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王爷腹黑妃 苍生笑第25部分阅读
纯情王爷腹黑妃 苍生笑 作者:肉书屋
纯情王爷腹黑妃 苍生笑第25部分阅读
摇头,绝对不说啊这么丢人的事,“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吃不下。”
唐水烟说的也是实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天气越来越的缘故,总是没有什么胃口,看到一桌的菜,就觉得够了。
可司儒墨却是有些担心,这几天看她都没有怎么吃饭,“多少吃一点,乖?”
点了点头,看着司儒墨将一块香酥鸭夹到了自己的碗里,唐水烟勉强的夹起来,刚送到嘴边,就觉得那股油腻的味道顺着鼻腔直接冲到胃里,引起了一阵的翻搅。胃中的酸水一阵一阵的向上翻涌,整个嘴里都在瞬间变得酸苦酸苦的,实在是无法忍耐,唐水烟将脸侧过去,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司儒墨在一边着急的一边拍抚着唐水烟的后背,一边转头对着一边的石榴说道:“快!快叫大夫!不对,请太医!拿着本王的腰牌,去宫里请太医!”
也不知道是怎么和宫里说的,总之太医很快就赶了过来,可惜迎接他的是司儒墨极度不悦和不满的愤怒眼神。
“微臣参见王爷,王爷万福。”
老太医这就想要跪下来行大礼,却被司儒墨直接打断了。
“行了行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快去看看王妃究竟是怎么了,要不要紧?”司儒墨烦躁极了,刚才唐水烟的模样真是吓坏他了。如今天气逐渐变,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横了老太医一眼,司儒墨还在心中不停的埋怨着,这也来的太迟了,难道不知道烟儿现在很难受么!
老太医要是这个时候听见了司儒墨的心声,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拂袖而去。他可是被从宫里拉出来,一路上连跑带颠的,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还想怎么快,还要怎么快?
不过他是听不见的,只能看到司儒墨铁青的脸色,战战兢兢的低下头,走到了唐水烟的边上。老太医先是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唐水烟的脸色,除了有些发白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便说道:“还请王妃容许微臣号脉。”
唐水烟并没有伸出手,而是看着司儒墨说道:“我没事的,估计是有些着凉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不行。”司儒墨想也不想的就直接驳回了唐水烟的请求。“太医都请来了,就先看看吧。我一定要听到太医亲口说你没事,才放心。”
司儒墨时真的怕了,曾经的他那唯一一次的大意,却是造成了终生不可挽回的遗憾,即便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他仍旧偶尔会想起,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最需要的他的时候,他竟然抛下她,去了千里之外。
当月璃告诉他一切的时候,他是多么的绝望。曾经那样深信自己对唐水烟的与关心,却在那一刻被击碎的没有一块完整。那份记忆就像是一个伤痕,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底,嘲笑着他,那口口声声说的,是多么的可笑。
所以这一次,司儒墨绝不会简单看待。一定要让太医看仔细了,确定真的没有事,他才会放心。
见拗不过司儒墨的坚持,唐水烟认命的伸出右手,递到了太医的面前。
“王妃,冒犯了。”老太医恭恭敬敬的将手搭在了唐水烟的手腕上,闭上眼,开始静静的观察着脉象。
唐水烟倒是觉得无所谓,虽然之前干呕的感觉还留在体里,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可她能够很确定自己是没有中毒也没有生病。空闲的手托着腮,一双眼就看向了司儒墨。
司儒墨倒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一双狭长的凤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浓浓担忧。他焦急的走来走去,忍不住想要上去询问,却又不敢打扰老太医号脉,只能越来越焦急。
就看到老太医先是很淡定的号着脉,突然的,他“咦”了一声,像是有些不敢置信。一旁的司儒墨吓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个箭步就冲上了前去,再也顾不上是不是会打扰到老太医问诊,直接就开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烟儿的体有什么问题?”
一旁的唐水烟直接默默白了司儒墨一眼,你什么意思呀说的就好像希望我生病一样。
老太医没有立刻回答司儒墨的问话,而是微闭着眼,再一次仔细的确认了一遍,这才捋着胡子,笑眯眯的站起来,想着司儒墨和唐水烟拱手行了一礼,说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这是有喜了。”
有……喜……了……?
司儒墨还没能好好的理解这三个字所包含的意思,他呆呆的看着老太医,机械式的重复了一遍,“有喜了?”
