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嫁攻嫁 第30部分阅读
宫嫁攻嫁 作者:肉书屋
宫嫁攻嫁 第30部分阅读
样自由滴是因为他们同大多数人一样,是属于婚外性质,而古代男男恋也都只对婚外性质的宽容╮(╯_╰)╭。
至于说乃觉得不必非要成亲,这也素立场不同的看法,对大乔而言,真正的成亲成家才是王道,而且是死了都能合葬在夫妻墓里的那种~
83
83、捉……
国法规定官员不得嫖娼宿妓,却无明令限行戏园倌馆,而帝都中的一景就是城西的醉园路,那里各式倌馆林立,最有名的一家就是拥有三个各具特色的头牌清倌人的颜楼,而此时,三位当家小生却全都陪坐在一个屋子里,准确的说是在陪着一个人,而且全都是免费的,连酒菜都是屋子的主人琴卿自掏腰包……
“不玩了,每次和子健哥玩这个都是我输,再喝我就真多了。”
年纪最小的琉茗郁闷的一推骰盅,醉憨的红着小脸偎在卢子健怀里,感受着身后温暖胸膛的微微震动,猫儿一样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笨蛋,让你总是不长记性。”
坐在卢子健另一边的玉璋细长的丹凤眼一瞥,粉嫩可人的唇瓣中吐出的话语却一点不客气。他见琉茗在卢子健怀里偎的舒坦,自己也不甘示弱的搂住了卢子健的胳膊。
“你们两个……小心一会靖哥抓狂哦。”
身为主人的琴卿坐在三人对面慢悠悠的削着苹果,将果皮完整的削成了一条之后,又切成了小块插上签子,见卢子健现在倒不出手来自己吃,便温柔的浅笑着喂到了他的嘴边。
“是啊,今天靖哥看到我时脸就已经很臭了,我真担心下次再来他会直接把拿扫帚把我扫出去。”
卢子健如今三美环绕,有吃有喝又有的玩,小日子真是滋润的不得了,说起来他会有这样的艳福,也是因为宫卓祥的关系,前年和乔应轩一起进京送亲的时候,卢子健和宫卓祥也渐渐熟识了起来,便没有了以往的拘谨,后来乔应轩回了泊城,卢子健让宫卓祥招待着一起玩了不少地方,这颜楼便是其中之一。
想到了宫卓祥,卢子健心里别扭了一下,就把这人的影子扔一边去了。
“我是不怕啊,我已经表演完了,倒是玉璋你,你家那位大人不是今晚来陪你画画?”
琉茗无所谓的继续赖在卢子健怀里,向着身边的玉璋挑衅的扬了扬下巴,大大的眼睛配着粉嫩的小脸,可爱的不得了。
“什么我家的,十足的伪君子一个,想起来就烦。”
玉璋不耐的皱皱眉,感觉到卢子健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玉璋心里一暖,神情便又缓和了下来。
其实初见卢子健的时候玉璋挺讨厌他的,觉得就是一空有些武艺的风流浪荡子,直到有一次琴卿被绑架,他冲进那绑人的富商家一人单挑了满府护卫,真真的英雄救美,玉璋他们才对他改变了看法,后来认识的时间长了,知道这人是真心把他们当朋友待,毫无轻薄猥琐之意,他们便也都把卢子健当了亲近之人,甚至……
垂下眼掩去了唇角那抹失落的笑意,玉璋在心里轻叹,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子健哥真正看进眼里。
“对了,子健哥你让我制的养颜丸,缺的材料前几日已经让人捎回来了,等过两天我配好了,便差人给你送过去。”
琴卿家祖传的养颜秘方,卢子健偶然听他提起过,就向他讨些成药送人,当时还被琉茗追问是不是要送相好的,弄得卢子健就差发誓保证是要孝敬长辈才罢休,而琴卿虽然不像琉茗那样直接问出了口,但得到了这个答案,他这药丸做的才算情愿。
“那个啊……辛苦你了琴卿,唉,真不知道往后哪个有福的,能得到咱们卿儿的青睐,琴棋书画皆精通不说,温柔体贴还还烧得一手好菜,我想想都要嫉妒了。”
想起那养颜丸他还是讨来要送宫家伯母的,卢子健心里有点堵,面上却半点不显,反倒一脸舍不得的看着琴卿。
卢子健一向对被t教的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没兴趣,幸而颜楼不是这样的地方,当家的三位红牌更是有性格,加之都是出色的美人儿,所以卢子健十分喜欢找他们喝酒谈天,觉得这种生活十分享受。
“必是靖哥来了。”
琴卿正无奈的笑看着调侃自己的卢子健,听到房门被敲响的声音,便施施然的起身去开门,却见来人不止是他们倌馆的老板靖哥,还有比较相熟的宫大人……说起来这两年倒是很少见到宫大人出入这烟花之地了,而且听说往日与他交好的亲密朋友也都断了关系,这可是让许多爱慕状元郎的小哥儿深感可惜呢。
“靖哥来的正好,琉茗玩骰子输了,你来替……咳咳!”
