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多夫 第64部分阅读
调教多夫 作者:肉书屋
调教多夫 第6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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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让人好笑的是,京中竟然有人还上门给御夜说亲,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住在郡主府中,连将军府邸都很少回去,不知道上门提亲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天府中又来了一个人,说是要见旋风大将军,御夜刚好不在府中,去了兵部,七七便叫吴伯好生送客。
她正翘着腿睡在姬美人的腿上吃着他剥的葡萄,美滋滋的享受吃葡萄不用吐葡萄皮,言繁川在树下练剑,寒光交错,落英缤纷,又有李青画执笔作画,这般美男花香围绕的情景,又被吴伯打破,吴伯气喘吁吁的走进来,七七正含着姬无欢的手指和他玩,含糊的问道:“怎么了,吴伯?”
吴伯抬眼看了看郡主,这郡主啊,府中美男如云,弄得许多丫环都想要进来伺候,无奈郡主除了开始那两个丫头外,不喜欢人伺候,这些个好看得让人眼花缭乱的俊男,每个都有自己的下人,没下人的,那都是不喜欢带下人的,如何叫他安排,特别是他的那些外甥女,侄女什么的,都怨他狗眼看人低了,他心里那个冤枉,这府邸中的哪一个是他能随意安排丫环的哟……
他收敛了内心的挣扎,恭敬的回道:“外边来的那人说今天非要见大将军。”
七七把葡萄皮吐在一盘的篓子中,明媚如花的容颜舒展开来,莞尔一笑,“你没和他说将军不在吗?”她已经习惯这样提亲的人了。
吴伯道:“说了,不过她说见不到将军,那就见郡主,并说明了身份,是朝官之女。”
“嘿……”七七来了兴趣,原来是个女的,不知道指名道姓的要见她干嘛,也许是想和她交朋友的,她坐起身来,吩咐吴伯叫那姑娘进来。
这姑娘是京城驻军一名将军的女儿,唤作唐小玉,性格还算活泼,自从听到旋风将军的事迹后,就心生爱慕,又在一次筵席上见到传说中的旋风将军,标杆般笔挺修长的身材,古铜色的肌肤,刀削的五官,高挺的鼻梁,漆黑的眼珠如点漆,那浑身上下散发出军人的气息,对于一个在京城,只在话本中见过描写那些英雄的女孩儿来说,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顿时吸引了她,在心中暗暗道,非秦将军不嫁。
她将心事告诉母亲,母亲让父亲提亲,却被婉拒,她隐约听到有人说秦将军是乐仪郡主的男人之一,心中气愤难当,只听说过乐仪郡主本是江湖中人,后因立功才被封为郡主,于是有心见一见,她从小容貌也算出众,想来秦将军没见过她,若是见了,必是不会拒绝的。另外也是存了点女孩子的小心思,她要去让乐仪郡主看一看,让她自愧不如,不要再纠缠秦将军(有时候,少女的心真是难懂啊……)。
谁知,唐小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望见歪歪坐在软塌上的女子,一张鹅蛋粉脸,眼睛顾盼有神,如湖水浸润,灼灼光辉,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裙角上有着一群嬉戏的蝴蝶,衬得她娇嫩的肌肤似雪一般白嫩,头上三尺青丝黑柔顺滑,简单的挽起一束,簪了一枝檀木钗,木钗精致而不俗气,样式大方典雅,与她一身淡素的装束相得益彰,看起来如她衣角的蝶,美丽,又灵动,随时都像有着生机,那是一种她很少见到过风华,自由散漫,又夺人眼球。
她的目光望着看着七七,带着明显的不敢相信,七七素来低调,她虽然貌美,比起蓝莹来绝不相差半分,但是名声却只是停留在貌美两个字的评价可是眼前她,看到的,并不仅仅是貌美可以形容的。
这还是第一个震惊,紧接着第二个震惊便来了。
郡主是斜斜靠在一个男人身上,这男人,看得她简直是目瞪口呆,脑海中的形容词都贫乏了起来,那双眼,魅惑天成,只有一个字“美”来形容,一旁作画的男子,如有柳枝在其背后轻轻拂动,舞剑的男子,似冰般雪洁…
她似乎看到有明月自他们身后升起,每人一种气质,在月下翩翩而来.…