老太医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微臣确定,王妃这是喜脉无误。”
司儒墨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脑海中一片空白,大脑就像是罢工了一样,几乎无法消化老太医刚才说的一切。
唐水烟也是惊讶的瞪圆了眼睛,看着老太医。
她怀孕了?
手下意识的抚上了仍旧平坦的小腹,只觉得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在她的腹中,此刻竟然是已经有了一个生命?
老太医看着那边还在石化中的司儒墨,见怪不怪的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唐水烟,说道:“王妃有些体寒,微臣给您开一副安胎的药方,一一次,三碗水熬成一碗。头三个月要多多注意,千万不要磕了碰了……”
直到老太医告辞离开,司儒墨还站在那里,似乎仍旧没有完全消化刚才的事实。唐水烟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那副呆呆的模样,还特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用手在司儒墨的眼前晃了晃。
没反应啊。
扯了扯袖子,“司儒墨,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高兴?”
唐水烟有些困惑,想一想司儒墨倒是真的没有和她提过生孩子的事,难道其实他并不高兴?
这么一想,绪便变得有些低沉。唐水烟有些委屈的看着司儒墨,播种的是他受罪的却是她,结果他现在还要嫌弃吗?
好像是终于回神了,司儒墨定睛便看到了唐水烟委委屈屈的,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扯着自己的袖子,吓了一跳。
“烟儿,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本王替你去教训他!”
“你。”委屈的伸手一指,直直对着司儒墨。
“我?”司儒墨错愕,他……他貌似没干什么啊。
“就是你!”唐水烟肯定的点了点头,声音里都是说不尽的委屈,“我怀孕了,可是你好像根本就不开心。”
“我……我自然是开心的。”司儒墨的神有些复杂,倒不是对于唐水烟怀孕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而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当时月璃曾经和他说过,唐水烟因为中毒的关系,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受孕。他早就做好了不会有孩子的准备,甚至连这个可能都没有去想过。可如今,他的烟儿居然怀孕了?
太过于巨大的惊喜让司儒墨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才好,那巨大的喜悦已经超出了他所能够承受的范围,大脑跟不上节奏,思考直接罢工。
可唐水烟可是不知道司儒墨心里这么多弯弯绕的,看他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就更觉的委屈了,眼眶里的泪水想都没想的就直接滑落,“你……你……你既然这么不喜欢,以后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这孩子是我唐水烟的,和你司儒墨一点关系都没有!”
跺了跺脚,唐水烟直接叫了石榴轰人。
直到司儒墨
被推搡出房间,一锦被直接被扔了出来,在半空中散开,不偏不倚准准的落在了他的脑袋上,四周顿时一片黑暗。
司儒墨伸手刚把脑袋上的锦被扯下来,房门就在眼前被用力关上,砰的一声带起了一阵风,吹得他两鬓的直发微微飘起。眨了眨眼,司儒墨像是终于回过了神,伸手摸了摸差点被夹到的鼻子,脸上扬起一抹傻气至极的笑容。
“我要做……父亲了……”嘿嘿的傻笑着,司儒墨紧紧的抱着怀中的锦被,月光下那张俊脸傻气的让人不敢直视。
夏的脚步越来越近,唐水烟的孕吐反应也是一的越来越严重。司儒墨在一旁看得着急,却帮不上忙,真是急得上火,满嘴是泡。
到最后,几乎连饭都吃不下去,只要闻到那个味道,甚至于只要想一下,就会止不住的干呕,看得司儒墨心疼的恨不得将这些都转到自己的上来。
老太医一次一次的被请到八王府,却也只能开一些安胎的药方,吩咐煎了。
“就不能想点办法吗!”司儒墨一只手将唐水烟搂在怀里,一面凶神恶煞的看着倒霉的老太医,一副你再无法解决我直接砍了你的模样。
老太医觉得自己实在是冤枉极了。这怀孕都这样啊,他还能怎么办?
