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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赋 作者:倩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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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凤若求凰两相依 第一一一章 g斗之心怀鬼胎(5)
贤妃向后退一步,咬着嘴唇看着男人修长如玉的执起汤勺,眼看他就要将那汤药送入嘴中。
下一刻却红着双眼惊恐上前,用力夺下言子服手中的汤匙跟汤药之后甩在地上。
煞那间,只看到汤药在泼到地面之后冒出白色泡沫,半晌之后,那大理石的地板便被汤药腐蚀的失去原本的光滑。
惊愕抬眸对上眼前那双清润的墨眸,贤妃心中欲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开口,兀自堵在x口,压得她x口一片疼痛。
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点,眼前这个男人就要喝下汤药。她的计划也就成功了。
但是可悲啊。。。。。。。。。。
她最终还是没能杀了他。
没能亲手杀了他。
更无法看见这个男人在她眼前死去。
如果不是因为爱这个男人,她怎会下不了手,怎会下不了手呢!!?
如今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满眼悲戚的望着软榻上的男人,笑的凄惨讽刺。
一手捂着x口,却忽然笑出声来。
“皇上一定认为臣妾很可笑吧,如此优柔寡断,仍旧没能亲自下手。”
眼前的女子妆容整齐,一身绛红色的艳丽g装,g服上纹绣着贤妃最喜欢的牡丹花,犹如她般的骄傲艳丽。
但如今低眸望着自己身上那朵纹绣j美的牡丹花瓣却觉得它竟然在逐渐凋零。
难道这就是她最后的结局么?
如牡丹最后一刻凄凉的落尽最后一片花瓣,终究不能留下什么。
她早就知道最后的结局只有两个。
若不是这个男人死在她面前,就是它最后死在他手中。
但最终她依旧选择了死在他手中。
“为什么不杀了朕。”如果她没有冲上来,或许她也不会落得这般境地。
贤妃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眸,忽而嗤笑道:“臣妾也想知道自己为何没能杀了皇上,如果杀了皇上,或许臣妾就不用那么痛苦了,就可以不用看着皇上宠爱那个女人,看着皇上心中所想所爱的都是另一个女人!”
一手抵在身边的木桌上,指尖狠狠陷入那楠木中,指甲断裂的疼痛早已顾不上,满心揪得发疼。
看似那小中居然是满含悲凉跟萧索之意。
“其实臣妾在意的不是母仪天下的后位,也不是被人称颂德皇后娘娘,臣妾要的不过是皇上的一颗心而已,哪怕只有一半,臣妾也会觉得幸福。但。。。。。。。。。。。皇上,你的心早已不再臣妾这里,早已遗留在北堂静那里,臣妾不明白,为何皇上要对一个待罪之人如此宠溺呵护。”
凝视眼前的男人,她如弃妇般声声质问。
但是眼前的男人并未给她想要的答案。身子微颤,忽然剧烈咳嗽起来。瘦削的身子看似弱不禁风,竟然让她满心都在疼痛。
曾几何时,他已经不需要她在身边了。她早已记不清了。
是他成为新帝的那一刻,还是在太子府的时候?
“贤妃。。。。。。。。。。。对不起。。。。。。。。。。是朕辜负了你。”
贤妃在听到这个男人对她说满怀愧疚的时候,却可悲的想要笑出声。
明明心底痛到四肢百骸都在颤抖,但她却只想要大笑一场,笑自己的痴傻,笑自己的不值得,笑自己的心慈手软,笑自己最终还是败在了对这个男人的爱中。
再恨又如何,最终恨还是抵不过对他的爱。
所以早已注定了,注定了她会有这样的一天。
将贤妃满目的凄凉之意收入眼底,言子服阖起双眸,静默不语待他再次挣开眼眸的时候,眼底却已经恢复了淡然疏离。
对眼前的贤妃说道:“左相大人此次计划,朕没有想到竟然会连贤妃也算机在内作为他的棋子,左相到底是老谋深算。”
“原来。。。。。。。。皇上早已知道?”贤妃瞪大双眸,惊愕出声。
难道他早就知道此番自己前来时左相授意么?
“方才贤妃进来那刻,眼神就一直落在汤药之上,且眼中眸光闪烁不定,似有心事,端起瓷碗的时候指尖颤抖。那个时候开始朕便已经知晓了七八分。再者。。。。。。。。。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贤妃应该是宇文氏族的人才是。”
忽然收拢指尖,犹如置身在冰天雪地之间。
为何。。。。。。。。。。。。
为何他明明知道那汤药被下毒,为何他还要当着她的面喝下去呢?!
她不明白啊,难道他将自己的x命如此轻视么?
若是她没有夺下那汤药,他就打算这样喝下去?!
咬着牙,一字一句从贝齿之间迸出,从未感到开口说话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情。
“为何皇上明明知道那汤药被臣妾下了毒,皇上还要喝下去呢?为何不当面拆穿臣妾呢?!“
颤抖的声调犹如她不断颤抖的身子一般。
望着面色惨败得贤妃,言子服只是淡淡回道:“没有为什么,或许习惯了,习惯贤妃在身边伺候。“
闻言贤妃居然无声而笑,脸颊有温热的y体滑过。
而此时且从内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呵呵,看起来结局实在是出乎人意料意外呢~”殿外是一脸玩味笑意的无双凤以及蹙眉凝思的北堂静。
看到殿外那两人,贤妃更是震惊得跌跌撞撞向后退了好一大步。
为何北堂静会出现在这里,她明明不是道未央g去了吗?
不到半个时辰而已,她怎会回来的如此快。还有身旁的女子,总感觉曾在哪里见过?
原本北堂静的却是要到未央g一趟的,只是在半路巧遇无双凤,更从无双凤那里听闻了左相的y谋以及同贤妃之间的对话。想起仍旧在正德殿的自家夫君,于是便心急如焚的同无双凤两人赶至到正殿内,且正好将两人的对话听入耳里。
“如今事已至此,皇上想要如何处置臣妾,臣妾都不会有所怨言的。”眼神冰冷冷瞥过一旁的北堂静,贤妃淡然说道。
言子服并未作言,只是眼眸转向一旁的北堂静。
北堂静遂出声道:“皇上,现如今贤妃的事情且压下,左相那边只怕已经采取行动了,我们应该早点做还完全之策来应对才是。”
贤妃拧起好看的细眉,嗤声道:“为何不马上处置臣妾?到了这一刻,皇后娘娘不比对臣妾怀有怜悯之心,臣妾并不需要!”
“你认为本g跟皇上在怜悯贤妃你么?你错了,本g不过是给一个被妒意蒙了双眼的女人一次机会而已,但机会却是要她自己把握,至于接受或拒绝,全由她自己选择。
北堂静言辞凌厉有力,毫无娇柔之意,让贤妃当头一b,心思顿明。
墨眸轻柔落于北堂静的身上,言子服但笑不语。
她的心思总是跟他的一样。
北堂静看到贤妃如此申请也不再多加出声,转而凝眉正言:“只是不知道左相会何时出手,我们应该及早调动支持皇上的几路藩王,让他们早点调兵进京,做好万全之计。
无双凤在一旁也甚是觉得有道理,不由得点头赞同北堂静的做法。
但此刻的贤妃死寂般的开口说道:“来不及了,左相今个夜里就会行动,届时整个西夏皇g都会被右相的黑骑兵包围。。。。。。。。。。。”
言子服、北堂静、无双凤三人惊愕抬眸,望向眼前如同抽剥了灵魂般的贤妃。
他们没有想到,左相居然动作如此迅速,他已经决定了要逼g了么?!
