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妻第20部分阅读
(死神)我妻 作者:肉书屋
(死神)我妻第20部分阅读
”被打扰了睡眠,我揉着脖子,懒洋洋道。
史塔克闻言,无语几秒:“那么,莉莉妮特,你在家看家。”然后,这么对身后的绿毛萝莉吩咐道。
“凭什么!我也要去。”
“哈……好困。”
“史·塔·克!”
“那我们走吧。”不知为何,今天的史塔克似乎在故意无视莉莉妮特。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侧头递给我一个询问的眼神。
……再加上这幅明显不情愿,写满了“啊~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睡觉,还没睡醒啊……真讨厌”的脸。
嗷唔……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不过碍于已经答应了也不好拒绝,再说……我相信史塔克,就像我相信浦原喜助一样。
这和浦原喜助对我做出过多少过分的事情都没有关系——反正那些早晚都能报复回去。我相信,祸害遗千年……这家伙作为正派人物,肯定死不了。
至于其他的……
我只能说,“他欠我”和“我爱他”本就不是一桩可以等价可以互相抵消的事情。
不能因为他骗了我一次,我就告诉自己我不爱他,我顶多能告诉自己“我讨厌这个说谎的骗子”,但再讨厌,也不是不爱不喜欢。
再说了……是谁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唉,反正我是看出来了,我上辈子欠了浦原喜助的。一定是这样。
最终我还是和史塔克和谐地“肩并肩手拉手”……咳,玩笑。总之就是一起走出了虚夜宫,而且把莉莉妮特一个人留在了第一十刃的寝宫。想想总觉得不厚道。拆散人家养成系……是会遭天谴的。
今天的虚圈没有起风,走出了虚夜宫的势力范围,天空又变得黑暗,但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样的黑暗比虚夜宫里虚假的晴天沉重。
渐渐地……
我和史塔克越走越快,因为随着我们离虚夜宫的越来越远,周围不知名的虚也越来越多。
奇怪的是,明明只是靠史塔克一皱眉就可以使他们灰飞烟灭的虚,他却始终没有出手的意思,于是……
根据虚的本性——欺软怕硬,或者说得好听点,臣服于强者,他们都朝我扑了过来,没办法,谁都看得出,和史塔克相比,无疑,我才是那个比较好捏的软柿子。
无奈,我只得一次一个虚闪地放倒一批。谁让我没有强悍到像蓝染他们一样连眉头不皱一下都可以用灵压表情淡定地震碎远处的虚群。
在我放倒杂碎虚的时候,史塔克就在一旁干看着,不帮忙也不说话,说起来,自从走出寝宫他还没有说过话呢……
这样的局面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那些不长眼的也逐渐不敢靠近了,此时,先提出出来走走的史塔克终于发话了,可第一句话……就让我很想抽死他。
“那个,我本来是想说什么来着?啊……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妻,石田,我妻慧棱,还是f906?