“回王爷的话,这……害喜症状因人而异,王妃这反应比较大也是因为体质的关系。微臣……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没用的东西!皇家养着你就是为了你听你一句无能为力?!”司儒墨吗气得直接拿起桌上的茶盏就砸到了老太医的脚边。对唐水烟的心疼和自己的无能为力此刻全都化成了浓浓的怒火,全数发在了老太医的上。
“墨,我没事的……”唐水烟有些虚弱的拉着司儒墨的手臂,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老太医,有些虚弱的笑了笑,“劳烦太医了,石榴,先送太医回宫吧。”
老太医就像是捡了条命一般,赶紧的就行礼走人。现在的司儒墨就像是个晴不定的火药桶,谁知道什么时候爆炸。
“烟儿,你怎么样,现在还难受吗?这个不行我们就再换一个大夫!”司儒墨担心的看着唐水烟,这段时间她几乎就没有好好的吃过一口饭,总是吃什么吐什么,连喝口水都会趴在那边吐个半天。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那双灵动的猫儿眼也失去了神采,看得他就像是一把锥子插进了心脏深处,用力的搅动。
“我没事的。怀孕都是这样的,方才太医不是也说了吗,只要熬过这头三个月,胎稳了,就好了。”唐水烟有些无奈的看着司儒墨,她知道他是心疼她,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司儒墨将唐水烟圈在自己的怀中,他的手自然的搭在她的小腹之上。那里依旧平坦,几乎让他难以相信,在那里已经开始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他的骨血将一点点的成长。
唐水烟将头轻轻靠在司儒墨宽厚的肩膀之上,连来的折磨让她也实在是没有多少力气说话,微微闭上眼,憔悴的脸上却是挂着幸福的笑容。
司儒墨依旧有些纠结,他的视线紧紧的盯在了唐水烟的小腹之上,沉吟了半响,这才犹犹豫豫的说道:“烟儿,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孩子了吧。”
原本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的唐水烟突然睁开眼睛,想也不想的就在司儒墨的腰上用力掐了一下,凶巴巴的说道:“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哼,如果他敢说,今天晚上她就让他在前跪着!对,还要在地面上撒上一把黄豆,让他跪在黄豆上!
像是被唐水烟巨大的反弹给吓到了,司儒墨嚅嚅的说道:“我……我看你这么辛苦,而且你体本来就不好。怀孕这么难过的话,那我宁愿不要我们的孩子。”顿了顿,看着唐水烟越眯越小却越来越锐利的双眼,司儒墨不自觉的声音就低了下去,“况且,我之前上朝的时候,听说生产是非常危险的,弄不好就会因为难产而……我不想失去你,若是我们的孩子的到来要用这样的风险作为代价,那么我宁愿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
司儒墨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唐水烟,却又害怕过大的力气让她觉得不舒服,小心翼翼的,就像是怀抱着易碎的琉璃,就像是怀抱着绝世珍宝一样。他的眼中写满了心疼与害怕,最初的喜悦早就被冲淡,看着怀中的人每甚至连喝水都是奢侈,那越来越瘦的模样,让他疼的心都仿佛在滴血。
唐水烟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司儒墨,“你呀……”说着,就伸出手,一左一右的捏住了司儒墨的脸颊,用力往两边一扯,就看到那张英俊的脸瞬间变形成了有趣的模样,“我可是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我甚至不止一次在梦中幻想着他到底是什么模样,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这是我们的孩子,是生命的延续。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一个生命在我的腹中缓缓凝聚,逐渐成型。”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唐水烟几乎无法用语言准确的描述这种神奇的过程,她用力揉搓着司儒墨的俊脸,笑眯眯的说道:“我你,所以我心甘愿的为你生儿育女。难道,你想要否定这样的我吗?你还是觉得,我所看重的,所重视的,在你眼里是随时可以舍弃,不值得一提的?”
司儒墨躯微微一僵,不是这样的,她喜的就是他所喜的,她重视的就是他所重视的,可是……
看着司儒墨那还是有些不愿的想要反驳的模样,唐水烟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司儒墨,别忘了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为夫永远都听娘子的……”司儒墨的脸还被唐水烟的手揉揉来揉去,声音变得有些模糊,却依旧是吐字清晰。
唐水烟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你还记得,那么现在该如何应该不用我说了吧?还是说……”她顿了顿,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司儒墨,“这一年还没到呢,你就要出尔反尔了?”
司儒墨赶紧摇了摇头,这是他要遵守一辈子的誓言,绝对不会出尔反尔。
“好了,那我现在想喝酸梅汤了。”唐水烟扬起了一抹胜利的笑容,终于放过了两掌中间的司儒墨的俊脸,往他的怀里一靠,理所当然的对着司儒墨吩咐道。
司儒墨点了点头,转过头说道:“快去让厨房准备一碗酸梅汤,不要太凉。”
“我要凉的,。”
“不行,太医都说了你体寒。”
“你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
“这个不能算,我这是听大夫的。”
“……小气鬼!”
