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清穿)表哥你别跑 完结+番外 第33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清穿)表哥你别跑 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清穿)表哥你别跑 完结+番外 第33部分阅读

    果不是有庞大的情报机构和细致的分析能力,是不可能知道红花会的行动计划的。

    “少爷,您的消息要是被他知道了怎么办啊?”管家虽然相信少爷,可是这皇帝也不是吃素的啊,他能在几天之内利用一个诗会找出少爷来,那或许也能在几天之内找上门来。

    “无妨。”男子摆摆手,并不在意,上次说出他名字的士子已经没了,真要查到他这里来还需要很多时间,再说了,他心里其实也想见见这个玄烨。

    能通过举办诗会的这个办法让整个苏州城的青年才俊们都聚在一起,然后在各个茶馆酒楼安插上探子,从他们的对话里去发现可疑的人,这个办法虽然麻烦了一点但是却也是最简单的。

    他虽然隐藏的深但也不可能和外面完全没有接触,同龄人总会有知道的,说出来也不奇怪的,然后顺着这条线自然能查出他来。

    “这红花会会供出少爷来吗?”管家还是不放心,少爷虽然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但是他可没有少爷那么有信心,那可是皇帝啊,要对付少爷还不是简单至极。

    “让他们说吧,反正皇帝已经知道我了,他可比红花会了解的多。”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讽刺一笑,“只可惜,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谁。”

    说完这句话男子的表情变得更加的难以捉摸,甚至有些狰狞与不甘。

    管家一惊,他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少爷这样的表情了,其实少爷小时候就显露出了不同于旁人的才气与智慧,做什么事情也不需要老爷和夫人操心。少爷还小时偶尔还会流露出一丝迷茫与后悔,但是后来这些情绪都慢慢的隐藏在了那副永远看不出心绪的表情里。

    “罢了,回屋吧,起风了。”男子站了起来,挺拔的身子就像一颗永远都不会倒下的松树一般,仿佛刚刚的失态只是一个幻觉。

    一阵大风吹过,似乎在预示着一场风波的临近。

    117苦肉计

    暗沉的天空中布满了黑压压的乌云,远处不时的传来压抑的雷暴声,屋子里暗暗的,只能点上了长长的蜡烛,狂风吹打着雕花木窗,试图从每一个可能的缝隙钻进屋里。空气里弥漫着湿湿的水汽,混合着燥热的气温,像是把人的每个毛孔都紧紧的给堵上了一般。

    芷兰坐在窗边,似乎是被这样的天气给感染了一样,忽而听到哗啦啦的雨声坠落在大地上,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洒落了一地,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少爷和小姐呢?”芷兰手里拿着一朵刚刚摘下的莲花,轻轻抚弄着她的花瓣。

    “三个少爷都没有出门,正在屋子里待着,小姐也是。”鸳鸯端上了一碗薏仁百合粥,用勺子慢慢的搅着,粥散发出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眼睛。

    “那老爷呢?”芷兰把莲花放了下来,接过粥,纤纤素手衬着上好的青花瓷碗分不清到底哪个才真正配得上白皙如玉这个词。

    “老爷有事出去了。”鸳鸯在香炉里又加上了一点香料,馥郁醉人的气息传遍了整间屋子,让闻到的人不禁精神一震。

    “出去了?”屋外闪电一过,在天空中划下一道紫蓝色的印子,像是上好的水墨画上平添了一笔不同的色彩。

    “恩,李公公派人来传话说让主子晚膳时不用等老爷了。”轰隆隆的雷声之下,连屋子里的谈话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恩。”芷兰低垂着头,没有了喝粥的胃口,“我去看看两个小少爷。”

    “主子别着急,担心淋湿了着凉。”鸳鸯给芷兰披上一件斗篷,又撑起了一把油纸伞,扶着芷兰走了出去,朦朦胧胧的天地间好像只剩下这两个单薄的剪影。

    “雨还是太大了。”芷兰叹了一口气,想着不知去了哪里的玄烨,心里也跟着沉了下来,这么大的雨,要是出事了该如何是好。

    “主子是在担心老爷吗?”鸳鸯把伞往芷兰边推了推,但是还是有许多雨随着风刮到了芷兰身上。

    “恩。”胤禛和胤禩的房间离芷兰住的地方也不过几步路而已,一段小小的对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看到了在窗户下撑着下巴的胤禛。

    “禛儿怎么不关窗呢?”鸳鸯收了伞,帮着芷兰脱下了斗篷,里面的小丫鬟们见状也赶紧拧来了热热的帕子,给芷兰温了温手,又倒来了两杯热茶,殷勤的伺候起来。

    “想看雨。”胤禛摇晃着小脑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跑到了芷兰身边,小手揪着她的衣角,很高兴的把她往里面带。

    “脸都湿了,像只小花猫。”芷兰拿着帕子细细的给胤禛擦着脸,“禩儿呢?”

