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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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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9部分阅读

    引力。所以她决定自己也去看比赛,她相信在开赛的哨声吹响的时候,布雷斯一定会出现在看台上的。

    伊芙以前贫穷的时候,并未因为缺钱而感到多少痛苦,现在有钱了之后,才体会到了富有的好处:尽管《预言家报》上说球票早已售罄,但是她上午临时起意,下午猫头鹰就送来了三张上等坐席。只要她不吝啬于支付金加隆,一切交通、住宿都被安排得妥妥当当,而不需要她自己多操一点儿心。

    于是伊芙便整天呆在房间里跟小狮子玩儿。很奇怪的,也许因为小狮子是布雷斯捕获的,它身上总若有若无地带着布雷斯的气息,这让伊芙总喜欢抱着它、轻吻它的小鼻子,逗它玩耍,纵容它在房间里无法无天地折腾。好在熟悉了几天之后,小狮子的心情看来开朗了很多,与马尔福先生摊牌的那天晚上,它甚至将自己盘子里吃剩的一块带着血丝的牛肉分给了小猫纳威,可怜的纳威不敢拒绝狮子的示好,委委屈屈地啃着牛肉——平时它只吃鳕鱼和土豆泥的。

    为了奖励小狮子,伊芙把它带去观赏魁地奇世界杯。他们是在中午到达的,贵族们的帐篷都集中在营地的中央,伊芙惊奇地发现,自家的帐篷门前居然带有一个花园,里面有鸟澡盆、日冕仪,还有一个小型的喷泉,正在汩汩地喷着彩虹般的水柱——这种毫无实际用途的铺张浪费令伊芙感到很是汗颜,难道祖母还嫌别人嘲笑自家是暴发户的声音少了吗?

    不过在参观过其他人家的帐篷之后,伊芙就淡定了——格林格拉斯家的帐篷简直就像一个小型城堡,足足搭成了四层,还煞有介事地竖起了几个角楼,型制与德国的古天鹅堡一般无二。而最显眼的一个帐篷则非马尔福家的莫属,大量的银绿相间的条纹绸将帐篷变成了一座宫殿,华丽的大门处还拴着几只华丽的孔雀,在骄傲地踱来踱去——没有比较就看不出来自家的做派只能算是低调简朴了。

    社交礼仪要求伊芙逐一拜会相熟的邻居。伊芙首先硬着头皮去拜会马尔福夫人,自从上两次得罪了这位高傲的夫人之后,伊芙的心里就一直揣着一只小兔子,谁知马尔福夫人倒是和气地向她称赞了几句她家的彩虹喷泉,看来这位跟丈夫一样心思缜密的夫人不但没有因为那件事恼羞成怒,反而对这个拒绝了她那出色儿子的小女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出了一身冷汗之后,伊芙只能庆幸没有遇到德拉科,据说他跟几个同伴去魁地奇的世界杯赛场进行一场友谊赛,提前感受比赛气氛去了。伊芙第一次认为德拉科如此热爱魁地奇运动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然后她又去拜会格林格拉斯家,在这里她倒是有宾至如归的感觉,阿斯托利亚请她登上顶楼去俯瞰营地,顺便谈了几句体己话。自从知道罗兰家婉拒了马尔福家联姻的请求之后,阿斯托利亚就更加珍爱与伊芙的友情了,她的喜悦之情无以言表,干脆将她一直佩戴的那块有预言功能的欧珀石项链送给了伊芙。

    当两个女朋友走下楼梯时,恰好遇到前来拜访的魔法体育司司长巴格曼先生,再也没有比此人更不像个魔法部官员的巫师了,他蹦蹦跳跳、兴高采烈,并且爱好赌博,巴格曼先生正在游说格林格拉斯先生下注,他笑嘻嘻地介绍着赌注和赔率,最后补充说:“我出的最高的赔率是给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兄弟的,这两个可爱的小伙子把他们所有的积蓄都押在了赌爱尔兰赢,可是保加利亚队的克鲁姆会抓住金色飞贼——要我说,出现这种结局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

    伊芙戴在脖子上的欧珀石项链突然闪烁出一团蓝莹莹的光芒,伊芙与阿斯托利亚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对巴格曼先生说道:“我们也押同样的赌注!”巴格曼先生惊讶地看着两个可爱的小女巫,为她们出的赌本之高感到震惊,不过更让他震惊的,是身后传来的一句话:“我也下同样的注!”德拉科进来了,似乎他刚刚赶了不少路,还有些气喘吁吁。

    巴格曼先生带着极其满意地神情离开了格林格拉斯家的帐篷——这三个有钱没处花的年轻人会让他成为富翁的,下半辈子他可以什么事都不用做,专门研究他心爱的魁地奇了。可惜他没有听到自己走后阿斯托利亚的话:“亲爱的,咱们的注似乎下得有点儿大,巴格曼先生倾家荡产也赔不起,我担心最后我们连本钱都收不回来。”