唐水烟鼓着腮帮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在司儒墨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整个人蜷成了一团,就像是慵懒高贵的猫一样,眯着眼睛睡着了。
自从怀孕之后,唐水烟似乎更加眷恋司儒墨的怀抱,似乎只有在他的怀中,自己才能安心入睡。为此,司儒墨将所有的公务都堆给了下属,每除了例行早朝之外,余下的时间全部陪在唐水烟的边,充当免费的人形抱枕,还带陪聊的。
天大地大,娘子最大!
这是现在司儒墨天天挂在嘴边的话,就连皇帝都无奈了,随这个儿子去折腾吧,只要不延误军机便可。
京城里再一次有了茶余饭后的话题,八王爷化妻奴,奉娘子为神明的模样,更是成了所有女子羡慕的对象。
而这样的留言,甚至越过了京城那高高的城墙,向全国传播开去。
☆、第098章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大结局)
南方。
黑色的战甲散发着幽冷的光芒,紧握在手中的长枪隐隐反着血腥的冷茫。整齐的方阵由远及近,似乎是延绵不绝一般直连天际。夏的阳光那样的刺目,灼的炙烤着玄铁打造的铠甲,而那方阵中的士兵们,麻木着表,似乎丝毫感受不到这份炙,如同一把把无的兵器,带着战场上浴血厮杀出的冷漠,笔直的站在原地。
旌旗飞舞,风声猎猎。司儒绝骑在通体黝黑的高大战马之上,锐利如鹰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一片土地。
这是被战火蹂躏后的焦土,曾经的良田万顷如今只剩下浸过鲜血的贫瘠颓败。曾经这里是一片绿油油的麦田,可如今,只剩下横尸遍野。有南雀国的,也有东栾国的。
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偶有几片白云飘过,那样的悠闲,仿佛与杀气腾腾的地面在两个世界一般。一只不应该出现在南方的苍鹰鸣叫着撕裂长空,向着远方飞去。
司儒绝的手上捏着一张写满字的,略有些泛黄的纸,脑中想着的是与司儒墨的最后一别。与南雀国的战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僵持了将近一年,最终也只落了个和谈的结果。
有些讽刺的勾了勾唇,司儒绝忽然用力一扯缰绳,调转了马头。
“出发。”
几十万人的大军同时动了起来,即便是极其普通的向前踏步,也因着那上沉重的战甲,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隐隐发颤的地面,缓缓前行的车轮,马匹的嘶鸣,沉重的呼吸,许许多多的声音组成了回京的礼乐,一路向北。
京城,八王府。
熬过了最初的三个月,唐水烟渐渐的能够吃些东西,也不会往外吐了。当她的脸逐渐恢复丰腴,司儒墨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
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恨上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渐渐的,唐水烟的肚子开始微凸,一点一点的,在司儒墨又是惊奇又是赞叹的目光中,一的变大。
司儒墨将手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的放到了唐水烟那凸起的肚子上,掌下奇异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那温暖的散发着熟悉温度的皮肤下面,就像是水面漾起来的波纹一般,轻轻的,淡淡的在他的掌下扩散,诉说着生命的神奇。
“他动了……”司儒墨有些激动的开口,甚至是迫不及待的将耳朵贴了上去,凝神像是想要听到什么声音一般。
“才四个月呢,还不会动呢。”唐水烟笑着猝了司儒墨一口,有些好笑男人的激动兴奋,她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司儒墨的头上,雪白的柔荑因为怀孕而略微有一些浮肿,可那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
“可是他真的动了。”司儒墨有些不甘心的嘟囔着,他明明就感觉到了,一直传达到掌心的细微颤动。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孩子很健康,而且似乎,还有些顽皮。
司儒墨笑着将耳朵更加贴近了唐水烟的腹部,就像是个孩子,永远不厌倦的倾听着那细微的声响。
唐水烟无奈的看着司儒墨,躺在凉竹编织的长椅上,白皙的玉指穿过乌黑的发丝,夏的阳光透过层层密密的树叶被染成了金绿色,化为了斑斑点点洒落在两个人的上。男人的脸上带着惊喜与好奇,女子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风吹过,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就像是在唱着夏午后的宁静赞歌。
就在几步远的地方,石榴手上拿着巨大的羽扇,轻轻的扇着柔和的微风,远处夏蝉趴在树干上高声鸣叫,为这宁静的气氛添了些许的生气。
“王爷,王爷!”
