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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女将与笑门神 作者: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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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烛光摇曳,地上映着的交缠双影,也轻轻摇曳。
“抱我……”轻啄着鞠滕郗的唇、颊、颈,云苎不住呢喃、轻喘着,而小手热切地抚在他的x口、腰际。
用被封裹住云苎赤裸的娇躯,鞠滕郗用虎臂紧紧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身子紧贴在自己怀中,同样忘情地吻着她、回应她,然后在吻住她的同时,用空出的那双手紧握住她丰满、挺立的浑圆,并不断来回摩挲、推挤……
“啊……还要……”当自己细腻、柔嫩的双r被鞠滕郗那双chu糙的大掌急切爱抚、揉弄之时,云苎迷蒙着双眸,吐气如兰地嘤咛着。
不让自己去思考鞠滕郗今日如此热切回应自己,究竟是为了致歉,抑或是不得不为的配合,今夜,她只要他的全部……
而听到云苎那如梦似幻的诱人娇啼声后,鞠滕郗更放肆地抚弄着她的右半边丰盈,然后在她的r尖缓缓挺立、变硬之时,用手指夹在手中来回搓揉、拉扯。
“啊呀……”在那股酥麻的刺激感传遍全身时,云苎的身子整个战栗了起来,而双腿更是虚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自己。
今日的鞠滕郗,跟往日不同,他自己也明白。
因为过往的他,就算激狂,还是克制,但今日的他,似乎全身笼罩在一种奇怪的情绪之中,迫切地想将他身前的女子揉入他的体内,给予她她或许g本不需要的保护,再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更不再让她的眼中,出现那抹让人心里沉甸甸的忧伤……
但他不想去问为什么,他只要好好拥抱她,如她所愿的拥抱她,在她又一次愿意让他拥抱之时。
“滕郗……”感受着由鞠滕郗身上传来的与自己同样的需索与渴望气息,云苎娇喘吁吁地轻喃到:“我站不住了……”
是的,真的站不住了,因为今夜,她对他的爱抚,有了比过往更快速且真实强烈的回应!
她柔嫩的身躯因他的爱抚而疯狂颤抖,她丰盈的双r因他的放肆而不住胀痛,她花径内的湿润、热情,更是完全抑制不住地沿着她的腿g往下滑落……
望着云苎艳红的双颊,轻喘娇喃的微启红河村,星目迷离的醉人双眸,鞠滕郗在无声中一把抱起她柔若无骨,且早布满一身香汗的娇躯坐至床榻上,在将她放置于他的腿上后,终于沙哑地开口了,“你双腿交叠时的坐姿,非常优美。”
“嗯?”有些不太明白鞠滕郗为何突然说出这句话,但云苎还是不自觉地依言轻轻地将双腿交叠在一起,然后在再度望向他之时,想看他有什么反应,却发现他的眼眸并没有直视她,而是来回浏览着她的全身、她的双腿、她腿际的粘稠光亮,而目光中,有股她不熟悉的古怪炽热……
在急速的心跳声中,云苎望着他灼灼的目光,感觉着他缓缓抱起双腿交叠的她,然后将她已为他彻底绽放的湿润花径端口,抵在他火热的坚挺硕大前端。
“你……怎么……”因今夜鞠滕郗古怪而凶猛的热情而浑身热烫的云苎,只能傻傻地凝视着那双眸子,然后在被那股熊熊火光彻底灼烧,几乎焚毁之际,感觉身子猛地一坠。
“啊啊……”当鞠滕郗毫无警示地将他的铜铁硕大刺入自己许久未曾欢爱过的花径中时,那股彻底被填满的充实感与刺激感,令云苎无助地仰起头娇啼。
“弄痛你了吗?”听着那暌违已久的娇媚吟哦声,望着云苎那妩媚又撩人的容颜,鞠滕郗哑声问道。
“没有……”云苎轻喘说道,而长长的眼睫毛不住地眨呀眨。
“这样的你,更紧、更小了……”感觉着包裹着自己的那道窄小、紧窒的丝绒花径,鞠滕郗的昂因更低沉了,“我真怕把你弄坏……”
“我不会……”听着那从不曾由鞠滕郗口中说出的邪肆用语,云苎的小脸愈垂愈低、愈来愈红,然后在俏臀猛地被往上一托又用力按下时,疯狂啼呼着,“呀啊……被你弄坏的……”
“真的不会?”望着身前可人儿那全然女人的诱人身姿,以及小脸上那抹小女儿的娇羞,鞠滕郗在怦然心动中又将她往上一托、深深一按。
“嗯啊……”当那火热的硕大坚挺一回回猛力刺入自己花径中,并次次都贯穿她的灵魂之时,她紧紧搂住鞠滕郗的颈项,仰头娇啼着,“真的……不会……”
“那这样呢?”
