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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清谈岁月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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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 清谈岁月 作者:肉书屋

    [清穿] 清谈岁月第20部分阅读

    走水是有人故意放火,这可是大罪,倒是额娘身上的毒有些疑点。

    “四哥!!!”十四阿哥怒气冲冲的闯入书房,后面跟着愁眉苦脸的苏培盛,四阿哥的书房一直都是禁地,没有通报不得入内。

    四阿哥起身上去两步,袖子不经意的拂过桌面,桌面上沾染的余灰便被扫落在地。

    “苏培盛,你先下去罢。”四阿哥冷静的吩咐,转首看向一旁的十四阿哥,微微拧眉:“十四弟,你的规矩学到哪去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四哥怎么还在纠缠这些旁枝末节。你不知道,额娘是被佟佳氏给害死的!!”十四阿哥气恼的瞪着四阿哥,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

    “这消息你从哪得来的?”四阿哥心头一惊,他暗中动用埋藏的钉子才得了这个消息,怎么十四就知道了。

    “今儿一早,我本来要去看额娘的灵堂布置的怎么样了,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听到两个不认识的小太监在窃窃私语,说是佟佳氏买通了额娘身边的贴身宫女,这才下毒害的额娘。”十四阿哥一听四阿哥的问话,眼圈又是一红,有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四阿哥走到十四阿哥身旁,手搭在十四阿哥的肩膀上:“十四弟,你想想,如此机密的事儿怎么会从两个小太监嘴里说出来,莫冲动,让人钻了空子。”

    居然会走露风声,这幕后之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四阿哥不希望十四沾染上这些阴损事儿,但也得让十四阿哥认清形势才是,自觉责任重大的四阿哥开始有条有理的分析着。

    德妃想要让十四阿哥认为是小佟佳氏害的她,不过是为了让十四阿哥和四阿哥两人之间有裂痕有间隙而已。只是她没料到,四阿哥会本着爱护弟弟的心儿,细心教导十四阿哥。

    “那,咱们就什么都不做?让额娘死不瞑目,我不甘心,我想为额娘报仇。”十四阿哥握紧拳头,他不是蠢人,怒火冲昏了头之后,听四阿哥一说,自然知道这消息来的蹊跷,却不能不去想若是真的呢。

    “十四弟,你还有四哥呢,先静观其变才是,那幕后主使自然会露出狐狸尾巴。”四阿哥叹了口气,覆上十四阿哥的手,轻拍了两下。

    “可是,如果……如果是真的……”十四阿哥期期艾艾的开口,他知晓四哥对逝去的孝懿仁皇后感情很深,明知道不该这么问,却执拗的想要知晓答案。

    “十四弟,若是真的,四哥自然不会放过她,我不能让额娘走的不安心。”小佟佳氏虽说是佟佳氏的妹妹,但却是一个庶妹,佟佳氏在世的时候极不待见这庶妹的的生母,面上对小佟佳氏也是淡淡的。若是真的,四阿哥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四哥……”十四阿哥愣了一愣,心里头涌起了丝丝暖意,这才是亲兄弟呢。

    只是这个流言到底暗地里传了些,只是被康熙雷厉风行的给掐灭了,天大地大面子最大,康熙不能容忍皇宫里出现如此丑事。康熙心情不好,不论是皇宫里的妃嫔宫人,还是公主阿哥王公大臣都战战兢兢的夹起尾巴做人。

    皇宫中被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有的人被打发去浣衣局有的人则悄然消失。

    康熙三十七年八月十三日,德妃乌雅氏逝,康熙谕旨,命礼部按贵妃规格办理丧事。

    皇宫中设起了灵堂,入眼便是刺眼的白,常常的幡布低垂下来,偶尔微微摆动,灵堂上哭声一片。而最该伤心的十四阿哥却是木然着脸,双目空洞,无意识一般一张一张的把黄纸扔进火盆中。

    十三阿哥看的有些心疼,跪在一旁的蒲团上,接过十四阿哥手上的黄纸,扔进火盆里:“十四弟,心里头难受就哭出来吧。”

    “十三哥,我答应过额娘要做巴图鲁,巴图鲁可以流血,不兴流泪的,我会是额娘的骄傲。”十四阿哥声音干涩,双眼通红,双眼有些湿润,到底没有哭出来。

    十三阿哥轻轻叹了口气,搂住十四阿哥:“十四弟,别忘了,你还有四哥还有我呢。”

    至于康熙,他们皇阿玛的眼中从来都只有一个太子太子而已,其他的儿子不过是点缀。

    十四阿哥把头靠在十三阿哥的肩膀上,有些疲倦的闭上双眼。

    四阿哥看着两个亲密的弟弟,心里头一暖,两个弟弟和睦,也是他乐意看到的,他看着德妃的棺椁,轻声说道:“额娘,你就放心去罢,我会好好照顾十四弟的。”