    “三弟在屋里睡觉呢。”胤禛嘟着嘴巴,“他怕打雷,所以一早就去睡了。”

    “恩,那和额娘去陪陪你三弟。”看到儿子芷兰稍微有些压抑的心情才缓和了过来,在这样的天气里,总是容易让人难过的。

    “额娘,阿玛呢?”胤禛抬起疑惑的小脸,平日里额娘最不喜欢的就是雨天,阿玛竟然没有陪在额娘身边。

    “阿玛出去了。”芷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屋外,这样的日子,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出门呢。

    “出去了?”胤禛的语调微微的高了些,好像很是诧异一样,“阿玛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哦?禛儿怎么知道阿玛神神秘秘的呢?”芷兰闻言起了兴趣,看着被窝里面呼吸绵长,睡得正香的胤禩,也没有打扰,直接抱着胤禛坐到了椅子上。

    “因为阿玛……”胤禛说罢才反应了过来,紧紧的捂住了嘴巴,一脸尴尬的看着芷兰,“胤禛答应了阿玛不说的,所以胤禛不能说。”

    “好吧。”芷兰也不勉强,“那禛儿陪额娘聊聊天好不好?”

    “恩,额娘想聊什么啊?”看芷兰不追问,胤禛也松了口气,他不想对额娘撒谎,但是也不能说话不算话。

    屋外虽然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但是屋里却渐渐的传出了笑声。

    玄烨回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清香,花园里的花花草草们也恢复了精神,可是玄烨却没有功夫欣赏,他的神色不定,左手死死的按住右手臂,肉眼都能看见衣服上沁出的鲜血。

    小李子一脸焦急的跟在玄烨身后,弄不清为什么皇上还不叫太医,而且竟然包庇那个伤了他的人,皇上最近真是太多灾多难了。

    “小李子,去告诉皇后,说朕今天被人刺伤了,伤上加伤,太医说情况很严重,要在床上养好几天,具体的你知道怎么说了吧?”玄烨的脸色在说完这番话之后缓和了不少,甚至还流露出了一丝得意。

    “嗻,可是皇后娘娘要是问起来,奴才怕……”这可是对着皇后撒谎啊,那得多有心理素质才能做到啊。

    “你怕什么,朕说是怎么受伤的就是怎么受伤的,还能有假的不成!”玄烨板着个脸,大步的走回了房间,他刚刚已经问过了,芷兰现在正在孩子那里,他得好好叮嘱太医一番,而且他的脸色也太红润了一点。

    芷兰刚刚把胤禛哄睡着,小李子就来了。

    “皇后娘娘不好啦!皇上受伤了,太医刚刚诊了脉,说是,说是……”小李子唱做俱佳,眼里都浮起了雾气,手也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你说什么?!”芷兰一惊,手里拿着的被褥也一同落了地,她猛地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皇后娘娘您别急。”小李子不敢伸手去抓芷兰,只能在后面苦苦的喊着,“皇上不让奴才告诉您,可是奴才看皇上实在是不好了,昏昏沉沉中还喊着皇后娘娘的名字,所以奴才只能自作主张,还请皇后娘娘为奴才说几句好话,不然皇上一怒,奴才的脑袋只有落地啊!”

    小李子都给芷兰跪下了,这一席话终于让芷兰的脚步顿了顿,可是心却更疼了。

    “你先起来,皇上是怎么受伤的?”芷兰的语气很严肃,听起来也很吓人,像是一头马上就要发怒的母狮子一样。

    “皇上,皇上看皇后娘娘这些天来心情不佳,所以琢磨着去外面给您买点好吃的好玩的,哪知道回来的时候雨实在太大了,马车陷到了土里面。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堆人来,各个武功高强,侍卫们在雨里抵挡不过,不小心让人得了手,刺伤了皇上。”

    小李子说完之后偷偷看了一眼芷兰,看她没有怀疑的神色,这才苦着脸继续说道,“皇上最近总是遇到刺杀,奴才,奴才大胆猜测,肯定是有人在幕后策划。”

    “你是说?”芷兰有些迟疑,“是上次的人吗?”

    小李子咽了一口口水,他和芷兰都心知肚明这个人是谁,但是却不能明说,“奴才觉得是,奴才逾越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罢了,你也只是忠心护主而已,皇上现在还昏迷着吗?”芷兰深吸了一口还算新鲜的空气,总算稍微平复了怒气,心里却是把那个男人给恨死了,抓了她不说,还敢刺伤玄烨,真是,真是不可饶恕!

