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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女神记事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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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漫]女神记事 作者:肉书屋

    [综漫]女神记事第3部分阅读

    事不由对日本古老的和歌文化还有从英国传播过来的繁复礼仪产生了些许畏惧。

    其实真要说来,这些回函的工作应该都可以由家里的管家负责的,偏偏我的身边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一个管家!

    城户公馆是完全按照西式建筑物所建的,大部分的房间都有一个宽阔的阳台。只是因为书房是放着重要文件物品的地方,所以当初城户光政才选了这个没有阳台的房间布置成处理事务的书房。

    红木做的办公桌长近两米,我和撒加面对面地坐在书桌的两边。幸好这章办公桌的款式够豪华,即使堆满了文件和宗卷也不至于太过凌乱。

    虽然说自从撒加担任了财团的董事局顾问后,我就毫不客气地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给了他,连书房里装着重要文件的保险箱的密码告诉他。但像城户财团这样一个城户光政一手建立的庞大利益团体中,必定有着各种各样的利益纠葛。

    即使城户光政临死前为了城户纱织的上位做了无数的准备工作,即使之前的我凭借着城户光政唯一的孙女兼且唯一继承人的身份,以及远远超过普通人的才华,顺利地接手了集团的掌控权,也不意味着作为空降部队的撒加,可以仅仅顶着我的心腹头衔就能成功地获得相同的东西。

    尤其是在我朝外做出一副被爱情迷惑的小女孩的假象的情况下。

    当然了,日本的财团商社中讲究严格的上下关系。

    财团里那些真有能力反抗我却喜欢借着资历倚老卖老的老东西,早就在我接受手之前就被城户光政扫地出门了。剩下的那些识时务的家伙们还不至于敢明面上顶撞城户家女总裁的代言人,但暗地里做些手脚,阳奉阴违使撒加所下达的政令无法通行还是可以做到的。

    可惜他们不知道,撒加的工作,说好听点是辅助我处理财团的事务,直白了讲其实现在城户财团所有该总裁过目的文件企化其实都是他在做。

    如果不是他董事局顾问的签名还不能直接代替总裁的签名,我早就在他接下这个职务后甩手不干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除了出席各式各样的宴会,每天还要陪在书房里,等他决定好那些文件的处理方案之后,再一个个地签上城户纱织的这个名字。

    我并没有接收到城户纱织的记忆。

    出于对商业一无所知的自知之明,即使时不时在撒加处理事务的时候拿一些已经通过或者被打了回票的文件阅览一下打发时间,我秉持着沉默是金的观点,甚少发言。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这句话虽然不能说是至理名言,但用在这里倒也没错。

    “真是麻烦啊……”

    “怎么了,纱织?”

    撒加问道。

    “明明已经过了社交季了,为什么这些酒会晚宴的邀请函还是像雪花一样地往我们这里飞呢?”

    我捏起一张红底烫金的邀请函,朝着撒加看过来的视线无奈地摇了摇。

    “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收敛一点的吗?!”

    当然这我自己也知道不太可能,所以只是抱怨。

    “这恐怕非常困难。”

    已经和我一起出席过多场宴会的撒加也知道,所以只是苦笑着附和了一下我的话,就低头继续专注在了工作上。

    我叹了口气,试着思索有什么办法可以逃避掉这些麻烦的没完没了的宴会。

    结果挫败地发现,以我的智力,唯一一个或许能够帮助我逃避这些麻烦的可能只有去上学。

    当初去希腊旅游,在偶然间碰到临死的射手座的艾俄罗斯的城户光政,每次想到自己在教养的是一位强大神力的神祗的时候,想必也是心惊胆战兢兢业业地吧!

    礼仪仪态、语言文化、地理历史……

    各种各样的知识,只要可能以后会用到的都往城户纱织的课表里塞。正是因为不知道一个活生生的神祗该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搞得城户光政他自己都神经紧张,就怕一个不小心教导出一个暴虐残忍的战争女神雅典娜。

    因为从下到大每天都有学不完的课程,一个接一个的家庭老师,城户纱织从来没有机会和其他的同龄人相处过。

    所以如果真得去上学的话,我倒也不必担心会有什么以前的同学窜出来,指认我说不是真货,大可以直接列出一张清单,自己一个一个慢慢地挑。

    不过,何必呢?

