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文才兄,用力些第1部分阅读
[梁祝]文才兄,用力些 作者:肉书屋
[梁祝]文才兄,用力些第1部分阅读
〖梁祝〗文才兄,用力些
作者:茶叶罐
作为一个现代人,穿越到东晋是需要适应的。
作为一个理科生,被逼学习孔孟之说是需要适应的。
作为一个直男,被另一个直男掰弯更是需要适应的。
这是一个现代人马文才穿越到东晋成为祝英齐,与正牌马文才之间的……明争暗斗史。
祝英齐曾经说过:马文才,如果你想掰弯我,请用力。
马文才微微一笑,不语。
翌日,清晨。
祝英齐瘫软在床上:马文才,你这个禽兽!
马文才摸摸他的头:不是叫我用力些吗?
祝英齐:……
此文欢乐,绝对he,欢迎跳坑~~~
☆、祝家庄,我等着
艳阳三月,冬去春来,却带不走凛人的寒风,也带不来温暖的气温。
一个青年溜溜达达地走在路上,偶尔被身边的小摊贩吸引住目光,但仅仅只是驻足一会儿,便离开。
祝英齐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溜达着,心里一直在默默地盘算着今后的日子应该怎么过。如果他是原装的祝英齐,那他一定不会有任何顾虑,但惨就惨在……他不是。
祝英齐在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但他的内心依然很郁闷,而且这种郁闷不是靠叹气就能纾解出去。想他原本是个风华正茂的堂堂男儿,大学刚毕业,正准备大展拳脚,让整个社会……不,整个世界都记住自己名字的时候……翘了。
也许是上天都被他的怨念感动了,并没有让他轮回转世,再经历一遍九年义务教育和残酷的高考,而是让他空降到另一个人身上。
于是,等他再一次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就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大床上,目之所及,全是高档的红木家具,没有一点迹象表明这是他那个租了四年的廉价屋子,这让他着实傻愣了好久。
他盘腿坐在床上,用手托着下巴,努力地回想自己闭眼之前在干嘛,而结果好像是……在泡澡?
因为刚刚毕业,所以同一个班上几个相好的兄弟商量着出去喝一顿,这一喝就没了边际。他记得自己好像是被人送回去,趴在沙发上的他醒了醒酒,就觉得浑身都很难受,于是强撑着眼皮放了水,泡了会澡,结果……
祝英齐甩了甩头,死活也想不起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自己好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难道,他是被自己淹死的?
祝英齐不知道该对自己这种无知而又凄惨的死法表示何种感情。
……
他家的人都对他的苏醒很高兴,因为听说真正的祝英齐已经昏迷了很久,但当他问起自己昏迷的原因是,所有人都有志一同地表示自己还有很忙很忙的事情要去做,然后以飞快地速度抛出自己的视线之外。
如果不是有次无意中听到两个家丁在咬耳朵的时候说起他昏迷的原因,祝英齐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未婚妻在成亲那夜跟别人跑了而被气昏的。
……
不管怎么样,只要灵魂还在,他就要勇敢地活下去!于是祝英齐精神十分抖擞的起床出了门,准备搞清楚自己现在究竟身处何方。
可惜的是,一系列残酷的事实,将他打击的体无完肤。
……
祝英齐?一个不是很熟的名字,跳过。
排行第八?他除了能感叹下古人的生育能力外,只能跳过。
还有个九妹?希望不是个难缠的女人,跳……还是去拜访一下吧!也许是个好糊弄的女人呢!
啥?九妹在我成亲之夜把新娘子放跑了?嗯,够胆识,也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他可不想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还有个根本不认识的妻子。
九妹叫祝英台?
什么?!!
祝英齐哀怨了。
因为,他前世的名字叫做……马文才。
此时此刻,他由衷地想问问自己前世的爹妈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给他起了那么一个名字。不仅让他在前世饱受各种希望梁山伯和祝英台在一起的人的偏见,还让他在这辈子穿到这个悲催的地方,拥有了这么悲催的一个身份。
唉……
祝英齐再次叹气。
不管怎么说……还是个男人就好!