第六章 凤若求凰两相依 第一一二章 g斗之东陵一行(1)
徐徐马车行于东陵的路途中,北堂静坐在马车上眉头紧蹙,而反观之,一旁的无双凤则是饶有兴致的盯着眼前的人瞧,
静言被那过于火热的眼神看得有些许不自在,只微阖双眸,静气养身起来。
北堂静此行是为了前往东陵寻求支援,而静言则是哥哥在晓得此事之后,为了保护她与无双凤能平安前行而前派到她们身边的。
但饶是如此,此时的北堂静心底却是越发不安起来。
因为在西夏g城中自家夫君还留在那,他仍是一国之君,切不可能随同她们前往东陵,若是一国无主,那宇文父子只怕会趁虚而入,皆是再想要寻求支援只怕也无济于事了。
因此她才决定冒一次险,堵上唯一的一次。
如果能够在三日内寻求的东陵的军队支援,且在宇文父子叛变之日赶回来,那么宇文父子将功亏一篑。
这也是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当前宇文及逼g在即,举朝上下,宇文一族已然有叛变之一,若真是依照贤妃所讲,宇文父子会在三日后逼g造反,那么京城上下,乃至整个天下从此就将是宇文一族的天下。
“我说小瞒儿,宇文父子今晚上就要行动了,让那贺兰卿去左相府有用么?”无双凤想起临行前小瞒儿曾委托贺兰卿那只狐狸先往左相府一趟,心底就感到有些别扭。
“贺兰一族不是你我想象的那般简单,能够让一个王朝一夕之间改变姓氏,实在是让人惊寒,虽说贺兰一族不可能只为了我跟夫君而与左相府为敌,但若是加上哥哥两人得,确实能够将宇文父子逼g的计划拖延几日,而我们当前之际要做的就是在这三日的时间内前往东陵,找到支援的势力。”
无双凤无奈移眸,自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小瞒儿的决定,但是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小瞒儿居然会寻求那个女人的帮助,要知道,那个西g娘娘可是一只千年老妖,要同她谈条件,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且让她觉得不解的是,临走之时,贺兰卿看向自己的眼神怎觉得就像被圈养的小羊一般,实在让她不得不怀疑瞒儿是否跟那贺兰卿狐狸做了什么交易。
马车一路上颠簸前行,原本是想要策马前行的,但因为自己的身子骨以及生怕小瞒儿的身子受不了,因此在她的坚持下,小瞒儿才忧心冲冲的答应了用马车前往东陵。
撩起窗外的幔帘,一阵黄土飞扬,窗外的景色皆是荒草原野,没什么所谓的黄香草绿的。
叹了一口气,无双风采百无聊赖的转过身子。
眼眸儿再次忍不住望向眼前静默的男子。
银色的头发。。。。。。。。。一瞬间让她脑海里闪过某人的身影,但也不过转瞬即逝而已。毕竟跟那人只是萍水相逢,那种人还是少有羁绊的好。
那如银缎般的发丝实在是让她有一的冲动。但回想起以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场景还是放弃了。
两年前第一次见到静言,就因为忍不住冲动跟内心的渴望而了下那冰冷如雪的发丝,自己被他提剑毫无怜香惜玉的追着跑了好久,后来还是小瞒儿跟北堂风帮她拦住了那个男人,否则只怕那会她的身上早已多了好几个黑窟窿了。
想起那一幕,她总会拍着x口暗叹自己命打不死啊。。。。。。。。。。
眼眸儿一转,望向从出发那一刻就忧心忡忡,柳眉紧蹙的北堂静,无双凤心底蓦然一紧,靠近她的身旁,将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柔声道:“呐,小瞒儿,我们以前不是说过么,如果有一天咱俩人无论是谁,即使是天塌下来也会一起承担的,不就是个左相府么?放心,带到了东陵,我一定会让那个女人帮你的,且西夏g城那边你也无须担心,相信北堂哥哥一定有办法能够牵制左相的!”至于那贺兰狐狸,即使是真的帮了小瞒儿,也跟她毫无干系。且还是不要跟那人扯上太多关系好。
“小凤儿,谢谢你。。。。。。。。”其实无双凤是知道吧,知道她因为这件事情而跟贺兰卿之间有过协议,知道为了自家夫君而不惜利用她。
但是明明知晓如此,小凤儿依旧陪伴在她身边。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诧异抬眸,正望见无双凤一脸笑意。
我说小瞒儿啊,我的这点人情债可不便宜啊,可不能白白的给人利用了还傻傻的调入某个人的陷阱里,我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被小瞒儿利用的,但。。。。。。。。。至于贺兰狐狸那厮,哼,我可没有傻到被他吃掉,所以你也不用感到什么愧疚的,只要记得事成之后别忘了我的好处就行了。“无双凤抚着头上的玉钗笑道。
北堂静知道这是无双凤为了不让自己如此歉意而故意说得,但心情却也是莫名的轻松了很多。
就连一旁的静言那想来冷寡的唇边也瞬间溢出了一抹淡笑。只可惜无双凤没有看到,否则一定会当场惊呼尖叫说那万年冰山融化了。
万年冰山是无双凤嘴里的最喜欢喃喃的一个字眼,虽然北堂静对她嘴里经常出现一些怪异词语感到不解,但多年来也已经渐渐习惯了如此狡黠怪异的无双凤。
枕着无双凤软绵单薄的肩膀,或许是连日来的巨大压力一旦在她松懈下来之后意识也变得模糊不堪,昏昏沉沉的就着那混着淡淡馨香的肩膀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马车一阵剧烈颠簸,耳边似乎听到了一阵嘈杂声,北堂静才从沉睡中辗转醒来。
望向一旁的无双凤轻问道:“小凤儿,前面怎么了?”似乎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撩起漫帘,看到的正是守卫城门的禁军,整个人猛然清醒过来。
看起来,东陵国是已经到了。
眼前的城墙并没有西夏如此高大壮阔,但从那些守城禁军那里北堂静却能够感受些许不同之处。
那些禁军脸上并无任何神情,更多的是冷然相对,似乎一点人的气息也感觉不到。
眉头疑惑蹙起,却听到一旁的无双凤淡淡解释:“那些守城的禁军是西g的死士,这也是西g的秘密。”
北堂静浑身一颤,瞪大双眸看向那些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禁军。
果然跟她心底所怀疑的一样,从方才开始就从那些禁军身上感觉不出一丝气息。
早已听闻江湖传闻有令人丧失理智的蛊,能够让人完全失去从前的任何记忆,整个人犹如死人一般只能够终于下蛊的人。
不过这些她也只是从古书上看过而已,却没有想到如今真的能够看见,想来平日里无双凤对西g那轻描淡写的描述不过只是其中不部分而已,然而另外一部分更为隐蔽不所认知却是真正让人胆寒的。
“小凤儿,我终于知道为何你当初阻止我来东陵了,不过,即使前面是荆棘纵步,我也已经毫无退路可言了。”北堂静却出乎意料的调笑道。
无双凤蓦然一怔,咬着唇将北堂静拥入怀中。
“笨蛋小瞒儿,我才不会让那个女人伤害你呢!有我在,她一定会答应你的。”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会提出怎样的条件,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小瞒儿因为一个男人而变得如此脆弱,那个总是挡在她面前调笑嬉戏的小瞒儿,居然也会有脆弱的一天。
