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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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有妖男三两只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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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卷第46章 空中飞人

    “想什么呢你。”看他踟蹰不前,我皱眉。“怎么不进来?”然后坐到桌前打开电脑,点开页。

    他松了一口气,好奇地凑过来。“小一号的电视?”

    “电脑。不过你想看电视节目也可以。还有,你想要查什么资料,在这里输入就可以了。”我示范着,然后打开受保护的野生动物这一栏。

    “看到了吗?这些,都不能捉,更不能吃!要坐牢的!”

    温如海睁大了眼睛。“这,这么多种?”

    “其实,这些动物的数目稀少,我们能遇上的机会也很少,所以,你以后也不要费时费力出门去弄一些奇怪的东西回来了。又不是非要吃这些动物不可。”

    温如海抿抿唇,虽然有些不赞同,却还是肯定的点点头。

    不错,孺子可教也!

    结果,这小子发现了电脑的好处,整天缠着我,让我在一旁协助他查资料。没办法,他不会拼音,更不会五笔,所以打不出完整的句子,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电脑被人征用,介于房间里有一尊大神,耽美漫画是不能明目张胆的看了,我整天无聊得在床上打滚,心里那个悔啊!

    现在,白天我睡着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还多,晚上再爬起来疯狂上,成了名副其实的夜猫子。

    不过,总感觉,温如海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了些什么……

    我抚着嘴唇,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偷偷瞄了瞄他的身影,那纤瘦的身姿坐得端正笔直,正一丝不苟地低头抄写着什么。是——错觉吧……

    从床上爬起来,探个脑袋到梳妆镜前看看,下唇有些微红。抿了抿嘴唇,有种刺痛感。

    不会是被蚊子叮了吧?可是又不觉得痒……

    “如海。有没有防蚊虫叮咬的药?要气味清爽些的。”商场里卖的味道太冲,每次闻到总想打喷嚏。

    温如海有些诧异的回转身。“房间里有蚊子么?”他记得自己早就撒过药粉了。

    “不知道。我嘴唇被叮了。”我用食指擦了擦下唇,更显红艳。

    谁知,从镜子里看到,温如海脸色逐渐涨红,有些不自然的说:“我回头给你弄一个驱蚊虫的药丸子挂身上吧。”

    这小子,脸红个什么劲啊?不过,他会制药——我双目熠熠发亮,转过身来盯着他,兴奋地问:“有没有防蛇蚁的药水涂在脚上,以后走在草丛里也不怕蛇和蜈蚣会爬过来?”

    “你要是怕那些东西,跟我走在一起不就没事了么!”

    我扁扁嘴。“万一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呢?”

    “以后出门我尽量陪你,不会让你落单的。”他信誓旦旦地回答。“再说,药水药粉都有时效x,也不是长久之计。”

    可你也不是长久的啊!我很想对他这么说,却又觉得这样的话语会让他误会和难堪,便把话咽了回去。不如——跟他学习怎么打蛇好了!

    “最近飘云这丫头都上哪去了?每次回来都不见人影。”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少了平时那个欢快的笑脸相迎,凌文宇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

    “大概是跟如海出去玩了吧。”秦风把食品拎到厨房放好,转身上阁楼去倒酒。

    “多倒两杯下来!”宋忆寒吆喝了一声,开始在案板上c作晚餐的素材。“我要蛤蚧酒。”

    “知道了。”

    每天累了一身汗,在武馆洗完澡全身舒爽的回来,再细细品上一杯药香味浓郁的酒水,是件很惬意的事。

    秦风有些爱上这种有规律的生活了。虽说在宇国的时候能真正让他c心的事情并不多(他完全忘记自己当楼主的事了),日子也过得比这里的滋润,不过,换一个生活环境,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权当来度假。当然,这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想法,如果——

    永远都回不去了呢?

    盯着窗外的晚霞,殷红如血。

    秦风眯了眯眼睛,清亮的眸中跳跃着两簇小火苗。

    突然,在那漆黑的瞳仁中,映出一个人的身影,在房顶上欢快的跳跃着。衬着火红的天空背景,那舞动着的影子,居然带出一种鬼魅般的色彩,又似衣袂飘飘误入凡间的仙子——如果他的衣服再飘逸些的话。不过,他腰上绑的布带,不正是自己的白练么?!

    “胡闹!”秦风低骂一声,仰脖一口灌下蛇酒,却不想吞咽太急,呛着了。

    正咳得难受,那个人也跳到窗台上爬了进来。

    “咦,回来了啊。”温如海大咧咧地从桌子上跳下,若无其事地走到他身旁,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怎么,这酒的味道不对?不对我也没办法,这里的药材跟我们那个世界的不完全一样。我也是研究了很久才一样一样加进去的,这才没几天呢,味道应该出不来这么快。”

    秦风砸咂嘴,抹掉唇边的水渍。“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温如海笑嘻嘻地答道:“飘云搭公交车,说要跟我比比谁先到家。看来,是我赢了。”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开门声,某人咋呼着一阵风似的冲进门。

    “人呢人呢?没回来吧?”我四下里张望,只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表哥和师傅。擦擦额头的汗水,把背包随手一扔,身体瘫软在沙发上,我喘着气嚷嚷:“终于赢了,我先进的家门!你们两个,待会如海回来了,要帮我作证啊!”

