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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囚将军奴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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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赌不起
第四十一章赌不起出了终云山,史樵拿出了一些易容的用具,“龙儿,我们易容,换一下颜面吧!”
史樵的易容术也是在追杀与逃亡中逼出来的。
应龙生云淡风轻的一笑,“不用了,史樵,我们就这样进城,若不是这样,滕飞雨又怎么掌握我们的行踪呢?”
“你就是想要滕飞雨知道?”这一点史樵倒是没有想到。
“就是要他知道。况且,就算是我们易了容,迟早都是会被他发现的…滕飞雨也拿准了我定会去救楚青,所以,就不必躲着了,看看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史樵在应龙生的眼中找不现一丝忧虑,恐惧,或者是退缩……
应龙生,倒真的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这一点,史樵虽然早就知道,可是,应龙生却还是接连不断地让他震惊……
应龙生换回了女子的装扮,一身素雅的青衣,发间只饰着一g玉簪,素面朝天,没有丝毫的妆点,这样的女子,史樵是很少见的,就像是一朵从未染尘的白莲。
应龙生算不得倾国倾城,但是,她的气质却是无人能及的。
史樵竟看得有些痴了。
“想什么呢?”应龙生打断了有些痴想的史樵。
“想你。”史樵想也未想的脱口而出。
“想我什么?”
“你很美。”
应龙生无所谓的一笑,她知道,自己不丑,但是也称不上绝色。
城中,二人找了个很热闹的茶楼坐了下来。
毫不费力,便听人谈起了楚青。
不论应龙生和史樵在哪里,只要稍一留意,都可打探出楚青的情况。
应龙生心知,这是滕飞雨的安排。
“听说了吗,天龙国那个刺杀皇上的将军三日后要被斩首了。”
“哪个将军?是那个女将军还是后来抓住的那人男的?”
“是那个男的,听说姓楚,是女将军的部下。”
“我听说,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手筋和脚筋都被皇上挑断了……”
“那不是他为了救女将军自己挑断的吗?”
“若是那时被挑断了,现在又怎么能进g行刺皇上……他是为了那位女将军报仇的……”
“听说皇上每天都对他用刑,不但废了他的人,还毁了他的容貌……听说他已经是面目全非……”
……
虽然应龙生知道,她所听到的这些话未必是真,可是她的面容却不由得渐渐凝重起来。
“龙生,我一定会把楚青救出来的。”史樵坚定的说。
应龙生的伤刚刚好,她的手脚还不是很灵活,刚刚能够照顾自己而已,能救楚青出来的,只有史樵。
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应龙生不得不去,可是,史樵……应龙生却不想让他扯进来,毕竟,这是一个圈套……
然而,应龙生也知道,史樵,却是一心为着她的……
史樵的心意,应龙生也是无法改变的。
“史樵,从烈炎天牢中救人,你有几层把握?”应龙生正色问道。
“没有。”史樵据实回答,“烈炎的天牢,守卫森严,固若金汤,如果可以,我早就把你从天牢中救出来了……”那样,应龙生也不会受了那么多的酷刑。
这一点应龙生也是清楚的,就关押她的那间石室来说,恐怕飞进去一只苍蝇都是不可能的。
而楚青,一定是被关押在那间石室之内。
“那么,史樵,我们只能在刑场之上救人。”只有这,还有一丝希望。
“我的想法也是这样。”史樵点头。
“史樵……”面对着史樵澄澈的清眸,应龙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滕飞雨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要引我出来……如果我出现,楚青就会没事,可是,如果我不出现,滕飞雨也许真的会杀了楚青……”应龙生了解滕飞雨,没有什么事是滕飞雨所不能做的,“所以……这一次,我赌不起……因为赌注,是楚青的命……”
这一次,不是应龙生输不起,而是她赌不起,她不能拿楚青的命去赌……
“那天,刑场必定会有滕飞雨的埋伏。”应龙生静静地道。
史樵和煦的一笑,他,也是从刀锋剑尖中走过来的,这一点,他不怕,“这一点,我倒是想赌一赌……”
应龙生知道,史樵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经鲜有敌手。
“还有……刑场上的那个人,就算是我们救下了,也有可能不是楚青……”应龙生悠长地轻叹。“刚才那些人说,楚青被毁了容,我想这也许是滕飞雨故意放出了消息……那天,他也可能会找个人代替楚青,滕飞雨放这样的消息,总是会有他的用意的……”
应龙生的心思缜密,史樵倒是不由心中佩服。
然后,史樵望着应龙生,一笑,就像是轻轻的风拂过柔柔的柳,“可是,龙儿,我们别无选择……因为,那个人,也有可能真的就是楚青……”
就像是应龙生所说的,他们,赌不起。
所以,明知会是个圈套,还是一样会去救人。
“史樵,是我别无选择……而你……”应龙生还想再试最后一次,虽然她知道其实不可能说服史樵。
史樵一摆手,阻止了应龙生将要说出的话,“龙儿…以你的聪明,当真不晓得我的心思吗……你再这样说下去,我…真的会伤心的……”