经史塔克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至今为止他还不知道我是谁,可……究竟怎么介绍,我看着脑海中闪过的无数称谓,也不禁犯了难。
见我不回答,史塔克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活动了一下肩膀,语气淡淡道。
“无谓,名字也不怎么重要,总之——你,现在和我打一场吧。”
“……”
我就知道,以史塔克的反常来看肯定没什么好事。
岂可修,不是我对自己没信心!但是……怎么会有一种,今天一定会葬送在这里的微妙预感呢……
“可以拒绝吗?”我下意识地反问,却忘记了,就算我认为他像,他到底不是浦原喜助。
“那我先出手了。”和无视莉莉妮特一样,史塔克无视了我的提问。
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会拔出斩魄刀笑着说:“不行哟~”然后再进攻吧。
嘛,不过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是听不进别人话的家伙……
我躲过史塔克随手甩来的一个虚闪,暗想。
“不要分心,虽然我没打算杀了你,但根据以往经验和我对战也不是那么容易活下来的。”战斗过程,与其说是战斗过程,不如说是观察,史塔克一直在远处一边心不在焉地对我甩着再普通不过的虚闪,一边观察我躲避的动作。
躲了一会儿,我心生疲惫——这游戏真是太无趣了。而对方似乎也有了类似的想法,停止了攻势,史塔克做了一个s的手势。
“说实话,其实带你出来观察你的进展是一个任务。”
“大概猜到了。”我抿嘴。估计是蓝染……布置的?否则还有谁差遣得动这第一十刃。
“主要是看一下你是不是确实到了可以破面的程度。”
“哦,然后呢?”我想问的是我到没到破面的程度关蓝染什么事,史塔克却曲解了我的意思。
“我觉得如果只是看这点用灵压来衡量就足够了,所以我们换种模式。”
“啊……”
未等我提出质疑或者说感叹些什么,史塔克就自顾自地继续慢悠悠说了下去。
“我放灵压,你也相应地释放灵压,到承受不了为止。现在开始。”
我不得不说,史塔克是个聪明人。
那种互相刀剑砍来砍去,鬼道飞来飞去,瞬步躲来躲去的战斗实在是太费时间了,而这种模式……
对于可以瞬间飙起队长级灵压的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速战速决”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听史塔克的话,也许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也许是觉得他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也许是——
的确如他说的,和他对战也不是那么容易活下来的。
所以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秒我也飙起了灵压。
灵压之间的碰撞使得四周风沙旋舞,在我们灵压范围内的杂碎虚都被撕了个粉碎,月黑风高,最适合杀人的环境。
于是,在30秒后我毫无悬疑地被杀了——准确的说,是败下阵来了。
被史塔克继续飙升的灵压打中,飞出了好歹有八十米远,摔在虚圈软软的白沙里,虽不那么疼,但内脏多半是被震得“七零八落”了。
刚才躲起来的小虚见状又从沙子里钻了出来,似乎是想要重拾我这个软柿子吃。
现在的我完全陷入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悲惨境地,好在史塔克真的没有杀我的意思,很仗义地响转来到我身边一挥手打散了那只大型蜥蜴一样的虚。
“还说得出话吗?”此时史塔克看着我理应像看着一只蚂蚁,但他的眼神中没有鄙夷没有蔑视也没有同情,却是有一丝羡慕。
“咳……我。”我想肯定,但一张口就是一大口鲜血咳了出来,见状我只能认输地摇摇头,不过摇头的动作微猛……头开始晕了。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史塔克向我伸出一只手,“……手。”他弯腰等我拉他的手,可我用尽全力也无法让自己的手够到他手的高度,于是他轻轻叹了口气,主动将手伸了过来,握住了我的,“借我的力,站得起来吗?”
我按照他说的一试,还没站稳,腿就开始发软。
“还真是弱小,不过……”眯起了眼睛,史塔克的嘴角似乎滑过一抹苦笑然后——轻松地像驮麻袋一样把我扔到了他的背上……
这种感觉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
可能……前天的晚饭都要被我吐出来了。
“不过,很令人羡慕。”趴在他的后背,透过胸腔我听见史塔克低声的喃喃。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被他驮在背上,脑子里一片浆糊,只是隐约觉得虚的逻辑果然很奇怪。
“虽然虚的本能是变强……但是我却很羡慕那些弱小的人。”也许是照顾到我现在的情况,史塔克并没有用响转,而是拖着我慢慢地在沙漠里走,同时像是在解释给我听,又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什么。
“越是强大,越是孤独。”
“周围弱小的人……他们互相之间很容易打成一片吧?”
“一直在想,要是能变得和他们一样就好了。”
“可惜……”
“算了,就算我这么说你也不会懂的吧?”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懂不懂史塔克的话,我只想知道现在的我唯一关心的事情是——眼下他是不是要把我送到蓝染手里去被崩玉虐……
不过没等我恢复多少,在一路上的颠簸和史塔克时而的喃喃自语中,我终究还是两眼一闭,不省人事了。
某种意义上,能够逃过在清醒的时候看到蓝染那张脸,也不错了……
会这么想也只能说明——我说是还不确定史塔克到底会不会把我送到蓝染那里去,但心下已经有了个大概猜测——说到底,只是自己在骗自己罢了。
也许这次,真的要和“浦原他儿子”来个亲密接触了。
浦原喜助他虽然很混蛋,很会装傻充愣,总是嬉皮笑脸,一直吊儿郎当,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那对“浦原制造”呢?