    师傅丢了条干毛巾给我。

    “擦擦汗!还有,你输了。”

    “啊?”我立马从沙发上坐起身子。“他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拿毛巾抹了一把脸,顺手接过师傅手中的橙汁,仰头咕咚咕咚的两大口饮尽。

    “比你早了半分钟,从阁楼窗子里爬进来的。”师傅抬眸看了看天花板。就算他不上去也没见着人,可是楼上的些微声响并未能逃过他的敏锐感觉。

    我霍的一声站起来,把杯子重重的放在茶几上。

    “温如海你给我下来!”

    楼梯转角走出两个人,一人一手端了一杯透明的黄色y体。走后面的那个,正眉眼儿弯弯的笑着看我。“飘云你输了哦。”

    “不算!今天只能算是平局!我从楼底下跑上七楼也花了半分钟!”妈呀,差点没累死我,跑到我腿软,没想到还是比不上他这个在屋顶蹦跶的。

    “愿赌服输。”秦风闲闲地说了一句。“谁让你爹买房子的时候没有买底层的。”

    “你!”

    “吃完饭再说。”师傅揉了揉我的头发,阻止我们继续探讨这个话题,把我往房间的方向推了推。“换掉这身衣服,湿漉漉的,跟水里捞出来似的!平时练功也没见你这么卖力!”

    我撅撅嘴,从背包里抖出两个半死不活的猎物,交给师傅。“这个是犒劳大家的,今晚就喝龙凤汤吧。”想了想,又美滋滋的补充道:“山是我抓的,蛇是他捉的。”

    “行啊你,居然能空手捕捉猎物了!”师傅笑眯眯的拎了那两个倒霉的动物进了厨房。

    我吐了吐舌头。其实,那只珍珠是从农舍的圏飞出来的,在地上摔了个跟斗,被我逮了个正着,好捉得很!温如海当时在林子的另一头挖药材,没看到。不过,我有扔了二十块钱人民币在圏里啦!

    喝汤的时候,馋得我多灌了两碗,却也没忘记弄清心中的疑惑。

    “九曲弯温泉离这里至少有三四十公里,路上房子又少,你怎么蹦回来的?”

    这话问的当然是温如海。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真的是用轻功飞回来的。

    “当然是乘车回来的啦!”温如海啃着腿,若无其事的回答。

    “你,你果然使诈!”我气得脸红。“说好了你使轻功回来的!”

    “没有啊!我只不过跳着跳着就跳到车上了而已,中途还换了几次车子呢!”他毫无愧色地反驳,然后如数家珍似的一一道出:“先遇上卡车,然后是皮卡车,公交车,越野车,还有110。最后路过小区围墙外的是一辆小轿车,我看差不多到了,就翻墙进来爬楼顶。不信你问秦风,我可是光明正大的从窗户进来的,双脚可是没有沾到地面哦!”

    我跟师傅脸都绿了。秦风跟宋忆寒嘴角抽了抽,头也不抬的吃饭,不发表任何评论。

    赶紧三两口扒完饭,我火大的把碗筷往水池里一丢,冲到客厅打开电视,转到本市新闻频道。

    “……今天傍晚时分,正值下班高峰期,繁忙的公路上惊现空中飞人,目击市民有数百人,有的市民还试图用手机摄像,只是那个人影躲闪得太快,没有留下清晰的影像。据说,……”

    啊啊啊——

    温如海你好样的!居然连电视都上了!明天开始,我们大家都不用过安稳日子了!

    第1卷第47章 屋顶的风景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剪头发!”

    某只生物双手抱头,披头散发的满屋子乱窜,毫无形象可言。

    忆寒表哥很配合的去堵截,秦风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师傅满脸无聊的换着电视频道。

    ——而我,黑着脸站在客厅里,一手叉腰,一手握着张小泉,咔嚓咔嚓的张合着剪子,就等着猎物落入“法”。

    书房里一阵扑腾,然后——

    “啊!温如海!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我全身痒死了!”

    一阵风刮过,吹得我头发乱飞,差点没把我刮倒,一抹蓝色人影快速闪到楼梯上去了,直奔阁楼。身后,忆寒表哥骂骂咧咧地双手不住在身上挠着,跺着脚,走出书房。

    楼梯转角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恶狠狠地说:“再强迫我,让你一个月不举!”

    忆寒表哥抖了抖,停下脚步,有些无奈地看向我们。

    “我来!”我抡起胳膊活动了一下,“我不怕不举!”然后蹬蹬蹬地爬上楼梯。

    三个男人的嘴角抽了抽,心想你就算是想举也没办法举,功能不齐全,功用完全不一样啊!腹诽归腹诽,师傅还是小心的叮咛:

    “飘云,小心剪刀,莫伤人。”

    “知道了!”