    话音刚落,欧珀石又闪烁出一团红光,看来这是今天唯一正确的预言。不过谁会担心下注的几个钱?伊芙挥挥手,大度地原谅了巴格曼先生还没有发生的背信弃义,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位从进门就一直一脸沉郁的德拉科的身上。

    幸好有阿斯托利亚在,永远都不用担心会出现尴尬的局面,阿斯托利亚很快就给伊芙提供了一个体面地退场理由,于是她回到自己的帐篷去好好睡一觉,以便养精蓄锐去观看晚上的比赛。

    伊芙一上床,小狮子就跳到她枕头的边上,伊芙抱起小狮子将它举得高高的,轻声细语地说道:“要是布雷斯也在这里该多好啊,你说他会不会来看比赛呢?”小狮子热烈地舔着她的脸颊,旁边栖架上的米莱蒂突然笑得前仰后合,它用一只爪子使劲跺着栖架,伊芙狠狠地瞪它一眼——米莱蒂最近经常在伊芙多愁善感地思念布雷斯的时候嘲笑她。小狮子朝着米莱蒂发出了一阵咆哮,米莱蒂于是不屑地转过身去,抖动着自己华丽的尾巴。

    伊芙打了个呵欠,搂着小狮子进入了梦乡。

    63、布雷斯现身了

    63、布雷斯现身了

    伊芙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外面一片喧闹的叫卖声,小狮子平摊着四肢躺在枕头旁边呼呼大睡,临时的帐篷里没有施清凉咒,伊芙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腻腻的有些不舒服。她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正想召唤迪迪来给帐篷施上清凉咒,却赫然发现在帐篷角落的阴影处坐着一个人。

    伊芙吃了一惊,问道:“是谁在那儿?”阴影中的人缓缓站起来,走到床前,定定地看着她,原来竟是德拉科。

    德拉科已经换下了他的魁地奇球衣,现在他穿着笔挺的长裤和墨绿色的立领衬衫,看起来帅极了。不过伊芙现在可顾不上欣赏他的英姿挺拔,她一见到他就有些心虚,虽然在人前德拉科表现得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是她却知道跟德拉科的事情没有完。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班加西小姐传授给她的那些欲擒故纵的手段被她在无意中应用到了德拉科身上,结果非常有效,德拉科长这么大估计从未有过求而不得的东西——早知道会这样,她就像潘西那样缠住他不算完,时不时再耍耍大小姐的脾气,估计德拉科早就把她甩掉了。可是现在再这么干,兴许适得其反,所以她一直避免跟德拉科单独碰面。

    伊芙带着些怨气地瞪了旁边栖架上的米莱蒂一眼——因为太过信任米莱蒂的能力,伊芙连帐篷门上的入门口令都没有设置,而米莱蒂这一次却失职了——竟然在主人睡着了的情况下,任由一个男士坐在帐篷里,传出去的话,罗兰小姐的清誉就算是全毁了。

    但是米莱蒂满不在乎地朝她歪了歪脑袋,继续低头享用德拉科送给它的香脆可口的竹实——自从那年圣诞节在德拉科的寝室里呆在一星期,不知道德拉科用什么方法取悦了米莱蒂,米莱蒂对待他比对其他巫师要客气得多,尤其是比对布雷斯友好,想起来这一点伊芙就怒火中烧——哪有这样不理睬主人意愿的宠物?

    但是当着德拉科的面,伊芙不敢迁怒米莱蒂,尤其是德拉科看来面沉如水、心情不佳,似乎连盛夏的气温都抵挡不住他周身散发的寒气。德拉科默不作声地盯着伊芙看了半晌,才将目光又转到了她单薄轻透的袍子。因为天气太热,伊芙入睡时,脱掉了外衫,现在她有些尴尬地发现,在德拉科面前这样衣着暴露固然不雅,而若无其事地起身穿衣提鞋也令人难堪。

    于是伊芙下意识地将旁边正跟梦神约会的小狮子抱到怀里取暖,又将光光的脚丫缩缩缩地藏到了裙子的下面。德拉科轻咳了一声,移开了目光,他开始在不大的帐篷里踱来踱去,伊芙的目光追随着他转来转去,心里很是盼望祖母快些回来,好把自己从这一尴尬状况中解救出来。

    外面的喧闹声一浪高过一浪,各种叫卖货物的声音清晰可闻,“全景望远镜……慢动作重放画面……即时赛况分析……”