应龙生笑了,轻轻的,就像是蜻蜓点过静静的湖面……
有个朋友在身边,真的很好……应龙生的心里感觉到了一丝甜甜地暖意…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史樵见过斩首犯人时的情景,犯人押在囚车之内,两旁的百姓会不停地指指点点着犯人,细数着他的罪孽,还会有人向死囚犯扔烂菜叶,石头……
当楚青的囚车从皇g出来,慢慢驶向的刑场之时,围观的人群却显得很是安静。
人们只是想来看看这个为了自己曾经的将军自废武功自断筋脉的男人,不管他是为了自己的主将,还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楚青的做法,都是值得人去敬佩的。
无数双睛睛盯着囚笼内的楚青。
楚青是平平的躺在囚车之内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束缚,浑身是伤,满身是血,头发散落,面部一团模糊的血r,g本看不清他的样子……
楚青的经脉动尽断,无法动一下……
楚青的容貌尽毁……
楚青每天经受着酷刑的折磨……
看来这些说法,似乎都是对的。
人群中,一位老妇人,白发苍苍,身形佝偻,但是细看之下你就会发出她有着一双不同寻常的如鹰隼一般j锐的眼睛,她,就是应龙生。
应龙生本在史樵的一再要求下,还是易了容,然而,她的眼睛却是无法改变的。
应龙生行动不便,史樵本想让她在城外的破庙中等候,待他救下楚青后,再与她汇合。
应龙生却不同意这么做。
“我一定要去,如果可以确定那个人不是楚青,你便可以不出手,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史樵却是一笑,“好吧,龙儿,就依你。”史樵的心时却是十分的明白,除非应龙生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否则,她是不会去拿楚青的命去赌的……
看到囚车中的人,应龙生明白,这是滕飞雨故意安排的。
应龙生十分的清楚,那个人很可能不是楚青,但是,她却无法确定那个人一定不是楚青……
看到应龙生的神情,史樵便明白了。
史樵刚要动,应龙生便拉住了他,“史樵,那个人可能不是楚青。”
“我知道。”
“小心,小心那个人……”
应龙生的话还同有说完,人群中突然起了变故。
两个蒙面人凌空而起,来到囚车前面,举剑便刺,人群一阵慌乱。
有人劫囚车。
“那两人是谁?”史樵低声问。
“邱际和薛况。”应龙生低头深思,滕飞雨将他们两个人放出来了,滕飞雨的用意是什么呢?
邱际和薛况已经战了几十招,却无法靠近囚车,守卫囚车的竟是皇g中一等一的高手,邱际和薛况只想快速救人,所以,一出手便是绝招狠招,二人只想救人,渐渐地,二人显然有些招架困难……
应龙生感觉到了史樵要动,“史樵,小心,注意囚车中的人。”
“我知道。”话音刚落,史樵便纵身跃起,与那些守卫战在一起。
邱际和薛况没想到会突然有人想助。
史樵的武功了得,那些守卫g本不是他的对手,史樵缠住那些守卫,向邱际和薛况使了个眼色,二人明白,立即冲到囚车旁,砸开囚车,拉起里面的人施展轻功,迅速离开。
邱际和薛况带着楚青来到了城外,史樵也渐渐地摆脱了追兵。
邱际对着史樵一抱拳,“感谢这位侠士的相救之恩。”
“先不说这些,你们看一看,他是不是楚青。”
邱际和薛况放下怀中之人,仔细看,但是,此人面目全非,g本无法确认。
“依身形来看,有些像。”邱际说着。“楚青,真的是你吗?”没想到,滕飞雨会如此的残忍。
“此人经脉俱损,楚青吃了回光丸,也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薛况也无法确定。
“楚青,楚青!”邱际大喊。
那人奄奄一息,神志不清,只是残余着一丝气息而已。
“再不救他,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史樵将一些一真气输入此人的体内,只是暂时保住他的x命而已,史樵还记得应龙生的话,小心这个人,他可能不是楚青。
“带着他去破庙,龙儿应该能够确认。”史樵说道。
“龙儿?”邱际和薛况自然不知他口中的龙儿指的是谁。
“你们的应将军。”
将军?邱际和薛况有着太多的疑问,但是,他们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二人随着史樵向城郊的破庙走去。
几人刚到那里不久,应龙生便走了进来。此时,她已经换回了女装。
“应将军?真的是你?”邱际和薛况说不出的惊讶。
他们没想到应龙生还会完全无缺地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们明明听说……
应龙生轻轻地点了点头。
“龙儿,你来看看,他是不是楚青?”
应龙生在一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瞧见了地上那个体无完肤的血人。
“他不是。”应龙生轻轻地说。
“不是?”邱际和薛况是楚青的死党,几乎每天都泡在一起,他们二人辨认了好一会儿,都无法确定,应龙生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楚青是左撇子,他是左手使剑的,可是,你们看这个人,他的右手上,有着硬茧……”
三人这才注意到,那个的沾着污血的右手,模糊中却可以看见一块块地硬茧……
邱际和薛况不同得感慨,他们跟在将军这么长时间,她的j细缜密,他们还是没有学到。
“这个人不是楚青!我们中计了。将军,快离开这里!”
