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漾女皇(106-110)
荡漾女皇 作者:小强
荡漾女皇(106110)
第106章。晨归梦魇爱恨思
莫冉陡然从迷梦中陡然惊醒了过来,“离哥……哥哥……除了你洛羽,她的哥哥,还有谁?”
吴少南眸光转,急切道:“唐家三兄弟!”他的答案太过单纯而直接,令人反而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是他们?”洛羽拧眉望着窗外的大雨,此时天色刚刚发白,除了莫冉刻意睡下,而他们两人却是宿未眠,恐慌与沉痛使得二人眼珠深陷,憔悴不已。
“不管有没有可能,我都要去,宁可错杀千,也不会放过个。”吴少南抓起了剑,满脸焦急与绝傲。
正欲下楼,亦心却是蹬蹬蹬跑了上来,对三人礼,莫冉冰冷地扫了她眼,吓得她心惊胆颤,却是急促地说:“国师大人,娘娘来了。”
“你说什么?”莫冉陡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再说遍。”
“娘娘……回来了。”亦心颤声道,陡然想起了第次国师去碧波殿的情景,那日,似乎也是这样的雨中,小夏子禀报的话似乎犹在耳边。“国师大人来了。”
莫冉推开了唐碧,却是忘了飞身下楼,而是大步地踏着楼梯跑了下去,二男竟也傻傻地跟着跑了起来。
三个翩若惊鸿的男人起跑下来,叫打开店铺的客栈老板惊讶极了。
空荡荡的大堂除了店小二,没有个人。三人环视而后疯了似的跑向了大门口,却怔然止步了。
朦胧的清晨,天色未全亮,大雨溅起了白蒙蒙的雾,宛若缥缈的白纱。那白纱之间,是袭纯白的娇躯,撑着把纯黑的纸伞,仿佛夜未归的恋人,在期待着爱人的迎接。
娇柔妩媚的小脸,迷离剪水的双眸,嫣红轻颤的樱桃小口,这不是他们担忧思念了晚的唐碧,又会是谁呢?
“碧儿……”这是梦吗?这不是梦吧!这是……莫冉冲入了雨帘,踩着雨飞跑了出去,远远的,看起来是那么的清晰,然而近了,却似乎模糊了。他颤抖地伸出了双手,狠狠地将面前的人儿抱了起来,却感觉到手中的人儿,如抱着泡沫般,轻柔的、软绵绵的不真实!
不……不这是梦,这不该是梦啊。
伞丢开了,怀中的人儿紧紧地回抱着他,“哇”地声哭了起来。“莫冉……莫冉……”
莫冉慌乱地捧起了她的脸,如迷梦般,疯狂地吻着她的唇,她的泪。“碧儿……碧儿……”
雨水落在二人的头人,顺着脸流了下来,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只知道二人着魔般拥吻在起。
“放开她,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吴少南大胆地拉扯着唐碧,莫冉却未松开唇,扬起大手幻化出只巨大的手,将吴少南击出丈多远,翻身跃起,却是狠狠地吐了口血,吴少南顾不上心口刺疼,急叫道:“洛神师,快拉开他们,她的灵气快被他吸尽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洛羽怔然失魂地望着莫冉怀中的单薄的人儿,他们抱得那样的紧,他们吻得那样的急切,他们……仿佛百年相遇,梦醒轮回般,深深地想要将对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他拉不开,他不敢拉,他只能……洛羽扑了上去,从唐碧的身后,紧紧地将二人起抱在怀中。他的鼻息闻到了她的发香,他的心脏感觉到了她的背在颤抖。
是真的,她是真的,她真的回来了。
“小碧……洛哥哥想你,想得快死了。”
“哥哥……不……”唐碧突然惊恐如小鹿般奋力推开了莫冉,在二男惊恐的拥抱中狂乱地挣扎“不要……哥哥,求求你……不要了。”
“碧儿……碧儿……”莫冉唤得撕心裂肺的疼,他捧着她的脸,对上她惊恐得无法聚焦的混乱眼眸,丝诡异的蓝光涌入了唐碧的体内。唐碧摇晃了两下,浑身无力地滑倒,叮当,手上某物滑落了。
那是……系着青丝的圆月弯刀。三个男人这才看清了,唐碧手上的血滴落在弯刀上,滴……滴……被血水晕散开来,很快被冲走了。
小墨的弯刀,龙胤风的凤钗,这切,都在,那么他的碧儿……是真的,莫冉从迷梦中惊醒,搂起了怀中的人儿,正欲跃上了高楼。洛羽趁弯腰拾起弯刀之际,拉住了他,目光悄然指向了远远的雨帘中,站在古楼屋脊上的个黑色人影。
“离哥?”莫冉眸光紧,浑身冰冷,抱着唐碧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黑衣人面前。与他仅隔屋檐之遥。
“是你!”唐泽的面孔落入了莫冉的眼中,莫冉的心深深地刺痛了,哥哥……所谓哥哥……竟然真的是唐家的兄弟之──唐泽!该死的!
唐泽猝不及防,黑眸狠狠抽,国师的速度,好快!
然而,两道身影掠过,是洛羽和吴少南,分别站在他身后的左右,三人鼎足,已将他包围在其中。
“唐泽!原来她说的哥哥,是你!”吴少南愤怒得低吼怒叫,陡然抓住了剑柄。
哥哥……又是哥哥,她叫了晚上,他恐慌了晚,心颤了晚,也整整要了她晚。此刻,竟然还能从别人嘴里冒出来,看三人的样子,似乎个个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可笑,对付帝王的棋子,竟然牵引了这么多大人物,尤其是……国师,竟敢与她抱得这般亲密无间。
唐泽凛冽身躯纹丝未动,仅掀起了剑眉,“怎么,带我亲妹妹回去叙叙旧,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他的理由,无从反驳。然而,从憔悴得看到莫冉,便精神崩溃的人儿身上,任谁都明白,他对她所做的,恐怕不仅仅只是叙叙旧那么简单。
“下次若想叙旧,请出示帝王的谕令,这点规矩你不会不懂吧,唐大少爷。”莫冉缓缓地说着,冰蓝的眸光冷若冰霜,不理会唐泽的骤变的脸色,淡然道:“看在你是娘娘亲兄长的份上,第次犯便罢了,咱们走。”
吴少南恨恨地收回了剑,洛羽扫了眼唐泽,也随之跟上。
直到三人跃向了客栈,唐泽才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目光,步步摇晃地走了回去,推开大门,满室的绝色裸女,下体无不流泄着淫媚情香。往日看到,起码能压制他心底的悸动,然而,今日他却烦躁得恨不得把火烧掉。
但是,不行,她们都是她唐碧的影子,都是父亲的棋子,每个,都将以她的美,以她的绝色,去牵绊个人物,实现个计划。以前,每送走个,他只觉得离霸业的目标近了步,可现在,想到她的影子都将被别的男人亵玩,他就觉得憋屈的心痛。
“爷回来了!”昨日的两位黑衣男人听闻脚步声立即大步上前,望着浑身湿透、落寞失魂的唐泽,老大忧虑低问道:“爷既然喜欢怎么又送走了?”他深知面前这个男人极端守护自己的领域,那个地下密室谁敢进去,谁就得死。能将她带入他的密室,恐怕不仅仅只是喜欢了。
唐泽扫视着四周笼房内,个个情欲浓烈,满眸倾慕地巴望着他的女人,回想着她对他的哀求,对他的讽刺,对他冷酷,对他……除了欲,没有半点依恋……清晨醒来,往他的幽泉跳去,洗尽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他将她抓回了床上,她却无意中抓着把小刀,不是伤他,而是划在自己的脖子上,逼他放她走。
他是护国大将军,十三岁便征战沙场,力扫狂澜,如今只差俯视江山,坐享天下……可今日,他却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多么的无能!他抵不过缕孽情,扛不过夜温存。
扫了眼两个心腹,唐泽心冷而木笑了,“喜欢哪个就挑哪个吧,反正都不是她。”不理二人的惊愕,他走进了密室,步步淌过黑暗的阶梯,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望着室的冷黑,才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种叫幸福的东西。
凌乱的黑色丝缎大床,脑海中浮现的,是她在他身上承欢的每个画面,时而苦哀,时而媚欢,时而低泣,时而呻吟……此刻梦寐以求,结局却是忆苦思甜,他咽了咽喉咙的酸楚,却压不住滚烫的泪。
和着冰冷湿淋的衣裳,将自己丢在了这个大床上,任由自己沉沦在她残留的淫香中。
暗室凉风来袭,冰冷了他的躯体,心却火热地告诉他,爱已悸动……不容置疑!
妹妹……唐碧!
纱帐内,莫冉隔着当着二男的面,褪去二人湿透的衣衫,抱着唐碧躺了下去。
望着他堂而皇之地拥有她,吴少南苦涩极了,洛羽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次,确实是他的错,他没资格再争取了。
莫冉痴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小脸,不敢闭上眼,唯恐眼前的人儿如梦般消失。他抚摸着她的小脸,描绘着她的唇瓣,怜惜地治愈着她浑身的吻痕和娇穴处的红肿撕裂。
然而,他治得了她的身体,却治不了她的心灵。这觉她虽是晕厥而眠,却如进了梦魇,而极为不安。除了娇躯不停地抽搐外,还时常梦呓地哭求,“哥哥……轻点……求你了……哥哥……我要莫冉……”
洛羽听得肝肠寸断,吴少南恨得咬牙切齿,莫冉听得心都快碎了,他紧紧地拥着怀中颤栗不已的娇躯,不停地吻着她,只求她能快点醒来。
大雨,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三男的揪痛,直都没停过。怀中人儿每个呓语,都叫他们处于水深火热的折磨中。声哥哥,泄露了她的遭遇,叫人恨得怒火重重;声莫冉,流露出深爱的依赖,叫莫冉怨尽了自己。
她是如此的渴求自己去救她,可他却无用地找不到她的方位。该死的,他恨不得去杀了唐泽,灭了唐家。可他此刻,却无法将她丢下,唯有紧紧抱着她,给予她温暖,才能纡解她的恐慌。
直到她渐渐地安稳下来,洛羽和吴少南才去换了套干净的衣裳,又及时赶来,各自占桌边,巴望着床上的两人,心中嫉妒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深深的痴恋,仿佛看着她在,才可以安心。
黄昏时分,唐碧终于悠悠醒来,吴少南被莫冉冰冷的眸光逼得讪然离去,洛羽无视莫冉的冷冽,热切地上前帮唐碧换上了亦心送来的紫金男。出行前,龙胤风已为她赶制了几十套模样。
望着二个男人宠溺的目光,唐碧泪眼朦胧,“你们……不问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唐泽送她回来的时候,对面空旷的街道站满了人,个个纷纷惊恐地议论着,整座青楼连人带楼夕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存在过般。
唐碧发现,那正是她被拍卖过的地方,除了莫冉,谁还有如此恐怖的能耐。他下手如此狠毒,肯定是急得快疯了。他能查到那里,并且看到了唐泽,恐怕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可他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样,如既往的宠溺,叫唐碧感动极了。
莫冉的眸子清得像神山圣池,“不管发生什么事,碧儿永远都是莫冉的碧儿。”
洛羽完美的脸庞满含溺爱的怜与疼,澄亮的眼眸满是沉重愧疚,“昨日是洛哥哥的错,请小碧责罚。”
“碧儿心里难受,想说出来,碧儿只求莫冉……不要厌恶碧儿!”唐碧含着泪望着冷冽的莫冉,眼中满是悲痛的哀求。“碧儿知道莫冉极喜洁身自好,可碧儿……”
洛羽哀求地看向了莫冉,“请你别再责怪她。”
“我不怪她,我只恨自己没用。”莫冉痛苦地摇头,紧紧地拥抱着她坐于床边,“碧儿,你说吧,我受得住。”
“昨日洛哥哥弹琴,我和那个吴少南比剑玩耍着,引来好多人,他们把我们挤散了,我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很快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被人羞辱地绑着拍卖!而后……”
唐碧字不漏地说着,包括被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以五千卖进,再以五万两卖出,以及看到屋的子关在笼子里,长得极像她的女人。接着便是瞧见了唐泽,被他毫无前戏地欢爱,直到被他强占晕厥,甚至到清晨……
“若不是抓到了小墨送给碧儿的小刀,碧儿真想死!”唐碧泪水婆娑,“碧儿对不起莫冉,对不起洛哥哥。”
“该死的唐泽。”洛羽压抑不住愤怒,“他竟然不顾沦常道德,做出禽兽不如龌龊事来。”
唐碧苦笑地摇了摇头,“我不恨他。”
“为什么?”洛羽不敢相信地瞪着她,“你爱上他了?”