    “爱尔兰徽章……三叶草帽子……”还有爱尔兰国歌在回荡。

    “克鲁姆塑像……保加利亚队绶带……”伴随着保加利亚队绶带上的狮子的一声怒吼,伊芙怀里的小狮子一个激灵醒来了。它首先发现了帐篷里的德拉科,便蓄势而发地躬起身体,朝他发出了一连串威胁的低吼声,德拉科皱着眉头,有些惊奇地看着这只对自己非常不友好的幼狮。

    伊芙连忙一边捋着小狮子的毛来安抚它,一边在它耳边轻轻细语:“别吵了,亲爱的,你可惹不起他。”但是这话更激起了小狮子的斗志,它凶猛地朝德拉科扑去,打算在他的胳膊上咬一口。还没等德拉科做出反应,米莱蒂就迅速地制止了小狮子的攻击行为。它俯冲下来叼起小狮子后颈上的皮毛,把它叼到了栖架旁边的五斗橱的橱顶上。小狮子被气得暴跳如雷,但是那里太高了,它不敢贸然跳下来,急得在橱顶上上蹿下跳,呜呜直叫。

    伊芙顾不上去斥责米莱蒂的行为,因为就在小狮子的吵闹声中,德拉科静静地开口了:“伊芙,我今天来,是想请你解除最近一直在折磨着我的疑惑——为何在我费尽心力终于说服父亲登门求婚之后,却遭到了拒绝!并且连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都没有?请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直言相告好吗?”

    米莱蒂不吃零嘴了,小狮子也不吵闹了,它们一个蹲在栖架上,一个趴在橱顶上,都在等待伊芙的回答。伊芙纠结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说道:“嗯……德拉科,我祖母已经说了,因为我们的年龄太小……”德拉科的一只手猛地搭到了伊芙的肩头,他微微俯□体,霸道地打断了她的敷衍之辞:“这些都不是理由,我要知道你真实的想法——我能感觉得到,你原先明明是喜欢我的,你在等待我,不是吗?”

    伊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可是德拉科按在她肩头的手掌猛地加强了力度,伊芙不敢乱动了,德拉科以极具魅惑力的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一般说道:“为什么要否认?只因为嫁入扎比尼家要比马尔福家容易吗?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我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不把布雷斯叫来?要知道,他那时候就站在二十米外。”

    伊芙的心猛地一跳,原来是这样,原来布雷斯都看到了……但是他依旧对自己那么好……伊芙温柔而坚决地推开了德拉科,她不再回避德拉科的眼神,而是勇敢地仰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好吧,德拉科,就让我来说说清楚。”

    她随手施了一个简单的变形咒,桌子上的三个茶杯就变成了三个盒子。伊芙深吸了一口气,对德拉科说道:“我就用麻瓜中流传的故事来解释吧:传说曾经有一个麻瓜姑娘,她的父亲去世时留下遗嘱,要求所有想娶她为妻的青年都要进行一次测试,在这样的金、银、铜三个盒子中选一个,选对了,就可以跟姑娘结婚。那么如果是你,德拉科,你会选择哪个盒子呢?”

    德拉科静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权衡是否接受这种麻瓜的测试方式,但是伊芙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于是他走到圆桌前面,低头看那三个盒子。(关于麻瓜故事的出处,是众位看文的亲们所熟知的——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

    金盒子上镌刻着:谁选择了我,将要得到众人所希求的东西。

    银盒子上镌刻着:谁选择了我,将要得到他所应得的东西。

    铅盒子上镌刻着:谁选择了我,必须准备把他所有的一切作为牺牲。

    德拉科看了那么长久,看得额头上青筋跳了又跳,他才轻声诅咒道:“愚蠢而又狡猾的麻瓜!”但是他到底没有告诉伊芙他会选择哪一个盒子。是选不出,还是不能选?他自己知道答案,伊芙也知道答案。

    伊芙心中有些释然,又有些遗憾,她缓缓地说道:“所以,这就是理由了——你注定是要做大事的人,肩负的责任是你自己无法推卸的——而我只是个胸无大志的小女生,做不了马尔福庄园未来的女主人。”德拉科冷笑了几声,问道:“你怎么就知道布雷斯会选哪一个呢?”他的话音未落,橱顶上的小狮子一个腾跃,跳到了地上,然后,最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小狮子就像一棵树一样长高了,一颗头发又黑又密的脑袋长出来了,接着是胳膊、躯干、腿。转瞬之间,布雷斯站在了小狮子跳下的地方。他的头发变长了,有些蓬乱,衣服也皱皱巴巴的,但是神采飞扬,与衣冠楚楚的德拉科站在一起不但毫不逊色,更别有一股不羁的韵味。伊芙欢叫着扑进布雷斯的怀里,布雷斯一手挽着伊芙的腰,一手抓起铅盒子,毫不迟疑地说道:“亲爱的,我随时准备为你牺牲一切。”然后,他便不管不顾地深深吻了下去,吻得伊芙喘不过气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当伊芙又能够呼吸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布雷斯,小狮子是你的阿尼玛格斯?”唔,布雷斯原本希望她能忽略这件事的,现在看来这个头脑单纯的少女已经不是那么好糊弄了。于是他表功似的夸张说道:“是呀,伊芙,为了练成这个,我可没有少吃苦头……”但是伊芙摆摆手,继续自己的思路:“那么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抱你、亲你、跟你说些肉麻的话……还天天晚上跟你睡觉!”伊芙小姐抓狂了。