“现在可能已经来不及了。”应龙生沉静深邃的说道。
“叭叭叭”三声掌声响起,“应将军不愧是沙场上的铁血阎罗,如此境地,还能算得j确,真是让人佩服。”
滕飞雨带着两名侍卫翩跹而至。
“滕飞雨!”邱际和薛况纵身上前,挡在应龙生的前面,而史樵,却是本能地将应龙生拉在自己的身后。
应龙生轻轻的推开邱际、薛况、史樵,静静地站在滕飞雨的面前。
虽然这一切都在滕飞雨的掌握之间,虽然滕飞雨知道一定可以再见到应龙生,可是,当应龙生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时,滕飞雨的眼前还是一亮。
滕飞雨第一次看见应龙生身着女装,干干净净地,素面朝天的,不染凡尘地站在他的面前。
滕飞雨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亮,心内似乎一下开阔了许多,他高兴见到应龙生,高兴她可以再一次站在他的面前,高兴见到她的一身女装……
滕飞雨的心情似乎是超乎寻常的好。
“应将军,我们又见面了,”滕飞雨打量了一下应龙生,“看来,黄赫的医术果真是名不虚传,应将军,难道你不应该对我说声谢谢吗?”
应龙生对滕飞雨所说的这话废话不感兴趣,“楚青呢?”
“放心吧,他很好,我不但没有对他用刑,而且还医治了他受损的经脉,虽然,他不能再练武,可是,他至少还可以和将军一样,能够这样站着。”
虽然滕飞雨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可是,他的话却是值得相信的。
“当真?”不光是应龙生,邱际他们也觉得惊异。滕飞雨这什么会这样做。
“当然,我连g中的千年人参和千年灵芝都用上了,那可是,稀世珍宝……这一点,应将军,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呢?”
“那我就替楚青好好谢谢皇上。”应龙生也笑了,将自己真实的情感掩盖在笑容之下。
任谁都听得出,应龙生的道谢没有丝毫的诚意。
“应将军好像并不是真心谢我呢?”
“那皇上想怎样呢?”
“没想怎样。”滕飞雨突然无所谓的说道,就像是说着一件毫不关已的事情一样,然后,滕飞雨将目光投向那个被救下的死囚身上,那个人,已经死了。
“应将军,你看看那个人……你看他……是怎么死的呢?”滕飞雨别有深意地问道。
应龙生看了看,那个人死了,受了这么重的伤,想活下去,似乎有些艰难,他身上的伤痕不计其数,可是,如今,从那些伤口处竟慢慢地向外流着鲜红的血y……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应龙生惊愕地望着滕飞雨。
滕飞雨从她的眼神中知道,应龙生已经猜到了。
“怎么,难道应将军已经知道了?不错,那个人身上涂满了无杀散……”
正文 第四十三章条件
无杀散是烈炎皇室的独门毒药,无色无味,采用五种极为少见的稀有草药提炼而成,只要是人的肌肤接触到无杀散,一个时辰之内,便会渗入血y。无杀散的解药也是极为少见。
因此,烈炎皇室中人,很少使用无杀散,因为,太过稀有。
据说,皇室中的无杀散也很少。这次,滕飞雨居然在这个人的身上涂满了无杀散,他倒当真下了不少本钱。
应龙生浅笑,“滕飞雨你居然用了无杀散,你,倒还真是舍得?”
滕飞雨带着几分玩味地笑道,“为了应将军,朕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的呢?”
那个人身上有无杀散,邱际、薛况、史樵三人都碰过他,也就是说,现在,他们三人都中了无杀散。
滕飞雨望向应龙生,她的眼里依然是那样的波澜不惊,没有惊慌,没有恐惧,没有担忧……
“想要什么?”应龙生淡淡地问道,就像是问着市场上的菜价一样,“宝藏吗?”
“宝藏?”滕飞雨抬眼,“你会给吗?”
“给他们解药,我给你藏宝图。”应龙生慢慢地说着。
“噢?”滕飞雨挑眉,应龙生会这样就将藏宝图给他?滕飞雨不信,当初,应龙生就算是毁了自己的一生都没有打算将宝藏给他,现在,为了史樵他们三个,应龙生真的会将宝藏给他吗?
“滕飞雨我不会将宝藏给你的,也不会给秋寒枫,那是天龙国百姓的。”应龙生曾经的话还在滕飞雨的耳边响起。
滕飞雨眼里的迟疑一闪而过,却没有逃开应龙生的眼睛,应龙生也没有指望滕飞雨会信。
这是一场智者和智者的游戏,y谋与算计的较量,滕飞雨喜欢这种感觉,这样的感觉似乎让他的这颗心又活了起来,和应龙生这样较量着,滕飞雨不再感觉到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寞,还有那种刻骨的心痛……
“藏宝图…应将军…肯换吗?”