这是北堂静第一次进入流水阁,员外一条青色的小道,旁边笼着奇花异草,萦绕着淡淡的芳香,虽说已经是寒冬腊月的天气,但东陵却未曾下雪,越是往里面走,就感觉到越发温暖起来。
脚下踩着粉色的不知名的花瓣,软绵柔和,让北堂静不由得暗叹流水阁居然如此美丽奇特。
跟无双凤两人走在如此小道上,往西边望去,依稀能看到那高高耸立的楼宇城墙,那边应该是东g吧。。。。。。。。。。。
从未听闻小凤儿的提及过关于东g的任何事情,但北堂静也隐约晓得小凤儿是故意如此,虽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但东陵这般东西两g,实在让世人觉得奇怪。
已经能够看到前面的流水阁,古色古香般的建筑,捎带着一些江南韵味的古典雅调,流水阁不过才两层而已,在两层之间悬挂着漆金牌匾,大大的流水阁雕刻在楠木材质的牌匾上,犹显得大气从容。
北堂静还发现流水阁一个有趣的地方,那就是在流水阁的左右飞檐两边都悬着大小不一的风铃,随风盈动却不会发出声响,但那飘着银质的风铃远远看去,阳光下闪耀着淡淡的流光。
“奴才恭迎公主殿下~”在一旁守候许久的两个年轻的小太监赶紧领着一群人迎了上去,赶忙弓着腰行礼。
无双凤乐呵一下道:“快都起了吧,让我看看,我们家的小鱼儿跟小梨儿还好不?”调笑的了前边的两个白嫩的小太监,惹得那不过十六七年纪的小太监红彤的一张小脸蛋,底下的其他下人都忍不住窃笑出声。
他们的主子,本就是这本的总爱戏弄别人。
不过从它们的眼中遮掩不住的喜悦,不难看出,他们盼着公主殿下回g已经很久了。
一旁的北堂静望着眼前正大脑的无双凤,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而此时,其他人才注意到北堂静,抬眸望去,皆是一愣,脸上明显出现痴迷的神情。
太、太美的人儿了。。。。。。。。。。简直就是仙女似得。。。。。。。。。。。
无双凤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指尖拧着眉心,无奈地等着一干下人。
她家的小瞒儿啊,魅力大到让这般下人都着魔似地盯着瞧。
“咳咳!!”轻咳两声,这才让其他人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主子正狠狠的瞪了它们。
“皇后娘娘在么?”无双凤流水阁瞧了瞧,想要确认那个人女今天是否在流水阁内。
一旁的小太监赶紧答道:“回公主殿下,皇后娘娘正在阁内品名歇息呢~也是娘娘吩咐我们出来恭迎公主的、”
“这样么?本g知道了,你先进去禀报娘娘,说本g已经到了,待会就进去拜见她。”那小太监应了一声,赶紧转身进入流水阁,而无双凤笑睨一眼北堂静,在她的示意下,北堂静跟静言两个人跟着她也进入阁中。
方踏入流水阁,北堂静就被眼前的景色给吸引住了。
墙壁上挂着的是一幅色彩艳丽的西域风情的壁画,脚下踩着的是不结实冰冷的地板,而是由楠木雕成的木板,走的时候上边发出哒哒响声,但却异常的舒服。
且阁中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说不出到底是何种花草,应该不是中原地区人们的一般所熟悉的香味。
进入阁内,北堂静终于见到了那个在小凤儿口中犹如妖姬般西g娘娘。
紫罗兰的绫罗外衫,里边的一件红色的织锦祥云纹袍,盘起的发髻上c满了零碎的金钗,但最让人诧异的是,发髻上衔着一枚由纯金打造的飞凤,而那飞凤通身闪耀,上边镶嵌着七彩的琉璃宝石,鸟嘴上更是衔着一颗珍贵的湿婆骨。
宽广的云岫下如玉般的皓腕正端着白玉盏,低垂头颅兀自品名,发髻上的首饰跟着抖动,那金色的光影打在木板上,霎时晶莹好看。
下一刻,只听到玉盏放置在木桌上的轻微声响,一道柔媚的嗓音溢出花瓣般的朱唇:“哦?~小凤儿这一次回来看起来还带了个不得了得人物呢~”
北堂静看到那人抬眸,那晶莹欲滴的黑眸如黑宝石般溢出流光溢彩的光芒。
第六卷 凤若求凰两相依 第一一三章 g斗之东陵一行(2)
这个女人就是西g娘娘?
那一身紫罗兰的g装衬的其肤色雪白晶莹,略施脂粉的妖艳面孔也不过二十五六芳华的年纪。
若不是之前曾从小凤儿那里知道她乃当今西g太子的生母,她是怎的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实际上已有三十出头。
一旁的无双凤自然晓得此时北堂静心底所想的事情是什么,轻笑一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西g娘娘的养颜之术可是来自苗疆的秘传之术,若是小瞒儿有兴趣的话,以后倒可以向她学习一二。”
北堂静微怔,遂笑道:“我只是没有想到娘娘会如此艳冠群芳。”于是走上前,对着眼前的女人微微施了一个后g之礼。
“若本g没有猜错,能够让西夏的皇后娘娘大人莅临本g这,莫非是西夏已经处于紧迫的形势了?”
这个女人果然什么都了若指掌
不对,或许说她早就知道自己跟小凤儿会前往东陵一趟吧。
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北堂静亦开口答道:“娘娘果然过于常人,那想必也清楚此次我前来的目的。”
对面的西g娘娘但笑不语,只是指尖慢慢抚上白玉瓷盏,眼眸在瞬间滑过异芒。
无双凤跟静言在一旁静默不语,知道此时即使出声也改变不了什么。
“哦?是要本g助你家夫君,也就是当今的西夏皇帝一臂之力么?本g却了解,如今西夏的局势只怕早已被左相掌控了吧。嗯若是本gc上一手,只怕不是件简单的事呢!”西g娘娘笑睨上北堂静。眼眸中遮掩不住其中凌厉之意。
“正是娘娘所言那样,如今的西夏早已被左相一派掌控,若不能及时阻止左相,一旦左相举兵造反,逼供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那么届时整个西夏都陷入不复之地。”
且她家夫君还独自留在那个吃人的g城中,父亲大人以及哥哥他们,左相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所有北堂家的人的。
此次竟然已经来到东陵,她就绝对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归,不管如何,一定要请眼前的女人助自己一臂之力。
西g娘娘轻笑一声,动作不紧不慢的端起桌上的玉盏,在递到唇边之时忽然开口说道:“从前就一直好奇小凤儿口中的小瞒儿究竟是怎样的人,如今看来,却也没教本g失望,的确是不同于其他的女子。不过若是要从本g这里取得兵符,你可知道要付出代价的哦”
嘴角妖娆的扬起,带着一抹隐晦的笑意,猜不出其心中真正的意思。
“我知道,无论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娘娘肯借出兵符,我北堂静都会甘之如饴。”
“小瞒儿”无双凤在一旁蹙眉轻喃,眼眸儿担心的睨向前面的西g娘娘,却只看到西g娘娘朝她玩味的一笑。
“小凤儿的弱点果然是你的小瞒儿呢~啧啧,真是让本g羡慕你们之间的情谊居然如此之深么?竟然让小凤儿心甘情愿的打算违背本g呢”
此话一出,北堂静跟无双凤皆一愣。
转眸望向无双凤,却看到她咬着唇眼神撇过一边。
“果然本g猜的没错,若是本g不答应你,小凤儿就打算从本g这里偷走兵符呢且从刚才开始,梨儿跟鱼儿退了出去吧,若是平日里,没有我的吩咐,他们两人应该此时还在阁内的。看起来,是在策划些什么秘密的事情呢嗯?我说的对么,小凤儿?”
