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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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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3部分阅读

    是谁的恶作剧——卡洛尔救主心切,抱来了医务室里所有的药瓶,而伊芙在找出有用的药剂之后,就顺手把剩下的全都消隐无踪了——当时那种情况,谁还会周到地将用不到的药瓶再送回去呢?即使是现在她也不能保证自己有闲心关心医务室的药品储备,斯莱特林的忧郁王子打动了礼堂里所有从十一岁到十七岁的少女的心——布雷斯安静地坐在餐桌旁,他静默沉郁的样子,竟然比眉目传情时还有魅惑人心的力量。

    但是伊芙努力不去看他,她知道在自己那样做之后,这种尴尬是难以避免的——就在今天早上,伊芙派米莱蒂将布雷斯送给她的圣诞礼物还了回去——那幅《罂粟花丛中的晚餐》,美得令人心碎,同时又是那样的不真实。米莱蒂很乐意地完成了使命,伊芙忍着一阵阵的心悸,告诉自己这样快刀斩乱麻比迁延不决要少些痛苦。

    然后伊芙在霍格沃茨真是名声鹊起了——她在一个学期里居然换了五个男朋友,其中的三位还都是霍格沃茨人人觊觎的“抢手货”!这种走马灯的速度令女生们又妒又羡,据口口相传,罗兰小姐目前的交往对象是拉文特劳的戴维·埃塞克斯先生,而埃塞克斯先生之所以雀屏中选,乃是因为罗兰小姐的祖母以断绝经济来源相威胁,要求她给罗兰庄园招赘一个女婿,所以风流成性的罗兰小姐不得不放弃了被她玩弄于鼓掌间的三位大家族的继承人和众望所归的“救世主”,因为这些人都不可能入赘到罗兰家,而戴维有两个已经成年的兄长,他的家族对于这桩亲事应该乐见其成。

    在禁林边上,伊芙坐在高高的山毛榉树上,一边捋着怀中的小独角兽的纯金的绒毛,一边听站在树梢上的卢娜用梦幻的声音叙述同学中流传的关于自己的罗曼史,戴维骑在旁边的另一棵月桦树的树杈上,努力地保持着平衡,因为两只毛色纯白的成年独角兽正在疯狂地撞击着他的这棵树,想要讨回自己的幼仔。

    伊芙还在思考卢娜所说的戴维成为自己未婚夫的几大有利条件——自己虽然对戴维颇有好感,只是觉得和他相处令人舒服,还真的没有想这么多。卢娜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戴维那边:“嘿,戴维,成年独角兽不喜欢男生!”戴维从牙缝中回答:“这不是主要原因!”此时恰逢伊芙满怀歉意地对戴维说道:“对不起,戴维,把你牵扯进了这乱糟糟的传言里。”戴维艰难地抱紧树干,用略带夸张的语气说道:“伊芙小姐,不论你对我做过什么,倘若你能把你怀里的幼仔还给下面的这对父母,我肯定会原谅你的。”

    伊芙这才留意到戴维的窘境,她扑哧一笑,方才的压抑烦闷通通烟消云散。她跳下树,将独角兽幼仔放回到了母兽的身边,成年独角兽安静了下来,它们将自己的孩子舔了又舔,直到它身上的人类气味消失了,才带着它缓缓走向禁林深处。

    好久没有露过面的海格教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粗声粗气地嚷嚷着:“你们在干什么?那是我好不容易捉到的独角兽小崽,还有两个班的学生没有上这节课呢!”伊芙他们便嘻嘻哈哈地跑出禁林,穿过场地,一路飞跑着回到了城堡里,伊芙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可以面对每天例行的“潘西”牌的冷嘲热讽、“德拉科”牌的哀怨缠绵和“布雷斯”牌的深情凝望了。

    勇敢地拒绝

    在伊芙离德拉科和布雷斯越来越远,而与戴维越走越近的过程中,她几乎把三强争霸赛的事儿给忘到了脑后,因为在潜意识中,她觉得即使她跟其他女生一样为勇士们牵肠挂肚,也不过是个观众,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幸当了一回配角。

    那是在第二项比赛的前一天下午,伊芙和格林格拉斯姐妹以及两位埃塞克斯先生在湖畔的红花七叶树下面小憩,虽然是春寒料峭,但是阳光明媚,湖边有大片黄|色水仙花在风中摇曳,在这样的美景中,即使是一向畏寒的阿斯托利亚,也不忍心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她把自己裹在一件施过保暖咒的轻暖的羊驼绒袍子里,轻啜着达芙妮递给她的努瓦克咖啡,感到自己在圣诞节期间饱受蹂躏的神经总算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伊芙拒绝了自己的那杯据称是世界上最昂贵的咖啡,因为不管达芙妮用多少修饰语来形容那杯咖啡的美妙滋味,也不能抵消咖啡豆曾经在麝香猫的消化系统里旅行了一趟的事实。正在与修恩下高布棋的戴维体贴地用魔杖轻轻敲了一下玻璃杯,杯中便出现了滚热的蜂蜜仙草茶,达芙妮嘲笑伊芙没有口味,伊芙表示自己宁可喝茶也不要喝从某种动物的排泄物中拨拉出来的咖啡豆磨成的咖啡,听她这样一说,阿斯托利亚也把咖啡杯推到了一边。

