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 打入敌军内部的自己人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匆匆流过,不知不觉间,索亚已经回到蓝城两个月了。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四名来自炎黄之刃的穿越者被索亚安排进了蓝城的启蒙学校,学习了大量关于环城世界的知识后,又带着这些知识回到了金火据点。
炎黄之刃也一改低调的作风,二十多名士兵组成了佣兵小队,两个月的时间里,这支全员装备矮人火铳的队伍也在蓝城名声鹊起,就连金火据点也火了一把,途径金火据点的那条支线灰雾通道的商队也多了起来。
而当初跟随索亚来到蓝城的四名穿越者里,罗的实力一再突破,在半个月前找到了索亚,申请调进了一处七级矿洞,而原本被索亚安排进七级矿洞的戴维,却早在一个半月之间就屁滚尿流的逃出了蓝城,重新加入了急缺人手的炎黄之刃。
当然,他的地位在整个炎黄之刃里也是最低的。
莉莉丝在一个周前将炼金技能提升到了30级,成为了一名合格的炼金士,并离开了索亚的庄园,回到六环区的小屋,开了一家药剂店。
至于依旧留在书库抄录文献的路人甲,在戴维离开之后也变得勤快了起来,很快就加入了蓝城大书库,成为了一名大书库的正式抄录员,之后又因为工作出色,被调回了六环的分书库,成为了一名伟大的书库管理员。
而索亚,却在无终之地度过了整整十五年。
在这十五年里,他每时每刻都在修炼,用了七年的时间完善了领域,而剩下的八年时间,则被他用在了扩张领域范围上,原本只有三百多米半径的领域,硬生生被索亚扩张到了十七公里,覆盖面积高达九百多平方公里1,这种程度的领域即使是在历代神话强者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然而索亚自己却感觉这并不是他的极限。
就在索亚想看看自己的极限究竟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东方却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在环城世界,说到大事,基本上都跟格雷戈里这家伙有点关系,这次也不例外——这货在安静了三个月之后,又闲不住了,一头莽进了堕落之王之一宗教牧首文德尔的老巢。
与其他三位堕落之王占据遗迹作为自己的老巢不同,作为四大堕落之王中意识最为清醒的一位,文德尔亲自建立了一座城市,并培育、改造了大量的类人怪物,让这座名为幽邃之城的城市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旧时代的宗教城市。
实际上,对于误入幽邃之城的冒险者来说,这里与普通的城市并没有什么区别,居住在这里的怪物并不会攻击人类,反而会按照人类的礼节来招待这些迷途的旅人。
当然,从来没有人从这座城市离开,所有误入幽邃之城的人,在这里居住了一段时间之后,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被灰雾侵蚀,最终成为这座城市的“永久居民”。
就连格雷戈里也险些中招,若不是有安格斯提醒,说不定这位世界的主角就会转身投入到灰雾的阵营中去。
在清醒过来之后,格雷戈里也看清楚了这些“居民”的模样,除了“迷途者”还保留着人类的模样之外,其他的居民全都带着或多或少的非人特征,例如满脸的触须、绑在背后的尾巴、看似正常却空荡荡的裤腿等等。
不过在格雷戈里、柯莉和霍尔清醒过来之后,并没有受到攻击,而是受到了一名“堕落主教”的邀请,在得到安格斯的肯定之后,一行四人就在那名堕落主教的带领下进入了幽邃之城的核心区域——幽邃教堂。
“好久不见,文德尔。”
看着跪在神像下祈祷的“教宗”,安格斯熟络的打了个招呼,顺手在周围布置下了重重禁制,隔绝了这里与外面的一切联系。
“好久不见,安格斯,还有这位,”“教宗”转过头来,露出一副苍老的面孔,“我们的救世主先生。”
“什么意思!”
“放下剑,格雷,”安格斯轻松地拍了拍格雷戈里的肩膀,“文德尔是自己人。”
“自己人?”
格雷戈里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眼前这位可是四大堕落之王之一,灰雾一方的主要领导者,你竟然告诉我,他是自己人?
“宗教牧首是堕落之王,但文德尔的确是自己人,”安格斯耸了耸肩,又看向了文德尔,“你来解释一下?”
“年轻人,你应该听说过我的故事,我是堕落之王文德尔,但也曾经是守火者教团的教宗。当初我被灰雾侵蚀、腐化,在火焰和灰雾的两相互对抗的时候,我的身体开始崩解,最终化身成了数十个不同的个体,组成了如今的幽邃教堂主教团,可以说,整个主教团其实都是我的一部分,包括我在内,每一位主教都是我,但也都不是我,这,你应该可以理解吧?”
见格雷戈里点头,文德尔才继续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下去:“你应该已经猜到,或者是已经听说了,有一个所谓“灰雾意志”的存在,没错,灰雾意志真的存在,但它并不是真的灰雾的意志,也没有自我思考的能力,它只是一种毁灭世界的倾向,所有的生物在沾染了灰雾的力量之后,都会以自身的力量来加快这个世界的毁灭,而我,我们,也不例外。
包括我在内,还有埃尔德里奇、洛里安和尤姆,我们四个最初的野心其实只是想要获得更强的力量,以及抛弃‘守护弱者’的枷锁,获得更多的自由,然而在真正沾染了灰雾,被灰雾所腐化之后我才明白,不论我们的初衷是什么,在堕落之后,都将成为毁灭世界的推手。
来自灰雾的‘意志’将会不断地将毁灭世界的倾向刻入我们的灵魂,最终使我们的灵魂扭曲,最后,除了战斗经验能够保留下来之外,剩余的思维将完全被毁灭世界的执念填满。
当然,我是一个例外,一个幸运的例外,但也仅限于这个我,而不是全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