每一个都让她觉得平生所学的词句都形容不出,每一个气质都完全不同,可是眼眸望着乐仪郡主时,都是满满的温柔……
她忽而睁大那双天真的眼睛,指着七七道:“你,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秦将军……”她已经被眼前的俊男美男,恰似勾肩搭背,不成体统的画面给震惊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本来来的目的是要抢走秦将军。
七七看着她的模样,露出比她还要天真的模样,“我一直都这么对不起他的……”
“你……你……”可怜唐小姑娘被这句话堵得下面的说词都说不出来,干脆脚娇滴滴的一跺,腰一扭,气的粉面通红的跑了出去。
七七十分担忧的看着她的模样,略有愁容的对着站在一旁的吴伯说道:“快去看看,别把小姑娘气哭了……”
吴伯面无表情,他都有些习惯了,大步跟了上去,这些小姑娘找郡主挑衅,真是找错人了。
比武功,你们打不赢。
比嘴利,郡主……是江湖出身,还混过青楼的。
比美貌,连老头他都承认,郡主的确不输给大皇子妃。
来干什么呢,唉……他摇了摇头。
七七瞧着远去的背影,暗暗发笑,进来的时候拽得像孔雀一般,没有一点做客人的自觉,进来后看到她的样子就眼中不敢相信,看到男人就惊艳,她在的这些时日,也见多了这些人……
这个小姑娘,还算好的了,她只是单纯了些,大概也真的有些迷恋御夜呢。
托这些人的八卦细胞,自此之后,来七七府上做这般事的人,渐渐少了,最后彻底没有了,七七乐得自在,是朋友她当然欢迎,捣乱的,还是别上门的好!
时光在打打闹闹中溜走,子霖枫待身体好了些,便回了淬火教,他说有要事处理,七七见他身体好了不少,也没有阻止,只让他小心点伤口,别浸子霖枫开开心心的走了,样子比学了最高明的剑法还要兴奋。
艳阳高照之时,一年一度的祭祖祭天到了。
宇帝的身体这天也好了不少,看起来十分有精神,他带领着文武百官,加之侍卫和伺候的太监,大队人浩浩荡荡的往太祖山行去。
到了太祖山上的宗庙,先到偏殿中休整,然后等待司礼馆宣布吉时到,再开始祭祖仪式。
一声长长的声音拉开,“祭天仪式开始!”
繁琐的各种礼仪,宇帝带领百官拜祭天父地母,为百姓求福,祈求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接着,便是祭祖。
祭祖的仪式先是请出祖先灵位,在灵位前,诉说今年的大事,然后在训诫皇室子弟,要保持先祖的良好品德,发扬广大,再由百官进谏,其实也就是在灵位前歌颂歌颂皇帝怎么怎么英明,怎么怎么会治国,一番折腾下来,也不过是重复往年所说过的话,巧妙的更改一些就是。
这边在祭祖祭天,宫中也是由后宫之主皇后带着宫中女子与京中重要大官家眷准备举行一样的仪式。
皇后穿着火红的东宫凤袍,明晃晃的凤冠在艳阳下更加照耀人眼,她扫视了几遍身后的人,都没有发现路七七。
心中又烦躁了起来,本来想趁这次机会,将她一举拿下的,便唤了传令的太监问道:“乐仪郡主今日要参加宫中祭天的,你可有通知?”
那太监战战兢兢的跪着答道:“奴才确实有传到,乐仪郡主当着奴才面,答应了的。”
皇后一脚踢去,脸上的怒色将一脸华贵的妆容破坏的干干净净,暴戾之气溢满容颜,骂道:“连句话都传不到,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滚!”
其实,江水遥的确错怪了这名太监,他的话传到了,只是七七在前一天的夜里,就被人劫走了,而这位劫走的人,正是她的弟弟江水月。
晚风徐徐,夏日的傍晚,在湖边散步是一种享受,江水月骑着马,将七七带到了京城的郊外。
此时月正好,风正凉,草地上拥着一对男女。
少女穿着广袖流云裙,长长的裙摆铺在草地上,她绝美轻灵的容颜在月色的照耀上,如在林中休憩的精灵,依偎在紫袍男子的怀中。
“江水月,我觉得你特别喜欢湖。上次行军的时候,你也是到了湖边哦……”七七望着碧绿的湖水,享受着眼前的美景,美男。
“不是我喜欢湖,是我觉得你在湖边的样子是最美的。”江水月的声音轻佻中带着些坏笑。
七七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坐直了身子,“我就知道,你当时是偷看了对不对?”
江水月笑眯眯的又将她揽在怀里,手掌不安分的在细腰上摩挲,“迟早都是看,早一点,晚一点,区别不大嘛!”