    “回娘娘的话,皇上之前一直昏迷着,嘴里还叫着娘娘的名字,晕倒之前也嘱咐奴才一定不能告诉娘娘,就说皇上是有事出去了,让娘娘不用担心。”

    小李子觉得他都可以去茶楼里面给人说书了,多么感人的剧情啊,昏迷之前心心念念的是自己的爱人,还不敢把受伤的消息告诉她,就是怕她担心难过。昏迷之后还能一直叫着最心爱人的名字,这得多深情才能做到这么狗血的事情啊。

    芷兰没有答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混合着感动和愤怒,最后一转身,花盆底鞋重重的踩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踩出的水花混合着泥土溅湿了芷兰的裤脚,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走到正屋,芷兰刚好碰上了出来的御医,这位御医是太医院的院判,医术很高明,行医时间也有几十年了,看起来很是可靠。

    “臣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太医看到芷兰也是一惊,好像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巧就遇见了皇后娘娘。

    “太医,皇上怎么样了?”芷兰有些紧张的问道,手也不自觉的拉扯着手里的锦帕。

    “回娘娘的话,皇上他这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需要好好卧床疗养一番,皇后娘娘也不用太过担忧,皇上的身体底子不错,恢复起来也应该比常人快一些,不过大约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臣现在就去给皇上开方子。”

    太医也没有完全说谎话,这伤确实是伤了,也该好好养养,毕竟龙体重要啊,所以他说起这话来也是完全没有正在骗人的心里负担。

    “恩,麻烦太医了。”芷兰听了太医的话才算是放下了高悬着的心,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好,她这会也顾不得去怪小李子说话不清了,只当他是太过着急才会言辞失当。

    芷兰推开了门,一阵冷风也趁着这个空隙呼的一声吹进了房里,床上的玄烨也跟着一抖,芷兰连忙把门关上,大步上前握住了玄烨的手,心疼的看着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在发热的玄烨。

    “表哥,表哥你听得到吗?”芷兰摸了摸玄烨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兰儿来了,表哥你醒醒。”芷兰也不敢去摇玄烨,只能在他耳边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

    “兰儿。”玄烨的眼皮动了动,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之后脸色一暖,继而又愤怒了起来,“小李子,他怎么,怎么!”

    “表哥别怪李公公了,你要真的瞒着我的话我才会生气的。”芷兰轻声细语的说道,“表哥现在有些发烧,等喝了药之后就好了。”

    芷兰把玄烨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俯□来吻了吻玄烨的额头,她很少这么主动,亲的玄烨心花怒放,玄烨咳嗽了几声,本就殷红的脸颊更是红的滴出了血来。

    芷兰一惊,下意识的就想拿药给玄烨吃,摸了摸才发现荷包没有带在身上,还是等玄烨睡着之后再给他吃药吧。

    “兰儿不用担心,表哥的伤只是小伤,太医说了,两三天就能好起来,到时候表哥带你去太湖看看太湖风光,你不是喜欢吃鱼吗,表哥亲自给你钓。”

    芷兰听罢更是红了眼眶,这个人到现在还在骗她,要不是她问过太医,或许还真的就被他骗了过去。

    118养伤

    “表哥还是别说话了,先歇息好不好。”芷兰不忍心看到玄烨强撑的样子,所以只能像哄孩子的一样哄玄烨。

    玄烨摇摇头,“兰儿还是先看看我给你买的点心和小玩意吧,还好没有被雨淋湿。”

    “你,你这个呆子!”芷兰看着快奄奄一息的玄烨心里既是感动又是心疼,“表哥买的东西兰儿当然会喜欢了,可是如果你不好起来的话,兰儿也高兴不起来,表哥在兰儿心中是最重要的。”

    芷兰本来不想说这么肉麻兮兮的话,虽然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但是她还是不习惯把感情直白的表达出来,从她平日里就算被玄烨亲亲都可能会脸红就能看出来了,所以玄烨听到这一番直白的话眼睛刷的一亮,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装病,又假装的咳嗽了几声作为掩饰。芷兰倒没有发现玄烨的小动作,她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把玄烨给哄睡着。

    “兰儿说的是真的?我比胤礽他们还重要?”玄烨挣扎着想要起身,芷兰见状只好把他扶起来。

    “这个啊?”芷兰有点心虚,她在玄烨面前很少撒谎,也随便惯了,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最真实的答案,“表哥和胤礽他们对我来说都一样重要。”