    “要是他实在不情愿,就不要勉强了。”师傅叹了一口气。虽然某个嚣张的家伙闯了祸,不得不为他改变一下形象以避开众人的耳目,可还是要尊重个人意愿的。

    “哦。”我满不在乎的回答,心想一个男人没事留这么长的头发干嘛,就算再怎么古人,象秦风那样的披肩长度也足够了,不就束一个发髻嘛,多清爽!象温如海这样,不男不女的——

    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他,刚踏上阁楼的地板,迎面一阵怪风扑来,我突然觉得鼻头有些酸涩,眼眶周围发热,然后,大颗大颗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沿着脸颊滑落,滴溅到地板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吧嗒吧嗒声。

    楼下三个人抬头望望天花板,低声哀叹,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可怜的娃。当p灰了。”

    宋忆寒看到秦风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火大的挨过去,坐在他身旁,使劲往他身上蹭。

    秦风开始只是皱眉,稍微挪了挪身形,不一会儿脸色古怪地瞪了宋忆寒一眼,开始挠手臂。然后,又开始挠腿,最后,全身都痒。

    “你身上长虱子了?”秦风怒瞪着他,又挪了挪位置。凌文宇在他靠近之前,识趣地坐到隔壁短沙发上去了,以防自己也遭了暗算。

    宋忆寒满脸苦涩。“那小子的药越发的毒辣了!现在居然可以通过身体接触来传播!以前都是只用到攻击的对象身上的!”

    闻言,秦风脸色大变,立即扔下南国早报,起身朝卧室走去。

    宋忆寒也反应过来,朝卫生间奔去。

    凌文宇抬眸,奇怪地看了看天花板。这么久了,怎么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哭得一塌糊涂,心知又是温如海搞的鬼,抹抹眼泪,恨得咬牙切齿地朝他走去。

    他正坐在窗台上,吹着晚风,带起一缕缕秀发拂到白玉般的脸上,有那么点风中凌乱的奇妙感觉。

    一双蓝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衬着身后暗蓝色的天幕,丝毫不比夏季夜空中的璀璨明星逊色。真是祸水啊……

    被他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只觉得喉头发干,脸上有些热,咽咽口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楼下传来两个人的惊呼:“啊!烫死了!”“温如海你给我下来!”接着又是骂骂咧咧的低咒声,和着哗啦啦的水声,听上去有些诡异。

    没等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股寒气突然逼近,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我的“啊”字还哽在喉咙里没出来,冰凉的手指突然点上我的脖子,轻轻一按,我立马出不了声,只能惶恐地瞪着他。

    趁着楼下一阵兵荒马乱无人顾及的时候,温如海这小子居然抱着我跃出窗外!

    我睁大了眼睛,惊慌失措地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他趁势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冰凉冰凉的,湿哒哒的,都是口水。

    我又羞又恼地瞪他,他脸上挂着偸腥得逞之后的满足笑容,蹦跶了两下,把我带到楼顶,放下,压低了声音在我耳旁说:“不要出声,让他们忙。”

    我有些不赞同,害怕地摇摇头。

    他轻叹一声,拉着我在屋顶上坐下,然后自顾自地躺下,双手交握着搁置在脑后,双眼盯着天空,嘴里小小声的不知念叨着什么。

    往四周围看了看,风景不错。只是我们所处的位置不太安全。

    这是一个缓坡。说白了,我们小区住宅楼的屋顶是斜的,中间是屋脊,往两旁逐渐向下倾斜,只有在阁楼的房间上方突起一个三角形的拱顶以保证阁楼的高度不被压低。而阁楼在向南的那一面,也就是在屋脊的那一边。我们现在是在北面,万一不慎滚落下去,可是没有任何缓冲的地方。

    我胆怯地紧挨着温如海躺下,支起膝盖微微屈腿,双脚后跟死死地顶着屋瓦,左手紧紧地拽住他的腰带。万一有什么不测,把他一块儿拽下去!

    谁知,这家伙居然得寸进尺,手一伸,托起我的后脑,手臂直接绕过我的肩膀搁在我胳膊上,把我揽在怀里。然后,又明目张胆的亲了我一口。

    这个混蛋!

    我转过脸,恶狠狠地瞪他,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眼泪止住了,只是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折s着对面住宅楼照过来的灯光,竟让我看不真切眼前的景物,糊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那模糊的面容逐渐靠了过来,我眨眨眼,润掉泪珠,看清了那双蓝眸。不似白日里那么蓝,反而显得有些深邃,象海洋的颜色。眸中,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好像,这小子有点兴奋。他想干嘛?

    我紧张地竖起寒毛,往后缩了缩,却是整个人缩到他臂弯里,进退两难。

    冰冰凉凉的唇再次凑了过来,那弯弯翘翘的眼睫毛太长,刺到我的眼皮了,我赶紧闭上眼。

    这次遭袭击的是嘴唇。而且,还很chu鲁的被蹂躏了。毫不怜惜的,他就这么直接咬了上去。

    没错,是用咬的。

    我吃痛地张开嘴,灵巧湿润的舌尖溜了进来,纠缠上我的。

    虽然很想推开他,可是鉴于这里是八楼楼顶,我没敢乱动。结果这小子得寸进尺,空出来的那只手开始在我身上乱,还专挑r多的地方。(—_—!!r多的地方……)

    孰可忍,孰不可忍!

    把力量集中在手上,我抡起拳头,一拳朝他挥去。

    他从我身上抽回手,轻松的握住我的手腕。

    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温如海吐吐舌头,把脸凑近我,拿鼻尖在我脸上蹭了蹭,呢喃道:“乖一点啦。我们之前也没少做这样的事啊!”