卢子健右手搂着琉茗左手揽着玉璋,正侧脸就着玉璋的手的饮酒,然而武人的直觉让他感觉到了危险临近,卢子健反射性的看向门口,顿时一口酒呛在了气嗓子里。
“见过宫大人,子健哥你没事吧?”
琉茗和玉璋看到板着脸的宫卓祥也是一惊,惯会察言观色的他们忙起身见礼,然后又一拍背一抚胸的关心起卢子健,没注意到宫卓祥如刀般扎在卢子健身上的目光。
“宫……宫兄也来玩啊,真巧哈。”
卢子健忙示意两人自己没事,笑的有些尴尬的站起身整了整衣衫,小心肝缩成一团紧张的直抽抽,眼前这人文的武的自己都不敌,真惹恼了他吃苦的还是自己……他今天不是在家里宴请良弟他们吗,怎么还有功夫搭理自己?
说起两人的孽缘,卢子健那真是有一肚子眼泪,当初刚进京的那会,因为乔应轩的关系他们俩人交集多了些,加上卢子健于京中又没有别的朋友,所以在乔应轩回了泊城之后,他依然习惯了同宫卓祥隔三差五的玩在一处,彼此还真有那么些知交好友的味道,直到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跑到野外打猎露营的两人喝酒吃肉的尽兴了之后,就在野外那么的冲动了……
于是卢子健吃到了武功不如人的苦,痛苦并快乐着的被折腾了半宿,结果第二天醒来后两人相顾无言尴尬了半天,按卢子健的意思,两人这错误一回就都揭过不提了,往后依然各玩各的,还是纯洁的朋友关系,而宫卓祥却觉得两人既然有了事儿,过程又非常舒爽,自己就应该好好照顾卢子健,也可以再加深一些彼此的感情。
然后卢子健当场就炸毛了,说别把老子当你那些个契兄契弟的,老子以后还想找个可心的美人儿白头偕老呢,才不跟你个有妇之夫浪费感情,于是在泄愤的打了宫卓祥一拳后逃之夭夭。
卢子健本以为宫卓祥身边美人无数,时间一长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却不料宫卓祥反倒开始主动招惹他,并且慢慢的把自己身边的人都散了,察觉到情况危险的卢子健便开始了避之如蛇蝎的艰难躲宫之旅,但是他不如宫卓祥的显然不止文治武功,连耐力和把弟手段上也差的很远,以至于两人间的关系越来越牵扯不清,卢子健也越来越纠结。
“……你们先出去,我同卢大人有话要说。”
冷眼盯着卢子健,宫卓祥吩咐了屋里几人一句,虽然语气平静而淡然,但他周身散发着的寒气可瞒不了人,明显的在告诉别人他现在心情很糟糕,这时候惹到他的下场会很不好。
“琴卿,我们借你屋子说会话。”
虽然卢子健很想说你们慢聊我出去,但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老实的听宫卓祥的话,所以他还是强笑着让琴卿他们先离开。
“两位慢坐。”
三个小倌儿已敛了笑规矩的站着,闻言互相看了看,便向两人行了一礼,随那靖哥一起出了门。
虽然有些担心他们的子健哥,但那些官老爷的事儿,可不是他们这些人有资格过问的。
“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待房门被关上的刹那,宫卓祥已经伸手擒向了卢子健的手腕,而卢子健也同时闪身避过,宫卓祥便顺势整个人向前压近,擦身避过卢子健踢来的一脚后,贴近着将人狠压在了墙上。
“我、我又没做什么,大家喝喝酒聊聊天,啊……他们都是清倌儿。”
双手腕都被捏住的卢子健疼的苦了脸,刚一挣扎就被宫卓祥用插在他腿间的腿一撞,卢子健啊了一声立刻手脚全软……那里真的伤不起啊!
“这么有精力和他们喝酒聊天,倒是我小看你了,是恢复的快还是我根本没满足你?”
