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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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情圣 作者:文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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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不过去了

    两个年轻人走後,吕美鸾就给女儿家拨了电话。

    显然李梅还没和丈夫生完气,把对方的被子全都抱到女儿房间去了,两人处於分床睡的状态,除了吃饭在一起几乎没什麽话说。

    “妈,您是不知道他有多可气,我回家以後一看,家里乱的和猪窝似的,我收拾了好几个小时才弄利索。脏衣服都堆两盆了,一个人在家什麽都不干,气死我了!”她一个劲儿向母亲诉苦,因为关着房门也不怕丈夫听到,就算听到了又如何,还不许她生气啊?

    老人在拿着电话无奈的说:“好坏不都是你自己挑的吗,我和你爸可没干涉过。现在说这些有什麽用,还是赶紧找时间和欣欣谈谈吧。他们两昨天晚上来我这儿了,我见了那个男孩,没你们说的那麽糟糕吗?而且他还是老聂的孙子,真没想到!”

    李梅诧异的追问:“欣欣带着那小子上您家去了,您说的是哪个老聂啊,我不认识。”莫名奇妙,她简直不着头脑了。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龙井茶,缓缓说道:“以前咱们家住在国子监的时候,你常去他们家玩,老聂家的儿子叫建国,你们两还是一个中学的呢。”自己老糊涂了还说的过去,女儿刚四十八怎麽忘x儿比她还大。

    “聂建国?”李梅的脸一阵发白,把自己闺女勾搭走的居然是那个男人的儿子,这真是开了场国际玩笑,太不可思议了!

    “比你小一届,想起来了?”老太太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当年他们调动工作搬家,估计两家人还一直有来往呢。这可能就是缘分吧,她也清楚几十年前女儿和老聂家的儿子好像有过点什麽,不过他们这样的开明的父母是不会过多的c手孩子的事的。

    “妈,您这是听谁说的啊。不会是真的吧,建国他不会有这样的儿子吧?”在她记忆里建国是个俊秀,热情的男孩,会唱歌,爱吹口琴,特别招女孩儿喜欢。他的儿子怎麽可能是聂柘呢?

    吕美鸾笑了笑:“孩子是两个人的结晶,怎麽可能完全像一方呢。就拿欣欣来说,她不也是一样的吗。我想老聂家的孩子坏不到哪儿去的,你们也别闹腾了,找时间和他们谈谈吧。不多了说了,我要去跳交际舞了,挂了啊。”

    李梅一时间沈浸在回忆之中无法自拔,她“哦”了一声,放下了电话。

    她和聂建国回城之後见面时的情景浮现眼前:

    那年正好赶上大批知识青年返城,她也从东北回到了北京。因为她是高中毕业生,所以就业机会更多一些,本来一家工厂接收了她,但她最後还是选择了继续考大学。

    那天高考刚刚结束,天气很冷,她正在等公共汽车,忽然一个男子骑着自行车停在了她身边。她以为是小流氓儿就没理会,继续低着头读书。

    “小梅!”男人用不敢相信的口吻问道,一个劲儿打量她的脸。

    听到他用熟悉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她抬起了头,欣喜的说:“建国,是你吗,你怎麽长这麽高了!”她不敢相信,以前和自己一边儿高的少年如今已然长成了男人,而且变的越来越帅了。

    虽然那个时候人们都穿着葱心儿绿,瓦片儿蓝,白衬衫,可是就这样都能衬出好看来才叫极品呢,聂建国就是这样的男人。

    “你还能认出我来,真不容易,我都在西双版纳晒成非洲难民了。你到是没变,还那麽白,那麽漂亮!”他跳下自行车,摘下了棉军帽,露出刚推了板寸的脑袋。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以前的朋友,而且在当知青之前

    “漂亮什麽啊,我都孩子妈了。你呢,结婚了没有?”她有点失落的问道,女儿都已经两岁了,现在他们三口人只能暂时挤在母亲家里,因为丈夫的工作刚刚落实,要等分配宿舍还得一段时间呢。

    “是嘛,那恭喜你了。我还没结婚呢,已经有对象了。”他不敢想象眼前的女人已经身为人母,怎麽看都还是姑娘模样。

    “那挺好的,你工作落实没有?”她关心的问道,原来他也有了另一半儿了。

    离开北京的时候他们都还是充满幻想和烂漫的少男少女,可是再遇到的时候却已经成熟,各自有了生活!

    聂建国吸了吸鼻子,点头回答:“以後你坐24路汽车就能碰到我了,我当司机去了。”在农场的时候他本来就是司机,现在回北京了还是干老本行。

    “那不错,你从小就喜欢车麽。”本来还想再说点什麽,可是公共汽车已经来了。她只好惭愧的笑了笑,向他摆了摆了手:“我上车了,以後再聊吧?”

    t“我家还住那儿,有时间找我玩去啊,我妈老惦记你呢!”目送着李梅上车,他高声说道,一个劲儿的向车上的她挥手。

    当汽车喷着灰扑扑的尾汽,开动起来之後,她仍然站在车窗前凝望着目送着自己离去的男子,此时她的眼眶湿润了,赶忙垂下头轻轻擦拭。

    聂建国看到了李梅这个细微的动作,连忙戴起棉军帽,骑上车朝她追了过来。

    “小梅~!”他一边飞快的骑车一边大喊,他不想再看到她哭的样子,这感觉让他窒息!