“你个臭流氓!”七七在他腰上一掐,江水月立即求饶了起来,“好娘子,放手……啊……七七,放手!”
他摸了摸腰,“哎哟,你这个小野猫,炸毛了就掐人,看你这手法,是锻炼过的吧……”
七七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鄙视。
江水月又摸摸她的脸,“快抬头看看……”
七七抬眸看去,墨蓝的天空中一轮明月当空,稀疏的有几个淡黄的星子点缀在其上,她眨了眨眼,“月亮真大,真圆……”
“嗯……对的。”江水月道,“那你想到什么没?”
“要吃月饼吗?那还早了点,没到中秋节啊……”七七很是认真的想着,又狐疑的看了一眼江水月,难道他想说月亮代表他的心?
江水月在她唇上亲了口,“月亮代表我的心。”
啊!还真让她猜中了……
紧接着,江水月又说:“当然,这是你猜的。”他手往背后一摸,拿出一个白玉色的酒壶,“有月,有风,有美人,怎么能少酒呢!”
七七也是能喝些的人,此时的月色正好,看到酒也觉得很应景,可是“没有杯子怎么喝?”
“这么喝!”江水月将头仰起,将酒壶高高拎起,酒从长长的壶口落入他的口中。
“这样喝……”七七的话还没说完,男子的唇就覆了上来,醇香的酒从他的口中一点点的从唇舌中渡到七七的口中,然后在舌尖翻搅,顺着喉咙慢慢的流了下去。
江水月将唇移开,桃花眸中盛开了深深的笑意,还有一种暗涌在慢慢浮上,他抿了抿唇,又伸出舌在七七的唇角将余下的一滴酒舔了去,“好酒!”
口中还有交缠的余味,混合着酒水的醇香,奇妙迷醉,七七接过酒壶,也学着他的模样倒在口中,江水月含住她的唇,一点一点的从她口中汲取酒香,他喝的,她也喝了,两人不知道是谁喝了谁的酒。
一壶酒很快就喝完了,人这时也醉了。
江水月的眸中如醇酒一般溺人的光辉,他轻轻的在少女耳边说道:“七七,这酒后劲很大的……”
她已经觉察出这酒的后劲,此时头有些晕眩,被风一吹,四周都有些空荡了起来,她有些憨憨的笑着,跨坐到江水月的身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手指用力的拉了拉衣襟:“水月……我有点热……”
娇腻的嗓音,软得如同棉花糖的醉人心,江水月看着少女酡红的两颊,被吻得有些红肿的粉唇,眸中狡猾的光在闪过,他将少女的脸扳到另一边,“热,那边有水,去洗个澡,就不热了……”
水光在月色下鱼鳞一般银光灿灿,看起来清凉无比。
男子醇厚如酒的嗓音如同催眠一般落入七七的耳中,她看着湖面,站了起来,一下不稳,差点倒下,江水月将她扶住,她步履有些缓慢,却不混乱的,渐渐的靠近了湖水。
伸出芊芊玉手撩了一下湖水,入手冰凉。
男子端坐在草地,准备欣赏这月下美人图,突然,那醉酒的美人一回头,眼神迷醉朦胧,娇滴滴的声音,软糯甜腻,带着很信任的表情,“水月,帮我守住,不要让别人来哦……”
她说完,还可爱的歪了一下头,憨憨的小兔子不知道真正的大灰狼就是草地上眼放绿光的男子。
少女的玉指抬起,将腰间的涤带解开,她的背对着岸边,男子看不到她的动作,只看见顺滑的衣袍沿着她浑圆的肩头落下,留下一片雪白。
背部裸露,只有一根细带,那是肚兜的带子,风吹过的时候,带子会随风轻摆,很脆弱,似随时会散开。
少女缓缓的将亵裤脱下,那一背一览无遗的雪白风景随即被三千如锻的青丝遮住,于发丝飘荡之中露出一点玉白。
男子的喉头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眼前的风景太过美好,单凭一个背影,他便迫不及待想看那前面的风景。
少女慢慢的伸出腿试了试水温,然后将细长的小腿伸了进去,水一寸一寸包裹着她的肌肤,浸润着她。
男子走了过去,将她的衣物放得远一些,她扎入水中,猛的一个跃出,不着寸缕,湿漉漉的头发贴着她的脸颊,贴着她的浑圆,她的眼神很清澈,又很朦胧。
水妖!