祝英齐自己安慰自己。
初春的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很热闹。被寒冬冻了几个月的人们终于能脱下厚重的大衣,轻快地走在街上享受暖洋洋的阳光了。
祝英齐一边继续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一边思考着自己什么时候回去不会让他在这世的爹娘——祝员外和祝夫人——担忧。
忽然,一个肩膀冷不丁撞了上来。力道不是很大,但因为祝英齐正在想着别的事,所以这一撞也让他不由自主地朝后倒去。
偏偏祝英齐的身后刚好是一个卖瓷器的小摊,一个一人高的大花瓶刚好摆在那里,因此,祝英齐虽然没有摔着,但是……花瓶摔着了。
哗啦。
祝英齐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地的花瓶碎片,有点发懵。
“啊!我的花瓶啊!”摊主哀嚎一声,猛地扑倒在地,心疼地看着一地的碎片,“赔!你赔我的花瓶!”
祝英齐看着小贩那个悲愤交加的脸,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陪笑道,“当然,当然,赔,我一定赔!”
说着就把手伸向自己的腰际,想要去摸钱袋,然后……
小贩看着祝英齐越来越尴尬的笑容,不由问道:“你不会要跟我说你的钱袋被人给偷了吧?”
“不会!怎么会?这么老套的情节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祝英齐借机把手从腰部移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搂了搂小贩的肩膀,“我只是……忘了带钱出门。”
“……我说公子,你玩我呢是吧?”小贩啪地一声把祝英齐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拍开,“没钱你还说那么多废话干嘛?你说该怎么办吧?!”
“呃……”祝英齐尴尬地看了看四周,原本围观的人顿时作鸟兽散,刚刚还围满了人的小摊一下子只剩下一个面容英挺,一脸冷漠的锦服男子和他的跟班站在那里。
祝英齐仔细地看了看那个锦服男子一会儿,忽然道:“你就是那个刚刚撞我的人吧?!”
那个锦服男子皱了皱剑眉,如鹰般锐利的双眸里露出一丝不耐烦,“是你自己摔倒的。”
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你不撞我我怎么会自己摔倒!”祝英齐忿忿地说道。
那个锦服男子不耐烦地犯了个白眼,转身欲走,但祝英齐一个箭步冲到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究竟要如何?”那锦服男子似乎真的有丝怒气泛了上来,祝英齐几乎可以看到他眼底冒着的火苗。
但祝英齐并不在乎,这样的人他虽然并没有见过多少,但从几千年后穿过来的他从心底有一种自己比这些人都聪明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让他肆无忌惮地走上前勾住那个锦服男子的肩,像个小痞子似的谄笑道:“这位兄台,看你的衣服就知道你一定是好人家出身的,你看,今天这件事的责任算是咱俩一人一半怎么样?”
那锦服男子挥手将祝英齐从自己身上扫了下去,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厌恶地看着祝英齐道:“就算责任是一人一半又怎样?”
祝英齐不以为意,继续谄媚道:“既然责任一人一半,那么赔偿的钱也要一人一半!”
那锦服男子眼中的不屑更浓,眼睛下意识地扫了眼祝英齐身上的衣服,最后定格在他那张俊秀的脸上,“把你的衣服当了,就够钱赔他了。”
“……”
祝英齐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暗自惊奇。他本就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在前世因为没钱也没穿过什么名牌,而这世所有的衣服都是家里的仆人准备的,他更不需要去关注。可听那男子口气,似乎自己身上的衣服要比自己还值钱一点。
……
他为什么要拿自己和衣服作比较?
祝英齐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短路,他晃了晃脑袋朝小贩看去,“你觉得怎么样?”言下之意竟真的愿意将自己的衣服当了赔钱。
“当然不行!”小贩立刻回绝,“谁知道你这破衣服到底值不值钱,我要是拿去当人家说不值钱怎么办?”
祝英齐想了想,觉得那小贩说的也有理,连自己都不知道这衣服值多少钱,更何况是别人。
“这位兄台不会是……出不起钱吧?”祝英齐故意怀疑地看向那锦服男子,“所以才拒绝出钱?”
那锦服男子嗤笑一声,目光阴冷地看向祝英齐,“你说谁出不起钱?”