“给他们解药,我给你藏宝图。”
滕飞雨虽然不知道应龙生在打着什么主意,但他知道,她决不会是真心要跟他交换,因为,她没有提到楚青……
“好。解药就在我的身上,你把藏宝图给我,我便给他们解药。”
应龙生轻笑,“难道你真的相信会有藏宝图这种东西吗?如果我的身上真的有藏宝图这种东西的话,不是早就已经落入你的手中吗?这个世上g本就没有藏宝图,藏宝图一直都在我的脑中。”应龙生所说的这些倒都是真的。
“去找一g树枝来,我画给你看。”
滕飞雨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侍卫会意,出去折了一g柳枝,扔给应龙生。
应龙生伸出手去接,但是,却没有接住,她的手指,还不能够灵活的活动。
史樵动了一下身子,却被旁边的薛况拉住,冲他摇了摇头,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应龙生的任何决定都有着她的原因,相信她,无论她做什么,都不去阻止她,薛况和邱际对应龙生,有着绝对的信心和信任。
应龙生去拾起地上的柳枝,可是,捡了几次都没有捡起来,她的十个手指现在几乎都不能动。
应龙生将柳枝用两个手掌夹住,在地上画了起来。
“滕飞雨,我只画这一次,你,可要看好了。”应龙生一边画一边说着,却没有看着滕飞雨雨。
滕飞雨走了过来,看着应龙生用柳枝在地上画着,但是,他却将所以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应龙生的手上和她手中的树枝上。滕飞雨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提高了警惕,只要应龙生一动,滕飞雨便会马上做出相应的反应……
应龙生感到,此时的滕飞雨就像是发现了猎物,随时准备着扑倒猎物的灵敏的豹子……
可惜,她应龙生不是滕飞雨的猎物。
应龙生心里这样想着,手当真动了……
就在她的手刚铡抬起的那一瞬间,滕飞雨便已经出手了,打飞好她的手中的柳枝,抓住了他的右手,然而,就在同时,应龙生的左手,肘关节已经抵在了滕飞雨的咽喉处……
滕飞雨知道,就算是一条柳枝,应龙生也可以杀人,所以,在应龙生要柳枝时,他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柳枝上。
滕飞雨知道,应龙生有一双随时都可能杀人的双手,看到她的手指不灵活地展现在他的面前,滕飞雨无法判断应龙生是不是在向他示弱,是不是要他不要在意她的双手,所以,他反而更加在意她的双手……
不想,应龙生的手指是真的不灵活,否则,此时,应龙生也不会用胳膊肘抵着他。
应龙生在出手的那一瞬,没有招数,没有架式,疾如灵蛇,快如闪电,就像是一只蓄式待发豹子猛然间扑向它的猎物……
没有了武功的应龙生,依然可怕,依然是一只灵敏的豹子。
应龙生的那一招倒让邱际和薛况开了眼,他们从来没有见这样的出手,就像是野兽捕食一样。
史樵却知道,那便是无象秘笈中的招数。
“滕飞雨,信不信,现在,我一样可以杀了你?”应龙生的眼里划过一抹冰冷。
没想到滕飞雨算计着算计着,却还是落入了应龙生的算计之中,滕飞雨微微一笑,没有一丝被人胁迫的感觉,反倒很坦然,仿佛所有的一切还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而滕飞雨也相信,这一切,还是一样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不过,应龙生又一次让他刮目相看。应龙生让他刮目相看的次数太多了,带给他的震惊也是太多了,所以,滕飞雨反而不觉得惊奇了。
“我相信。”滕飞雨十分诚实的答道。他相信应龙生有这个能力。
“给他们解药,我就放了你。”
“可以……解药就在我的右边袖口里……”
应龙生望了一眼史樵,史樵走过来,从滕飞雨的右边袖口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史樵打开,立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香气,沁人心脾。没错,这就是无杀散的解药。
“每人一粒,三日内不得运功。”滕飞雨说道。
“应将军,就算是我给了他们解药,放了他们,你觉得,你们真得就能走得掉吗?”
由于无杀散及其的解药的毒x太大,就算是吃下解药,三日内也使不出内力。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滕飞雨望着应龙生,居然带着十分的坦诚,滕飞雨知道,想要达到他的目的,就必须和应龙生坦诚相见,“应龙生,我可以放过他们,不再对他们进行追杀……你应该知道,三日之内,他们谁也使不出内力,就算是今天你们从我这里离开,三日之内我还是一样会找到你们的……而且,我的手里还有楚青……应龙生,我可以放了楚青……”
滕飞雨说得是事实。
这些,的确是应龙生现在最想得到的。
“你的条件?”从言语中看不出应龙生的任何表情。
“我说过的,应龙生,我要……你的心……我要你爱上我……”滕飞雨的脸上虽然带着玩味十足的笑意,但是,他的语气却是十二分的认真。
“滕飞雨!”听到这样的话,史樵却是按捺不住,史樵宁可自己死在这里,也不会再让应龙生受到伤害,这是他的承诺。“龙儿,让我杀了他!”
史樵的眼里已然露出杀机。
滕飞雨仿若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史樵,“应龙生,你会答应的。”因为,楚青还在他的手里。
“滕飞雨,我的心早就已经死了……我也决不会爱上你……”爱?离应龙生太远了。
“既然这样,应将军还有什么顾虑呢?不如赌一场如何?”