    八月底,德妃下葬,十四阿哥也瘦得快要脱了形,四阿哥极去放心,日日盯着十四阿哥的膳食,虽说为了守孝,每天食素,四阿哥却也嘱咐小厨房每日一碗参汤熬给十四阿哥补身子。

    “爷是说禀告万岁爷,让十四阿哥到贝勒府上去住段日子?”宋芷岚意外的看着四阿哥,现在倒成了好哥哥了。

    “是啊,我实在不放心十四一人待在宫里,估摸着就是这两个月该搬了。”四阿哥面色平常,虽说要守孝,百日中不能与妻妾共赴巫山,但是白日里还是喜欢来宋芷岚这儿坐坐。

    “也是,妾身记得福晋当初去侍疾的时候,德妃娘娘就特地嘱咐福晋好好照顾十四阿哥,没想到……”宋芷岚轻叹了一口气,坏心眼一起,就想戳破德妃的计谋。

    “倒是福晋成了最后伺候额娘的人。”四阿哥扯扯嘴角,如今他对德妃的感情倒是心平气和了许多。

    “妾身倒是听福晋说,那时候并不得见德妃娘娘的面。最后辞别德妃娘娘的时候还隔着一层纱帐呢。”宋芷岚略微有些诧异的说了起来,口里带着惋惜。

    “没见过额娘的面……”四阿哥目光一闪,他得的消息里有说德妃并不是红疹而是毁容了,只是他确实见过额娘白纱布下那白皙柔嫩的肌肤。

    “是啊,请安的时候,福晋还有些不安,忧心德妃娘娘的病儿呢。”宋芷岚随口说道,仿佛只是不经意的提起一般。

    见四阿哥陷入沉思之中,宋芷岚便不再搭话,德妃的计谋并不是全无破绽,康熙没往她身上想,完全是托了救驾的福,而康熙又亲眼所见德妃完好无损的面容,若其他人说德妃容貌已毁,只会让康熙认为是泼脏水在德妃身上,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已。

    而四阿哥可就不一样了,他已经过了十四阿哥那天真冲动的年纪,与德妃的情感并不深厚,又受过德妃的心伤,初闻德妃逝世,确实会心神俱震,难掩悲痛。只是回过神来之后,只要抽丝剥茧,到底能发现些微事实,能知晓多少真相,端看四阿哥有多少手段了。

    四阿哥不愧是有耐心的人,趁着替他塔拉氏问诊的由头请来了徐太医,在问诊完之后,四阿哥在书房里端着茶碗并不说话,一旁的徐太医冷汗津津的还算镇定。

    “徐太医,我就问问我额娘的红疹是冲撞的什么?”四阿哥淡淡的开口。

    “回四贝勒的话,德妃娘娘饮食不洁的当口,又有宫女折来一张红插在花盆中,才使得娘娘起了疹子。”徐太医毕恭毕敬的回话,无论如何他只知道德妃娘娘的病儿就是起了红疹。

    “是吗?劳烦徐太医了,苏培盛,送徐太医出去。”四阿哥目光黝黑的盯着徐太医片刻,只看得徐太医心惊肉跳。

    待书房里只剩下四阿哥一个人的时候,四阿哥有些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他已经问过十四弟,自打德妃生病之后,即使见十四弟也是隔着面纱,若只是普通的红疹,何必如此遮遮掩掩。若他想的是真的,那简直是太疯狂了。德妃的脸毁了,所以才趁康熙在永和宫的时候,放火烧了永和宫。

    四阿哥手脚冰凉,一股子寒气自脚底直往上冒,冷他毛骨悚然,四阿哥几乎不敢想下去,永和宫大火之后,康熙便下了罪己诏,这火预示着天谴啊,若是被皇阿玛知晓……他和十四都完了,怕是会被打落泥潭永无翻身之地。

    慢慢的四阿哥眼神狠戾起来,这个女人完全没有考虑失败的后果,他得为自己打算,皇阿玛前些日子已经清洗过一遍奴才,显然并没有往德妃身上想,自己要好好的思量思量了。四阿哥紧紧咬住牙根,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儿。

    65、还是过渡

    太子看着还在奋笔疾书的四阿哥,抽抽嘴角,手里的黑木绘四君子折扇一合,随手轻敲了一下苏培盛的脑门:“苏培盛,四弟这是第几天了?都把户部当自家书房了?干脆给他搭张雕花大床不是更好?”