    说罢芷兰还点点头,表明这个答案是很有信服力的,奈何玄烨想听到的却不是这个,“可是兰儿对我来说却是最重要的人,谁都比不上。”

    玄烨现在虽然形容有些狼狈,但是仍不损其风姿,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丝绸亵衣,脸色没有以往的红润,透出一股苍白来,深邃的眼眸也少了平日里的霸道,多了往日不曾有过的迷茫和脆弱。

    任何一个强势惯了的男人如果在女人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眼前的女人是他钟爱的、信任的,芷兰原来听过一句话,男人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不管哪个年龄段都一样,需要人捧着、哄着,原来芷兰还不信,可是看到玄烨这样子她算是信了。

    “嗯,胤礽他们是兰儿和表哥的子女,兰儿当然爱,可是他们也会有自己的生活,也会有自己的儿女,但是能一直陪伴着兰儿的却只有表哥,而兰儿想一直陪着的人,也只有表哥。”

    芷兰的话就像一阵清泉般抚慰了玄烨原本犹疑不安的心,是啊,二十多年都牵着手走过来了,以后的几十年他也不会放手。

    “表哥也只想陪着兰儿一个人。”玄烨紧紧握着芷兰的手,这双手曾经那么小,上面还有几个明显的肉窝窝,到现在玄烨还能在心里描绘出它二十年前的模样来,但是现在这双手已经变成了“垂手明如玉”。

    而二十年前,小表妹还只是小表妹,但是二十年后,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不只是他的小表妹了,还是他的妻子,他儿女的母亲,他唯一一个爱着的人,这或许就是时间的魔力吧。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屋外不知何时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

    ———————————————————————————

    “她曾经被我掳走了,你就没有担心过我会做什么吗?”冷峻的男子坐在亭子里,他的对面坐了一个和他有着同样的气势的男人。

    “你会做什么?”玄烨倒了一杯酒,递给男子,“你不会做什么,更不敢做什么。”

    “是啊,我什么都不会做。”男子有些落寞的接过酒,拿起酒杯一口就喝了进去。“你倒是了解我。”

    “我不是了解你,不过是了解这种心情罢了。”玄烨摇摇头,他早就料到男子会约他,只不过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

    “我只是想见见她而已,你应该知道的吧。”男子抚摸着食指上那枚朴素至极的银戒。

    “嗯,我知道。”玄烨对对面男子的心情十分复杂,在这场爱情的角逐里面只能有一个胜利的人,而这个人毫无意外的只能是他,因为他和芷兰有着芷兰清清楚楚知道的并且记得的过去。

    “你很幸运。”男子盯着玄烨,他的眼睛也是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的眼角在笑的时候会有种魅惑的风情,但是此刻冷下脸来,这双眼却是给他平添了几分冷意。

    “我一直在江南等着她,最后却等来了你娶她为妻的消息,但是我还是一直等着她,因为我相信,我总能等到的。”有些话真的是不吐不快,而且或许只有眼前的这个人能明白。

    “你很不幸,因为你没有等到。”玄烨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酒,浓浓的酒香味从白玉般的小酒杯中传来,玄烨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不,我比你幸运。”男子露出一个洒脱的笑容,成为了这灰暗天色里的唯一一笔亮色。

    “哦?”玄烨很感兴趣的挑了挑眉,似乎在等待男子的说法。

    男子摇头,并不说话,远处传来雷鸣的声音,混合着哗啦啦的雨声。

    “我要走了,兰儿不喜雨天。”玄烨站了起来,他和男子已经没有话要说了,他能明白男子的想法,男子也能明白他的,并不是不想大动干戈,不过是不敢而已,因为这一切的选择权都不在他们两个身上,芷兰喜欢谁只能她决定,别人都没法置喙。

    “她现在应该在陪孩子,你晚点回去也无碍。”男子拿起放在旁边石椅上的剑,“不留点什么?”

    玄烨皱了皱眉,对于男子对芷兰的了解很是不喜,“你想留下我?”

    “不,如果要留下你的话就不会和你喝酒了。”男子洒然一笑,“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你会用剑吧?”