男子的脑中蹦出这两个字,他欣赏着这美景,却不料被偷偷潜入水的少女拉入水中。
她裸一露的藕般勾着他的脖子,身躯紧紧贴着他,她的眼中没有勾引,却让人感觉媚眼如丝,水泡从旁边徐徐升起,她的发浮在水中,带着迷醉的笑容,她的唇轻轻的开合,吐出让男人疯狂的字眼,“水月,我要……”
妖精和仙女,在这个月下的湖边,江水月找到了最完美的结合,他将她按在湖边,一次又一次,将她盘在腰间,一下又一下,外面是冰凉的湖水,内力火热的冲撞……
激|情在释放……
娇喘,呼吸,低吟,粗气……
痛苦,欢乐……
明月似被水中不断涌动的男女羞红了脸,偷偷的躲进了云朵的后面,只露出一角,默默的为这对男女送出一点点朦胧的光亮。
他从来没有这般热情过,他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可以达到这般的欢愉,从身到心,从心到身,每一处都是快乐的,他的动作如同战场上奔驰的马儿,强烈有力……
“水月……嗯……轻点……嗯”她感觉自己要被穿破,就这样牢牢钉在他的身上,她晃动着的头发,在月下带起水帘,唯美梦幻。
一波又一波的销魂,她的手指掐在他的后背,划下一道道痕迹,男子在这种痛中能找到快乐,他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绽放的花朵,“七七,你是长甲老妖的徒弟吧!”
七七迷乱的回答:“我是她师姐……嗯……啊……”男子显然不会给她有多余的力气干别的事情,一句话未完,让她不能停止世上最美妙的声音。
待烈日当空的时候,七七才从疯狂疲累中醒来,她的衣服已经有人帮她穿好。
晃了晃头,除了有一点累外,她并没有头疼,看来皇宫的酒还是好酒,昨夜的酒她其实醉的并不厉害,后来在湖水中浸染,早已酒醒。
男子见她醒来,风流的一笑,“不睡了?”
七七点点头,猛然想起今日有一件大事,她拉了拉江水月的衣袖,“你今天不是要去祭天吗?”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是陪在皇帝身边的吗?
“不想去,也不要去。”江水月坐在草地边上,深紫色的华贵与他身上天生就带来的气质融合在一起,人如兰芝,风华如玉。
“那宇帝不会发现吗?你可是大将军来的。”七七走过去也坐在他身边,手里扯了一根草儿在手指上绕了两圈。
“我叫人假扮我。”江水月迅速的在七七唇上偷香一个,然后坐下,也学着七七扯了几根草,手指间灵动交错,似在编织着什么。
“为什么不去,还有为什么要拦下我?”七七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盯着他的手指看,渐渐的有了一个雏形,她对这个不熟悉,也不知道最终江水月会编织个什么东西出来。
江水月昨天带酒的目的很明显,也是想让她错过今天宫中的祭天,现在都烈日当空了,早过了进宫时辰,既然错过了,她本不想去,干脆不去了。
“大皇子要谋反。”江水月头也不抬,手指仍在绕着。
七七听了却是一惊,眸中闪过一道惊讶的神色,“那,那你出来……你知道,不是应该阻止他们的吗?”
虽然说电视剧中,史书中看过了这些皇家人为了一个至高的位置,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可是她还是觉得,这样很残忍,就像夜谨那样对她,她知道皇家人这样做都是为了利益,她还是不开心。
“我阻止过,没用……再说,宇帝没有那么傻。”江水月又扯了一根草,在唇边咬着,他与右相的关系不好,问题就在于他一直劝说,不肯与他们同谋。
这句话,七七懂了,宇帝早知道大皇子的阴谋,这次祭天……
是黄雀捕蝉,螳螂在后吗?
正如江水月所说,当祭天进行到百官谏言的时候,突然走出一位大皇子派的朝官,他声情并茂的说二皇子无皇室血脉,没有帝王风度,并且在朝中拉帮结党,意图谋反,更将事先准备好的罪状拿了出来,上面一条条,清清楚楚的记录着二皇子没有帝王风度的事例,在朝中与哪些人是二皇子党都细细的列了出来。
百官听后都哗然变色,宇帝也脸色大变,锋利的凤眸中有着汹涌的暗流在涌动。
大皇子夜阳和江右相两人心里正得意,这些证据都是他们几经调查确实得出的,二皇子甚至说过,他能取宇帝而代之,成为更为英明的帝王。
岂料二皇子夜谨听到这些证据确凿的罪状,他秀丽的容颜上,一双与宇帝极为相似的凤眸中带着深藏的讥笑。
大皇子冷冷一笑,手一挥,“快点将这逆贼拿下!”只要拿下他,父皇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了,这天下只能是他的!
