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重生的教授 第26部分阅读
[HP]重生的教授 作者:肉书屋
[HP]重生的教授 第26部分阅读
鱼类,顺着湖底那些身上布满了黏糊糊的藻类和夹缝中长着古怪珊瑚的巨石缝隙中穿梭着,很快,他就将那些巨石抛到了身后,前方是一大片在水中摇曳生姿的深绿色水草。
铂金小贵族停在了水草的外围,暑假受过的那些教育,让他接近这片水草的瞬间就发现了它们之中并没有之前他曾经在巨石上的珊瑚从中发现的那些小鱼,甚至连一些普通的鱼类都没有。
鱼和水草、珊瑚等东西都是共生的,水草给鱼类提供栖身庇护之所,而鱼类的排泄物或是它们本身,有时候也是水草的丰美的食物,而在这片长得异常茂盛的水草中,他却没有看到那些小鱼。
那么这只说明了一件事,要么就是这些水草恐怕是一种剧毒的藻类,可以在瞬间杀死入侵者,并将其作为自己的口粮消化掉,要么,就是还有更恐怖的东西栖身其中,等待着那些误入水草的牺牲品。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好对付。
铂金小贵族微微勾起唇角,闪入了水草群中。
哈利顺着湖底飞快的游着,偷来的腮囊草显然非常好用,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鱼一样,他掠过黑乎乎的湖底,穿过长满了藻类和珊瑚的巨石缝隙,来到了一片茂盛的水草边上。
哈利根本没有多做停留,他一头就冲进了茂盛的水草之中,黏糊糊的水草时不时的纠缠着哈利的腿或者是手臂,哈利的速度慢了下来,他摸出魔杖,准备给这些该死的水草来个简单的咒语,以摆脱它们的纠缠。
还没等他念出咒语,水草突然猛烈抖动,豁然分了开来,一团银白色的物体闪了出来。四周的水波猛烈的波动,随之传来了嚓嚓的怪响,哈利慌忙挥舞着双手,划动着后退。
才退出了几码,哈利已经看清了那团银光是什么东西,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它足有半人高下,头如鲤鱼,两尺来宽的阔嘴里一排排如同鲨鱼般的牙齿,似乎泛着幽幽冷光,哈利直觉自己的皮肤似乎有种被它撕裂的痛感。像猿人一般强壮的四肢在银色皮肤下肌肉坟起,四爪如同打磨过的钢爪,不住收缩着,随时准备撕下猎物身上的血肉。
这是…什么东西?哈利攥着魔杖的手微微发抖,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怪物,直到那个怪物仿佛再也无法忍耐,猛地冲着哈利扑了过来。它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咬向哈利的脖颈,一只爪子猛地一击,打算将哈利攥在手上的那根让它觉得很危险的小木棍给打飞。
不愧是格兰芬多,铂金小贵族躲在水草丛中,冷眼看着碧眼小狮子在千钧一发之际划动手臂,在侧身躲开鱼人进攻的瞬间,竟然还给了鱼人一个力松劲泻。不过他也没能从鱼人的利爪下全身而退,他只是躲开了鱼人咬向他脖颈的大嘴,而手臂却被鱼人狠狠的抓了一爪,一抹狰狞的红色顺着水流弥散开来。
“唔!”哈利捂着手臂,望着那只被咒语击中的怪物,幸好只有一只,不然……
水草中突然再次猛烈的抖动起来,两只和那只怪物一样的东西钻了出来,它们扫了眼昏迷在水中的怪物,一起冲着哈利扑了过来……
完了!
哈利的脑子闪过这个念头,他攥紧了魔杖,给了冲在最前面的那只怪物一个力松劲泻,就在他试图侧身避过另外一只鱼人的大嘴时,哈利只觉得脖子后面被什么东西猛地一击,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铂金小贵族飞快的游着,很快就将碧绿的水草群抛在了身后。湖水变得越来越寒冷,湖底粘稠的黑泥中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着。铂金小贵族注意到黑泥间隐隐泛出点点银色,知道那是鱼人的老巢,他马上给往自己身上丢了一个加速咒,飞快的通过了这片危险的水域。
再游过一片铺满了细沙的湖底之后,铂金小贵族眼前一亮,前面的湖底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石头上稀稀疏疏的长着一些珊瑚和藻类,而在珊瑚间穿梭的那些丑陋的东西以及突然出现的,在水中荡漾着的空灵歌声,它们不正是他要寻找的目标麽?