    旁边的小李子见状机灵的递上了一把剑,剑身闪着幽光,很是锋利。

    “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在用剑方面玄烨也是个高手,不然也不会把剑随身携带了。

    “不,我不需要打得过你,我只需要留下点东西罢了。”男子说罢就挽了个剑花,朝着玄烨的方向刺去。

    玄烨反手格挡,剑身相交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男子并不意外玄烨的反应力,他的脚步一转就出了凉亭,亭子里到底太窄,根本施展不开。

    玄烨也丝毫不惧这瓢泼的大雨,和男子在雨里斗了起来。男子的剑招看起来招招致命,但是玄烨却知道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好了,你走吧。”男子最后还是在玄烨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伤口,剑尖处也被染成了红色。

    “为什么?”玄烨捂着右臂,他不明白为何男子一定要给他留下了一个伤口。

    “因为我爱她,比你爱。”男子只说了一句话就转身回了凉亭,坐了下来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玄烨抿着唇,扔了剑,小李子愤怒的瞪了男子一眼,赶紧跑了上来准备扶玄烨,玄烨摇了摇头,推开了小李子,朝着马车走去。

    许久之后,久到一场雨停下,而另一场雨又至。

    “少爷,回家吧。”管家看着不停喝着酒的少爷,十分不忍心。

    男子并没有说话,层层的雨幕模糊掉了他的表情,一把染血的剑孤零零的被扔在一边,仿佛在嘲笑着男子一般。

    他望向雨幕的深处,最终还是起了身,这一片天地只剩下七月的雨,哗啦啦的下个不停。

    “表哥,今天感觉好些了吗?”芷兰端着药碗,朝着碗里吹着气,氤氲的雾气缓缓升起,让玄烨看不清芷兰的面容。

    “嗯,本来就不是很重的伤,太医们太紧张了。”玄烨的眉头一皱,但是随即又若无其事的说道。

    芷兰明显看到了玄烨的小动作,她叹了一口,放下碗,坐到了玄烨的身边,拿起了他的手臂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仔细的观察起伤口来。

    “伤口已经要结疤了,最近可能会有点痒,表哥千万不能挠,知道吗?”芷兰看玄烨的伤口恢复的不错,这才舒缓了表情。

    “嗯,可是晚上的时候……”玄烨有些不好意思。

    “对哦,这倒是个问题。”芷兰点点头,这些天她都是和玄烨分房睡的,她睡觉虽然规矩,但是也害怕一个不小心碰到了玄烨的伤口。

    “对啊。”玄烨心痒痒的,这些天他虽然得到了芷兰的各种贴心的照顾,但是他早就好了啊,贴心明显不够了,还得要贴身才行。

    “那我让小李子晚上来守着表哥吧。”芷兰舀起了一勺子的药,示意玄烨张开嘴巴喝药。

    玄烨有些失望的苦着个脸,装病不难,但是天天喝药真是太难了,虽然是让太医开的养身药对着身子无碍,可是这味道真不是人喝的,偏偏芷兰还喜欢一勺一勺的慢慢喂他喝,真的是甜蜜的折磨。

    “良药苦口,表哥是一国之君,难道还怕喝药不成?”芷兰板着个小脸,心里早就笑开了,玄烨当她还没有发现他装病的事情吗,或者说这并不是装病,只是夸张了一些而已。

    “好吧。”玄烨没办法只能张开嘴巴一口一口的喝药,他其实很想捏着鼻子一口干了,但是又想享受芷兰的照顾,算了,喝就喝吧!

    芷兰忍不住低着头偷笑,但是手里的动作却一丝不乱,仍然是慢慢的,就像一个十分担心丈夫的妻子一样。

    “好了,表哥今天还要吃蜜饯吗?”

    “好吧。”玄烨扭过头去,这下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虽然蜜饯有损他的男子威严,但是嘴巴真的太苦了。

    “呵呵,那我去给表哥拿蜜饯。”芷兰捂着嘴巴不小心笑出了声来。

    “不用蜜饯了,就要兰儿就够了!”玄烨恨恨的说道,没有受伤的手臂灵活的一捞芷兰就到了他的怀里,低头就吻了下去,这小嘴可比蜜饯甜多了。

    119浮生若梦(上)

    人生,究竟是庄周梦蝶,亦或是蝶梦庄周。

    夜凉如水,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落雨敲打着屋檐,像是不会停歇的小小交响曲一般,屋里的人就枕着这样的情歌入梦,一曲梦回,屋外的雨仍然不依不饶的向大地奔去,但若是浮生只如一梦间,何得哀思如雨夜。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呢?或许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梦境而已,穿梭在杏林花雨中的两个人,高大冷峻的男子牵着娇小可爱的女子,微风拂过,传来一阵花香,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林子里,久久不散。

    男子侧着身子,看着女孩,而女孩则抬着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们周身都围绕着氤氲的白雾,看不清表情也看不清相貌。

    又是这个梦,男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忍不住从枕下拿出那枚朴实无华的银色戒指,放在手中摩挲中,好像这样才能让他安静下来一样。