莫冉蓝眸如宝石般闪亮了,他抬起唐碧的下巴,“我懂碧儿的心思。不爱,便不会有恨。唐泽如此对你,不过是因为妹妹的身子,于你而言,没有意义,碧儿的身子纵然被污染,但碧儿的灵魂却是干净的。”
“你知道……”唐碧惊讶地张开了小嘴,却被莫冉点住,柔溺道:“碧儿什么的秘密,莫冉不想探索,如今日碧儿愿意讲,莫冉会尽心倾听。”
“谢谢莫冉。”唐碧感动地抱紧了他,喃喃道:“莫冉知我心呵。”
几十种由高公公亲自烹饪的精致佳肴送了过来。莫冉夹过菜放在唐碧的碗中,“碧儿饿了吧,来,吃点。”唐碧含泪咬着唇,却是咽不下饭菜。
三人用过晚膳,二男凭栏听雨,唐碧在室内幽幽地弹着琴。洛羽看着脸冷淡的莫冉,低叹道:“她不恨,你也不恨吗?”
“恨,怎么不恨!”莫冉抱臂而立,蓝眸跃火,“但我们若让她看到了恨,便是对她的失身在意了,这只会加深她的难堪。她能完整地说出来,是怕我们担忧而猜疑;她说不恨,是盼我们释怀,怕我们冲动,她的用心良苦,我们不能不顾。”
洛羽沉重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懂,可是,她难过,我痛苦。”
“这件事追究起来,唐泽是主要元凶,但却是雪公主和洛雪造成了,对于雪公主,我们责不得,怨不得;而洛雪的身份,你是知道的。”他长长地吁了口气,痛苦地摇头,“可对于唐泽,我们……时机未到!”
“难道就这样令她蒙受屈辱?”洛羽心痛难忍,“她总是人前笑,人后憋屈,你听她的琴声,幽怨而清冷孤傲,如此下去,总有天,她的心被刺得遍体鳞伤而坚强后,你我……都被会摒弃在心门外。”
“纵然杀了雪公主,灭了唐家,也治愈不了她的心灵。”莫冉忧郁迷离地眼神透过窗格望着屋内的唐碧,“唯有靠她自己开悟。”
“现在的她看起来真让人揪心。”洛羽哀怨低叹,“你若看见她与吴大官人的那场比剑,你会觉得她是多么的灵动。”
“听你这么说……似乎她真的很喜欢剑?”
“她的坚韧,她的勇敢,她的顽皮……在比剑中释放无遗,真的真的令人着迷!我喜欢那样的人儿。”洛羽说到这儿,泪水沾湿了眼眶,“我真希望她每天都快乐得像个孩子。”
莫冉看着室内人儿低垂着头,细致纤长的手指如拨弄着琴弦,指随音动,心若悬浮,似乎已沉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孤单,幽冷,让他感觉到了种无法窥视,捉摸不透的惶恐。沉思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这雨,恐怕要下到明晨了,你去叫那小子,寻个武场……”
洛羽喜出望外而去,不稍片刻便回来了,唐碧正坐在古琴前望着窗外的雨,怔然发呆。
“虽是唐家的地盘,但姓吴这小子人脉还不错,他说有几个镖局求他赐过剑,那里可比般的武场大了很多,他已先行准备,很快便回来。”
“嗯!”莫冉慵懒地坐下,喝了口茶,“你去把小雪那儿的链蛇骨剑拿来吧。”
“我不想见她。”洛羽眸光暗淡下来,“这孩子,让我失望了。”
“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去见她面吧。”莫冉搁下茶,低声下气地请求,“她再怎么错,终究是我的……”
“别人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她与我,虽只有师徒之名,可我对她的期盼,点也不比父女之宠,手足之情少,她竟然与雪公主起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叫我如何原谅她。”洛羽伤感地垂下眉来,“我疼她,忍她,不是因为你莫冉;同样,我怨她,怪她,也不会因为你而妥协。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莫冉眉头纠结,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懂,爱之深恨之切,我不逼你,我去吧。”
“你最好别去,这些天你对小雪好,她心里也吃味得很。这时候她处于最脆弱敏感的时期,且又十分依赖你,你若有半点对别的女人宠溺的迹象,她便会感觉到被抛弃,进而对你绝望的。”
洛羽的警告令莫冉左右为难,“小雪闷在房里直哭,我怕她……”
二人对视沉默不语,而后看向了唐碧,她的手已离开了琴,细细地抚摸着某物,看到那条垂下的青丝,便知是龙胤墨的圆月弯刀。原本锈迹斑斑的小刀,在她时常的摩娑下,竟变得闪闪发亮了。
澄亮的刀身映出了自己憔悴的面孔,无神的眼眸,叫唐碧的心陡然抽痛了。看着刀,勾起了小墨的影子,还记得那日他持刀快如闪电般加深了那道箭伤;还记得她以指绾青丝,割下他的长发;还记得他握着她的手,将小刀夹含在掌心──“姐姐,天涯海角的牵挂,抵不过刻相拥的温暖”……
唐碧想着思着念头,泪水缓缓地滑了下来。
天涯海角的思念,只为了重逢相拥的温暖,小墨,姐姐会好好的,等着你回来!
这时,吴少南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打破了室的沉寂。
第107章。淫雨车欢少南苦
透过雕花红木窗,穿过朦胧大雨,望着莫冉等三男拥着唐碧走入了雨中,踏上了马车,两个女人心都碎了。“咱们不可以这样坐以待毙了?”
“我不敢再做了,师傅……已经不要我了。”
“若不是你愚蠢而心急,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
“我……我好怕国师大人!”
“怕什么,他又不敢吃了你,难道你不想抢回你的师傅了?”
“我……”
“好了,今晚你乖乖地听我的就行了,我就不信搞不定他们!”
“可是……”
“咱们这是要去哪?”唐碧不解他们为何冒雨将她带了出来,洛哥哥陪着也罢了,怎么吴少南也跟着来了?难道是替她找回个公道?或找唐泽报仇?
“下雨闷在屋里无聊,陪你到处走走。”莫冉收起伞,弯腰走了进来,与洛羽左右坐于唐碧身边。
“可是,这么大的雨,让他赶马车,感冒了怎么办?”唐碧惦记着吴少南淋着大雨驾着马车,担忧不已。
“感冒?”洛羽替她拂去发丝染上的水珠,含笑传情道:“小丫头又从哪变出这么新鲜的词儿?”