    她趴在车窗边,看着他被南国阳光晒成棕色的面庞,百感交集,强打出笑容,大声说:“别送了,建国~!”当年她去东北生产建设兵团的时候也是他来送自己的,那个时候他一直追着火车跑了很久

    李梅低下头,揉了揉眼睛,凝望着窗外的夜色,叹了口气,没想到那个男人早早的就没了。他身体一向很健康,为什麽说没就没了呢?她打开床头的抽屉,翻出一本老式的相册,抽了一张三人合影,左边的小毛孩子是她的弟弟,中间梳着一g长麻花辫的少女则是自己,而右边穿绿军装的英俊男孩就是建国了。

    她笑了笑,低声对相片里的男孩说:“你儿子居然找上我闺女了,这让我怎麽办呢?”这莫非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麽,她可是个无神论者,如今却也有点相信起缘分这东西来了。

    当天晚上,聂柘和欣欣来到nn家吃晚饭,两人向老太太说起了两家人认识的事儿。

    nn也很是吃惊,她连忙回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个盒子,装的全是黑白老照片。

    她拿出一张相片,递到女孩手中,问道:“中间的女孩应该是你妈妈吧,右边的是小柘的爸。”

    欣欣连忙点头,惊讶的说:“我家也有这张照片,真没想到我妈还认识聂叔叔呢。”现在看来照片上的男孩和她边上的家夥真的很相象。

    “美少女啊,真没看出来阿姨以前这麽漂亮。”聂柘感叹到,这股漂亮劲儿是不经雕着,非常自然的。岁月真是催人老,他的未来岳母也曾经是朵儿漂亮的鲜花儿,还和老爹合过影,莫非他们两位过去?

    老太太“哼”了一声,感慨的说道:“那当然了,以前欣欣姥姥家就住在国子监,小梅可是我们这片儿出了名的漂亮姑娘呢。一帮小子整天追着她,像你这样的人家看都不看一眼。”

    他坐到老人身边,笑呵呵的问:“那我爸和阿姨又是怎麽回事儿?”他可注意到照片的细节问题了,虽然老爸的手背後,可是似乎正从後面搂着美少女的腰咧。

    小草莓的脸都绿了,拍了他的腿一下:“你这张嘴就不能闭上会儿,讨厌!”

    nn乐了:“要不说这是缘分呢,你妈以前老上我们家来玩儿。也确实和小柘的爸算是有过点儿那个意思吧,用你们现的话来说就是初恋。後来不是赶上上山下乡麽,他们就分开了,我听说你妈在东北就结婚了,小柘的爸爸回北京之後也和他妈结婚了,反正那个时代,这样的事儿也挺多的。”

    聂柘开朗的笑着说:“还好没结果哈,他们有结果就没我们了。”他越想越好笑,居然未来岳母和老爸还有点暧昧,真不是一个“乐”字可以形容了。

    纪雨欣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在她印象中母亲一向是个对男女之事很严肃的人。无法想象她也能有初恋?并且是和父亲之外的男人。

    “其实年轻的时候都是差不多的,你们啊也试着理解下做父母的。哪天我得去你姥姥家看看她,几十年都没见了,真不知道她现在变什麽样儿了。没想到我们还是老姐妹啊,老伴儿全走的比自个早。”老太太感叹着,收好了照片儿。

    她凝望着孙子和准孙媳妇儿,希望两人不像儿子和李梅一样最终因为不可抗力而分开。现在的时代好啊,年轻人更自由,可是诱惑也多了,所以始终如一的感情才显得尤为可贵。

    结果就有了两天之後纪雨欣和母亲的通话,她终於下定了决心向母亲说明一切。

    当李梅专注的聆听女儿心声之时,她一直保持着沈默,而在她身边的丈夫也显得很焦急,他们还是希望欣欣能够回家来住,至於和聂柘是否分手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了。

    “妈,你告诉我爸,我现在挺好的,一直在继续学gre。我也到了自己生活的时候了,你们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她抱着电话,说话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

    李梅本想劲她回家,但听到女儿说的这麽坚决只好说:“过年回来吧,我和你爸可不想大眼瞪小眼儿的。”

    “知道了,您早点休息吧,我们我也该回去了。我挂了啊,有时间再和您联系。”女孩说完挂上了公用电话,回头朝男友笑了笑。没想到和母亲之间的对话比以前平和多了,她居然没有唠叨,也没有埋怨。

    纪海光见妻子挂上了电话,连忙问:“她说什麽时候回家了吗?”

    “过年可能回来吧,你就别指望什麽了,还望女成凤呢,唉!女儿真是给人家养的。”她转头就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最近一直失眠,总是想起过去的那些事儿。

    他坐在椅子上,凝神思索了一会儿问老婆:“要不我去趟聂柘家得了。”

    “你行了吧,再把女儿打一顿吗?现在只能暂时这样了,等回家以後再劝劝她吧。“她喝了一口咖啡,这才舒服了一点儿。

    看来还是他教育失败啊,要知道是现在的结果还不如好好和女儿说,怎麽就冲动的打了孩子呢?这下可好,反到让那小子受易了,现在他们完全是生米煮成了熟饭,想不承认也没办法了。

    ☆、英雄救美

    随着深冬的第一场雪,1997年即将过去,新年就要到来了。

    这天正好是周六,欣欣又去参加gre补习班了,而聂柘则下早班,他要等着媳妇儿回家一起迎接新的一年到来。两人打算和小婷,吴强去外面吃饭,好好庆祝一下。

    他刚洗完澡,正高高兴兴的骑着车准备回家,忽然收到了一条消息:

    我爸喝多了,他不让我去香港,他要打我!我家地址是菜市口大街(林倩)

    男孩皱了皱眉,赶紧把山地车锁在车棚,跑到街边打了辆“面的”向女孩家驶去。男人喝了酒完全丧失理智的样子,他打小就见过,老爸就是借着酒劲儿对母亲拳脚相加的。所以他为林倩捏了一把汗,希望这丫头现在还没事儿。

    来到林倩家楼下,他跳下出租,直奔二楼的201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猛敲门。

    只听得房内传出一个男人醉酒後的骂人声:“小王八蛋,养大了你就翅膀硬了,还想跑香港,没门儿,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走!”随後便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林倩,你在吗?”聂柘扯着嗓子大吼起来,他也不管这许多了,用尽力量撞起门来。

    “谁啊~妈的!”喝醉的男人吵吵着,走到了门口。

    “林倩,你没事儿吧?”他继续撞门,女孩不会被打坏了吧,他越发担心起来!