宫卓祥对待情人素来是体贴又温柔,甚少跟人摆脸色的,但对着卢子健这人的时候,他却总是会忍不住动真情绪,而卢子健那人表面欺软怕硬、滑不留手的,实则骨子里非常的倔强一根筋,于是他们俩常常由口角发展到全武行再进阶到‘肉搏’,让宫卓祥在头疼火大之余又非常的……爽。
宫卓祥自己都奇怪,为什么会对卢子健有着这样强烈的独占欲,而看着他从张牙舞爪到沉溺放纵再到事后的纠结抓狂模样,自己的心情又会那么的好。
“你别乱来啊,这里是别人的地方,住手啊,我以后还有脸出来混吗”
上半身被紧压在墙上,卢子健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腕一松,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面就已经被那熟悉的手掌一把包住,察觉到了宫卓祥的意图,卢子健的脸立刻涨的通红,底气不足的说着反抗的话,但身体却是不敢乱动了,因为他知道宫卓祥发起狠来那真是什么都不会顾忌的。
“不来正好。”
宫卓祥一口咬在卢子健的脖子上,同时右手已经钻到了他的裤子里,拇指直接在那敏感的顶端一按,然后就感觉卢子健惊叫了一声,身上已经不自禁的在抖了。
“别、别啊!宫卓祥,你凭什么啊,就许你围着美人儿弟弟转,我出来放松一下都不行吗,你别太过分了啊!嗷……慢点、慢点啊!”
卢子健被刺激的差点窜起来,抓狂的想要狠狠回咬宫卓祥一口,那混蛋居然用指甲,他怎么可以用指甲!
“你吃醋了。”
用十分陈述句的语气表达了一句本该是疑问句的话,宫卓祥手上的动作不停,但身上的冷霸之气已经因为卢子健的话而消散了不少,埋在人家耳侧的脸上甚至隐隐显出笑意。
“滚,老子美的你!”
卢子健气急败坏的低吼了一句,但在下一刻,他的男子气概就离他远去了,因为他忽略了自己还被人家握着的弱点,以至于顶端又被狠狠的教训了……不带用指甲的啊!
“老子?”
宫卓祥好整以暇的看着卢子健汗湿的俊颜,微微挑眉的玩味笑容十分的迷人,只不过看在卢子健眼里却只能使他倍感压力。
“大爷,我错了,你是爷,你饶了我这一次,我错了!”
再折腾下去真的会忍不住了,卢子健可怜巴巴的求了饶,要真是在这里被弄出来,他可就再也没脸过来玩了。
“子健,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相信我。”
见卢子健服软了,宫卓祥的神情便也柔和了起来,还安抚的亲了亲卢子健已经被咬红了的薄唇。
自打第一次出事后,他们俩折腾了足有一年多才互相妥协到现在这个地步,那就是除了彼此之外再也不许在外面找其他情人,至于家里面的……他们不是能随着感情任性的人,他们要肩负起太多的责任。
“我信、我信,你千万轻点啊,咱们有话回家说去行吗?我求你了。”
见宫卓祥的动作缓和了下来,卢子健长长的松了口气,感觉自己都要被弄的脱力了,还好坚持着忍到了现在。
“这个可不行,咱们得赏罚分明,不然你永远没记性。”
感觉得到卢子健的放松,宫卓祥脸上笑意更浓,猛的压紧他快速的动作起来,然后嘴对嘴堵住了他的惊呼。
“别……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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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离开颜楼起,卢子健就一直没抬起过头,心里泪流着把宫卓祥揍了一遍又一遍……他的一世英名啊,这回真的都折宫卓祥这厮手里了。
那个混蛋,居然在最后的一刻把他转了身,害得他都射在了墙上,还不给他毁尸灭迹的时间,他只能用布巾擦了又泼上茶做掩盖,回想起琴卿他们好奇怀疑的目光,卢子健真是再没脸去找他们玩了。
“你不去我那吗?”
察觉到宫卓祥停了马,卢子健抬头看着路口脱口而出,然后就真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嘴欠什么啊。
“今晚我家里还有事,过两天咱们休沐的日子能碰上,一起去城外庄子里住两天吧,你不是想跑马了吗?”
轻笑着拉了拉缰绳,宫卓祥凑到卢子健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看到他那副懊恼纠结的模样就觉得心里很欢快。
“哦,好吧……我先走了啊。”
卢子健被他看的发窘,好在天色暗的让人看不清脸色,招呼了一声就调着马头拐向自己家方向先跑了,而宫卓祥目送着他的身影直至再也看不见,才一夹马腹往回府的方向去了。
他是趁着送宫卓良他们一家子的功夫跑出来的,回去还得跟他们仔细说说宫卓良夫夫俩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忏悔)我放假了就仙儿了,好想玩啊想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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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草根一跃成高枝
宫卓祥回到家后便直接去了父母的院子,二老已经等了他好一会,见到人后不禁问了句怎么去这么长时间。
“在良弟家略坐了会儿,认养良弟之事,父亲、母亲以为如何?”