“我是说……发烧……受寒?”唐碧苦恼地想了半天,望着二人像看稀奇的样子,娇嗔道:“反正就是淋湿了会生病啦。”
“放心,他不会在乎的。”洛羽对莫冉递过个若有所求的笑,“是吧,莫冉。”
“嗯!”莫冉淡淡道:“有我在,他死不了。”
“那是,我的莫冉神通广大呢。”唐碧晶莹的眼眸终于流露出灵动的光芒,话语间揉合着自然的娇媚,叫洛羽终于喜上眉梢。莫冉却是眉头紧蹙,脸有愧色,“承蒙碧儿瞧得起,莫冉真是没用呢,解不了碧儿的苦,救不了碧儿的难。”
“你以为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唐碧靠着洛羽,拉过莫冉的大手,像鉴赏艺术品般地细致地抚摸着,“洛哥哥的手骨节精巧,天生适合弹琴,莫冉的手如上好的瓷器般白里透亮,指甲透明泛红,可真美得可世,真该摆在博物馆里,供人观赏。”
“博物馆?”莫冉眉宇精致,微微挑起却如女人般优柔,流露出丝丝浅笑的惬意,“再漂亮也是无所处。”
“莫冉觉得它没用?”唐碧笑颜中透露出异样的光彩,叫莫冉蓝眸颤,心底领会到丝悸动的气息,忍不住吁了口气,这丫头,个简单的意指,便叫他异想翩翩。“如果说脱掉碧儿的衣裳,抚摸碧儿的身子也叫有用的话……”
洛羽闻言仿佛被勾动了情火,低头望着向唐碧,却见她微恼地张着小嘴欲辩无语,脸红耳赤,不由得抿唇浅笑,极力压抑着跳动的欲火。他能压抑得住,莫冉可不愿意,分别了晚的担惊受怕后,忍受了上午的同床而眠兼嫉妒,这会还得极力配合她的脆弱,令他憋到了极点。
身心的疲惫唯有场极致的欢爱,才能纡解,此刻被她挑起,他又岂容错过。
被她抓着的大手便有了自己的意识,溜出她的小手,快速地游上了她的娇躯。唐碧惊羞地瞪着他,急切地以眼神阻挡他的放浪,表示此时此刻天时地利皆不适宜,然而下秒,却差点娇吟出声,莫冉已隔衣握住了她的娇乳,灵巧地抓玩着。
对于莫冉的放肆,洛羽是清二楚的。唐碧紧贴着他的肩膀,急切的躲闪与颤动,使得她已经滑入了他的怀中,仰望着这张温文尔雅的脸,唐碧的求助声还没出口,唇便被他攫取了。
唐碧不敢相信向克制极强的洛羽,竟然也会做出如此大胆而荒唐的事来。她又怎么知道,对她的愧疚和担忧,早已令他心身俱疲,当莫冉拥着她躺下时,他多想能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来安定心神的恐慌和空洞。
可他看到归来的人儿如瓷娃娃般脆弱,他只得承受着,痴傻地看着。
小嘴惊讶微张,洛羽已快速地探入了舌尖,却急切地乱搅着,用力地汲取着她唇齿间的温暖和香甜气息,洛羽的情动,他的急躁,叫唐碧心漏了好几拍。
二人的深吻的情面令莫冉气恼,却被给挑起了极强的欲火,原来看着她与别的男人欢爱,竟会挑起他的热情,这种感觉……淫靡,却不厌恶,很异常啊。心思无瑕理会,动作随情而动,大手已优雅地抱起了她的长腿,提抱了起来。如此来,唐碧呈横躺之势,上半身落在了洛羽的怀中,下半身搁置莫冉的怀中。
“唔……不要这样……”唐碧如猫咪般欲迎还拒,语音却被吻成了碎断,“马车……吴少南……外面……”
“能让他听着,是他的福气。”莫冉低傲地阴笑,洛羽心头颤栗,这家伙,又来了,同样的伎俩折磨完他,又来折磨吴少南了。明明他可以以灵术阻隔声音溢出,却偏偏不这样做。
“还愣着干什么,时间不多。”莫冉冷然道:“不想要就滚出去。”
“人家不想要,能不能滚出去?”唐碧羞怯难忍地低声哀求。
“想得真美!”莫冉扬唇失笑,大手直接抚上了她的敏感幽穴。洛羽望着被情欲沾染,却极力忍耐的碧儿,深深地吁了口气,“小碧……我们……只想让你舒服,才能心存踏实。”
“可这儿,是马车……啊……”唐碧咬住了唇瓣,极力屏住呼吸,却憋得小脸通红。莫冉的长指隔衣捏揉着她的敏感蜜唇,酥麻的快感叫她忍不住地惊呼出声。
被两个绝色美男当着另个青涩少年的背后,放浪欢宠着,而这个少年却极具小墨的影子,叫唐碧无论是身体还是心脏,皆处于紧张却兴奋的感受中。
洛羽毫不含乎地吻去了她的紧张,口柔美而好闻的气息输入了她的喉中,缓解了她的憋气,唇舌缠绵间,大手也不自处主地抚上了她的胸脯,掬玩着她的娇乳。
唐碧虚弱地抗拒在猛烈的情爱彻底瓦解了,白嫩的小脸上泛起了妩媚的绯红,澄亮的眼眸浓情迷离起来。此时她浑身软绵,小手却紧张地揪着洛羽的衣衫。
莫冉的长指如蹂躏般开始愤力揉玩着她的娇穴,他灵巧的爱抚下,娇穴已潮气浓郁,尽管隔着丝薄纱,却叫唐碧忍不住地夹紧双腿,挺腰扭臀,颤动起来。
“乖,别乱动。”莫冉勾住她往下滑的腰,仿佛隔纱取欢已不够畅快,长指三两下便解开了她的亵裤,当火热而完美的长指毫不犹豫地挤入她的娇穴内,她终于忍不住娇吟起来。
“呵……”洛羽不想让她觉得太压抑,极力地吻舔着她的余音,搅碎她的欢吟,此时,不甘人后的大手已从衣领探入,推下了束胸的白缎,顺利地握住了弹跳而出的娇乳。柔腻而极具弹力的娇乳在有力而不失温柔的指尖下,颤悠挺起。
被两个男人同时放肆又明目张胆的把玩,与赶车的吴少南仅帘之隔,相距不到两步之遥,如果他察觉不到,那他就不是人了。
可他吴少南不但是个人,还是个极为精明,极为正常的男人。背对身后极致而放浪的欢淫,他的除了苦涩痛楚,还有那被挑起的强烈欲火。他们可以放肆地爱她,放浪地宠她,可他呢?却连看都不敢正眼去看,连话都不敢随便说句。
他的痛苦,他的憋屈,他的担忧,他的浓情,他的欲火,又如何能纡解?是天地间的暴雨能浇得灭,洗得清吗?个是强悍诡异的国师,个是温润知心的音师,他个小小的铸剑师,即使再加上誉名剑飘红的剑客,也不足以与之媲美啊。
人家乞丐能闻菜香而填饱,他吴少南却是听媚吟而饥渴啊。
掀帘便可阻挡,举长剑便能打断,但他不敢,他害怕被那个魂牵梦萦的人儿训斥着赶出来,害怕被她责骂他的不解风情……他们太过分了,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明知道他……多么的爱她,多么的想要她。
满腔的爱与嫉,满腹的情与欲,皆付诸于手中的鞭子,愤力地抽着奔驰的俊马。他只求这场欢爱,能早点结束,只求这段折磨之路,因速度而变得短些。
“碧儿……你咬得我好紧。”莫冉蓝眸深沉,故意邪气地调笑着,长指如阳物般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搅得内壁酥麻极了,湿润透了。
他还敢说,此时此地当着洛哥哥的面也就罢了,竟不顾外面那个男人的存在,就这么狂肆地玩弄她,真不知道她以后有何颜面面对他。
“你要玩就玩,别再刺激她了。”洛羽松开她的乳尖,于心不忍地训道:“没看她快不行了吗?”
“嗯……噬情蛊疯狂得我快控制不住了,看来碧儿也动情得厉害啊。”莫冉轻笑地加入了指,灵活地转动着手腕,叫唐碧喘息急促,唇瓣咬得再紧,也无法阻挡娇吟之声。
“呵……坏莫冉……哦……”唐碧不由自主弓起了腰,长腿抽动得更厉害了,若不是莫冉以身压着,她早已弯起勾环上他的腰了。
莫冉加了把劲,洛羽虽叫他不要了,自己却忍不住加强了攻势,唐碧的衣衫已被他极力推下,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坦露在空气中,美得令人禀息的美景令洛羽放弃了唇齿的享受,长指兵分两路,指如弹琴般划过她的纤脖,着魔般抚摸着性感的锁骨上;另指握住乳,揉捏挤压,摩挲掬紧,享受着它们在自己的掌心变形、挺立、颤息……
可恶,他们难道是约好的,这会竟同时刺激着她的上下极其敏感之处。
极致的快感自胸前和小腹同时燃起,酸麻的快慰令唐碧伸手忍不住地抱紧了洛羽的大手,长腿夹紧了洛羽的长指。
看样子,她快到了,两个男人相视笑,看到了对方相同的浓欲,再望着马上就要送上极致欢愉的人儿,两人非但不厌反而心生畅快。
当快慰的极点就要来临时,马车猛地停了,三人因惯性差点摔下了座位。俊马仰蹄的嘶叫声后,是吴少南粗嘎而愤然的声音,“到了。”这两个低吼而出的“音符”几乎如盆冷水般浇在了唐碧的心上。
唐碧身子骤然紧绷,巅峰的欲火瞬间被吓退了大截,怨恼地瞪过二男,喘息未定地气呼呼道:“你们让我没脸走出去了。”
莫冉懊恼地瞪着洛羽,满眸可惜地抽出了大手,望着自己的蜜液在他那优美的长指上流淌着,唐碧羞得扑入了洛羽的怀中。余光却捕捉到莫冉将长指探入了口中,啧啧道:“如你所言,果然美味。”
“噢!”唐碧恼得直捶洛羽的胸脯,“洛哥哥……羞死人了。”
洛羽低低地笑着替她整理着衣裳,长指若有似无地勾划着她的肌肤,“小碧还没满足,会不会很难受?”
被骤然打断,欲火虽退,欲求却不满,难受是当然的。但唐碧怎敢说了来,万这两个男人不顾切地剥掉她的衣裳,当场要了她,后果……不敢想象。
“国师大人,还不下来,要玩到什么时候?”吴少南的声音流泄出难以抵制地恨意,只觉得背后身影闪,转身而惊然对上了莫冉的脸。
“如果为国师效劳,让你觉得很委屈,那你可以走了。”莫冉毫不留情的话叫吴少南脸阵红阵白,连雪公主新婚之夜与数十个男人淫欢,都没令他如此憋屈过。
然而当唐碧低唤了声,“吴少南,请帮我撑下伞。”他顿时泪水哗地滚出了眼角,满腹的委屈与感动,令他握紧了双拳。少年轻狂的傲气再次涌上了俊美的面容。
转身,便是独属于他的明亮笑容,接过唐碧的伞,在她跳下来时,却不小心绊了下,快剑使得吴少南比洛羽更快步,单手将唐碧搂入了怀中,旋身而下。而唐碧慌不择人,小手抱紧了他的脖子。
个惊慌如兔,个沉稳明亮,两眸在天旋地转的拥抱间,竟无意中胶合在了起。直到他将她轻柔地放下,她还没缓过神来,此时的失神与适才的欢愉,令她腿软地瘫倒。
这幕令莫冉愤怒,却是邪气地调笑地,“方才恣意纵欢,现在腿软了吧。”
唐碧羞得转而攀附着他的身子,嗔恼道:“你能不能别说了,还有别人呢。”
“哦,别人……”莫冉故意重复着,吴少南骤然惨白的脸,叫他心情平衡了几分,放开唐碧,由吴少南领着走了进去。而后冷眼扫过含笑的洛羽,“你真没用,连他都快不过。”
洛羽苦笑道:“你以为我故意的,他的快剑你又不是不知道。”
走过两排热情迎接的人,穿过几道大门,来到了巨大的室内练武场。
这家名誉龙凌的镖局主爷,吴少南介绍叫文先生,是位年轻而美仑美奂的男人。当他的目光落在唐碧身上,眼神抽紧了,唐碧对上他那双细长桃花眼时,忍不住地颤了颤。这双看似双情又有点邪气的眼眸,叫她脑海中浮过了云王的影子。然而当她稍有靠近时,便闻到股熟悉而陌生的体香。这令她心中产生了异样,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片刻失神的唐碧,已叫莫冉不悦,此刻见她忍不住看了又看,低恼道:“是不是真没满足啊。”
“什么……”唐碧反应过来,逮着机会气恼地踢了他脚,“踢死你。”
气鼓鼓的唐碧令人心情好极了,莫冉懒得躲闪,生生受了她脚,回头贴近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戏谑道:“我更希望你……用下面咬死我。”
“你……”这家伙手上功夫不如云王,嘴上调戏却毫不逊色。唐碧索性不理他,伸手半抱着洛羽的手臂,对他媚然笑。“洛哥哥,咱们不跟莫冉玩了。”
“好!”洛羽喜极了她自然而亲昵举动,毫不在乎别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练武场上,四周站满了清色黑色劲服的镖师,每人的头上皆系着根黑色缎带,却不似吴少南那般更显俊美。
“吴少肯赐剑,文某感激不尽。”文先生软软的嗓音完全令人无法想象,他会是个走江湖,舔刀口的镖头。
“文先生喜欢就好。”吴少南稚眸流露出桀骜,粉唇噙着骄傲的笑,“请你带人下去吧。”
他的不客气并没有惹恼文先生,薄唇若有似无地笑道:“那文某先行准备晚膳,好好招待各位贵位。”镖师在他的示意下鱼贯退下。
“不必了。”吴少南扬手拒绝,似乎觉得太冷漠,目光看向唐碧,淡然解释道:“我们家唐少爷吃不下别人做的菜。”
如此不礼貌的话虽是事实,但却叫他终于脸色微变,敛笑凝视着唐碧,“你是……唐少爷吗?”