    何苦呢?

    好不容易脱离了辛苦的,完全没有自由可言的学生生活?我为什么要自己急着跳回去?

    就算真要上学,也等我享受够了自由自在的轻松生活之后再说!

    手边的这几份企化都过于专业性,看得我一头雾说。百无聊赖,我从撒加划分到最不重要的那叠文档中抽出一份,看了起来。

    “……撒加,今年的年终酒会已经决定了吗?”

    撒加早已明确我在财团的事务上完全放手的态度,听到问题头也不抬,只是停了笔稍稍回忆了一下回答说。

    “是的,定在巴西利斯大饭店。”

    处理完手上的那份文件,撒加终于抬起头来。看我侧着脑袋似乎在想什么,这才问道。

    “去年也是在这家饭店举办的年终酒会……需要修改地点吗?”

    我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我只是在想离新年差不多还有两个多月,是不是应该在那之前举办个鸡尾酒会把你正式介绍给财团里的职员呢?”

    鸡尾酒会是社交界比较奉行的一种方式,其目的多是为了庆祝旧日,或展览开幕、重大消息发布、公司行号开张等等。以一种在时间有花费两方面均较经济的方式庆祝的聚会。这种酒会的服装多以上班服为宜,非常符合解决现代工商社会中时间难控制的苦处。

    现在想来,我刚刚回到日本的时候只考虑着快点让撒加接手财团的工作,竟然忘了为撒加的就职举办欢迎会……

    “有这个必要吗?”

    撒加轻轻皱眉。

    看来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对回到日本后这几个星期没完没了的宴会多少有些不耐烦。

    我摇头。

    他果然也感觉到。

    日本虽然受西方影响甚远,但社会的整体氛围依然很是僵硬。像撒加这样的公司高层加入财团,居然没有举办酒会,看在其他的中低级主管和职员眼里多少有不受重视的味道。

    想到这里,我有些责备自己起来。

    毕竟我没有城户纱织的记忆,学的也不是金融。虽然事先已经很努力地补习过了,但对于这样没有记载在文档上,而是自成默契的行为规则,多少还是过于生疏。

    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快点做出弥补。

    等到年终酒会再正式把撒加介绍给财团里的那些高层人员固然够正式高调,但现在才十月末,离举行年终酒会的日期还有将近两个月。

    是不是还是按照潜规则办事比较好呢?

    第七章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教养一位女神的。

    也不是每个人到希腊旅行一圈,就能抱回一位高贵强大的女神的转生的。

    关于城户光政这个人的运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我并没有城户纱织的记忆,所以对于城户光政,我也只能凭借着一些下人口透露的信息,以及原著里的故事内容做推断。

    在对方已经去到冥王府邸的现在,我不可能知道城户光政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给予了城户纱织完全西式的教育方式。

    但据我推测,可能也是因为一位高贵的女神和一位普通的日本富家千金之间的差距。

    日本的教育方式,由于我之前生活在教育方式更加僵硬的中国,所以并不觉得有太大的为难。但男女之间的差异,却让实质上可以说是初次来到日本的我很是无言以对。

    上流社会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三成以上已经有了明确的订婚对象,五成左右估计国中一毕业就要订婚,剩下的暂时不需要,准备等高中了再视到时候家族的需要而决定;真正可能上大学的上流社会的小姐们,反而不如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多。

    我很相信如果我不是一早就把撒加推出去帮我顶着,并且不自觉的,出于想看好戏的心情,隐隐的诱导那群老狐狸,让他们认为集团如今早已被撒加所掌握(这是事实,但是如果我想拿回城户集团的大权,根本不用动一根手指头),并且他只等着我年纪再大些,好直接结婚以名正言顺地接管财团。只怕我早成为了他们眼中的嫩豆腐——谁都想分一口。

    话题扯远了。

    总之,可能是怕真把智慧与战争的女神教养成一位除了插花、茶道、香道、持家、嫁人以及服侍丈夫以外什么都不会的日本传统女性,城户光政不仅不敢送我去上学,不敢让城户纱织接受西式以外的教育方式,就连逢年过节(日本传统节日),他都不敢带我出去转转。