祝英齐毫不畏惧地回视,字正腔圆地回答道:“你。”
那锦服男子的脸上连嗤笑都隐了下去,他偏偏头,朝他的跟班示意一下,那个跟班就很识时务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碎银子,然后趾高气扬地走到那个小贩面前,傲慢道:“喂,这十两银子是我家公子赏你的,买下你整个摊位都多余!”
“是是是……”那个小贩连忙应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那刚刚到手的十两银子飞了。
那个跟班把碎银子扔给那个小贩后就自发地回到了那男子是身后,讨好般地叫了声:“公子。”
那锦服男子不应声,只是仗着半个头的高度居高临下地看着祝英齐,似乎在问:究竟谁才是给不起钱的那个。
祝英齐见他已经给了钱,那小贩也眉开眼笑地没再追问自己,心中对那锦衣男子自是感谢,连带着,对他眼里流露出的鄙夷也忽视了过去,“这位兄台真是……心地善良啊!”祝英齐吹嘘着,“相逢就是有缘,不如我们找个茶楼坐一坐,喝杯茶结识一下?”多条朋友多条路,这么大手笔的人要是真结实上了也能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活的安全一点。祝英齐想的十分务实。
“你有钱吗?”锦衣男子再次嗤笑一声,不屑道,“还是说你打算借着结交的名义让我出钱?”
“……”忘了最重要的这点了。祝英齐暗暗后悔,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收也收不会来了,祝英齐只好硬着头皮干笑两声,道:“当然不会让兄台你出钱的!这喝茶……当然是我请客!”祝英齐顿了顿,在锦衣男子嘲弄的目光下十分坦然地接了下去,“你家的小厮出钱。”
“你……”锦衣男子身后的跟班立刻愤怒地想要说什么,但被锦衣男子挥手制止了。
“好,”锦衣男子说道,“本公子就给你这个机会!带路吧!”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能耍出什么什么花样来!
某跟班:“……”给他机会但出的是他的钱啊公子!
……
祝英齐微笑着应了,转身刚要走,已经抬起的脚步就僵硬地停在半空中,须臾,慢慢落下。
“怎么?后悔了?”锦衣男子嘲笑道。
“不,”祝英齐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既然是我请客,那应该由你来选地方的。”
锦衣男子的眉头微松,看来还是懂些道理的,“就去随苑吧。”那里的绿茶最有名。
“好的,”祝英齐微笑,“公子先请。”别说随苑,就连随便在哪他都不知道!
锦衣男子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突然恭敬的态度感到疑惑,但没说什么,径自抬脚走了起来。
随苑内。
随苑不愧是上虞城内最有名的茶馆,里面不大,布置的却极为清雅,淡淡的茶香飘在空气中,让人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呼出体内的浊气,换成淡淡的茶香。
祝英齐和锦衣男子坐在一个小桌前面,跟班立在一旁。
“话说,我们好像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祝英齐端起茶壶给自己和锦衣男子各倒了一杯茶,“我是上虞祝家的祝英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杭州,马文才。”锦衣男子说道。
“噗!”
茶水应声而出,祝英齐觉得刚刚好像有一道天雷劈在他的脑袋上,现在还在冒着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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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员外,算你狠(小修)
喝茶的时候把茶喷出来是极为不礼貌的,因此当祝英齐把茶水喷出来后马文才的怒火瞬间被点了起来。
他砰地一声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恶声道:“祝英齐!你什么意思?!”
祝英齐慢慢地抬起头,伸手擦了擦嘴角,哑着嗓子说道:“烫着了……”
马文才愤怒地盯着他的脸,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但祝英齐并没有给他多少时间,“那个,马……马公子,我忽然想起来我家中有些急事,要赶紧回去一趟,我们有缘下次再见!”
说完,祝英齐不等马文才反应过来,就一溜烟地跑出了茶馆,隐在人群里,不见了踪影。
“祝、英、齐。”马文才收回目光,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
那个跟班适时地向前凑了凑,小声地说道:“公子,要不要派人去把他抓回来?”