“且慢……臣也有一事,想奏明陛下。”百官中徐徐走出一人,正是二皇子的外公,左相史耀安。
他的语调不紧不慢,甚至有些温吞,其中的内容却远比刚才二皇子的劲爆许多,“大皇子不仅结营私党,在府中已经做好龙袍,准备兵马逼宫!”
夜谨淡淡的睨着对面的夜阳,看着他脸色如彩虹变幻。
“陛下,在下为保国安康,先行派人去查抄了大皇子府邸,如今,证据已经全部找到,陛下要查看,随时可以。”史耀安字字如大石压在夜阳心上这样的罪证,绝对比二皇子要严重许多,他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想要取而代之!
当着百官的面,大皇子夜谨目露凶光,却不惊慌失措,他扬头大笑道:“就算你有证据又如何!”
宇帝站在祭祖台上,宽大的龙袍在他骨瘦的身躯上,太祖山上的风卷起他明黄龙袍在嘶吼,在愤怒,他的眼神空明,望着眼前的一幕,望着他的大儿子,没有任何动作。
大皇子亦抬头望着这个命不久矣的父亲,冷笑道:“本来我是可以等着父皇寿终正寝的,可你要带个野种回来,这可是你逼儿臣动手的!”
这一句话,为今天的的所有举动破开一道沉重的口子,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遮遮掩掩,摆在明面上。
大皇子大吼一声,旁边一对的御林军,随着他冲向宇帝所在的高台上,另外的臣子,文官们吓得躲了起来,武官里有人拔刀相向,本来肃静庄严的祭天殿里,都是厮杀之声。
夜谨飞快的上到高台上,手执佩剑,立于宇帝之前,下面的厮杀很惨烈,各党派的官员都在相互拼搏,不少官员都死在这场屠杀下。
“看到没,这就是皇位。”宇帝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镇定的如同意料之中。
“我早知道。”夜谨望着疯狂的大皇子,他执杀了一个又一个,血溅在他的面上,很恐怖。
“至高者,必无情。”宇帝轻轻的说道,又似雷霆万钧压在夜谨的肩上他没有说话,余光淡淡的瞥了一眼宫中所在的方向,又收回目光,全神贯注的望着眼前的战场,冷冷的说道:“父皇,差不多了吧!”
宇帝点点头,片刻之际,又传来杀声阵阵,一声有力的高吼破空传来:“微臣秦御夜救驾来迟!”
殿中还在厮杀的人都被那具有穿透力的话语震得心中一惊,大皇子脸色变得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外面传来用沉木撞击的声音,听到殿外的撞击声,大皇子越发的急了起来,一面令人死守,一面想着只要杀了宇帝或者夜谨就好,杀了他们就好!
提着染满鲜血的刀,眼中一片血红的盯着宇帝杀了他!这天下就是我的了!
他的心被权利浸染,右手提刀,要将站在他前面的人全部杀死!
他举刀正欲疯狂的厮杀,旁边有一名官员却拉着他的衣角,将他扯着,悄悄的走到一旁。
御夜已经带着打量兵马,整齐有序的将守在殿外的叛军用弓箭射死,一排射完,另一排马上跟上,三排更换,没有停歇,叛军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还没有冲到前面,就被箭扎穿。
可惜,再怎么样的御林军,也敌不过人数众多的大军,门被撞开,大皇子党的一名官员眼见大势已去,看见秦御夜时,忽而疯狂的一笑,“秦将军,皇后带着女官在宫中祭拜,你说,乐仪郡主在不在呢?”
有些官员朝着宫中看去,他们的家眷还在里面,皇后是大皇子的生母,说不定,真的会……
御夜如刀削英挺的面上一寒,沉声道:“就凭江水遥吗?!”他早就收到江水月的传信,会在进宫前截下七七,只要七七不在宫中,他有何惧!
宇帝此时将手一挥,望着台下的百官:“现在认错的官员士兵,一律从宽处理!”
朗朗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宇帝锐利的眼睛在殿中一扫,夜阳的身影此时却不见踪影!
宫中,皇后正等着太祖山方向的信号传来,就准备登基仪式,拥护新皇上位,朝中重臣的妻妾女儿都在这里,她有筹码!
她面上神色得意,脑中浮现出自己大皇子夜阳登基后,自己成为母仪天下,女人最高位的太后,江家将权倾朝野,前无古人的贵极人前!