    更让她抓狂的是,祖母突然进来了,并且恰好听到了她的最后一句话。

    罗兰夫人刚跟诺特夫人长篇大论地聊完了家常,在回自家帐篷的路上,她遇到了德拉科。德拉科显然是从罗兰家的帐篷里出来的,但是他的脸色可怕极了,眼睛直勾勾的就像没有看到罗兰夫人一样,一阵风似的擦身而过,让罗兰夫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老人家以不符合自己年龄的速度小跑着进了帐篷,谁知道在推开门的一刹那,就听到了伊芙那惊世骇俗的一句话,又看到原本应该在非洲猎狮的布雷斯正站在当地,乖乖地任凭自家孙女用枕头痛殴还似乎甘之若饴。

    罗兰夫人感到这个地球已经脱离了正常的运行轨迹。

    64、食死徒行动了

    64、食死徒行动了

    伊芙踢答踢答地跟布雷斯拉着手走过黄昏的小树林,向魁地奇球场进发,心情轻松快乐,脚步都轻盈得不沾一点儿尘土,他们的身后跟着满面笑容的扎比尼夫人和一脸郁结的罗兰夫人,班加西小姐拿着罗兰夫人的眼镜、茶杯、节目单和爱尔兰小国旗这些零星物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有扎比尼夫人在场,适足以使班加西小姐这样的老chu女变得更加没有存在感。

    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伊芙打死都不肯承认,只一口咬定祖母听错了。而“恰好”来访的扎比尼夫人也言之凿凿地证明自家儿子刚刚从非洲赶回来,于是一向不自信的罗兰夫人就变得更加不自信了:难道真的是自己眼花耳背了吗?好在一路上欢快的人群很快将高昂的情绪传染给了每一个人,罗兰夫人也就不再深究“天天晚上一起睡觉”的到底是谁了。

    其实即使是她老人家想要深究,也只能等到世界杯结束以后了,因为扎比尼夫人跟伊芙换了球票——在顶层包厢里,她本来给自己和儿子弄到了两个席位,现在她体贴地将坐席让给了伊芙,宁肯委屈自己跟老态龙钟的罗兰夫人到一等包厢里去观看比赛。毕竟魔法部部长也比不上儿子重要。

    倘若伊芙知道在顶层包厢里除了魔法部部长还会遇见谁的话,她一定不会那么痛快地接受扎比尼夫人的好意。在体育馆的最高处的顶层包厢里,伊芙第一眼看到的是波特先生额头上的那道闪电形疤痕和齐刷刷八颗红头发的脑袋,她已经隐约听说了上学期发生在霍格沃茨的离奇事件:臭名卓着的杀人狂布莱克竟然是被冤枉的,而且还是哈利的教父,并且在哈利的帮助下,逃脱了摄魂怪的追捕。总之波特先生在伊芙的眼中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她很奇怪怎么韦斯莱一家居然还是那么喜欢跟他呆在一起。

    伊芙本来不打算理睬这一大堆麻烦,但是波特先生那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让她也不好意思过于冷淡,毕竟哈利·波特可是魔法界广受推崇的“救世主”,再加上人群中的韦斯莱小姐那既厌恶又紧张的神气也激起了伊芙的无聊的报复心,于是她伸出手去跟哈利握了握,并且既愉快亲切又不失身份地跟波特先生打趣了几句。

    直到布雷斯不耐烦地站到她和哈利的中间,隔断了他们畅叙暑假见闻,她才注意到了魔法部部长福吉先生——此时福吉先生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了——这一方面固然是由于伊芙一直在跟“救世主”寒暄,而没有注意到部长大人已经站了起来,另一方面则是由于部长先生发现来的是扎比尼家的儿子,而不是母亲,心中不免失望万分。

    福吉先生对于扎比尼夫人的去向是如此的关切,提醒伊芙认识到,也许跟布雷斯的妈妈换了座位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而当她看到随后走进包厢的人之后,她确信自己宁愿与班加西小姐呆在下面的包厢里了——那里的视野虽然不够开阔,但是最起码没有马尔福一家——这可让她怎么安心地观赏比赛呀!