    一直含笑不语的修恩注意到了一个被其他人忽略的细节——伊芙没有礼节性地为那杯仙草茶向戴维道谢。修恩想:难道他俩已经熟不拘礼到这个程度了吗?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将最近盛传的关于伊芙的罗曼史当真,因为他不相信会有少女能抵挡得住布雷斯的魅力,或是拒绝得了德拉科的追求,他原以为答案无非是二选一而已,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堂弟会成为第三个选项。

    他在心中暗自掂量该如何找机会跟戴维谈一谈,结果机会马上就来了,斯莱特林的级长霍尔普斯先生走过来告诉伊芙和阿斯托利亚,斯内普院长叫她们立刻前去,两位小姐不敢怠慢,忐忑地跟随霍尔普斯先生离开了。达芙妮有些担心妹妹,便陪同她一起回城堡去,湖边只剩下了兄弟两人。

    戴维输了这局棋,他推开棋盘,倚在七叶树的树干上,信口吹奏着随手折来的铃兰的长叶,发出酷似柳莺求偶的鸣声,引得禁林那边遥遥传来应和的声音。半晌之后,修恩终于斟词酌句地说道:“罗兰小姐……伊芙……是世家子弟的一个很合适的追求对象——富有、漂亮、单纯……”柳莺的鸣叫声停歇了,戴维看了修恩一眼,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修恩笑了笑,说道:“可惜布雷斯和德拉科都不是浅尝辄止、善罢甘休的人,而扎比尼和马尔福又都是可以在英国魔法界呼风唤雨的家族。”

    戴维面色微寒,坐直了身体,他手中的铃兰叶子被慢慢地扯碎,又被风卷到了湖水中。修恩目送着水面上的草叶载浮载沉,突然感到自己言辞的苍白无力——有哪个少年会因为旁人的劝说便放弃热恋的姑娘?何况他自己也不是个好榜样,他不也是贪恋着青春美色而缔结了一桩不利于自身发展和家族利益的婚姻吗?

    伊芙并不知道湖边的埃塞克斯家兄弟之间会有这样一番关于自己的谈话,她现在正在校长室里激烈地抗议:“不,我不能成为勇士的宝贝!”邓布利多校长和蔼可亲地安慰她说不会有任何一点儿危险,而斯内普教授不耐烦的表情则在无情地告诫她——这不是在跟她商量,而是命令。

    阿斯托利亚倒是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但是她全身都在颤抖,那绝不是因为方才受了寒,而是一想到自己将要被催眠后绑到深深的黑湖底,阿斯托利亚便难以克服自己的恐惧。伊芙在被斯内普教授给“昏昏倒地”之前,脑海中划过了这样的念头:“为什么自己总是跟德拉科纠缠不清?布雷斯知道了,会怎么想啊!”

    等伊芙再次恢复知觉时,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像邓布利多校长承诺的那样,被勇士救到了岸边。她的四周全是绿沉沉的湖水,没有看台、没有人群,湖水冰冷刺骨,而她不会游泳!

    伊芙只来得及尖叫了一声,便又被湖水没顶,她的手还被绑在背后。她拼命挣扎着,身边全是气泡在咕噜噜地往上冒,她感觉肺部因为失去空气而尖锐地疼痛,平生第一次,她感到死亡近在咫尺。伊芙绝望地想:倘若自己淹死在这里,祖母会怎样的伤心呀!

    伊芙无法理解自己是如何落到这种困境中的,她不知道在自己下方二十英尺的湖底,用变身魔药变成剑鱼的德拉科正在疯狂地进攻服用腮囊草后变成鱼人的哈利,想用利剑一般的鱼嘴给“救世主”身上戳上两个窟窿,哈利不甘示弱地用魔杖射出一股股水流与剑鱼缠斗着,他俩全都不知道人质在浮出水面的瞬间,催眠魔法就会失效,人质就会醒来。

    就在伊芙的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她感到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游了过来把她缠住了,她被强有力地托举出了水面,当清新的空气重新进入她的胸腔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平生第一次领略到了呼吸的快乐。她“咳咳”地吐出了几口湖水,这时候才发现方才救了她的竟然是安德鲁。