宫卓祥含糊应过,神色平常的在两人下手处站着,他瞒着自己的行踪倒不是怕二老知道自己去那烟花之地,因着他的稳重自律,平日里往来的朋友二老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并不管他的,如今这样说是不想影响了他们对卢子健的印象而已。
“你父亲和我啊,看那俩孩子都是顶好的,我们刚刚合计了一下,既然良儿他本就是咱们族亲的子弟,认作养子反倒显得远了,不如就直接过继到本家来吧,娘是真心喜欢这孩子,就让他给你当亲弟弟。”
宫夫人看了看自家老爷,然后又笑吟吟的看向了宫卓祥,说出了他们的想法。
“过继?这个孩儿自是赞成的,可弟弟们那边……”
宫卓祥闻言倒是真的惊讶了一下,不禁也把目光转向到宫老爷身上,他的本意是想让宫卓良认在父母名下做养子,这样一来提高了他的出身,即便乔应泽以后官职高了,外人也不会因为宫卓良的出身而轻视了他们,二来也是给乔应泽做个靠山,让他的仕途能更顺利些,宫卓祥对乔应泽有信心,自己今日帮乔应泽一分,未来便能多了一个强大可信的盟友。
过继自然比认养更能使两家的关系亲近紧密,但这样一来涉及到的问题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了,虽然因为亲弟夭折家中的嫡子只剩下他一个,但庶子却还是有三个的,所以他们家的子嗣并不算单薄,而听母亲的意思,是要把良弟认在她自己名下,那么一来良弟的身份就是实实在在的本家嫡子,在家族中的地位比自己那三个庶弟弟还要高不说,以后一旦分家那也是占了同其他兄弟一样的等份儿……
宫卓祥明白母亲都是为了自己考虑,想有个同自己亲厚的兄弟能帮衬自己,但此举势必招致家中许多人的怨恨不满,父亲又是什么意思呢?
“乔公子确是个难得的贤才,我也很希望能有个这样的亲……儿婿,不过这里面的很多事情卓祥你也都明白,所以我和你母亲的意思是,良儿过继到咱们家来名分上是做嫡子,但因为他已经嫁了人的,所以按规矩便不再有家族的财产继承权,而是由我和你母亲给他补一份嫁妆,你以为如何啊?”
明白宫卓祥话里的意思,生就一副和善儒雅模样的宫老爷微笑着开了口。
同宫卓祥一样,宫老爷对乔应泽的前途也十分的看好,那是真巴不得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他,不过他早先就从宫卓祥那里听过泊城的事,知道乔应泽是个忠义重情之人,不会做出休妻另娶这样坏名声的事,而且宫老爷多少有些担心他身体的健康情况,所以对于自己夫人可以继堂侄儿的建议,他考虑了一番之后便欣然同意了。
“父亲考虑的周全,孩儿也同意此法。”
宫卓祥一听自己父亲的话,就已经明白了他打的如意算盘,表面上看来将宫卓良过继到本家来做嫡子,让他由卑贱的商贾庶子一跃成为名门大族的高贵嫡子,是给了宫卓良和乔应泽夫夫天大的恩惠,但实际上他们家给出的不过是一个嫡子的名分和几千两的嫁妆银子而已,而日后他们能收到的回报,却是不可估量的。而就算乔应泽以后的发展不尽人意,单是宫卓良本身的才能和名声,便足以抵过本家的付出了。
从感情上来说,宫卓祥自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好心蒙上这许多势利算计,但作为宫家未来的家主,他也不能否认自己确实很赞同父母的决定……他相信良弟他们是可以理解体谅自己的。
“那敢情好,对了,祥儿啊,为娘看着小谨贤那金童似的模样,心里也着实喜欢的紧,他即是良儿的长子,又没改乔姓,是不是也认回到本家来,让为娘也多个小金孙。”
宫夫人看这事成了,脸上的笑容更深,便提起了宫谨贤的事情。
说起这个宫夫人心里也有些感叹,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稳重,尤其是他弟弟没了之后,对自己这个母亲是更加的孝顺亲近,虽然自己开导过他弟弟的夭折是意外,但他心里对姨娘庶弟们依然有疙瘩,虽然平时对待他们从来不显,但这样疏离冷漠的态度也使得兄弟几个之间的关系很不融洽,要不然她也不会想要过继堂侄儿来帮衬他了。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母子的遭遇,自己这个儿子除了正妻外,只收了早年伺候过他的通房丫头为妾,还是吃过绝育药的,其余无论是陪嫁还是自己给他的丫鬟都不曾收用,更是不曾碰过外面的女人,以至于他成亲多年膝下只有嫡出的一双儿女,还都是跟他们父母一样的沉稳性格,着实令她这个做祖母的冷清寂寞啊。