“怎么?文先生认识他?”吴少南不悦之色涌上了眼眸。
他呵笑了声,薄唇的弧度相当完美,“吴少的朋友,便是文某的朋友,以后,还请多多担当。”当他抱拳从唐碧身边走过时,股奇异的香味再次传来,唐碧惊然转身,目光紧锁着他那款款的身段,面色困惑。
“你再敢盯着其他男人看……”莫冉阴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大手微愠地扭过了唐碧的头,“小心我现在就剥光你的衣裳──当着他们的面要了你。”
“别……别这样。”唐碧吓得脸红耳赤。
“他比莫冉还好看吗?”
“不是……他……”她不敢确定,也不敢乱说,只得编个谎言,“他像云王嘛。”
“在我面前,还想着不知是生是死的男人,真是欠打。”莫冉刚扬起手,唐碧溜身跑到了洛羽身边躲着,呵笑道:“洛哥哥救我。”
“你的命运,由你自己掌握。”吴少南递过金色套筒,唐碧惊讶极了,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这不是那链蛇骨剑吗?我以为我弄丢了,都不敢跟你说,没想到你捡到了。”
莫冉和洛羽微微惊讶,原以为这剑在洛雪手上,竟让他拿来了,看来他真是心思细腻啊。
“来……抓这头,扭中间,对着目标,快速抽开……”吴少南温声指导,唐碧轻扭精美的筒子,便听见声赤耳的哢嚓声,拉下,剑柄之处陡然转动了,另头“嘶”地声,剑身弹冲而来。
虽见识过次,但和亲手抓着完全不样,唐碧面露惊奇而欢喜。“好漂亮的剑。”
“这次,是你使链蛇骨剑,它的性能和我这柄薄而轻的剑完全不样……”
莫冉与洛羽品着文先生亲自奉上的茶,吴少南认真地教导着唐碧剑术,剑招,无关情爱,只求她幸福就好。
时光在雨中流逝,欢笑地练剑中畅响。
第10章。生杀灵异唐碧梦
“现在,你的心神必须凝聚,再凝聚……好,出剑!”
吴少南贴着她的后背,握着她的手,甩出链蛇骨剑攻击着练武的木头人,快如闪电般直击心脏之处,几乎是瞬间,抽回而回收到只有三十三寸长,按把柄,立即收至十来寸长,快速套回,切恢复原样。
如此瞬猛之势,连莫冉都忍不住眯眼赞赏。
“看明白了吗?”
“嗯!”唐碧深吸了口气,再次抽出甩开,然而不是还不撞到木头人就被收回,就是击在别处而打翻了大片,惊得自己手忙脚乱,惹得三个男人忍俊不禁。
唐碧被他们笑得脸色绯红,洛羽怜惜劝道:“要不,给你换个武器,我看你玩他的长剑似乎比较顺手。”
“不!”唐碧固执地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唐碧,你定行的。”话音刚落,她再次甩出,骨剑如蛇般击入了木头人的心脏,完美的出击令莫冉赞叹得想拍手叫好,然而,下秒,却叫他惊慌扬起了大手,道冰蓝的光芒射向了木头人。
因为唐碧的收势,剑没抽出木头人,自己的娇躯竟被链剑反拽了过去,眼看直撞而上,木头人在瞬间竟化成了灰烬,唐碧把持不住,“啊”的惊呼,重重地扑倒在地上。
唐碧被吴少南拉了起来,娇羞笑,拍了拍衣摆,叹气道:“唉,基础内功不好,招数再妙也起不了大作用。”
“不急,这招练好,就可以出奇制胜了。”吴少南不忍看她气馁。
“虽说可以击倒别人,但无法及时收回,既浪费了下次出手机会,也有可能让敌人顺手杀了我。”唐碧准确的分析,叫吴少南赞叹,她看问题很精准,链蛇骨剑攻势求精准快速,收势必须要有定的力度,对男人来说这不成问题,但凭自己的体重便可以稳住,但对她如此娇小的身材来说,确实需要内功来加强。
“过来!”莫冉招了招手,沾染着茶水的樱花般漂亮的唇瓣翘出迷人的笑,“碧儿许我生情缘,我便教你灵术如何?”
“不要。”唐碧柔顺地坐上了他的大腿,却是斩钉截铁地拒绝,“爱莫冉,是碧儿自愿的,莫冉不愿教碧儿,且不必拿你的情爱来做借口。”
澄亮的眸光,真挚的话语,而直击莫冉的心底,叫他猝不及防,个自愿,个不愿,情爱,借口,令他无地自容。“莫冉错了,莫冉想教碧儿灵术,只求碧儿欢喜,可好?”
“不可!”说话的是洛羽,他急切地拉住莫冉,眸光满是担忧,低声道:“国师的灵术,只可传于下任国师,这是流传的命数。更何况你的灵术……”
莫冉扬手挡住他洛羽的话,“我的决定,不容置疑。”
连洛羽都不让,唐碧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或许就如他在大床上,每次关键时刻都不敢倾泄而出样。然而莫冉却是捧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的唇,精雕细琢般的脸庞充满坚决,“碧儿信吗?莫冉敢打破第个命运,便不怕第二个天数。”
“太为难就不要了吧。”唐碧感动而担忧道:“我不想害了莫冉,我学过小墨的功法,慢慢练就行了。”
说起小墨,莫冉心中便吃味不已,这更刺激了他的决定,“他的功法是修身练体,我的功法是御灵锻神,你有我欢爱中输入的灵气作为基础,练起来事半功倍。等你学会了灵杀,配上这快剑,天下,没几个是你的对手。”
“那我打不打得过小墨?”唐碧淘气地笑了。
“恐怕不行。”莫冉不忍败了她的兴致,却毫不掩饰地地实话实说,“那小子能敌四大龙王卫影,你能敌个,就不错了。”
“如此说来,我也打不过龙胤风,对吧。”唐碧幽叹道。
“你想赢他?”莫冉讶然挑眉问道,洛羽和吴少南闻言皆惊讶了。这天下,敢想的人都不多,敢如此轻飘飘说出来的人……除了她,还真没别人。
“不赢他,摆脱不了命运。”唐碧率真直视着他的蓝眸,“莫冉能赢他吗?”
莫冉仓皇闪了闪眸,心中翻起千层浪,却是垂下头来,叹了口气,“傻丫头,你这样问,叫我无法回答。”
“打败他个人,不算什么难事,但他手握的,却是至高无上的帝王权利,和千军万马的实力。”洛羽幽然解释道:“小碧,你种话你在我们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在别人面前,可千万别提。”
“我不这样认为。”吴少南眸光流露出不合平常的睿智,不顾二男的审视,目光意指着唐碧头上的凤钗,“你已经与他平起平坐了,赢不赢,全看你如何对他。我想,爱……纵比国师灵术,横比墨亲王功法,强大百倍。”
他的话令三人对他刮目相看,吴少南收回了目光,情眸忧郁地抚摸着自己的宝剑,“剑,出手再快,也抓不住丝情缘,又有什么意义?”
莫冉和洛羽突然被他的话引出了无限的惆怅,而忍不住长叹了口气,“想不到你看得如此透彻?”
“我向都看得很透彻,只是别人不懂罢了。”吴少南自嘲地笑了,“从答应娶雪公主的那刻起,我比谁都清彻。”
他们为之震撼,唐碧却是不懂,自以为他此刻所叹,皆为雪公主。这路看来,二人的相处确实有些问题,她虽源于个失败的婚姻,但好歹现代案例太多太多。唐碧勾过吴少南的肩膀,像哥们样拍了拍他的胸膛,义气纷发道:“傻小子,难得你如此用心教我练剑,雪公主的事,我帮解决了。”
“嗯?”吴少南为突如其来的肌肤相贴而颤栗,她个子娇小,勾着他的肩膀,几乎是将自己挂在他身上,小手拍在他的胸膛,似乎像地搔痒,叫他心猿意马,面色微红。
“这夫妻相处嘛,讲究公平。她虽是公主,但你是她男人,怕什么,我们那儿有句话常说,女人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所以我学了手好厨艺不是,这男人呢,要抓住女人的心,就得通过她的阴……”
唐碧突然住口,不好意思退下,脸色羞红地地摸了摸鼻尖,“就是洞房花烛夜……男人女人要做的事啦。”
吴少南被她说,脸色更红了,莫冉却是没声好气地敲了她记暴栗,“女孩子开口闭口说这个,羞不羞啊。”
“当着他的面做都做了,还羞什么。”唐碧白了他眼,羞怯地嘀咕道。
“你这丫头……好了,不浪费时间了,变强,永远不是为了打败别人,若你已赢为目的,那你还没开始便已经输了。”莫冉拉起唐碧的双手,丝丝缕缕的灵气传入了她的身体里,“首先你要悟的是,世间万物,包括每花草,树木,皆有自己的灵魂。”
清幽的茉莉体香,温热的气息,和柔美温馨的嗓音,如妖精般具有诱惑的吸引力,令唐碧很快便牵引其中,“而灵杀,并不是真正的毁灭别人的灵魂,是以看透别人灵魂的弱点,扩大他的恐惧为绝技,譬如……”
莫冉的抓着她的手,移指向了吴少南,他立即惊得垂眸而慌忙移开。“看到了他的弱点了吗?”
“人家这是狐假虎威嘛。”尽管他已垂眸躲开,但唐碧却依然感觉到他身上微弱的颤抖。
“这么说,你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怯懦,如果你加深他的恐慌……”莫冉残忍地笑了,“那么,灵杀,便可开始了。”
吴少南惊悚如寒蝉,只觉得浑身冷汗渗渗。当二人的目光如冰寒之剑般紧锁着吴少南,吴少南被迫抬起了头,眸光对上了唐碧的眼眸,唐碧陡然感觉到自己落入了某种荒无人烟的境界,无尽的荒凉,无边的孤独。
好孤单……好无助……好沉重……好委屈……
滴眼泪从唐碧的眼角滑出,然而对视的吴少南,却也滑出了相同的泪珠。这幕叫洛羽惊然失神,“莫冉,怎么回事?”