    安德鲁的确是个游泳好手,它仅靠尾巴的轻微摆动,便像一只皮划艇一样分开湖水,在一处偏僻的湖岸登陆。到了岸上,摆脱了危险,伊芙才感到自己被冻得全身都僵硬了,她默念咒语解开了束缚双手的绳索,然后从衣袋里取出魔杖,给自己甩了一打快干咒和保暖咒,安德鲁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喜滋滋地“嘶嘶”叫着,它很高兴自己救了主人,忙不迭地表着功:“伊芙,伊芙,你怎么会在湖里的?梅林呀,真是太巧了,我平常很少到湖心来的,今天是因为想捉两只格林迪洛送给纳吉尼吃,那是她最喜欢的小点心了,结果听到人鱼们在它们的部落里唱唱跳跳,便游过来看热闹……”

    伊芙缓过神来,才想起来这个学期自己很少见到安德鲁,便问道:“安德鲁,你最近都在忙什么?纳吉尼是谁?”安德鲁少有地羞涩了:“嗯,纳吉尼是我的女朋友,开学初的时候,我在禁林里遇到她,她可真漂亮,伊芙,你会喜欢她的。可惜她不住在霍格沃茨,平时只在她的主人派她出来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才能约会。”安德鲁现在开始像小狗那样围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子,“所以我就一直在禁林里等呀等,生怕万一我离开,她恰好来了,找不到我——恋爱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伊芙满头黑线地认识到,自己的宠物终于找到了一条尺寸相当的伴侣,这的确是挺不容易的,她不想给安德鲁泼冷水,便问道:“既然纳吉尼有主人,她的主人对她看管得又很严,你怎么知道她今天一定会来呢?”现在安德鲁又像弹簧一样地在草地上弹跳着了:“她的主人对三强争霸赛很感兴趣,第一个项目的时候,就派她出来了好几天,所以我知道她第二个项目一定也会来的。”唔,伊芙心中疑惑:奇怪的主人,居然派一只宠物来替自己观赏三强争霸赛!

    说到三强争霸赛,伊芙突然想起来,自己做为德拉科的宝贝,应该在比赛开始后的一个小时之内被他救出湖水,回到看台那边,而现在已经远远超过了规定的时间,可是德拉科在哪儿呢?伊芙着急地盯着湖面,她没有勇气再次回到湖水里,即使有安德鲁的保护也不行,于是她打发恋爱中的安德鲁回禁林去等待它的纳吉尼,自己一挥魔杖放出了守护神,她轻声说道:“去找德拉科!”银色凤凰悄无声息地没入到湖水之中。

    片刻之后,随着“哗啦”一声水响,一条剑鱼跃出水面,落到湖岸上变成了德拉科。德拉科紧张得嘴唇都白了,他冲到伊芙面前,一把将她紧紧地拥到怀里,简直让她都无法呼吸。终于他松开了手臂,盯着伊芙说道:“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自己害死了你。”

    伊芙安抚着笑道:“我不是好端端的吗?不过我们应该赶紧回去,比赛的时间已经到了。”德拉科摇头再摇头:“去他的比赛,只要你平安,只要你平安……”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想要吻她,伊芙皱起了好看的眉毛:“德拉科,我想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德拉科心里一疼,不肯放松她:“可是你已经跟布雷斯分手了,还是你其实放不下他?”伊芙的心漏跳了一拍,但是她说:“我们只是朋友,不管有没有布雷斯,都只能是朋友,不会是情侣——我跟你不合适。”

    德拉科感到自己的心再次沉到了湖底,他沉默地盯着伊芙,伊芙勇敢地承受住了这种无声的压力,执拗地盯着德拉科的眼睛,不肯表现出软弱。不知过了多久,德拉科才透出一口气,缓缓说道:“好吧,但是你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吻吗?就在这里还给我,我们就两清了。”在这样的氛围里,再去跟他争辩那个吻是否真的欠了他,也太无聊了些。伊芙想,不过是一个吻,给他吧,他也就死心了,又没有别人看到;可是他会死心吗?这是个问题……

    她还在那里纠结的时候,德拉科已经朝着她的唇俯下头去,伊芙便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禁林的上空低低地飞来了骑着飞天扫帚的布雷斯,“救世主”拖曳着两个人质上岸,还带回了伊芙失踪的消息,他没有等教授们有反应,便用飞来咒召唤来了自己的扫帚,从湖心开始一圈一圈心急火燎地搜寻着,他在心里默念:“不会有事的,她不会有事的……”

    突然,他猛得顿住在半空中,脊背僵直得像是被施了石化咒——湖岸上那两个相拥相吻的身影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和他的心。他勉强拨动扫帚柄,向禁林方向转弯,扫帚像要失控似的微微颤抖着,缓慢地降低高度,掠过树梢、擦过草坪,最后终于降落到一棵香樟树下。