远远的,管家低声呼喊着,小跑着来到了司儒墨和唐水烟的面前。
司儒墨抬头看了看不知何时已经闭上眼沉沉睡去的唐水烟,面上柔和一笑,却又在下一刻凶神恶煞的瞪了老管家一眼,恼他发出的声音,若是吵醒了唐水烟可怎么办!
老管家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方才是他疏忽了,赶紧赔罪的行了一礼,这才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毕恭毕敬的递给了司儒墨。
司儒墨轻手轻脚的从唐水烟的怀中退了出来,再小心的将她的姿势调整了一下,让她更舒服的躺在长椅上,又从边上拿了一夏被,轻搭在她的上。做好了这一切,他才直起,从管家的手中接过了那封信,走到一旁拆开细细看。
司儒墨看的速度很快,只是一会儿工夫边将手中的信一合,看了管家一眼示意他跟上,两个人一直走了很远,确定任何响动都不会打扰到远处熟睡的女子了,这才开口问道:“这封信什么时候送来的?”
“回王爷,就是刚才,宫里头的公公送来的。”
司儒墨似乎有一些不满,他微微拧了拧眉,“还说了什么没有?”
管家不敢隐瞒,说道:“公公说,皇上交代了,这回是太子下亲自吩咐的,若是王爷有什么不满,直接和太子下说,陛下他……不管这些事儿了。”
啪的一声,原本拿在手里的信被一口气捏成了团,紧紧握在手心里,司儒墨笑得测测的,明明是盛夏,却让一旁的管家看得背脊发冷,王爷好可怕啊。
“司儒绝,你故意的吧……”
等司儒绝回到京城,已经是八月中下旬的时候了。远远的就能看到京城那高大的围墙,司儒绝眯了眯眼,在看到了某个人之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随即收回目光,转头对着一边的副将说道:“你先带他们回兵营,然后去和兵部尚书交接。本太子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也不管那副将什么反应,直接一扬马鞭,朝着城门口奔去。
一旁的副将却是早已经习惯这位太子想一出是一出的格了,认命的叹了口气,依照原定的计划,带领着军队整齐的前进。
司儒绝马骑得飞快,一眨眼就来到了司儒墨的面前。只看那匹战马扬起前蹄仰天嘶鸣了一声,司儒绝翻下马,上的战甲相互碰撞发出了金属独有的沉重的声响。
看着站在城门前臭着一张脸的司儒墨,司儒绝咧嘴一笑,“八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最近?好!当然好!只要司儒绝不要来折腾他,司儒墨觉得自己的会过得更好。
“多谢太子皇兄关心,本王一切都好。”忍下心中的不满,司儒墨略微有些敷衍的冲着司儒绝拱了拱手,说道,“父皇已经在宫中等着了,今晚还设了宴,要为太子皇兄接风洗尘。”
司儒绝轻挑的扬了扬眉,不过是让司儒墨来城门口接他,就离开他那王妃一小会儿而已,至于这么不满吗。
抬头看了看还早的天色,司儒绝将手中的马鞭抵在下颚,看着司儒墨,说道:“怎么,许久未见,八弟不请本宫去你府里坐一坐?”
这话一出,司儒墨立刻以一副嫌弃至极的眼神打量着司儒绝,这次连不满都不愿意掩饰了,直接开口拒绝道:“烟儿已经怀孕了,太子皇兄这刚从战场回来……还是下次吧。”
万一这满的血腥煞气惊到了腹中胎儿可如何是好?要知道,那肚子里的孩子不安宁,受苦的就是唐水烟,司儒墨可舍不得。
更何况,都说怀孕的女人最美。在司儒墨眼里,唐水烟如今就像是珍珠,圆润柔和的光芒那样炫目,让他恨不得直接把人藏阁楼里,谁也不许看。
司儒绝眨了眨眼,对司儒墨有些“刮目相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娶了媳妇忘了娘?
呸!他是男人。
“本宫可是一接到十弟的家书,就特意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就是为了看一眼八王妃呢。”司儒绝当做完全没看到司儒墨那张越来越黑沉的脸,一脸痞笑的凑了过去,“本宫这就回宫换衣服,绝对不会脏了你八王府的。”
司儒绝都说道这份上了,司儒墨能拒绝吗?只怕就算他拒绝了,司儒绝也已经准备了一大堆的理由来对付他。
“那本王就恭候太子皇兄了。”咬牙低头,司儒墨心中暗想着最好司儒绝一回宫就被皇帝召去,然后没空来!