宫外有簌簌簌的脚步声,很是急促,江水遥从凤坐上站了起来,拉了拉衣袍,扶了扶凤冠,儿子一定是成功了……她心中满是喜悦……
吱嘎
宫门推开,两名宫女走了进来,走在最末的是一名太监,和两名士兵。
她看着太监的手中端着一个红木漆就的精美盘子,盘子上放着两样东西她猛的后退两步,美目圆睁,似不敢置信,又扑了过去,问道:“大皇子呢?大皇子呢?”
太监低着头,恭敬的答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已经先行上路,陛下吩咐,将两样东西送与皇后挑选。”
他手中的木盘,一杯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另一个,则是一条雪白的长绫。
自古宫中,最为体面的死法,就是让你挑选死亡的方法。
可是结局,都一样,生命都将终止。
江水遥看着木盘上的东西,摇了摇头,那开始明黄的凤冠随着她头的摆动也剧烈的摇着,摇着摇着,那凤冠竟然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金属声音。
“娘娘,请选择。”侍卫开始催促,陛下吩咐的时辰他不能耽误。
夜阳死了,夜阳死了,谋位失败了,江家完了……
江水遥的脑中不断的旋转着这些话,她从小锦衣玉食,受人追捧,父亲是朝中第一重臣,没有人敢惹她,后来她做了皇后,她母仪天下,她应该是金凤命格才对,她应该一直是好命……
她的儿子应该是皇帝,她应该是太后,对对……
她应该是太后……
凤鸣殿中的所有人看着她又哭又笑,头发散乱,妆容已乱,神情似颠狂一般,喃喃的念道:“我应该是太后,阳儿应该是皇帝,我应该是太后,是太后……”
太监小心的问道:“军爷,皇后娘娘似乎疯了,这……还要给她吗?”
两名侍卫却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他们是军人,军人就是服从命令,硬梆梆的话语砸出:“陛下让她选择。”
言下之意,这命是必须要夺的了!
太监微颤道:“她现在这模样,怎么选?”
侍卫冷冷上前,一人按住发颠的江水遥,将她手脚按住,一人将她下巴仰起,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动作,“你,拿酒,灌!”
太监脸部抽搐,吓得脚都软了,他刚进宫,哪里见过这样的仗势,他要灌的可是皇后娘娘啊,可是那两名侍卫的模样他更是不敢得罪,只得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将心一横,把毒酒倒进了江水遥的嘴里。
江水遥拼命挣扎,无奈她一个宫中女人对上虎狼般的士兵,力气有如同无,她披头散发,样子好不狼狈,一身凤袍脏乱撕裂,曾经有多么风光,如今就有多么狼狈。
侍卫将她下巴用力一合,那酒被硬吞了下去。
她卡着喉咙,想要将毒酒抠出,挣扎了几秒,喊道:“我是太……太……”唇角流出一抹暗色的血液,那个后,字,到死,她也没能说出来。
空旷的凤鸣殿,马上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江水遥的尸体被移到另外的地方。
富丽堂皇,贵气雍容的凤鸣宫空荡荡的,几百年来,它都没有变化,依旧这般耀眼夺目,是全天下最尊贵女人居住的大殿。
唯一变化的,是屋内所住的人。
呼呼的风窜进了凤鸣殿,空中传来呜呜声,似有人在哭泣,为那永远得不到的位置。
湖边微风吹过,湖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一波一波往四处扩散,像碧绿的丝绸被人甩出几道褶子,却怎么也留不下印痕,风过后,依旧平整如玉。
七七不知道祭祖时宗庙和宫中发生的事情,她咬着草杆,躺在湖边的草地上,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腿上,一翘一翘,好不自在。
她刚侧头准备和他说话,江水月已经将手中的东西编织好,是一只活灵活现的草蝈蝈,他递到七七的面前,“喜欢吗?”
七七接过来放在手心,摸摸这墨绿的小东西,笑道:“没想到你还会织这个!”