    布雷斯躺在香樟树下,仰头看着香樟树新抽的嫩枝上鼓出的米粒大小的叶芽,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几天特意找来的麻瓜诗集中的句子:

    “我的爱人曾与我站在河边的田野上,

    在我倾靠的肩上披下雪白的手。

    她让我简单的生活,就像堰上长出的青草;

    但我,年少愚笨,而如今满面泪水……”

    甜蜜地约会

    甜蜜地约会

    湖岸边上,伊芙无力地垂下了搭在德拉科肩上的手,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推开德拉科,虽然那个骑着扫帚的人影已经消失在禁林深处,但她的目光还停留在那个方向——第一次刻意去伤害一个人,这滋味不好受,伊芙完全没有报复的快感,相反心中溢满了极度的失落。但是她勉强安慰自己说: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结束这段恋情。她觉得从这一刻起,自己与布雷斯和德拉科的纠缠便都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从她的这种幼稚的想法可以判断,伊芙实在是太不了解这两位斯莱特林的少年了。

    德拉科因为丢失了自己的宝贝而失去了参加下一项比赛的资格,他在将伊芙平安无恙地带回到出发地之后,平静地接受了裁判团的这一裁决,甚至没有因为裁判明显的偏袒而抗议——哈利·波特在湖底不理智地打算将所有的人质(尤其是伊芙)救走,才导致了伊芙的遇险,裁判团却认为他表现出了“高尚的道德风范”,而给了他很高的分数——德拉科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嗤之以鼻地冷笑了两声。

    同样失去比赛资格的还有芙蓉,她的遭遇更为狼狈,据说整个黑湖的格林迪洛都出动去围捕她,想要将她拖入湖底。并且它们这样做似乎不完全是被她的美色所吸引,消息灵通的阿斯托利亚跟伊芙咬耳朵说,布雷斯收买了这些水怪,许诺只要把芙蓉整得够惨,就给它们可以让手指变得坚韧的魔药,因为他不能原谅芙蓉用爱情魔法诱惑他的事。被取消比赛资格的消息一宣布,芙蓉便哭着跑进布斯巴顿的马车里,再也没有露过面。

    这个消息让伊芙半天没有出声——这种方法很危险,搞不好会要了芙蓉的小命儿,难道布雷斯原本就有这种狠辣的打算吗?她觉得自己对于布雷斯的了解真的很少,也许是以前只感受到了他温柔多情的一面,即使偶尔霸道也是出于爱,所以伊芙从来没有接触过布雷斯性格中的另一面——心狠手辣。伊芙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斯内普院长在公开场合对于德拉科的被淘汰出局表现出了极度的愤怒,在邓布利多校长的“好心”劝说下,他脸色铁青,高高地扬起下巴,简直让人担心他会将德拉科塞进坩埚,炖成一锅魔药。但是一进入斯莱特林的地盘,他的愤怒便神奇地烟消云散,除了简单地盘问了几句在湖底的情形之外,教授一句讥评的话都没有说,轻描淡写的态度似乎是德拉科又输掉了一场他并不重视的魁地奇比赛。

    但是教授对于德拉科的优容态度并没有扩展到伊芙的身上,看来院长大人认定了伊芙才是导致斯莱特林丢脸的罪魁祸首,于是他在魔药课上对待伊芙比以往更加吹毛求疵,周五下午的两节魔药课上,伊芙被迫将已经挑不出毛病的增龄剂又重新配制了三遍,当教授终于开恩允许她离开魔药教室时,伊芙怀疑他其实意犹未尽,只不过是身体突感不适,因为他离开教室时,一直在用右手紧紧地捏着左臂,并且似乎疼得直抽气。

    对伊芙来说,这个下午糟透了,她不但被留堂,还错过了晚餐的时间。虽然阿斯托利亚好心为她留了一份培根鸵鸟蛋三明治,但是因为阿斯托利亚不会施保温保鲜咒,三明治已经凉透了,味道很难吃。伊芙懊恼地对阿斯托利亚说,在整个霍格沃茨,只有自己有幸在斯内普教授那里享受到与“救世主”相同的待遇。阿斯托利亚只能对她表示同情,而没有什么理由来反驳她,因为对于一向优待斯莱特林的教授来说,对待伊芙的态度的确是够苛刻的。

    伊芙无精打采地离开礼堂时,在门厅里遇到了戴维,他还是那样令人愉快。他邀请伊芙在周末跟他一起去霍格莫德村玩儿,并且承诺一定会带她去个“与众不同”的地方,并且品尝“与众不同”的美食,这让伊芙稍稍打起了一点儿精神。