    搞得城户纱织十三年没有在日本上流社会的眼中露面,直到他死后,所有人才一副“哦——!原来城户家的女继承人是长得这副样子的啊!”的表情。

    不过,必须感谢他的明智决定,如果他真把城户纱织教育成了一个日本传统女性的形象;不需要我这个被牵连地全年三百六十六天都要装淑女的人找他算帐,十三年前,不、现在应该说是十四年前,被撒加不小心干掉的,领着教养女神责任的现任教皇陛下史昂大人泉下有知(我当然知道他已经复活了,这只是比喻!比喻!),都要扭曲着俊美的面孔从寒冰地狱杀出来,掐着他的脖子死摇活摇。

    ps:不知道到时候雅典娜的正牌父亲会不会突然冒出来手里拿了闪电到处劈人啊?

    orz,这个问题我们还是不要继续讨论下去的好,话说我偶然想起的时候也觉得很好很强大……

    话题扯远了,我想说的并不只是城户纱织被教科书和家庭教师塞满的童年生活。

    我只是想提前说明一下,对于所有日本年轻女性所应该掌握的技能、文化、甚至于足以让她们被赞美为才华的技艺……甚至于最基本的,每个日本女孩子从小到大至少有过一次经验的和服的穿着方式……

    ——我、一、样、都、不、会。

    中国的茶艺注重色、香、味,对火候、水质、茶具也很讲究,惟独对喝茶的形式不太在意。

    日本的茶道则不然,除了色、香、味、水质、火候、茶具之外,它还有一整套的仪式,点茶的动作、姿势、表情,甚至进门先迈哪只脚,都有严格的规定,不得越雷池一步。茶道之魂,寓于这一套仪式之中。

    最能体现日本的茶道本质的,是茶庭与茶室的设计。

    茶庭与一般的庭院不同,这里有的只是寂寥。在正式进入茶室之前,客人先要在茶庭里徜徉,净身净心。日本茶道界 将茶庭称作“露地”,此名取自于佛经,是说修行的菩萨冲过三界的火宅到达露地。这意味着,茶道中的茶庭,不是供人玩赏的,而是修行的道场。

    茶道表演分点炭与点茶两部分。茶道用炭精致得像古老的工艺品,使用之前还要擦洗晾干。为了保持茶室清洁,主人点炭前先往地炉里撒一层湿润的茶灰,这种灰据说是在夏季三伏天用茶水搅拌,手工揉制而成,大小颗粒均匀,撒灰的次数、动作与方位有明确的规定。

    然后才开始点炭,西门夫人遵照顺序与位置,将形状大小不同的炭一件一件地放进炉里。这个过程中,她一再地用羽帚清扫地炉,最后打开一个香盒,往炉里放进一团薰香。整个过程中,我只跪坐在地炉旁,静静地欣赏她的表演。

    如果按照正常的顺序,最后,客人应该请求拜看香盒,主人应允,欣赏完香盒后,主客之间展开问答,内容不外是,客人夸奖这是一个好香盒,让自己大饱眼福,主人谦虚一下;客人称赞盒上的图案非常有趣,令人爱不释手,主人说谢谢您的夸奖之类的话语。

    可惜的是我对茶道一无所知。

    以我这样一无所知的情况比起拙劣的掩饰,还不如自己大大方方地表现出来。反正上流社会城户光政对唯一的孙女儿采用的是完全西方的教育方式这见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相信西门夫人应该也多少有些耳闻。

    在日本人看来,茶道的过程,其庄严的程度不亚于牧师主持一场小型宗教仪式。听说西门夫人品行幽雅,总比装模做样然后被人看做故意来亵渎的好。

    如我所想,西门夫人从示范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于是默不作声地拿过西门夫人推到我面前的茶具,以自在悠然地动作将茶杯转了三圈。

    喝了一口,然后道谢。

    “城户小姐对茶道有兴趣?”

    收拾好茶具,穿着黑色为底的留袖和服的西门夫人开口问道。

    “稍稍有一些,听闻西门夫人善于此道,所以特来拜见。”

    我回答道。

    “……”

    她的面孔端庄秀美,如云的秀发高高盘起,充满了大和民族传统女性的魅力。

    与她相比,我一身浅兰色的洋装跪坐在茶室中显得格外不合时宜。我心里虽然多少有些别扭,但自然不会控制不住地表现出来。

    她看了我一会儿,轻声叹了口气。

    听到她叹气,我心里一松知道今天的目的大半是达到了。

    “那么,下月起,今后每过两个星期的星期六,上午九时,如何?”