    “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苏培盛被敲了也不敢有什么怨言,慌忙行礼请安。

    “臣弟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没让人通传,四阿哥听到苏培盛的请安生,忙停下笔,起身一甩马蹄袖。

    太子一抬手:“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多礼。”上前两步,掀开衣摆坐在了一旁的大炕上,指了指炕头的另一边:“坐下说话罢。”

    “多谢太子殿下。”立在一旁的四阿哥一板一眼的行礼谢恩之后才坐了下去。太子摸摸脑门,老四就是这里不好,太多礼太守规矩,不过这个小缺点和忠心支持自己,一心办差不抢风头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伺候的宫女轻手轻脚的端来茶水点心,太子吃了一口,滋味实在一般,就放下了。仔细的端详四阿哥的样子,消瘦苍白的面上隐约泛着青色,双眼通红布满血丝,还挂着青黑色的眼圈,一看就是辛苦狠了,一身的疲倦,孝期才过了一个月,这四阿哥就把自个儿给折腾成这样,太子重重叹了口气:“老四,听二哥一句劝,公务不多就好好的休息休息,你这幅样子,让二哥看的可是忧心。”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臣弟不过是……”四阿哥停住嘴,有些沉闷的低下头,他怎么能休息好,每次闭眼都被康熙发现真相大发雷霆的噩梦惊醒,一个人背负着这么个惊天秘密,让他每日都倍感沉重。

    “得了,二哥知晓,过两日就是你开府的大日子,皇阿玛特地准你三天假,到时候可要请二哥去乐呵乐呵。”太子笑的从容,轻描淡写的转了话题,颇有几分兄长气度的拍拍四阿哥的肩膀。

    “一定的,到时候还请太子殿下赏脸。”四阿哥面上一派认真的样子,这些天过的有些浑浑噩噩,若不是太子今儿说到开府,他都差点忘记了。

    “你啊,都说让你叫二哥了。”太子摇头一叹。

    “礼不可废,太子殿下是储君,当做弟弟们的表率。”四阿哥还是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哥俩好的时候叫二哥无妨,可若是得罪了太子,随口一句不敬兄长可就是授人话柄。

    “唉,四弟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太子忍不住失笑,心中确觉得满意不已,摆摆手:“行了,今儿就到这儿,你快回皇子所去休息。”

    “……”四阿哥动动嘴唇,还不及说些什么,就被太子止住了:“这可是皇阿玛的吩咐,别跟孤提什么公务。”

    太子自称孤的时候,就是命令,四阿哥只得打了个千儿:“那臣弟就先行告退。”

    待四阿哥退出门,太子微微变了脸色,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德妃这次救驾有功,皇阿玛差点就追封了贵妃,可惜德妃身份到底不够,兼之永和宫大火,实在是不好张扬,又怕提了老四的身份,让老四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今儿一看,老四倒还算是本分,最好一直这么本分下去才是,不然……

    太子脸上重新挂上矜贵的笑,起身往乾清宫走去,自己还得去给皇阿玛复命呢。

    九月中旬,天气已经凉了,四阿哥沉默不语,秋风拂面,倒吹了人脑子清醒不少,如今皇阿玛对永和宫失火的事儿已经停止了明察,至于会不会暗中继续彻查,这个倒是说不准。

    四阿哥也不敢轻举妄动,那些个钉子早已收到命令,安分守己的不再联系,至于将来,四阿哥打算更加韬光养晦,谨慎敬业,最好的掩饰就是忠于皇阿玛忠于太子。

    脚步不停,四阿哥边走边想,太子今儿倒是给自己提了个醒,得把这心结放一放,免得太过引人侧目。

    刚进皇子所,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两声叫唤:“四哥。”

    四阿哥止住脚步,不用说就能听出是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转过身子:“十三弟十四弟。”

    兄弟两肩并肩的快步走到四阿哥面前,打了个千儿:“四哥今儿回来的真早。”

    兄弟三人并肩一起走,十三阿哥欲言又止,还是开口劝了一句:“四哥好好保重身子。”

    “倒是让十三弟担心了,四哥省得。”四阿哥摸摸十三阿哥的光脑门,语气带着两分温和,听的十四阿哥侧目打量了四阿哥,心中暗自懊恼,自己光顾着伤心,都没察觉四哥的脸色简直就是过度劳累伤心的样子。

    “四哥,是不是弟弟让你忧心了?”十四阿哥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以前有德妃护着,现在又有四阿哥照顾着,却长进了不少。

    “说哪儿的话,照顾弟弟,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四阿哥看着十四阿哥有些局促的样子,满心的复杂,虽说德妃为了十四阿哥做绝了事儿,但是他也跟着受益不是。

    兄弟三个用了晚膳,四阿哥快要搬到贝勒府里,皇子所里倒显得人来人往,忙忙碌碌的,十三阿哥很有眼色的要告辞,十四阿哥厚着脸皮跟着十三阿哥到隔壁去了,倒让四阿哥省下了不少应付的心思。