……
月朗星疏,司儒墨忙前忙后可谓是殷勤的服侍了自家王妃用过晚膳,心里正在窃喜司儒绝怕是此刻还在宫中赴宴,来不了他这八王府了,就看到那边管家走了进来。
“王爷,太子下来了。”
“……”司儒墨瞬间凝固成一座雕像。
唐水烟诧异的看了一眼黑着脸的司儒墨,想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觉得他和司儒绝关系多差呀?
“让花厅的人好好伺候着,王爷一会儿就过去。”
“这……太子下说,他是来看望王妃的。”
啪嚓,好像听到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唐水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无奈的对管家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管家的影刚消失,司儒墨就捏着唐水烟的肩膀,一脸不悦的问道:“你真的要去?”
唐水烟失笑,“太子下都亲自点名了,难道我还能不去吗?”看着司儒墨那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有些无语,“躲得了今还躲得了明吗?总是要见面的。”
司儒墨还是不愿意,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圈着唐水烟,就是不让她走。
“你干什么。”
“不许见他。”
“太子不是外人。”唐水烟突然觉得额角有点疼。
“他是男人。”所以不可以!
“……”哑口无言了,是谁说孕妇不可理喻的?唐水烟觉得此刻的司儒墨才是真正的不可理喻啊不可理喻!
“你差不多一点。”推了推司儒墨的胳膊,“还是你想惹我生气?”
司儒绝坐在花厅里悠闲的喝茶,盛夏的夜晚意外的褪去了白的燥,屋外池塘里的荷花在月光中盛开,水面吹过来的微风,舒服的让人闭上了眼睛。
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紧接着是帘子打起的声音,司儒绝睁开眼,就看到司儒墨小心翼翼的护着着肚子的唐水烟,走了进来。
“八弟,八王妃。”放下手中的茶盏,司儒绝刚想上前,就被司儒墨一掌拦了下来。
司儒绝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司儒墨皮笑不笑,“太子皇兄请上座。烟儿如今有孕在,太医也说要多多注意,不能磕了碰了。还请太子皇兄莫要见怪。”
花厅不同于宅内的大厅,布置的较为随意。一旁就有一个贵妃软榻,司儒墨直接扶着唐水烟来到软榻前,让她躺在了上面。
司儒绝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他这八弟果真是小心至极,宝贝着呢。
那边有下人端上了快马加鞭送来京城的葡萄,似乎才从藤上摘下不久,黑紫黑紫的颜色就像是耀石一样美丽。司儒绝忍不住眯了眯眼,他来了这么久才给了一杯茶,是不是差别待遇太明显了?
司儒墨耀石知道司儒绝现在心里想什么,绝对会冷哼一声。你说你死皮赖脸的过来也就罢了,可也挑个好点的时辰好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的宝贝烟儿平里这个时候已经要躺下歇息了。没听说过孕妇不能劳累么!
充满无限怨恨的一眼飘向了司儒绝,硬是让他起了一鸡皮疙瘩,觉得四周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唐水烟此时也确实有些困了,她慵懒的侧躺在贵妃榻之上,整个人被半搂在司儒墨的怀里,头枕着他宽厚的肩膀,半阖的星眸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晚风吹来,更是为这混沌的意识增添了一层朦胧的纱。
司儒墨一只手牢牢的将唐水烟固定在怀中,另一只手拿起一颗葡萄,就看到修长的手指熟练的剥着葡萄皮,眨眼功夫漾着水光的绿色葡萄便完整的出现,司儒墨小心翼翼的送进了唐水烟红润的檀口中,还不忘小心的说道:“太医说了,要多吃些水果。”
一旁的司儒绝看得一脸抽搐,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出声说道:“八弟,这种小事,交给下人去做不就好了。”
用得着自己亲手来吗?
司儒绝有些不太能理解,府里宫里养了那么多奴仆不就是为了做这些的?若是这点小事都要亲力亲为,那留着他们还干嘛?
司儒墨鄙视的瞅了一眼司儒绝,这种好事儿他怎么可能交给别人!烟儿只能吃他剥出来的葡萄!