江水月淡淡的一笑,眸中像蕴了东西在流动,“小时候,江水遥总是给我织这个。”他也往后一躺,将头枕在七七的肚子上。
七七用力呼气吸气,颠着他的头也随着她肚子起伏,她将草蝈蝈放在江水月的额头上,学着一蹦一蹦的从他的额头蹦到鼻梁,听到他说江水遥的时候,把手收了回来,有些诧异道:“那皇后以前对你应该很好。”
虽然江水遥是对自己起了杀心,还让子霖枫受了伤,可她毕竟是江水月的姐姐,她还是不能带着过多的个人感情在男人面前说他姐姐的坏话,这是一个女人最基本的聪明。
“她对我一直很好,小的时候会抱着我去玩,若是我和人打架了,不管我错还是对,她都要去找那人麻烦,我喜欢什么,她就给我买什么,这草蝈蝈,也是我喜欢,她才特意去学的,那时她做一只,我就拆一只……”江水月的眼里带着回忆的色彩,看着艳阳的天空飘过一朵云彩,那朵云彩,也像及了小时那人的笑。
“她对你是很好,不过,她是你姐姐,这是当然的。”七七听着江水月的回忆,慢慢的说道,江水遥对江水月倒是真的好。
“嗤……”江水月突然笑了起来,带着很轻蔑的笑容,又融合了一点痛苦,“她不是我姐姐。”
“不是你姐姐?那是什么人?”七七用手肘撑起身子,这可是大新闻,“难道你是捡回来的?”
刚说完,七七又反驳自己的话,“不对啊,你和江水遥长得挺像的……”
江水月长长的叹了口气,忽而坐了起来,目光幽深,如一旁的湖水深不可测,浓得化不开的雾气在他眼中弥漫,直至将领域全部笼罩,他望着七七,手指蜷住,狠狠的抓着手中的草儿,深呼吸了后,又平静了下来,慢慢的将头转向树林旁边的道路上,“如果我的出身是一件丑闻,是一个悲剧,你会如何看我?”
江水月的声音是好听的,带着点京城公子特有的华丽,磁性优雅,此时却略显得沉重。
七七坐了起来,将口中叼着的草扯了出来丢在一旁,他的语气有一种让她浑身都紧绷起来的感觉,“你说吧。”
江水月侧头,他的侧面很美,让人想到公子如玉,一双桃花凤眸中时时如有深情在发送,嘴角微微勾起,角度很奇怪,看起来像笑,又像是自嘲,“我是江水遥和她父亲乱一伦的结果。”
如同晴天一阵霹雳下来,在这艳阳高照的日头,破开那挡在头上遮荫的树,拂开迎面夹杂着热气的风,从天灵盖直接霹到七七的脚底。
她的神情变幻的十分精彩,江水月却没能看到,他说完后,就坐到了另一边,将腰间的折扇哗啦一声甩开,又哗啦一声收起,不停重复。
没有人不会在乎,就像宇帝,他从开始就知道江水月的真正身份,他一直不说,不言,看着江家这无语的一家,他像一只蛰伏在草丛中的豹子,看着猎物优雅的散步,觅食,他只求最好的时机。
十七岁那年,宇帝找他谈过一次话,就是那次说话,让他知道,宇帝早就知道江水遥和江右相的丑事。
直到江水遥让他出去寻找一个故人,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的二皇子夜谨,当宇帝将夜谨带到殿中认祖归宗的时候,他清晰的知道,夜阳从一开始,就是被宇帝所抛弃的孩子,因为宇帝,从来不相信夜阳是他的孩子。
乱一伦在前,绿帽子已经戴上,今日的宗庙之上,大皇子党将被彻底清除干净,江家的所有党派和分支都将被连根拔起,九族被抄已是必然。
他知道宇帝望着他的眼神,那是一种悲悯的,可怜的,甚至带着厌恶的眼神,他曾多次在自己眼中看到,他厌恶女人,又喜欢女人,皆因为江水遥他自嘲的笑笑,七七大概也会这么觉得吧,不过,他始终是要告诉她的,因为他认定她。
七七眨了眨眼睛,挪过去弯着身子望着江水月,两只眼睛充满了兴奋的光彩,然后说道:“很难得啊,人都说乱一伦生下来的孩子一般智商都比较低,长的也不好看,你是个反例呢!”
江水月开合扇子的动作一顿,似不解的看着七七,“你不觉得我……”
“切……”七七摆摆手,翻个身坐在一旁,睨了他一眼,“你别告诉我,你风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你这是为自己的风流找借口吗?”
他没有想到七七是这样的态度,江水月的面色有些喜忧皆半,半垂着眼想了想,又侧头看着身旁少女明媚的眼,那里面总是如水清澈,他手腕一甩,扇子轻摇,语调也轻松了起来,“像我这等翩翩佳公子,风流不过是为了安慰广大少女的心罢了……岂会用的着找借口?!”