“没想到皇上倒还是一个赌徒。”
“不在结果,乐在过程。我们以一年为期……在这一年之中,我不会再伤害你……但是,你要留在我的身边……如果,一年后,你没有爱上我,那么我便会放你离开……”
应龙生知道,滕飞雨想要的自然不会像他所说的这样简单。
让她爱上滕飞雨,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应龙生想,就算是滕飞雨恐怕也不会相信她会爱上他。
她的心,不会再为谁而动了。
既然如此,应龙生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她现在想要的就是史樵、楚青、薛况和邱际四人的平安。
“好,我答应你。”应龙生点头,但是却没有放开滕飞雨。
“龙儿,我陪着你。”史樵来到应龙生的身边。
滕飞雨望着史樵,“他……不行……这一年中,他不能和你在一起。”
应龙生虽然不知道,滕飞雨在玩什么把戏,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滕飞雨倒是不想为难楚青他们四人。
“好,我答应你。”
“龙儿……”史樵拒绝。
“史樵……只是一年而已……”
史樵低头,他的心会一直守护着龙儿的。
应龙生放开了滕飞雨。
一年也好,十年也罢,应龙生相信她的心都不会改变,更何况,那个人是滕飞雨……
然而,明天会发生什么,是谁也无法预料的……此时,应龙生却忘记了这句话。
应龙生同滕飞雨一起回到了王g。
滕飞雨让人将楚青放走。
“不去看看他吗?”滕飞雨问。
应龙生摇头。和楚青见了面,应龙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青和邱际、薛况一起联络着应龙生曾经的旧部,在暗中培植着自己的力量,他们在等着,等着有朝一日与滕飞雨的对决。
史樵回到了江湖,为了应龙生,他要有所作为,因为,他要让自己和滕飞雨一样的强大,和滕飞雨能够抗衡,才能保护应龙生…
正文 第四十四章难得一醉
应龙生依然住在文轩殿,她说她喜欢文轩殿,喜欢那里的大气、简单、宁静。
“这里是飞霖曾经住过的地方,应龙生,你还要继续住在这里吗?”
“那又怎样呢?”
滕飞霖是她杀的,这是事实,应龙生不会忘记,她不后悔。滕飞雨自然也不会忘记。
“飞霖死在你的手上,应龙生,你不怕他的鬼魂来找你报仇吗?”应龙生会怕什么,滕飞雨倒是想不出来。不过,应龙生似乎是相信鬼魂之说的。
应龙生浅浅地一笑,漂渺的就像是天际的浮云,“滕飞雨,你,一个对我充满仇恨的人,我都敢留在你的身边,又何况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鬼魂的话就好了……”后面的话,应龙生越说声音越小,神情迷茫。
滕飞雨知道,应龙生又想起了苏杭。
“龙……龙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滕飞雨记得史樵就是这样叫她的。
“滕飞雨,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住在这里的呢…亡国之将,亡国之奴……滕飞雨,你这样称呼不合适吧!”
滕飞雨的眼中滑过一抹j锐,“一个称呼而已,没想到应将军会在乎。”滕飞雨的心里已然清楚,苏杭,定是这样叫她的。
应龙生的嘴角轻轻地上扬起一点弧度,却没有回答。
滕飞雨想要做什么呢?应龙生现在是无法确定。不过,应龙生还没有笨到去相信滕飞雨所说的那个一年之期。
当应龙生面如止水的时候,滕飞雨却可以感觉到她的心思却在飞速地转动着。
“应将军,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我说过,希望你能够站在我的面前,坐在这里陪我喝酒……”
上一次,他和飞霖在这里畅饮酣醉,仿佛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事了。
“想让我陪你喝酒?”
“可以吗?”滕飞雨挑眉,带着一抹挑衅的意味。
“那你可要多备一些酒来。”
曾经应龙生很想知道,彻彻底底地醉是一种什么滋味,可是,无论她喝得再多,就是无法让自己沉醉,就算她醉得站不起来,她的头脑还是一样的清醒……
也许是上天不给她放纵的机会,她,醉不了。
听到应龙生这样说,滕飞雨倒真的来了兴致,“来人,拿十坛好酒。”
很快,十坛酒备了上来,桌上了也摆了四样j致的小菜。
应龙生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杯,“滕飞雨,既然要喝,就喝个痛快,换个大一些的杯子吧!”
已经有很久,应龙生都没有喝酒了。
“好,去取两只碗来。”
两只碗摆了上来。
滕飞雨打开一坛酒,一阵清香醇厚的酒气扑面而来,“是竹叶青,果然不错。”滕飞雨不由赞道,g中的美酒还是一流的。
应龙生并不懂酒,也品不出其中的滋味。她只知道,这酒,不错,是好酒。
滕飞雨酒倒满。
应龙生端起,浅浅的尝了一口,不错。是上好的竹叶青。然后,大口的喝着,再放下时,碗中剩下半碗。
“没想到应将军还有好酒量。”
看到应龙生这样喝酒,滕飞雨不禁想起了晨雪,晨雪不善饮酒,却是很会品,只要她浅浅地尝上一小口,便知是什么酒,陈酿多少年,比他还要清楚。只是晨雪的酒量很小,只能饮一小杯,每次喝酒,她总是将酒沾在唇边,浅浅地品着酒的芳醇……那时,滕飞雨觉得,晨雪的样子真的很美……
飞霖也喜欢酒,只要是好酒,他都喜欢,他不会品,总是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往桌上一放,嘴一抹,“真是好酒!再来!”
应龙生喝酒却不是这样,既不像晨雪,也不像飞霖……
滕飞雨只望着应龙生出神,竟忘记了手中的酒。
“滕飞雨,你怎么不喝?”
不知何时,应龙生竟将碗中的酒都喝光了。
滕飞雨才回过神来,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已经有很久,滕飞雨都没有这样喝过了。
应龙生又将自己的酒倒满。
“滕飞雨,都说是一醉解千愁,是真的吗?”应龙生问,问得很认真。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真要是有千愁,除了自己,还有什么能解呢?”]
“滕飞雨,你醉过吗?”