“本王的王妃说了,所谓夫君,就是应该服侍好妻子。这种事,自然是应该本王亲力亲为。”司儒墨一脸认真,顿了顿,哼了一声,一脸自豪的继续说道,“再说了,那些个下人手糙心粗,怎么比得过本王亲手弄的好吃?”
“……”司儒绝一脸呆然,一时间被司儒墨这番惊世骇俗的论调震惊的不知该如何反驳。
什么是妻奴?这就是啊!
这谁剥的葡萄不是吃啊,还能因为换了个人那味道就变了?
司儒绝怎么都想不通,刚接到司儒风的传信还以为是他夸大其词了,真过来看了才发现,他不过是离京半载,当初那个想尽办法死活不愿成婚的八弟,如今竟然是摇一变成了二十四孝夫君了!?
“家门不幸啊……”好半天才找回声音的司儒绝挫败的将俊脸埋进了手心。
眼前这个想尽办法讨好妻子的男人,真的是他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老八?司儒绝打从心底里不愿意承认啊!
父皇,皇帝肯定是被掉包了!
司儒绝在内心悲催的呐喊着,可惜人家恩的小夫妻,压根儿没听见。
在那里干坐了好久,瞪着眼看着司儒墨终于慢条斯理的将最后一颗葡萄塞进了唐水烟的口中,这刚准备开口说话,就看到唐水烟忽然打了小小的哈欠。
“困了?那就去睡吧。”说着司儒墨就直接打横将唐水烟抱了起来,转个就准备朝着内院走去。
司儒绝脚下一个移步,就站在了司儒墨面前,笑得有些勉强,“八弟,我这话还没说呢,你就要走了?”
“太子皇兄。”司儒墨一脸不耐烦,没看到他家亲亲娘子困了吗,“烟儿现在况特殊,还请皇兄多体谅啊。”
“呵呵呵,那是那是,八王妃怀孕了嘛!”司儒绝笑得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司儒墨绝对是故意的啊!不就是来看看他娘子么,至于这样吗!
“多谢太子皇兄体谅。”司儒墨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直接转走人了。
“管家,送客。”
……
自从司儒绝回来后,司儒墨就连早朝都不去了。反正万事还有司儒绝呢,也不知道他怎么和皇帝说的,总之某一下午司儒墨突然跑去了上书房,出来后就再也没见到他上朝了。
眼看着唐水烟的肚子越来越大,夜里睡觉就连翻都变得困难。有时候半夜睡得好好的,突然脚下抽筋的惊醒,却又够不到,只能戳醒边的司儒墨,帮她按摩。而那双腿,也因为血液循环不通畅,而变得臃肿不堪,仅仅是在地上站了一小会儿,就能看到那脚踝处肿的和个馒头似的,之后要坐在上,轻轻按摩许久,才能舒服一些。
司儒墨可是心疼极了,都想冲过去揪着那个老太医兴师问罪了。不是说熬过头三个月就好了吗,怎么现在反而更难过了!
有时候司儒墨也是很开心的,看着唐水烟的肚皮上偶尔隆起一个小小的凸起,宝宝一一的长大,顽皮的活动,两个人都很开心。
“你看,他动了。”司儒墨惊喜的伸手轻轻碰触那个隆起,像是面前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最易碎的宝贝一般。脸上的喜悦就像是百花胜放的朝阳,那双狭长的凤眸比夜里最亮的星辰还要耀眼。他轻轻的碰触了一下那个隆起,看着他到处调皮的移动,可是下一刻,却又板起脸,严肃认真的恐吓道:“老实点待着!你的母妃已经很辛苦了!再让她晚上睡不好,小心你一出来父王就打你股。”
话音刚落,那个小小的隆起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半响都再也没了动静。
“你看你,吓到他了。”唐水烟嗔怪的瞪了司儒墨一眼,对着他放在自己肚子上的大掌就轻拍了过去。
“谁让他每晚都那么调皮,让你谁都睡不好……”司儒墨有点委屈,他这不是心疼她吗!