“母亲,谨贤其实是已经入了乔家族谱的,大名是乔闵贤,只是对自家人没改口呢而已,母亲若是喜欢小贤儿,我便同良弟说说,以后多送孩子过来玩儿就是。”
宫卓祥闻言无奈的看了自己娘亲一眼,心道她这是惦记完大人惦记孩子,还真想把人一家子都揣到自己兜里了……
宫卓祥是知道自己母亲爱热闹的程度的,如果说自己父亲想认下宫卓良一家是为了家族考虑,那么母亲她就一半是为了自己这个儿子考虑,一半是因为她自己确实喜欢了。
因着话本小说在妇人中非常的流行,尤其是那些高门大院的夫人小姐们,许多人都把他良弟当做了梦中情人一样的存在,而母亲虽说没有那么夸张,但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小辈就是了,而以往因为自己和良弟的关系,良弟常使京中书坊的管事送来些‘贵宾卡’和‘限量版’的话本文集给母亲做走礼之用,使得她在那些姐妹朋友中可真是极有面子,现在马上就能认了良弟做儿子,又多了那么个漂亮可爱小孙子,也难怪她那么高兴了。
“好吧,那你有时间就去问问良儿他们夫夫俩的意思,咱们挑个好日子行礼,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安置了吧。”
宫夫人有点可惜的应了声,然后见自己丈夫点了点头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她就也收了话头,吩咐宫卓祥回去休息了。
“是,那孩儿先告退了”
宫卓祥向着两人行了一礼,离开父母处后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刚被妻子服侍着脱下了外衣,一双儿女便先后来请安,宫卓祥每人闲话了两句,又问问了儿子的功课,见他答的都很熟,便神情淡淡的让他们都回屋休息去了。
在做严父的这方面,宫卓祥实在是比乔应泽两口子强多了,不是不疼孩子,但作为他们宫家的嫡长子女,宫卓祥对儿女的期望很高,实在不敢纵了他们去。
“相公,妾身今日见婆婆十分喜欢小谨贤……相公还是抬举了萍儿吧,免得婆婆膝下寂寞。”
宫卓良的妻子姚氏替他捏着肩膀,清秀柔和的面容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没有丝毫要给丈夫纳妾的不情愿。
“夫……诚姐,我说过不会要庶子的,母亲喜欢小贤儿,往后便多接过来亲近就是,再说了,我在鹏哥坟前发过誓,会让你顺顺心心、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诚姐不会害我失了诚信吧,那个萍儿撵了吧。”
宫卓祥拍了拍姚诚的手,神情已是十分的放松,因着是自小定下的亲,所以他们夫妻俩幼时便已经相熟,宫卓祥同她的堂兄姚鹏更是亲如兄弟,所以宫卓祥很清楚他们堂兄妹之间的深厚感情,只不过因为他们一个是高门大户的本家嫡长小姐,一个小官旁支寄养在本家上族学的庶出儿子,实在门不当户不对,所以尽管他一直在想办法撮合他们俩,却碍于他们三人自身责任和家族的名声而难以成事。
最终三人还是为了家族而放弃了私情,宫卓祥娶了被自己视若姐姐的姚诚,姚诚也一直尽心尽力的关护着他和整个家,他们两个彼此信任亲近,却无关爱情,而姚鹏远走边关从军,后来不幸战死沙场。
“祥弟不喜欢萍儿就算了,只是人还是留在院儿里吧,她到底是祥弟奶娘的女儿,没的让人乱说祥弟不念旧情。”
听到宫卓祥提起那个人,姚诚眼中现出一抹怀念的情思,手上捶肩的动作不停,她想了想还是委婉的提醒了宫卓祥一句。
宫卓祥的奶娘是宫家老夫人——也就是宫卓祥祖母身边出来的,在老夫人去后,她仗着是府里的老人越发拿大,动不动就念着老夫人的好来哭闹,宫卓祥虽有心整治她,但有孝字压着,加之那人老油条一个从来不犯什么大错处,所以他们面上也还得以礼相待。
“那丫头不是个安分……放在府里也不省心,早早配出去吧。”
宫卓祥闻言蹙了蹙眉,一时间也没个能打发那丫鬟的地方,不想抬举她送母亲院里,也没有把自己丫鬟送给兄弟们的道理,至于别处则都算低放,那老婆子必定又得闹,也就只能往外配了。
“好。”
知道了宫卓祥的态度,姚诚也就好处理了,她虽不是严厉冷酷之人,但也不会由着下人欺负到主子头上来,必是有办法好好管制她们的。
“诚姐,辛苦你操持着这个家了。”
宫卓祥对姚诚是真心的敬爱感激的,这些年自己在外面能这样顺遂潇洒,完全不用顾忌家里的压力,完全都是托了母亲和妻子的福,尤其是操持着府内事务又要尽到人媳、人凄和人母责任的妻子,自然是更加的辛苦。
“这么客气干什么,对了,卢大人生辰的礼物,你看是按公中的定额置备,还是你另外淘换些别的东西?”