“这丫头,聪慧至极,点就通,然而心却太软了。”莫冉低头望着失魂落魄的唐碧,“置身于别人的弱点,非但没有掌握,反而迷失了自己。”
吴少南被洛羽拉开了,眼圈红了。唐碧却是扑在莫冉的怀中,压抑不住地哭了起来。她哭了,吴少南仿佛受她影响般,忍不住别过头去,泪水如珠。
“好了,练个灵术就哭成这样,还练什么剑术。”莫冉宠溺地拍着她的背,洛羽看着哭完的二人接着去练剑,叹道:“这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啊。”
“其实她已经悟出了灵杀。”莫冉望着二人如孩子般天真地玩着剑,叹道:“不过份地说,她已经超越了灵杀的界限,甚至,已经悟成了灵生!”
“什么?”洛羽不敢相信莫冉的话,“你身份特殊,且得天独厚,所以才天赋异禀悟成灵生,可她……”
“或许是她心地太善,敏感而悟性高;又或许是我与她数度欢爱的关系。但是,她超出了我的想象,这天下,没有个人能超越灵杀,而直接悟出灵生的,连我都做不到,她却……隐隐入门了。”莫冉这时候才终于有些忧虑之色,甚至他不敢说,唐碧悟成的,似乎是灵生和灵杀的融合体,因为他都不知道,悟成这样,会是怎样的结果?“以前龙胤风怀疑过我与她有关系,几乎动了杀机,后设下陷井质问过我,说她有相似于我的灵感,说她悟出天地万物生灵皆有自己特定的气息与频率,我那时半信半疑,以其厨艺和琴艺非凡为推托,但现在看来,她似乎真是个变数,亦或是未知数。”
这番话令洛羽忧心忡忡,正怔着,唐碧跑了过来,俏脸红扑扑的娇笑道:“洛哥哥,练了这么久,想和少南比划比划,检验下成果。”
“哦?”莫冉饶有兴趣地伸手理了理她额前汗湿的长发,“若赢了他,莫冉给你个奖励。”
“好,若输了,洛哥哥也要给个奖励。”唐碧娇容明媚,神采粉腻酥融,叫二男心神荡漾,洛羽柔情如蜜,“好,无论输赢,洛哥哥都会给你个奖赏。”
“那就请洛哥哥替我抚琴助兴吧,我定会赢的。”唐碧骄傲地宣誓。
“那是自然。”
莫冉看着唐碧欣然前去,叹道:“你太宠她了。”
“你不也样!”洛羽目光追逐着唐碧的身影,长指如行云流水般,拨弄出串串优美的琴音,如泉水叮当,如雁过留声,悠扬而清脆。
此刻,唐碧娇躯动了,仿佛与琴音形成了美妙的依恋,携音执剑,同沉醉。链蛇骨剑从她的手中射出,紧接着划出了抹优美的轨道,目标直击吴少南的心脏之处,叫吴少南惊然掠后。然而唐碧仿佛只是个虚招,娇足点地,掠身逼近,点都不拖泥带水,且招数非常犀利。
吴少南虽讶却并不慌张,剑鞘左拨右挡,每次都能巧妙地回击了过去。二人之战虽不激烈,却也算精彩。
莫冉看得真切,讶异不已,而越看越起劲,“这丫头,虽然没啥能耐,却是如此聪慧,招招看似笨拙,却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那小子虽令人讨厌,却也能以战指点她、教导她,还算有点过人之处。”
“呵呵,你可别小看他,他能忍受姑侄乱伦的婚姻,忍受雪公主蛮横放荡,忍受外界流言匪语,以懦夫断袖等骂名,在帝王之家苟且偷安,可不是等闲之人能做到的。”洛羽面露赞赏与包容,“而咱们的小丫头也样,别看她表面柔弱,内心却是极为坚韧的,这也许就是二人最为相似之处。
“哼呵!”莫冉冷然哼了个鼻音,却是聚精会神紧盯着唐碧,生怕出什么差池。洛羽的琴音越来越快了,唐碧的攻势也越来越狠,链蛇骨剑在她的手上竟舞得如柔美的水袖般,荡漾出波波的剑光残影,几乎快将吴少南围困其中了。
吴少南的脸上流露出赞赏的笑容,“想不到,你这么快就领略到了链蛇骨剑的优势,并将它的发挥到了异常优美的状态。”
“美不过是花架子,可惜的是,你还没出剑。”唐碧攻势未慢地嗔叹道:“你向来都是如此瞧不起对手吗?”
吴少南讪然笑,心中有苦说不出,他何尝不想出剑,她的攻势已逼得他光靠味的防守和躲闪,几乎快招架不住了。想到她在他身下声声地唤着小墨,他的心便会自卑得疼痛,纵然胜不了墨亲王,也不能被她瞧不起啊。“我怕我出剑就伤了你。”
“你太小瞧我了。”唐碧傲然笑,骨剑横扫而至,这招,正是吴少南那天第次出剑控制唐碧的那招。吴少南自然不敢像她样以死相拼,因为她敢不顾切,他却不敢,长剑瞬间被他拔了出来,反手挡住了差点刺入喉管的尖锐蛇头。
逼得他竟然出剑了?莫冉惊讶了,洛羽笑了,“看来她又要赢了,你得准备份大礼哦。”
“赢了再说。”莫冉弯起唇扬起抹浅笑,然而下秒,却是惊慌失措地晃动了身影,抱住了唐碧的身子。二人各自捂着自己的脸颊,却见缕血丝从指缝中流泄而出。
“你赢了。”吴少南咧唇笑了,却是接到莫冉杀人的冷冽目光而骤然停住了笑。
“其实是输了。”唐碧坦诚地笑道:“若不是你手下留情,让着我,我命都没有了。”没想到,这次伤的地方竟然是被他箭风划过的地方。
“其实我更想宠着……”吴少南没说完,莫冉出手了,然而被击中掌的,却是洛羽的后背。两个大男人抱在起滚了出去,撞倒了成排的木头人,像多米诺骨牌样,连锁倒下。
唐碧被莫冉挡住,自然没看清他的出手。莫冉刚疗好她的伤口,她焦急地跑向洛羽,满眸焦虑地问他有没有伤着,洛羽却摇摇头,反过来抚摸着她刚刚被伤的脸颊。二人亲昵而关切的样子,像极了恩爱的夫妻,这幕令吴少南羡慕得心酸,抚摸着流血的脸颊,今日被她划伤的,碰巧是云王以箭为她划伤的旧痕之上。
这,是否是上天在给他鼓励?
莫冉脸阴冷地从洛羽怀中拉走唐碧,吴少南趁机低声道了声谢谢。
“不用谢我,我不过是不想她为你心痛罢了。”洛羽懒懒地耸耸肩,“今日表现不错,你伤了她,莫冉都没出手杀你,不过我劝你在他面前还要再收敛点,否则他若真要你的命,就是帝王也救不了你。”
“我明白了,谢谢!”他的第句话令吴少南愤怒,然而后面教诲,却叫他感动不已。也许天下只有像洛神师这样的男人,才有如此的胸怀去教导自己的敌人。“刚刚听洛神师说无论输赢,都会送她件礼物,不知洛神师准备好礼物了吗?”
洛羽淡然笑,“这个……还真没想好。”
“有个礼物,非常适合她。”吴少南晶亮的眼眸神采飞扬。
“哦,是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不过若你只会弹点小曲的话……”
行人出来的时候,黄昏已至,雨已经停了,文先生备好了马车。唐碧与他擦肩而过时,再次惊然地回首,审视地瞪着他,他的体味……触动了她的惊恐记忆。还没来得及细思,莫冉已当众将她塞入了马车。
望着洛羽与吴少南远离的背影,唐碧不解地问:“他们去哪?”
“怎么,想来个三人同欢吗?”莫冉弯腰钻了进来,唐碧迎上了绿得发亮的双眸,寒意陡起。“莫……莫冉……你要干嘛?”
“我说过,你再敢盯着其他男人看……”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怒意,陡然将她扯入了怀中,大手毫不留情地剥着她的衣衫。唐碧的脑海中立即回响着后句。“不,那个文先生……”
“还敢提他!”莫冉冰冷的眼眸盛满了危满的怒意,“之前马车上没满足你,所以在这里犯花痴是不是!”
“不……莫冉……不要在这里……啊……”
第109章。街市车欢风卷至
无人驾驶的马车繁花似锦的街市上欢快地奔驰着,熙熙攘攘的行人除了惊慌躲闪,谁也不会知道,此刻马车内竟上演着场极致的狂欢。
唐碧简直有些欲哭无泪了,为什么看似最唯美的男人,欢爱起来却是最疯狂的,时间,地点,没有次都是平常的。而现在的莫冉,越来越喜欢被邪恶的绿眸占领,似乎如此更能享受放肆的极致欢快。
“莫冉……好多人……啊……好可怕……”唐碧死抱着男人优雅的身子,颤栗地哀求着,他衣冠整齐,而她的娇躯被剥得丝不挂,她好怕帘子不小心被风吹起,二人的荒淫无度都有可能被人瞧去。
“碧儿不想被满足吗?”莫冉邪笑地低头吻住了怀中的人儿,横抱的长臂反弯起拉扯着靠近的娇嫩乳尖,另只优美的大手毫无顾虑地玩弄着她的娇穴,五指时而使坏般揉捏着敏感的蜜唇,时而滑溜入穴内,却又快速游了出来。
“呀……别……”没有任何媚毒侵蚀,但唐碧却真心感觉到身体的欢快渴求,噬情蛊才起,便被他安抚了下去。他的长指每根都充满了诱人的魔力,刮揉得她浑身颤栗,却始终得不到半点刺激的纡解,她忍不住哀求,“莫冉……别玩了……”
“好,不玩了。”莫冉松开了手,唐碧险些掉了下去,明明是他想要好不好,现在却把她玩得空虚得要命,而撒手不管了。“已经湿透了,想要,自己来吧!”