昨晚也是,小家伙一个人在那里玩的开心,可却是苦了唐水烟,疼的怎么也睡不着,翻也翻不了。
“行了行了,就你有理。”白了一眼,红唇却是向上一勾,扬起了一抹幸福的弧度。
如今的生活,很单纯,很平淡,也很幸福。
曾经在很久很久以前,唐水烟也曾幻想勾勒过未来夫君的模样。她心目中的夫君,不需要绝世的容貌,也不要满腹的才华,更不需要位高权重。只要,能够陪伴在她的边,牵起她的手,无论风雨彩虹,一同走过,足以。
看着满眼心疼的给自己的双腿按摩的司儒墨,唐水烟抬眼看着逐渐高远的蓝天,笑得那样幸福。
娘亲,您看到了吗?女儿现在,很幸福。
突然,腹部一阵抽痛,唐水烟以为又是肚子里的孩子顽皮了,笑了笑并没在意,可下瞬间,却见到她突然面色惨白,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司儒墨的手,纤长的指甲用力的嵌进了司儒墨那麦色的肌纹理。
司儒墨紧张的扶着唐水烟,对于手上的疼痛根本浑然不觉,“烟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碰到哪里了?”
腹部传来一阵收缩,就像是整个人被塞进了狭小的缝隙之中,被用力的碾压,就连骨头都要碎了一般。唐水烟苍白着脸,额上青筋凸起,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大口大口的喘息,却又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好像……要……生……了……啊——好痛!”费尽力气将声音从嗓子中挤了出来,巨大的疼痛让唐水烟都觉得四肢冰凉,只能用尽力气发泄在手上。此刻她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手上掐着的是什么,只觉得那巨大的疼痛若是不通过什么途道发泄出去的话,她一定会疯了的。
司儒墨一瞬间有些怔愣,差点反应不过来唐水烟输了什么。不过这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下一刻他便回了神,赶紧抱起了唐水烟,一边朝着早就准备好的产房跑去,一边大声的吼道:“快!叫产婆!王妃要生了!再把宫里的太医请来!”
王妃要生了!
一时间整个八王府都像是煮沸了的水,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早就招来府中的产婆一边疾步朝着产房走过去,一边利索的吩咐旁边的下人,将水什么的全都准备好。
一进产房,就看到司儒墨一脸焦急的握着唐水烟的手,“还不快点!”
产婆有些吃惊,福了福子说道:“王爷,这产房污秽,您还是去外间等着吧。”
“怎么,你是要让本王丢下王妃不管吗!”司儒墨急得眼都红了,烟儿现在这么痛,他怎么可能离开!
产婆无语,她可不是这个意思,“王爷,这生产是女人的事儿,就没有男子留在产房里的,会触霉头的呀。”
司儒墨眼一瞪,什么时候他堂堂八王爷要做什么,还能轮到别人指手画脚了!刚要让产婆闭嘴,一旁的唐水烟却是开了口,“墨,你……你出去吧……”
唐水烟是觉得,等会儿要生了她的模样肯定特狼狈,特难看,她才不要让司儒墨看到呢。
唐水烟都这么说了,司儒墨再怎么不愿,还是出去在外厅等着。那边产婆看司儒墨终于走了,正好下人们也将水等需要的工具都端了进来,这边麻利的开始准备起来。
唐水烟这阵痛,足足疼了三个时辰,期间一阵一阵的,甚是折磨人。司儒墨在外面那茶水也是一杯接着一杯,一壶换了一壶,几次都想要冲进去,却想到唐水烟的不愿意,深深的刹住了脚步。
最后,在唐水烟又一次呼痛的时候,司儒墨终于忍不住的怒吼了,“她怎么还在疼!本王请你来就是让你吃干饭的吗!”
产婆给这平地一声惊雷一般的怒吼吓了一跳,抹了抹额角吓出的汗水,战战兢兢的回答。“王爷,这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王妃这宫口才开了二指,离孩子出来还早呢……”
司儒墨气闷的坐了回去,一旁的老太医胆战心惊的陪在一边,看到司儒墨投过来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唉,他也好想进去和产婆在一起啊,这边气压太低了,折寿哦!
也不知道又等了多久,产房里终于有了别的动静,只听到唐水烟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声,直喊得司儒墨心惊跳,恨不得冲上去代替她受了全部的痛。一盆盆的血水被从产房里端了出来,看得司儒墨几乎心脏都要停了。
“怎么会那么多的血!烟儿不会有事吧!”没办法冲产房,司儒墨只能揪起一旁老太医的衣领,凶神恶煞的问道。
“呃,王爷,这都是很正常的。”老太医忍了这么久的低气压,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是不是已经开始习惯麻木了。
尽管得到了太医的保证,司儒墨还是焦躁的不停在屋子里转圈圈。期间他还听到产房里
纯情王爷腹黑妃 苍生笑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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