他眯了眯眼睛,悄悄的游了过去。
仿佛是察觉到了铂金小贵族的靠近,那些原本欢快的在水中游弋着的东西突然停了下来,铂金小贵族这才看清那些东西的样子。
它们的样子跟家里壁画上的那些美丽的人鱼完全不同,枯草一样的头发随着水流飘荡着,像是鲨鱼一样的牙齿偶尔从几乎是横贯整个脸部的嘴里冒出来。皮肤也不是那种好看的粉红色,而是类似于铁灰一样的颜色,除了它们的尾巴和画上的一样,也是银色的以外,这些人鱼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如神话里的那些人鱼漂亮。
“人类!带走你的珍宝!”一个仿佛是首领的人鱼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叉子,瞪着铂金小贵族。
铂金小贵族顺着人鱼首领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四个人一动不动的漂浮在水中,他们仿佛睡着了一样,他的视线扫过自己的好友,注意到他惨白的脸色以及唇边不时吐出的泡泡,知道时间不多了。
他迅速的游到好友身边,开始解开捆住他的绳索,人鱼的视线紧紧的黏在铂金小贵族的身上,它们似乎防备着他。
铂金小贵族一面解着布莱斯身上的绳索,一面悄悄的打量着四周的情况,人鱼的数量很多,它们手上拿着的铁制的叉子一动不动的漂浮在不远处,它们的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仿佛只要铂金小贵族一有异动,就会立刻冲上来一样。
铂金小贵族冷笑了一下,捆着布莱斯的绳索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非常的坚硬,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故意给比赛增加难度,这些绳子都被打成了死结。他用手根本无法解开,看来只有借助其他的工具了,铂金小贵族扫了眼湖底,发现那里有一些小小的棱角尖锐的石头,他立刻挥了下魔杖:“石头飞来!”
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立刻飞到了他手中,将他的掌心划出了一条血痕,血腥味立刻刺激了人鱼,他们有些躁动不安。铂金小贵族冷冷的扫了一眼人鱼首领,如果那些人鱼敢对他做什么的话,他不会介意给给黑湖湖底添上一些新的景致,比如说……石头做的人鱼雕像……
眼前的小巫师扫过来的森冷视线让人鱼首领感觉自己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未成年的巫师,倒有些像是面对着那个老j巨猾的邓布利多时的感觉,魔法生物的本能告诉它,这个孩子并不如他表面上那样看起来那么好欺负。而尤其重要的是,如果它们真的将这些人类撕碎的话,白巫师的怒火也不是它们能够承受的。
想到了这点,脑子比水草中的鱼人大不了多少的人鱼首领制止了手下的马蚤动,他看着那个小巫师慢慢的用石头割着绳索。
铂金小贵族一边割着绳索,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瞟向了另外一边,他的教父闭着眼睛,漂浮在水中,银色的头发随着水流飘散着。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人鱼的歌声再次在湖中响起:“时间不多了,你的珍宝将永远在这里腐烂……永远……”
啪,绳索断掉了,铂金小贵族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缓缓下沉的布莱斯,他最后扫了眼依旧漂浮在水中的教父,头也不回的飞快的向着湖面游去,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湖面,从外面反射进湖水中的光线也越来越强,铂金小贵族微微眯起了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似乎还不能一下子接受如此强烈的刺激,他停了下来。
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铂金小贵族低下了头,望着幽深的湖底,光根本照不进那里,那里一片漆黑,也许过了今天,他的教父就将永远留在这黑暗冰冷的湖底了。
那真的是他希望的吗?
教父…铂金小贵族喃喃自语,眼前闪过了从小他的教父就对他疼爱有加的模样,五周岁的生日、第一份礼物、看到他熬煮的第一份魔药成功时的喜悦,还有很多…很多…
教父……
铂金小贵族左手有些发抖,父亲和母亲的脸在瞬间闪过他的脑海,母亲说父亲爱他,而父亲则爱着教父,为什么?为什么?