    周日一清早,伊芙敲开阿斯托利亚的房门,向她借她的那枚青铜色的镶琥珀别针。阿斯托利亚睡眼惺忪地从妆台里找出别针,然后她打量着伊芙那一身拉文特拉蓝的裙袍笑道:“亲爱的,你真是一个合格的女友——以前跟布雷斯约会,也没有见你下这么大的功夫。”伊芙一边束紧自己青铜色的腰带,一边回答:“是呀,这次我可是认真的。”

    她接过别针,谢过阿斯托利亚,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落地镜,将别针戴在胸前,阿斯托利亚本想回去补眠,这时却跟了过来,慵懒地倚在门框上说道:“嗯,伊芙,站在朋友的角度,我想给你一点儿忠告——知道为什么其他学院的同学虽然都跟拉文特劳关系不错,却很少会有人去追求一个拉文特劳吗?”

    伊芙戴好了别针,现在开始用一根青铜色的缎带去束自己那头轻盈柔顺的秀发,可是她怎么也无法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阿斯托利亚便走过来帮忙,一边用她的那双巧手,将缎带打成了一个款式新颖的情人结,一边用幸灾乐祸的口气继续说道:“因为如果你跟一个拉文特劳约会,也许约会地点最终会变成图书馆或是书店,而谈的最多的也将不会是情话,而是复杂艰深的古代魔文或魔法阵什么的——你很快就会觉得无聊的。”

    伊芙最后一次审视镜中的自己,她感到很满意,便向阿斯托利亚嫣然一笑,说道:“谢谢你,亲爱的。幸好我跟戴维在一起的时候,还从来没有感到过无聊,也许我们都应该尝试一下不同的风味,你说呢?”阿斯托利亚很不淑女地抓了抓自己的淡金的头发,笑道:“哦,我可是很专一的。”她是在打趣周四的占卜课上,特里劳妮教授给伊芙做出的一个预言,她说伊芙会有十二个男朋友和六个丈夫,简直把伊芙给气坏了,从那天开始她就在认真考虑自己有没有必要再去上这门见了鬼的课。

    伊芙走出斯莱特林的地下室的时候,戴维已经在门厅里等候了,他的琥珀色眼睛流露出的赞赏之情,让伊芙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美中不足的是,布雷斯和一个布斯巴顿的漂亮女生也在门厅里约会,并且伊芙一出现,他的黑眼睛便吹毛求疵地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好几遍,让伊芙很是不自在。戴维却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布雷斯的挑衅目光,他十分绅士地恭维了自己的女友几句,便牵起她的小手一起走出了城堡。

    场地上,德拉科正在与几个斯莱特林的同学玩魁地奇,他们互相投掷着游走球。伊芙和戴维并肩走过场地时,有好几次,伊芙听到游走球呼啸着从脑后飞过,好在有惊无险,可伊芙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而戴维却很幸运地什么都没有觉察。对他来说,这是个美好的周末,可以跟自己心爱的姑娘度过浪漫的一天。

    周末的霍格莫德村,到处都是学生,不过大多数学生都是吵吵嚷嚷地集中在佐科笑话商店、蜂蜜公爵糖果店以及三把扫帚酒吧这些地方。戴维没有在这些地方停留,他领着伊芙穿过霍格莫德的主要街道,走进了一条小巷里,七拐八弯之后,才来到一家小小的店铺门口。清清爽爽的蓝色招牌上,写着两个造型别致的词:甜蜜心情。伊芙想,这就是戴维所说的“与众不同”的地方了。

    一个年轻的侍者看来与戴维很是熟识,他一边为他们挑起了门帘,一边恭敬地招呼:“上午好,先生。”戴维随和地朝他点头:“你好,里卡农。”伊芙敏锐地发觉侍者没有称戴维为“埃塞克斯先生”,而是“先生”。

    走进店里,与从外面看到的低矮的平房大相径庭的是,舒展的拱顶让室内显得轩敞开阔,以蓝和白为主色调的地中海装修风格给人一种通透无比的感觉。窗户很高很宽,慵懒的阳光慷慨地洒在碎花的窗帘、葱翠的盆栽、藤编的桌椅和亚麻的桌布上,一只懒洋洋、胖乎乎的花猫伏在窗台的绣花垫子上打瞌睡。

    戴维给伊芙拖开一把藤椅,笑道:“这里跟斯莱特林的风格很不相同,不知你是不是习惯。”伊芙连忙赞道:“这里带给我家的感觉,虽然罗兰庄园不是这种装修风格的,一走进这里,我便想若是一辈子都可以这样打发好时光实在是件奢侈的事情。”她坐了下来,问道:“这里是你家的产业吧?”戴维看了一眼里卡农,会意地笑了:“不完全是。这个小店是属于我个人的,当然经过我父亲的同意,但是所有的资金都是我的私蓄,父亲不太赞同我的这种不求上进的小玩意儿,他倒是建议交给我几个家族生意中的铺子来经营,可惜我只喜欢开一家这样不赚钱的蛋糕店。平时我就雇了里卡农来照顾,他是个哑炮。”