望着云苎如花的娇颜,听着帐中老会回荡的甜腻娇吟,轻嗅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动情幽香,鞠滕郗这回没有再抬起她,却用大掌扣住她的腰,将她左右轻转着,让她的花壁,一次又一次被他火热的紧绷硕大来回摩擦。
“别……折磨我……”当花径中某点不断地被轻擦之时,那股惊天的酥麻与刺激,令云苎几乎承受不住了,只能不住颤抖着红唇轻轻央求着。
“那是喜欢了?”望着云苎逐渐迷离的美眸,听着她那撒娇似的轻语,感觉着她愈来愈紧的花径,鞠滕郗低下头轻吻着她的唇角。
“讨厌……”怎么也没想到鞠滕郗竟会取笑她,她连耳垂都红了,但她还是抬起眼狠狠地瞪向他。
“若讨厌,怎么将我包裹得那么紧?”由云苎那g本一点也没有气势,反倒娇俏、羞涩至极的可爱瞪视中,鞠滕郗发现她对自己的邪肆语言完全没有抵抗能力,所以他一边继续扭动着她的腰,一边则将唇俯至她的耳畔低语着,“我向来飒爽,而如今却因我而身下水光波澜的女将军?”
“你……”
完全无法抗拒这样狂肆却又x感的鞠滕郗,所以云苎试图着想松开交叠的双腿,不再让自己陷于全然的痴傻、被动中,但他却不让她有这个机会!
他趁着她开腿之际,迅速捻住她身下的花珠,然后右臂环着她的腰,霍地站起身,将她的背抵在营帐上后,举高她的右腿扣在他的腰际后,开始用力挺腰。
“呃啊……”在鞠滕郗放肆的捻弄与猛力的穿刺下,云苎几乎疯狂了,她弓起身,迷蒙着眼不住轻啼着,“不要这样……滕郗……我不要……”
是的,不要,因为若他再继续这样下去,她很快就要失态了!
“我们有的是时间。”感觉着云苎花径不断的紧缩再紧缩,鞠滕郗轻吻着她颤抖的红唇,然后继续挺腰,更用力的穿刺,“只要西线无战事。”
不,不是有一整夜,而是在那好久以后的未来到来之前,只剩今夜了……
尽管云苎的心,在这一瞬间,几乎碎了,但她的高潮,却顷刻间便来临了,并且那样巨大、那样强烈!
“啊啊……滕郗……”当身子彻底爆裂开来之时,云苎疯狂地唤着他的名。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体内那股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狂潮,让她已几乎没有了自己,但她却紧紧搂住他的颈项,只为让自己的每一声狂喜与娇啼,都清清楚楚地传入他的耳中。
因为她要他记住她,深深切切的记住她,纵使明日过后,他的眼前,不再有她……
“苎儿……”
望着云苎高潮后娇艳无比,却不知为何有些凄绝的绝美小脸,鞠滕郗依然没有放过她,他用着各种方式,在每回她以为要结束之时,领着她再往高处攀升,一回又一回地抵达那极致的欢爱之巅,直至她在他彻底释放之时,爆发出最后一次的最猛烈高潮中后昏厥。
被鞠滕郗彻底爱怜而短暂昏厥的云苎,睁开眼时,见到的,依然是他穿戴完整的背影。
深深凝视着那个背影,她眼眸几乎眨都没眨一下,就算眼眸彻底酸涩。
因为她想将他牢牢的记住,刻在心中,让往后的她,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起,就能记起,就能恋起……
“抱歉。”待那个身影终于移动之时,云苎轻轻合上酸涩至极的眼眸,将小脸转向帐璧,“过去是我思虑不周,无顾你个人意愿便要求你做违背你心意之事。”
“小民不懂将军之意。”愣了愣,鞠滕郗缓缓回身想看清她的小脸,但望见的,却只是她乌黑的如瀑长发。
“就这样了,下去吧!我累了。”
“这……是的,那小民就先告退了。”
很想问清云苎究竟为何突发此言,但最终,鞠滕郗还是决定先让她好好休息,毕竟她确实累坏了,更何况,待明日日出之后,待她元气彻底恢复之后,他们有的是时间。
帐内,在鞠滕郗走后,彻底清静了,清静得云苎都听得到自己眼泪低落的声音……
五个月后
“好久没看到白副将了,他是上哪儿去了,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人家约莫是火了,再不想进咱们这无情无义的城里来自讨没趣了,要不,怎么其他军士都回来了,独独不见白副将……”
“都怪我们,当初实在不该伤白副将的心……”
脑中来回回荡着希孤城民无j打采的神情,以及他们自责的言论,但骑在马上的鞠滕郗却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不,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因为他!
一定是因为他说错了什么,抑或弄拧了什么,所以,她才会在那夜后不仅连夜开拔,漏y离城,更在新一波的战事结束后,至今未曾到希孤城来。
但她人虽没来,不过鞠滕郗却知道她依然有与掌管城务的倪老头、城内协和部队的成员及家属通信,也有回其余几个熟识老城民的书信,可唯独他的信,一封也没回。
为何要这样躲着他?
