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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苏玚确实觉得陈扬再继续做廷尉有些不合适,廷尉本就是一个刽子手,当时让陈扬接下来,是想让他显露真才实学,在而后的日子里不被群臣诟病。
苏玚看着和他一样年岁的人,直接说道:“陈扬,廷尉一职你让与别人吧。”
“为什么?”陈扬不禁愣住了。连一旁的太傅也忍不住侧目,“皇上,陈大人无错。”
“我知道。”苏玚自然了解陈扬的性情,就指着陈扬说:“他,我另有安排。”
陈铖看到苏玚无意识的揉着腰,转身制止住想要开口的弟弟,“你们先回去,钱耀祖的事情阿玚会处理。”
如果开口的苏玚,陈扬敢再磨蹭一会儿,现如今是陈铖发话,即便心里万分不安,陈扬也没多嘴。
“怎么了,还不舒服吗?”陈铖揽着苏玚的肩膀,一手放在他的腰上,“要不到床上躺会儿?”
“陈铖,你以后给我悠着点!”苏玚的情绪稍微一激动,下半身就酸痛酸痛的,又赶上炎炎夏日,别提多烦躁了。
面对苏玚脸上的不满,自知理亏的陈铖只是不好意思的嘿嘿两声。话说他们洗过澡就跑到床上,黏黏糊糊折腾到天蒙蒙亮,作为下面的,苏玚不高兴真的很正常。
就在陈铖面对苏玚的打骂不张嘴不还手的时候,陈扬问,“太傅,我大嫂是什么意思?”
“陈大人,你都说那是你嫂子,我哪能知道他想作甚。”太傅说着也开始掰着手指慢慢算。
“太傅,你神神叨叨的干嘛呢?”陈扬好奇了。
“我看潮州还有哪些空余的职位。”太傅数了一圈下来,还真没有适合陈扬的。
陈扬还当他做什么,到这话半开玩笑的说:“说不准我会和钱耀祖换换呢。”
略带自嘲的话音惹得太傅抬起头,“你可不能这样想,皇上知道了会心寒的。”
“不说了。”陈扬拍拍太傅的肩膀,看到自家的马车来了,“这段时间谢谢你。”
“陈大人,你这也太客气了。”压下钱耀祖的奏折,是因为他对不知自己几两重的人没好感,刚才在宣室殿中说的话,也是事实。
虽说陈扬这人很是贪,贪到来者不拒的地步,但在处理事务的时候,他绝对拎的清。说白了就是,贿赂他的银钱他招收不误,判案时他该杀的也不会手软。
这也是导致很多小官一起上奏数落陈扬的罪状的原因,那些刚入朝的官员中不向陈扬上供的还真没有几人。
太傅有时也觉得陈扬胆大妄为,可上面的两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只有对陈扬府邸里的金银珠宝眼热眼热而已。
暗中羡慕的太傅永远也不会知道,除去古董字画还在陈扬的房里,现金白银早就让陈铖拉进军营之中了。
熟知内情的少年看到苏玚和陈铖脸上一派自然,本分为陈扬担忧的心情也没。“父皇,你不会真的除去三叔的官职吧?”
“儿子,你说呢。”苏玚逗着一脸紧张的少年。
“爹爹,三叔可是你亲弟弟,被一群鱼鳖虾蟹攻击,你怎么连点反应都没。”苏钰再也不看很坏很坏的父皇。
“好好吃饭,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陈铖说着瞪了苏钰一眼。这孩子六岁时便偷偷的对他嚷道,要看公文,现在才十岁。“你也不怕早衰!”
“爹爹,你也是坏人!”苏钰放下筷子,圆溜溜的眼睛睁的很大很大,“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我就绝食!”
“噗…哈哈……”苏玚大乐的说:“儿子,你,你跟谁学的。”
“父皇……”苏钰傻眼了,为什么和别院里的小伙伴说的不一样。小伙伴绝食的时候,要不就是被爹娘暴揍一顿,要不就能达到目的。现如今俩爹小的趴在饭桌上直不起腰,这是肿么回事。
“咳咳…儿子,你父皇下午已经同我商量好了,明日早朝的时候就宣你三叔为丞相。“陈铖揉揉脸,使得自己看上去正经一些。
“丞相?”苏钰前世称帝时也有丞相,只不过,“是百官之首,按照父皇的旨意,就可以自行处理国之事务的吗?”
“对!”苏玚只当苏钰是在史上看到的,浑然没有别想。“儿子,这个主意怎么样?”
“很好,很好!”苏钰小大人的点点头,看到苏玚又是一乐。
转眼到了第二天,早朝的时候苏玚一坐在龙椅之上,就让小德子宣旨。旨意的内容是,从陈扬在战场上立下的功劳,一直说到近几年他经手的案件,最后才是授命他为丞相。
等百官看到陈扬打今以后真正的成为两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羡慕,就是庆幸没有挑战帝王的威严,也就是没有趁机参陈扬一本。
太傅见他周围一默,上位的苏玚也不开口,想了一下走出阵列,说:“启奏皇上,御史钱大人的事情,还请皇上定夺。”
“驳回原籍,就任当地的知县,即日赴任。”苏玚本想把钱耀祖撸成白身,但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那对向他低头哈腰的钱家父母,这才临时改变了主意。
朝中的大臣一到这个结果,意料之外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最主要的是,至此以后还真没人再给陈扬不痛快。
陈帆了解到陈扬升为丞相的原因时,苏钰那小小少年已经十六岁了。
苏玚看着快与他比肩的小孩,顿时觉得岁月如梭。摸着苏钰的脑袋说:“儿子,按照皇室的规矩,你这已经是成年了。”
“所以呢?”苏钰接过侍女递来的湿巾,擦擦脸上的汗水,“父皇,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性格。”
苏玚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苏钰一眼,随即拍拍手,几位艳丽的宫女从偏殿走了出来。苏钰看着袅袅婷婷的三人,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儿子,这是父皇为你准备的。”苏玚说着有些为难,但是,关乎到儿子的未来,“你知不知道该怎么脱下女人的衣服。”
苏钰就知道刚才自己没想错,很是硬起的说,“不知道!”
“啊?”这可麻烦了。苏玚还没想好该怎么教子,就到耳边响起,“不过,我看过爹爹是怎么脱下你的衣袍的。”
苏钰说完还咧嘴对苏玚嘿嘿两声。
这可差点把苏玚给气吐血,抬脚就往儿子的屁股上踢,见苏钰还敢躲,顿时怒了,“你给我等着,你爹回来我要不让他把你揍的直嗷嗷,我,我就不是你爹!”
“那你是我娘。”苏钰说着火速的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