嗷唔……
只希望——
浦原制造不要像浦原本人那么不靠谱……就好了。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这么期许了。
爱情它不是东西
那时我们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树梢鸟在叫
不知怎么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
我妻慧棱最近似乎一直都在做那种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却让人不感到厌烦,不愿意醒来的梦。
【一】
“曾慧棱,老实交代你喜欢谁!~”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一巴掌夺过某人手里的杂志,睁着一双写满了八卦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某人直看。
“浦原喜助。”打了个哈欠,因为杂志被抢走,空出的手挠了挠后脑勺,名唤曾慧棱的某人挑起右眉。
“不算!”
“那……蓝染惣右介?”
“说了不算!”
“那你想让我说谁?”
“现实生活里的人啊,话说什么叫我想让你说谁,我这是在问你。”
“那……就他好了。”
曾慧棱一副很不负责任的样子随手指向了那个一直靠在墙上貌似沉迷于小说中的少年。
……没有人知道指向那个少年的时候曾慧棱的心跳有多快。
后来那个路人甲就成了曾慧棱的男朋友,说起来其实那时候突然的质问也是那个少年对曾慧棱的试探,这是后话了……但是在他们和谐恋爱生活中有一点是从一开始就明了了的:不许干涉曾慧棱花痴二次元各种美男。
各种尤其指代“浦原喜助”和“蓝染惣右介”,但是在蓝染真面目暴露后,曾慧棱主动提出将此人从名单中剔除了出去,理由是“虽然反派也很帅,但是——根据少年漫画的主旋律邪不胜正,我还是不要浪费感情了的好,而且我喜欢他温柔贴心大叔形象更多些。”
从那时候起,浦原喜助就在曾慧棱的心中占有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在男朋友之上,在生活之下。
【二】
后来,在尸魂界里也有人问过我妻慧棱喜欢什么样的人
她说,我喜欢——长得帅,性格幽默,还要幽默不乏猥琐,而且有责任心的男人。
那时候没有人知道她说的是谁,还有人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而有些人即使心知肚明却也闭口不言——于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印象究竟从何而来。
她只知道,自己喜欢的,是那么“一种人”,却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只是那么“一个人”。
从那时候起,浦原喜助就在我妻慧棱的心中占有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喜欢之上,爱恋以下。
【三】
曾经,浦原喜助还风风火火地活在尸魂界的时候,刚来到那个世界的我妻慧棱对于能够亲眼见到这个只存在于想象中的男子,怀着三分敬畏三分崇敬三分倾慕,于是有的时候疏远有的时候疯癫有的时候热忱,但最后的最后,所有的心绪都随着男子忽远忽近若即若离的态度——还有石田小姐的秘密渐渐浮出水面,而变成了和他一样的调侃。
调侃——笑面之后,没有人知道你的心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两张笑脸,这是最合适我们的距离。
那段岁月里她曾经说过:“我就是喜欢你的诚实。”
他也说过:“比起娶夜一,我宁愿娶慧棱。”
没有人正儿八经的告白,理所当然的,也没有人把这两句话当真。
从那时候起,浦原喜助就在我妻慧棱心中占有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好感之上,暧昧以下。
【四】
与灭却师相关的一切是转生进入石田红身体中的我妻慧棱一辈子的劫。
——也似乎是将她和浦原喜助连接起来的唯一纽带。
在石田红的灵魂彻底消散之后,浦原喜助曾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两天一夜。
那时候默默站在实验室门口的我妻慧棱这么想过:石田的消失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之间的联系就这么断了……但当那个男子打着哈欠睡眼惺忪黑着眼圈从实验室里走出来,浅笑着对她说:“慧棱,我们去吃宵夜吧,我饿了。”的时候,她瞬间就释然了。
——管他什么石田什么灭却师呢。
只要他还好好地在我身边,就好了。
只要他还会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带我去吃麻辣烫,就好了。
只要他还会偶尔故意似笑非笑地叫我“我妻我妻”,就好了。
只要他还会在夜一小姐生气的时候阻止她那袖珍的小爪子在我脸上留下印记,就好了。
只要他还会挡在我身前,对着所有人摆出一张傻傻地笑脸,故作暧昧地说:“她是独属于我的……”就好了。
从那时候起,浦原喜助就在我妻慧棱的心中占有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依赖以上,依附以下。
【五】