    “聂柘,我没事儿你小心点儿,他喝多了。”女孩好像在另一间房里喊了起来,看样子她暂时平安无事。

    林倩的父亲打开了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熏的男孩向後倒退了一步,这位大叔是不是直接往嘴里灌的酒j啊?

    他身体微胖,皮肤黝黑,双眼无神,头发油芝麻糊的,肯定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了。

    “你谁啊你~乱敲门!”他一把将聂柘推开,就要关上门。

    身手灵活的男孩向边上一闪,溜着边挤进了屋,他看到南边的屋门紧闭,就喊了一嗓子:“林倩,你在哪儿?”

    “在这屋儿,聂柘,我在这儿。”女孩听到他已经进了屋,才大胆的打开了门。她只穿了睡衣,头发凌乱,惊魂未定的望着来救自己的男孩,忍不住哭了出来。

    聂柘连忙跑到她跟前,低声问:“怎麽回事儿?”

    “他就是不想让我去香港,所以喝多了,平常他不这样。”她抹着眼泪,刚想继续说,却发现父亲已经抄起一把折叠椅冲了过来。

    “小心!”她尖叫着,扯了他一把。

    “小流氓儿,敢拐我闺女,歇死你!”说着他朝男孩的後背就是一击,结果却让聂柘躲了过去。

    林倩对父亲喊道:“爸,你干嘛呢,他是我朋友,你给我住手!”她刚跑上前去,却让父亲狠狠给了一巴掌。

    “小混蛋!”喝多了的父亲已无理智,见了女儿也会出手,他心里怨啊,养了十八年的闺女居然要离他而去,那自己不是更孤独了。

    女孩叫了一声摔倒在地,这一下打的可不轻,把她嘴都抽流血了。

    聂柘赶忙把她扶起来,护在x前,再呆在家里恐怕两人都免不了挨打,他又不能对这个醉汉出手,真是两难。

    “没事儿吧?”他望着女孩泪流满面的脸,同情心泛滥。

    “小流氓儿,你给我滚蛋!”看着男孩正抱着女儿,他愤怒的吼叫,随手抄起了桌上的酒瓶扑了上来。

    来不及躲闪的聂柘只得用手护住了头,结果可想而知,酒瓶被撞碎,碎片还扎进了他的胳膊里,要不是冬天穿的衣服厚,估计就伤到骨头了。

    “聂柘!”看到他手臂流下血来,女孩绝望的喊了一声,几乎吓瘫了。又是在这种危机的时刻,只有他才能依靠,她已经无法用语言去表达对他的感激之情了,这个男人绝对值得她不顾一切的去爱!

    醉鬼还是不解恨,还狠狠踢了男孩的腿几脚。

    但是坏小子并没有还手,他一直忍耐着,首先,是他再也不能打人了,其次,对方是朋友的父亲。

    见伤人的大叔累的直喘,趁这功夫,他忍着疼,拉起女孩,跑出了大门。

    醉汉则尾随而出,但是这位大叔毕竟喝多了酒,脚下不利索,哪儿跑的过两个年轻人?

    两人在冬季的黄昏街头狂奔,直到甩掉了身後的醉鬼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女孩被狂啸的北风冻的瑟瑟发抖,他立刻把身上的棉服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在车上林倩拿着司机递过来的手绢,帮他包好伤口,匆忙扭过了脸,擦了一把眼泪。她实在不想看到这个人受伤,可这家夥却一副大不了的样子,还有心思和自己开玩笑呢。

    “你先去我说的旅馆住一天吧,明天他酒醒了再回去。干嘛啊,哭得和泪人儿似的,我没事儿,以前打架经常挂彩的,一会儿包扎一下就成了。”他皱了一下眉,不光是手,刚才被踢到的腿也疼了起来。

    “嗯。”她点了点头,自己也没别的地方可去,暂时就呆在旅馆吧。

    出租车开到了王哥的旅馆门口,他和女孩下了车,订了一个小房间。

    王哥看到他带了别的女孩来,也没说啥,还给他们拿来了纱布和碘酒。聂柘虽然心花,可为人仗义,他还是清楚的。看这姑娘的眼神就知道,一定是爱上这小子了。

    ☆、红色往事(番外上)

    让我们暂时将倒退回到1966年北京的9月,那个红色的年头,一群群身穿绿色军装,戴着红色秀标的少男少女神情亢奋的走上街头,手拿毛主席语录呼喊口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式拉开了帷幕。

    夜幕降临,国子监这条小街里仍然喧嚣,一帮红卫兵又开始“革命”了,这回挨批斗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梅的父母李云飞和吕美鸾。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李梅刚从同学家回来,刚走到壅和g对面的时候,她忽然被一个黑影扯进了边上的胡同里。

    她刚想喊,却认出他不是别人,正是和她从小一起玩儿到大的帅小子聂建国。

    “小梅,他们正在你家闹呢,你可别回去!”他也一身红卫兵装扮,但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其实他烦死了和这些人打砸抢,但是形式所迫,他也只能敷衍的参加一些必须的活动。

    李梅连忙低声问:“那我弟呢,他怎麽办?”别人管不了,她可不能放着才十岁的弟弟不管,这也是爹妈反复嘱咐过的,因为他们老早就知道有这麽一天了。

    “放心吧,他在我家呢,走!”说完他就拉着女孩的手,往回跑,为了避开那夥人的耳目,他们只能绕道而行了。

    “我爸我妈怎麽办啊!”她跟着他一边跑一边说,过去几个月看到的可怕画面像放电影似的在她脑海里闪现。

    “你现在管不了他们的,吉人自有天向。”他想不出别的话来安慰她,只好这麽说。

    两人刚跑到另一条胡同的岔口,就被一个眼神儿好的红卫兵发现了,那人居然还认识李梅,扯着嗓子吼道:“资本家女儿李梅在这儿呢!”