    四阿哥看的烦闷,还是到了宋芷岚的屋子,进门就看到宋芷岚正抱着半岁的弘昀,一旁的大格格宁馨规规矩矩的挺直腰板坐着。

    “怎么这个时辰才用晚膳?”四阿哥刚刚陪着两个弟弟用了一些,又吃了一回子茶,过了快一个时辰了,宋芷岚这里才摆着饭呢。

    “方才宁宁醒的迟了,弘昀哭闹的厉害,好容易才哄开心了。”宋芷岚起身行礼之后,四阿哥坐下,看了一眼,都是清淡的素菜。

    “阿玛一起用膳吧,阿玛都瘦了。”宁宁抿着嘴唇很认真的叮嘱。

    “阿玛的宁宁会关心人了。”四阿哥心情好了一些,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添副碗筷上来。”

    伺候的宫人立刻摆上了素色的碗筷,还到小厨房多加了两个小菜,宋芷岚见到四阿哥这些日子眉头紧锁,有时候还魂不守舍的样子,看来是想通了德妃做的好事,不过四阿哥本来就是细心的人,如今更是心思重了。在宁宁的娇憨讨好之下,四阿哥倒是少有的好胃口,喜欢的菜多用了两筷子。

    命人撤了膳食,宁宁一个人趴在小几上,握着毛笔一笔一划的认真描红,四阿哥偶尔出言教导两句。宋芷岚抱着胖乎乎的儿子,看着父女两,心情倒也不错。

    “过两日就得搬出宫,你这儿倒是清闲。”四阿哥环顾了屋子,当初这屋子还是自己布置的,没想到住了这么些年了。

    “万事有福晋呢,再说妾身这儿嬷嬷、乐琴、夏花都是能干的,没什么可费心的。”宋芷岚把儿子的小手从嘴巴里拿出来,用帕子擦擦,这孩子就是个馋娃娃,什么都往嘴里塞。

    “你倒是惯会躲懒的。今儿怎么换了茶水?”四阿哥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发觉不是碧螺春,味道还行。

    “是他塔拉妹妹送来的普洱茶,滋味挺好,这两日都泡的这个。”宋芷岚不以为意,比起碧螺春,她倒是更喜欢这普洱的香气。

    “唔,喜欢的话爷寻些陈年普洱给你。”四阿哥到底不太习惯,尝了尝味道就放下了,有些疲倦的揉揉额头。

    “爷累了就躺下小憩一会儿吧。”宋芷岚一个眼神,伺候的宫女便收拾出软榻来,铺上月白色软毯子。

    “知道了。”四阿哥倒也没客气,由宫女伺候着脱去外衣,躺了上去,本只想闭目养神一会儿,谁知道才片刻功夫就熟睡过去。

    宋芷岚拉了拉被子,看着四阿哥的脸有些发怔,日子过的真快,四阿哥在外人面前少有表情,倒是在自己面前鲜活的许多,其实自己也算是长辈吧,宋芷岚想了想,坏笑起来。

    把儿子放到软榻上,那小东西摇摇晃晃的扑腾着爬向四阿哥,似乎很喜欢四阿哥的样子,钻进了四阿哥怀里,左右蹭蹭,咧了咧小嘴儿,整个贴在四阿哥的胸膛上,低下头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就啃咬起四阿哥胸口的||乳|珠。

    四阿哥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胸口传来的快感,呻吟了一声:“岚儿,别闹。”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怀里的小东西吮吸半天没有喝到香香甜甜的||乳|汁,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泫然欲泣的看着四阿哥,胸口一片湿润,里衣若隐若现的呈半透明,两颗红珠挺立。

    心里头恼怒异常,又不好教训什么都不懂的儿子,只伸出食指戳戳儿子的脑门,弘昀软软的身子摇晃两下就向小乌龟一般倒在了矮榻上,还以为是四阿哥同他玩呢,咯咯咯笑了起来。

    “刚刚看的听高兴的?嗯?”四阿哥一看就知道是宋芷岚使坏,随手拿起已经半凉的茶水灌下肚,把心里头的邪火给压了下去,现在还在孝期,他也不会做授人话柄的事儿,不过现在先记下了,到时候在收拾她。

    宋芷岚略带挑衅的回了四阿哥一个笑。

    66、开府

    搬离皇宫的这一天,天朗气清,碧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宋芷岚抱着儿子,牵着女儿,在宫人的带领下,上了马车,乐琴最后上马车伺候着:“主子,今儿老天爷真的晴了,想来也是个吉利日子。”

    “乐琴,你也坐下吧。”宋芷岚扯了个松软的镂花垫子垫在儿子身下,宁馨也坐在逗着睁大双眼的弟弟。

    马车走的很稳,并不觉得颠簸,掀开一丝帘子往外瞧,道路宽阔,不见一个行人,觉着无趣,便放下了。

    乌拉那拉氏是个能人,在四阿哥的默许下,趁着出府的机会把原先皇子所伺候的人几乎都换完了,内务府新进门伺候的宫人

    要么是乌拉那拉旗下的包衣,要么是四阿哥暗中埋下的人,其他的钉子被拔的一干二净。倒是宋芷岚身边的肖嬷嬷、乐琴、夏花、秋月,乌拉那拉氏并没有动分毫。

    宋芷岚才想着,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奴才的请安:“恭迎贝勒爷。”宋芷岚掀开帘子,抬头就见门口恭恭敬敬的立着两排奴才,红色的大门已经被推开了,大门上有一匾额,匾额上只写了“贝勒府”三个大字,大门旁蹲着两尊威武的石狮子。