    之前!之前我都不认识你好不好!认识你也不过是近二十天的事!

    嘴唇张了张,仍然出不了声。

    快点给我解x!我用眼神示意。

    “不解。”没想到,这小子的悟x还挺高,可是他的答案实在是令我很不满意。

    “你听我把话说完,就知道个大概了。”他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不管我同意与否,他把我困在怀里,自顾自的说开了。

    断断续续的,从那柔润的薄唇中,迸出一些让我震惊不已的话语。

    第1卷第48章 圣旨到古代

    宇国。碧泉山庄。

    温府大堂,跪了一地的人,黑压压的一片。

    温落霞那双不安分的蓝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心下惊叹: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家里养了那么多闲人!看来,明天得找个把不怕死的来试炼一下新药了……

    温碧泉斜眼看了一下,发现妻子又走神了,就从长袖中伸出手指,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温落霞立即转动眸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温碧泉象是没有看到般,垂下头,微微阖眼,昏昏欲睡。昨天研究一个病患的疑难杂症到亥时,实在是困啊……

    一个chu哑如公鸭般的嗓音在静谧的大堂响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温氏嫡子如海,品学兼优,才思敏捷,……甚得朕心。因救助公主有功,朕念其x善,忠良,特赐瑞王封号,赐住京城宅邸一座,赏仆从二十人,婢女二十人,另御赐黄腰围一件,赏金玉器皿十八件,珍玩古董十件,珍奇异兽一对。……特宣召温氏如海觐见,即日启程赴京。册封仪式择日再议。钦此——”

    温碧泉的神智终于惊醒了大半。温落霞顾不上礼仪,睁大了湛蓝的眼眸死死地瞪着那张明黄色的长方形布料,脸上表情古怪,看不出喜怒。

    王公公折好圣旨双手捧着,对温家二位家主笑眯眯地说:“恭喜温神医,恭喜温夫人!二位养了个争气的好儿子啊!圣上御赐的吉祥物品的礼单随后附上,还烦请小公子接旨。”说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圣旨向前递出,随侍的g人立即托着个铺垫了明黄色绸布的长方托跟上,托盘里放了一张大红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多字。估计就是那礼单了。

    温碧泉犹豫了一会儿,没有伸手接。

    王公公顿觉奇怪,四下里看了看,发现跪在两位家主身后的一男一女穿着打扮很是不俗,跟其他家仆完全不一样,料想着这就是温家的公子小姐,便和蔼地发话了。

    “这位小哥和这位小姑娘,抬起头来,咱家看看!”

    温如墨和温如晴依言抬头。温如墨垂眸敛目,规规矩矩。温如晴一双明亮的蓝色大眼睛很不安分的滴溜溜乱转,模样儿跟她的母亲倒是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没有母亲的妖娆美艳,倒显出几分清纯可爱来。

    又一个碧眼的,跟那猫儿一样!g里来的诸位g人惊叹。

    “这位——想必就是圣上亲封的瑞王了吧。”王公公把视线转向垂眸不语的温如墨,妄下断语。“真是一表人才,又守规矩,合礼仪,这从容不迫的气度,尽显大家风范啊!难怪叫圣上看对了眼。”说着,r敦敦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刚要上前一步扶起,温如墨却突然弯腰,垂头叩首,温言道:

    “承公公吉言,晚生温如墨,并非舍弟如海。”

    王公公一愣,脸上肥r抽了抽,心想这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却又不好收回手,遂转了个方向,扶起温碧泉,故作惊奇的问道:

    “怎不见小公子?”

    再瞥眼看向那沉默的英俊青年,果然,微垂的眸子中闪烁的光芒是黑色的,不似公主说的那般“一双碧眸湛蓝如海”。莫非这就是传言中温家收养的那个医术高超却又来历不明的孩子?

    “回公公,怕是让公公辛苦走这一遭了。”温碧泉态度恭谨地说道。然后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发现这个女人居然身体微微往后坐,然后双手撑着女儿的手臂站了起来。果然没有下跪,敢情坐地板上去了。这宽大的裙摆就是好遮掩啊!温碧泉酸溜溜地想着,自己又何尝想跪这阉人……

    温落霞看丈夫的脸色不太好,心知他在恼什么,得意地上前一步,款扭腰肢,丰腴的身躯挤开他单薄的身子,凑到正满脸疑惑不解的王公公面前,嫣红的薄唇轻启,幽怨地说道:

    “公公有所不知,今儿个咱们温家怕是不能接这道圣旨,要辜负圣上的一番好意了!”

    说着,轻摇香味扑鼻的手帕,故意在脸颊上胡乱地抹了一抹,作抽泣状,露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温碧泉和温如晴嘴角抽了抽,装作没看见,赶紧低头,配合着露出一副伤心不已的表情来。温如墨眸光沉了沉,选择继续低头沉默不语。

    “哦?夫人何出此言?”王公公满脸不解。

    “小儿……小儿前些日子与家里失去联系,至今仍音讯全无,遍寻不着,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你叫我这个做母亲的如何放心得下!”说着,温家当家主母掩面嘤嘤的啜泣起来。

    王公公大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自己的女人把脸埋在手帕里偷偷地用怨毒的目光撇向自己,温碧泉苦笑着摇摇头,赶紧上前解释事情的缘由。

    “坠崖?”王公公脸色变得灰败。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静玉公主一直坚信她未来的驸马躲藏在家中,还给了自己不少好处让自己一定要把那位据说是俊美无双的温家小公子给顺道带回京城,安置在圣上赐住的府邸里,就等着皇上召见以后赐婚。没想到,那小公子居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叫他如何向圣上交代,又如何向公主交差?