嗔怪的拍了拍宫卓祥的肩膀,姚诚转身去给他拿换洗的衣物,想起卢子健的生日快到了,便随口问了宫卓祥一句。
“公中置备的一份正常送,我私下再另送一份。”
宫卓祥闻言嘴角微微扬起,这也算是他们正式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生辰,他定会让那小子终生难忘的。
提起这个,宫卓祥心里对姚诚的感激便更多了一分,当初要不是姚诚亲自去劝了卢子健,以那人的倔强还真不一定肯跟自己妥协……毕竟他以前心心念念的就想娶个贤惠的美人做娘子,而自己显然不会合他的这个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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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继?”
听完宫卓祥的话,宫卓良和乔应泽对视了一眼,心里都不免有些惊讶。
当初在同意了乔应泽考科举的时候,宫卓良就开始把产业都往京中侧重了,而宫卓祥在知道了他们的想法后,也表示很支持,并建议宫卓良认养在他父母的名下,这样一来他们可以很快融入京中的上层圈子,对扩大人脉和以后的发展都非常有益。
宫卓良和乔应泽都赞同宫卓祥的观点,也很感激他的好意,所以这一年多来投他父母的所好尽了很多孝心,本以为认作养子就已经是很好的,如今却变成了过继,这份恩情可真是大了。
“父母亲是极喜欢你们的,良儿能做我的亲弟,我当然也十分高兴,只是过继不比认养,尤其良弟还是要做嫡子的,势必牵扯到家族中许多人的利益,恐图惹风波反倒给你们树敌,所以我的意思是,良弟在家中地位等同于出嫁子,由家里给你补一份嫁妆,这样一来咱们既能真正成为一家人,又不会对家族造成别的影响,希望你们能够体谅。”
宫卓祥神情坦荡的看着两人,将宫老爷的意思说成是自己的主意,当然,他的心里也是很赞同这个方法的,他们这样的大家族常常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何况是他们本家过继嫡子这样的大事,所以虽然觉得有些委屈他的良弟了,但这无疑是能双赢的最好解决办法。
“祥哥说的哪里话,这样已经是天大的情分了,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哪里会多想那些个。”
乔应泽忙摆手应了一句,同样是大户人家出身的,他自然明白宫卓祥的意思,心里对宫卓祥一家的恩情只有感激的份,又怎么会去肖想那些本就不属于他们的权利。
“是啊,还有嫁妆什么的就算了吧,怎么好意思让长辈们破费……”
宫卓良嘴角抽了抽,心情还真是复杂的很,倒不是他对本家的权利和财产有什么肖想,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他囧的是出嫁子的意思不就等同于出嫁女吗,还要给他补嫁妆……纠结啊。
虽说为了适应这个社会的大环境和体谅乔应泽相对脆弱的小神经,宫卓良没和他争过这个名义上的夫位,但好不容才彻底摆脱了泊城那边的束缚,如今却又要被安上本家‘出嫁子’的身份,而且十分可能就是自己的终身职业了,这让宫卓良怎么能不纠结呢?