他真的想问清楚,想听教父亲口告诉他,那天他听错了。
他想起圣诞舞会的第二天,布莱斯和潘西都没有出现,直到第三天,他才重新见到自己的好友,也就是在那天,他知道,原来男女之间可以做的事还有很多,他不再是个孩子,之前种种的疑惑也在那瞬间豁然开朗。
这就是熬煮魔药的真相麽?铂金小贵族想起偶然间看到教父身上的那些痕迹,以及那天夜里父亲光着脚的样子,这就是所谓的格兰芬多的解决方法麽?
还有父亲的那些解释,以及教父生病那段时间,父亲不同寻常的态度……种种疑点都指向那个他最不愿意得出的答案。
他爱他。
铂金小贵族的唇边勾起了一抹凉凉的微笑,他捂住了眼睛,他不再是小孩子了,铂金小贵族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斯莱特林不允许背叛,绝不允许!教父,是你先背叛了我的,是你夺走了我的父亲,是你让我的母亲失去了丈夫的爱,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铂金贵族沉着脸站在邓布利多身边,所有人都焦急的盯着水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距离一个比赛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而湖面上却没有任何动静。
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脸色发白的看着水面,谁都知道三强争霸赛有多危险,也许今天,四位勇士就将有人永远呆在湖底,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铂金贵族藏在黑袍中的拳头紧了紧,他比其他人更加担心,不光是因为小龙下水到现在已经超过了四十多分钟,还因为那个该死的救世主男孩……
他还记得邓布利多那天找他过去时脸上诧异的表情,一个格兰芬多最重要的珍宝竟然是一个斯莱特林?
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比赛开始之后,他才知道,那个什么所谓的珍宝,就是将勇士们最看重的人弄到湖底,而他们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救出自己的宝贝,如果不能救出的话……一个可怖的想法闪过铂金贵族的脑海,他的脸更黑了。
如果sev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不介意亲手拧断那个男孩的脖子,铂金贵族垂下眼帘,挡住闪过眼中的一抹凌厉。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水面上泛起了一波波涟漪,接着,一个铂金色的脑袋钻了出来,铂金贵族看到那个孩子的瞬间,立刻长长的吐了口气,感谢梅林,是小龙!
他立刻走过去,用毯子裹住儿子的身躯,安抚的拍着他的肩膀:“你没事太好了!”他趁着其他教授照看布莱斯的时候,凑到儿子耳边低声嘟哝了一句,铂金小贵族低下了头,不敢看父亲的眼睛,他抓住父亲裹在自己身上的袍子,乖乖的跟着庞弗雷夫人走到另外一边去喝那些防止感冒的魔药。
仿佛是商量好了一样,芙蓉紧接着小龙钻了出来,她慌张的扑到马克西姆夫人怀里呜咽着说着什么,邓布利多站在一边脸色大变,接着克鲁姆也带着赫敏爬上了岸,魔法部的官员们凑到了一起,焦急的争论着什么。
铂金小贵族喝着药,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和这个世界隔绝了一样,好像是慢动作一样,他看着一个魔法部的官员跳进了湖里,过了几分钟,他抱着一个昏迷的金发小姑娘回到了岸边,他认识她,那是那个媚娃小姐的妹妹。
这么说,她并没有完成比赛了?
芙蓉看到那个小姑娘的瞬间就扑了上去,抱着昏迷的妹妹哇哇大哭,邓布利多的眉毛打了个死结,他紧紧的盯着水面,从铂金小贵族的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白巫师握着魔杖的手臂微微的发抖。
他在担心哈利波特吧……
铂金小贵族默不作声的将视线移到了父亲身上,谁都知道如果比赛结束哈利和他的珍宝还没有从湖里出来的话意味着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望着平静的湖面。
如果他死了,你会伤心吗?父亲?