    伊芙觉得很新奇——一个男生居然喜欢开蛋糕店,在她的社交圈子里海没有听说过这种事。但是更令她惊奇的是,戴维挥挥手,让里卡农端上来了酸奶酪,自己却走到了柜台里面,驾轻就熟地操作了起来。伊芙谢过里卡农,好奇地望着戴维戴着围裙的背影,问道:“戴维……难道会做蛋糕?”里卡农骄傲地回答:“当然,先生做的千层酥饼可是别处吃不到的美味,酥皮可以达到1024层,可不是前街的三把扫帚啤酒吧做的那些浪得虚名的点心,勉强做出的十几层厚皮里夹些杂七杂八的水果和奶油,还敢号称千层酥,只怕他们的脸皮比酥皮都要厚。”

    呃,伊芙没有接腔,因为她吃过三把扫帚的千层酥,并且觉得滋味不坏,但是在里卡农这样富于荣誉感的伙计面前,自然还是不提为妙。好在戴维不久就把烤好出炉的千层酥端过来了,里卡农手脚麻利地将她面前喝了一半的酸奶酪给端走,而换上了一杯冰水。伊芙会意这是为了让她充分享受点心的美味,而不受其他食物味道的干扰。

    她小心翼翼地端起了眼前的碟子,戴维一边接过里卡农递过来的手巾擦拭手上的零星奶油,一边带着温存的笑意解释道:“最好吃的食物永远是最简单的,我做的千层酥饼只有酥皮和奶油,奶油要够新鲜够浓郁,酥皮要越薄越好,只有薄,才显脆。”

    伊芙欣赏了一下那一层层薄如蝉翼的酥皮,承认这千层酥饼的“千层”的确是没有浪得虚名。不过自己该如何下嘴,却是件颇费踌躇的事情。做为一名训练有素的淑女,伊芙早已从班加西小姐那里领受到的一条淑女守则就是:不要跟绅士同吃千层酥。因为淑女应该时刻保持优雅,而吃千层酥饼永远都会有奶油酥皮沾满嘴边一圈的风险。

    其实倒是可以一层一层地揭着吃,但是伊芙知道如果那样做的话,在戴维和里卡农的眼里,无异于暴殄天物,把厨师的所有心血都付诸东流了。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喀嚓一口,戴维的嘴角漾起了笑意。

    伊芙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点心,只感到嘴里酥皮夹着奶油,如松叶覆雪层层落下,仿佛咀嚼着一整个森林。那妙处不全在滋味,更多的有赖于口感。她食欲很好地将一整块酥饼给享用了之后,满足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甜蜜心情’了——你的店里还雇伙计吗?”

    戴维开心地笑着,调侃道:“这家店的利润只勉强能够收支平衡,哪里雇得起罗兰庄园的伊芙小姐?不过,倘若你喜欢,可以常来,我会做的点心,可不光这一种。”伊芙捧起戴维还带着些香甜的手,吻了一下他的手背。戴维的脸红了,伊芙也自觉有些冒失,幸好此时门上的风铃叮咚一响,进来了一位客人——挂着胡萝卜耳坠的卢娜老神在在地走过去:“你们好。”她直接走进柜台,自己动手做覆盆子蛋糕去了。

    戴维恢复了常态:“我这里的客人,只有熟悉的拉文特劳的同学,因为店里只提供原料,而要自己动手制作点心的——卢娜就是常客。”伊芙衷心地觉得倘若卢娜不出现在这家店里,那就真可以称得上是浪漫满屋了。更加不浪漫的还在后面,门铃又一响,布雷斯和那个布斯巴顿的女生走了进来,那个女生一进来就四下张望,赞不绝口:“我早就听秋·张提起过这家小店,真是太有趣了,不是吗,亲爱的?”她把自己整个吊在布雷斯的肩膀上,布雷斯却没有心情去回答她,因为他的目光被伊芙嘴角的那一圈酥皮奶油给完全吸引住了。

    伊芙正在疑惑他瞪着自己看什么,戴维却突然伸出手,宠溺地用餐巾为伊芙拭去了嘴角的奶油。屋外没有阴天,阳光依旧灿烂,伊芙却陡然觉得很冷,窗台上的花猫激灵了一下跳了起来,喵呜了一声便跑得无影无踪。

    下一周的占卜课上,伊芙她们开始学习用茶叶占卜,特里劳妮教授不顾伊芙浓浓的拒绝,又送给她一个预言:“亲爱的,你会嫁一个浅色头发、深色皮肤,有一双琥珀色眼睛的男人。”伊芙一下子把一整杯茶连同里面的茶叶都扣在了特里劳妮教授层层叠叠的披肩上。