    马尔福先生一如既往的傲慢雍容,马尔福夫人一如既往的冷艳高贵,只有德拉科没有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甚至在看到他最厌烦的哈利;波特和那个出身麻瓜的格兰杰小姐在座,他都没有吭一声——这实在不是他一向的作风,伊芙不免惊奇地多看了他几眼,结果发现德拉科一直在盯着自己出神,她不由自主地有些心慌,结果是布雷斯体贴地问她:“甜心,你的手心都出汗了,是觉得热吗?”声音甜腻得可以流出蜜来,不过效果是明显的:伊芙瞬间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果然不觉得热了,德拉科也不再盯着伊芙不放了。副作用是韦斯莱家的两个双胞胎活宝开始嬉皮笑脸地你侬我侬、故意打趣。

    幸好这种插科打诨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巴格曼先生宣布比赛开始之后,保加利亚队的吉祥物媚娃吸引了绝大部分观众的注意力。只有极少数人对媚娃没有什么兴趣,比如说,马尔福先生这时候侧过身子跟布雷斯攀谈了起来,而坐在伊芙右手边的哈利也趁此机会小声问了伊芙几个看似没有联系的问题。

    “嗯……伊芙,你跟纳威分手了,是吗?”

    “当然,我们原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伊芙很奇怪他怎么这样直白地询问女孩子的隐私。不过鉴于格兰芬多向来不知道何为礼貌,伊芙好声好气地回答了他。

    “呃……伊芙,博格特在你面前变成了扎比尼,对吗?现在还是这样吗?”

    “大概吧。”现在谁还会在意这种小问题?

    但是哈利显然很在意,并且在听到这个回答后,很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警惕地瞥了布雷斯一眼,对伊芙说道:“你没有必要害怕他,我会保护你的。”

    啥?救世主的大脑结构果然是不同于常人呀!但是他们再也没有找到机会达成共识,因为哈利的朋友罗恩正在热血沸腾地爬过栏杆,想要跳进体育场里与媚娃共舞。哈利不得不跟赫敏一起齐心协力地按住他,总算是救下了自己朋友的性命。但是格兰杰小姐显然非常不开心,她一直在朝罗恩咂嘴。伊芙在旁边想:格兰芬多的女生竟然连最基本的含嗔带怒都不会啊!难怪罗恩总不开窍呢。

    马尔福先生的社交技巧可真不是盖的,爱尔兰队的吉祥物小矮妖们的金币还没有撒完,马尔福先生就成功地将布雷斯和自家儿子捏合在了一起,现在这两个年轻人恢复了往日的热络,兴致勃勃地就保加利亚队的追球手维克多尔·克鲁姆交换着意见。

    韦斯莱家的孩子们忙坏了,除了那两个最大的哥哥,其他几个全都钻到了椅子底下,玩了命似的捡着小矮妖们撒下的金币。伊芙对他们的行为很不能理解:难道他们不知道小矮妖的金币不久就会消失吗?并且即使只为了取乐,也不必如此不顾仪态吧?罗恩都钻到了伊芙的椅子底下去了,还蹭了伊芙的小腿一下,让伊芙很是尴尬,他本人却浑然不觉,兜了一大把金币又钻了出来。最不能让伊芙理解的是,那两个做哥哥的,很明显是知道小矮妖的金币的底细的,却没有制止弟弟们的徒劳之举,反而乐不可支地袖手旁观弟弟们出洋相——看来还是祖母说的对:家族的破落首先是从内部的不团结开始的。

    斯莱特林们在公开场合永远是一致对外的,现在德拉科就与布雷斯配合默契地一唱一和着嘲讽起了韦斯莱家孩子的丑态,当然在那么多有身份的大巫师的眼皮底下,他们的修辞完全是贵族式的,将人刻薄得体无完肤,居然不带一个不体面的字眼儿,这就更加令韦斯莱们羞愤莫名。幸好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就都被比赛吸引过去了,吵架告一段落,每个人都将心劲儿攒了起来,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私人恩怨,完全可以等到开学后,当周围没有这么多双长辈的眼睛盯着的时候,再好好地算算彼此的这笔帐。

    比赛非常精彩,即使是伊芙这样对魁地奇比赛既缺乏常识、又没有兴趣的人都感到热血沸腾,尤其是克鲁姆以一个精彩绝伦的假动作诱骗对手直撞向地面的时候,伊芙巴不得自己也骑上扫帚尝试一下这种千钧一发的精彩瞬间。可惜的是,比赛在最精彩的时候戛然而止,在回去的路上,大家意犹未尽地议论着方才的进球和克鲁姆最后那精彩的一抓,但是对伊芙来说,魁地奇的魅力消失了,她将金色飞贼和克鲁姆一起丢到了脑后,现在她的问题是:怎样才能逃脱回到帐篷后的那一场祖母必然进行的通宵逼供?