抉择
冷,很冷
他在黑暗中浮浮沉沉,冰冷的水流阻碍了他的呼吸,侵入肌理。他拼命的想要挥舞双手拨开这一片黑暗,却觉得无论自己使了多大的力气,也无法挪动手指一分一毫。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脑子里一片模糊,只有无边的黑暗和寒冷包裹住他的身体,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上一世被纳吉妮咬了之后,在死亡的魔爪下挣扎时的感觉一样。
他突然怔住了,难道自己又死了?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的人脸,卢修斯、小龙、纳西莎、邓布利多许多人脸纠缠在了一起,最后变成了无数的光点,光点在虚空中漂浮着,最后连成了一张脸,他望着那张脸,虚弱的吐出了那个早就铭刻在他灵魂中的名字。
“卢修斯”嘶哑的声音从烧得干裂的唇瓣中普一冒出,一个激动的声音已经在他耳边炸开:“感谢梅林!!萨麦尔!你总算醒过来了!”
刹那间,仿佛有无数人围了过来,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光明在瞬间刺入眼膜,眼前晃动这无数张模糊的脸,无数个声音呱啦呱啦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卢修斯呢?他在哪里?他刚刚想开口,却被一股突然从灵魂深处涌上的倦怠给再次拖入了深渊。
“萨麦尔!?”
“弗卡洛同学!?”
焦急的声音在瞬间像是潮水般退却,他的世界再次得到了安宁,他再次陷入了黑暗。卢修斯,你在哪里?
“他怎么样了?”望着那张即使是在睡梦中依然紧紧皱着眉头的脸,铂金贵族努力压抑住心中的焦急,冷冷的问着庞弗雷夫人。
“醒过来就好了,他会没事的。”庞弗雷夫人收回魔杖:“他在水里呆得太久了,加上本来身体就不好,幸好只是普通的发烧。”她皱了皱眉头:“如果是肺炎就糟糕了!”她说着,打量着站在周围的几个人,扬起眉毛:“既然他已经没事了,你们还不回去?”
被她视线扫过的几个孩子忐忑不安的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孩子嗫嚅着站出来:
“我们,想多留一”他的话瞬间咽了回去,站在庞弗雷夫人身边的黑袍教授冰冷的视线让哈利顿时感觉自己好像还呆在冰冷的湖底一般,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多留一会儿?”果然,黑袍教授微一扬眉:“如果你那堪比巨怪的脑子里还有记忆这个东西存在的话,也许你不会忘记究竟是谁害得我的学生至今昏迷不醒?波特先生?”他威胁的扯了扯嘴角:“还是格兰芬多的学生都是如此健忘呢?邓布利多教授?”
被蛇院的院长点名的老教授僵着脸,斯莱特林们永远不会真的告诉你们他们有多生气,只有真正熟悉他们的人,才能从他们用词的一些微小的变化上发现他们的情绪。
西弗勒斯很少真正生气,这点或许让人不敢相信,但是邓布利多记得很清楚,他只有真正生气的时候,才会用教授这个称呼称呼他,所以当“教授”这个词从他薄唇中溢出时,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教授!”哈利咬着牙齿还打算坚持自己的想法,而邓布利多赶在斯莱特林院长真正发火之前,一把拉住了哈利的胳膊:“哈利”他笑眯眯的按住了蠢蠢欲动的救世主男孩的肩膀:“也许
我们的确该离开这里,现在病人最需要的是休?息!”他加重了语气,然后无辜的转头看着铂金贵族:“那么,西弗勒斯,我们先走了。”说完,邓布利多用魔力推着几个小巫师离开了医疗翼。
等他们都离开之后,铂金贵族才放下了一直环在胸前的手臂,长长的舒了口气。
“去守着他吧。”庞弗雷夫人叹了口气:“如果他醒了,马上通知我。”
“谢谢。”知道现在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铂金贵族道了谢,迅速走到床前,床边坐了下来。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躺在床上的人,在一天之前,他的脸色还惨白的像是鬼一样,可是现在,那张脸上却泛起了些微的红晕。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sev
铂金贵族伸出手指,描绘着他的容颜,手指在他的鼻子下方停住了。他想起当那个该死的波特终于拉着他浮上水面时,他脸上的惶急,他甚至记不清当时自己做了什么事,因为那个男孩吼出的第一句话,就已经将他整个人打散了。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波特呜咽着,拖着完全失去了知觉的萨麦尔从湖中冒出来,不等邓布利多有所反应,他哭叫着:“快救救萨麦尔,他他快死了!”