    “如此,今后还请夫人多多指教。”

    我保持着脸上波澜不惊的表情,感谢地说。

    “自然。”她矜持地轻点了下头。

    “不过,我知道城户小姐家中长辈多以辞世,但参加茶会还当着小纹和服才是。这次就算了,下次还需注意。”

    “是,我知道了。”

    第八章

    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摸过闹钟上面显示才只有早上七点钟。

    柔软的被子散发着阳光的气息,从古董四柱大床的床顶有层层叠叠的轻纱垂落,带着白雪公主般的梦幻气息。

    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让人几乎怀疑是在梦中。

    这个世界不同于以前,我曾经上网看过,那些电视漫画什么的,基本上处于消失或者说未出现状态。

    我原来还想着离开了与世隔绝的圣域,回到动漫文化最盛行的发源地日本,自己恐怕很难维持自己的淑女姿态而不展现出宅女的本色,可谁想所有我看过的同人漫画小说都被一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同类产品所代替了。虽然从那些画面的精致程度可以猜测到其中的精彩程度,可是希望落空的我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再也提不起半点劲来。

    既没心爱的网络小说作陪,又因为不想露出居然半点不通经营的马脚,而不把所有的工作文件资料企划都推给了撒加另他不得不挑灯夜战,现在当然不可能去横插一脚了。转了一圈,结果还是要像在圣域时一样天天早睡早起。

    搞得我最后只要安慰自己:至少现在睡眠充足,不用开夜车,天天都能和卡妙修罗他们一样时间起来。

    “纱织你总算下来了!我还想要不要去叫你呢!”

    米罗抬头正好看到我走进餐厅,立刻叫起来。

    “啊!抱歉抱歉!忙着写回函一时间忘了时间!”

    我赶忙快步走到桌边,在为我留出的那张空位上坐下来。

    桌上摆了greek sad、stuffed green pepper、烤章鱼、kaarakia、鸡和牛或者羊肉口味的souvki、at ball……各式各样的美味菜肴。

    考虑到撒加和卡妙他们几个虽然来自不同的国家,但是从小时候起就在希腊圣域生活以及接受训练,一定习惯了希腊料理的口味,所以回到日本以后,我就一直吩咐城户家的厨师做的希腊菜。

    以他们在座的卡妙冰冻的表情和修罗沉默寡言的性格当然看不出什么反映来,但看米罗吃得一直很欢,我想城户家的厨师的手艺应该还算不错的吧?

    名字叫greek sad,其实就是一般的冷盘沙拉用碗裝,上面放了一块方型厚厚的羊cheese。

    一般来说是所有观光客必点的一道菜,我在圣域的时候也经常在餐桌上出现,只可惜这道菜带着明显的羊马蚤味实在让我喜欢不起来。如果羊cheese和沙拉和着吃可以,但要是一口吃到较多cheese,那马蚤味在嘴里整个化开,真不是一般得恶心……

    甩头扔掉那些不好的记忆,我直接把筷子伸向了面前淋了橄榄油的toato sad。虽然外观以及使用的材料上很相似,但和greek sad相比之下,就要清淡爽口许多。

    “纱织你对茶道有兴趣吗?”

    难得周末,虽然说自己做老板的,没什么法定假期可谈,不过稍稍轻松一点,抽出点时间大家一起吃顿饭还是可以的。

    听完我对昨天和西门夫人的会面的描述,撒加问了一个和西门夫人一样的问题。

    “……兴趣的话谈不上,只能说比较能接受而已。”

    沉吟片刻,我停下筷子回答道。

    日本的文化对女性实在是要求过于苛刻,以前在电脑前看了不觉得,现在亲身体验一下就可以发现。不管是花道、茶道、香道……看着都让人感到憋屈。如果不是想着借此抵挡一、二那蜂拥而来的邀请函,我怎么会愿意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就是茶道也是看在那些粉嫩诱人的草莓大福、和果子的份上才选的。

    恐怕那位大和女子样的西门夫人也是多少看出我对茶道没兴趣,又碍于作为城户家家主的我亲身前往所以才不方便拒绝。不过也好,两个星期一次的茶会也已经达到我的忍耐上限了,次数再频繁些,到时候反而是我要对她说“no”了!