是的,就算鞠滕郗再驽钝,也明白她是故意躲着他,独独躲着他。
他到底哪里弄拧了?还是那夜他真的太过孟浪、放肆了?
否则那一夜,为何她虽像以往的每一回一样热情地与他拥抱,却在离去后,自此对他的存在完全不闻不问……
也罢,待他到女儿国后,一切便会有分晓了。
远远望着女儿国皇城“虹城”的城门,鞠滕郗的心,不自由主地狂跳了起来,然后在抵达城门之时,几乎失速。
因为她就在其中,在这个如同七彩虹霓般色彩明亮的城池中……
在雷鸣的心跳声中,鞠滕郗飞身下马缓缓步向城门,如同旁人般将入城文牒交予守城女兵检查,然后在几名女兵紧盯着他窃窃私语与微微古怪的眼神中,被指示前往三条街开外的皇城旅店暂住。
怪了,他看起来像坏人吗?否则为何独独他的行踪必须被控管?
尽管对守门女兵的反应有些不解,但入境随俗的道理鞠滕郗还是懂的,所以他二话不说地向皇城旅店走去,然后在这短短的路途上,任自己的目光四处流连。
这就是女儿国?果然令人惊异。
色彩斑斓的各式建筑,满街身着与西土完全不同的大胆,却赏心悦目服侍的昂首阔步女子,毫无脂粉味,且不仅英气十足又同时温文有礼的各色男子,生意盎然的参天古木,以及充斥着满满笑声的街道……
一个充满了自信、朝气,有些特立独行又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特立独行,并且蓬勃又有朝气的国度,而这,就是云苎的家乡!
这个午后,鞠滕郗难得悠闲地坐于旅店房内喝茶,然后一边寻思该如何才能见得到云苎,毕竟女儿国的三公主,绝不是他这种庶民百姓想见便能见着的。
而就在鞠滕郗脑中的办法缓缓成形之时,突然,有一个人大刺刺地踢开他的房门,而后,一个冷冷、有点熟悉却又不太熟悉的嗓音在他身前傲然响起——
“希孤城的鞠滕郗?”
“是的,苎——”当听及那熟悉的嗓音之时,鞠滕郗在心底的急速心跳声中缓缓将视线由窗外移至身前,然后在望清眼前人之时,眼眸霎时深邃,但蓦地,他的话却断在了空中。
因为此时傲然坐在他眼前座位上的人,并不是他以为的云苎!
虽然长相与嗓音都是那般的相似,却不是他认识的云苎,并且身穿的,是橙色家服!
“二公主。”站起身,鞠滕郗有礼地对这名显而易见是云苎双生胞姊的冷然女子轻轻一颔首。
“嗯!”尽管有些诧异鞠滕郗在第一时间便辨出自己的身份,但云荼依然望也没望他一眼地冷冷应道。“来干嘛?”
“小民是为希孤城城务而——”云荼的态度很是高傲,甚至无礼,但鞠滕郗丝毫不以为忤地和声,沉稳应对,只因她是云苎的姊姊。
“希孤城那破城什么时候有城务了?”但未待鞠滕郗将话说完,云荼便打断他的话,冷哼一声,而眼底,隐隐有股薄怒。
听到这话,鞠滕郗不禁在心中苦笑了笑,为这群姊妹们那同样高傲、冷然的气质,以及同样不喜欢听人把话说完的x子。
不过,看样子他真的得罪云苎了,否则,她的胞姊绝不会特地前来给他下马威……
“有,敝城父老想念云苎将军了。”
是的,这就是他前来的目的,更是希孤城这几日以来最重要的城务——
希孤城想念云苎了,并且其中,也包括他。
“想念?”听到鞠滕郗的话后,云荼又冷哼一声,而眼眸愈来愈冷冽,“无礼、大胆的把我们的协和将军拦在城外,这就是贵城表达想念的方式?还是想在打完我们女儿国的脸后,随便道个歉,以便下回再打一次?”
云荼的话,让鞠滕郗的臂膀猛地一僵,因为他似乎犯下大错了!
在今日之前,他一心只想着云苎,几乎忘了她真正的身份——
女儿国的三公主,女皇的亲妹妹,女儿国在外时的代表!
上苍,他应比任何人都明白政治之事的诡谲的。
虽然女儿国女皇向来极有威望,然而,这并不代表穆尔特家族没有政敌,更甚者,若是被女儿国朝中的小人得知此事,难保他们不会拿此事来攻击穆尔特皇。
而希孤城里的那一撮小人,又会不会在知道,与其勾结,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击她,将她逼出希孤城?
不行,绝对不行,他绝不能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
跟何况,他从没想及过,云苎之所以不再到希孤城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她已不能再自由出行……
“她还好吗?”一思及这个可能x,鞠滕郗倏地抬头,急声问道。
“谁?”
“苎儿!”