“醉过。”他常常会和飞霖喝得酩酊大醉。
“那喝醉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
滕飞雨望着应龙生,此时的应龙生,完全不像是战场上的冷静、果决,倒像是一个天真的少女,问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滕飞雨在心里同时不由苦笑,应龙生本来就是一个女子,虽然她不是天真纯情的少女,却也是一个只有二十一岁的女子,二十一岁,本是一个该做母亲的年纪,可是,应龙生却做了将军。滕飞雨从来不敢把应龙生看做弱质女流,在他的眼里,应龙生,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难道,你从来都没有醉过吗?”滕飞雨问。心中不免的产生一丝失望,那样,他的计划……
“我倒是很想知道,可是,从来都没有,我总是会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发生过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有时应龙生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忘记这些。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只喝不醉的人……呵呵……”滕飞雨笑。
说话间,两人竟又喝下了三碗。
“应龙生,会划拳吗?”滕飞问。女人,很少划拳,就像是晨雪。滕飞雨也没有见过女人划拳。
应龙生笑了,“会,这是楚青教我的。他们三个人,谁都划不过我,滕飞雨,要试一试吗?”应龙生经常和楚青、邱际、薛况一起喝酒、划拳,而他们三个人,从来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好,我们划拳,输了的喝酒。”
滕飞雨经常和飞霖如此。
“好。”应龙生答应。
然后,应龙生竟不自觉地将袖子卷起,露出那还带着淡淡鞭痕的手腕,一只脚踩在了椅子上,伸出手,“滕飞雨,我们来。”
滕飞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豪爽、chu犷,竟然是和飞霖的动作是一样的。
应龙生和楚青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她也喜欢这个样子,这辈子,她也没想过要去找个什么好男人嫁了,所以,她就是她,她喜欢什么样子,就做出什么样子,从来不在楚青他们面前掩饰什么。
而现在,她面对的是滕飞雨,应龙生觉得,在滕飞雨的面前,她更不需要掩饰她的本色,她就是她,只要她喜欢,就不想去伪装。
滕飞雨也和应龙生一样,卷起袖子,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与应龙生开始划拳,就像当初他和飞霖一样……
应龙生所说的一点都不假,她,的确是一个划拳的高手。
滕飞雨喝了十碗,可应龙生却只喝了一碗。
如果不是滕飞雨事先先吃下了解酒丸,恐怕此时,他已醉如烂泥了。当他吃下解酒丸的时候,他甚至在心里还有些笑自己,不管怎么说,应龙生也只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而且,她已经内力全失,用得着这样小心吗?倒还真应了那句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瞧应龙生这个女人,因为她会做出什么,还真的是无法预知……
虽然滕飞雨没有醉,可是,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有些轻飘飘的,滕飞雨的眼中变得有些迷离,就像是醉了一样,可是,那一抹j亮,是瞒不过应龙生的。
“不来了,不来了,应将军,没想到连划拳你都这样的厉害!”滕飞雨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
应龙生自顾自的喝着酒,带着依然不变的淡然的笑意,“滕飞雨,你想让我喝醉,有什么目的吗?”
这话问得倒是够直接,似乎也只有应龙生可以问出这样直接的话来。
“应将军,我只想共求一醉而已……”
“如果,你倒是真能让我一醉,我倒真是应该谢谢你!”
滕飞雨望着应龙生,她只是自己喝着,偶尔,滕飞雨也喝几口。
滕飞雨知道,如果再这样喝下去,他,一定是会醉的。
“听说,你在建一座g殿,是吗?”应龙生淡淡地问道。
“我是在为将军你建的呢!名字我都已经想好了,叫做龙生殿,如何?”
“再辉煌的建筑,也只不过是一间囚笼而已,在这里,我,总是你的俘虏……而且,说实话,滕飞雨,那真是为我建的吗?”
滕飞雨为应龙生安排了两名g女,两名侍卫,名为侍候,实为监视。
昨天,那小g女跑来说,滕飞雨要专门为应龙生建造一个座住处,还说了一些听来的设计样子。
“应将军不信吗?落成之后,取名龙生殿,应将军便住在那里,这样天下人也就知道了,我可并没有拿应将军当俘虏看待。”
应龙生静静地,“滕飞雨,你又何必自欺其人呢?那是你想为尹晨雪建的吧!”
应龙生一语道破事实。
滕飞雨心中一惊,没想到,连这个,应龙生也会知晓。
众人只当他真的是要为应龙生建造一处住处呢。
“你怎么会知道?”滕飞雨没想到应龙生会连这个也知道。
“荷花池,梅园,秋千架,那些,都是尹晨雪喜欢的吧?”
滕飞雨无奈的一笑,“应龙生,你为什么总是非要把实话全都说出来呢?不错,那是我一直想为晨雪建的,我想我们会生活那样的地方一直到老……”一起赏荷,共同观梅,陪着她打秋千,曾经以为,那就是他和尹晨雪的一生一世……
滕飞雨眼中的落寞,悔恨,无奈,凄凉,都是那么的深刻。
应龙生能够体会到滕飞雨此时的心情,她理解,曾经,在林间的那小小的窝棚,她以为那就是她和苏杭的“家”,他和她会在那小小的地方里相守一生一世……
滕飞雨也读得懂应龙生的眼神,他知道,她想起了苏杭。
“你的目的?”应龙生问。滕飞雨大张旗鼓的为她建造g殿,总是有他的目的。
滕飞雨漫不经心地笑着:“如果我说是为了应将军的芳心呢?我是这样的想的,不过没想到被你识破了,那是我在心里对晨雪的一个承诺,所以,我要给她……还有,我要让人知道,至少是要让秋寒枫知道……我现在对你很好……”
“为了那宝藏……”
“我和秋寒枫有三月之期,三个月之内,我要把天龙国的藏宝图给他。”
“如果你交不出藏宝图呢?”
