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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就说话,有毛病呢。”苏玚“啪”的一下拍掉身后的大手,“我告诉你,现在是白天,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只是没等他侧开身子,又被陈铖拽进怀里。
“阿玚,咱们做一次少一次啊。”余光看着自己拿零星的白发,抱着苏玚的双手不禁紧了又紧。
“到内室。”苏玚出陈铖语气里的低沉,也没再矫情,反而主动勾着他的脖子。可惜,头搭在陈铖肩上的人不知道,抱着他的往榻上去的人,嘴角一直是弯着的。
☆、97登基
陈铖和苏玚两人歪倒在床榻之上,一折腾就是半天。激1情过后,苏玚的嗓子都快哑了,动了动发酸的胳膊,说:“陈铖,儿子登基的那一日,让刘家舅舅过来吗?”
“你觉着呢?”陈铖想到他舅舅早已不在朝中为官,若以外甥的身份请他过来,前提也要苏玚点头。
“老人忠心耿耿一辈子,朔方城在他的带领下日渐成为边疆的最大的郡,当年你咱们刚成亲的那会儿,外公放心不下你,特意从家乡赶到黄沙遍地的边关,于公于私都要邀请他过来。”苏玚说着翻身爬到陈铖的身上。
“还要请别人吗?”如果是寻常人家,宴请的名单陈铖自己就可以拟定,但新皇登基,一点马虎都有可能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因此,不甚了解朝中情况的大将军只能请示。
“秦庆和曹缘,顺便把向前一家也宣来?”苏玚知道陈铖不喜向前其人,只得拿眼等他点头。
“说起表妹,有十年没有见过她了。”陈铖看着怀里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故意把话秦丽身上。
清楚他的恶趣味,苏玚浑然不上当,接着说:“是呀,据说秦丽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长子过两年就到说亲的年龄了,这么一算,时间过得真快。”苏玚说到这来,微微一顿,“记得陈伯曾经就说过,某人和我成亲的那一日,还对别人念念不忘”
只是,没等苏玚说完,嘴巴就被堵上了。很长一会儿,大概苏玚被憋得喘不出气,陈铖才放过怀里的人。瞪着眼说:“多久的事了,你还记得!”真是够小心眼的。这一句借给大将军十个胆,他也不敢说出口。
“恼羞成怒了?”苏玚好奇的睁大眼,妄图从陈铖的脸上看出愧疚的神色。
且不说当年陈铖“年幼无知”的认为温柔的女子就是贤妻,就是他对早已变成一把黄土的白柔有好感,也不可能在此承认过往。
“阿玚,你若是不累,咱们在来一次。”怕他没玩没了,陈铖的腰一挺,两人就换了个位子。
苏玚躺在床上,双手勾住陈铖的脖子,看着兴趣盎然的爱人,就当陈铖觉得新一轮的动作即将展开的时候,却到万分可惜的声音在说:“我的肚子在叫。”
若是以前,陈铖可不管苏玚饿还是不饿,先做了再说。而现在,陈铖年近半百,苏玚正值不惑之年。因此,到苏玚的话,陈铖就直接起来去端御膳房早已准备好的饭菜。
苏玚正在用膳的时候,到侍卫报告说,陈铖已经把刘琦接来了,不由自主的想到先前他们在黏糊时说过的话。随即苏玚胡乱吃了两口,扔下筷子就让侍从去准备马车,他到刘府看看。
与此同时,刘琦看到虽有些破败却干净整洁的刘家祖宅,近乡情更怯的心里也放松了许多。“大将军,这是你让奴才收拾的?”疑问的表情里满是肯定。
“不是!”陈铖在刘琦的感激下摇了摇头,“是皇上派人收拾的。”到外面传来车轱辘声,陈铖的心里很是好笑,这人可真不禁念叨。
苏玚跳下车,还没开口,就看到刘家众人匍匐在地,忙说,“都起来吧,朕只是来看看舅舅,勿要多礼。”
“皇上,您先请!”刘琦说着弯下腰退至一旁,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刘琦眼中的激动。
同样的情况,放在向前身上全然相反。想秦庆这种外派的将军,没有今上的传召,一般是不能离开驻地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秦庆想见秦冉一面,特别困难的原因。
话说苏玚慰问以后,看着时辰还早,既然出来了,“陈铖,你表妹也回来了吧?”