在云荼的冷声询问下,鞠滕郗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是他对云苎的昵称,但云荼听到了。
“呿!我家小苎好不好,关你什么事?”瞟了一眼鞠滕郗脸上的古怪铁青,以及额旁跳动的青筋,云荼没好气地轻啐一声,但眼中的寒霜却有稍稍褪去的迹象。
“敝城对苎将军犯下的不可饶恕错误,全肇因于小民在城务管理上的疏忽与不察,与苎将军绝无关系!”望着云荼不置可否的神态,鞠滕郗二话不说立即单膝跪下,“小民斗胆恳请二公主转告贵国女皇,千瓦别误信小人佞言,错责苎将军,一切过错全在小民,小民责无旁贷,与她无关!”
“这天下,谁人动得了我们姊妹?至于我女儿国的女皇,更没闲工夫去管这种杂毛小事!”云荼眼底的寒霜,在了解鞠滕郗说这番话背后的心思后彻底化开了,但她还是淡漠地迳自起身,“不过抱歉,我们女儿国皇g正被小苎的婚事搞得焦头烂额,没空得很,所以贵城的‘城务’,请你自己解决去!”
丢下这句话,云荼若有意似无意地瞟了猛一抬头,整个人诧愣在当场的鞠滕郗一眼后,才高傲地冷然离去。
什么?婚事?云苎?
不知究竟在屋中坐了多久,当鞠滕郗感觉到自己四肢几乎都僵硬疼痛之时,才发现,屋外早已是一片漆黑。
竟这么晚了,该睡了,明日还有事呢……
尽管心中不断这样告诉自己,然而躺至榻上的鞠滕郗却彻底辗转难眠,以为无论如何吐纳,如何静心,他脑中来来回回回荡着,依然只是那句“正被小苎的婚事搞得焦头烂额”。
原来,她要成婚了,难怪再没空到希孤城来了。
而更原来,她也到了这年纪了。
但为何不?她也二十三了,确实是个大姑娘了。
大姑娘……
回想初相见时那有着女王般气质与身姿,有着少女般面容与睡颜,有着男子般任侠与豪迈的云苎,鞠滕郗的双眸,缓缓恍惚了。
回想着她每回离开希孤城之时,脸上那恍若可融化冰山的回眸一笑,回想着她每回在城里以白副将之名那样理直气壮的吃茶点,自以为没人发现她真实身份而故作高傲却其实轻松率x的作为,以及他工作时,在他身旁看书、发傻、瞎转,直至最后安然入睡的自在模样,再回想着两人初次相拥,以及其后每一个轻纱帐中的日日夜夜,鞠滕郗的心,以自己都不明白的一种节奏微微抽痛着。
那名那样洒脱、可爱、俏皮、爽朗,并曾因担心他不开怀,而对他所“我保证,下回一定改进”的天真烂漫女子,要成婚了……
她的夫婿,会是什么样的人?
依她那女儿国三公主的身份,想必她的夫君也一定出身高贵,气质出众,而个x、能力、外貌,绝对都是极为出类拔萃的,否则怎配得上她……
鞠滕郗真的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因为这五年来,她都在他的身旁,她的存在对他而言,是那般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但为何会理所当然?
他们既非夫妻,也非伴侣,虽自五年前她醉眼朦胧开口问他“你今晚回吗”的那一夜开始,他们有无数个激情相拥的夜,然而,其余时间,两人一直都抱持在守护者与被守护者的关系线上,不是吗?
将军是什么样的错觉,竟让他觉得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是理所当然,永远不会改变的……
算了,无论将军是为什么,如今,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就要成婚了。
而她既已做了决定,那么现今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避嫌,绝不让自己的存在引起任何风波,干扰她的未来。
而他,会在心底默默祝福她,祝福这名世上最绝美、坚强、慈悲、善良的女子,与她那名世上最幸运的夫君,一生幸福,一世安平。
与她那名世上最幸运的夫君……
当脑中出现这句话之时,鞠滕郗的心头是那样的沉重,呼吸是那样的浓重,但最终,他还是强迫自己睡去。
尽管他明白,就算在梦中,他也一定能感受到同样的烦躁与苦涩,以及那股无以名之却又无法言说的不舍与心情,但如今的他,也只能强迫睡去。
毕竟,再无法改变任何事的他,除了睡去,也只能睡去……
第八章
整整三日,下颏紧绷,眼底满是黑晕的鞠滕郗徒步走遍了女儿国皇城的大街小巷,仔细凝望着女儿国的皇g,女儿国的街道,女儿国的一切与一切,只为这是孕育出那世间最可爱女子的国度。
第四天一早,他毅然决然地步出旅店,头也不回地策马前行,因为他有他必须走的路,而他身后那人世间最美的风景,自此后,将永远封存在他记忆的最深处。
而由女儿国回来后的鞠滕郗,一心埋首于城务之中,他将所有该他、不该他的杂事全一手揽下,只为让心底的那个容颜再没有机会盘踞在自己的脑际,唯一独留存的,只有对她的最衷心祝福。
也许有一天,他终将见到她,而到那时,他相信自己一定能以最适当的笑容,面对着她,及她的夫君……
但鞠滕郗怎么也想不到,当他自己及希孤城终于再一次盼到云苎的身影之时,她竟是以这样的方式进城——
在夜幕的遮盖下,被那群女将们悄悄抬至将军府中!