    这夥人听到叫喊,立刻赶了过来。

    “小丫挺的!”聂建国骂了一声,赶紧拉着她向另一条胡同跑去,可身後的女孩跟的越来越吃力。

    这对儿少男少女谁也不敢停下脚步,因为只要让他们逮到轻则一顿打,严重的话甚至

    还好聂建国熟悉地形,他们花了十几分锺才把那夥人甩掉。但是呆在这片儿肯定不安全了,他们必须去别的地方暂时躲避一下,因为就算是聂建国家也不见得保险。

    李梅坐在路边,喘个不停,全身冒汗,她抬头望着结实帅气的男孩,问道:“咱们去哪儿?”

    “前门,反正不能在东城了。我爸我妈可能带着你弟去我nn家,不过挺远的,在沙河呢。”他在前门有两个同学,应该能找到睡觉的地方。

    女孩抱住膝盖摇着头,伤心的说:“我就是担心我爸我妈。”她还弄不明白父母为什麽会遭遇这样的厄运,也不清楚周围的人为什麽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咱们现在管不了他们,你怎麽不明白呢?”他叹息着,这丫头比自己还大一岁,居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但他不愿意看到她难过的样子,於是温柔的了她的头。

    她忽然将脸枕在膝盖上哭了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怖感袭击着她的心,万一爹妈出了事,她和弟弟该怎麽办?

    “靠,你别哭成吗?好像是我欺负你了一样,别哭了!”他焦急的俯下身,关切的说道。

    可是女孩越哭越凶,完全忘记了他们仍然身处险境。

    他只好将她拉进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她,低声说:“有我保护你,别怕!”早就对女孩心生爱慕之情的他终於找到了表达的机会,所以他也管不了这许多了。本来她就是自己愿意守护的女孩麽,过几年一定要娶她当媳妇儿,所以就算是搂搂抱抱也没啥了不起的。

    忽然被男孩抱在怀中的感觉只能用吃惊来形容,她虽然已经十八岁了,可是对於男女之事,仅限於偷偷从《红楼梦》里看到的那些描写为止。虽然正值豆蔻年华,又有这麽个优秀的对象守候着,她还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的x口是那麽的宽实,温暖,她觉得很是踏实,竟然不那麽害怕了,眼泪也就自然而然的不再流出来。

    “这就对了,走吧!”看到女孩不再哭了,聂建国露出了笑脸,拉着她小心翼翼的向南跑去。

    黑夜逐渐的将两个年轻人的背影淹没,他们二人的手始终紧紧握在一起

    他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跑到了目的地,这像是一场马拉松比赛,对手却是身处暗处并随时出击,而他们不能输。还好,现在暂时安全了。

    聂建国找到了一个男同学,他带二人来到了附近的中学里,因为学生们早已罢课,所以学校里空无一人,安静的就像坟墓一般。

    男同学给他们留下了蜡烛,三个馒头和一个军用水壶,便匆忙离开了。因为他家也刚刚出过事,状况也挺糟糕的,否则的话还能再给他们提供更多的帮助。

    於是两人找了间还算干净的教室,c上门,这才松了口气。

    李梅累的完全瘫坐在地上,她连吃东西的劲儿都没有了。

    男孩看她变成这个模样,坐到了她身边,将馒头掰碎了塞到她嘴边,说道:“吃点儿吧,要不会脱水的。”他还打开了水壶的盖儿,递到她手中。

    她看到他微笑的脸,连忙吞下了馒头块儿,喝了一大口水。

    “你也吃啊?”她细声问,说话都没什麽力气了。

    “我先看你吃的。”他怕女孩吃不饱所以才这麽说,谁让小梅是他喜欢的姑娘呢?自己饿一点也没关系。

    但是她怎会不知道,於是掰了一半塞给了他:“我得看人吃饭,自己才吃的香!”现在物资这麽紧张,每家人的配额又这麽少,能吃饱就已经不错了。

    他乐了,连忙咬了两口,不知为何今天虽然没有菜,只啃干馒头可他还是觉得吃的挺香。

    烛光映照在两人纯真的脸上,他们看对方的样子却是那麽的美,甚至比任何时刻都要清晰。

    吃完东西,聂建国为了哄她开心,给她唱了首自己篡改的歌儿:

    大老爷们儿爱唱歌,唱起歌儿来乐呵呵

    才唱两句就让女孩捂住了嘴,李梅紧张的低声责备他:“你疯了,乱唱什麽?”人家明明是“大海航行靠舵手,娃娃生长靠太阳”却让这家夥改成这样,要是让红卫兵听到一定又是顿毒打!

    他拉开女孩的手,笑嘻嘻的说:“没事儿,别说人了,连鬼也没有一只!”

    “讨厌,吓我!”李梅听到“鬼”字就全身发毛,虽然她从小就受又红又专的教育,但对这些莫虚有的东西还是十分畏惧,连忙缩到了他的怀里。

    聂建国却觉得“鬼”真是好东西,因为它能让小梅主动投怀送抱,他都幸福的要羽化成仙儿了。趁这机会,他搂住了她的腰。

    “小梅,以後当我媳妇儿吧?”他贴着她耳朵问,女孩的脸红的像晚霞似的,看起来那麽可爱。

    “你又胡说了。”她羞的低下了头,第一次和他这麽近的相处,她紧张的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我可没胡说,反正我不管,我就要你当我媳妇儿。”他乐着,轻轻在她面颊上落下一吻。

    她推了他一下,慌乱的说:“干嘛呀,你耍流氓!”但是心里却有些欢喜,口是心非的自己更让她羞怯起来,都不敢看他执着的眼神了。

    “你是我媳妇儿就不能叫耍流氓了,笨蛋!”他不放弃,又在她另一半边脸亲了一下。

    女孩非常无奈,只得用手捂住了脸,还骂了一句:“就是耍流氓!”