    从小他就展现出了过人的天赋,但是他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他是天才,而是因为他每晚都会做梦,梦里的男孩从一个懵懂无知的黄口小儿长成一个智珠在握的翩翩少年郎,而梦境之外的他就这样看着男孩的成长,仿佛他就是那个男孩一样。

    但是他们不一样,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呢,即便他有着男孩的记忆,他也不是男孩,他就是他,他是苏州望族夏氏一族的少爷,他叫做夏子颐。

    “子颐少爷可是我们夏家最聪明的小少爷了,就连族长都说少爷以后肯定能光耀门楣,为夏氏一族增光添彩。”

    “子颐少爷虽然才七岁,但是已经把论语给学完了,真是了不起,他提出的问题连夫子都回答不上呢。”

    “子颐少爷的剑舞的真好看,以后不知道哪家姑娘能有幸成为我们的少夫人。”

    “子颐少爷今天又去花园看花了,真是不知道少爷为什么会喜欢芷兰,这花不是野花吗?”

    “子颐少爷怎么又发呆了,看来他真的不喜欢雨天,每到雨天就神思恍惚的。”

    “子颐少爷都18了,怎么还不娶妻呢,老爷夫人可是把苏州城的姑娘们都相看遍了。”

    梦里面除了男孩之外,还有一个小女孩,他看不清女孩的容貌,但是莫名的就知道她笑起来的时候杏眼弯弯,还会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生气时会皱起小小的琼鼻,嘟起樱桃般的嘴巴,难过时会垂下轻盈如蝶翼的睫毛。

    夏子颐知道她的名字,梦里的男孩总叫她表妹,但是有时也会称呼她的名字,她有个很不出彩的名字——芷兰,明明只是随处可见的野生兰花,并无任何特别之处,为何他就从此惦念上了呢。

    而梦境的开始不过是最老套的剧情,就像李白诗里说的那样,“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女孩擦着眼泪跟在男孩身后,男孩皱着眉头停下了脚步,最后还是跺了跺脚转回身去牵住了女孩,女孩终于破涕为笑。男孩则无奈的放缓了脚步,嘴上说着有些抱怨的话,但是却一直偷偷的看着女孩,等她再次露出了两个小酒窝才作罢。

    小时候的时光好像过的很快,两个同样青涩的人互相陪伴着对方,不管是嬉戏玩耍还是看书写字,他们一起走过了最稚嫩的光阴,也留下了最单纯的记忆。

    但是现实永远是最残忍的,它给予人希望,又毫不犹豫的剥夺它,长大了的男子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女孩,他有了其他的女人,娇俏可爱的、妩媚动人的,各种各样的女人充斥在他身边,幼年时的感情到底没有比得过初尝人事的新鲜感和刺激感。

    慢慢的,两个曾经心心相印的人变得陌生了起来,女孩终日坐在房里绣花看书,男子则游离在其他女人身边,女孩心里怨恨着男人,而男人则因为愧疚而不敢见女孩。

    任何事情总会有一个结果的,而他们的结果显然只是一个悲剧。夏子颐不懂男孩的想法,他也不懂女孩的做法,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冷漠的看着两个人的悲欢离合。

    只是偶尔,他会想起梦里看到的悔恨眼神,但是这又关他什么事呢,他是夏子颐,不是爱新觉罗玄烨。夏子颐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仅仅一个梦而已,即便是再难过再后悔,都和他无关。

    夏子颐一贯是心智坚定的人,他自信自己不会被任何事情而影响,尽管这个梦真实的就如同亲自经历过又怎么样呢,他现在是夏家的小少爷,也只是夏家的小少爷。

    可是午夜梦回,看着窗外的月光,他却不自觉的会想到那个坚定不已,远走他乡的女孩,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宁愿放弃唾手可得的富贵荣华,而选择了一个人流浪呢。

    夏子颐不明白,女子不应该都是一个样子吗,为了男子的宠爱而汲汲专营,为了生出儿子而费尽心力,她们年轻的时候为了丈夫而活,老了则为了儿子而活,忍这一个字道尽了所有古时女子的悲苦。

    梦里的女孩如果嫁给男子,凭着幼年时的情分总能得到男子心里独一无二的位置,可是她却跑了,夏子颐虽然不理解,但也不妨碍他为她鼓掌。

    这或许才是缘分的开始,梦里的主人公开始变换,变成了另外一个男子,意外的是,这个男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身份都一样,夏子颐不禁轻笑出声,这样的梦真是,真是太有趣了。