    看出我不怎么想多说,撒加于是转移话题。

    “那……需要我陪您去买和服吗?”

    “不用了吧~这事情不急。等过些天让米罗陪我去吧!”

    想到撒加书桌上那高达七、八厘米的报告书,我用筷子动作灵巧地和米罗争夺我喜爱的洒上了椒盐的油炸小花枝,边塞了个蕃茄燉肉丸进嘴,然后朝米罗眨了眨眼睛才回答到。

    好吃!

    呜~其实这道碳烤牛排也非常不错的说!烤的火候恰到好處且保留肉的水份。

    看了看手里的筷子和散发着诱人的香料味道的牛排,我皱着眉头痛苦地在放开拘束直接用牙齿咬和放弃之间选择,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不得不为了保住自己的形象做了牺牲。

    “好啊!要不就今天下午去怎么样!?”正好被我点到的米罗兴奋地提议说。

    “下午?”

    我手上筷子的移动速度稍稍慢了下来。

    “还是算了,等过几天吧!反正等下个月才用到,不用着急。”

    虽然女人的衣橱里永远缺少一件衣服,而我也确实对和服颇有兴趣,但想到我这和服买回去是要穿给其他人看,而这看的人甚至不是我想“女以悦己者容”的家伙,就让人感到无趣。

    高级和服的制作需要预定,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年头一叠钞票砸下去,有什么办不到的?

    “卡妙,你下午有什么计划吗?”

    一时兴起,我问道。

    虽然嘴里问的是卡妙,但我看的却是坐在我左边的修罗。至于撒加……以他的性格既然不是陪在我身边,自然是把时间投入到城户财团的文件中去了。

    反正都问了,顺便全问了好了!

    从修罗那里得到一个摇头,我才又看向卡妙。

    “去医院看冰河。”

    卡妙不愧是法国贵族出身,进餐的动作也显得十分优雅。他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这才回答了我。

    我咬着筷子,看着他考虑了几秒钟。想到打从我在这个身体里苏醒过来就没离开过希腊,自然也没见过五小强。在希腊的时候是没有办法,现在回了日本都不去看他们,好像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噢……

    干脆今天就去好了!

    在心里用力地点了个头,我下了决定。

    “那我下午和卡妙一起去医院看星矢他们好了!”

    米罗没说什么,但看得出他有些失望。

    我看了看卡妙,又看了眼米罗,实在不知道是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表情,只好和修罗一样低头专心吃饭。

    让厨房给我准备了一些小点心装在盒子里以方便携带,我还顺便到书房里挑了几本书带在身上。

    “对了,我最近想吃中国料理,厨房如果不会做的话,请个新的中国厨师吧!”

    随口吩咐了声,我坐上了车,和卡妙一起前往冰河他们所在的医院。

    城户集团的经营涉及了很多方面,医院也是其中之一,不过因为家族本身人丁单薄没有医学方面的家族成员,也没有招揽到什么太有名的医学专家;所以虽然投入不少,却始终停留在与其他集团合作的状态上。真要说起来,最著名的东京医院也有不少股份掌握在城户集团的名下,但考虑到星矢他们的伤势过于奇特,不像现代社会应该发生的,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五个还是被送进了基本上等于是城户家私人医院的东京临海病院。

    虽然一直被上流社会贴着城户家的私人医院这一标签,但实际上东京临海病院的医生资源还是非常不错的,尤其是在城户家的慷慨资助下,更加逐渐成为日本东京最出名的大型医院之一。

    特殊加护病房位于医院的七楼,当初送他们进来的时候就说清楚了要给予最高级的照顾。

    城户纱织别的什么都没有,可以说是穷得只有钱了。我虽然没有他们和城户纱织并肩战斗的记忆,但还不至于连应该有的待遇都不给他们。

    出了电梯,七楼最接近我和卡妙的还是冰河的房间。

    “纱织小姐,还有老师,你们来了!?”

    “冰河!”