“已经回来四天了,走吧。”陈铖说着就拉起苏玚的手,“到了地方,你别搭理表妹。”
“放心,我不会说难的话。”秦丽在宫中住的那段时间,他自认为对秦丽不错,怎么到陈铖口中就成了欺负。
“阿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向前”陈铖没说苏玚也明白,这些年西南地区全靠向前和他手下的将士,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所以,等迎接帝王到来的夫妻俩见苏玚慢慢春光,心中不禁一紧。苏玚看到他们草木皆兵的样子,只有苦笑的份,也就没在向府里待时间长。
坐在回宫的马车中,外在陈铖腿上的人想了一下,说:”陈铖,咱们真是老了。”刘琦走路微微颤颤的不说,连一向爱美的秦丽的脸上也爬满皱纹,“不知道哪天咱们一觉醒来就到了地府。”
“胡说!”陈铖抬手捂住苏玚的嘴巴,“大好的日子,休要胡说!”
到这话,苏玚不雅的翻个白眼,陈铖什么时候学的对这些忌讳起来了。“所有要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陈铖知道他说的是明日的登基大典,“放心吧,你看外面都封道了。”陈铖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指着空旷的街道,“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不错,不错!”苏玚看着来回巡查的士兵,满意的拍拍陈铖的肩膀以示鼓励,见他想发怒,忙送上自己的嘴唇。
就在两人相互咬的难分难舍的时候,登基大礼终归到了。
三更天就起来的陈铖很是不习惯,”阿玚,以后把这上朝的时辰改改,黑灯瞎火你能看到哪个大臣来或者没来吗。”
“这话和你儿子说去。”不改又怎样,反正早朝陈铖又没去过几次。
“爹爹,你要同我说什么?”苏钰踏进宣室殿的内室,就见苏玚早已传上龙袍,一向只穿便装或战袍的陈铖,难得的换上蟒袍。
“换衣服!”苏玚伸手拽过苏钰的衣领,接过陈铖递来的龙袍,就去扯自己儿子的衣衫。
“父皇,我,我自己来”苏钰哪敢让亲爹动手,即便他穿不好,不是还有侍女吗。
☆、98仁道
苏玚三下五除二帮苏钰把他的龙袍穿好,又帮他理了理头发,才说:“儿子,从今儿起,你就是金玉王朝的皇帝了,准备好了吗?”
“父皇,我准备好了!”苏钰余光瞟向身上的五爪金龙,在陈铖和苏玚两人殷切的眼神下,说:“爹爹,你们就等着享福吧。”
“我等着。”陈铖见苏钰身上的龙袍衬得少年越发耀眼,心中很是自豪:“儿子,这件龙袍合身吗,不行的话脱掉让制衣局再改改。”
“陈铖!”苏玚怒视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制衣局里的老师傅为儿子做了一这些年的衣服,还能不合身?!”
“我只是说说。”得个没趣,陈铖才安分下来。
苏玚看着苏钰总分神打量他自己身上的龙袍,苏玚的嘴角泛出淡淡的笑意,平常再自装老成,总归是个孩子。“儿子,这几年你也帮为父处理不少事务,去年南方发生洪涝的时候,也是你代天子巡视。”说到这来,苏玚顿了顿,“可是,这些却是你作为帝王所要面对的一角。”
“父皇,我懂!”别说苏钰前世从一个落魄太子道一国之君,只说今生,打他出生就没停止过学习,早已深谙帝王之道。
苏玚也知道自己的儿子,绝对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是,就想很早以前苏玚和陈铖说的那样,即便苏钰七老八十,在两人眼里始终是个孩子。
“儿子,你别嫌,父皇唠叨。”苏玚看着时辰还早,就拉着苏钰的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作为帝王,最重要的是仁,乱世才用重典,最忌讳盲目的自大”
陈铖看着低着头乖顺的苏玚说讲的人儿,想到他即将独自面对外面的风和雨,也忍不住说:“儿子,切忌把百信当作愚昧无知,即使是傻子,在受伤时也懂得痛。”
“爹爹,不会的!”如果是苏玚说这样的,苏钰的心里多少都有点迟疑,但陈铖以前是臣,身边的将领多半是从坊间提上来的,所以,苏钰的眼里不自觉的浮现对陈铖的全份信任。
陈铖看到儿子这样,心里安定下来。其实是因为苏钰的特别,陈铖很怕他自觉重活一世,以后变得目中无人。才忍不住继续唠叨:“儿子,你可要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苏钰,你爹爹说的对。”苏玚呼出一口气,说:“古上有说,作为帝王一定要禁止百姓的言论,可为父认为只有无才的皇上才会想到这些,懦弱的人才会害怕自己控制不了他的天下。就比如去年的洪涝,你最后怎么处理的?”