百年前的尸魂界曾一度很热闹,生活在那时候的死神们也很欢腾,于是跟着新上任没多久的浦原喜助蹭吃蹭喝的我妻慧棱自然也很幸福,尤其当蹭吃蹭喝到丢下副队长逃了工作的老上司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头上时,幸福感更甚。
我妻慧棱说,她最喜欢看的戏码就是平子扑到任意一个女子面前喊我的初恋,然后被日世里的拖鞋拍飞。
对于她的恶习浦原喜助但笑不语,每每闻及此言论,总是能拿出不知何方变出来的包子堵住她的嘴。
我妻慧棱假装抗议,但每回的结局都是老老实实地顺着浦原的意思咬一口包子然后闭嘴。
那时候的她没说的是,其实她最最喜欢看的戏码是平子这么叫他时浦原喜助的脸色,只是可惜,这两个人没有一个让她如愿过。
所谓初恋的话题从未涉及到她的身上,也从未与浦原喜助有过一点点关联。
于是我妻慧棱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他没有初恋,直到有一次浦原大醉后的言语……
让她再也无力弯腰去捡自己碎成一地的玻璃心。
又是一次聚会。难得的,浦原喜助被夜一等人灌得大醉,在平子借酒趁着日世里不备率先对莉莎说出了爱的告白后,有人伺机问浦原他的初恋是谁。
当时,浦原双眼迷离地环场一圈,然后如夜一所料地——再度突然抱住了某人。
历史似乎是在重复。
历史也的确是在重演,只有我妻慧棱才知道这次他抱她抱得有多紧,比上次还令人窒息。
可事情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这次他不再单单说“我爱你”而是说——
“石田,石田……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他才说了曾经醉酒时对我妻慧棱说过的那句:“我爱你。”
我妻慧棱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和浦原喜助分开的,是怎么回到宿舍的,也不知道在场的其他人最终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
她只听见胸膛里那颗红石头跳跃的声音——
喂,你听见了吗?心跳声。
一下一下。
噗通噗通。
是石田红的心跳呢。
……
那以后,她只叫他“队长”,她只温婉地对他言笑,她很少再对他撒泼耍赖。被所有人隐瞒了真相而毫不知情的他曾经傻兮兮地问她:“慧棱小姐,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越来越像……石田小姐了呢?”
而她只是浅笑:“队长,你又在开玩笑了。”
浦原喜助没有说的是,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不认识你了,越来越找不到原来的你了呢。
我妻慧棱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对浦原喜助说。
没有人知道,她的心已经不再是玻璃做的那么易碎了,却也不似铁石那样顽固不化,而是变成了一颗橡皮做的心脏——变得可以承受生命中那些难以承受之重,哪怕摔得再重都可以在时间的作用下渐渐痊愈,却再也不可以承受生命中那些不可承受之轻,只要指甲轻轻一划,就会在心尖留下永恒的刻印。
这次,戏里戏外的我妻慧棱都清楚了。
从那时候起,浦原喜助就在我妻慧棱的心中占据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咫尺以内,天涯以外。
【六】
再后来在现世,他给她做过义骸,精细得连内双都清清楚楚;他当过她的爸爸,任她欺负耍赖;他送给她过平安符,问过她是否喜欢这里的一切——当然包括他自己,却惟独再也没有对她那么清楚地说过那三个字。
现世里忘记了过去的她也讽刺过他,从第一次见面就说他是迎宾小姐;第一次抱过他以后就忘不了那种感觉于是渐渐的开始沉迷于他衣服上的气味;更是为他画过生命线,为他挨过虚闪,好几次看他看得忘记了时间……她却也同样没有明确地说过那句话。
所以,真要说起来,从开始到现在,那么长那么长的一个过程中,实在算不清到底是谁欠谁的多,谁还谁的少。
不过本来——爱情就不是可以用来衡量的东西。
【七】
简而言之,爱情,不是东西。
梦回三世念浮沉
……再度从一场梦中醒来,这是第几回,在我的梦里充斥着的只有那个人的身影。
但是很可惜啊,谁都知道,梦里梦外的世界终究是不同的。
只要梦醒,那我们不得不面对的就是残酷的事实。
睁开眼睛,我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单膝着地,我低首发誓对谁臣服。
几天后在十刃们一起出动,实施调虎离山之计的时候,和乌尔奇奥拉一同行动,进行井上织姬的拐骗计划。
这是重生于蓝染手下的崩玉的我所接到的第一个任务。
很可惜,虽然是浦原制造,但是,套用史塔克他们的话来说——
破面的诞生,一方面自然要归功于崩玉,另一方面也少不了蓝染大人出的队长级以上几倍的灵压支持。
“所以……如果说浦原是我爸,蓝染就是我妈吗?”可是当我这么问史塔克的时候他却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似乎是在问我浦原是什么东西……哦不,也许他是在问浦原是谁……
但我却选择了沉默。
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和他解释,也许是觉得即使我解释也解释不清吧。
该怎么说呢?