    她还没有想出办法,布雷斯已经替她想好了,只听他附耳对伊芙低语:“半小时之后,树林中央最大的那棵山毛榉树下面,不见不散。”伊芙的嘴唇弯了弯,指尖在布雷斯的手心里轻轻一挠,让布雷斯痒酥酥的,一直痒到了心底。

    半小时以后,罗兰家的帐篷里,罗兰夫人对着班加西小姐唏嘘不已: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家长的话听不进去了……原来,回到帐篷里,伊芙借口换件衣服便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等到罗兰夫人的耐心耗尽,派班加西小姐去探看时,才发现人去屋空,只有米莱蒂在栖架上呼呼大睡。罗兰夫人很生气,她不理智地给米莱蒂下命令,让凤凰夫人去把那个私会情人的不良少女很逮回来,但是,米莱蒂是如此拉风的宠物,除了伊芙之外谁都使唤不动它(甚至对伊芙的命令也是爱答不理的,全凭心情),所以米莱蒂继续睡觉,连眼皮都懒得睁开,罗兰夫人在担心焦虑之余,自尊心又大受伤害,朝着班加西小姐抱怨天抱怨地起来。

    营地里一片欢腾的景象,尤其是爱尔兰队的球迷聚集的区域,正在举行大规模的庆祝活动,不时有焰火礼花飞腾上去,将夜空照亮,小矮妖们提着他们绿色的灯笼飞来飞去,有一只不小心钻进了树林中最高大的那棵山毛榉树里,不久就大叫一声被丢了出来,连翻了几个跟头拍平在了草地上,它的灯笼被人施咒粘在了后背上,等它骂骂咧咧地再次飞起来的时候,那灯笼就一直在它的屁股后面晃荡,远远望去,像极了一只巨大的萤火虫。不用说,干出这欺负弱小的勾当的,就是约会被打扰的布雷斯和伊芙了。

    伊芙施了一个变形咒,已经将山毛榉树的树冠内部变成了一个鸟巢状的小屋,密密匝匝的枝叶互相盘绕,四面留出窗户,巢里是一个大大的吊篮,刚好容下两个人舒舒服服地坐在里面,亲亲热热的同时,还可以透过枝叶观察四面八方场地上的情形,而外面却无法察觉树冠里的奥秘。

    在小矮妖被鸟巢外围的障碍咒给震飞了之后,布雷斯吻了吻伊芙的耳垂,夸奖道:“亲爱的,等你毕了业,完全够资格去把麦格教授的饭碗抢来了。”伊芙最怕痒痒,她一边咯咯地笑着躲避,一边说道:“找份工作养家糊口不是男人的责任吗?你可比我合适得多——你的阿尼玛格斯比那只花斑猫可爱多了。”布雷斯生气地去啃她的后颈,一边威胁着:“不许把这个告诉任何人!”伊芙笑得喘不过去来,她正要讨饶的时候,布雷斯却突然停了下来,伊芙回过头去,只见布雷斯面色凝重地盯着西面那块树林中的空地,眼睛连眨都不眨。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空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个黑衣巫师。他们彼此都间隔着一段距离,但是很明显互相认识,伊芙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些人似乎没有面孔……接着她就反应过来——他们的脑袋上戴着兜帽,脸上戴着式样古怪的银色面罩。接二连三的巫师幻影显形在空地上,他们似乎在等候什么。很快,伊芙就知道他们等候的是谁了——一个穿着同样款式黑袍的巫师大步穿过树林走到了空地中央,不同的是,他没有戴上兜帽,银色面罩拿在他的手中,他的铂金长发在夜色中分外的醒目——马尔福先生脸上那惯有的优雅傲慢的神色无影无踪了,一个冷酷残忍的笑容挂在他线条流畅的嘴角,看来分外惊心。

    65、火焰杯点燃了

    65、火焰杯点燃了

    沉寂了十三年的食死徒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在世界杯赛结束当晚制造了一起恶x虐待麻瓜的事件。旁观了事件全过程的伊芙和布雷斯的震惊是无以复加的——那个以一番极具煽动性的言辞鼓动食死徒们将一家麻瓜吊到了半空之中的的巫师,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位马尔福先生吗——不是因为这种做法过于残忍,事实上,伊芙他们从长辈的谈话和书册的记载中可以了解到比当晚的事件恶劣和血腥得多的暴行,而是这种行为方式完全不符合马尔福先生一贯的行为准则,因为这样做不会产生任何实际的利益。