滕飞雨笑了,笑得很坚定,“我给他的。”
应龙生知道,滕飞雨已经想好办法了。
“应龙生,在这皇g之中,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呢?”滕飞雨突然问道。
正文 第四十五章追星
“应龙生,在这皇g之中,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呢?”滕飞雨突然问道。
“马厩,听说你和滕飞霖都很爱马,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训马场……”
“想去?”滕飞雨迷离的目光中透着一抹深远。
“是啊,想挑一匹好马。”应龙生说道。
“你也喜欢马?”滕飞雨知道这话说得有些多余,久经沙场的人,又有谁不喜欢马呢?在战场上,马,就是自己最有力的帮手,是最可靠的朋友。
应龙生眨了一下那如秋水般明净的清眸,“滕飞雨,我想去挑一匹马,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只是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并没有囚禁你,应龙生,你可以自由地在g中出入……”滕飞雨想,这样也算是宠着她了吧。
应龙生低头,将碗中的酒再一次一饮而尽,留在他的身边,对她来说,实际上就是一种囚禁。
“为什么想要挑一匹马?”滕飞雨问道。
应龙生又笑了,滕飞雨竟说不出那笑里包含着什么…总之,很奇怪,就像是画中的微笑,你明明可以看得见,但是却无法感受得到。
“滕飞雨,你也知道,我的内力已经全失,再好的轻功也施展不出来,所以,我要挑一匹马,挑一匹好马,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你,它,可以带着我跑得更远……”
听到这样的话,滕飞雨倒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
许久以后,当应龙生所说的这些都成为事实之后,滕飞雨回想起应龙生所说的这段话,依然是哭笑不得,还带着一种无力和无奈……
滕飞雨此时便感觉到了一种无奈,无法去面对应龙生的无奈。
“应龙生,有些实话,你非要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吗?至少,让我去猜测一下……你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给我…”
有谁会在逃跑前将自己的计划都告诉对方呢?应龙生就这样做了。
当应龙生提到要去马厩之时,滕飞雨就想到了应龙生想要一匹马……只是没想到,应龙生会这么直接坦白地说出来。
“我说真话,是因为我还没有想到可以骗过你的谎话……”既然滕飞雨能够猜到,应龙生又何必说谎呢?
滕飞雨却不是这样,明明知道骗不过应龙生,却还是说着谎话。
应龙生依然喝着酒,“再说,滕飞雨,现在我突然感觉有些累了,不想去想你的目的是什么,不想去想你有什么y谋算计……我突然想让自己轻松几天……什么都不去想,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所以,在我轻松的这些天里,你最好多动些心思,计划好你的y谋……”
滕飞雨突然无力地笑了,“应龙生……你……还真是特别……”滕飞雨竟不知说些什么。
如果应龙生找一些别的借口,滕飞雨还可以拒绝,可是,应龙生却偏偏说了实话……滕飞雨只能是无言以对…
“应龙生,想去明天就去吧,只要是你喜欢,马厩里的马随你挑好了……”让滕飞雨感到无奈的是,他只能这么回答。
两个人这样说着,滕飞雨竟又喝下了两碗。
滕飞雨感觉到头有些晕,应龙生的身影就像是那烛光一样有些晃动,可是他还看得清,她的眼眸还是那样的清澈……
滕飞雨先吃下了解酒丸,却还是感觉到了酒意,而应龙生,却依然清醒的很,滕飞雨知道,再喝下去,那个先倒下的人一定会是他。
滕飞雨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应龙生的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飞霖……飞霖……你的酒量有长进……大有长进……要不是我先吃了解酒丸…我……早就被你吃倒了……飞霖……这回你胜了…我们睡吧……明天再喝……”
说完,滕飞雨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应龙生的肩上,里倒歪斜地向床榻走去。
应龙生失去了内力,g本无法撼动滕飞雨,滕飞雨的力气竟是大得惊人。
滕飞雨一把应龙生推在床上,身子压着她的手臂也倒了下来。
“飞霖……我们睡觉……”
然后,滕飞雨合上沉重的眼皮,鼾声如雷……
应龙生试着抽回自己的手臂,试了几次,都被滕飞雨枕得死死的,g本却不了一分一毫……
应龙生侧脸盯着鼾声如雷的滕飞雨,声音很轻,滕飞雨却是听到清清楚楚,“滕飞雨,我知道你是假装的……”
滕飞雨心中虽然诧异,却是依然打着鼾。
“你若是真睡着了,我还可以将你叫醒…可是……看来,我是叫不醒你了……那么,就这么睡吧……”
应龙生看着滕飞雨,他没有一丝的反应,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然后,应龙生也闭上了眼睛。喝了那么多的酒,应龙生,也想睡了。
滕飞雨的鼾声渐渐地也变得均匀。
也许是许久应龙生的身边都没有这样的温暖,这一夜,应龙生睡得很好。
这一夜,滕飞雨也睡得很好,在梦中,他一直以为身边睡着的是飞霖,就像从前一样……
滕飞雨睁开眼,只见应龙生已经穿戴整齐,正在床前望着他,“我要去训马场,你去吗?”