    反正此处无人,流氓就耍到底吧。聂建国猛的将女孩按倒在地,含住了她温柔的小嘴儿,还不太懂如何接吻的他试探着把舌头伸进了小梅的唇间,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从身体里蹿了上来。

    李梅被他亲的魂儿都要跑掉了,明明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怎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都不敢相信,连忙睁开了眼睛想求证一下事实,结果却看到了对方最近距离的脸,羞的连忙闭上了眸子。而她的手却无意之中环上了他的脖子,两人以女下男上的姿势躺倒在地。

    心满意足的把她亲了个够本儿的男孩,终於松开了女孩颤抖的嘴唇,他甜蜜的说:“反正你都让我亲了,就不能再嫁别人了!”

    她呆呆的凝望着他那半熟的俊脸,怯懦的问:“被你亲过就不能嫁给别人了吗?”

    “当然啦,不过还有呢。”他像个专家似的说明着,这些都是从某些不能说明的书看来的,要麽就是听别的男孩讲的。

    “还有什麽?”她眨巴着眼睛问。

    “哎哟,就是咱爸咱妈做的事儿啊,他们不做那事儿哪来的咱们呀。”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向女孩解释,总之就是关灯上床,之後的细节就不明讲了,反正他大概还是知道一些的。

    李梅思索了半天,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她虽然不了解细节,但多少还是明白一点儿的。

    “真要是那样儿了,你就再也跑不掉了。”他嘿嘿乐着,捏了捏她的脸。

    “我不要,你躲开。”她推开他,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聂建国无奈的说:“我又没真的想那样儿,逗你玩儿呢。咱们现在这样就可以了,那事儿等过了二十再说吧,要不就算你爸不骂我,我爸也得抽我了。”

    过了二十再说?那还是要做那事儿了,她害羞的扭过脸,不敢再乱讲话了。

    “别忘了啊,你以後只能嫁我,二十岁的时候咱两做那事儿,这可是约好的,不能反悔!”他搂住了女孩的腰,低声说。

    李梅没有吱声,她或许已经默许了对方。

    但没想到的却是,两人居然因为一场政治运动而错失了在一起的机缘。半年後,李梅去了东北,而之後聂建国却奔赴了云南。

    这一别就是十年,直到1977年恢复高考的冬季,他们再次在车站相逢。深埋在心中的爱恋仍在,但已物是人非。然而他们之间人缘分却仍然未尽

    五年之後,李梅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北京日报》做记者,她正好要做一个劳动模范的专题,还专门跑到了郊区去搜集材料。

    当她坐在汽车上,拿到临时才印好的资料之时,突然大吃一惊,原来这次采访的对象就是聂建国,他被调动到了房山的郊区线路去了。

    一路上,她的心都在“扑通扑通”的跳着,这次取材注定不同,注定了他们还要再相见!

    来到公交车队的值班室时,李梅等了足有一个半小时才看到了那个曾经和自己相约过的男人。而他的变化,令她震惊,更让她伤感!

    原本潇洒帅气的男子竟然胡子拉茬,头发也好久没有修剪过了,皮肤晒成了棕色,整个人看起来既没j神又邋遢。

    聂建国发现采访自己的记者居然是小梅,也是一惊,他慌忙整理了一下头发,笑着走了过来,和她握手:“您好,记者同志。”周围还有别的同事,他只好装作两人不认识的样子。

    “您好,聂师傅。”她隐藏住自己的感情,和他简短的握了握手,他的手也变的chu糙了,指尖长满了老茧。

    两人就像陌生人一样客套的几句,随後就进入了采访的流程。

    从和他的对话中她得知对方已经结婚三年,因为工作经常要住在房山的宿舍,和妻子也是聚少离多,而调动到房山的车队也有一年了。

    聂建国工作十分努力,很快连车辆维修也掌握了,一般的毛病他都能处理。那个年代公共汽车经常坏,很多司机都懂一点维修知识的。

    谈话进行到晚上才结束,车队便安排了住处给李梅,第二天早晨她会坐聂建国的第一班车回到城里。

    吃完饭,洗了澡,她一直坐在床前无法入睡,因为他的变化实在让自己不能接受,而且话语间透露着淡淡的哀伤,作为女人来说很容易就察觉到了,可能他的婚姻生活并不如意。不过男人,女人在一起久了新鲜感一过,总会腻味的,那个时候双方的x格和爱好的不同就会突显出来,矛盾也就激化了。

    她也是一样,和丈夫的x格,爱好完全不同,又生在不一样的城市,有时候感觉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共同的话题少之又少。这几年女儿慢慢长大了,她的心思也逐渐转移到闺女身上,也就懒得理会这些了。

    “咚咚”有人敲响了房门,她连忙应了一声,打开了门。

    聂建国竟然站在门口,他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把胡子刮了,洗了澡,还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她隐约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连忙问道:“这麽晚了,有事吗?”毕竟他们是孤男寡女,还是要回避一下的。

    “小梅,我想和你谈谈。”他嘶哑着嗓子说,没等她请自己进来,就迈进了门。

    见他已经进来了,她只得关上门,拘束的让他坐在椅子上,为他倒了杯开水,自己则坐在了床上。

    聂建国惨淡的笑着,接过了水杯,苦涩的说:“干嘛对我这麽客气,这让我感觉特难受,真的!下午的时候,我都要憋死了。”他一真忍耐着,期待着采访结束。

    “是吗,那我随便一点儿好了。”她面对可是自己初恋的对象,当然自然不起来。

    “你现在过的好吗?”他又似从前那样温柔的凝望着她,关心的问。

    李梅垂下美丽的眸子,无奈的回答:“还凑合吧,反正生活就是平平淡淡的。”

    “哦,五年前我遇到你的那回,其实还没有决定结婚。不过我妈催的紧了,我以为你现在还说这些也没什麽用了。”他慌乱的掏出兜儿里的烟,将後半句话淹没在云雾之中。

    虽然李梅走之後,他又交了个女朋友,却一直难以忘怀,因为她也是自己第一个吻过的,爱过的女孩。

    李梅不敢细问,两人沈默了许久。

    她心里越来越不好受,心头就像堵了什麽东西似的,原来他一直还牵挂着自己。可却是她先一步打破了两人的承诺,和一个有军队户口的男人结了婚。因为她那个时候真的很怕永远留在那片黑土地,连後代也会变成农民,谁还能想到有回城的机会呢?