“儿子到当地的时候,当地的官员正在拍士兵堵水。”苏钰想了一下,说:“由于当时还在下着暴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雨水才能停,就命人连夜把下游的百姓都迁移出去,然后开闸泄洪。”
“最后损失的只是钱财物资,百姓却没有事。”苏玚看着苏钰的脸色有些发红,好笑的说:“后来,你也因此得了一个贤名,百姓回乡之后,更是自主出钱修个太子庙,对吗?”
“父皇,你都知道啊。”苏钰抬眼看了苏玚一眼,紧接着他的头低的更低。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苏玚笑着揉着身旁的脑袋,“这个道理告诉我们,堵不如疏。”
到苏玚的话,陈铖也跟着点头,接着才说:“当年始皇帝用愚民之策,他最初的出发点只想统一言论,没有把握住度,才造成后来的焚坑儒。”顿了顿,又说:“那时候是百家争鸣的时代,虽然说禁言之策不可取,但言论太过,一样需要管制的。”
“爹爹,以后我会注意,随着咱们金玉王朝的发展,根据实际的情况变动律法。”苏钰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皇仁义却不圣母,爹爹虽是大将军,却不残暴,今日又他们这席话,总算明白,为什么金玉王朝只用十八年,就发展到了万国来朝的地步。
想到驿馆里住满了从东南西北过来的别国使臣,苏钰把他的两位父亲的话记在了心头。扬起笑脸说:“爹爹,父皇,咱们用膳吧?”
“可要好好的吃些,接下来还有场硬仗呢。”苏玚这么说,是因为等一下他们要到皇陵祭祖,回来之后举行登基大典,然后还要接见别国来的使臣,粗略一算,堪堪要到晚上才能结束。
☆、99威慑
一家三口用过早膳,太阳还没起床呢。苏玚看着黑蒙蒙的天空,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走到早已准备好的御撵旁,停住脚步转身向陈铖伸出手。
时刻陪伴着苏玚的大将军,很是默契的用自己的手包裹住苏玚的手,“走吧!”随后,苏钰也登上了太子銮驾,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往皇陵。
有了苏玚先前的旨意,等他们到的时候,守陵人早已跪地等着迎接了。苏玚和陈铖下了龙撵,一抬头就能看到宏伟的陵墓群,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他们百年之后的事情。
“陈铖,等哪一天咱们死了,是葬在陈家祖坟还是葬在这里?”苏玚单纯好奇的问。
到这样的问话,陈铖打心眼里里高兴,但是,现实却不容他忽略。于是,就对身边的帝王说:“你是金玉王朝的开国皇帝,要是葬在陈家祖坟,估计咱们在九泉之下也甭想安生。”
“为什么?”在某些方便还很无知的苏玚不明白,不明白了。
“陈家祖坟守墓人太少,我怕咱们今儿下葬,晚上尸骨就无存了。”陈铖说着话就看到苏玚的脸色突变,顿时笑了。又见苏钰过来了,便说:“倒斗的自古有之,并不会因为咱们的身份而不被窥窃。”
“我以为我以为那都是话本上的”苏玚真的愣住了。前世,他是盛世帝王,自然没有人不要命的去挖皇陵,此生,更没有人敢给作为皇长子的苏玚讲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好了,咱们进去吧。”陈铖见他呆住了,嘴角又忍不住泛出笑意,惊觉此处不宜露出笑脸,忙咳嗽一声,强装淡定从容。
话说回来,苏玚此次携带苏钰祭祖,祭拜的并不是他的君父——苏焕王朝的国主,而是苏家的祖先,苏焕王朝的建立者。
待告慰先祖,他苏玚没有让苏家的根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