梅林知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在刹那间,他的心脏骤停了几秒,快死了?他的sev,怎么可能?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将爱人瘫软的身体抢入怀里的,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抱着他冲到医疗翼的,他只记得,当庞弗雷夫人告诉他,他还活着的时候,那股突然而来的幸福的感觉,几乎让他整个人就那么的倒下去。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他昏迷的这一天一夜的,他只知道,当他坐在他身边,注视着依然还在呼吸的他时,他的心中是多么的欣慰。
sev,你没死,真的太好了。
再也忍不住胸中勃发的情绪,再也不用忍耐,铂金贵族猛然俯下身,将耳朵贴上爱人的胸口,虔诚的聆听着那里传来的有力的跳动声,闭上了眼睛。
“卢修斯”嘶哑的声音再度在安静的室内响起,铂金贵族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魔药教授安抚的笑容,满是疲倦的眼睛里,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是再次重逢的笑容。
“你”铂金贵族想说很多,他想说自己是多么害怕失去他。他想说,自己是多么爱他,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话:“把我吓坏了。”
“对不起。”魔药教授虚弱的笑了笑,不用多说,他什么都明白,他望着爱人因为自己醒来而染上了一层喜悦的眼睛,微微的笑着。
“sev,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也许因为他笑得太过没心没肺,铂金贵族猛的凑了上来,额头抵住他的,小声的央求着自己的爱人。
“好。”魔药教授点点头,这次的确将他吓得不轻,从不轻易暴露自己情绪的爱人,到现在捉住他双手的手还在颤抖,他垂下眼眸,望着紧紧握住自己双手的手掌。
阳光正暖,气氛正好,铂金贵族根本无法抵御这样的诱惑,他就坐在自己面前,他的呼吸轻轻浅浅在他的脸上拂过,仿佛是挑逗似的,铂金贵族终于忍不住吻住了那张微微勾起的唇,你没事,太好了。
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穿过窗框照射在地上的阳光突然掠过了的一抹阴影。
“萨麦尔没事了吧?”布莱斯从书中抬起头来,望着沉着脸跨入寝室的铂金小贵族。
“没事了。”铂金小贵族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将手中的书包扔到床上,走到自己的桌子前,伸手拿了一本书。
“哦,没事就好。”布莱斯扬了扬眉毛,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好友似乎有些不高兴?他怎么会不高兴呢?他不是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了第二项比赛么?
铂金小贵族坐在了沙发上,变幻不定的魔法窗户忠诚的将阳光照进了房中,坐在阳光中的铂金少年似乎有些不能适应太过刺目的阳光,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就在布莱斯觉得自己是否有必要调整一下窗户上的魔法,让阳光变得稍微温柔一点的时候,铂金小贵族的声音突然在宁静的室内响起。
“布莱斯,我似乎不算是一个真正的马尔福呢!”
“什么??”布莱斯瞪大了眼睛,他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不然他一向骄傲自信的好友,怎么会说出如此不自信的、脆弱的话呢?他瞪着铂金小贵族。
铂金小贵族没有说话,他只是专心的望着自己的手,好像手上有什么珍奇的宝物一样,布莱斯根本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双手,差点亲手杀了疼爱自己的教父,差点亲手毁了父亲的幸福。
这双手,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亲手毁了母亲的幸福。
那时候,如果我再狠心一点,铂金小贵族茫然的注视着自己的手,他亲手解脱了纠缠着哈利的那几只鱼人。然后看着哈利去拯救他的“宝贝”。
他下不了手,他恨教父,因为他夺走了他的父亲。
马尔福最重视的永远是自己的家人,这是家族的信条,那么按理说,他对教父出手的时候,应该是毫不犹豫的,为什么到了最后,他会犹豫了呢?
铂金小贵族想不明白,他现在后悔了,很后悔,尤其是当他披着隐形衣,望着父亲和他相拥在一起的时候,他站在那里,看着父亲亲吻他的教父。
两个男人亲吻着,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恶心,为什么呢?父亲明明背叛了爱着他的母亲,教父明明背叛了敬爱着他的自己,为什么他不觉得恶心呢?