    马车行了快一箭之远,便停了下来,伺候的人打起帘子,宋芷岚扶着乐琴的手下了马车,马车旁停着软轿,宋芷岚见到他塔拉氏,目光一凝,她的面色不见以往的红润,倒显得有几分苍白和压抑不住的烦躁。莫非她发现泉水消失了?漫不经心的想着,在下人的伺候下坐上月白色四人抬软轿,轿子里同样有小桌子,茶水、干果、点心一应俱全。

    抬轿的四个婆子很稳,不见任何的颠簸,到了吹花门前,宋芷岚和孩子下了轿子。进了院子,院子中央有一座小小的花园,一条玉带一般的溪水蜿蜒曲折的穿过花园,流入间隔了一座屋子的东书院,除了四阿哥的永佑殿和四福晋的正院,便属宋芷岚的院子最大最精致,入眼就是数棵黄|色的银杏,正直秋月,半月形的纷纷扬扬的洒下来,仿佛一波金黄|色的秋雨,让人看直了眼。

    宋芷岚住的屋子上面挂着一个匾额,上面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如意居”,却是四阿哥亲笔书写。

    “如意,如意,倒是有意思。”宋芷岚嘴角勾起了一丝笑,相比起福晋正院大气尊贵的匾额,这如意二字倒显的俗气直白了,偏偏这寓意又不一样。

    屋子早早的有人收拾好,里面摆放的东西极为雅致,看似不奢华却样样皆是百里挑一的精品。宋芷岚正坐在美人榻上,宁馨和弘昀折腾了许久,早由人伺候着在厢房睡了。

    “主子,伺候的人都到院子里了。”肖嬷嬷进门福一福身,浙西奴才都是家底清白的,显然四阿哥是费了一番力气,要把整个贝勒府给治严实了。

    院子中所有伺候的人都顶着太阳站在成四排,规规矩矩的不见一丝晃动,安静的院子里只有秋风吹过的声音。宋芷岚被人伺候着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没意思的看了一眼,皇子所里都是肖嬷嬷等人管教着,她也不想多费心思。

    “我也不多说什么,贝勒府里的规矩都由贝勒爷和福晋定下了,该怎么做诸位也心里有数,剩下的,还是由肖嬷嬷管教罢。”宋芷岚只轻轻巧巧的说了几句话,面上倒是挺和气的,但语气中的深意却不由得让人深思。

    底下的奴才跪着磕头,心里想些什么面上也看不出,只恭恭敬敬的应声,宋芷岚随意敲打了两句,便摆摆手让人散了。

    在伺候人簇拥下宋芷岚回了屋子,望着窗外的打转儿落下来的银杏树叶懒懒的想,现在出了府,以后回家里见见就容易多了,只要四阿哥首肯就行。

    “在想什么,如此入神?”四阿哥进门,一撩袍子矮身坐在了宋芷岚旁边,宋芷岚勾起嘴角:“再想着怎么和爷说,去见见额娘呢。”

    “放心,在府里都由爷做主。”四阿哥揽着宋芷岚,终于出了宫,以后做事儿也方便许多:“旁边的东书院清净幽雅,种了数十棵古槐,正直九月,槐花满树,爷已经吩咐了,晚膳的时候用槐花做上几道菜,让你尝尝鲜。”

    “在爷眼里,妾身就是个嘴馋的?”宋芷岚笑倒在四阿哥的胸口,戳了戳四阿哥的肩膀。

    “你个没良心的,枉费爷记挂着你。行了,爷也是忙里偷闲来瞧瞧你,今儿就不过来了。”四阿哥捉住宋芷岚作怪的手,亲了一口,起身便去前院。虽说今儿开府,但实际上并没有宴请兄弟,毕竟还在孝期,其他兄弟也只是打发着人送来了贺礼。乌拉那拉氏正忙的脚不沾地,四阿哥也不会腻在宋芷岚这儿,该给福晋的尊重四阿哥向来都是做足了面子。

    熟悉了新屋子几天,院子里倒也平静,肖嬷嬷和两个大丫头夏花秋月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把整个院子给把持的严严实实,这番动作倒是让福晋心中暗恨,原本想放几个钉子,只可惜宋芷岚的内院实在是入铁桶一般油泼不进,只有几个打扫院子的粗使丫鬟可用。但是心里知晓宋芷岚身边的人都是四阿哥亲自掌眼的,乌拉那拉氏心中略微不满却也没敢说什么。