    看那阉人如此惊惶,想必是收了别人好处来给人当枪使的。温落霞把手里的香帕甩得更起劲了,开始嚎啕大哭。

    温家其他人一起在心里向老天翻白眼。

    “那这圣旨——”王公公很为难。圣旨里没说明温小公子的父母家人可以代收啊!这封王的事,还有这赏赐,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可以冒名顶替领了去的。

    温碧泉赶紧不失时机地上前婉言规劝。“既然爱子下落不明,这圣上的手谕也算是花开无主,还望公公把圣旨带回,在圣上面前为温某人多多美言几句。如若有一日爱子归来,温某人必定携爱子前往京城,亲自向圣上请罪!”

    看王公公面色缓和,温碧泉立即趁热打铁地继续给他灌迷魂药。

    “只是这次坠崖事件实在过于凶险,即便寻得人回来,怕是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到时候缺胳膊少腿的,或是痴傻不识事了,——怕是见着了圣上会惊吓到龙体啊!”

    看他说得玄乎,王公公咽了咽口水,不敢不信,却又不敢全信。

    正犹豫着,忽听那小姑娘说道:“这位伯伯,我哥这次真是遇上祸事了。若他本人在场,岂有不为皇上的赏赐心动,亲自叩谢隆恩的道理!这可是别人一辈子求也求不来的福气!若是伯伯不信,回去了大可问问静玉公主,那日从公主府出来,哥哥究竟去了哪里,没准公主知道得比我们更清楚呢!”温如晴把话题的矛头对准了她的假想敌。

    这声充满了人情味儿的“伯伯”可是叫得王公公心花怒放,j神爽利了许多。再一细想——也对!皇上的赏赐,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美事,岂有自动放弃的道理!再说了,既然小姑娘肯定公主也是知道此事的,何不回京跟皇后汇报以后再斟酌一番?

    送走了g里来的人,温落霞立即斜眼看自己女儿。

    “不错啊!这小嘴儿可是一日比一日尖利了,跟刀子似的。”

    如晴撇撇嘴。还不是跟赵姨学的!然后又皱眉。“母亲,你又弄了什么毒,尽把这帕子往那胖子身上挥。臭死了!”

    温落霞嘿嘿一笑,得意地说:“我想知道这没了下边的男人,想要又要不着的那股火苗在身体里窜烧的时候是什么滋味。万一那玩意儿要是切除得不干净,没准儿,还能派上用场呢!”

    话音未落,温家家仆们抱头鼠窜,赶紧自己配置解药去了。

    温碧泉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就没一刻消停的。”然后,满脸无奈的叹气。

    “遇上你这个瘟神——医,我才叫倒了八辈子霉呢!”姓温,偏偏还被人拥趸为神医,不是瘟神是什么!自己弄出来的毒刚卖出去没多久,又让他的解药给解了,让人平白无故的认为自己的毒效果不佳,白白坏了毒魔魔君的名声。魔君很没营养地白了他一眼。

    “那是因为你倒霉的那八辈子没遇上我。”温碧泉闲闲地回嘴。

    “你!”温落霞蓝眸圆睁,气呼呼地一跺脚,转身就走,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今晚你有种就别进我的房!咱们分居!”

    如晴满脸同情地看着自己的老爹。

    神医等那抹妖娆的身影走到侧门,眼看就要转身出门了,他才望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状似无意地自言自语:“怎么办,这心里头猫爪子挠着似的,痒痒的。最近解药刚好卖完了,为了不浪费药材,我还是委屈自己到秦楼楚馆去住上一宿罢了……”

    话音刚落,一阵风似的,那抹花花绿绿一大团的身影又闪了进来,双手叉腰,吼道:

    “姓温的!你刚才说什么?别以为我听不到!就你这瘦不啦叽的身子板,还敢出去偸腥?!还不快给我滚过来跪磨盘去!”

    神医慢腾腾地挪了过去,双手背在后背,向女儿比了个“v”字的手势。

    温如晴心知这是从赵姨那里学来的奇怪东西,表示成功,胜利。于是,她又满脸同情的看向母亲。

    母亲咋就这么容易上当捏?那今晚还不是便宜了老爹么?闻了那啥药的老爹还不生龙活虎似的需索无度?

    看着老爹唯唯诺诺地被母亲扯着耳朵走了,她又想起两个人——那个笨蛋飘云,还有自己哥哥。这两对,不愧是扮猪吃老虎的典型代表人物。自己要吸取教训,以后可不要被男人吃得死死的。

    温如墨看着互动的三位家人,脸色平静,不言,不笑。一双漆黑的瞳仁毫无波澜,那浓墨般的色彩,更深,更沉了。宛若古井。

    第1卷第49章 找悬崖跳回去

    在屋顶上吹了大半夜的风,睡得正沉,却被人摇醒,然后很不人道的,一股大力把我扯了起来。

    我嘟囔着睁开眼睛揉了揉,突然透过指缝迸出一个红红的,扁圆形的圆盘映入眼帘。

    我吃惊地挪开手,看着那个蛋红般的圆球一点一点的爬了上来。

    乖乖,日出啊!我有多久没看到了?