“德拉科!?”布莱斯猛烈的摇晃让铂金小贵族从恍惚中走了出来,他茫然的抬头望着自己的好友:“是因为,我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家人了吗?”
“你怎么了?”布莱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模样,他惶急的站在铂金小贵族面前,望着那双原本纯净的灰蓝色眼中突然弥漫而起的一层雾气,那雾气最终凝结成了一颗颗晶莹的珍珠,滚落尘埃。
“咳,咳”又来了,那种感觉,魔药教授捂住嘴,感觉胸口一阵闷痛。他生病了吗?他松开捂着嘴的手,默然注视掌心那抹刺眼的红。
一切都很正常,从黑湖冰冷的湖水中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周,他的魔药重新开始了熬煮,为了避开所有人的耳目,甚至包括卢修斯的,他偷偷跑到了有求必应屋里熬这份也许会要了他的命的魔药。
他相信庞弗雷夫人的医术,她说他病好了,那么就绝对不会骗他,那到底他现在胸口时不时的闷痛感和最近一周来,老是莫名出现的吐血现象,是什么原因呢?
他一面往锅里添上了一味药材,一边开始梳理着自己的思路。
每天早晨,他和布莱斯一起上课,中午和布莱斯一起吃饭,下午他开始熬煮魔药,晚上宵禁前回寝室和布莱斯道晚安后趁着他熟睡后再溜出门。
哈利波特没有找他的麻烦,邓布利多似乎也放松了对他的监视,甚至就连自己拜托布莱斯将那些魔药交给小龙的时候
搅拌的手突然停住了,仿佛沉沉黑夜中突然划过的一道闪电,魔药教授突然发现了不对,最近两周以来,他似乎,从来、一直都没有和小龙说过一句话。
不对,不止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除了上课以外,他们在其他地方也从未碰见过,这种情况,小龙在躲他??
难道小龙知道了什么?
本能的,魔药教授立刻就想到了这方面,可是没道理的,他和卢修斯一向都很谨慎,他们不可能会被小龙发现
可是除了这个原因,他根本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原因,一向都很敬重他的小龙会突然对他避而不见,一想到这个可能,魔药教授就觉得胸口的闷痛再一次加剧了,他根本不敢想象一旦卢修斯知道小龙知道他和他之间的事后,他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捂着胸口,刻意的忽略掉因自己猜测爱人可能会作出的那个反应而更加难受的感觉,决定先去地窖一趟,有些事,还是必须说清楚的好。
刚刚走到一楼,还没有踏上通往地窖的楼梯,魔药教授就停住了脚步,前面缓步走来的,不正是小龙么。
他眨了下眼睛,望着那个孩子望着他时平静的眼神:“教父,你也是来找父亲的?”铂金小贵族微微勾起唇角,淡淡的问。
“是的。”魔药教授望着小龙的眼睛,他的眼神太过平静,平静到太过虚假,他微微笑了一下:“我来找卢修斯商量点事,你”对着这双过于平静的眼神,他根本无法问出那个残忍的答案,最后,他只是拍了拍铂金小贵族的肩膀:“早点休息吧。”
“好。”铂金小贵族点点头,两人差身而过,魔药教授望着教子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他垂下了眼眸,刚才他拍上教子肩膀的时候,那个孩子肩膀本能的垮了一下,但那个孩子似乎很快就发觉自己的动作,立刻又假装没有动过似的,任由自己拍上他的肩膀。
你知道了?对吗?
魔药教授脑海中闪过铂金小贵族那双平静的眼睛,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揉搓了几下。他和卢修斯还没有做好被发现后的准备,小龙就知道了一切,那个孩子以后会怎么看他们,会怎么看他,在他的心里,他现在大概变成了一个夺去他父亲的坏人了吧?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魔药教授转过身,打算继续回去熬魔药,就这样了吧,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不用去地窖,卢修斯不是笨蛋,他很快就会发现这件事,随之而来的后果,不是他能够承受的,再次捂紧了胸口,直到心脏、手臂和嘴唇都传来了难以忍受的痛苦为止。
召唤?