应龙生眉宇间带着一丝挑战的意味。
“现在就去吗?”
“是。”
“陪我吃完早膳再去吧。今天我要处理政事,你自己去吧。”
“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说完应龙生便带着那两名侍卫走了出去,直奔训马场。
滕飞雨起身,叫人传了早膳,做了梳洗,“叫人去训马场那边看看,把应将军在那里的情况如实报告给我!”
“是。”接到命令,侍卫便出去了。
若不是真的有政事处理,滕飞雨真想同应龙生一起去训马场看看。
一到训马场,应龙生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血似乎都活跃了起来。
“我果然没有选错,你,是天生的将军。”当她第一次看见马时,师父看到了她眼中抑制不住的兴奋,便这样对她说。
应龙生只是喜欢那纵马驰骋我心飞扬的感觉……
仿佛自己就像是一阵风,心,好像都飞了起来。
显然,马厩的总管已经得到了滕飞雨的命令,走到应将军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应将军,您请。”
这位应将军的事情,在这g里,没有人不知道的,谁也弄不明白她和皇上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先前,皇上将她折磨得要死,可是,后来又亲自带着她去求医,又为了她不惜用千年人参和千年灵芝救了她的属下,还用了皇室中的“无杀散”,现在,正在为这将军修建“龙生殿”,谁也弄不清皇上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亡国的将军,在皇上的眼中很重要……
就算是没有皇上的命令,面对应龙生,总管也会恭恭敬敬,这位应将军的事情,他也听说了,能忍受得了那样的酷刑,能为了自己的属下再次回到皇g,这样的女人,是值得尊敬的。
在总管的带领下,应龙生走过一间一间的马棚,留意着一匹又一匹的马。
这里的每一匹马,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不可否认,滕飞雨很识马。
“这些马都是哪儿来的?”应龙生问。
“是皇上和王爷让各地选送来的,都知道皇上和王爷爱马,所以,只要有好马,都会送到皇g来。还有,是别国作为礼物送来的……”
应龙生记起来了,曾经付天义就送过烈炎五匹好马。
而付天义,喜欢别人送他美女……
当应龙生走到一匹纯黑色的雄马前,便停了下来,再也走不动了。
纯黑的毛色,没有一丝的杂质,高昂的头颅,矫健的身姿,不停地刨动着的马蹄,蠢蠢欲动的身体,似乎不甘于被困在这马棚里,还有那明亮地桀傲不训的眼神……
这是一匹未经训服的野马。
应龙生喜欢这匹马,她要找的,就是这样的一匹马。
见到应龙生的目光,总管知道,她挑中的,就是这匹马,他的眼里不由露出赞赏的神色。
不错,这是一匹好马。被靖王滕飞霖看中的马,一定会是最好的马。
“总管,我要这匹马。”应龙生望着总管。
“将军果然好眼力。这是靖王最中意的马……”
“靖王?滕飞霖?”
“靖王在出征前,相中了这匹马,本想将它驯服,带上战场,可是,靖王用了两天的时间,也没有将它驯服,然后,就出征了……靖王爷说等他回来后,再来驯服它……”
总管没有再往下说,滕飞霖此次出征,便没有再回来,他,死在了应龙生的手里……
原来是滕飞霖还未来得及驯服的马……
“应将军,这匹马……”提到了靖王,总管不知道应龙生是否还会坚持要这匹马。
“我就要这匹马……滕飞霖,倒是好眼力……”如果可以,应龙生倒是真的希望能够和滕飞霖在战场上一较高下……
“这匹马,有名字吗?”应龙生问。
“靖王爷给它取名追星。”
“追星,倒是一个好名字。”说着,应龙生便向追星走去。
“等等。将军,这匹马,x子烈得很,不让人靠近,它是在深山之中被捉住的,是一群野马的领头马,为了捉住它,一百人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追星感到应龙生的接近,整个身体便呈现警觉的状态。
“靖王用了最chu最厉害的鞭子也没有将它驯服,王爷用了两天的时间,只骑上了它三回,都被它摔了下来……”
总管虽然知道应龙生是沙场上的“铁血阎罗”,但是,靖王爷没有驯服的追星,他不认为应龙生就可以做到,毕竟,除了这追星,还没有靖王爷没有驯服的马……
应龙生知道总客的意思。
看着追星,应龙生知道,就算是她现在靠近它,它一样会异常的排斥。
“总管,我选的就是追星,以后,它的饮食全部由我一个人负责,其他人不必再管……”应龙生交待着。
就算是对于添加草料的人,追星也是以一种戒备的姿势对待的。
总管还是觉得,应龙生想要驯服追星,真的很难,本来,他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到应龙生的坚定的眼神,总管便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皇g。来人正将马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向滕飞雨禀报。
“她居然挑中了追星,”滕飞雨低语,“想要驯服追星……没那么容易……”
滕飞雨的想法和总管是一样的,连飞霖都没有驯服的野马,应龙生会有办法吗?虽然滕飞雨觉得不可能,可是他也不会下全部赌注的,毕竟,应龙生,是特别的,在她的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应龙生想怎样做,便由着她去,继续观察,随时向我回报。”滕飞雨吩咐。
“是。”
滕飞雨颇有玩味着笑了,“应龙生,这一次,你会不会带给我意外呢?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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