马文才狠狠地横了那个跟班一眼,跟班吓的一个哆嗦,当即缩回头,垂头站在那里,不再言语。
“祝、家、庄,”马文才砰地捶了下竹子做的桌子,“给我等着!”
……
上虞,祝家庄。
祝英齐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停在大门口大喘了一口气,转头看马文才没有跟上来才整理了下衣服,朝门口的两个下人笑了笑走进了大门。
竟然第一次上街就遇到马文才,祝英齐觉得自己没准真的和他有缘。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挡不住。
祝英齐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刚走进了自己的院落,一个清脆的女声就在身后响起。
“八哥!”
祝英齐下意识地往被拍了的左肩看去,却不见有人。又往右边看去,只见一张嘴和眼睛都被拉开,舌头耷拉在外面的脸贴在自己的面前。
“啊!”祝英齐吓得急忙站起来后退两步,看着眼前那个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的女孩忙舒了两口气,“唉哟,英台啊,八哥差点被你吓死!”
“八哥!”祝英台笑兮兮地走过来,亲热地挽住祝英齐的胳膊,撒娇道:“你福大命大,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自从自己醒来表示完全不记得以前是事后,全家人尤其是那个名流千史的祝英台表现的最为开心。用那个祝员外的话讲就是你好不容易忘了那个什么逃婚女子,也不计较英台她从犯的身份,那个丫头当然开心啦!
“哎哎哎,小妹啊!你可千万别这么笑,”祝英齐连忙将胳膊抽了出来,转身走到亭子里的石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一这么笑,我就知道我要倒霉咯!”
虽然来了这里没几天,但从替祝英台背黑锅的数量上来看,祝英齐确实对她的那个谄媚地笑容很熟悉。
难道就因为自己前世叫马文才这一世就要来替祝英台背黑锅?
新任祝英齐很委屈。叫马文才又不是他能选择的……
“八哥,别这样嘛!相信我!这次真的只是一个小小、小小的忙!”祝英台一转身就坐在了他的身边,趴在石桌上,笑的一脸的真诚。
说实在的,祝英台确实有让梁山伯和马文才两人倾心的资本。浓眉杏眼,樱桃小嘴,小小的瓜子脸配上白皙的皮肤,活脱脱的一个美人儿。即使穿着女装,也能从她的身上看到那股许多男子都不能及的桀骜不驯的洒脱劲。
祝英齐看着旁边这个便宜妹妹,在内心叹了口气,“只是小小、小小的忙啊?”就当是替自己上辈子的爹妈背黑锅吧!
“当然!”
……
如果祝英齐知道自己那个小妹口中的小小、小小的忙是这个的话,他一定不会答应的!看着男装的祝英台在那里胡扯,而自己却站在父母身边赔笑的祝英齐觉得十分地憋屈。
……
“娘,我是英台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祝英齐从神游太虚的状况下拉了回来。还不等他想明白剧情怎么会进行的如此突如其来,就接到了自家那个漂亮妹妹眨着大眼睛的暗示,连忙念起剧本上的台词。
“是啊,娘,”祝英齐快步走到祝夫人旁边,一边扶着她,一边帮腔道,“您看,英台她男装的样子连您都没认出来,肯定能骗过别人的!”
祝夫人好像还没从自己女儿给自己带来的冲击中缓过来,愣着神道:“可,可是,难免有些人太过精明……”
“夫人啊,”祝员外连忙接道,“您已经够精明的了,这世上哪还有人比你更精明啊?”
“是啊,娘,我不会让别人发现的!要不……要不让八哥陪我一起去?他前两天还说想去读书呢!”
什么?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祝英齐的内心十分震撼。
“英齐,是这样吗”祝夫人迟疑地问道。
“……”
祝英齐呆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妹妹,实在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啊,哈哈,是,是啊,英齐前两天也跟我说起过这事呢!”祝员外见他不管自己和祝英台怎么暗示都不说话,只好拉回自家娘子注意力,替祝英台打掩护。
祝夫人好像终于被说动了,迟疑地看向祝英台。
祝英台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更加卖力地游说起祝夫人来,“娘,您想啊,八哥跟我一起去,一来路上有个照应,书院里也有个帮手,二来八哥也可以读点书,没准还能考个功名是不是?这样我的身份就更不容易被揭穿了不是吗?”