扇子摇摆的时候有浅浅的风,吹过脸,吹过唇,吹过心池里最荡漾的部分,七七是真的不在意,江水月于她,只是江水月而已,那些不堪的过去,就让它随着时间流逝。
江水月嘴角的笑自然了许多,他是介意,介意到知道真相后,无法面对昔日的好父亲和好姐姐’,他用扇子顶住下颌,望着宗庙,笑道:“江家从此没落了。”
七七却想到一件事情,江家谋逆,谋逆,九族抄斩是无庸置疑的事情,那江水月呢?!
她神情惊恐的望着身旁的紫衣男子,“这才是你选择把事实告诉我的原因吗?”
他只是想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她,不是因为简单的想要全盘托付,而是,他做好了,死的准备!
江水月将她搂了过来,在她额头上深深的吻了吻,眼中带着笑容,“秘密带着去死多没劲!”有昨晚那样的一夜,他死而无憾。
七七的眼睛却酸了,她揪住江水月的衣襟,“也许,也许宇帝会念在你有功,你没有参与这件事,放过你呢?”
江水月又在她睁大的眼睛上亲了亲,柔嫩的唇掠过肌肤,湿湿柔柔,“右相在朝二十余年,你以为,没功吗?”
“我知道,可是,你没有参与……”
七七的声音小了下去,灭九族,这九族中又有多少人是参与了这件事情的呢,可是这是古代,是帝王制的社会,是这个时代特有的律法,连带!
“那我们逃,逃的远远的,让他们找不到你……”七七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这天下之大,他们找不到的。”
江水月的手掌在她的腰间放着,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神情悠闲自得,仿若他只是出来赏湖一般,风姿翩然,好比瑶台之玉人:“我和你逃了,那他们呢?难道让他们为了我,也跟着一起逃亡,这不现实,笨丫头!”
他很开心,这一种开心是在认识七七后,才拥有的,不同于在那些各种各样的女人。
他本是风流的纨绔公子,天下的女子在于他,不过是外貌美否的区别,可是,她却让他觉得,无论她是怎样,他都觉得美得让他怎么也看不够……
她很美,这种美,不在乎于她的容貌,只在举手投足之间,只在一颦一笑之间,便让他不自觉的沉迷……
怀中的女人很简单又很复杂,她有时候很勇敢,会向前冲,不会畏惧一切,她有时候又很胆小……
她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在自己的天地里,用这套原则生活,她的底线很低,只要不触及底线,她就像个很普通的少女……
江水月自嘲的笑笑,当然,普通的少女没有那么多男人!
“那怎么办,我不想你死……”
七七的手挂在他脖子上,头枕着他宽阔的胸膛,能感受到布料下的温热,还有强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她不敢想象有一天,这身躯停下呼吸,再也不能调笑,再也不会风流的将扇子一甩,笑眯眯如狐狸一般。
江水月的胸口一热,心中有奔流的情感涌出,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笃笃的马蹄声,他驻足望去,前面卷起一股股烟雾,大概有七八十人左右,脑中飞快的转着,拉着七七马上道:“快走!”
他们过来的马儿在树林的另一边系着吃草,江水月将七七拉着,几个起跃,飞快的到了马匹旁边,他将缰绳解下,把七七抱在怀中,立即往前奔去 突然,江水月似痛苦的闷哼了一声,他的背后有一只诡异的似蜂的生物,但是又比一般黄蜂都要大上好几倍。
七七侧头望去,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江水月的身躯有些无力的往前倾,她连忙大声问道:“怎么了?江水月!”
江水月的头靠在她的肩上,声音有些无力的说道:“我算来算去,还是少算了夜阳,他肯定知道我不会帮他,便要置我于死地,在我身上下了一种迷踪粉,这种粉只有特大的杀人蜂才能闻的到……刚才,我就是被叮了一口……”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七七一边接过马缰,一面分心看他的面色,白如冠玉的俊脸上蒙上了一股淡紫的颜色,嘴唇也泛紫,这是中毒的表现!
七七连忙喊道:“江水月,你别睡着了……”她又回头看着后面人群,很显然,他们是跟着气味来的,大皇子党一定安排了人跟踪她,这些在朝中久混的,没有一个不是人精!
抓住她干嘛!为什么想要抓住她!
她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她不能让他们抓住,看他们下的这个迷踪粉就知道,自己一旦落入他们的手中,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她将马拉着往一处不太好走的路走去,路上又有几处分岔,她跟着江水月行军,学会怎样掩饰痕迹,到了岔路口就跳下马就痕迹抹去,还趁机制造了点假的痕迹。
到了第三道岔口的时候,身后的马蹄声已久不可闻,应该有一段时间可
调教多夫 第6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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