——浦原是什么?
——哦,是一个人。
——那浦原是谁?
我该说“是一个我很爱但是却不爱我的混蛋”……吗?
想想就觉得郁闷。
做人不能那么掉价,尤其做女人。
看我沉默,史塔克也很贴心地没有多问,而是打了个哈欠:“不过蓝染大人应该宁愿别人把他当爸爸吧?”
我承认,他把我逗笑了。
于是拍肩嘉奖之。
“史塔克,你是好人。”
他回我一个淡淡的微笑:“谢谢。”
于是我又对他咧嘴一笑。
我喜欢和史塔克在一起的时光,不那么累,因为他不会一会儿对我热切,一会儿对我淡漠,用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我整天猜测着他的想法。
这样的男人……终究和他是不一样的吧。
——啊,对了,在任务之前,再去萨尔阿波罗那里一次吧。让他再看看你的情况。
在对我传达完十刃会议上交待的任务之后,史塔克最后对我多说了那么一句。
“哟~一刃先生你在关心我吗?”于是我也就那么随口多问了一句。
“随你理解。”听到我的问题,史塔克先是耷拉下嘴角,然后单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不在意地背对着我挥了挥手。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不禁哑然,过了许久,终于还是不自觉地垮下了肩膀。
他果然和他还是不一样的。无论是性格还是从给人的感觉上来说,都是不同的。
“如果是他的话……”喃喃着,以往做着白日梦的我这次竟不敢再多想下去,只能摇摇脑袋,苦笑着躺倒在了自己硬邦邦的床上。
是他又怎么样。
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他爱的人从来就不是你。
——第一次想起过去是在市丸银将我骗到虚圈后,过去的一切混混吞吞在我脑中翻滚。
——第二次想起过去是在现世见到浦原喜助之后,那些过去里小小的细节在脑海中复苏。
——第三次想起过去是在蓝染和崩玉的作用之下,曾经的点点滴滴伴随着容易被人遗忘的细节再度在我面前上演。
三次想起是对我们的过去的追忆。
——第一次之后,醒来的我拥有了面具。
——第二次之后,面具被他无情地打破。
——第三次之后,面具完全从脸上褪去。
三次回忆是我虚化后的“进化”过程。
——第一次,醒来之后我从未那么想念过。
——第二次,回来之后我从未那么后悔过。
——第三次,醒来之后我从未那么怨恨过。
三次回顾是我对浦原喜助的印象总汇。
所谓事不过三,我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做这种满世界都是他、不停追溯回顾过往的梦。
然后——
就是站在对立的双方——
刀刃相向了罢。
按照史塔克的说法距离任务出发还有几天,所以有充沛的时间用来准备,至于他的建议——去找萨尔阿波罗检查一下,我是不打算听从的。
一是我对现在的自己很满意,除了会虚化之外和以前的自己没有什么不同,二是不愿意再被别人当作实验品,三则是,我想知道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那个制造出崩玉的人会怎么对我交待,为此,我不惜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作为交换——反正,如果我在这个世界死了,应该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吧。
朋友的离去纵然会让人悲伤,但是不足以改变人们的生活,对普通人如此,对死神更是如此。所以,对于在这个世界只有朋友的我来说……死亡,已经没什么值得惧怕的了。
现在我需要等的,只是某一个人的一句“出发”罢了。
如果说本来作为死神的我就没有什么同伴概念没有肩负什么死神的责任,那想起了过往的我,就更不必对这个腐朽的瀞灵庭负责,所以无论是拐骗井上织姬也好,对瀞灵庭发动总攻也罢,我都没有产生过丝毫阻止蓝染的意向,更没有阻止蓝染的本领。
反正是少年漫的话……无论怎么样,都是主角胜利吧?