祝夫人低头思量了一会儿,才松口道:“好吧,如果英齐肯陪你去,我就让你去书院读书。”
“谢谢娘!”祝英台大喜过望,连忙又磕了一个头。
“英齐啊,你就陪英台去书院读三年!”祝夫人回头对我说道,“好好照顾你妹妹,听到没有?”
“呃……娘,其实我……哦!”
祝夫人见祝英齐的脸突然皱到一起去了,疑惑道:“怎么了?”
祝英台在她哥哥和祝夫人两边来回看了看,连忙从地上起来,跑到祝英齐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笑道:“没事,没事,八哥听说能去书院读书特别开心,所以……有点激动,娘你要理解的!是不是啊,八哥?”
“是……”
听到祝英齐哑着嗓子的回答,祝员外终于将自己的脚从自己儿子的脚上移了开来。
祝夫人看着笑得一脸甜蜜的女儿和一脸欣慰的丈夫,也无奈地笑了笑。
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像一家人误会解除后开开心心地团圆的美好画面,前提是,忽略祝英齐那一脸的……狰狞。
“不行!想都别想!”祝英齐气愤地坐了下来,猛地喝了口桌上的茶。
“八哥……”祝英台可怜兮兮地蹭过来,握住他的胳膊,撒娇道,“我的好八哥,你就陪我去吧!英台知道你最疼我了!”
祝英齐将身子一扭,用后脑勺表达自己的坚决。
“哥,你为什么不去嘛?!”祝英台撅着小嘴不服气道。
“英台啊,哥这是为你好,只有哥留在家里,才能给你早日找个漂亮嫂子啊!”
“我不要漂亮嫂子!”
“可是哥要啊,你弄走了哥的媳妇,哥再找一个有什么错啊?”
“可是……可是……哎呀!”
……
“哎,哎,哎,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呢?陪你妹妹去读个三年书怎么了?你怎么就这么不愿意呢?你要是想要个漂亮媳妇爹给你找!包你满意!等你三年后回来,立马成亲!”女儿上完爹爹上,在祝英台苦求无果后,祝员外亲自上阵,准备打辈分牌。
“爹,着感情的事怎么也得两情相悦啊!您说我要是去了书院,那里除了男人就是男人,我上哪给您找个儿媳妇去啊!”
“我不管!你就是给我娶个男人回来,你也得给我陪你妹妹去读书!”
“……”祝英齐被祝员外思想的开放深深地震撼了。
“英齐啊,爹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那么不想去读书呢?”祝员外的脸都皱在了一起。
“爹,我不想去读书,”祝英齐无奈地起身,扶着老父坐下来,倒了杯茶水,“再说我留在家里可以帮您处理家族的生意啊!”
“我不用你处理生意!”祝员外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英齐啊,你妹妹想去读书,这是件好事啊!你怎么能不赞成呢?”
“爹,我不是不赞成,我很赞成!”但是不能踩在我的尸体上赞成啊!这可是东晋!学的东西可比九年义务教育难多了!而且,作为一个纯理科生,去私塾读书简直就是要了亲命了啊!最最关键的是,他一点都不想再见到马文才了!祝英齐的决心很坚决。
“那到底你去还是不去?”祝员外的脸色好了一点,显然以为自己已经说动了儿子。
“不去。”
“……我要把你赶出祝家!”祝员外恼羞成怒。
“……”
柳树已经抽出了新芽,在风中轻轻地摇曳着,仿佛一双双手在挥别远行的亲人。
“英台,你这一去,就是三年,一切都要小心啊!”祝员外拉着祝英台的手热切地说道。
祝英台回答:“爹,我知道了,您放心,有八哥在,他会照顾好我的!”
祝员外叹息一声道:“你八哥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啊。”
“爹,你别这么说八哥,”祝英台说道,“八哥也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昨天说走,今天就病了,还说不是故意的!”祝员外气愤道。
“爹……”
“好好好,爹不说他,爹不说他。”
“嗯!”祝英台笑得很开心
祝宅,祝英齐屋内。
“祝英齐!”祝员外一脸狰狞地冲了进来。
祝英齐连忙瘫软在床上,装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哎呦……爹啊,孩儿实在是……啊!爹!你做什么?放下我!快放下我!”
