上面,公主又没有怀孕,儿子多能听进她的话了。

    杨鸿心想:是呀,她跟别人有了孩子,可能还伤了身子,他拣了别人剩下的,当了那么多年乌龟还不够,她还不能给他生个孩子。她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理由反对?除了他,她有什么选择?他够对得起她了。

    “不用换了,就她吧。”

    ……

    杨家是十大财阀之一,产业自然多,除了集团之外,各房个人的私产也是难以列数的。

    翌日,杨母就把早谈好的人安排在西郊的一栋别墅里,杨鸿下了班回来到这里,与这个沈茵共进晚餐。

    沈茵亲自下了厨,做的是家常的小菜,她是很有心计的女人,她明白若论山珍海味,这位杨家大少什么没有吃过?她不必去打肿脸充胖子,可能营造一种温馨的气氛更能打动他。

    下贱吗?沈茵有时候也这样质问过,但是她很快否定。相对于一辈子当个工薪阶层,当上白领精英,奋斗十年也未必拿到帝都户口,相对于和父母一样打一辈子工守着小康/生活,她向往着改变。明明,她什么都不比别人差,就因为出身,奋斗一辈子能够得上“中产阶级”四个字。有机会换一种活法,她为什么不把握?

    正室的名份?也许是很珍贵的东西,但是和改变命运相比是值得牺牲的。她要进入上流社会,她不要她的儿子也和她一样要步步为营地爬。

    人生而平等,这得多傻的人才会相信呢?而相信这句话的人就是吃了一种慢安乐死的药。“安贫乐道”真的是一个褒义词吗?那不过是没有钱没有势的人在无奈下的一种自我解脱,是懦夫、是认命,而她不认命。

    对方是驸马,情敌正室是公主,但又怎么样?沈茵明白,越是有身份的人越要脸面,公主不能生,这就是给她的一线生机。只要她生下儿子,她的儿子将来就是杨氏的家主继承人,不再会是升斗小民,而杨家绝对不会亏待她。

    杨鸿确实没有和女人吃过一顿这样的饭,他以为这个女人会千方百计地讨好她,没想到这样家常。

    他对着一道绿色蔬菜问道:“这是什么?”

    沈茵淡淡笑着说:“地瓜叶。”

    “地瓜叶?”地瓜是什么,他当然知道,在现代是一种健康食品,但是在古代只有穷人吃。

    沈茵说:“你别小看地瓜叶,它的营养可丰富的,多吃可以抗衰老、抗癌等好处。”

    公主也会下厨,但是从来没有做过地瓜叶,杨鸿倒也觉得新鲜,多吃了几筷。

    饭后却有佣人过来收拾,而杨鸿却和沈茵到客厅坐着聊天,沈茵是帝国第一大学的毕业生,不禁聊起自己上学时的经历,杨鸿也自认为自己不是个贪色下流之徒,所以也就富有耐心地和她漫聊。

    突然,杨鸿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是明静打来的,他有一丝烦躁按了拒接。

    但是很快又响了起来,杨鸿轻呼出一口气,起身到屋外接了起来。

    杨鸿自从那次与她不欢而散都没有回过公主府,明静也决定放下身段挽救自己的婚姻。

    “你不回来吗?”

    “我晚上有应酬。”

    “我让人打过电话给你的秘书,没听说有特别安排,所以……”

    杨鸿不禁有些恼,说:“公主殿下还会查岗了,是吗?”

    明静心中一痛,却问:“作为妻子,我问一下丈夫的秘书,自己的丈夫工作忙不忙,是不行的吗?”

    杨鸿竟然无言以对。

    “云飞,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谈谈所有的事。”

    ……

    杨鸿还是赶回公主府了,其实他本来也没有打算第一次与沈茵约会就约到床上去,虽然继承人的事迫在眉捷。但一见女人就直接上床的是嫖客,杨鸿这一点还是自视甚高的。

    明静也准备了一床子的菜,但是杨鸿已经在外吃过了,这时装做没有吃,也吃不了多少。

    而明静自己胃口也不好,最终放下了碗筷,此时女官、侍从早被遣散了。

    明静忽然娓娓道来:“我生来就是公主,生于宫中、称于宫中,学得是礼仪规矩,微笑走路都得讲究,外面的世界离我是那样遥远。我13岁时,皇室答应了我的任性要求,让我去维也纳学习音乐。其实也是当时国内有极度保守的势力反对我做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因为我是女子。当时,我想逃离那个宫廷,那个漩涡,我好想像别的女子一样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我真想当一个像章娟女士那样的音乐家,而不是公主。

    我在维也纳过得很好,那有无数殿堂级的大师。一个假期,我坚持要去法国玩,母后同意了,不过约法三章。不过,有时候事到临头,什么三章都没有用,一场街头动乱,我差点被酒鬼打到,侍卫也被缠着脱不开身。是他救了我,我们跑过半个巴黎的街头,到气都喘不过来,但是,是那样自由。

    他当时不认识我,在他面前我觉得我只是我,不是什么公主。后来,他告诉我说他爱我,其实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爱,可是我觉得他是不同的,也许那种不同就是爱。他是个画家,是个我以前无法想象的穷小子,不过我不在乎,我想要我自己的生活,我只是想学习音乐,想有人能欣赏我的音乐。在艺术上,当初我感觉我们是心灵相通的。我又一次成功地偷偷出去见他,我写了一首新的曲子,我们在巴黎的一个酒馆去演。我弹着钢琴,他弹了吉他,配合得很好,所有的陌生外国听众都给我们鼓掌。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我觉得如果能追寻梦想和灵魂上的契合,就算成为他那样的流浪艺人,我也愿意。

    他的生日时,我再偷偷去给他庆祝,那次我多喝了几杯,然后就发生了。我之后很害怕,我觉得我闯祸了,他说他会负责。他知道我必须回维也纳上学,他也卖了他在巴黎所有的东西,只身偷偷跟着我去。

    在维也纳相会不久,我的事被女官发现了,我承认了,母后也知道了,要阻止我,但我不愿意和他分开。我们没有机会见面了,而他也终于知道我是公主,当时被吓到了。他过了一个多月再来见我,在我的肯求下,女官心软让他跟我见面。他说他什么都没有,但是已经得到一位美术大师的欣赏,他会好好进修,至少能活得体面一点,因为他也不想和我因为身份分开。他后来真的很努力,但是在这时候,母后命人将我休学并要偷偷带回国内,我和他分开了,他说一定会回国来找我。

    我回国后,我怀孕三个多月了,我当时太年轻,我还不知道,其实我有过担心的,但是电视剧中怀孕是会吐的,我没有吐我以为没有,况且当时正为被母后发现而烦着,就没有多注意。但到回国后就不适合拿掉孩子了,而且我也不愿意。母后很生气,但是到那样的境地,她也只有打算先见见他。她又派舅舅去维也纳找他,可是他没有找到,又去法国找,还是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我不相信他会抛下我,我一直在等,等到孩子出生,他还是没有来。

    现实告诉我,灵魂的碰撞和契合有时是假象,不然为什么我们对待爱情的想法明明是不一样的,当时怎么会契合呢?我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相守,贫贱富贵不重要;而他要的是热烈短暂的激情,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明静早已经泪流满面,杨鸿心里却生出浓浓的愤怒:当时千万宠爱的公主殿下少年时居然爱上一个流浪艺人,当初少年一表人才的他还不如一个穷小子吗?她对他只是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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