    倒是请安的时候,乌拉那拉氏望着他塔拉氏才四个月确已经有旁人六个月的肚皮心中咯噔一下,忙看了看他塔拉氏的脸色,完全没有孕妇该有的红润,整个人消瘦憔悴,面上暗淡无光让人一看就晓得他塔拉氏心情抑郁。

    “他塔拉侧福晋可还习惯,如今你是双身子的人了,该仔细照顾着,若是奴才伺候不够精心,拿出侧福晋的款儿,打发出去便是。”乌拉那拉氏仔细的看看,扭了扭帕子,就算要出事也得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免得爷名声不好。

    他塔拉氏怀孕的时间不好,四阿哥出府之后只去她的院子里看望过一次,连带伺候的奴才都有些懒懒的,在后宅中立足,除了要有强势的娘家,最重要的就是男人的宠爱,可惜现在他塔拉氏两样都不占,不过好歹有了身子,若是生下个一儿半女的,也算依靠。

    “谢福晋体恤,妹妹不过是孕期的症状,有些心神不宁。”他塔拉氏勉强笑着,眉目间的忧虑却是没有散去。爷难怪她心中忧愁,她空间里的潭水居然失效了。

    原来他塔拉氏还在皇子所的时候便见了红,自持有神奇的潭水,心中不大在乎,就连太医留下的保胎药都漫不经心的给倒了。没想到进了空间里,水潭还在,颜色却从碧绿色变成的碧蓝色,原本他塔拉氏没有想太多,只是在喝了一口潭水之后,身子完全没有什么变化,腹中还是涨涨的坠痛。他塔拉氏这才大惊失色,忙出了空间让宫女熬药来,闹腾了不少日子,孩子是保住了,人却元气大伤,现在还没养得回来。

    “若是缺了什么药材,打发人来取便是,你初次怀孕,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身边的嬷嬷该时刻提点,养好身子方是正理。”乌拉那拉氏放下杯子,随手拂过鬓角,语气关怀。

    “妹妹记下了,到时候福晋可别舍不得呀。”大概是听到乌拉那拉氏的关怀,他塔拉氏面上笑容干脆了一些。不过到底敢不敢用福晋的药,那可就不好说了。

    “福晋真是对他塔拉姐姐关爱有加,爷也对姐姐另眼相看,让婢妾看的可是眼红。”武氏略带笑容的插了句嘴儿,她在后宅里还算得宠,见到他塔拉氏失了四阿哥的宠爱,言语间却有了些轻慢。

    “武格格这话说的可是不对,只要武格格肚皮争气,想必爷也会对武格格另眼相看的,我这个福气可不是想有就有的。”他塔拉氏不是会受气的人,很快就回击过去,重重的咬在肚皮争气上,她进门日子最短却有了身子,这足够她自傲了。

    一句话就让武格格气红了眼,她进门这么些年,怎么都不见动静,身份又比不上他塔拉氏,只得忍了下来。

    宋芷岚看得好笑,果然就算是出了皇子所,这请安的时候还是一贯的拈酸吃醋语藏锋机,不过其他的人倒是学乖了,很少惹到宋芷岚身上。

    “他塔拉侧福晋这张小嘴儿哟,别说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只要养好了身子,到时候缘分到了,自然就能为爷开枝散叶。”他塔拉氏笑着打了个圆场:“他塔拉侧福晋若是身子沉重,这每日的请安就免了,给爷生个健健康康的小阿哥才是正理。”

    “谢福晋体恤。”他塔拉氏也不矫情,以前有潭水在,她可以不在乎,现在却不得不防备,倒弄得心力交瘁,免了请安也好,若是受了暗算,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随口说了几句话,也就散了,宋芷岚盯着他塔拉氏的背景看了片刻,扶着乐琴的手:“走罢,先回去。”

    “主子,他塔拉侧福晋有什么不对?”乐琴上了一杯香茶,轻声问半躺在软榻上的宋芷岚。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心思太重了,对孩子可不好。”宋芷岚沉吟片刻,打定主意,护着他塔拉氏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就算还了这九天碧泉的意外之喜。

    没想到宋芷岚还没来得及去看望他塔拉氏,他塔拉氏就险些流了产,这祸事还牵扯上了福晋。

    67 过渡

    东书院的花园中,亭台楼阁游廊画室奇石小桥俱有,时直古槐繁花飘落之季,秋风乍起,满地槐花秋,碧波入洗的池塘上点点花朵,端得是美景如画。

    他塔拉氏难得的出了院子,到东书院散散心,她知晓怀孕不能总是卧床,得走动走动才对胎儿好,四个半月的时间,胎儿已经稳固。搭着白露的手,后面一串丫鬟捧着坐垫提着食盒,小心翼翼的张罗着。

    “主子,到亭子里歇一歇罢。”采薇口里提议着,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听的白露直皱眉头。