刚想装可怜的祝英齐忽然发现自己被四个跟着祝员外一起进来的家丁抬了起来,走出了屋。
“爹,你做什么?”祝英齐大叫。
“哼哼,你不是生病了吗?”祝员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怕你的病传染,因此不能留你在家里了。”
“……爹,我只是普通的小伤寒!”
“普通的小伤寒?”祝员外诡异的笑容变得极为扭曲,“既然只是普通的小伤寒那就赶紧去追你妹妹,祝英齐我告诉你,这三年你给我好好照顾你妹妹,如果她回来后少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可是人一天都会掉二十根头发啊。”被抬着的祝英齐下意识地答道。
“你说什么?”祝员外的表情更加狰狞。
“我说我一定照顾好妹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祝英齐赶紧补救道。
“哼!算你识相!”祝员外冷哼道。
“所以,爹啊,你看能不能等……啊!”
被扔出来的祝英齐趴在地上,享受着和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感觉。
“我告诉你!不带着英台回来,你再也别想踏进祝家庄一步!”祝员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一个蓝色的包袱又被扔在他的旁边。
砰!
祝英齐穿着白色的中衣慢慢地坐起身,看着祝家庄紧闭的后门,一脸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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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齐,没眼光
湖面上波光淋漓,阳光洒在水波里,一闪一闪的映在祝英齐的眼底。
坐在船上,祝英齐面无表情地盯着水面,听着身边人不停地讨论着关于尼山书院的事情,祝英齐的心在默默地淌着血。
光是听就知道这个尼山书院不是好混的,规矩比人多,麻烦比米繁。祝英齐回想了一下自己前世的语文成绩,默默地思考着如果自己现在投湖自尽的话穿回去的几率有多大。
“公子,靠岸了,咱们下船吧?”祝安——祝员外良心发现给祝英齐配发的书童——说道,“小姐比咱们先一步走,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祝英齐收回看向水面的视线,瞥了这个祝安一眼,认真地思考着他的话。
说实话,祝英齐对这个书童还是有些感激的。如果不是他在自己发呆的时候带着身衣服跑过来,估计现在他还呆坐在后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唉,祝英齐在心底摸摸地叹了一口气,不是没想过逃跑,但祝员外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祝英齐浑身上下加上祝安浑身上下所有的钱……只够路费和每天三个烧饼。
“我们还是去客栈先休息一晚吧!”祝英齐慎重地说道。也罢,能拖一时是一时。
“可是,公子……”祝安面露难色。
“什么事?”
“我们的钱不够住宿了。”
“……”
“老爷的意思是……加紧赶路,快点赶上小姐,咱们的钱都在小姐那里呢!”
“……”祝员外,算你狠!祝英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道,“去找个小客栈,投宿!”
“那我们后几天的饭怎么解决?”祝安问道。
“……饿着。”早死早超生啊!祝英齐想的很开。
“……”
当天晚上,祝英齐得到一个令他十分悲愤的消息——
“公子,我们没有钱了。”
“……”
不是都说古代重男轻女吗?骗子!都是骗子!祝英台在内心咆哮。
不过祝英齐显然忘了还有另一句贯穿古今、享誉全球的话:物以稀为贵。
作为唯一的女儿,祝英台在家的地位显然要比他这个最小的儿子要高得多。
……
于是,第二天早上,祝英齐空着肚子带着同样空着肚子的祝安离开客栈。
“公子,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祝安说道,“还是尽快找到小姐吧!而且你进书院的束修还在小姐手里呢!”
“你知道小姐在哪吗?”祝英齐问道。
“……不知道。”
“那等你知道了再来给我提这个意见。”
“……是。”
祝英齐发誓,他当时这句话只是随便说说,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
“公子,公子,你快看!那个不是小姐吗?!”祝安抓着祝英齐的胳膊兴奋道。
祝英齐顺着祝安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祝英台正站在一个亭子里跟一个仪表堂堂的男人相视而笑,而银心和另一个书童打扮的人站在后面,一脸的不高兴。
“……”这样都能碰到?