    难道仅仅是醉酒后的取乐吗?就像第二天的《预言家报》上所猜测的那样?其中的有些食死徒无疑是为了寻些乐子,但是马尔福先生明明极其冷静和审慎,虽然他为了鼓动人心而说了不少癫狂的话,但是他始终是头脑清醒地在策划和组织着这件事,当食死徒们将整个营地搅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伊芙回过头去问布雷斯:“马尔福先生究竟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这个问题对于刚刚四年级的学生来说,无疑是过于深奥了,布雷斯回答不了,但是他俩可以肯定的是,马尔福先生一定是要达到什么目的的,并且他也许已经达到了。

    魁地奇之夜变成了食死徒的狂欢节,营地中不断冒出火光和尖叫声,一些血统不够纯正的巫师惊惶四散,而魔法部官员则从各处聚拢来,想要解救出被束缚的麻瓜,并逮捕闹事的巫师。不断有射偏了的魔咒从树梢上划过,伊芙突然想了起来:“噢,不,祖母还留在帐篷里!”她即刻跳下树屋,向营地跑去,没跑几步,就被布雷斯抓住了手腕:“伊芙,别回营地,那个方向现在不安全。不用担心罗兰夫人,她跟米莱蒂呆在一起呢。”他拉着伊芙向树林的另一边跑去。

    对于了解底细的读者而言,马尔福先生的如意算盘不难推测——他左臂上日益明显的黑魔标志令他胆战心惊,因为一旦黑魔王重新回到巫师世界,他就要为自己这十几年来的无所作为而付出代价。在黑魔王的眼中,马尔福先生谎称中了夺魂咒而逃脱阿兹卡班的行为近似于背叛。所以他需要在黑魔王复苏之前,提供一点儿自己没有忘记食死徒本色的证明。在魁地奇世界杯赛之后闹出点儿事端,无疑会为他在伏地魔面前加分不少。

    然而精明如马尔福先生,也有失算的时候。当他被食死徒们簇拥着一边折磨麻瓜,一边自以为得计的时候,在树林那边寂静黑暗的天空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巨大的绿莹莹的骷髅,骷髅越升越高,在漆黑的夜空衬托下,异常的醒目和诡异,骷髅的嘴巴慢慢地张开了,一条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钻了出来,一吞一吐的,像是一条舌头——还有比这更为恶心而恐怖的形象吗?

    狂欢在瞬间结束了,食死徒们被突如其来的黑魔标志给吓蒙了,发热的头脑像是被浸到了冰水里,他们纷纷幻影移形,将烂摊子留给魔法部的官员们去善后。形势突变,对于魔法部官员来说,不再是对付酒后闹事的食死徒残余了,而是直面伏地魔的恐怖标志,四处飞射的魔咒变得更加具有攻击性,伊芙和布雷斯不得不给自己施了一个又一个防护魔咒和忽略咒。他俩现在一直退到了树林的边缘,这里离营地很远,除了几个精灵在又跳又笑地庆祝着什么之外,慌乱还没有波及过来。

    但是,他俩却意外地遇到了德拉科,德拉科似乎刚刚跟魔法部体育司的司长巴格曼先生进行了一次很不愉快的谈话,伊芙的裙子被树枝刮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布条撕裂的声音,德拉科这才放开了抓住巴格曼先生前襟的手,朦胧的星光照在巴格曼先生那惨白的脸上,伊芙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看到伊芙和布雷斯,德拉科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脸色更加阴沉,巴格曼先生看到伊芙之后似乎更加惊慌失措了:“你,你们,究竟想怎么样?”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伊芙真是不能理解一位受人尊敬的魔法部高级官员会对自己说出这样忌惮的话来,布雷斯也怀疑地看着他,代替伊芙回答道:“巴格曼先生,黑魔标志出现了,有人在闹事,我们才跑到这边来躲避的。”巴格曼先生呆滞的目光移到了空中,他似乎打了个寒噤,脸色发青,他一言不发地幻影移形了。

    伊芙惊奇地问道:“梅林啊,他受了什么刺激?好像掉了魂一样。”布雷斯冷冷地看着德拉科:“看来你抓住了这个蠢货的什么把柄了。你威胁他帮你干什么,把他吓成了那样?”德拉科嗤笑道:“布雷斯你总是不把朋友往好处想。我只是在维护我的合法利益,也维护伊芙的——巴格曼先生跟伊芙、阿斯托利亚和我赌球,他输了,还想用小矮妖的金币来蒙混,他以为我是韦斯莱家那些从来没有见过金加隆长什么样的穷鬼吗?”哦,伊芙已经忘记在巴格曼先生那里下注赌球的事情了,她现在不关心这些,只想着快些回帐篷去。