只是不知道,他的结局会怎么样呢?
大快朵颐着虚夜宫里不知哪里来的食物,我有些食不知味。
三天前当史塔克闻讯“我饿得想哭”而来的时候,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朝瓦斯托德进化版的第一十刃的衣服上抹去,控诉他们虐待俘虏。他默默地没有说话。半个小时后我得到了食物。
一天前当史塔克闻讯“寝宫的粮食储备快要被我一个人吃完”而来的时候,我正仰面朝天躺在大床上,面色微醺,两眼迷离。他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他,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他再次默默地没有说话。半个小时后,听说我的优待俘虏套餐被取消了。
先是饿了两天,又是疯狂地吃了两天。前两天这样做的借口是调整,后两天这样做的借口则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算时间,离任务也近了。
果不其然,当史塔克再一次出现在我房间里的时候,带给我的就是任务出发的消息。
闻言我打个哈欠正要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可第一十刃的后一句话刚一出口就让我的动作生生地断了。
听了他的话,傻里傻气地跌回了床上,睁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的,是我。
“我知道浦原喜助是谁了。”眯起眼睛,这么说着的,是他。
不是冤家不聚头
因为史塔克这多余的一句话,很不巧的,本来和我一组的乌尔奇奥拉先出发了,换言之——我迟到了。
无奈,迟到了的我只好赶到了另外一方——诱饵军团那里,而且还被牙密指使了担负起照顾胞弟——汪达怀斯的任务……
至于为什么是胞弟,市丸银曾经说过:在我被崩玉催熟前后,还有一个破面也诞生了,不过人家是新生,不像我是二次投胎。
很不凑巧,那个胞弟,正是显得还未发育成熟却也被派来执行任务的汪达怀斯。
经他那么一解释,瞬间——我有种被降级了的感觉……
同行的除了牙密葛力姆乔汪达怀斯还有一个不怎么眼熟的破面,看起来和葛力姆乔关系不是一般的差劲。至于他是谁……剧情时代有些久远,想不太起来了。在黑腔里两人就发生了口角,主要是伪娘在自顾自地说话,而葛力姆乔则尽到格力空调的职责,对其冷处理。观摩了半天,有些无趣,而且鉴于他们也没有伙同我一起聊聊天什么的,我就很有自知之明地拉着汪达怀斯的衣领退后了。直至葛力姆乔第一个跳出了黑腔,我才后知后觉——啊原来已经到目的地了。
其实我完全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已经有那么多破面了,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有什么分别,如果是和乌尔奇奥拉一起走的话,也许我还能起到说服的作用?就在我自顾自地想着这些的时候,破面们已经一个接一个地跳出了黑腔,连汪达怀斯都好热闹地挣脱了我拉着他衣领的手,跟着牙密跳了出去。
而我,因为感觉到了熟悉的灵压……在他们纷纷踏出黑腔的那一刻,退缩了。直至汪达怀斯都跳了出去,我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藏了灵压瞬步到了黑腔上方的云朵中,也不管云中浓重的水汽已经足够打湿我的白色衣服。
虽然接受了蓝染人道毁灭式的改造,也做好了一定的思想准备……但是,我果然还是很怕看到过去的友人,以破面的身份,在对立的立场。
稍稍一转头就可以看到的乱菊,微微眯起眼睛就可以看到的一角。
还有握着刀的日番谷队长和皱着眉头的绫濑川弓亲。
就算不是曾经的酒友,也是见面的时候能够点头致意的熟人,毕竟一角经常是绫濑川认领回去的,乱菊醉倒的时候十次有九次也是日番谷领回去的。
捏了捏鼻梁,揉了揉眼睛,躲在云里的我打了个喷嚏,继续围观下面的场景。反正蓝染也没说我来现世的任务是什么,就旁观吧……
而且,凭我一己之力,能改变什么呢?