难道说小凤儿真的打算届时要偷走兵符?
北堂静柳眉紧蹙,是在没有想到一向嬉戏笑骂的小凤儿会做出这一步。
无双凤上前一步,忽然唇边溢出一抹极其柔和的笑意,望着眼前悠闲品茗的西g娘娘淡声道:“小瞒儿是我的好姐妹,不管如何,我都希望娘娘能够帮她一次,也当做是帮我一次。”少了平日里几分嬉笑,更多的则是坚定坦然。
其间只听到一声了然轻笑,西g娘娘大人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玉盏,好整以暇的挑起柳眉望着眼前的两人。
看起来,若是这一次她不答应这两个丫头,她们是不会放弃的咯?
罢了,她早就应该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好吧,我答应你。”笑望着一旁柳眉就一直紧蹙的北堂静,毫无意外的看到她瞬间的滞愣,而一旁的无双凤就扑到了她的身上,撒娇笑道:“我就知道皇后娘娘是世上最好的人了~~~”
望着那两人开心的模样,西g娘娘垂眸的瞬间却滑过几分j芒。
“不过难道你们不需要听听代价是什么么?”朱唇微启,吐气如兰的说道,声音传入耳中让人感到酥麻瘙痒。
北堂静敛起脸上的笑意,正视眼前的人。
“请娘娘直言,只要能够借出兵符,即使是以x命为代价我北堂静也心甘情愿。”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亲人以及所爱之人受到丝毫的伤害。
无双凤欲言又止,烟眉微拢,她所担忧的是不知道西g娘娘究竟会提出怎样苛刻的条件。
好笑的看着北堂静跟无双凤一脸凝神严肃的样子,西g娘娘则是放下手中的玉盏,旋即站起身,走至窗台前,望着不远处的楼宇淡淡出声:“待西夏的内政结束后,我需要你们北堂家的势力。”
羽睫覆下,遮掩住眸中所透出的情绪,远处那红色朱漆的楼宇建筑在眼底居然是如此耀眼。
不仅是西夏,东陵也不过是处风雨骤来的前夕而已。
北堂家心底隐约察觉出什么,眼眸落在前面那倚窗而靠的人身上,在那妖娆的背影中看出了其中深意。
“好,我答应娘娘,一旦西夏的叛党压制结束,我北堂家定然会竭尽所能帮助娘娘。”
西g娘娘转过身子,与北堂静相视,唇渐渐勾起,发髻上的珠钗跟着摇晃颤动。
从流水阁出来,北堂静依然等待不及先同静言策马而归,而无双凤则留在东陵晚一步启程。
若不是不分昼夜的策马前行,应该不出一日的时间就能到达西夏,到时,从东陵所派出的军队也会在两日内前往西夏域内。
若是能够成功压制住宇文手中的大部分军队,宇文及就不可能逼供造反。
想到这里,已是心急如焚的北堂静更是用力挥动手中的长鞭,脑海中满是自家夫君的身影。
而流水阁内,无双凤正准备前往兵部,却看到倚在软榻上的西g娘娘仍在品茗。
心底虽然感到疑惑,但如今小瞒儿那边形势严峻,犹不能多想,于是便携着兵符打算调兵前往西夏。
“小凤儿,将原先决定的十万军队增至二十万。”西g娘娘忽然睁眸出声。
二十万?!
不是说原本十万就已经足够对付左相么?
若是二十万的话,那岂不是整个西g就只剩下五万的禁军了?
“为什么要出动那么多的兵力,莫非是西夏那边”无双凤心底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此次西夏叛变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西g娘娘笑睨她一眼,淡淡接道:“方才暗阁传来密报,说是西夏的镇远将军似乎正起兵叛变呢。”
瞬间瞪大水眸,无双凤的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笑意妖娆的女人。
她知道西g妹妹不可能骗她。
镇远将军燕淮南!?
那个男人居然叛变了小瞒儿呢,恐怕还不知道那件事。
糟了!
暗咒一声,咬着牙,提步就往流水阁外跑去的,若燕淮南真的玉左相勾结在一起。那么此番小瞒儿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么?
实在是太危险了,她得追上去阻止小瞒儿才行!
望着那消失在阁外的身影,西g娘娘对着空气吩咐:“保护公主的安全,切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动荡,本应波光潋滟的美眸此时却是被寒霜所覆。
一群黑衣人在她面前单膝而跪,随即犹如鬼魅般消失,从始至终,流水阁内依旧萦绕着淡淡的熏香。
而此时的熏香g城之内,因为新帝多日不早朝,造成了百官在私底下有所流言。
如今的局势更是被左相一派逐渐c纵。令右相一派不禁忧心忡忡。
方下了朝,楚南风跟慕容淳安两人走至在出g的路上。
楚南风脚步一停,清雅眉间覆上一层淡淡疑虑。
一旁的慕容淳安见到好友露出如此神态,不由得蹙眉问道:“南风,怎么了?”
楚南风敛目沉声道:“没什么,我们两人且先去右相府一趟。”
这几日他们两人早已形成习惯,总会抽空到右相府一趟商议关于朝政一事,这几日朝中左相一派的行动已经越发明显,显然是想将百官压制并归顺于他们。
两人乘轿来到右相府,方进府中就听闻一阵清脆击剑声响。
后院中,只看到北堂风跟北堂凌两人正比试剑法,而一旁的北堂琪照例在一边观望。
自从北堂风承认自己的身份以来,这几日都会前往右相府同他们一起商议政事,若是有时间也会像现在这般同北堂凌比试剑法。
虽然每次胜负明显,但看着北堂凌那小子咬牙切齿那股狠劲,还是让他们两人觉得甚是有趣。
当北堂风的剑尖点中北堂凌的左肩后,这场比试便分出了胜负。
看着自己一脸不甘小弟,北堂风宠溺一笑,大掌抚上弟弟的脑袋,淡笑道:“练武最禁忌的便是c之过急,切不可心浮气躁,要冷静自持。”
走向楚南风跟慕容淳安前跟前开口道:“方才接到瞒儿从东陵传来的消息,说已经从那边借到兵力。”
“那太好了,加上我们慕容家的兵力在外线牵制,估计宇文及那老狐狸也不能怎样了。”慕容淳安冷声哼道。却没有发现楚南风从方才开始一直紧锁的眉头就没有松懈过。
系那个来擅于察言观色的北堂风自是发现了楚南风的不安。于是问道:“南风,看你似乎一副怀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听他这么一说,一旁走过来的北堂凌北堂琪两人也不由得谨慎起来。
楚南风抬眸望向众人,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为之一颤。
“燕淮南似乎已经叛变了”
第六卷 凤若求凰两相依 第一一四章 g斗之爱恨深深(1)
燕淮南要叛变?!
这句话若是别人嘴里说出,北堂兄妹两人绝对不会相信,虽然心底依旧对当年姐姐的事情存有芥蒂,但燕淮南始终是西夏的镇远大将军。手中掌握着西夏最重要的兵权。
且世人皆知,镇远将军为人刚正不阿,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有违君臣之事?!