    记得最近一次看日出是跟师傅在林子里习武。那时候还没有上高中,学习任务不是很繁重,师傅老爹经常把我拎到附近的山头揍上那么一顿,打得我满林子的跑。练完了,让我自己爬树。在我以为足够高了再往上爬那些细小的枝桠就无法承担我的体重的时候,我颤巍巍地两手紧抱树枝,腿也夹得紧实,得意地看向师傅。他嗤笑一声,蹦了那么几下就蹦到我身旁的枝叶上,稳稳地站着,然后,一双细长的眼眸鄙夷地斜眼看我。

    我正猛吞口水象看怪物一样的看他的时候,太阳出来了。

    就跟现在看到的一样。不过,那时候林间的雾气更重一些,那太阳也更象煮熟的蛋黄,而不象现在这个,红得就跟喂了苏丹红的海鸭下的蛋的蛋黄似的。看来,这环境被污染了,太阳也顺应潮流成为污染物了。

    “好饿啊。”我嘀咕了一句,肚子也很配合的咕噜咕噜直叫。丫滴,你就不能给我争气点,不就昨晚少喂了一顿宵夜嘛!我盯着扁下去的肚子,有些郁闷。

    温如海嗤笑一声,嗔骂道:“没情趣的馋猫。”然后拖着我的手站起来。“下一次带你去海边看日出,那场景才叫壮观。”

    “切。海上升明月,泰山观日出,林间染晚霞,雪中赏红梅。这四样景色才美!”

    “行啊!你若想看,我都携着你去!”

    刚想点头附和,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貌似是对面楼里传来的。

    我们站稳脚跟,疑惑地看过去,对面住宅楼顶楼的一位中年妇女正站在阳台上吃惊地瞪着我们,然后朝屋里喊道:“老公!快打电话报警!对面有一对情侣要跳楼啊!”

    叫喊声刚停,其他楼层的住户也有了动静,有些早起的人纷纷打开阳台门或是打开窗户探头看了出来。

    我回过神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立即拉着温如海踏着屋顶的瓦片朝屋脊的另一边跑去,途中不慎踩坏几块屋瓦,脚下发出喀喇喀喇的脆响,有些恐怖。

    xx的!开发商居然偷工减料,给我们用劣质材料!

    顾不上有没有残落的瓦片掉下楼砸到人,我们终于重新回到阁楼里。

    温如海立即被秦风跟忆寒表哥逮住拖到角落里威逼利诱拿解药去了。我故意忽略师傅狐疑的目光和欲言又止的神情,缩回自己房间,仔细回味温如海说过的每一句话。

    只是,有可能么?那样的事情,有可能发生过么?

    “他说我到过宇国。”吃早餐的时候,顶不住众人有魄力的目光,我还是老实交代了。“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六道极具杀伤力的视线又扫s向某人。

    温如海嘴里含着食物含糊其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就这么认识了而已。”

    “时间,地点,证人,确切事件。”师傅简单扼要地提问到点子上了,就跟辅导我写小学作文似的。

    温如海差点噎着,秦风体贴的递上一杯水,忆寒表哥很有爱的拍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拍得如海的脸色都绿了,差点没把咽到食道里的早餐给喷出来。表哥同志,你这是公报私仇!我咬牙瞪着他们。

    润了润喉,犹豫了一会儿,温如海才磨磨蹭蹭地说:“我只记得一些片段——”

    “比如?”忆寒表哥很没耐心。

    温如海刚想回答,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敲得贼大声,还很急切。

    师傅示意我们几个回避,我们立即端着盘子n瓶粥碗闪进书房。

    “凌先生,打扰您了!我们是小区物业的保安。事情是这样子的,有住户反应,今天清晨……”

    听着师傅跟两名保安周旋,还带着他们上了阁楼查看,秦风跟忆寒表哥眯起眼睛,斜眼看向我们。

    我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抱着n瓶猛吸。温如海也若无其事地端着粥碗吸哩呼噜地喝粥。

    房间里,发散着淡淡的食物的香味,和一丝丝恼人的尴尬气息。

    待保安离开后,我们重新坐在餐桌旁。

    “满意了?这下咱们家算是出名了。”师傅一脸郁闷地看着我们。“说吧,你们都想起了什么。”

    温如海眨眨细密的长睫,诺诺道:“我,我一紧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宋忆寒一口n差点没喷出来。我咧开嘴直乐。行啊温如海!居然敢这样子玩弄师傅他们的感情!

    “我是昨天晚上听到邻居家里传出的一首曲子,才莫名地想起一些东西的。”顶着那三个男人杀人的目光,温如海直截了当的说开了。“大概是——这样的曲调……”

    听他哼出来的曲子,我马上明白了。

    “梦里水乡?江珊的那首?”