    当马蚤乱平息之后,三个年轻人快速地回到了营地,他们发现扎比尼夫人、格林格拉斯家的夫人和小姐们全都聚在了罗兰家的帐篷里——危急关头,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有凤凰庇护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没多久,马尔福先生也出现了,他又换上了华丽的袍子,恢复了平素文质彬彬的外表。但是伊芙在应付着祖母大惊小怪的询问的同时,竖着耳朵听到了马尔福先生与扎比尼夫人之间的一言半语。“卢修斯,我实在是无法欣赏你导演的这场闹剧,这使得我平生第一次没有化妆就出现在众人面前。”“亲爱的维西尔,我认为这样的人才是最迷人的。再说,我们只是找点儿小乐子罢了……”马尔福先生低沉的笑声听来魅惑而轻佻,令伊芙心中很有些不舒服。

    另一边德拉科正在对阿斯托利亚嘘寒问暖,并且自告奋勇地护送女士们回他们自己的帐篷,最终他们双方都非常满意,阿斯托利亚认为自己又朝着马尔福庄园迈近了一步,而德拉科则将阿斯托利亚与巴格曼先生的赌注买到了自己手里。但是当他回过头来向游说伊芙也同样把手中的赌注卖给他的时候,却遭到了意料之外的拒绝。

    伊芙现在有布雷斯撑腰,胆气很壮地质问道:“巴格曼先生已经破产了,他明明付不起这么一大笔钱,你为什么还要将这样分文不值的赌注买过去呢?”德拉科用敷衍阿斯托利亚同样的言辞哄她道:“因为我不忍心一位女士因为投注失误而失去自己一个学期的零用钱。”但是伊芙却不像阿斯托利亚那样给个理由就让步:“难道马尔福先生给你在古灵阁开了一个无限制透支的账户?”马尔福先生就站在那边与扎比尼夫人窃窃私语呢,德拉科生怕这个不能用常理揣摩的少女会毅然决然地跟父亲求证,所以他不敢当面撒谎,只得愤愤地放弃了伊芙的这份赌注。

    令他倍加气恼的,是在他转身离开时,还听到那不识好歹的少女炫耀地对自己的男友说道:“我就知道这家伙是无利不起早,我才不像阿斯托利亚那么傻呢。”可恶的布雷斯嬉皮笑脸地应和着:“对极了,亲爱的,我第一次发现你是这么的具有经营头脑。”

    但是布雷斯的头脑具有与某少女完全不同的结构,因此他能够从现象看到本质,虽然在表面上他完全赞同自己女友的所有论断,但是在霍格沃茨快车上,在女生们都会包厢换校袍的空挡里,他幽幽地对坐在对面座椅里的德拉科说道:“德拉科,倘若我猜得不错,你这么想成为巴格曼先生的大债主,无非是为了一个目的——处于朋友的立场,我得提醒你一句,请留意一下三强争霸赛选手历年的死亡率吧!”

    德拉科讥讽地翘起嘴角:“谢谢你,布雷斯。不过我的主意已定,我想在这件事上你大约没有勇气跟我争了。”布雷斯怒道:“这就是你千方百计去送死的原因?”“鹿死谁手还很难说……”正在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伊芙和阿斯托利亚换好袍子出来了,两个女生惊异地看着对峙着的两个少年,还没等调停的话说出口,这两位便同时换上了另一副面孔,勾肩搭背地去换他们的校袍了。

    这里伊芙和阿斯托利亚一边吃着洒了杏仁屑的||乳|酪,一边讨论那两位究竟在为什么事争吵,直到达芙妮坐到她们旁边,老气横秋地总结道:“永远不要去窥探男士们不想让你们知道的事情,因为——女人是用来观赏的,男人是用来猜想的。”

    伊芙笑谑达芙妮订婚之后,就成了哲学家,时不时地蹦出几句箴言警句。达芙妮有些恼羞成怒地去把伊芙按倒在座位上呵她的痒,伊芙笑得喘不过气来。当德拉科和布雷斯走出隔间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赏心悦目的图画。哲学家达芙妮说的果然没错:女人是用来观赏的。

    但是后半句也许不对,因为伊芙从来猜不透男人在想什么,她那单纯的头脑不适合进行“猜想”这种复杂的脑力劳动。

    她很快就忘记了火车上,德拉科和布雷斯之间的诡异情形,因为开学后的惊喜连连,令她有些目不暇接:

    开学宴会上,校长邓布利多先生宣布三强争霸赛即将开幕;

    开学第一天,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穆迪教授令学生们大呼刺激,就连伊芙也承认这位教授终于教了自己一点儿原本不会的东西,在此之前,没有一位教授的课令她感到新鲜有趣;

    不过,不久伊芙就迫于形势加入了斯莱特林学院的反穆迪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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