    她咬着嘴唇,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看到曾经深爱的女人几乎要哭了,他再也无法按纳情绪,站起身,将她拉进了怀中。

    “我不怪你,怪就怪我们没有赶上好时候。”他知道她在自责,但同样经历过苦难的人怎会不理解,不明白对方的想法呢?不管是哪个地方的知青,他们心底的压抑,失落,痛苦都是相似的,而渴望回家的感受也是一样的。

    “是我对不起你,建国!”李梅终於哭了出来,他们中间因为时间积累起来的墙壁终於打破了,她再次感受到了他的温柔。

    “别哭,你一哭我就乱了!”他说完,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结果却无法收拾,他的热情已经被她点燃

    他们什麽也不愿意去想了,整个夜晚变的疯狂却透着难以言明的哀伤。

    李梅紧紧的抱着身上的男人,泪流满面的迎合着他的索取,他们曾经说好了要把最美好的东西留到二十岁品尝,可这约定却无法实现了,却要在十几年後用这种尴尬的方式释怀。但这是她唯一可以为对方做到的事了吧?

    “你越来越美了!”他忽然停了下来,忍不住赞叹道。

    她羞红着脸,苦笑着说:“美什麽,我都三十出头了。”她不再有少女的身材,眼底也没了过去的纯真。但这是丈夫永远不会对自己说的话,也只有这个男人才会这样赞美她。

    聂建国抚着她的额头,微笑着说:“你比以前更美了,更饱满,更让我着迷!”小梅的身材比起少女时代更丰满,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你这张嘴永远只会哄人!”她心里很高兴,但是嘴上却没这样表示。

    “让你高兴我就满足了!”说完他又继续起来,却一直忍耐着欲望想让她先满足。

    结果一个晚上他们竟然兴奋的抵达了三次之多,等一切结束之後离分别却也不远了。

    清晨,他开着最早一班车将心爱的女人送回了城里,他们的眼中挣扎的感情和理x,把两人的心几乎撕扯成碎片。然而他们也了解到彼此的思念之情,在心灵深处,他们都为对方保留了一个永远不灭的位置,那个地方是任何人都侵占不了的。

    此後的两年,虽然他们又相聚了几次,但是因为逐渐感受到家庭的责任便不约而同的断了往来,这件事也一直埋藏在两人的记忆之中。

    然而现在聂建国早已不在,唯留她於世上,李梅再次感受到了孤独!这种孤独恐怕直到死的那天才能驱散,现在她只有凭借着梦编织的力量才能与他相逢了。

    ☆、彻夜未归

    聂柘和林倩坐在小旅馆的房间里,灯光有些昏暗,两个人的心情也都很复杂。

    “把衣服脱了,我帮你上药,要不干脆上医院得了?”她挺担心他的伤,说不定玻璃碎片已经扎到r里了,只上药肯定不行的。

    男孩笑着回答:“这麽点小伤没事儿的,以前打架的时候也被人扎过,你帮我上点药就成了。”说完他脱下了上衣,将血淋淋的胳膊展示给她看。

    女孩皱了皱眉,轻轻抓住他的手腕,仔细端详伤口,并没有发现碎片,这才放心的说:“好像没有碎片扎进去,就是伤口有点大,你忍着点儿。”说着她拿起药棉,沾了点碘酒,小心的替他上起药来。

    聂柘强忍着疼痛,还咧开嘴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有当护士的天赋?”伤口被冰凉的药水一杀,简直可以用“爽b”了来形容。

    “我就差点考护校呢,不过听说挺难混的,所以就改学外事服务了。”她弯起眉毛笑着说,不一会儿就把他的胳膊包扎好了。

    男孩稍微活动了一下受伤的小臂,非常满意:“真专业,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新年快乐!”今天是1997年的最後一晚,所以要提前祝福下。

    “耽误你时间了,你媳妇儿等着你回家吧?”她非常羡慕这家夥的女友,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淡漠的低下了头。

    他点头道:“我们和朋友约好了吃饭的。”他刚想站起身,却觉得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回了床上。没想到被林倩老爹踢到的部位竟然发作起来,整条右腿从上到下疼的抽筋。

    林倩见他难受的弯下了腰,马上扑了过来,卷起了他的裤腿儿,右腿外侧已经肿了起来。老爸怎麽下手这麽重,她难过的扬起脸,柔声说:“你就别走了,明天再说吧,算我求你了。”

    “要是一宿不回去,我媳妇儿会担心的。”他努力站起来,可是右半边身子却不得劲儿,还没走两步就支撑不住了,他赶忙扶住了墙。

    “别勉强了,给她打个电话吧。”她赶紧扶住了他,把他搀到床边。难道他就这麽害怕和自己单独相处麽,她真的一点恶意也没有。

    聂柘无奈的叹气,苦笑着说:“人只要生活安逸就抽抽儿了,以前我哪有这麽娇贵啊,看来食堂真不能再呆了,反正过完年实习结束我也没打算留在那儿工作。”万一伤了筋骨,别说明天了,恐怕一个月都动不了,看来还是老实呆着为好。

    林倩坐到他身边,关切的问道:“那你想好毕业了去哪儿上班了吗?”就业对於他们这些职高毕业生来说是人生的第一关卡,有不少人都难以找到方向,希望他能顺利越过这道坎儿。

    他掏出烟,一边点一边回答:“我想做销售,一是能锻炼自己,二是只要努力干,收入比一般工作高。有个朋友在专卖店工作听说工资不低,所以我也想去试试。”

    她笑了,点点头:“我有同学也在专卖店,听说干的好的一月能拿2000多呢。”