    没等师傅示意,我立即屁颠屁颠的跑去打开音响,翻出歌碟播放。

    “就是这首!”听着熟悉的旋律,温如海直点头。“不过,当初我听到的,只有古筝曲,没有这么丰富的配乐。”

    “经你这么一提,好像,我也有些印象了。”秦风蹙眉,思索了一会儿,不确定的回忆道:“似乎,是在什么人的庆生宴上……”

    “是在忆寒的及冠礼上!”温如海双目熠熠发亮。“那天好多人来祝贺!宋府的叔伯旁支的亲戚们都来了呢!”

    “为何我自己的事,我一点也不记得!?”宋忆寒双手抱头怪叫。

    我满脸同情地看着他。“都说当局者迷,这话一点不假。不过话又说回来,宇国也有这首曲子么?真是奇怪……”

    “就是你弹的啊!”温如海脸色古怪地看着我。

    我吞岔一口气,呛着了。

    “你当时顶着宋府三小姐的名头住在宋府啊!是亦辉大哥把你带回去的。有一次你半夜逃跑,我还把你逮了回来。”温如海洋洋得意的神情,让我很想掐他的脸。

    “为何我要逃跑?肯定是你们虐待我了!”

    “哪有,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包袱款款的卷了财物就跑。什么东西值钱,你就把什么东西往身上藏,真是有够贪心的。”

    看着大家鄙夷的眼神,我有些无地自容。师傅咳了一声,提醒我们言归正传——

    “怎么到了这里的?”

    大家面面相觑,温如海沉默了一会儿,小小声说道:

    “好像是——摔悬崖摔的。”

    师傅猛地一拍桌子——

    “等的就是你这一句!想当初,我也是抱着飘云摔下悬崖摔过来的。”

    “啊?老爸!你别吓我!”我捂着小心肝,后怕地摇摇头。莫非悬崖下有时光隧道?可万一没有,我不就成r饼了么?这样的事情,听了一百次,还是觉得很诡异!

    “经前辈这么一提,晚辈倒是想起一些事。”一直在思考问题的秦风终于发话了。

    “听风楼曾接过一桩案子。十多年前,一名男子带着不足三岁的幼女失踪,据说有人最后看到他们出现的地方,就是在一个断崖边。”

    “谁看到的?又是谁传的话?”师傅来了兴致。

    “晚辈不知。只是在卷宗上看到过这样一条记录。”秦风顿了顿,有些不太肯定的问:“当时要找的,该不会就是二位吧……”说着,狐疑地看了我们两眼。

    “而且——寻人的赏金高得吓人,还不止一方人马,也不知是敌是友,甚至连师傅他老人家也不敢轻易开罪这些人物。这倒让晚辈十分好奇凌前辈的身份……”

    师傅嘿嘿嘿地笑着,不好意思地脑袋,把短得象刺猬头的发丝往后拨了拨。“现在还谈什么身份,不都是平民小百姓么!”

    “凌……”宋忆寒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三娘姓凌。我家思云妹妹从小就是三娘带着的,三娘待她特亲厚,也特严厉。难道——前辈跟凌家真的有什么关系?”

    师傅下巴,眨眨眼,有些狡黠地看着我们,故作惊讶道:

    “咦?我没跟你们说过吗?宋沐文那老狐狸娶的第三房夫人是我亲妹子啊!我家妹子对我女儿好那是自然的。狐狸的第三个儿子——叫宋逸湘是吧?那可是我的亲外甥啊!”

    我跟忆寒表哥的嘴巴张成一个o型。

    “所以,论辈分,我说你是飘云的表哥也不算说错。”师傅一本正经地答道。“在你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当初你爹给你起名字的时候,我还帮忙翻书本查看了呢!”

    看着我们一副傻愣愣的表情,师傅心满意足地继续大放厥词:

    “当务之急,就是找悬崖跳回去!”

    我晕倒。

    第1卷第50章 穿越并非易事

    “这里,真的可以穿越回去么?”

    忆寒表哥疑惑地问道。

    别说他了,大家都很怀疑。就连我这个曾经通过这条暗道穿越过一次的当事人,现在也不确定了。因为——我g本啥记忆都没有啊!而且,周围环境空气清新,朗朗晴空中无雨雪无风沙无云层无薄雾,不是灵异现象出现的好时机。

    这里正是上次拍摄的外景现场,就是差不多五个月前我莫名失踪的那个陡坡。

    “这么矮,都可以看到坡底草地了,怎么可能发生灵异现象?”秦风皱眉。

    话虽如此,他却是第一个往下跳的。真是心急啊……就这么急着赶回去?古代有什么好,没水没电,在家待着不爽;交通工具落后,出门也不方便。

    我瞪着他,只见他轻松落地,又往前俯冲打了一个滚,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头眯着眼睛看我们。

    我们面面相觑。看来,没发生奇异事件呢。

    “地点是这里没错。是不是时间不对?”师傅喃喃自语。

    “我说,就凭我莫名失踪一次,你就确定这里一定可以每次都灵验?”我斜眼看他。

    师傅下巴,沉思。

    然后,大家接二连三的跳下去了,衣袂飘飘,很有仙风道骨的潜质。

    结果——真的什么奇迹也没有发生。

    唯一发生的事情就是:我的落地姿势不对,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还是脸朝下的那种。

    “飘云,你背那么大一个包袱做什么?嫌自己不够重么?”温如海拍了拍我的背包,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草地上,出现一大字形的浅坑。

    我呸掉嘴里的沙土,抹掉脸上的泥巴,朝地上狠狠地唾了两口。

    “呸!晦气死了!”

