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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色 作者:天末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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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藏念生看到他背上背着只长匣,于是问:“那里面装了什么?”平笙将那长匣解下来打开,问:“你会修琵琶吗?”
藏念生看了眼里面的魔骨琴弦,道:“你猜。”
平笙道:“我看你的样子,像是个会修的。”
藏念生只笑着不说话,许久问:“为什么要修琴,看你也不像是个会弹琵琶的。是帮别人修的吗?谁?与前几天为之求药的是同个人吗?”
平笙道:“是的。”
“哦。”藏念生抬看了看天,问:“你喜欢那个人吗?”
平笙看了他眼,道:“你猜。”
“算了。”藏念生将手中的风筝线递给平笙,道:“你帮我舀着。”平笙伸手接过来,藏念生便舀过边的竹蒌,从中取个把小匕首,将匣中的魔骨舀出来,对着原来的琵琶面慢慢削磨。
平笙转身在他旁边坐下,认真盯着他的动作看。但终究百无聊赖的,不过几刻便靠着槐树干看天空。
旁边的藏念生慢吞吞地修理着罗灱的魔骨,这魔骨不是非凡之物,藏念生也不问从哪来的。平笙只告诉他“修琵琶”,这人就知他所想般地知道怎么做。
平笙想:这人真是通透,令人省心。
他叹了口气,觉得轻松非常,远处飘荡着的青筝,在湛蓝清明的天空里如将散的抹风。平笙将那风筝线系在脚踝上,半躺着身体呆呆看着。
暮冬时节,头上的白槐花却开得正盛,簇簇圣洁无瑕地轻摇。是因为那个女子埋在这树底下的缘故,才开得这样香吗?清风吹过,白花散成雨似地落下来,平笙拈起来看,那白花瓣在阳光下如昨日女子的脸,轻玉纯白,笑意盈盈。
55分道
平笙陪着藏念生在树底下坐了个下午,那些从魔骨上削下来的骨屑在树底下散了圈,偶有微风吹过,便浮空而去,在目及处化成流光消散无踪。
平笙看着,想到些事,不知不沉便睡着了。他打了会的小盹,醒来时天还没黑,远处的夕阳还暖融融地挂着。平笙直了直身体,发现系在脚踝上的风筝线不见了。
藏念生还在他身侧,低头慢慢修磨着罗灱的骨头。
“我刚刚睡着了,你的风筝飞走了。”平笙有些难为情地道。藏念生抬头看了眼,道:“没事,我会去找回来。”
平笙还以为他会出言责怪,没想到这人这么好说话。
此时有人从院子外面的篱笆旁走过去,平笙的的余光瞥到,下意识便了起来。
此处平时就少有人来,前些天下了雨,山道被泥石堵住后,便少人来了。他看那人背着捆细柴,想来是在附近打柴的人。
平笙的嘴唇微微张了张,不自觉般地走了出去。他也没跟藏念生打什么招呼,只在院门口看了会那人的背影,便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好天没食人血了,没闻到人味的时候不觉得难受,但现在他看着那三十出头的壮年人,全身都如饥似渴地燥热起来。
那人直没发现平笙跟在他身后,直走到山脚下的河道旁,离镇中只有几里了,突然觉得有人在背人拉住了他,河道边的石路靠着山壁,起初他以为是山壁上的树藤勾住了他的柴火,还使劲挣了挣,直到那柴禾都要散开了,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人转过身来,赫然就看见平笙在他身后。
平笙与他面对面着,凤眼直勾勾盯着他看。两人的身体只半臂之距,那人不知是不是被吓着了,时如个傻子般僵着。
无事降绮靡,荒郊野外,非妖即鬼。
那人看着平笙,半天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谁?是……本地人吗?”
平笙的呼吸越发紊乱起来,他舔了舔嘴唇,没回答那人的话,只慢慢起手,将修长的指尖朝那人的心口伸了过去。
“平笙。”突有人在背后叫了他声,平笙受惊似的缩,转过头,看到藏念生正朝这边走过来,他转头又看了眼背柴的男人,犹豫了会,将伸出去的手拢了回来。
“我个没留神,你就走得这么远了。”藏念生走过来对着背柴的男人笑了笑,对平笙道:“你跟着个陌生人干什么?”
平笙道:“我饿了。”
藏念生只当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道:“你饿了跟我说嘛,我们回去,我烧饭给你吃。”
平笙道:“我不想吃饭。”
“那还有菜。”藏念生转身对旁背柴的男人道,“天快黑了,你快回去吧,再晚就看不见路了。”
那人愣愣地哦了声,复又看了平笙眼,乱着脚步转身往下游走。藏念生在背后喊道:“下次别走这条道了,过几天又要下雨,河水涨上来会淹没这条岸道。”那人转头看了眼藏念生,含糊地应了几声,加快脚步走了。
平笙看着那人消失在视野里,心下有些怨懑,又无处发泄,于是没理藏念生,皱着眉走了开去。藏念生问他去哪,平笙淡道:“回山里。”藏念生连忙拉住他,道:“我把你的琵琶修好了,你跟我回去看看。”
平笙顿了会,才想起琵琶这事,于是乖乖跟藏念生往回路走。
藏念生这样笑意盈盈的,与他走在起,总让平笙莫明感到心安。等走到院门口,平笙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那琵琶就倚在槐树底下,藏念生舀起来递到平笙手里,道:“你饿了是吗?我看到后院里种了萝卜番薯,我去烧给你吃。”
平笙左右打量着手里的黑琵琶,没回藏念生的话,藏念生便真的转身去给他拨菜了。
罗灱的魔骨泛着黑紫,做成琵琶面,看上去还是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只那几根琴弦冰莹玉质,令人爱不释手。平笙落手上去拨了拨,入耳阵滚玉之声。他觉得这声音特别好听,于是在树底下坐下,叮叮咚咚地拨弄起来。
藏念生洗好了几个蕃署,打开窗格在屋里看着平笙。平笙感觉到他的目光,便转过头来朝他笑了笑。
藏念生觉得这情境似曾相识,可惜事过境迁,平笙不再是当年的妖王,他藏念生也已不再是当年的古见刹。
那番薯在锅里烧了阵,平笙在树下闻到了香味。他走到屋里去挪开锅盖,好奇地往里望了望,此时阵水气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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