“呃?”马车内光线微暗,而眼前脸悠然的男人,那对闪亮的绿眸便成了唯的光点,诱得唐碧心如鹿跳,着魔般爬上了他的双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委屈地娇恼道:“莫冉……碧儿有点怕……”
“当你直盯着其他男人春心荡漾时,你该想到如何抚平我的怒火。”莫冉纵然语意是愤怒的,然而从他口说出来,却柔美得不像话了。“好心给你赎罪的机会,你还不肯利用,你是不是非要我惩罚才高兴。”
“人家没有。”唐碧想起他那五指幻化的绿色光带抽在身上的惩罚,不禁浑身颤抖。
“从这儿回到我们要去的地方,时间不多,想要不被人发现,你可得快点哦。”该死的,瞧她那大腿上流淌的蜜汁,诱得他几乎忍不住地抓起来舔弄。她要是再不快点,难保他不会将她按在身下暴欢,然而昨夜的不归,今晨的憔悴与梦魇,已令他不敢造次,唯恐伤了他。
温柔升起,绿光恐慌褪去,换上了的冰蓝颜色。这样的莫冉,令唐碧发自内心地悸动了。纵然与他不是第次欢爱,但仍然不敢太过放肆。颤抖着小手解开了他的内裤,小手摸索着早已硬得生痛的男性巨物,好大,好硬!
喘了口气,唐碧努力地移动着娇躯想坐上去。但因为又高又翘,而几次踮脚都未能坐上去,滑腻的娇穴磨蹭着巨物的皮层,叫莫冉浑身热血沸腾。
穴口光是被炙烫的硬物磨娑着,便能产生极大的酥麻快感。“莫冉……求你帮帮碧儿……呵!”
“笨丫头。”拉起她柔韧性极好的小腿,踏在座位上,大手捞起她的纤腰,搁置在硕大的巨物冠首上,“自己吃下去。”
唐碧努力地往下压了两下,却是顶得两边嫩肉生疼,也无法套进去,“莫冉……”
忍受着想要疯狂操弄的欲望,莫冉的鼻尖已渗出了汗珠,怀中的人儿像棉花糖般软绵绵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叫他如何不宠溺深爱。坏笑渐渐涌上了唇角,莫冉眸光闪,飞奔的骏马仿若受惊般嘶叫声,骤然停了下来,惯性使得唐碧的娇躯差点飞了出去,然而下秒,骏马再次飞奔,娇躯重重落下,莫冉趁机挺而出出,几乎是与此同时,巨物深深地插入了柔嫩的肉穴中。
“痛……”唐碧还没从惊慌中反应过来,马车的奔驰便已叫她感觉嫩穴被撑插摇晃的异样快感,这比上次在马背上的狂欢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却因莫冉的不主动而变得更加磨人。
“噢!”莫冉忍不住低吼声,重力和震动带来的快感太感烈、太刺激了,然而这丫头,却似乎因惊恐而咬得更死了。
舒服,畅快!原来欢爱,不定非要疯狂的抽插才能得到强大的快慰。
包容其中,藏匿其中,也不失也种特殊的幸福。
因马车的晃动,巨物仿佛成了枝粗硬而灵巧的长指,细致地研磨着嫩穴内的每层敏感的皱褶,如支兴味盎然的钻井机,兴奋地掏弄着每滴蜜汁。
唐碧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叫,却叫不出来;所有细研深磨,如酿酒般酝酿出个堕落的念头──想要!
迫切地想要,想要被操得哭出来,想要被玩得叫出来。若是在温暖的大床上,甚至,是平坦的地面上,她都会主动摇晃起来,可偏偏是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偏偏是这飞驰的马车内……
身下的男人浑身的热汗化成了冷汗,望着脸欲求不满、欲哭无措的人儿,“碧儿很想要吗?”
“要……要莫冉用力地、狠狠地……”天内两次被吊在欲火的边缘,唐碧像中了蛊毒般,又媚又酥又急切地哭求着。
“噢!”莫冉陡然起身,巨物没有退出半点,将而她推放在座位上,倒吊着扶起她的腰,惊得唐碧慌然以手撑起,将自己的腰杆撑成了座拱桥般。
这种姿态,无论是视觉还是触觉,都爽极了。莫冉再也忍不住将她的脚只挂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另只脚掉在身侧,形成了几尽百八十度的直线。他兴奋地托起她的小屁股,激烈地抽送了起来。
伴随着每个撞击,娇乳几乎有种被甩脱掉的错觉,小肚子因巨棒戳弄而可怜地凸起。
“啊……莫冉轻点……”i穴在暴力般的撞击下热火潮天地喷溅出朵朵的浪花,叫唐碧忍不住娇吟了起来。“好舒服……好痛……快……”
“到底是痛还是舒服?”莫冉坏笑地疾速猛攻,穴内的液汁因退出而被带出,自股沟朝背后流去。当流到他的长指上,他忍不住地顺着沟壑往上滑送,抚过那皱褶的小菊口时,明显感觉到身下的身上狠狠地颤抖了下。
莫冉纵是从不近女色,但也不是从未听过说,很多人好入这特殊之口,原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瞧她这会敏感得,让人恨不得想将两个洞都操弄起来,如果是洛羽在……不,疯了吧。莫冉摇了摇头,玩性初起,长指微微施压,仿佛是水到渠成般,不经意地滑入个关节。
此举叫唐碧倒抽了口气,“啊……那儿不要……”后花菊口从来没被碰触过,此刻经他摸,异样的刺激令她浑身遭受电击般颤栗。前面的娇穴早已泛滥成灾,后面再来个刺激,娇躯已敏感得没法再多承受点了。
“不要吗?看你咬得这么紧!天,你……”
巨物被突如其来的热潮滚烫得几尽痉挛,差点喷射出来。看来这小丫头经历了两次高潮前被生生掐断的磨励后,终于又快又狠地到达了极端的快慰。
望着她满脸的欲火和抽搐的小身子,他怜爱地抱了起来,“舒服了吧,莫冉还没满足哦。”
“对不起!”唐碧有气无力地娇喃着,然而,激烈的欢爱,似乎才刚刚开始。
耳边是鼎沸人声,车内是娇嫩的淫喘。
“莫冉……不要了,人家要坏了。”
“放心,有莫冉在,坏了也能疗好。”
“嘶”马车再次停了下来,而唐碧已不知道自己第几次被送上了欲火的巅峰。“呜……莫冉……人家真的不行了。”
“乖,不哭。”莫冉宠溺地吻着唐碧的因高潮而释放的热泪,“到了。”
“啊……”唐碧再次惊得浑身冷汗,浑身热火再次被吓退几分。莫冉帮她理好了衣衫,半搂半抱着走下了马车,刚着地唐碧腿软地滑下,令莫冉愉悦不已,调笑道:“你还好吧。”
“你能不能让我睡在上面,不用下来了?”唐碧看着四周异样的目光,忍不住地哀叹,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此刻是多么的红。
“这么说,莫冉努力得还不够?”
他故意的曲解令唐碧顿时俏脸羞红,嗔怒地朝他屁股踹上脚,莫冉灵巧地闪开,招未中,自己腿软反倒摔入他怀中。唐碧恼羞成怒,不依地揪着他的腰肉,如搔痒般,叫他忍不住呵呵大笑了起来,二人戏笑地追跑起来。
“莫冉真好看!”唐碧踮脚伸手抚摸着他略微红润的脸,以指尖描绘着他的唇,由衷地赞叹道。
“那碧儿从今往后,眼里心里,只放莫冉个,好不好?”莫冉被她挑起了浓烈的柔情,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却忍不住地请求道。
唐碧眸光顿暗,充满了愧疚,“求莫冉谅解,碧儿……做不到。”
他深吸了口气,想安慰她说这是开玩笑的,可这确实是他的真心话。他掉过头去,幽幽地叹了口气,“随你吧。”
随你……这样的口气令唐碧心慌,莫冉的脾气不只体现在他的怒,她更怕的是他的冷,他若闷着不理人,那比被他狠狠抽顿还叫她难受。
“莫冉别生气啦!”唐碧抱着他的手摇晃,跟着他朝个户岩石堆砌的大门走去,极力讨好笑问:“咱们这是去哪?”
莫冉不开口,却是推开她的依附,望着他瞬间变成了往日清冷孤傲的国师,唐碧心情顿时揪痛了,他……终于是恼自己的。
“怎么,还不跟上来。”莫冉淡然道:“驿站,各地官员来往之处,王朝使者更多。”
原来是到了他的地位领域,他的解释令唐碧顿时眉开眼笑,却已隐隐忧虑,他的个皱眉,都能引起自己的心痛,若有朝日,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她不敢相信自己是否能如对待龙胤风样,从恨到平静,从平静到现在的……
这是否表示,她爱他,已胜过了帝王?甚至,包括小墨?
正这时,大小的官员见莫冉,顿时面色凛然起敬,“下官参见国师大人……”
莫冉淡若清水般仅环顾众人,微微笑,与其说是笑,不如说仅扯了扯唇角,仅过是为了发出声音,“本国师前来往帝国发封密呈。”
莫冉开口,便立即笔墨侍候,端茶倒水更是小心谨慎。
“来,帮我研墨。”他浅笑地招了招手,唐碧欣然前往,两人的眼神个小小的交会,便流露出浓烈的柔情。趁醮墨的机会,莫冉凑近耳边低怨道:“你这丫头,能不能别这么露骨,很多人都看着呢……”
“哦,你也怕人呐,那你之前干嘛在当街在马车内对人家做出……”
娇羞之语,柔媚之态叫莫冉心神抖,满眸陡然盛满了情欲,憋了很久,才将蠢动的欲火压敛下去,“回去收拾你。”
“谁收拾谁还定呢。”唐碧傲然地迸出句,逗得莫冉的笔下的字因心荡而变得难看,他微恼地低训道:“闭嘴。”
“好,谨遵国师大人之命。”呵呵,原来挑逗和撕碎他的严肃冰冷面具,是件十分有趣的事。嘴是闭上了,身子却凑得更近了,女体独特的幽香混和着适才激情暖昧的情香,时时刻刻刺激着他的鼻息,莫冉只觉得衣袍下的躯体无法克制地躁热起来。适才在马车内,弄得她数度倾泄,自己却丝毫不敢泄露半分。原是为了惩罚她,自己却弄得浑身欲火沸腾,她说得对极了,到底是谁收拾谁?
写完不到百字的卷帖,仿佛熬了辈子般。“莫冉的字如流云流水,真漂亮。”唐碧赞叹不已,“字如其人,果真是点都没错。苏公公玲珑温润,字迹清透整洁;国师优雅绝美,字显飘逸高雅!”
“哦?”莫冉挑眉柔笑,眸中略带敏锐,“唐少爷既懂字,为何不识字,可谓奇异。”
“笑我不识字?”唐碧被挑起了傲意,纤指如跳舞般滑过笔架,“你……研墨。”
唐碧此言出,四周顿时侧目,莫冉被激得进退两难,不研吧,她已出言,研吧,太丢他国师的脸。见唐碧眨眼等着,他只好捋起袖子,眼底却投去股微恼的嗔意。
唐碧悠然笑,每次床上床下都被他压制着憋屈了这么久,今日终于扬眉吐气,在众人面前恶整他回了。回去就是将被鞭笞得下不了床,她也要玩耍了再说。好在她从小与爱习字的父亲天天练字,棋琴书画对她唐碧来说,可谓是样样精通。
望着奇怪的字形在她的笔下呈现,莫冉惊讶不已。这字,他竟然个都不认识,数起来,似乎有五个字,但是……每排,字形都不样。但每组笔画,都各具风采。
“呶,好了,国师大人觉得本少爷的字与你的相比,如何?”