北堂琪紧皱柳眉,一双清眸不可置信的瞅着眼前的楚南风。、
“楚大哥,燕大哥不,燕淮南真的打算叛变么?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没错。楚大哥,这或许是左相那只老狐狸故意放出的消息。”北堂琪长眉一扬,当下愤怒的说道。
楚南风并未出声,而是凝眉不语,但沉默反而换来的是更为凝肃的气氛。
一旁的北堂风慵懒的倚靠在长廊木柱上,凤眼微垂,当初一片潋滟冷清。
叛变么?看起来燕淮南果然决意走出这最后一步了么?
瞒儿啊瞒儿,这下你该怎么办才好。
嘴角勾扬,几分妖娆彰显面容,但瞬间即止,反而是手中紧握的白骨玉扇有欲要牺牲在自己掌中的趋势。
“哼,我看燕淮南叛变不假,或许正是因为瞒儿的事情而对右相心生怨恨,与那左相勾结了也不一定!”慕容淳安本就是冲动之人,对于三年前的事情他是最为放不下的一个,当年跟燕淮南,楚南风三人的兄弟情义也在三年前崩裂。
或许正是因为兄弟情义过深,他更加不能原谅自己的兄弟当年做出的那一幕事情。
他无法让自己忘记那冰冷的剑身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刺入小瞒儿的x口。
楚南风转向一旁的北堂风,看向那男子嘴角仍未消退的深沉笑意。
看起来,北堂风接到消息被他早。或许是说,北堂风早就想到燕淮南迟早有天会叛变?!
从木柱上起身,北堂风笑睇前边几人,仍旧没事的样子启唇说说道:“燕淮南叛变只是虽然让人始料不及,但却未必会跟左相相互勾结。”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更让人担忧
左相对于储君之位早已虎视眈眈,若燕淮南与左相为一路,那么也不过是燕淮南叛变转投左相的门下而已,但事实并不是如此,燕淮南如果自立起兵。凭着他手中的十万铁骑甲兵,足以能够跟左相的势力相互抗衡。
若真到了弑君篡位的地步,燕淮南的野心到底有多大,谁也不知道。
楚南风忽然眉心微皱,手中下意识的握紧成拳隐于袖中。
方才北堂风的一番话语另有深意他是听出来了,其中的弦外之音更让他从脚底生出一片寒栗。
“是谁!”北堂凌提起剑对着墙角一头喝出一声,下一刻整个人便如同惊鸿之鸟飞掠过去,与那忽然出现的黑衣人纠缠起来。
可只见那黑衣人武功招式极其诡异,不但轻松的躲过北堂凌几次快速的攻击,且在转瞬之间早已飞身到北堂风的面前。
黑衣人单膝而跪,看不清其面庞,但从身形可以看出j壮矫健,武功j湛熟练,如此杀手杂江湖上也不常多见。
且能够如此轻松的不让人察觉的进入这右相府,更是教人心中暗生提防。
北堂凌原本还想追上去,却看到黑衣人毕恭毕敬的跪在自家兄长面前,不由得止步,瞪大一双眼睛望着那黑衣人。
而一旁的楚南风几人也皆是大吃一惊。
“魍见过主上。”毫无感情的低沉声音冷冷的回道。
其他几人的脸上不由顿时滑过各色情绪。
虽然早已知晓北堂风对他们隐瞒了什么,但却不会想到北堂风居然拥有如此武艺超群的手下。
他,如今究竟是何身份?!
北堂风眼眸轻转,划开手中的玉扇,淡淡的说道:“小姐那边如何?”
“小姐正返回西夏途中,但仍不知道燕淮南叛变一事。”
“哦?是这样吗?看起来瞒儿应该取得了东陵的兵符。这点倒是不在我的算计之内,瞒儿居然能够让那个女人借出兵符,只是不知道代价又是什么。”
对于东陵的西g娘娘虽然少为人知,但他从暗卫那里得知的消息,那个女人决计不是好对付的人,蛇蝎心腹,能够如此轻易不依凭皇上的宠爱独撑半个后g。
这个女人只怕转瞬就能在东陵风起云涌。
“你先回去,继续派人盯着小姐的一举一动。但不能让小姐发现你的存在。”
淡淡吩咐之下,魍也不知使着什么武功,只看到黑影穿梭,几下之后便如同鬼雾般消失在偌大的右相府中。
对上几人疑惑的视线,北堂风不置可否的笑笑。
“关于我跟瞒儿的事情,过后自然会跟你们说。”
“方才你说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究竟是谁?还有何人手中的兵符能够与燕淮南跟左相抗衡?况且由一个女人掌握兵符,西夏似乎并未有这样的人存在。”楚南风身处官场多年,对于官场的黑暗自然是比其他人了解。
慕容淳安也不禁开口:“女人能够掌握兵符?这怎么可能?”那十几万的兵符,怎会轻易的被一个女人执掌,若真是那样,天下还不乱套了么?!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执掌兵符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时而妖娆若蛇,时而端雅如仙。但却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冷g”娘娘而已。
北堂风莞尔一笑:“那人是东陵西g皇后。”
除了楚南风外的三人不解的皱起眉头。
东陵?西g娘娘?怎都没有听说过的事儿啊。皇后手中掌握兵权那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么?
唯有一人沉默寡言,眉宇间滑过几分萧瑟之意。
西g皇后,他曾听父亲讲过这个人,那个能够在一夕之间将他国纳入东陵的女人,那个唯一战场上站在东陵皇帝身边的帝后。
第六卷 凤若求凰两相依 第一一五章 g斗之爱恨深深(2)
——东陵前往西夏的小道上。
为了能在北堂静回到西夏之前赶上她,无双凤舍弃了官道,而是选择了捷径的小道,从坦直的官道上策马扬鞭,即使是汗血宝马,但至少也需要一天半的时间,但若是从小道走,一日之内便可到达西夏。不过虽然说是快马加鞭,对于连续赶了五六个时辰的无双凤来说却实在是受不了了。
虽然睡骑马不是件难事,但她出g游荡江湖的时候习惯马车而行,这番在马背上颠簸的日子,她倒还真是没有几次。
如今不单是她自个受不了了,就连那马儿都已经宣告彻底放弃,奄奄一息的瘫在地上,马眼就差没翻过来,口吐白沫了。
无力的倒在马儿的身边,望了一眼脚下那坎坷不平的石头小路。
怪不得马儿不肯做了,这样的小道就连人走起来都觉得十分困难,更何况是连续奔波的马儿呢。
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赶不上那瞒儿之前了。
沮丧如她,简直就想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就在揪心正准备仰天大啸之时,马蹄的声音却在前边响起。
无双凤立马来了j神,眼眸盯着前方,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四匹俊美j神的黑色骏马正踏蹄而来。
一辆鹅黄色幔帘的马车驶入她的眼帘中。
本来两马驾驶的马车就不是寻常人可以有的,如今却是四匹宝马,看起来,马车的主人非富即贵。
无双凤清眸j灵一转,唇边咧出弯弯的弧度。大有拦路抢劫之势,二话不说的就双手一伸,硬生生的将那马车给拦了下来。
开玩笑哦,能够不用自己的脚走路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
不过不过
驾车的那小童子怎么那么眼熟的说。
无双凤越看越是困惑,但却没有想到那小童率先出声了。
“无双小姐?主子说的果然没错,说小姐肯定会走这条路的。”
啊啊啊啊,这童子不正是那贺兰狐狸的随从么?!
这么说的话,马车之人便是那贺兰狐狸?!