“公子,我们快过去吧!”祝安催促道。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怎么样?
祝英齐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带着祝安走了过去。
“八公子?!”最先看见他的是银心,从她兴奋的脸上完全可以看出她的喜悦之情,“八公子!你快来劝劝……公子吧!公子要和……梁公子结拜!”
“银心!”祝英台瞪了银心一眼,然后又有些心虚地看了眼祝英齐,“八哥……”
“结拜?”祝英齐吃了一惊,他明明记得祝英台的结拜大哥应该是……
“这位是?”祝英齐看着那个仪表堂堂的人问道。
“啊,在下会稽梁山伯。”梁山伯抱了抱拳,“你是英台的哥哥?”
果然是。祝英齐在心中暗道一声,面上却露出一副初识的样子,“原来是梁公子啊,我是英台的八哥。”
“八公子,刚刚公子他……”
“银心!”祝英台又喝了一声,银心看了祝英台一眼,委屈地低下了头。
“怎么了,英台?”祝英齐问道。
“没,没什么,八哥,你身体这么快就好了?”祝英台岔开话题道。
“呃,是啊,”祝英齐尴尬地应声,他可不信他装病的事祝英台猜不出来,“对了,刚刚银心说你和这位梁公子结拜了?”
祝英台没想到祝英齐还能把话题引回来,眼神飘忽了一下,才回答道:“啊,是啊,英台在这一单独上路的时候多亏了梁公子相救,才能捡回一条命啊!”
“捡回一条命?”祝英齐大惊,连忙上前一步把祝英台拉了过来,仔细地检查着。这要是让那个重女轻男的祝员外知道了,他还是直接收拾行李准备跑路吧!“究竟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在船上碰到一个恶棍,他把我推下水了。”祝英台轻描淡写地说道。
“谁这么嚣张?”祝英齐摆出一副要去与那人拼命的架势。
“不知道,”祝英台答道,“不过要不是梁公子相救,八哥你可就见不到我了!”
祝英台又把梁山伯拉了出来。
“原来如此,”祝英齐转向梁山伯,“多谢梁公子的救命之恩啊!”要是祝英台有什么事,他也就没命了……
“祝公子客气了,这是梁某应该做的!”梁山伯笑着抱拳道。
银心见祝英齐也与梁山伯相谈甚欢,心中更是着急。怎么小姐不管不顾,连八公子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要是只有她一人也罢,但现在自家八公子在这里,要是祝英台乱与贫民结拜的事被祝家知道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思虑至此,银心便顾不得其他,拼命地朝祝安使眼色,想让他赶紧说话。
收到眼色的祝安很上道,当即上前,小声地在祝英齐的耳边说道:“公子,祝家人结义认亲,是要通过家族宗法大会的,九……公子任意跟贫民结义是士族门阀所不容的。”
“祝安!谁要你多嘴!”祝英台怒道。
祝英齐皱了皱眉,怎么着古代结个拜还有这么多说头,“英台,你这个做法……有些欠妥吧?”
祝英台皱眉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撅了撅嘴,然后不甘不愿地说道:“要是八哥觉得英台的做法欠妥,那就写信告诉爹娘好了,顺便把我独自一人上路差点被淹死的事业说一下。”
“……”祝英齐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后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脸上已经满是笑意,“梁公子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定非池中之物,我祝家有幸结交道梁公子这样的人才,实乃我祝家之福啊!”
银心:“……”
祝安:“……”
祝英台偷笑。
“八哥过奖了,山伯只是一介草民,能够结交到英台这样的兄弟,是山伯高攀了。”
“……”知道就好。祝英齐在心底默默地吐槽。
尼山书院依山而建,从门口到书院门口的两旁都种着翠绿的杨树,无数学子们走向大门。
祝英齐、祝英台和梁山伯一起慢慢悠悠地走着,忽然,一个身着蓝衣,面相猥琐的男人三两步跨到大门口,高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老大,想要进这书院的门,都要先拜我!”