这个时候?魔药教授深深的喘息着,手臂上的标记像是毒蛇一样撕咬着他的皮肤,在那股痛苦摄住他的意识前,他已经站到了那位君主面前。
这次的召唤,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魔药教授迅速扫了眼四周,没有发现铂金贵族的身影,立刻就明白暗夜君主召唤他的真正目的了。
“如何了?”暗夜君主站在书桌前,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桌面,单刀直入的问。
“有一些效果,可是还没有完全的”魔药教授斟酌着词句,这个魔药其实已经可以进入试验阶段了,不过现在他能拖多久是多久。
没错,他的确不能违背暗夜君主的旨意,因为那会将整个马尔福家都拖入地狱,不过,如果能让他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只要暗夜君主不再盯着小龙,只要小龙能够不再引起他的兴趣,那么他就可以
“他最近的表现,我很满意。”暗夜君主突然在低着头的魔药教授耳边说:“我不希望你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我的部下。”他满意的看着魔药教授的身体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您说的是”魔药教授的指尖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掌心之中,难道那张写着小龙名字的羊皮纸,是他投进去的?
“即使是斯莱特林,也有自己选择伴侣的权利。”暗夜君主没有说话,他只是扫了魔药教授一眼。
“您的意思是?”魔药教授心里一喜,他的意思是,他不会强迫小龙?
暗夜君主没有回答魔药教授,他只是勾起了唇角:“你的脑子也喝了减龄剂了么?西弗勒斯?”
魔药教授心里一惊,那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他望着暗夜君主似笑非笑的表情,一个可怕的想法顿时浮出水面,他怎么会忘记了,眼前的人,不正是继承了斯莱特林姓氏的人吗?
这么说,他不会放弃了?
暗暗握紧了拳头,魔药教授在瞬间已经下定了决心,他绝不能让小龙落到那样的地步,他们同是斯莱特林,他怎么会看着卢修斯最爱的孩子成为另外一个男人的禁 脔?
两难全
“sev!”铂金贵族穿过长长的走廊,冲到地窖里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爱人好端端的站在坩埚前熬着魔药的样子,才不由的松了口气,快步走到魔药教授面前,一把将他搂进自己怀里:“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卢修斯?我会有什么事?”魔药教授不动声色的挣脱了爱人的拥抱,趁铂金贵族检查自己身体的时候,悄悄的将桌面上的一个装着红色碎屑的玻璃瓶往内挪了挪。
“他召唤你一个人,而且…”铂金贵族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的爱人,试图在他身上找出不对来。按照多年来的经验,那位只有在心情特别不好,需要发泄的时候才会单独召唤某位食死徒前去。
“你以为他会赏我一个钻心剜骨?”魔药教授挑了挑眉毛,安抚的握住爱人的手:“他只是突然想起来……”
“突然想起来?”铂金贵族反握着魔药教授的手,有些纳闷的抬头注视着爱人平静的黑眸。
“他需要一些…魔药。”
“魔药…吗?”铂金贵族放下心,微微皱起眉头。没错,很多年以前,暗夜君主也时常让sev熬一些特殊的魔药,他好奇的越过爱人的肩膀往他的坩埚里望去,一股淡淡的清香从那里飘进他的鼻子。
“它是做什么用的?”
“它…”魔药教授瞥了眼咕噜咕噜冒着泡的坩埚,微微勾起唇角:“一些…只不过是能让“某人”觉得麻烦的小玩意儿!”
“某人?”铂金贵族立刻将这个某人理解为某位嗜吃甜食的凤凰社首领,他扬了扬眉毛,望着自己的爱人:“那我可就万分期待…那个小小的,能让他也会觉得头疼的小?麻?烦?了!”