    “你还真是够沉的。”大家围在一旁研究那坑。温如海把我头发上挂着的草屑拍掉。

    “究竟包里都装了什么?怎么那么沉。”

    “相册。书。”还有女子的卫生用品。最后一句我自动消音。

    师傅赞许的揉揉我的发顶,然后带着我们几个围着这个陡坡又转了两圈,还是没什么发现。

    太阳升得老高了,在游人和公园管理员的奇怪目光注视下,我们若无其事的走人。然后,该上班的上班,该买菜的买菜,该回家看书的看书。

    拎着一天的伙食进门的时候,温如海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什么,还不时发出轻浅的笑声。看到我进来,只是眨了眨眼,又低头津津有味地继续翻看。

    这家伙,居然偷看我的相册!

    从冰箱里拿了一盒冰淇淋出来,我坐到他身旁。

    “喂,再跟我说说宇国的事。我过去以后,是怎么跟你认识的?”

    他认真想了一会儿,才说:“好像,我们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认识的……”

    “不是说我失踪的那天是农历二月十四么?月亮应该很圆了吧?”

    “哦……可是,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是晚上。”

    “大半夜的你出门干什么。做坏事?”

    “怎么可能!”他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好像,我是去执行一个什么任务……”

    “谁派你去的啊?这么瘦弱,还执行任务!”我捏了捏他那没几两r的胳膊。

    他不高兴的撇撇嘴,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把我即将送入口的一勺子冰淇淋转移到了他自己的嘴巴里,一口含住,咽下。

    盯着那粉紫色的薄唇,我咽咽口水,喉咙有些干,脸上有些发热。

    昨天,就是这个柔嫩的薄唇,亲了我……

    “还想起了什么?”我随口问了一句,赶紧收回手,心虚地别开视线,心跳得厉害。

    清新淡雅的香气萦绕在身旁,让我有些窘迫。他离得好近,那纤瘦的手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要听真话吗?”他这么问。

    我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没理由听假话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不太雷人就好。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如果,你——你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不是……”这后半句就这么哽在了那里,他那一张粉白的俊脸涨得通红,却是怎么也说不出下面的话了。

    “我已经不是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

    温如海的脸已经红到耳g去了,嘴唇嗫嗫了一下,终于泄气般软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什么。也许是我的错觉。”

    “什么错觉?”我决定跟他耗到底。是关于我自己的事情耶!怎么可能放过。

    “我只想知道,现在的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静默了半饷,他终于恢复常态,却是问出这样不着边际的问题。

    “我现在对你的感觉,跟我之前做过的事情没啥关系吧?”不管我现在是怎么想、怎么看的,过去发生的事情都无法改变啊!

    “可我就是很想知道。”温如海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我想知道你对我的看法。”

    “你?很不错的人啊!虽然有时候任x了些,行为古怪了些,说话奇怪了些,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个很不错的男人。”我给他作出客观的评价,然后又补充一句:“当然,如果你保证以后不再捉弄我,不再对我使坏,不随便往我身上搁药粉,就更完美了。”

    不管怎么说,虽然家里这三只妖男有的时候确实是不安常理出牌,可他们行事光明磊落,作风也端正(表哥同学偶尔的出墙表现可以忽略不计,反正也没有真的跟女人搞出什么绯闻吵上门来),秦风同学更是嫉恶如仇,是非黑白分明,很有大侠风范。放到他们那个世界,应该够得上是好男人的标准了吧?虽然在现代看来,还差了那么一点点——没钱,没车,没房。

    温如海听完我的自由言论,一脸郁悴。他扁扁嘴,幽怨地瞪了我一眼,起身,抱着我的相册回房。

    我屁颠屁颠地捧着冰淇淋跟上,他又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埋头苦干。

    这家伙!闹什么别扭嘛!我盘腿坐在床前地板上,边吃冰淇淋边盯着他的侧脸。

    多漂亮的一个人,咋滴脾气就这么不好拿捏呢?要是各个都象师傅一样温吞的x子,多好!

    可是,他那句没有说完的话,还是让我介怀。

    “如果你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学生?没可能,我只是休学了而已。身份确定完毕。

    不是现代人?这个师傅已经确切的告诉我了,不是就不是,没啥奇怪的。大不了回不去了在这里继续享受现代人的生活待遇也不错。历史时代确定完毕。

    不是女人?靠!虽然x前那两个小了些,却也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下面不该有的也没有多出来。x别确定完毕。

    不是……

    不是……不是人类?不是地球人?

    越想越离谱了,寒……

    究竟不是什么嘛!我抓抓头发,郁结了。

    中午睡觉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又做了那个梦。那个很黄很暴力很不纯洁的梦。

    跟上次不同的是,我想起了那个男孩的面容。

    没错,是个男孩子。虽然也是蓝眼睛,可是,却不是温如海。

    那是个只有13,4岁的少年,名叫——玄羽。

    我惊得翻身坐了起来,全身都汗湿透了。

    4650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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