“长辈所赐,你就安心收着吧,那个可不能省,好了,既然得了你们的信儿,我也该回去答复二老了,得选个好日子行礼,还有啊,母亲可是对你们家的两个小子稀罕极了,往后怕是得时常接过去住几天,我这先说好了,你们可别舍不得。”
得到了意料中的回答,宫卓祥朗然一笑,语气都显得轻快了不少,尤其是看到宫卓良苦着脸的纠结模样,让他的心情更加好了起来。
“这个当然了,哥,过几天闵仁和依月的抓周礼,你把侄儿侄女也带来吧,我昨儿个看他们俩也很喜欢闵言和谨贤,让他们这些孩子多亲近亲近也好。”
尽管宫卓良顶着身十七岁少年的皮,但内芯里毕竟是二十多的大男人一个了,说起孩子的时候还真是挺有为人父的派头。
宫卓良本来是想说请他们一家,但考虑到某人也会来……他们还是别多事的好。
“行,还有这几天没事就先少出门吧,我看看太子殿下哪天得空,就替你们请见,献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宫卓祥应了一声,转而想起了太子召见的事,他昨儿个已经告诉了他们,而献礼也一并嘱咐准备了。
太子正好要在城外山上建温泉庄子,不想还按着工部的老样式建,宫卓祥就向他提议了可以建精致的南方园林式的,可是工部的稿图总是不能让太子满意,宫卓祥听到他说召见宫卓良和乔应泽,就让宫卓良送成图做献礼,他相信定能讨得殿下欢心的。
“稿图原都是现成的,有不少呢,只是以前怕越矩很多样式没用过,如今给太子殿下建庄就不怕了,我已经重新改了稿,成图的话得三天吧,应泽要亲自画的。”
这幅图宫卓良让乔应泽亲自执笔,毕竟比起中规中矩画建筑图的平惜而言,乔应泽的画工要精湛得多,也更加意境,画出来的图虽然是艺术品而不能直接拿来做建筑图用,但视觉上那是绝对的享受啊。
“那敢情好,既然这样应泽就不要着急,慢慢画好了再说。”
宫卓祥也知道乔应泽的本事,闻言自是十分赞同,心道若是此举可成,让殿下心里对他们的印象深了,往后乔应泽的发展也就更多了。
同样是为人臣子的,上位者能够记着并了解的人,用起来自然比其他碌碌的要放心。
“是。”
乔应泽笑着应下,待到宫卓祥告辞离去之后,他心里还隐隐有些兴奋激动,能够得蒙储君召见,能在未来的天下之主面前一展自己之所长……
“好了,我未来的阁老大人,再看下去我可要吃人了啊。”
见乔应泽看着门口的方向出神,宫卓良笑着扶他转向了自己,然后搂着他的腰就深深的吻了上去……切,太子有什么了不起,还得让小爷跪下行礼,憋气。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检讨g~)收好尾了,为了不使正文拖沓,所以把娃儿们的故事放到番外里去鸟,正文完结时开始定制印刷,实体部分包括无删减正文加一章金榜题名时的饭番,因为不会买特别的封面,所以定价也不会很高,想收一本留念的筒子就请等待吧~~~
正文完结倒计时:4
85
85、抓周礼
五天后,宫卓良夫夫俩在宫卓祥的安排下得太子召见,两人本就相貌不凡各有才智,让太子见之便觉心喜,在献上礼图之后,也更加得太子赏识,虽然相谈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两人就告退离开了,但他们都知道太子殿下对乔应泽是十分赏识的,从赏赐的都是寓意金榜题名的吉祥东西就能看出。至于宫卓良,若不是碍于他是为人‘妻’的,怕是太子已经直接让他去工部领差事了……
九月十八是乔应轩的长子长女满周岁的生日,本来乔应轩夫妇俩只是邀请了各自相熟的亲朋好友,不料日子一到竟额外多出了许多客人和走礼的人家,好在他们夫妇俩也都是见惯大场面的,应对交际起来也是半点错处都没有,甚至可以说这样热闹的场面更加适合他们发挥,使得那些原本因为各种原因才来套近乎的客人,心里对他们家也都高看了一眼。
“卓卓,快到正礼的时间了,咱们也都过去?”
从早上起就听说东府那边来了许多客人,乔应泽和宫卓良便没有过去凑那个热闹,后来听下人们通报说来客多打听的是他和宫卓良,明显是借着东府的喜事来攀他们西府的交情,这样一来两人就更不好过去的太早了,于是便借故侯在了家里,反正两府之间就隔着一道院墙,他们随时过去都可以。
“好吧。”
宫卓良正坐在榻上逗儿子们玩,闻言叫含露过来替两个小家伙打理好,自己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脸上挂起了职业般的微笑。
两人携子刚从正门进了东府,众人的目光便集中在了他们身上,自持身份些的大多只是先行着注目礼,等待府中主人给引荐时在交流,而积极些的已经自己过来结识了,有说仰慕乔应泽的学问的,有说喜欢宫卓良的小说的,一时间显得两人身边十分热闹,直到今儿个的正主乔应轩过来替两人解了围,跟他们介绍了外面这些客人然后送两人进小厅,已经说的口干的两人才轻松了下来。
“哥,你们先同祥哥他们坐会,我去准备下,马上到时辰了,然后我来接你们啊。”
今天是儿女的满周岁的生日,乔应轩的心情自是极好的,他笑的明朗和屋里的人招呼一声,又要忙着去准备其他事情了。
“知道了,你快去忙吧。”
乔应泽微笑着拍拍乔应轩的肩膀,看着他一边走出去一边井井有条的吩咐下人办事,不禁欣慰的点了点头,但另一方面也有点苦恼,自己这个人做学问讲道理还可以,往来交际什么的就真是完全不在行了,人多吵闹一点都会觉得呆不下去……幸好自己有卓卓在啊。
“怎么了?”