帮卢修斯整理好第二天要用的魔药材料,魔药教授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寝室。小龙和布莱斯早就沉入了梦乡,他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将自己扔到了床上,很快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晨光还没有从施过魔法的窗户中照进来,铂金小贵族已经悄悄的起床了,他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离开了寝室。这些天来,他早就养成了习惯,早出早归,只有这样,才能尽量避免和教父单独呆在一起。也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去想父亲和教父的那些……关系。
小龙刚刚离开寝室,魔药教授立刻睁开了眼睛,他掀开帷幔,走到小龙的床前,只扫了眼床铺,便伸手从枕头上拿了一样东西,揣进了怀里。
布莱斯张开眼睛,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了,他摇摇晃晃的去把自己梳洗干净,冷水瞬间刺激的迷糊的小贵族,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清明。偌大的寝室内空无一人,布莱斯发现今天又延续了过去一周以来的情况。
他总是最后一个起床,德拉科和萨麦尔总是一先一后的离开寝室,他们究竟怎么了?抓抓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个同为斯莱特林且是亲戚的男孩到底怎么了,布莱斯耸耸肩膀,将这个问题归结于也许是青春期男孩的躁动心理,他抓过书包,也离开了房间。
上午第一节课就是斯莱特林院长的魔药课,布莱斯走近教室,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好友,以及放在他面前桌子上的,装在一个白瓷花瓶中的在阳光下泛着幽深光芒的玫瑰花。
“你怎么把它带来了?”布莱斯放下书包,好奇的望着那朵娇艳的黑玫瑰。
铂金小贵族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扫了眼自己的教父,又迅速的移开了视线,他难道要告诉布莱斯,带着黑玫瑰的原因是因为一个他羞于启齿的原因麽?铂金小贵族伸手轻轻的碰触了一下花瓣,感觉花瓣上传来一阵令他安心的颤动,他知道,那是黑玫瑰军团长在向他传递着信息,只要有它们在,他就不用那些来自暗处的,可怖的东西了。
魔药教授没有说话,他只是定定的望着摊在桌面上的魔药课本,仿佛在很认真的研究着那上面的内容。如果有人一直观察他的话,肯定会注意到,那页书从布莱斯进来到现在都一直没有翻动过。
布莱斯奇怪的瞥了萨麦尔一眼,发现他的双手笼在校袍里,他根本看不到在校袍里面,魔药教授花了多大的克制力,才压抑住从胸口处窜上来的那股疼痛。
以往这种痛苦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拜访他,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早,魔药教授端坐在长凳上,指尖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之中,他想凭着手上传来的疼痛,压抑住胸口的那股闷痛。
梅林!魔药教授的脸越来越白,几乎都不敢呼吸了。因为每呼吸一下,他都能感觉到胸口像是被无数的小针同时扎了一下一样。
疼痛和窒息的感觉慢慢的席卷了他的全身,魔药教授渐渐觉得眼前发黑,他忍不住想要大口的呼吸,可是放开呼吸的瞬间,又像是几千几万根针同时刺入了心脏,疼的他身体猛地一颤,趴在了桌子上。
布莱斯很快就发觉了他的异样:“你怎么了?萨麦尔?”他迅速扶起银发男孩,在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感觉到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萨麦尔?”布莱斯紧张起来,他一只手搂着颤抖着魔药教授,迅速转头抓着铂金小贵族的胳膊:“德拉科!你快看,萨麦尔他……”
铂金小贵族转过头,立刻被教父脸上的痛苦神情刺了一下,灰蓝色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一点。
大门被猛的推开了,原本应该出现在门口的斯莱特林院长却换成了另外一个人,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望着自己的教授,纷纷掏出了课表。
“这节课是魔药课啊!”哈利小声的嘀咕着,其他的小狮子们纷纷点头,米勒娃麦格,格兰芬多院长扫了眼整个教室的学生:“今天上午的课都改成自习,小马尔福先生,请你立刻到校长办公室去一趟。”她说完,对着人群中的哈利微笑了一下:“当然,还有你,哈利,你也要去。”
铂金小贵族原本打算越过布莱斯,搀扶住教父的手在听到麦格的话后猛然一顿,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像是潮水一样从他眼中退却了。他缩回了手,面无表情的望着虚弱的靠在布莱斯身上的教父:“布莱斯,麻烦你送他去一下医疗翼。”他淡淡的说,起身离开。
魔药教授睁开眼睛,一股晕眩顿时向他袭来,他猛的又闭上了眼睛,花了半天时间等待那股该死的晕眩感过去,等到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卢修…斯…”干涩的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来,魔药教授只有用尽力气,手指碰了碰铂金贵族紧握住他的大手。
“梅林!”铂金贵族原本黯淡的眼睛
[HP]重生的教授 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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