“为什么拖到这时候才来?”
闻讯急忙赶至且不眠不休地守护了三天三夜后,鞠滕郗终于趁着小八为如今躺在床榻上那虽x命无碍,却伤处遍遍,且一直高烧不退的云苎净身之时,忍不住将那群女将们带至隔壁房,硬声问道,可嗓音紧绷,而左颊隐隐跳动着。
是啊!这帮女人有空红眼圈,那干嘛不早点把人带过来,就这么拖着?
要知道再拖下去,彻底伤了元气,落下病g,那就不是一年、两年可以恢复的事了。
“将军不让说。”
“将军本来连希孤城都不来,想直接回女儿国,是我们趁着她昏迷时,硬扛着她来的……”
听着众女将含着泣音的话声,鞠滕郗咬住牙,微微一闭眼。
因为他虽隐隐明白云苎或许是想避嫌,却不知道她避他避得这样彻底,彻底到都这种时候了,还宁可挺着重伤回女儿国,也不愿先到希孤城来!
或许她是想回到那个人的身旁吧……
“我知道我不该多言,但你们队里都没个像样的军医吗?”明知自己不该再多说什么,但想及云苎手臂、肩上那令人心痛的道道创口,鞠滕郗的眼眸整个眯了起来。
“将军非说自己没事,还将最好的军医派给别国的协和部队……”
什么?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把最好的军医派给别人?
“你们也不说说她!”听及此,鞠滕郗也难得动怒了。
“说了,将军不听啊……”望着鞠滕郗铁青的脸,包参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委屈说道:“所以才希望你能说说她……”
“让我?”听到这话后,鞠滕郗蓦地一愣,倏地将一直注视鞋面的眼眸投向包参将,“说说她?”
她们竟要他说说她?可她连见都不愿见他了,就算他说话,还能管什么用?
更何况,就算要找人劝她,她们最该找的,应是她的未婚夫啊……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瞪着鞠滕郗压抑、复杂的眸子,包参将忍不住含泪数落着。
“就是,鞠先生,你这也过分了吧!我家将军也算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鞠先生,你这反应实在太教人生气了!”
“我?装傻?”听到众女将的指责,鞠滕郗的耐x彻底濒临临界点。
都什么时候了,他哪有空装什么傻啊!
这群女人就不能把话一次说清楚吗?
“你以为将军的春g图是为谁看的啊!”望着鞠滕郗那张明明俊逸,而如今那般憔悴且完全不解风情,并且此时真的让人很想揍下去的脸,包参将忍不住地提高了音量。
“她?看春g图?”包参将这句天外飞来的话语,让鞠滕郗的眉毛更是紧紧皱了起来。
因为他实在不明白春g图到底与她们想说的重点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女儿国的女子们究竟怎么回事?不仅将看春g图这件事直接说出口,并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云苎居然会大刺刺地在众人面前看春g图?
但……就算她看春g图又如何?与她要听谁的劝到底有什么直接关系啊!
“女儿国的女儿家们哪个不看啊?我们家将军还算看得晚的呢!”望着鞠滕郗那副令人想直接揍下去的驽钝反应,包参将不住地深呼吸,以按捺住那想立即挥拳的念头,“一直到遇见你后才开始认真看!”
遇上他后才开始认真看?
啊!他明白了,明白她们想表达什么了……
“嗯……那个,你们可能误会了,小民与苎将军之间……”蓦地垂下眼,鞠滕郗的嗓音有些微微的喑哑。
而喑哑,是鞠滕郗知道她们误会了,误会了自己与云苎之间的关系特殊,所以才会说出这般的话来。
但他们之间,其实没什么的,就算真有什么,也过去了……
更何况难道她们看不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云苎单方面在避着他,他就算想找她,也找不着,而如今,她又即将成婚,他就更没有理由找她了……
“你再自称一次小民试试!”听到鞠滕郗的回答后,包参将简直可说是暴怒了,“告诉你,我们已经忍你很久了!”
“忍我?”鞠滕郗闻言,臂膀蓦地一僵。
“你是将军的男人啊!”包参将怒视着鞠滕郗,“你天天小民小民的自称,究竟置我家将军于何处啊!”
“那个……小……在下其实已许久未曾与将军……”
鞠滕郗试图想解释自己与云苎之间的关系并非如她们所想,但他一语未毕,四周立刻就又p声隆隆。
“谁管你们多久没欢爱,又或多久欢爱一次了。”
“就是,一日女儿国的男子,终生女儿国的男子。”
“没错,你若是不想被我家将军召见,待她伤愈后尽可直说,我们女儿国的女儿家在感情上向来拿得起、放得下。”
“若不想被召见,或心里头有人了,你尽管早早说,让我家将军赶紧给你一笔安家费,也省得她老惦记还有你这么个人,碍了她找下一个男人的宝贵时间。”
“下一个?”在这阵熊熊p火之中,鞠滕郗只听到了这三个字。
“我们女儿国的女儿家可不时兴什么三夫四面首的,不了结上一个,怎么开始下一个?明白了没?明白了,就自己给我们看着办!”