    梅林作证,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平静地等待

    戴维是在五月的一天向伊芙求婚的,当时他们正并肩站在黑湖的边上,那天风和日丽,蓝天像一幅永恒的天幕影画,高高地悬挂着,下面是一望无际的沉碧的湖水。但是这一天的蓝天和碧水只是充当了旁观者的角色,一起见证了戴维将一条以月光石珠子、珍珠、蓝灰色尖晶石和钻石涡旋串连起来的项链戴在了伊芙的颈上,那项链就像倒映在深夜冰冷海面上的漫天星斗一样美丽。

    伊芙抚摸着项链,温柔地向戴维微笑,戴维的眼睛里有阳光在闪烁,这使得他分外的俊朗迷人。伊芙想,一起在罗兰庄园里种植“翠湖寒”玫瑰,在夜晚的银枫树下吟诵叶芝的诗,在冬天的时候去苏里岛享受日光浴,闲暇时一起去霍格莫德的蛋糕店里坐上一个下午,看时光缓缓地流逝,这样的日子非常适合自己,虽然会有些平淡,偶尔还会感觉无聊,但是心里总是安妥的,是的,光是这么设想一下,都觉得宁静安详得令人神往。

    伊芙默默地流下了眼泪,戴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低下头去轻轻吻去了那颗泪珠,伊芙轻颤了一下,但是她没有回避,就那样微微仰起头等待着,等待着戴维吻上她的唇。那是一个安妥的吻,就像戴维这个人一样,令人舒服、安心,他的唇很柔软,气味很清新。

    甚至他接吻的技巧也很是熟练,丝毫不像曾经的那个人,有着与家庭背景不符的生涩和腼腆,但是当时却给了伊芙被闪电击中一般的源自内心深处的战栗。也不像另外那人,霸道地侵略,带着不容拒绝的蛮横,却又让她在那迷乱的一刻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以至于说不出个“不”字来。

    但是,伊芙在与戴维接吻时,却可以从容地胡思乱想,她又一次提醒自己,与那人在一起时,自己的不安与不自信,总担心让他不满意,总担心他那好看的眉毛会皱到一起,虽然平时她总是装作不在意的,甚至有时还表现得故意去逗他生气,但是她的心底却是害怕自己令他失望,害怕有一天他发现了自己的平庸、愚笨,便会冷冷地走开,只留下孤绝的背影,任凭自己风中洒泪。他是会做出来的,因为伊芙比谁都知道他的狠心。

    所以,伊芙一边用舌尖轻轻碰触了一下戴维的下唇(这引来了新一轮的狂热),一边继续思忖:做人不可以太贪心的,怦然心动的爱情固然沁人心脾,可惜太美好的事物总是无法持久,就像最纯的牛奶也最容易变质一样,还是细水长流的两情相悦,兴许可以地久天长。

    订婚的消息不久就在斯莱特林传开了,伊芙突然发现自己在女生中的人缘陡然变好了,不仅她的闺密阿斯托利亚欢欣鼓舞地向她祝贺,甚至潘西都一改往日的冷嘲热讽,用词之诚恳令伊芙感动。男生们则比较沉着,大概是他们思考事情也更加深入全面,几乎所有的男生在听到这个消息的同时,便将目光转向了布雷斯或者是德拉科,想从他们二位的表情中窥到些许端倪。

    好在布雷斯和德拉科全都维持住了表面的体面,或许是因为他们都已经过了不管不顾的年龄,而学会了三思而后行。但是有一天布雷斯回到宿舍的时候,德拉科正将脚搭在沙发背上看书,见布雷斯丝毫没有交谈的欲望,德拉科反而沉不住气了,他在布雷斯走到寝室门口时,冷不丁地问道:“难道你就什么都不打算做吗?听我妈妈说,昨天罗兰老夫人在自家庄园里亲切接待了前来拜访的埃塞克斯夫妇,两家家长对于这桩婚事都很是看好,已经定下了暑假里举行订婚典礼的日子。”

    布雷斯只是悸动了一下,半天没有言语,就在德拉科以为他会一言不发地推门进去的时候,布雷斯低沉地说道:“我什么都不打算做……”德拉科皱起了眉毛,布雷斯却接着说,“……除了在每周给我妈妈写信时,告诉她我这些日子食欲不佳,并且写上几句伤春悲秋的感慨,就再也没什么了。”

    德拉科在瞬间的诧异之后,陡然心领神会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当晚,在他带到学校的专属家养小精灵回马尔福庄园进行例行的报告时,马尔福夫妇忧虑地得知,他们的独子——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德拉科最近情绪消极,时常郁郁寡欢。