“漂亮是漂亮,只是……写的什么呢?”
“不认识,对吧。第行,内容就不告诉你了,字形叫楷书,第二行,草书,下面是隶书和篆体,没见过吧。”莫冉脸无奈,四周涌起奇异的气氛令莫冉心情不悦,回头望着唐碧,立即便知原因了,神采飞扬的人儿笑得那么的甜美,令在场的男人个个神魂颠倒。趁众人还没起邪欲,莫冉眸光冷,震荡出股冰冷的寒意,令所有人顿时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莫冉将密旨封好,交给了王城驿使,他立即从怀中掏出两个卷轴,“国师大人,帝王密旨,卷给您的,另卷,帝王有旨,请带给唐少爷。”
“哦?”莫冉心情冷,黯然失色接过金龙密布的卷轴,给他的是金帛封装的,而给唐碧的,却是个龙飞凤舞的金色圆柱。唐碧接过沉重的纯金卷筒,心情沈甸甸的,他这是何必呢?
从出驿站到坐上马车,莫冉看完卷轴,便与唐碧般,眉头就没舒展过,里面每句话,都是深情切意地问候唐碧,没有半句有关王朝国事的。“龙凤卷轴,只能用他送你的凤舞钗开启,你不看看吗?”
“反正不识字,看了也是白看。”唐碧的借口令自己都觉得可笑,莫冉冷然笑,“你若不在乎,可以让我帮你念;你若在乎他,才不敢看,别骗我说你不在意,你的忍耐能力越来越好了,噬情蛊咬得这么疯狂……”
“呵……”唐碧重重地喘了口气,他的讽刺令她难受,他的挑衅令她无奈,可他又怎么知道,越是戳她的痛处,她便越是记忆犹新。
“你不想看,我倒想看看,他给你寄了什么甜言蜜语。”莫冉言语微冷,她默默沈受痛苦而不向他开口救助的样子,令他升腾起难以控制的无名业火,纵然极力隐忍,心痛却难忍。
“看了你会开心点,那你就看吧。”唐碧因痛而泪水微盛,然而莫冉醋意翻滚,“我开心,我为什么不开心,你抛弃他投奔我的怀抱,我该开心的不是吗?他这么在意你,我该开心的不是吗?他越痛苦,我就越开心,不是吗?”
“莫冉……你能不能别……”
“别这么在意是不是?别这么小气是不是?”莫冉打断了她的话,双手扣紧了纤白的长指,蓝眸升腾起冰冷的寒雾,却是不看她,“我也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可你……你的情动,你的痛苦,我深深感触,而唯的解释,便是……”
“不,求你,别说了。”唐碧抱着莫冉的身子,却感觉不到温暖。
“你害怕了,不敢承认了。”莫冉咽了咽满心的酸楚,“碧儿呵,你何其残忍,你惹得这么多男人为你倾心,却个都舍不得放弃,你让他们情何以堪?”
“对不起,莫冉,碧儿是爱你的。”
“我该感到荣幸吗?”莫冉苦涩地想笑,却扬不起笑容来,“我可以容忍洛羽,但是,龙胤风他绝计容忍不了任何人,国师于他而言,必须是臣民心中神圣的帝魂,云王,直是他最警惕的,他们不仅仅只为了帝位,更有上辈子的恩怨。而唐家……”
“不用再说了,你说的,我都明白。你说过会有解决的办法,我信你!”
“我是有办法,但前提是,你不爱他……可你……”莫冉微垂着眸,看着自己指甲扣入了肉内,“你若肯舍弃,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地位、宠爱,甚至是天下……他能给的,我十倍给你。”
唐碧的心顿时像压上了座泰山般难受极了,莫冉的睿智、精明、谋略,再次运用到她的身上,他是在逼迫自己,应允他的独占呵。
他真是聪明极了,如果她不爱的男人,是绝计没资格成为他莫冉惊世傲才的对手,他不必打击任何对手,他只要她独无二的心。如果说龙胤风给小墨和她下的噬情蛊是剂强力杀毒抗生素,治标却不能治本;那他莫冉现在求的,却是刀切除的治根手术。
可她,做得到吗?
治本不见奇效,即使能起到抑制的效果,而副作用极大;但他这刀,也许刀下病除,但必定叫她痛不欲生。
到底,谁更狠些?
二人你不敢看我,我也不敢看你,谁也不肯让步,谁都知道中间跨不过去的是什么?
马车内,还残留着二人的情香,却是无法再温存。
第110章。荷花情开碧游魂
客栈到了,莫冉率先下车,遗弃着唐碧,却孤独了自己。
唐碧在亦心温笑热情的迎接下,缓缓上了楼。路过莫冉的房门,余光看到了他背对着她清冷绝然的身影,唐碧只觉得幽冷如秋叶,心痛难忍。驻留片刻,移步前去。
当唐碧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莫冉只觉得揪痛的心这会终于撕裂开来。
因为他龙胤风,她跟他远走高飞;因为他龙胤风,她却与置气不语;还没开始对立,她的心便已经倾向了他,那下次,他与他绝裂对立时,她……
他不敢想下去,他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揉成了团乱麻,心被巨石碾成了碎片。明知不可为,明知不会答应,为什么却偏偏忍不住问了?
她爱他了,他还嫌不够?他想她怎么样?断了所有的情缘,只与他沉沦吗?她不肯答应,他便不愿意再看她眼了吗?她该怎么办?求他,求他应允与其他男人暧昧不清?求他要她?求他不要生气?
他莫冉不会这么大度,她唐碧也没这么厚颜无耻,更不会卑微下贱。
如果非要从中间选择个,她那宁可选择自己,伤了谁都不如伤自己来得轻巧,苦谁都不如苦自己痛得干净。
抚摸着小墨的发丝,唐碧任由泪水洗刷着刺骨的心痛。
“你若不在乎,可以让我帮你念;你若在乎他,才不敢看!”在乎或不在乎,她都想看看,是因为期盼,还是因为在乎?
他自以懂她,可她连自己都分不清,他光凭感触,又如何能明白?他说龙凤卷轴唯有她头上的凤舞钗才能开启。呵,龙胤风,你到底要我唐碧如何是好?
缓缓地抽下了金黄的凤舞钗,那日他往她头上匆匆插,叫她抽下时,却是如此的难受。
这是她第次如此仔细地盯着这根发钗,除了精细的做工,和钗头飞舞着只栩栩如生的凤翔,还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莫冉如此在意,也许不仅仅只为了这份卷轴的内容,更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根钗子,还记得第天出王城的马车上,他拿这拿这根钗子和小墨的发丝置气,控制诡异的能量搅乱她的欢愉。
“碧儿,路好走,若回来见不到我,你头上的……凤舞钗,百年之后,会带你找到我。”龙胤风绝然的声音在脑海中回想,令她再次震荡了。
为什么?凤舞钗代表着什么?
凤舞钗插入了龙凤卷轴,“哢嚓”声轻响,金灿灿的卷筒弹开了。然而,望着卷筒里的东西,唐碧的心颤抖了,眼晴陡然模糊了。
碧绿的荷叶置底,卷躺着几片还带着水珠的荷花瓣。
碧波殿的荷花呵,碧湖的诀别,碧池的温泉,圣母汤的欢爱……记忆如倒流的河水般,吞没了她的脑海。爱……恨……痛……恍惚得令她几乎快晕厥过去。
这,就是龙胤风,他的冷冽,他的霸爱,他的溺情,不需要支词片语,只需要撷取记忆深处最深刻的朵!与龙独配的凤舞钗……龙锁凤开的龙凤卷……情浓郁香的碧荷花……
“这碧波莲池中的荷花快开了,兴许会好了。”妖比莲花的笑容自唐碧脑海中绽放,“是会好的。”
荷花是开了,人,会好了吗?
内室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唐碧手忙脚乱地擦去泪水,“谁?”
“娘娘,高先生炖了些汤汁,想请您指点指点。”亦心的声音传来,令唐碧期盼的心沉落了,继而傻傻地笑了。他是那么骄傲的人,她不先低头求和,他是绝对不会低头的。
亦心盛了碗汤,高公公取过汤勺先尝了口,再递唐碧,“娘娘,请尝尝。”这是苏含的要求,上次她狠狠地扇了他耳光,便叫他抵死记住了这个教训,凡是他们呈上的食物,必须当面自己先尝过,才准给她饮用。
汤汁清香微甜,味道不错。唐碧仅微微点了个头,高公公便兴奋不已,唐碧舀直碗,“亦心姑姑,请给国师大人送去。”
亦心欣然领命前去,高公公时不时看下唐碧,不安地搓了搓手,唐碧喝了大半碗,“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娘娘与国师大人……”高公公小心翼翼地掀眉看了眼唐碧,刚对上她微紧的眼眸,立即垂下眼皮,“国师大人不是很好相处,娘娘还须多多体谅。”
唐碧松了口气,还以为他想质问他们的关系?听他的口气,似乎早知道了他们的事?这也正常,二人时常腻在起,晚上又未曾回房,亦心想必是告诉过他了。“说到底,我是你的主子,怎地为他担心了?”
高公公讶然脸红,讪讪道:“国师大人在王朝位高权重,惹了他对娘娘不利……”
“客套的话就不必说了。”唐碧搅了搅勺子,淡然问道:“我头上这根钗子,你知道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这……”高公公惊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摇了摇头小心翼翼道:“帝王既没与娘娘明说,奴才哪敢胡言乱语。倒是这龙凌上下,凡认识这钗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的,反倒娘娘怎会不知呢?”
他的回避和反问,倒令唐碧无法反驳了,尴尬中,亦心回来了,神色微微沮丧。
“怎么了?”
“国师大人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奴婢听从娘娘吩咐送汤过去,刚开始只是说放着,后来奴婢说是娘娘特别送来的,他便抓起自窗户扔出去了。”亦心刚说完,便接到高公公投来制止的目光,才见唐碧的眼圈红了,泪水滚落在汤碗里。
“娘娘……”
“没事,我去睡会。”唐碧转身急急地跑进了内屋,趴在床上忍不住泪如雨下。
“亦心姑姑在宫中也是地位不低的长辈了,怎可拿这话与娘娘说。”高公公拉过亦心低训道,亦心面色难看,却是眼神闪烁,“我不知道,我只想到娘娘片好心,国师大人如此冷酷无情!”