祝英齐不屑地撇撇嘴,这么幼稚的行为还做得出来,他真怀疑那人的智商。
“王蓝田。”梁山伯低声道。
祝英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认识?”
“嗯,他就是把我推下水的人。”祝英台接道。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是谁吗?”
祝英台尴尬地看了祝英齐一眼,“我怕你还没进书院闹事。”
“所以我应该在进了书院之后闹事?”祝英齐道。
祝英台:“……”
“喂!你干什么?!”
梁山伯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一个正要打人的家丁,“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牛不喝水强按头吗?”
祝英齐有些头疼地跟在祝英台的身后朝那里走去。说实话,他并不喜欢管这些事,在他看来,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只要过去一拳把那个王什么田打到就好了,跟他费那么多话根本就没用。
就在祝英齐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忍不住想打个哈欠时,一个盛气凌人的声音让他的哈欠立刻变成了咳嗽。
“当老大,你配吗?!”
不是要巧到来书院第一天就遇到他吧?
祝英齐回头看向那个骑在穿着铁甲的马上,英气逼人的身影,又想起自己上次的匆匆而别,活了两辈子的老脸忍不住红了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马文才看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快到让祝英齐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你你你,你是谁?”
“杭州,马文才。”马文才顿了顿,极快地瞟了祝英齐一眼,又加重了语气说道:“你给我记住了!”
祝英齐:“……”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跟他说的,但他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的——谁让这个名字跟他前世的名字一摸一样。
“……等你做了阴魂托梦给你爹,再让他来找我吧!”马文才从身后的箭袋里抽出一支箭架好,瞄准,猛地放箭。
嚣张的语气配上乖张的行为,饶是胆大如祝英齐,也没想过第一次见面就上箭要杀对方!要不是梁山伯顺手拿了个扁担挡住了箭矢,那王蓝田可真就交代在这里了。
“八哥!你怎么不拦住山伯?!”祝英台娇嗔道。然后连忙跑到帮王蓝田挡了一箭被砸的有些晕的梁山伯那里。
“……”祝妹妹,虽然我这个灵魂不是你亲哥哥,但好歹身体是啊!你要不要这么重色轻兄?!
“马公子,真是太好了!这种人就该这么教训!”和马文才站的最近的那个人率先上前巴结道。
马文才坐在战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砸晕了的王蓝田,一脸的高傲。
祝英齐看了马文才一眼,被他脸上的冷漠惊了一下。
“八哥?八哥!”
“嗯?”祝英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祝英台已经叫了他好几声了。
祝英台奇怪道:“八哥,你怎么了?”
“没事啊,突然想起了点别的事,”祝英齐含糊道,“你刚刚叫我什么事?”
“我们走吧,山伯都进去了。”祝英台不疑有他道。
“哦,好。”祝英齐应道,抬步就要往里走。
“祝英齐。”身后的声音成功地留住了祝英齐的脚步。
他诧异地回头,之间马文才坐在马背上,一双鹰眼紧盯着他。
“马公子有事?”祝英齐道。
“你有没受伤,你去干什么?”
祝英齐愣了愣,显然不明白马文才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说这种话,“去探望受伤的人。”
“哼,”马文才嗤笑一声,“去探望那个给别人挡箭的白痴?”
“你说什么?!”还不等祝英齐回答,祝英台就气愤地说道。
但马文才连视线都没有移动,仍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祝英齐,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祝英齐深吸一口气,道:“梁公子为人忠厚善良,可以不计前嫌,做出这等舍己救人之事,真可谓是……”祝英齐看了眼祝英台的脸色,默默地把滑到嘴边的神经病咽了回去,“德才兼备。”
祝英台的脸色果然缓了缓,但与之相反的是马文才的脸色。
原本似笑非笑的表达顿时变得阴冷起来,“祝英齐,你真是……没眼光。”
“……”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坑第三更~~~祝大家看文愉快~~~多多收藏~~~多多评论~~~╭(╯3╰)╮
☆、祝英齐,别说话
“八哥,你说山伯会不会有事?”祝英台萎靡地坐在书院门口的台阶上,担忧地问道。
祝英齐坐在她的旁边,捶了捶自己的腰,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祝英台大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梁祝]文才兄,用力些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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