    我跟在卡妙身后走进房间。

    病床上的少年看起来确实比之前我在圣域收到的照片里的样子看起来要好了许多。

    至少他脸上的淤痕乌青已经消退,五官也重新恢复了原来金发蓝眼的俊美少年的模样。虽然被子外面露出的胸口和臂膀还包着厚厚的纱布,但至少已经恢复了人型,不像青铜五小强之首的星失那样还处在植物人的状态中。

    “太好了,冰河,看到你能醒过来我真的很高兴。”

    我说着,带着惊喜和些许伤感。

    这倒也不全是假的。

    我个人一向喜欢冷清的类型多过聒噪的家伙。虽然冰河居然为了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女神愚蠢地做出了背叛师门,而且还欺师灭祖的事情来让我当初在看动画的时候很是无法理解和唾弃。但既然现在卡妙他们都已经复活了,而且卡妙这个做师傅的也不在意,我这个成了城户纱织,兼自己眼中的罪魁祸首雅典娜的局外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感觉怎么样?”我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关心地问道。

    “还好,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冰河笑着说,顺便还甩了甩手臂,做出一个显示他很健康的动作。

    不过比起想让我放心,我认为他更加愿意和老师卡妙交流感情,因为他的视线一直向靠墙而站的卡妙那边飘。

    “瞬还有一辉也已经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

    虽然没有箱卡妙那样自己前来,但并不表示我就不知道冰河他们的情况。东京临海病院毕竟是城户家的产业,对于我特别叮嘱要认真治疗的对象,他们每隔几天都会上交内容详细的报告。

    我松了一口气说。

    他们五个人毕竟是为了保护城户纱织而受得重伤,虽然我不是当事人,但既然我占了城户纱织的身体,自然要连城户纱织欠的债一起背负。

    说什么这是谁谁谁做的事情,不要来找我什么的,根本是狗屁。

    当然我能这么想,一方面是因为我所要继承的债虽然难以偿还却不是什么要压死人的罪过,另一方面也有逃不掉的缘故。如果不是随着这个身体赙赠的还有大笔的财产和十三个顶级的帅哥做保镖,或者圣战还没有结束……

    “可惜星失他的情况一点没有好转……”

    冰河的情绪低落下来。

    我也跟着他沉默。

    确实如此,其他人都苏醒过来,并且开始渐渐复原了,就连紫龙也是情况良好。惟独星失虽然被冥王判定为未死亡,却一直处在植物人的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也可能就会一直沉睡下去……

    “不说这些了,我给你带了些点心,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不愿意让情绪沉浸在那些不属于我的罪过中太久的时间,我拿出装了甜食的盒子,放在他床头的柜子上。

    “你和卡妙慢慢聊,我去看看其他人。”

    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冰河和卡妙点点头,转身出了冰河的病房。

    走廊上的玻璃窗外,轻柔的微风缓缓拂过,通往医院大门的大道边,是为数不少的行人。路边的树荫下散步了零散的座椅和穿着医院蓝白色长条病服,独自,或者在护士搀扶下散步的病人。

    日本的十一月,已经开始带着些许早冬的寒意了。

    那些身体抵抗力并不太强的老人孩子,都只好放弃那已经来到的春意,遵守医生的命令乖乖地呆在病房里。

    出了冰河的病房,我并没有像冰河以为得那样去看星矢他们,而是转而先去找了他们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正好准备去给病人们做检查,加藤医生干脆和我边走边说起来。

    “……瞬先生和一辉先生他们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他们的身体复原情况是一般人的三倍以上,我想最多再两个月他们几个可以出院了。紫龙先生虽然还在昏迷,但他对外界的声音也有反应,只要有反映就好,我想一个月内他应该可以苏醒。问题就是星矢先生,我很抱歉,但恐怕得要请城户小姐做好心理准备。植物人的问题,医学界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对此我们只好向神祈祷,祈祷有奇迹的发生……”

    向神祈祷?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谁告诉他们神是万能的了?至少我就没办法让他苏醒。

    和加藤医生分开,我走进星矢的病房,床头柜子上的花瓶里插了满满一束新鲜绽放的红色康乃馨。

    加护病房不是谁都能被允许进来探望的。卡妙虽然是被公认为最浪漫的法国人,但他的性格从来不会送花。那束康乃馨,只可能是除了卡妙他们外我唯一宣布允许起进入探望的,星矢的小女朋友,那位和他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美惠小姐送来的。

    我在床边专门提供给访客的椅子上坐下,伸出手摸了摸那张因为昏迷无法进食,而一直靠点滴维持生命补充营养,而显得苍白消瘦了不少的脸。

    “你可要早点醒过来呀……”