察觉到乔应泽深情的目光,刚收起之前客套笑容的宫卓良侧过脸,体贴的笑着虚揽住他手臂。
“没事。”
乔应泽微微摇头,视线依然舍不得从宫卓良的脸上收回来,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窝心的笑容。
“喂,我们还在啊,旁若无人是不对的。”
小厅中摆的是圆桌,早就已经过来了的卢子健坐在侧对着两人的方向,正撑着下巴酸酸的调侃着两人,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小厅里只有宫卓祥父子、卢子健、张霖和乔应梓几人,其中宫卓祥和卢子健一直坐着,张霖见到他们进来则站起身来见了礼,乔应梓和宫卓祥的长子因为年纪小便没有陪坐,而是伴在宫卓祥身后站着,宫卓良和乔应泽对于卢子健的调侃一笑而过,招呼着张霖一块落了座,然后让丫鬟自家的宝贝儿子们抱给了乔应梓他们个俩个小的,让他们在厅里哄着一块玩。
“如今你们两个,可真算是京中新贵了,感想如何啊?”
卢子健今儿个来后一见外面这个阵仗,就猜到那些人唱的是哪出了,乔应泽他们俩一个刚入京就蒙太子赏识,亲赞其为国之贤良,另一个本就名声在外,书迷无数,如今又有了宫家嫡子的高贵身份,惹得众人注意巴结,一点也不奇怪啊,不过外面这些人中有的势利的太明显了,给主人家添堵,让人看了心里腻歪。
“什么新贵啊,不过是些场面来往罢了,哪值得当真呢?”
看出卢子健的不屑,宫卓良也是笑着摇了摇头,对那些人的恭维半点没放在心上。
今天会来的这些人,出了正经亲戚外都只是些‘小虾米’罢了,想他和乔应泽现在都无权无势、无官无爵的,只空些清流名声,哪里就真值得别人来巴结了?真为了这点热闹就沾沾自喜,那才是肤浅了。
“是啊,不过这些话咱们自家人心里明白就好,往后你们的应酬渐多了,面上可不能露出来,平白得罪了人,还是自己麻烦。”
宫卓祥对于乔应泽夫夫俩不骄不躁的态度很满意,只是当惯了大家长的他免不得又告诫了两句,乔应泽和宫卓良笑着应是,反倒是卢子健不怎么给面子的做了个鬼脸,惹得几人又笑开了。
“对了,今儿个你们妹夫也有好消息要说。”
卢子健见张霖有些腼腆的欲言又止,便又把话题引到了他的身上去。
“这还要谢谢大舅哥和大嫂,今儿个一早太子殿下亲点了妹夫的差事,主管给皇家修温泉庄子的事儿,因着比原先设计的扩了三倍的地方,所以得重新规划,这事儿……还得麻烦大嫂。”
张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娃娃脸上露出的两个小酒窝,使得他看起来显得更加稚气了些。
张霖这次的差事绝对是个肥差,而且是太子殿下亲自点的由他主管,那么庄子修成后的功劳,他的上官们就分不走多少,升到从五品的员外郎基本就是板上钉钉了……不过虽说他只是按太子殿下的吩咐行事,但一想到这个皇庄要劳烦大舅哥家许多,但升官发财的好处却都让自己得了,张霖实在是觉得挺惭愧的。
“一家人客气什么,只不过原说的是太子殿下私人的温泉庄子,怎么又成皇庄了?”
宫卓良闻言不在意的笑了笑,并不觉得有什么麻烦的,实际的建筑图不比之前乔应泽费心画的那种,宫卓良只要提出想要的样子,平惜那边就能很好的给完善出来,想到这个,宫卓良觉得这事儿倒是可以全权交给平惜去办,要用现代的话来
宫嫁攻嫁 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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