    另一方面,罗兰夫人真是欢欣鼓舞,她对于伊芙缔结的这门亲事真是太满意了。综合戴维以及埃塞克斯家族的状况,从各个方面来说,戴维都是罗兰家女婿的最佳人选。从罗兰夫人写给伊芙的那一封封长信里,就可以窥见老夫人的满心欢喜。

    伊芙通常是坐在湖边的大菩提树下,一边吃着普鲁士霜糖小饼干,一边不紧不慢地回复着祖母的来信,那些长篇累牍的信里对于订婚典礼的设想甚至精确到了礼服纽扣的纹样,对于这些细枝末节,伊芙往往是无所用心,而这方面却是阿斯托利亚精通的领域,所以她便时时处处地与伊芙腻在一起,通过伊芙手中的羽毛笔,给罗兰夫人出了不少又新颖又雅致的点子,每次都让罗兰夫人欣喜若狂,再次来信将自己亲爱的孙女的不凡鉴赏力大加褒扬一番。

    这期间,伊芙甚至跟自己未来的婆婆埃塞克斯夫人进行了几次礼仪性的通信,埃塞克斯夫人亲切不做作、活泼不轻率的文风很快就降伏了伊芙,令她对于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夫人很是倾慕。据戴维说,他的父母不喜欢参加社交活动,却热衷于去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旅游,这也让伊芙很是佩服,因为这跟她的喜好近似,但是她却没有勇气拒绝社交。

    自从她对于埃塞克斯夫妇最近的一次尼泊尔之旅表现出钦羡之意以后,她便经常收到埃塞克斯夫人寄来的令人意想不到的礼物,有长了无数细脚的绿蜥蜴、一枚从中国古墓中出土的铜镜,谁照过镜子,谁就会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经历的一场缠绵悱恻的恋情,还有一只活生生的睡美人,那是一只被埃塞克斯先生从尼泊尔的雪山冰层里解救出来的远古精灵,千百年前被冰封于雪山之巅,如今虽然还活着,却一直沉睡不醒……伊芙对于这些小玩意儿的兴趣比对珠宝首饰的兴趣要大得多,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跟埃塞克斯夫人相处得很融洽的。

    六月里,罗兰夫人开始催促她给朋友们发请帖,伊芙却一直延宕着不肯着手去做,主要原因是她不可能绕过布雷斯或是德拉科,而她实在没有勇气将自己的订婚典礼的请柬亲手送到这两位的手里。最终,她很聪明地向祖母建议,既然罗兰庄园会邀请所有的纯血贵族参加典礼,那么请柬其实可以寄给各位家长,这样也就包括了她的那些年青的朋友们。罗兰夫人在精神极度的亢奋之下,居然很好商量地同意了这种不合常规的做法。

    布雷斯写给扎比尼夫人的信增加了好几页羊皮纸,那里面没有一个单词提到伊芙的名字,可是扎比尼夫人却从字里行间看出来无数个伊芙顽固得嵌在自家儿子的思想里,成了拔除不了的痼疾;而德拉科虽然很正常地给自己的父母写家信,但是家养小精灵的报告却不容马尔福夫妇乐观,据说订婚的消息正式公布的那天晚上,少爷直挺挺地在窗台上坐了一夜,第二天也是一言不发,茶饭不思、体重锐减……

    这些花絮伊芙并不知道,随着订婚典礼日期的临近,她现在开始期待着这个日子的来临了,她甚至跟戴维计划好了订婚典礼之后,一起去苏里岛度假,当英伦三岛被烈日烤炙的时候,苏里岛冬日里那暖洋洋的日光似乎有着别样的魅力。并且戴维告诉她,自己学过人鱼的语言,这真是再好也不过了,因为蒂卡波湖里的美人鱼的歌声可是享誉整个巫师世界的,现在伊芙终于可以知道它们在吟唱些什么了。

    她现在也开始关注礼服、首饰、捧花、餐巾上的纹章、宴会的酒水和菜肴等等,并且乐此不疲。她甚至没有留意到第三个项目的比赛已经迫在眉睫,其实斯莱特林学院自从德拉科退出比赛之后,对于这项赛事的关注就明显地减弱了,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们去观看比赛的兴致——毕竟,安全地坐在看台上,观赏“救世主”去出生入死,跟一大群说不上名堂的怪兽搏斗,也算是一件乐事。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件本应轻松愉快的乐事却有一个悲剧的结尾:哈利·波特抱着塞德里克的尸体出现在场地里,并且宣称黑魔王复活了。

    没有人相信他的一派胡言,或者说是没有人敢相信他说的是实话,但是这个消息依旧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斯莱特林们的心上。当天晚上本是写家信的时候,布雷斯却破天荒地只给扎比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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