“我知道了。”听到众女的话后,鞠滕郗的拳头紧了又放,放了又紧,“我一定会在将军成婚前——”
“等等,成婚?谁要成婚?”一把打断鞠滕郗的话,包参将皱起眉。
“上回小民到女儿国时,贵国二公主对小民说过,说贵皇g所有人都因苎将军的婚事而分不开身。”鞠滕郗微别过眼,哑声说道。
“废话,当然分不开身!”包参将没好气地低咒到。“你要知道,我家将军可是g中女官为自己儿子挑选的梦幻当家,更高居他国将军求亲人选的前三甲,而要一一拒绝他们又不伤大家和气,得费多大劲。”
“拒绝?”蓦地愣了愣,鞠滕郗缓缓望向包参将。
“我家将军自十二岁起,眼里心里除了协和任务,生命中就不曾出现半个男人,更没有婚嫁之意!可由于过往同样没有婚嫁之意的二公主突然成了婚,g中女官因此认为我家将军或许也改变了心意,因此不分日夜的进出皇g,让女皇及其余各公主g本疲于应付。”
听着包参将的娓娓道来,鞠滕郗才终于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而那个长相与云苎一模一样的二公主,又是如何耍弄着他。
“我们虽不知道为何我家将军最近都不召见你,可我们却知道,除了你之外,我家将军从不曾召见过其他男子!”
“不开口便避不见面,这从来不是我们女儿国女儿家的作风,像将军这样的奇女子,行事更不可能如此不干不脆、拖泥带水,所以肯定是你这边出了问题!”
“你可知,我家将军的锦囊中,放的从不是什么锦囊妙计,而是你随手给她的烂药盒跟烂石头!”
“你这傻子,还不快去好好照顾我家将军,顺便给我们想清楚,要不然我们绝饶不了你!”
一番咒骂之后,一干女众气冲冲的走了,独留下静静走入隔壁房中,守在云苎身旁的鞠滕郗。
脑子,真的有些乱,乱得鞠滕郗都不知该由哪里思考起。
所以最终,他轻轻由云苎怀中取出了女将们口中所说的锦囊,然后望着锦囊中,那曾经装取着可治她脸颊疤痕的小铜药盒,如今盒身被抚得那样温润如玉,而其中装着的,是那块他由西土带回的九花石。
“真傻……竟拿这东西当宝……”
望着静静躺在盒中的九花石,鞠滕郗轻抚着那小铜药盒,缓缓合上眼笑着,但眼眸却那样酸涩,只为自己竟从未送给她一件像样的东西,更从未试图去了解过她的心。
“苎儿,她们说的,是真的吗……”伸出大掌,鞠滕郗轻轻为云苎拂去颊旁发丝,“你的心里,其实惦记着我,是吗……”
鞠滕郗承认自己向来不太了解女子,所以他更不了解这群与寻常女子那般不同的女儿国女儿家。
但上苍,他到底是如何的后知后觉,又是如何的驽钝!
这么多年了,竟连一个贵重之物都不曾送过她,更一点都没发现她的心意,甚至,他自己的心意……
望着床榻上那张苍白的小脸,回想着过去的一切与一切,如今的鞠滕郗终于恍恍明白,其实由第一眼看到云苎起,他便一直悄悄注意着她,好奇着她,尽管他完全无所觉。
而一直以来,他也以为,与她的肌肤相亲,只是她一时兴起的游戏,更以为女儿国的女儿家对于男女之间的分际较常人宽松,喜则来,不喜则去。
可如今看来,他似乎错了,错得离谱,并且也太过后知后觉。
是的,后知后觉,对自己心中其实已缓缓滋生许久的情丝。
五年来,他除了她,没有别的女子。
五年来,他除了她,心中不错牵挂过别的女子,并且一直以来,虽不曾发觉,甚至开过口,但他心里,始终只有她。
他喜爱她的到来,等待她的到来,更喜爱望着她故作冷然、却又其实俏皮的眸子;他喜爱看着她旁若无人、理直气壮公然沉入梦乡的可爱小脸,喜爱她在马球场上嫣红着脸颊的振臂高呼,喜爱她对希孤城那完全的放任及深深的守护,更喜爱她在他身旁的每一时、每一刻,以及所有所有属于她的一切……
若这喜爱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心动与眷恋,那么,是的,他恋着她,并一直一直为她而心动着而完全不自知。
原来,之所以每当张婆来找他谈婚事时,他总有些不耐,并非只是由于他一心只在希孤城,更是因为他的身旁一直有着她,所以他g本无须再谈。
原来,在他的心底,早将她当成了一生一世的心灵伴侣……
终于明白自己心之所向的鞠滕郗,轻轻握住云苎乌黑的发丝,笑了,而眼眸全是雾光。
“苎儿,你其实是舍不下我的,是吗?若真是如此,那你之所以这样百般避着我,却又什么都不说、都不做,全是为了我吧……”
是的,在彻底了解自己的情丝与她的傻气后,他虽仍不知道她避着他的主因,但此时的他却可以断定,她避着他的主因,绝对不是因为她自己,极有可能是为了他!