    本来漫不经心的心情变得跃跃欲试起来,甚至延长了休息时间就是为了看一眼梦里的他和女子。不再是冷眼旁观的心情,夏子颐开始有了代入感,或者是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名字,也或者是因为他也对那个女人有兴趣,不管是什么原因,到夏子颐发现某种心情的时候,他已经欲罢不能了。

    夏子颐一直很了解自己,他是个再冷情不过的人了,从小的天才之名也很好的保持了他的清冷和高傲,大家都认为这样的少爷是不屑于与人为伍的,他就应该高高的站在天上,俯视着底下的人群,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样有着同样的喜怒哀乐。

    但是他终究不是神,所以总会有被打落神坛的一天,因此他最终还是败了,败给了一个可笑至极的梦境。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梦里的芷兰穿着凤冠霞帔,在红霞满天的傍晚坐着轿子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就站在红绸的另一边,周围是敲锣打鼓的庆贺声,火红的天空,火红的嫁衣,他满心满眼的都是面前的这个穿着火红色衣裳的人。

    直到准备掀起芷兰盖头的那一刻,他仍然有些迟疑,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境而已,那么他此刻雀跃不已的心情又是为了什么呢。夏子颐定了定神,从丫鬟捧着的托盘里拿起喜秤,他的手有些抖,他的腿有些僵硬,但是他还是一步一步的坚定的向床上坐着的人走去。

    喜秤并不重,只有十六两而已,上面标明了南斗六星,北斗七星,福、禄、寿三星的斤两,恰好十六之数。夏子颐右手微颤,挑起了芷兰的盖头。

    摇曳的烛光下,一张艳若桃李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可是他看到的却不是这魅力不可方物的绝色容颜,而是那双承载着欣喜、期望与爱恋的眸子,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双眸,像是夜晚天空中最闪亮的星,也像是大山之中最澄净的那一汪清泉。

    “子颐。”如黄鹂出谷般的声音唤醒了他的神智,女子的樱唇微微张开,好像在等待着情人的亲吻。柔荑般的双手对着他挥了挥,翘起的嘴角好像在取笑着他的走神。

    “芷兰。”夏子颐看到自己坐到了女子的旁边,握住了那双纤纤素手,女子眉眼盈盈,像是一朵正要绽放的花朵。

    夏子颐活了十多年,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燥热的感觉,好像是从心脏开始,由血液蔓延到全身,从里到外都在叫嚣着让他把眼前的女子拆吃入腹,这世上没有其他的办法能让两个人更亲密了,亲密到一丝缝隙都不留。

    夏子颐知道,从此刻开始,他已经落入了陷阱,这个陷阱的名字叫做芷兰。

    他开始疯狂的打听京城的消息,开始利用夏氏一族的力量培养死士,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梦并不是假的,真有这么一个女子,她的名字叫做佟芷兰。

    他去了京城,因为他有着许多事情想要验证,他想知道这个佟芷兰是否真的是他梦里的女孩,这个想法太过可笑,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会有这么疯狂的时候。

    他曾经远远的看过那个女子一眼,只一眼他就知道,是她了!一定是她了!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神情,熟悉的姿态,他找到了,梦里的女孩!夏子颐无法抑制的开始颤抖了起来,这个人就在他的不远处,只要多走几步,他就能够到她,但是他不能,因为她的旁边陪伴着另一个男子,爱新觉罗玄烨。

    女孩的嘴唇有些红,好像刚刚被人亲吻过,她攀着男子的颈子,被他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女孩的表情有些害羞,还有不情愿,但是身边的男子没有放过她,仍然毫不避讳的牵着女孩的手,他的眼神宠溺,动作温柔,好像在呵护着最重要的宝贝。

    夏子颐咬了咬牙,他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没有任何的力量去夺走她,所以他只能等,等到女子心甘情愿的离开那个男人,不然他不会有任何机会。

    所以他回了苏州,开始准备着,他一直以为他也能和梦里的人一样幸运,在江南的初雨时节,于西湖的断桥之上,看到那一个撑着油纸伞缓缓向他走来的女子。

    可是,没有,他只听到了京城的三阿哥大婚的消息,而他的嫡福晋就是佟氏嫡女。梦中的女孩并没有穿着淡绿色的衣裳,打着伞走到他的身边,反而是穿着嫡福晋的吉服嫁给了爱新觉罗家的三阿哥。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夏子颐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样的慢,他独自一人走在断桥之上,他知道,就在离他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一座金丝做的牢笼,而就在今天,在那座牢笼里,他梦里的女子缓缓的登上了太和殿的阶梯,成为了大清的新一任皇后。