咬着唇懊恼异常,正打算溜之大吉之时,那鹅黄色的幔帘内伸出一双骨骼清秀的修长手掌,紧接着无双凤做梦丢恨不得撕烂的却又俊美无涛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
只是那人盯着她眼中却是掩不住的腹黑笑意。
狐狸,这就是活生生的狐狸啊
无双凤扬起虚伪的笑,嘴角却僵硬一片。
“呃,那么巧啊。贺兰公子居然也会在这里。嘿嘿”
贺兰卿笑意更深,望着眼前那张快要崩裂的脸蛋,大有忍不住想要欺负的冲动。
看到那狐狸只是笑而不回话,无双凤警惕的眯起眼睛。
“看起来你的马儿是跑不动了。也难怪,虽是宝马,但在这样的崎岖小道上,仍旧是不耐跑。若是这样只怕是追赶不上皇后娘娘呢。”
她继续移动,绝对不能上了那狐狸的当。
但贺兰卿又是何人,只需一眼就看穿了无双凤的心思,虽然她鬼马j灵,但城府却不及他深,况且现在他已成功的抓到了她的软肋。
派出去的密探将东陵的一举一动早已禀告他。
“此宝马是从天香国进贡给贺兰府的,世上也不过六匹,其中更有可渡海过沙漠的传闻,且日行千里乃寻常之事,比起那西域的汗血宝马着实珍贵的紧。若是用此马来追,不出三个时辰便能赶上皇后娘娘。”
凤眸轻睨那人儿迟疑的脚步,嘴角勾扬,眸中划过的光芒流光溢彩。
咬了咬牙,无双凤终是被成功撩拨,确切的说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某人的陷阱。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瞪大眼眸,抬头望着眼前男人。
贺兰卿淡然一笑,头稍低,那带着檀香味的发丝便拂过她的脸庞。让她顿时极其不舒服的想要后退。
这个男人,说话能不那么靠近她么?
。
“这点我想你不是心知肚明么?”
无双凤眼眸心虚一转,其实那马儿是否好马她能看不出来么?只是不想对这个男人低头而已,总感觉贺兰卿想要戏弄她一般。
话说,跟狐狸呆一起久了,是要被狐狸给吃掉的。
狐狸吃r的故事她可记牢了咧。
“那借本公主一匹马!”咬着水嫩的唇,却不知道这番景象在男人眼中是何含义。
贺兰卿眼眸一深,说道:“嗯哼,借是可以,不过这种马却只听主人的话,可不会轻易让陌生人骑上去的。”
“我才不信!”无双凤气呼呼道。转身跑向马身边,方要解下脖子上的绳索,那马却激烈的嘶鸣,凶悍至极,难以短时间内驯服。
思及小瞒儿的事情,她发誓若不是十万火急,她才不会去向这个男人低头。
“不知道贺兰公子能否让你家的马儿载我一程呢?”
“好啊。”诶?她一愣,没有想到这厮居然任何要求都不提就同意了。
却没有想到,贺兰卿只是将那马儿的绳索解开,径自的跃了上去。
她不解,但下一刻,腰间缠上一条软鞭。
整个人腾空般的被抛向半空中,极轻的落到某人的怀中。
淡淡的檀香气息便冲入她的鼻间。
腰间上多了一双有力的手臂,某人的发丝缠上她细腻的颈项。
“贺兰卿,你做什么!!!放开我!!!”
“不是要追皇后娘娘么?”某人在后面低沉淡笑。
“可不是跟你同乘一匹马!”想要跳下去之时却听到贺兰卿又道。
“真的要下去么?这马儿只认我,即使我借给你,你也未必能够在短时间内骑上它。若是有我在,三个时辰内追上皇后娘娘可是简单至极呢。”
咬着牙,即使她气得牙痒痒却无法反驳。
当前之急的确是小瞒儿的事情。这次的嬉戏,她暂且就忍了。
知道她的沉默则是代表了同意,贺兰卿一手执起缰绳,身子稍向前倾,整个人坚实的背部靠在她的背上。
感觉到她浑身一怔,身躯紧绷,后面的他不由弯唇一笑。
鞭儿一甩,马儿飞速般的在小道上疾驰起来,即使是两人同乘一匹马,仍比她之前所骑的汗血宝马要快的多。
但不到半晌,小道上便传来女人的怒喝声。
“臭狐狸,你的手放在哪里!”
“不要粘我那么紧啦!耳朵好痒!!!啊!!我要下马!!”
第六卷 凤若求凰两相依 第一一六章 g斗之胜负(1)
诺大的正德殿中,那墨鸦青丝散其身后,一身鹅黄色单薄衣裳,发顶只惟独钗着紫檀木钗,那人一双凤目的微垂下,苍白指尖轻捂薄唇,死寂般的寝g中偶尔传来一两声轻咳。
而另一边,那手执长剑的男人剑眉入鬓,黑眸紧锁,一身如同手中所握的寒剑般的盔甲战衣同样泛出银色冷光。坚毅冷漠的脸上毫无半分所谓的神情。
当今新帝的寝g早已被数百名铁骑兵包围。
望着眼前的男人,燕淮南眸光渐沉,那宝剑随之发出清脆的鸣响。
“燕将军,看来朕的人早已被将军的人给调换过了。”新帝微抬起头,那依旧有些苍白却俊美异常的年轻脸庞显出些许妖魅。
燕淮南眉头更为紧锁。
这个男人跟言子服不同,若说言子服是莲,那眼前的男人便是罂栗一般的毒。
就是这样的男人将瞒儿禁锢在这冷寂的后g之中么?
对于新帝的问题他并没有回答,而是这般的站着。
半响后,那低沉喑哑的声音才缓缓萦绕在偌大的正德g里。
“竟然皇上早就知道,为何不动怒?”燕淮南知道,此番举措已然是忤逆君主之罪,皇城内左相的人马早已将其占据,比起计划提前了半天行动。
新帝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就知道,皇g内早已变天,但为何还能这般的冷静自持,毫无惊恐之意。
莫非他早就料到自己会走出这一步么?
“若我是将军或许也会做出此等举措,为了得到所爱之人而不择手段,而宁愿背负一世的骂名,宁愿被所爱之人憎恨,燕淮南,你为瞒儿做到如此这一步,但……你认为一切所值么?”
为了让瞒儿彻底脱离这个皇g,这个男人即使成魔成疯也在所不惜,他对瞒儿的爱究竟又有多深?
燕淮南眸中闪过萧瑟之意,但脸上神情未曾动容半分,依旧冰冷淡漠。
“我只知道,皇g并不适合她,这里不是给她幸福的地方。”与新帝狭长的凤目对上,燕淮南抿直的唇为微启说道。
“幸福么?是啊,皇g并不适合她……”新帝唇边的笑意有些许惨白苦涩。
他又何尝不知道皇g对于潇洒狂放的瞒儿来说不过是座禁锢她的牢笼而已,但他的自私与仇恨却一次次的将她禁锢在这里。
那样的瞒儿适合的皇g外的生活,游荡于山水间的恣意且平常的日子。
但是这些,都是目前他无法给予她的。
望着眼前男人苦涩的笑意,燕淮南下意识握紧手中长剑。遂听到新帝说:“来这里,就是为了带走她么?”
“微臣只希望皇上能够拟旨,让瞒儿离开这里。”他曾经发誓,假若言子服能够给瞒儿幸福,那么他愿意放手。
但若是眼前的男人,他无法看着瞒儿在这里如同后g的女人般终将凋零自己的一生。
若要恨他也罢,他也只想给瞒儿自由。
外边嘈杂声响不断,新帝微蹙眉,垂下眼眸处暗生寒意。
“将军!”外殿副统领神色紧张,跑到燕淮南身边,看到前面的新帝脸色神情瞬间一怔。但终究那个男人还是君主,便单膝叩拜。
“将军,左相派人将正德殿给重重包围起来了。直言要冲入殿内。”
果然,左相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么?