很快,破面们和是死神们就各自找好了对手,牙密对阵小白队长,乱菊对阵汪达怀斯,十一番队的那两位——似乎和新人君就缠上了,至于葛力姆乔——早就飞去找他的基友了。
死神打架,往往都是对阵时间长,真正开始动手到打斗结束的时间也许还不如观察对手加闲聊的时间总和的三分之一那么多。
而死神和破面打架——似乎也是同样。
本来照看汪达怀斯是我的任务,而我却躲在云里看戏,其他的破面倒也没有指责我的偷懒……我不知道他们这些破面的任务除了诱敌之外还有没有监视我的任务在身,如果有的话……
好吧,那他们真是太辛苦了。
但就目前来看,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很久以前,我旁观过现世驻守的死神被虚虐得找不着北,那时候石田宗弦说我什么来着?
——“冷血的女人。”
抱歉,这么一句评论,我记到现在。
【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所有恶劣讽刺不怎么美好的话语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但那些暖人柔和美好的东西却很容易被我丢到脑后。】
我从来不否认我在某些事情上的凉薄和冷血,我相信——生性凉薄的人活得往往不那么累。
但现在的我却很难让自己袖手旁观下去,尤其是在日番谷被牙密打飞,鲁比“解放了斩魄刀”后一个人包揽了所有死神的情况下。虽然我知道——即便我出手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是……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的话……
那原本只是身体上的背叛,也许真的就要变成事实了。
我不在乎背叛尸魂界,不在乎背叛瀞灵庭,不在乎背叛死神这个身份,我在乎的只是……
我在乎的到底是什么呢?
以前的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我在乎的只是浦原的看法浦原的目光浦原的心情。
现在呢?
在我想起了那句“石田,石田,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后。
皱起眉头,久久地思索,我难以回答。
【果然,我还是太笨了。】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看着曾经的酒友死在我面前。虽然,说“死”大概是太小瞧他们了。如果被他们知道……应该会被痛打一顿或者罚酒三杯吧?
抿唇,莞尔,然后从云中一跃而下。我伸出左手,黑色的冷箭从中飞出,瞄准的是鲁比卷住乱菊的那只触手——就算是一角和躬亲应该也能理解女士优先的法则,更何况鲁比似乎要做什么不和谐的事情……我也不是想干涉他什么……只是这种做法实在太不绅士了,如果被蓝染怪罪就这么说吧——我脑海中的如意算盘还未彻底成形,就随着冷箭与一道红光不期然地相撞后化作了一声响彻云霄的爆破巨响,一同烟消云散了。
我手中飞出的箭自然不是真的箭,而是高密度灵子聚集而成的形似箭的虚闪。
而那红光……自然也不会是什么现世随处可见的红色激光……
而是一把叫红姬的斩魄刀发出的光芒,带着锋芒,带着杀气。
遥想当年,石田宗弦说我冷血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他总是喜欢给我下莫名其妙的定义,而且都不是什么好词语。
现在看来……
这词语虽不好,却也贴合。英雄主义,挺身而出什么的太不适合我了。
这是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挺身而出,却还是好似命中注定一般的,被人打断了。
喧嚣散去,烟尘褪尽。
与我遥遥相望的男子……
不是浦原喜助,是谁?