    “呵呵。”夏子颐低低的轻笑出生,没关系,他了解她,只需要那个皇帝犯一个错误,芷兰就能来到他的身边,而这个错误,是男人都容易犯,他可以等,一直等下去。

    120浮生若梦(中)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夏子颐坐在书房里,看着最近的密报,他的探子虽然多,但是却也没法得到皇宫的具体消息,只能粗略的知道芷兰最近的状况。

    夏子颐放下密报,嘲讽的一笑,大婚不过十多年,就已经忍不住了吗,卫氏,这个女人真的那么美?他倒是希望这个女人能美得惨绝人寰,最好能把皇帝的魂都给勾掉。

    “少爷,夫人又给您送丫鬟来了。”管家吞吞吐吐的说道,说是丫鬟但是大家心知肚明这丫鬟是干嘛的。

    “送走,我不要。”夏子颐说话向来言简意赅,管家也习惯了,想起门外那几个如花似月的女孩子,管家遗憾的摇了摇头,少爷都二十多岁了,但是还是一个童子鸡,对于望族公子来说也着实怪异了些,怪不得夫人老爷那么着急。

    “少爷,新的消息到了。”一个身材高大,气质有些阴郁的男子拿着一卷密报进了房。

    “嗯,拿给我吧。”夏子颐很是期待现今的皇上会给他什么惊喜。

    夏子颐看到密报的里的消息脸色就是一变,这可不算什么惊喜,皇帝这一病依着他对芷兰的了解,她肯定会心软的,夏子颐把手里的密报揉成一团,扔在了火盆里,火舌一闪,不一会儿火盆里面就只剩下了灰烬。

    “还有什么消息?”眼前的这个是死士的头头,轻易不会出现,所以肯定还有更重要的消息。

    “少爷,皇上要南巡了。”男子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他对自家主子的手腕可是佩服的紧。

    “多久?”夏子颐的神色没有变化,但是仔细看却能看见双眼里微微的兴奋之色。

    “大约一个月之后。”

    “嗯,叫人去准备,先送他一份大礼。”夏子颐又具体说了要怎么做,就挥退了男子。

    “南巡,南巡。”夏子颐一个坐在书房里,思索着自己能趁着这次南巡做点什么,要直接抢人是不现实的,因为芷兰根本不爱他,得到芷兰只有一个方法,就是等。等到皇帝做出芷兰不可忍受的事情,不然没有任何办法。

    夏子颐不得不说足够了解芷兰,她这个人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却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如果强掳走了她,最后只能两败俱伤。要得到她的心,只能等。

    夏子颐苦笑,他其实心里已经隐约有些明白了自己或许根本得不到芷兰了,但是却还是有着不甘心,不甘心明明他和皇帝都深爱着芷兰,甚至他比皇帝还要了解这个女人,但是他却没有机会,甚至她根本不认识他。

    他想他或许有愧于天才这个称呼,这世上应该没有比他更笨的人了,为了一个须臾飘渺的梦竟然坚持不娶妻,甚至连侍妾都没有,心心念念的却是那个在紫禁城里待着的皇后娘娘。

    他甚至有时还会反问自己,这个佟芷兰真的是梦里的佟芷兰吗?他不知道,但是他只能这么相信,因为他已经中了毒,非佟芷兰不可解,就像罂粟一样,明明知道沉迷下去的结果,但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夏子颐揉了揉眉头,或许他只能在梦里才能得到片刻的满足,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遇见让你为之疯狂的那个人,如果说生来的人只是一个半圆的话,那么肯定会有另外一个与之匹配的半圆,他找到了,只是没有得到。

    或许这是天才的执念?夏子颐天生傲气的很,要的东西也不愿意将就,简而言之就是宁可玉碎不能瓦全的人,所以他才会觉得自己幸运,因为他至少知道自己的玉在哪里。

    其实他有时也在想,即便没有出现芷兰,他或许也不会娶一个不爱的女子,最后的结局也只能是孤身一辈子,除非他能等到命定的那个人。

    许多人或许无法理解这种情结,但这就是独属于夏子颐一个人的骄傲,要要的话就要最适合自己的,不然就宁愿什么都不拥有。别人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认同,因为夏子颐从来都不是需要这些东西的人。他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管前面是荆棘满地还是悬崖绝壁。

    如果以前有人说爱一个人有时不必得到她,只要能默默守护着她就已经足够幸福了,夏子颐一定嗤之以鼻,因为他爱的人的幸福只有他能给,他能做到最好,但是他忘了,有时候并不是自己能做到最好就够了。

    爱情之于人,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奇迹,即便你有满腔的爱,但是对方却不想要,所以你也只能守着自己的爱情,退

    (清穿)表哥你别跑 完结+番外 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