    “反正和上学那会儿不一样了,钱变的越来越重要,现在她和我住一起,我得多为以後考虑。要不她那麽好的女孩儿,非得被人呛了不可。”他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不仅仅是即将毕业面临社会选择,更大的则是来自於欣欣那边的压力。

    她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虽然这位公主愿意跟着他这个青蛙王子吧,但也不能因为人家死切掰来跟自个儿就安於现状不奋斗了。

    林倩给他披上外套,瞟了对方一眼,含糊不清的问:“要是你现在没有女朋友,会考虑我吗?”既然现在就他们两人独处一室,也没有必要遮掩什麽了,她就干脆问问得了。

    他扭过脸,嘿嘿一笑:“你这丫头怎麽老是钻牛角尖呢,我又不是钻石王老五,犯不上你这麽执着。”她怎麽还是想不明白,明明他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哪儿值得她留恋。

    她“哼”了一声:“你要是大款我还不鸟你呢,我就喜欢你这样儿的,怎麽着吧?”女孩翻了个白眼儿,喜欢谁是她的自由,也不用他来指指点点麽。

    他纳闷儿了,面对她认真的表情很是无奈,只得说:“你是对我感激多於喜欢,你就是老觉得欠我人情。所以,一定是错觉。”

    她不开心的扭了扭身子,哀怨的凝视着他英俊的脸,摇头道:“你别把我往沟里带啊,就算拒绝也得用别的方法吧。真不像个老爷们儿!”

    “那你认为老爷们儿嘛样儿的?”他哭笑不得,自己哪儿不像个爷们儿了。

    林倩有点冷,她把床上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娓娓道来:“拿得起放得下,果断,勇敢,有责任心。”

    他托着下巴继续追问:“我哪儿不符合?”

    “你就是拿不起放不下,典型儿。”她还是冷,打了个喷嚏,连忙缩到了靠窗户的暖气边儿上。

    “拿不起,放不下?”他自问,现在他只是拿得起,放不下。

    林倩连连点头:“因为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对别的女孩视而不见。所以就是拿不起,放不下了。”

    “女孩不都希望男朋友只爱自己吗?你还真个别。”他真是琢磨不透林倩这丫头的想法,果然,单亲家庭容易出怪胎。

    她趾高气昂的说:“我可比她们成熟多了,因为啊我老早就明白了,女人只是男人的追求之一,一个成功的男人生命中注定不止有一个女人。所以,我要当成功的女人,因为我需要的那种既专一又成功的男人g本不存在。”其实这是女孩们梦想中的完美男人,这种男人即便有也比大熊猫珍贵,肯定早早就被别的女人霸占去了,哪儿轮得到她呀。

    没想到到她认识的还挺深刻,他穿好上衣,给女孩倒了杯热水,递到她手中,感慨的说:“成,就凭你现在的认知,以後绝对能成个女强人,你随便挥一挥衣袖儿也能跳出一个团的青年才俊,时刻恭候你了。”

    她接过热水,白了他一眼,说道:“得了吧,别咒我,女强人可都是嫁不出去的。到时候你不怕我赖上你,非得哭着喊着让你娶我?”

    “谁说的,女强人得配真正的钻石王老五,这叫强强联合。”说完他吃力的挪到电话边上,给nn和胖子各打了一个电话,当然他撒了个弥天大谎。

    说自己在胖子家玩,不回去了,让欣欣别等自己了,还给她发了条消息。如果照实说的话,他铁定得和小草莓吵架,明天的关怎麽过还不知道呢,到时候再说吧!

    他放下电话连连叹气,自己又向欣欣撒谎了,可是有什麽办法,这事儿直说只会越描越黑。

    林倩喝完热水,放下杯子,低声问:“你是不是特别怕她误会?”

    “废话,要不我绕着圈儿说谎干嘛。女人都是醋缸,犯起劲来一点儿理智都没有。”他想起那回做爱的时候因为林倩的事挨了她的咬,就一脸沮丧。

    “唉,谈恋爱真麻烦。我还是不要尝试了,想起来就头疼。”她忽然感觉自己还是挺自由的,没有被恼人的琐事缠上,看来单身也不是坏事。

    “这可不是你能控制的,我当初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这麽早就被拴住,现在不也乐在其中吗?”其实遇到小草莓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悲哀,因为这麽合适的对象确实千里难寻。可一旦碰到就要结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承担责任,受到约束,却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女孩忍不住笑了出来:“呵呵,我看你也挺悲惨的。要从男孩马上跨越到男人的阶段,负担和责任其实挺重的吧?”

    “早晚不都要承担责任吗,就算重能怎麽样?是男人就得扛得起,而且你不扛也得扛。”他躺了下来,凝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打了个哈欠,没有注意到林倩已经爬到了自己身边。

    她低下头,直勾勾盯着他的脸笑了,捋顺了垂下的发丝说道:“那今天你就别想这些事儿了,彻底放松一下。”说着她就俯下身,含住了他的嘴唇

    刚反应过来的聂柘一惊,本想用手轻轻推开她,可是胳膊上的伤口扯的他疼的差点哼出来,能自如活动的左手却被她紧紧抓住,这女孩怎麽就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呢?

    温柔的吻了他之後,女孩撑着身体在他上方愉快的说:“反正这是我去香港之前的愿望,你得帮我实现了。不管你乐意不乐意,今天你正好受伤,我到省事了。”

    他咽着口水,傻笑着问:“不是吧,我现在就一半残,你就这麽忍心对我这个残疾人下手?”果然还是不能和她单独相处,这丫头太危险了。

    “只要你那儿没残疾就成。”她咬着嘴唇说,伸出左手解开了他的皮带

    ☆、只差一点儿

    “林倩,别这样,我求你了!”他的下身发热,说话的声音颤抖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被女孩单方面服务了。他几乎受不了,想闪躲,可是下身却疼痛难耐,只得硬撑着不让它有反应。

    女孩把那个雄伟的东西摆弄的斗志昂扬之後,低下头含住了敏感的前部,姿势简直就像吃冰棍儿一样。

    喉咙难以抑制的呻吟出声,他再也无法拒绝这种热忱的服务了,完全被她灵活的舌头打败。没一会儿聂柘便忍不住欲望,将压抑了许久的y体全数s进了她的口腔。

    但是林倩居然没有介意,竟然一口吞了下去。

    这着实令他震惊,如果不是喜欢自己,她怎麽可能做这样的事儿?