燕淮南神色凝重,望一眼对面的新帝,却看到他脸色平静如常,毫无一丝退却。
“命令所有将士守住正德殿,没有我的命令决不允许左相的人闯入殿内。”
那副统领虽然不明将军此番做法为何,但仍旧领了命退出了正德殿。
新帝抬头望向燕淮南,唇边溢出浅薄笑意。
“为何不让左相的人进来?这样做的话,瞒儿便从此自由了,这不正是你希望的么?”
回答言子服的只有燕淮南的沉默,其实即使他不言,新帝心中早已有其中缘由。
此时g中早已被左相的人马所控制,除了正德殿外,g中内外几万禁卫军早已换做左相的人。逼g迫在眉睫。
而此时的右相府驶出一辆马车,马车驶向的方向正是前往那皇城之中。
马车内,北堂琪脸色微显惨白,紧握的双手攥满了冷汗。
一旁的北堂风看在眼中,握上自家小妹的手。“琪儿不必紧张,表面上左相虽然控制了整个皇g,但却未必能够动得了新帝。他想要下手只怕还需一段时间。”
“可是……方才g中的人传话,不是说燕淮南也已经叛变了么?整个正德殿已经被围起来,若是,若是那燕淮南他……”声音中透着不安,新帝若是被人弑杀,那么只身留在g内的父亲大人也会被……
“你认为燕淮南会杀了皇上么?”北堂风忽然问道,让北堂琪为之一怔,沉默了半响,终是咬着唇摇头。
虽然燕淮南叛变是真,但在心底深处她依旧不相信他会杀了新帝。只因那个男人不是那样的人。
对面的楚南风跟慕容淳安各怀心思,而前边驾车的静言将车内的话全然听入耳内,手中更是加快了鞭策的力道,马车飞奔驾驶在明华道上,卷起阵阵尘土飞扬。更是碾碎一地的暗愁。
而也在同时,另外一边的一匹骏马上,有两人的气氛简直可以用乌云密布来形容。
无双凤早就知道,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贺兰卿那狐狸绝对安的不是什么好心,即使如此,她还是受不住那诱惑上了他的道!!
能怪谁呢,要怪就只能怪现在一手圈着她的软腰,不断用心x膛贴近她的男人!!
虽然那马儿跑得很快,但这狐狸用得着抱得她那么紧么?
且不说这,都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为何还是没有追上瞒儿!
忍无可忍的某人按捺住想要大大出声的举动,压着嗓子问道后边的男人。
“贺兰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追得上瞒儿!”这句话已经是一路上问过的不知道第几百次了。
后边的人回答始终还是那一句。
“就快了。”贺兰卿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很有耐心的回答这个他在耳边听到最多的话。
对于这个回答,无双凤气息明显一滞,眼眸儿一闭,尽量压下内心想要将某人大卸八块的冲动。
但赶了一天的路,坐在马儿上的感觉跟马车上那是大大的不同,腰板挺得僵直,现如今早已是酸得不像话,眼眸儿闭上之后更有种要昏昏欲睡的感觉。
于是不知不觉中整个人放松靠在身后那人的x膛前,竟然无比的舒适,其中那淡淡的迷迭香的香味更让她睁不开眼眸。
迷糊之中似乎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笑,身子被人搂紧了更靠上那温暖的地方。
临睡前不由得想到,罢了,这一次就当是被狐狸咬了一口,反正以后会讨回来的。★☆★☆★非○凡◇手□打△团→上弦歆月←倾○情◇奉□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马儿一阵嘶鸣,无双凤感觉到身子因为惯x而整个人向前倾的时候,若不是身后那双有力的手臂及时紧扣上她,只怕她人早就摔下马了。
看到眼前那白色的丽影,脑海顿时清醒过来。
“小瞒儿!!”眼前那眉头微攥的人不是北堂静又是何人。
北堂静对于无双凤的出现也愕然不已。
“小凤儿?你怎会在这里?”方才赶路正急,却听到身后一阵矫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起初看到贺兰卿已是不解,但看到他怀中的人儿时更是惊讶。
“小瞒儿,你不能入g,只怕现在g内已经全部都是左相的人了。”
北堂静拧紧柳眉,眼眸滑过从未见过的惊慌。握住缰绳的双手骤然绷紧。
脑海里面闪过的却是自家夫君苍白的面孔。
“小瞒儿,燕淮南已经叛变,你现在千万不能入g,那里已经是狼窝虎x,你且先下来跟我们商量对策才……诶?小瞒儿!小瞒儿!!”她下一句话还未说出来,只看到北堂静一道清丽喝声,挥动着马鞭,白色的玄纱衣衫随着飞奔的马儿迎风起舞,犹如蝶翼般展翅飞扬。
“贺兰卿,快点,快点追上啊!”该死的,方才她就不应该对小瞒儿说那句话,现在好了,小瞒儿更是停不下来了。
第六卷 凤若求凰两相依 第一一七章 g斗之胜负(2)
正德殿外,左相宇文及终是等不及,锐眸望进那g门紧锁的大殿,眉宇间骤生片片杀意。一旁的宇文赫轻瞥一眼挡在殿外的燕淮南的j锐侍卫。
看起来,燕淮南是打算独自一人解决掉新帝。
但若是如此,为何又这般的对他们下一步的行动多加阻挠。
心中疑云渐起,遂上前一步,兀自打算进入那正德殿内,但脚下还未跨入大殿内,就被殿外守着的侍卫挡了下来。
“放肆,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眼前之人是谁?”跟在宇文赫身旁的九江提督总管,宇文一族的党羽随即大喝道。
那被喝斥的侍卫脸色未变,颔首毕恭毕敬答道:“请大人恕罪,小的只是谨遵将军之命,未有将军命令,任何人不准踏进正德殿内半步。”其语气毫无半点畏惧,挺直的身躯严实的挡在两人面前。
此话一出,宇文赫瞳眸微闪,一手挡住身旁欲要冲上前的九江提督。分不清其脸色喜怒情绪,而是淡淡笑着对那侍卫道:“看起来,镇远将军深谋远虑,这样做自有他的理由,我们也不好干涉。”说完转身便离去。只是转身刹那间嘴边笑意渐退。
宇文及见爱子归来,看那般情势倒也料得个七八分缘由,轻捋虬须,眼眸微眯,遂说道:“从正德殿内外的守卫来看,燕淮南早就做好了准备,若是硬攻,只怕会中了他的计。”
“父亲所言极是,当初那燕淮南肯与我们联手,只怕也是早已想到了如今这一步,但儿臣担心的是,若新帝玩弄心计,燕淮南为人向来正直刚毅,只怕不是新帝的对手。”
“赫儿是在担心燕淮南会投身敌营么?”说罢轻笑起来,让一旁的宇文赫甚是不解。
宇文及眼神望向那正德殿上红漆碧瓦的檐顶,启唇道:“只要那个人还是皇后的一天,燕淮南就绝对不会站在新帝那一边。”
燕淮南终其一生于战马上称雄绝傲,但却宁可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一切。放弃功名利禄,放弃前途功德,甚至……
为了那个女人放弃半个江山。
真不知道那样的男人到底是傻还是痴。
但无论如何,至少如今燕淮南已经不再是他们的阻碍,只要时刻一到,待自己下面的两万j兵占领整个皇城,加之燕淮南的十万铁骑兵与其余的十万军队压制着边界的各路蕃王们。
那么宇文一氏改写整个天下,整个江山的一天指日可待。
即使那个时候慕容王府跟北堂府想要力挽狂澜,也只不过是白忙活一场,那里早已被漠北几十万大军压制住,此刻整个京城可以说只不过是宇文氏族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京城城门外。
此时此刻城门外的驻守士兵早已换成左相的人马,巡守在城门关外,观察有无异象。却忽然听闻一阵马蹄践踏的纷乱声响。
一群士兵还未回过神来,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骏马上白色纱衣飞扬,伴随着阵阵黄土呼啸。
也不知道是谁大吼的一声:“快躲开!”