    虽然原来在意你生死的城户纱织已经不复存在,但你还有美惠,还有莎尔娜……

    “除了我,还有很多很多人在关心着你,期盼着你醒来呢。”

    第九章

    现代社会工业发展快速,夜晚的天空即使不被乌云所完全遮掩,也不可能在这里看到像圣域那般美丽清晰的闪烁星空。

    这是人类自己选择的发展方向,也是他们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是等价交换的规则。

    “撒加?”走到书房的门口,我敲了敲门高声说道。

    “你在吗?我进来咯!”

    不等有人应声我直接推门进去,正好看见撒加两米多长的红木书桌上堆满了文件和宗卷,并且听到我的叫声,抬起头朝门口这里看来。

    “纱织?”

    他惊讶地眨了眨眼。

    “那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按道理说,作为公司的董事局顾问,撒加要做的该是辅助我处理财团的事务。但事实上自从他接下这个职务,我就毫不客气地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给了他,连书房都再也没有进一次地,把书房里装着重要文件的保险箱的密码告诉他后,除了需要我出席的那些宴会什么的,就彻底地采取了袖手旁观的政策。

    倒也不能怪他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惊讶。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心里叹气。

    说实话我实在不是什么善于交际的家伙,以前还有朋友说我有社交恐惧症呢!

    能平白得到一群帅哥的归属权自然是好,可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要有麻烦的心结呢!我学的不是心理学也不喜欢当心理医生啊!

    真是烦躁地让人想把头发乱抓一把……

    撒加稍稍整理了一下他面前乱七八糟的文件,放下笔,走到房间内的饮水器边倒了一杯水。

    我合作地走到一边的沙发组合坐下,然后接过坐到了我对面的撒加递过来的水杯,捂在手心。

    房间里的空气中弥漫这一股淡淡的咖啡味道,想来是撒加这几个星期忙于公务不得不开夜车的结果。我不由分出了点心神考虑要不要买台新的咖啡研磨机器。

    上海和日本东京虽然不在同一经度上,但大致的气候条件却所差不多。

    十一月的日本,虽然我现在的身体比起过去要好上了十几倍,基本上不受伤就不会有什么病痛。但晚上十点多睡衣的外面还是不得不披上件纯羊毛的厚实披肩才能多少感到好一些。

    城户公馆的房间都装有空调,书房也不例外。

    不过像撒加这样久经考验,千锤百炼过的圣斗士自然不可能受到这些小小的低温的困饶。

    他原本就没开空调,我自然不会想让对方认为我娇贵地自己开口。

    还好这个房间没有阳台,窗开得也小,不至于风大得让我受不了。

    城户公馆是完全按照西式建筑物所建的,大部分的房间都有一个宽阔的阳台。只是因为书房是放着重要文件物品的地方,所以当初城户光政才选了这个没有阳台的房间布置成处理事务的书房。

    “撒加!最近有什么必须出席的请贴吗?”

    舔了舔嘴唇,我首先开口问道。

    不知道怎么开始谈话的时候,你不开口,别人也不开口,最后只会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像以前我和别人相处的时候,自然有更加热情亲切的人来挑起话题;可惜现在坐在我对面的家伙对我有心理阴影,那自然只好我自己来了。

    “请贴自然有,不过你倒不用特意去出席,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宴会。”

    撒加对那些宴会酒会什么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好感。日本的狗仔队虽然没有香港的同事那么无孔不入,但也不完全是吃白食的。像香港美国好莱坞一样,日本自然也有完全靠上流社会八卦诽闻吃饭的杂志报纸。

    前一段时间因为要把他介绍给所有人,我和撒加倒是有频频出现;但最近两个星期我躲掉以后,撒加更多出现的就是财经报道之类的版面了。说实话,撒加的脸真的是俊美到了可以媲美天神的地步,即使是以雅典娜的记忆里,也没有多少英雄人类可以和历代的圣斗士们相比的。

    正常情况下,无论是撒加的神秘出场,和年幼的女城户家女主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他俊美非凡的面孔,现代社会中少有的海蓝色长发都可以轻易成为八卦杂志最喜爱的主题。也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才让那些苍蝇蚊子一样喜欢叮着人就不放的记者们放了他这么好的题材不下笔。

    他的眉间出现褶皱的痕迹,让我不由有想要把它们揉平的冲动。

    “不过,前几日有人送了我几张演奏会的票,就是不知道纱织有没有兴趣?”