“国师大人和娘娘是什么身份,他们的事岂是你我可以评头论足的。”高公公沈声道:“姑姑也许别有用心,但作为奴才而言,娘娘是个好人,她对咱们都不薄,你可不要辜负了她。”
“我……”亦心骤然抬头瞪着他,却被他威冷的眸光惊得半点都说不出来了。“我不是故意的。”
“如此最好,主子欢喜了,咱们做奴才的,才能活得下去,某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便是了。”高公公说完,叹了口气,“还望姑姑对照顾得娘娘细致入微点,娘娘心思细腻,优柔多情,更易伤了自己。”
“是!”亦心对他微微礼,待他离去后,重重地喘了口气,等她再进屋时,唐碧已盖下被子躺下去了,看似睡着了。亦心叹了口气,替她将手塞了进去,并拉了拉被子。
回身离去时,却看到了梳妆台前龙凤卷轴内的荷花,顿时震撼不已。才离开不到几天,再看到荷花,与那深宫重苑,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如此新鲜的荷花躺在这黄金铸就的卷轴中,定是帝王传来的。转首望着床上的睡颜,忆起从第眼见到她,到听闻她的每件事,都令她深深地心悸。
高公公说得没错,娘娘,是个好人,亦心不敢碰触龙凤卷轴,颤抖着小心地拈起荷花瓣包,以丝娟包好,看了眼揪眉含泪的唐碧,轻步走了出去。
窗边的莫冉仿佛成了根毫无生机的柱子,直到敲门声响起,心才惊然活了过来,是她吗?她终于来了……呵……个闪身瞬间便打开了门,门口的人影令莫冉骤然冰下了脸来。
这眼冷得叫亦心浑身都快冰住了,眼见他冷意褪去,正欲关门,慌忙挤了进去,“国师大人,这是娘娘吩咐奴婢送给您的……”
“找死!”莫冉怒吼声,连看都没看她手上拿的,陡然猛地扣住了亦心的脖子,“谁允许你猜测本国师的心?
亦心惊恐万状却无法发出声,越来越紧的窒息感令她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手上的丝娟滑下,荷花也跟着飘了出来。
莫冉的目光落在了荷花上,他终于松开了手,捡了起来,荷花鲜艳欲滴,花香正浓。
“这是卷轴内的荷花,国师是否记得,那日与娘娘雨中面,对娘娘说的话?”
他怎么会不记得,与她的每次见面,每个眼神,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间,深深地撼动了他的灵魂。
“那是望着国师大人的背影,娘娘说,来时雨微凉,去时雨也暖。”
“来时雨微凉,去时雨也暖!”莫冉低喃道,蓝眸闪动着泪花,“她既已惦记着荷花,为什么不亲自来?”
亦心垂眉低声道:“适才国师丢了汤碗,奴婢愚笨,直接回了娘娘,娘娘……哭了!”
哭了……她,莫冉个恍惚,只觉得身心皆痛,愧疚极了,“刚才那汤……真是她的心意……”
亦心惊讶地抬起了头,“国师直以为是奴婢自作主张的吗?国师大人就是借奴婢百个胆,奴婢也不敢如此放肆。”
莫冉闻着花瓣,悔恨与自责涌上了心头,他丢了她的汤,毁了她的心意,她定怨死他了,“碧儿,对不起……是我孤傲自满,是我不愿意低头,是我不好,想逼着你认命……”
莫冉急着踏出房门,却陡然听到了丝诡异的音律──魔音,洛羽……出什么事了?该死的,他们到底去干嘛了?“照顾好她,我去去就回。”他回头看向亦心,却见亦心呆若木鸡,才知洛羽这次怕是遇上强敌了。
缕冰冷的蓝光射入了亦心的眉心,她才幽幽清醒了过来。“刚才,谢谢你。”莫冉话音未完,整个人消失在夜幕中。
好痛,好晕,好冷!
唐碧从半醒半醒中悠悠醒来,只觉得被凉如水。望向窗外,似乎是半夜三更,原来没有莫冉的怀抱,连觉都睡不踏实了。赤足从床上走了下来,借着幽冷的月光走了出去。
灯还点着,亦心却不在屋内,打开了门穿过走廊来到莫冉的屋前,屋内漆黑片,她按捺不住酸楚的心潮,终于忍不住敲了敲门,却是无人回应。看来他是气头未消,不愿见她。
放眼望去,仿佛整座盘龙城都沉浸在甜梦之中,唯有她,像个孤魂般无处可依,时间只觉得忧郁满怀,想回去却又觉得孤独得心慌。然而耳边传来仿佛是洛羽的清幽的琴声。
移步来到洛羽的窗外,油灯还亮着,里面传来若有似无的琴声,唐碧正欲敲门,手刚搁在门上,便被推开了。
床边不远,白袍的人儿正背对着她坐在琴前,“洛哥哥……”
唐碧只觉得心头酸,如见救命稻草般扑了过去。然而当她离人儿不远时,陡然刹步了,这气氛,不对!琴前的人站了起来,缓缓转身!
“洛雪!”洛羽的雪白衣袍中,是洛雪略显苍白的俏颜。那么身后的杀气……唐碧惊然回头,却陡然感觉到背后被插入某物的惊恐,“呵……”
“雪公主……你……竟敢……”唐碧看着胸口刺出的截血淋淋的剑尖,恐惧与疼痛的感觉终于传了过来。
“不……雪公主,您只说教训她顿,我才答应引她过来的。”洛雪惊慌地尖叫起来。
“教训,这就是教训。”雪公主阴阳怪气地冷笑了起来,“呵呵……今天晚上,莫冉哥哥不在,你死定了。”
“你把他……怎么了?”唐碧捂着剑尖,揪心地低叫道。
“莫冉哥哥是我的最爱,我不会把他怎么了。我只不过告诉我家少南这个傻瓜,唐家堡有件龙凌帝王赐的至尊之宝──冰蚕金缕衣。当本公主看到链蛇骨剑,就知道他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件衣服弄来。但是唐家堡,他单枪匹马是有去无回,原以为他会请求莫冉哥哥去帮忙,谁知道去的是洛神师,不过洛神师还真没用,总算把莫冉哥哥也弄走了,也不枉我番苦心。”
“不准说我师傅坏话!”洛雪陡然抓着笛子指着雪公主,却是手颤抖个不停。
“蠢丫头。”雪公主傲然冷笑,“你的敌人是她。”
洛雪颤抖不息,“你杀了她,不怕国师大人杀了你吗?”
“我是龙凌公主,他不敢杀我。”
“那帝王……”
“个女人而已,对帝王来说,还如件衣服,就凭她这个淫荡的贱人,有什么资格坐享帝后!”雪公主阴笑地抽去了唐碧头上的凤舞钗,“你该感谢我,不用再忍受噬情蛊的疼痛了。”
“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唐碧傲然冷笑着,感觉到剑身从体内被抽出的恐怖,疼痛,心跳,恐慌,血液……通通都在疯狂流失。如果……如果莫冉不再理她,如果非要统统舍弃才能活下去,那么她不如现在就死。
第次死的感觉,很恍惚,很短暂;然而这次,却是那么的真实,漫长!
唐碧的身子无力地倒下,洛雪惊恐地跪在了血泊中,豆大的泪珠和汗珠同时滚落。“不,我不真的想害死你的……她昨晚也是说,只是略施薄惩的……”
“傻瓜,快走吧,你师傅不会知道是你的,暗月的人很快就会来了。”雪公主拖着洛雪掠了出去,唐碧捂着胸口,只觉得神智越来越恍惚,身子越来越冷。
莫冉……呵,她的莫冉,她死了,他会不会就解脱了?龙胤风也没什么可牵挂了?洛哥哥,他向超凡脱俗,也不用堕落红尘了;小墨,痛过段时间,就好了;云王也不会念念不忘了;昨夜那个可恶的坏男人,唐泽,也不会再有棋子可利用了……大家都会好了!
道鲜艳夺目的烟花自客栈上空传出,几十条人影顿时出现在楼栏,几个人踢开了门冲进了屋内,惊然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人儿,“是他吗?”
“就是他!他就是唐少爷,就是他杀了咱们的人。”
几十把长剑刺向了地上的人儿,恍若个刺眼的光球,射了唐碧焕散的眼球。
然而“当当”几声剑响,柄阴寒的长剑挡住了众人的剑势,“蠢货,说了叫你们别再追究了,你们还敢来,没看见你们被人利用了。”
“离歌,纵然你现在暂代暗帝管理暗月,也没资格阻挡我们!”
“是你!”唐碧吃力地眨了眨模糊的眼眸,银色面具的男人,竟然是他──该死的……离歌!
“还不快走,再迟,你们都走不了了。”他的声音柔美动听,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望着血泊中的垂死边缘的人儿,瞳孔抽搐,泪眼模糊。他单腿跪下,伸手摸上了唐碧冰冷而惨白的脸,“伤害了你,对不起!”
“离……歌,辱我的,我……还没讨回来……”唐碧的唇瓣动,血液涌了出来。
众剑客不敢相信眼前号称无情无义只为钱的银面离歌,竟然眼圈通红,泪水盈眶,如看着死去的恋人般伤心欲绝。“我等你,只要有机会,我会还你……辈子。”
他依恋地起身,环顾四周呆愣的暗月子弟,“走!”
然而等他们正欲转身,却发现四周的空气被凝固了般,每个人都感觉到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感。那是,来自于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影。
寒光闪烁的青丝,雪白的妖颜,摄人心魄的冰眸──国师,龙凌帝国的国师,天,为什么非要等他发出灵杀,他们才发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面具下的男人心寒胆颤,个是国师,个是洛神师,另个是魔剑高手,看来,今日想从这三人手上保住自己的性命,还真不容易啊。
“走?你们竟敢动她!统统给我……死。”莫冉声音如来自地狱的魔王,眸光如索魂的撒旦,他张开了优美的双手,每根长指都盛满了寒霜。
“莫冉,别浪费灵气,救人要紧。”洛羽最先个从惊恐中清醒过来,莫冉在他的警告声中,陡然清醒了过来,灵气收,所有的人顿时惊恐逃命。
“碧儿,对不起,对不起……”莫冉泪眼通红,他从来没有现在这般无助过,恐慌过。他不敢抱起地上的人儿,只能跪在她面前,双手按在她的胸前,满头的青丝陡然变成了雪白的华发,冰蓝的光芒如光球般,将二人笼罩其中。
“莫冉……”唐碧艰难地张开了口,气若游丝,莫冉却听得清二楚。
“碧儿别说话,求求你。”唐碧努力地伸过沾满血液的纤手,莫冉慌忙将她的手接住,贴在自己的脸上,“有莫冉在,没事的。”
“我要……说,我怕……我来不及了。”
“好……好,你说!”莫冉吻着她冰冷的唇,泪水如决堤般汹涌。
“那晚夜雨遥望,荷花……其实已经……开了……”
荡漾女皇(106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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