    “干嘛,和见了外星人似的。我可是第一次给男人这麽做,也就是你我才算了,不说这些,我洗澡去了。”她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毕竟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也无未来。

    他啥也说不出来了,凝望着女孩背对着他脱光了衣服,走进了卫生间。

    接下来,他们迎来了漫长的夜晚,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却想着各自的心事。

    她一点也不困,翻了好几个身都睡不着。

    於是转过身看了看一直在抽烟的他,低声问:“我都要被你熏死了!”整改房间里被烟雾填满,就像他们两人混乱的思绪一般。

    “对不起,我掐了。”他惨淡一笑,把烟拧灭。

    房间里虽然只开了盏台灯,但他仍然能看到她迷人的凤眼和x感的嘴唇。

    “干嘛哭丧着脸,你就不能爽快点儿麽?明明那麽快就s了,还一副吃了死亏的表情。”她嘟着嘴说,赤裸着身体钻到了他怀里。她一直都习惯裸睡的,反正在他身边,她也没打算避讳。

    聂柘苦笑着说:“我哪儿有啊,到是你吃亏了。”现在他就和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兔子一样,只能让她牵着鼻子走。

    林倩抚着他赤裸的上身,伤感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麽喜欢你,其实我最怕的就是到了香港之後还老想起你来。我特别不喜欢惦记人的感觉,就像我想我妈似的,再思念她,她也回不来了。”

    他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抚着女孩的头,安慰着她:“时间长了你就会把我忘掉的,就算哪天偶然碰到,或许你都不记得我是谁了。”

    “我才不会呢,对我好的人我会记一辈子的。你也不许把我忘了啊,要不我可饶不了你。”她用威胁的口吻说,几乎趴在他的身上。

    他又紧张起来了,尴尬的说:“别闹了,快下来。”他伤成这样就算下身有反应也不可能做,再怎麽勾引他也是於事无补。

    “不要,明天你就不是我的了,我得趁这个机会,好好享受!”她任x的说,感觉到男孩的那个部位已经起了变化,於是索x扯开了对方的裤子,直接坐了上去。

    “我靠!”被她这一弄,肿的腿越发疼起来,他忍不住吼了出来。

    林倩急的不行,咒骂着自己的老爹:“他干嘛非得踢你腿啊,我恨死他了!你忍着点不行吗?”已经很久没有做男女之事,她也憋的够呛,如今终於能和喜欢的男孩在一起,对方却因为受伤不能接纳自己,真是又气又恼。

    “大姐,能忍就不叫唤了。今天真的不行,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他现在是伤痛战胜欲望,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委屈的低哼了两声,不情愿的从他身上爬下来,说道:“这可是你说的,等你好了一定得还我这次。”

    他哑口无言,拒绝也不是,同意也不成,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索x晕过去得了,要不这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

    第二天早晨,聂柘趁着林倩还没有醒,吃力的离开了,腿上的伤虽然不像昨天那样疼了,可是估计还得请假在家休息几天。

    坐在出租车上他一直都在想如何编谎话才能让欣欣相信自己,但怎麽说都漏洞百出。

    回到家,他用钥匙推开房门,小草莓还在睡着,手边还拿着bp机,应该是一直在等自己的消息。

    他笑了笑,关好门,坐到了床边,低声说:“宝贝儿,对不起了!”估计昨天她很晚才睡,所以这麽大动静也没醒。

    纪雨欣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她发现男友已经回来了,正睡在自己身边,要不要审问一下昨天究竟怎麽回事?

    可是看到他这麽疲劳,她又不忍心了,只好拿起枕头底下的英语书学习起来。

    “宝贝儿,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没回来,让你担心了!”他觉得女孩醒了,於是睁开了眼,带着歉意说。

    欣欣也不看他,冷冷的说:“你和胖子干什麽去了,怎麽胳膊上还包着纱布?”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聂柘和人打架,马上就十八岁的人了还像个初中似的那怎麽行?

    “我真没打架,纯粹挨打去了。我们谁也没动手,後来有人报警了,就没事了,要不我能被修理成这样吗,你爷们儿我有多英勇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乐呵呵的说,亲了亲她的小脸。

    “真没打架?”她还是有点不相信,这家夥的脾气哪是那麽容易就改过来的。

    “我发誓,毛主席保证。我伤成这样,昨天都走不动了,就在他那睡的。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原谅我吧,媳妇儿。”他低声下气的说,看样子她好像相信了。

    “要是我发现你在说谎,绝对饶不了你。和你们经理请假了吗?”看他伤成这个样子,也不可能上班了。

    她起身,打算去买早点,估计昨天他也没正经吃上饭。

    “请假了,明天我去医院开假条。你嘛去?”他见她在穿衣服,随口问。

    欣欣穿上羽绒服,套上靴子,走到门口说:“我买早点去,你躺着吧。”要是不管他,还有谁管啊?虽说还在为他一夜未归生气,可也不能让他饿坏了。

    “还是媳妇儿好,我真是爱死你了!”他心花怒放,总算是逃过一劫,估计这几天自己都会被周到的照顾了,真是因祸得福,哈哈!

    “闭嘴,我还没生完气呢。”她忍住笑,推门走了出去。

    聂柘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虽然昨天晚上没发生太过分的事,可毕竟他还是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了。唉,林倩也挺可怜的,他又不能不管。反正那丫头马上就要闪去香港了,只要她到了那边,用不了多久就会忘记自己的。

    25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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