    “也好,这花园的景色真是美不胜收。”他塔拉氏口里赞叹了一句,丫鬟们忙在石桌上铺起柔软的垫子,又打开食盒,取出了点心干果各色零嘴儿。

    形态独特的太湖石上一股泉水涓涓而下,带着特有的轻响声,他塔拉氏听的入了神,有些茫茫然的想,她穿越到清朝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就这么陷在后宅里争风吃醋?她怀念以前的日子,能开心的大笑,能穿着吊带热裤到处溜达,那是自由的味道。

    “主子,这蜜枣红豆糕味道不错,您尝尝。”伺候的奴才都静悄悄的立在亭子下方,只有采薇白露近身伺候着,采薇贸贸然的打断他塔拉氏的回忆,手里举着一块点心,说话却极为放肆:“主子不喜欢就赏了奴婢吧。”

    白露冷冷的看着越发得意忘形的采薇,不知为何,主子对这采薇宽容的紧,宠的采薇常常忘了身份尊卑。在白露看来,他塔拉氏算是不错的主子,骨子里还有着天真,对下人也极少打板子罚跪,生气了就骂几句,可惜却养出个白眼狼来。

    “哦,采薇你喜欢就吃吧。”他塔拉氏不在意的摆摆手,有些不舒服的挪了挪身子,白露忙搭手扶着他塔拉氏。

    碰巧这个时候,乌拉那拉氏也进了东书院的花园,一行人迤逦而来,他塔拉氏看到乌拉那拉氏扶着白露的手缓缓站起身子,唤了一声:“福晋。”

    “你身子沉重就别多礼了,有点眼力见的,还不快扶你们主子坐下。”乌拉那拉氏含笑应了一声,随即训斥了忙着吃点心的采薇一句。

    采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吞下糕点,那样子看得乌拉那拉氏蹙起眉头,款款进了亭子:“他塔拉侧福晋身边伺候的人该好好的调~教调~教了。”

    “啊?”他塔拉氏有些茫然的看着乌拉那拉氏,她身边伺候的丫鬟还算尽心,用得到调~教吗?

    乌拉那拉氏有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罢了罢了,待她吃了奴才的苦头,她才知晓分寸厉害。

    “主子,福晋是说奴婢伺候不周到呢。”采薇委委屈屈的多了一句嘴儿,白露听了脸色大变,她这是找死呢,主子说话的时候哪有奴才插嘴的,果真是被宠的无法无天了。

    他塔拉氏听了还没什么,她虽然来到清朝,也知晓上下尊卑,没有傻兮兮的说什么众生平等,但这种尊卑等级到底森严到什么程度她远还没有真切的感受到,平日里自然对丫鬟们有些放纵。其他的奴才却都纷纷跪下了,脸色惨白,怨恨的眼神瞟向采薇。

    乌拉那拉氏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搁在石桌上,有几滴茶水飞溅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被白露使劲扯着,跪在地上的采薇,居然还满脸的不服气:“今天本福晋倒是开了眼界了。”

    他塔拉氏在怎么迟钝也知晓采薇这是冲撞了乌拉那拉氏,见到一大群丫鬟抖抖索索的跪在石板上,心里头有些不习惯,斟酌片刻,略带点迟疑道:“这采薇冲撞了福晋,妹妹替她陪个不是,还忘福晋大人有大量,就饶恕了这一次罢。”

    听了他塔拉氏的话,乌拉那拉氏差点没被噎死,你堂堂一个主子,替丫鬟陪不是,这简直是简直是……深吸了两口气,把心里头的怒火给压下去,冷厉的瞥了他塔拉氏一眼,把他塔拉氏吓的说不出话来。

    “你平日里就是这么跟主子回话的?”乌拉那拉氏冷笑起来,侧福晋身边的大丫鬟代表的就是侧福晋的脸面,这丫头如此不知轻重,还是趁早打发了才是,免得到时候败坏了贝勒府的名声:“这丫鬟是从哪来的?”

    “回福晋的话,采薇是从小伺候他塔拉侧福晋,他塔拉侧福晋念在这么些年伺候的情分,才宽容一二。”白露低声回话。

    “起来罢,都跪着像什么话,这府里的规矩可不能破了,既然这丫鬟如此不懂规矩,那就按规矩来吧。”乌拉那拉氏嘴角刮起了一丝笑,抽出帕子擦了擦手指,轻飘飘的吩咐了一句:“看在他塔拉侧福晋的面上,这板子就减半吧。”