那些大老爷们的士兵们个个都惶恐不及的向左右两边躲闪开。
大家只感觉到面上一阵辛辣刺痛,那呼啸而来大风里飞沙走石的,打在人双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耳边残留着那马儿嘶鸣呐喊的叫声,以及一阵比一阵还要急促的鞭策声。
等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回头望去,却只能看到那逐渐远去的惊鸿一瞥的白色影子而已。
那马儿踏蹄的速度,若不是方才躲闪得及时,只怕整个人早已被践踏成r泥了。
心中的那一点恐慌还未来得及退去,紧接着又听到一声娇脆的喊叫声。
几声惨叫声后,倒在地上的士兵们惨白着一张脸,冷汗涔涔的望着那远去黑色骏马。一手抚着自己跌撞的腰肢。
每个人觑觑相望,皆不知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那领队的头打了个激灵,大叫一声不好。
“快,快点,来人给我把那两匹马给我追回来啊,若是追不回来,大家就都提着头去见左相吧!”心底那叫一个紧张恐慌,差点就忘记了今早个时候,副统对它们谨慎交代过,若是有可疑的人物进了城,一定要马上拿下。
现在好了,别说是可疑人物了,就连那几人的模样都还未来得及瞧得清楚,就放人进了去,若是在城里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只怕他们这一群人就算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哀叫一声之后,十几匹马呼啸嘶鸣,紧随着方才北堂静跟无双凤的方向追了上去。
无双凤看着前面那个逐渐远去的白色背影,不由得心急说道:“贺兰卿,你不是说这匹马儿是千挑万选才有的好马的么?怎么就一点距离都追不上?!”咬着牙,无双凤此时是后悔极了,都怪自己当初没有学好武功,若是自己能够有小瞒儿的一半功夫,只怕这会她早就可以凌空落到小瞒儿所驾的马儿身上了。
但是后悔是后悔,她更担心的是,若是到了皇城那里,这般的大摇大摆的就冲进皇g,那不等于是羊入虎口么?
要知道那左相的人马早就将皇g给控制住了。
若是那个时候连小瞒儿也被抓了去,情况就更不妙了!
不过,似乎心急的也只是她一人而已,在她后面那人却是慢条斯理的回道:“凤儿这般讲可就没有道理了,这宝马一路上狂奔三个时辰滴水未沾。足足缩短了两倍的速度追上北堂静的骏马,如今到了这里早已是j疲力竭,且它还需要承担两个人的重量,自然不如北堂静那马儿来得轻松,此刻能够拉得如此短的距离,已是尽力了,凤儿你又怎能怪我呢?”
无双凤此刻心急如焚,却没有注意到贺兰卿称呼她已然变了个语气,更没有注意到某人望着她越是着急就越是上扬得欢的嘴角。
两匹骏马疾驰飞奔,你追我赶中扬起的尘土扑啸而来,马蹄声践踏有力。北堂静那握缰绳的手早已勒得泛红,掌心刺骨的痛。
她一再告诉自己,燕淮南绝不会做出违逆君臣的事来,但此话却是从小凤儿嘴里说出,她又怎能不相信?
但是为何,偏偏为何那个站在敌对势力的人会是燕淮南!!
咬得唇瓣生疼,但那份疼痛却比不上x口的疼。那种感觉一如三年前般浑身冰冷刺骨。
顾不上身后之人的高声喊叫,也不管那些守城的士兵呐喊喝斥声,一股脑子的只想快点进入皇城内,她要亲眼看到,亲口问问那个人为何要这般做!
心中早已说不清是背叛的痛楚还是极致的愤怒,眼看前面皇城的身影渐近,纵身跃马,几度翻转,犹如彩蝶展翅,整个人轻灵如鸟儿般跃入皇城内。
当贺兰卿拉紧缰绳,到达城墙之时,早已不见那白色衣裳的女子。
幸好此处处于守卫较少的城墙外,若是从这里跃入也不会轻易被守卫士兵发现。
无双凤又气又急,瞪着眼前的城墙就是无可奈何,回身捅了捅身后的贺兰卿。
“怎么办,小凤儿此时一定冷静不下来,若是被左相的人抓住了那可怎么办啊!”虽说皇后支援的j兵不出一日便可将压制在西夏边界外的漠北大军控制住,但如果小瞒儿被左相的人发现,届时只怕局面会更难控制。
想到那漠北的大军,无双凤简直想要将那可恶的耶律齐咬个体无完肤,居然没想到他会协助宇文及那小人。
就在北堂静潜进g内不久,无双凤正急得直跳脚的时候,却听闻前边一辆马车徐徐而行,且看方向竟然是朝着皇城前大门的方向。
无双凤日后回想起来,若不是那个时候她的惊鸿一瞥,只怕其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那马车由远及近,车轮发出轱辘声响,两匹骏马疾驰而行,而在前边驾车之人一头银白色发丝泛出潋滟冷光。
银发?!
无双凤起先一愣,待回过神来之时那马车早已从自个身边远去。
说时迟那时快,抢过那贺兰卿的长鞭,鞭子落下一瞬间,马儿一声嘶鸣便朝着前面的马车追了上去。★☆★☆★非○凡◇手□打△团→上弦歆月←倾○情◇奉□献☆★☆★☆
而马车内原本就凝肃的气氛却在此时忽然被突如其来的颠簸打破,原本平稳前行的马车一阵摇摆,前边马儿似乎受到惊吓般高声嘶鸣。
北堂琪一不小心便整个人投入一阵清香怀抱中,抬头一看,霎时满脸通红。
抱着自己的人居然会是楚南风?!
而楚南风却没有注意到此时小女生的那点心思,仔细检查确定北堂琪没事后才将她扶好,看向其他几人,虽是同样受了惊吓却已恢复过来。
也不知道前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马车怎忽然停了下来?
慕容淳安皱起好看的长眉,原本急躁不安的心此刻更是愤怒难平。一手撩起帘子,探出头正想要喝斥前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看到前边正在驾车的静言正被一女子双手紧紧攥着。
“小瞒儿方才入g了,你们快点进g去阻止她!她此刻一定是去找寻燕淮南了!”那女子急得眼眶微红,看得出是又气又急。
在慕容淳安身后的北堂琪也跟着探头出来查看,除了眼前那个正跟静言喋喋不休的女子外,发现那女子身后还紧随一男子。
待看清楚那男子容貌之后,不由得“呀”的一声惊叹。
“小凤儿?”清润如泉水的清雅嗓音让无双凤微微一愣,转过头望向马车内。
入眼男子俊美非凡,带着几分y柔之气,细长的狭眸闪烁潋滟余辉,一身玄色华服,玉冠青丝,一如当年所见般惊艳入骨。
“风哥哥?”无双凤眨着水眸对上那含着星点笑意的男子。
一别半年之久,两人此刻相见却未曾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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