    还好撒加很快就微笑了起来,转身从红木书桌的抽屉里抽出几张纸递给我。

    我捏了捏自己的手,提醒自己要注意形象然后才接过了演奏会的门票。

    我微微一愣。

    “著名钢琴天才艾斯·拉塞佛斯钢琴独奏会?”

    “著名音乐家三神弦日本循环演奏会……”

    两场演奏会都有五张,不知道是哪家的客户或者合作方送的。

    “怎么样?要去听吗?”

    “似乎不错的样子……”

    我回过神来,笑容里不由得带了点腼腆。

    “反正这两场演奏会要下个星期才开始。想去的话,我看看时间表,什么时候可以抽出时间。”

    撒加也笑起来,带着一点点年长者的宠溺。

    总觉得他对待我的态度似乎有像小妹妹的方向转变的趋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并且他现在十八岁的面孔上挂着这样的笑容让人看了有点怪异,但这样的变化总比之前的疏离恭敬来得好。

    “那这些票我就拿走了!我去问问卡妙他们要不要一起去!”

    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从沙发上站起来。

    原来还想这几个星期卡妙修罗他们都呆在家里不知道会不会很无聊来着呢。

    “不打扰你工作!我回房间了。”

    出房间之前,我转过头朝他道。

    “撒加,晚安!”

    正目送我的撒加微微一怔,也笑着回答了我。

    “晚安,纱织。”

    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披肩,我开心地几乎是蹦蹦跳跳着出了房间。

    虽然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没什么是拿钱砸不出来的。但那其实也不过就是一时气话。

    那种真的高级的和服,几百万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一只袖子。而且就算有钱,也要有身份地位才是。

    现在这个年头什么东西都要讲个品牌效应,那些有点历史的老字号你本人要没点世家气韵身份地位,就算再有钱也没用——这就是所谓的暴发户和真贵族的差别了。

    低眉浅笑着在两个穿着和服的年轻女子的帮助下换过几套和服。

    若说因为中日两国的恩怨就迁怒到和服身上,那未免太过无稽了一点。但说没有一点叹息,又过于矫情。

    和服的基本穿发和带子的系法都很麻烦,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虽然有想到下次可能需要自己穿所以很努力地边看边记忆,但最后还是因为太过烦琐而放弃了。

    这边两个年轻的女人帮我穿和服,旁边一个大约四十几岁的妇人边帮我挑选着和服的附带品,就是那些手带啊和伞头巾什么的——我对这些一窍不通,自然只好由别人来负责了——边轻声细语地为我介绍这些和服所使用的布料。京都著名的龙村和川岛两家公司生产的西阵织;又或者手绘,自由而灵活,图案机为华丽京友禅(又称加茂川染)和北陆金泽附近的加贺友禅……

    总之不提一个钱字,却可以轻易地让人了解这些和服是多么地珍贵。

    “麻烦你了,送到城户公馆就好。”

    脱下和服,重新换上来时穿的洋装,我从手带里掏出一名片递给导购的那位夫人。

    “抱歉啊,米罗,让你等了我那么久!”

    我走出和室,对一直呆在休息室里等我的米罗歉意地说。

    既然来了,只买一件不是太浪费时间了吗?

    虽然说没必要奢侈到每次去参加茶会都穿得不一样,但总要多几件换着不是吗?

    我看了看表,心里有些懊恼。

    说是为了买和服才出来了,但出来的时候米罗还说要带我去东京的二丁目新开的“新中国城”玩的呢。可惜我花了太多时间在挑选和服上,现在都已经下午两点了。

    “没关系,时间还早,开车过去很快就到了!”

    看出我的烦恼,米罗摸了摸我的头,安慰道。

    “真没想到,会那么热闹!”

    走在二丁目新开的“新中国城”里,我侧过脑袋,对着被我勾着手臂的米罗感叹地说道。

    和撒加他们一样,米罗也有着一头蓝色的长发,不同的是他的发色蓝中带着紫,并且还带着卷曲。他的皮肤比起一般

    [综漫]女神记事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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