    很快两个粗壮的婆子拖着瘫软在地上的采薇下去,见采薇张嘴要呼喊,眼疾手快的把采薇的嘴儿给堵住了。

    “他塔拉侧福晋身边伺候的嬷嬷是谁?”乌拉那拉氏把手帕扔给一旁站立的小丫鬟,看来得好好的教导他塔拉氏规矩,这上下不分可是大忌。

    “回福晋的话,是奴婢。”席嬷嬷心中暗暗叫苦,忙上前两步跪下了。

    “你也是懂规矩的老人了,记得他塔拉侧福晋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该好好提点才是,至于奴才不敬主子,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无规矩可不成方圆。”乌拉那拉氏看着跪在地上的席嬷嬷,淡淡的嘱咐了两句,摆摆手,扭头对有些呆愣的他塔拉氏道:“我知晓你是个心善的,只是尊卑有别,别动不动就为奴才求情,遇着事儿多问问席嬷嬷才是。”

    “这时辰有些过了,我就先走一步,这秋月已经泛寒,他塔拉侧福晋该注意着,别贪凉才是。”来花园游玩的兴致被一个奴才给败的一干二净,乌拉那拉氏懒得多说什么,寒暄两句就离开了花园。

    福晋带着人走了,他塔拉氏有些怔怔的望着花园的一角,那儿采薇被按倒在条凳上,行刑的人高举板子,一下一下的打了起来,那板子打在肉上的啪啪声夹杂着采薇呼痛声甚至传到她的耳边。

    他塔拉氏觉得身子一阵一阵的发冷,不过是一句话,采薇就得去了半条性命。这古代如何处罚下人,她曾经只在电视剧上看到过,当时不过一笑了之,如今眼睁睁的发生在她的面前,她才深刻的明白什么是尊卑,下人的性命在上位者眼里不过是能轻易碾死的蝼蚁而已。他塔拉氏穿越前不过是一个平凡有几分小聪明的丫头,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哪里见过如此的大阵仗,就连当初在家的时候,丫鬟犯错不过是罚些月钱或者贬去做粗使丫头。到此刻,他塔拉氏开始一阵阵的后怕,她现在不过是四阿哥身边的侧福晋,掌握她生死的人多了去了,若是她不小心犯了错……越想越害怕的他塔拉氏的脑袋突突疼的厉害。

    白露见他塔拉氏的身子抖了一抖,忙展开一件滚边素色披风披在他塔拉氏身上:“主子,天儿转寒,不若先回房吧。”

    他塔拉氏紧紧的抓住白露的手臂,那力气大的简直要扣进白露的肉里,呻吟的一句:“白露,我……我肚子疼……”

    白露顿时惊慌失措,扶住了他塔拉氏,花园中一片兵荒马乱。

    如意居里,乐琴匆忙快步来禀报宋芷岚:“主子,他塔拉侧福晋又见红了,胎儿怕是危险了,主子要去见一见吗?”

    宋芷岚起身,拧着眉头,夏花为宋芷岚披上一件月白披肩,掀开帘子,落后宋芷岚一步的距离低声说道:“据说是他塔拉侧福晋身边的丫鬟冲撞了福晋,结果福晋罚了那丫鬟之后离开了,谁想到他塔拉侧福晋就见红了。”

    眉头紧皱,乌拉那拉氏不是那么鲁莽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边走边想,宋芷岚步伐快了一些,后面的丫鬟紧紧的跟在后面。进了他塔拉氏的院子,乌拉那拉氏、李氏、乌雅氏和武氏俱在。

    乌拉那拉氏面无表情的样子居然与四阿哥有两分相似,脸色铁青,她前脚刚走,他塔拉氏后脚就见红了,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告之众人,这是乌拉那拉氏容不下人,可恶。见乌拉那拉氏脸色不好,其他的人大气不敢喘一口。

    四阿哥办差还未回来,太医出来的时候,乌拉那拉氏率先开口询问:“他塔拉侧福晋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回四福晋的话,他塔拉侧福晋的动了胎气,须得好好卧床静养才行,尤其他塔拉侧福晋怀的可是双生,比寻常更是危险了三分。”太医忙上前回话,心中也诧异,这他塔拉侧福晋身子真不错,两次见红还能保住胎儿。

    “什么?双生?”乌拉那拉氏差点摔了茶盏,双生可是大不吉利,有些无力的摆摆手,虽然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不显。

    “劳烦太医开张保胎的方子,再写张孕妇的禁忌才是。”乌拉那拉氏揉揉额头。

    宋芷岚听的没意思,双生子又如何,真是可笑。太医走后,轻轻说了一句:“妾身进去见见他塔拉妹妹。”

    里屋里的他塔拉氏,面色苍白,就连粉嫩的唇都失了血色,眼神空洞的让人害怕,一串串的泪珠子从眼角滑落。宋芷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幅光景,心中一惊,难道那丫鬟对他塔拉氏如此的重要。

    走到床边,用帕子轻轻拭去他塔拉氏眼角的泪水,手指搭在他塔拉氏的腕上,一股子精纯的灵气缓缓渡入他塔拉氏身体内部,他塔拉

    [清穿] 清谈岁月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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