世界崩塌的声音
远远地,也许我们的目光曾经相对,但是不待我们说上一句话——
汪达怀斯一把虚弹就朝着浦原招呼了过去。
我下意识地想阻止,但是——
那个人已经先我一步,避开了去。
也是,他是浦原喜助嘛。
我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然后赶在浦原多嘴地扯开话题前,几个瞬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位先生,刚才打你的那个孩子是我负责的,能不能不要跟他计较呢。”
说这话的时候,我在笑,脸在笑,眼在笑,我多么希望我的心也在笑。
因为在假笑的缘故,我不敢看浦原的眼睛,只是盯着他的嘴唇,然后看到了他明显沉下的嘴角。
牙密因为我和汪达怀斯的接连干预,开始生气起来,一副如果我们敢跟他抢对手,就会连我们也一起宰了的表情:“我说,你们两个新人是来干什么的!阻碍的吗!”
“牙密……如果可以的话,这个人交给我吧。”我低下头,微微眯起眼睛,做出一种低姿态的同时却也开始暗暗积攒灵压,只等得用来对讲不通道理的牙密奋力一击的时候。不曾想,这回牙密他却是难得的通情达理了。
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嘟囔了句“那边有的是猎物”就把浦原扔给了我,虽然按照常理来说,本不该是这样,怎么说他们之间还有上次的仇没报呢。(乌尔奇奥拉和牙密第一次去现世的时候浦原打伤了牙密)
不过多少也可以理解。毕竟,这次的任务只是……
充当诱饵,实行调虎离山计而已。
【剧情在被改变,我不知道蝴蝶效应会不会在整个漫画中应验,但我知道,这,至少会让我们两人间的什么发生改变。】
把牙密和汪达怀斯赶到了别的地方,现在这片天空中只剩下我和浦原。
穿着虚夜宫白色衣服的我和穿着万年不变的绿色浴衣样的他。
已经破面了的我和早已沉下面色的他。
握了握拳,然后又松开,感受着手上的力量,大概是脸之前已经笑僵硬了,我只能保持着僵硬的表情继续对着他笑:“&172;好久不见。怎么样,我的新造型,还可以吧?”
&172;“慧棱,抬起头。”没想到,半晌之后却等到这么一句话。
我茫然,然后仿佛已成习惯一般地依言抬起了头,下一秒——
对上了他黑曜石一样的眼。
“这种时候,我觉得还是哭着的你比较好看。”
他只用了这么一句话,就击破了我伪装的笑颜。
“是吗?这种时候,我觉得还是开始杀戮的我比较应景啊……”我来不及收拾自己狼狈不堪的表情,只得垂下头去,然后在下一时刻向浦原发动了攻击。
大概是相信他吧,又或者,干脆是信了那句——
【在所有能让我们分开的事物中,死亡是最美好的。】
难道事实不是如此吗?
比起背叛比起欺骗比起情深缘浅比起各种借口……
最直接的生死相隔,也许才是最能够让人接受让人原谅的借口。
黑色的虚弹划过长空,从浦原的耳侧掠过,速度快到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这是……”浦原侧身躲过,沉声喃喃。
又一个虚弹从他的身边闪过,我轻轻开口:“这是虚弹,就是刚才汪达怀斯攻击你的方式,汪达怀斯,啊……就是刚才那个黄头发的小鬼,这种招数很新奇,对吧?”
在他开口发出什么扰乱我思绪的话语之前,我再度打断了他:“这是破面特殊的攻击方式,和虚闪不同的是,虚闪攻击速度非常慢,威力惊人,虚弹威力不及虚闪,但速度却是虚闪的20倍多,是不是……稍稍有些吃惊呢?”说到最后几个音节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脸上应该出现了诡异的笑吧。
“慧棱——”于是我听到他急急地叫我的名字,我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其所指。
说话间,一个又一个虚弹接连向浦原射去。
“先冷静下来,我们有什么理由在这里动手吗。”浦原还是不愿意对我动真格的,他压着帽子,良久对我吼了这么一句。
【我们有什么理由动手……】
慕然想起出发前史塔克对我说的话。
——浦原喜助的话,听说是一个你有理由对他拔刀的人?
于是,我照着记忆里史塔克的话地回给他这样一句:“因为有人说,你是我有理由拔刀相对的人。”
“我妻慧棱……”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咬牙切齿地叫我?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任性。”然后是有点认真又有点无奈的声音和语气。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任性。
听到这句话
(死神)我妻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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