啊……是这样了,确实是为了他!
回想起当初云苎与城民发生摩擦的事由,以及她发怒的时间点,鞠滕郗如今总算知晓,她确实是在避嫌,但她避嫌的目的,却是为了不再让任何人有借此来攻击、抹黑他的机会!
她,一定比他所想象的更了解他,甚至比他自己更明白他想让希孤城挺直腰杆而做的所有努力,以及他对感情的迟钝与后知后觉,所以她才会尊重他的决定,相信他的决定,然后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避着他,一方面卫护他的尊严,一方面不让他有任何开口求去的机会……
她从没有想过要放弃,所以她,一直一直努力着,悄悄努力着,一个人努力着……
“傻丫头,放心,我绝不会给你有开口的机会的,因为那样,我就彻彻底底失去你了……”
俯下身,鞠滕郗轻吻着云苎的颊,眼眸是那样的温柔。
“更何况,你真的很努力呢……而这学习成果,我怎样都不想让后头排队的大堆人马给占了……”
云苎受伤的消息,如鞠滕郗所料,很快地在希孤城传开了,而后该发生的一切,也同样如他所料的到来了。
“鞠先生,您赶紧下决定啊!再晚就来不及了啊!”
静静坐在云苎床畔,鞠滕郗不发一语。
“如今将军大人有伤在身,势必保全不了我们希孤城了,我们也是不得已的啊!”
“我们真的极不愿意这样做啊!但话说回来,鞠先生,当初若不是将军大人非将我们纳入女儿国的保护之下,希孤城又怎么会面临今天这样兵临城下的严峻局面,又怎会被女儿国的敌人视为眼中钉呢!”
“鞠先生,快下决定啊!若您不下决定,我们只好请李少爷帮我们下决定了。”
够着急的啊!那个利用其英雄血统光环一直在台面下蛊惑、扇动一切,目的是为密谋夺城,将光华再现的希孤城献给如今占领着少玉国故土的七鲜族,以换取明日荣华富贵的“李少爷”。
看样子,就算是名门,也依然会存在如此这般的败德之人。
是的,鞠滕郗知晓,知晓李少爷的过去与现在,因为当初云苎被挡于门外之时,他正只身潜伏在少玉国故土上,只为探清他的所有底细。
而今,既然对手先沉不住气,那么他能做的,就是集中火力,尽全力反击,并且毕其功于一役,任他们再没有任何无耻的机会!
尽管依然一语不发,但鞠滕郗的脸上却挂着一抹冷笑,而他的背影,更是盈满了浓浓的怒气与杀气。
“鞠先生,您怎么说,我便怎么做!”望着鞠滕郗的侧颜,倪老头坚定地说道,因为整个希孤城中,只有他知道鞠滕郗能有多大的能耐!
“倪大人,麻烦帮我发个布告。”
没有回头,鞠滕郗只是轻之又轻、怜之又怜地吻住了云苎的额头。
布告很快地贴出了,希孤城虽依然陷在那撮小人有意制造出的鼓噪与谎言声中,但城里的黄丝带,开始缓缓飘扬了。
南城区,最早一批跟随在云苎协和部队后,并经她斡旋而得以在希孤城定居的城民们,在布告贴上的半个时辰内,门上便全系上了自愿请战的黄丝带,而门前摆放着自己准备的粮草、战马和盔甲。
而后,西城区,协和部队的家属,门前同样摆放着自己准备的粮草、战马和盔甲。
而后,是年资最老的北城区,而后,是新住民最多的东城区……
在满城飞扬的黄丝带中,一群老迈龙钟的老者挤进了将军府,个个热泪盈眶——
“鞠先生,别赶我们走,自将军大人进希孤城的第一天起,我们就一路看着她、跟着她,五年了啊……”
“这五年来,她给了我们这群孤苦无依、行将就木的老人安平,给了我们温饱,给了我们的幸福,给了我们希望与欢笑,更我们又一次看到希孤城的荣光,而我们却未曾给过她任何东西,还那样乡愿且愚昧地伤了她的心……”
“我知道我们老了,或许什么也干不了了,可是,至少,这回一定要让我们为她做些什么,什么都行,鞠先生,求您了,什么都行!”
“好,你们就守着将军府,一步不许离开!”
“谢谢您了,鞠先生,谢谢您……”
就这样,云苎所在的将军府,被一群老迈龙钟,手拿拐杖与棍b的老者密不透风地团团围住。
“包参将。”当城内集结号响起时,鞠滕郗也缓缓由床旁站起,轻唤声。
“是的,鞠先生。”
“敢问将军是否有影子斥候?”凝眸望着床上的云苎,鞠滕郗的眼底散发着一股如海般的温柔。
“自是有的,但独听将军令。”以为鞠滕郗需要帮手的包参将连忙答道:“不过若鞠先生不介意,我手下有两名年轻气盛的备影斥候供您差遣——十三、十四。”
“在。”包参将话声甫落,两名身手矫健的女子便出现在鞠滕郗身旁单膝跪下,“十三、十四谨听鞠先生差遣。”
“半刻都不许离开将军身旁!”
“是!”
“包参将。”将双手平开,鞠滕郗眼眸缓缓冷绝,然后逐一扫视屋内所有协和部队众参将,“这是我希孤城自己的战役。”
“是的。”望着鞠滕郗坚毅的眸子,与那独属于沙场老将才能拥有的霸气与猛将气势,原本心底还有一丝担忧的包参将忍不住模糊着眼眸笑了,“来人,给鞠先生披甲,今日希孤城之战,我宁家军全员撤至城内,违令者斩!”
第九章
希孤城自己的战役,所以,国籍归属女儿国的协和部队成员及苎家军全员撤出。
不过苎家军虽不上阵,希孤城依旧战力非凡。
因为协和部队中,这两年来陆续吸收了许多不属于女儿国的战士,以及天禧草原周边慕名而来、携家带眷的j壮人才,他们没有国籍,但属于希孤城。
此外,那群曾跟随着协和部队来至希孤城定居的游民,以及早习惯与协和部队一起做日常训练的希孤城义勇民兵,更是希孤城最中坚的力量!
而最让人惊异的是,以一身黑袍黑甲,手擎一把风天长戟上阵的鞠滕郗。
她们说,他初上阵时的浓浓杀气与凛凛威风,立刻吓傻了上回被云苎打得溃散,而想趁此役一挽颜面的司马家及其援军。
她们说,他行兵布阵的诡谲与j妙,不仅令一旁观战的苎家军老将个个啧啧称奇,更令得敌军人仰马翻,彻底不知所从。
她们说,他施放号令的嗓音,声声震耳,威传八方。
她们说……
小八她们说的很多很多,而希孤城民说的更多,但云苎至今无缘得见。
因为希孤城保卫战大捷后,协和部队立即接到前去协和萋山国的任务,而由于云苎依旧高烧昏迷,因此在协和部队众将士信赖与期盼的建议与询问下,鞠滕郗二话不说地接过了原属于她的工作,率队策马长征。
坐在窗旁,高烧终于退去,且伤势已然几近痊愈的云苎,虽看似专注在手边的工作,但她脑中却只有骑在马上,潇洒驰骋在她十多年来不知多少回奔驰战地中的他。
沙场中的他,一定很帅气,帅气得令所有人都移不开眼了吧……
沙场中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真正出身将门的他吧!
是的,云苎知晓了,彻底知晓为何鞠滕郗可以为了希孤城抛去一切尊严、荣辱,甚至生命的所有原因——
因为他是自七岁被由战场中拾起后便跟随在二柳将军身旁,且在十五岁时便跃升为柳家军门牙将的二柳将军义子!
g本不必问为什么了,毕竟只要体内血脉依旧流动之人,在知道鞠滕郗的真实身份后,立即便能了解他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明明只隔一道江,明明希孤城就近在眼前,却因那如同金箍咒、催命符般的十道金牌,不得不眼睁睁望着对岸满城父老脸上的泪,听着他们心中的所有怨与恨,咬牙,转身……
那样的痛,一定是椎心的吧!那时的他,脸上一定有泪,而牙g,也咬出血了吧……
明明是奉令而回,却被诬为叛贼,尽管因年纪尚轻而仅被囚于狱中,却得亲眼见着二柳将军身受屈辱极刑!
而跪在刑场旁聆听着二柳将军仰天狂吼“我父子此生最大的罪与错,就是没有抗令就希孤!”那悲痛诀言的他,一定很苦、很恨吧!而心底,一定在泣血吧……
所以他才会在少玉国亡国后,改名换姓地来至希孤城,带着二柳将军与他所有的憾与悔、痛与盼,用他的卑微与汗水,换取今日希孤城的重生!
这样的男子,她如何能不慕、不怜、不敬、不爱……
爱怜地叹了一口气,云苎低下头一针,又一针,一针,再一针,打个线头,咬断丝线。
“真丑啊……”望着手中刚完成的绣囊,云苎的喃喃声有些懊恼,但脸上的笑容却那样真挚与甜美,“他会想要才怪……”
但再丑,也是她一针一针亲手绣的,如果他真不要,那她就拿来装她的小铜药盒,要不然拿来装她那颗九花石也行……
再三天,他就要回来了!
而当他回来之时,她要说些什么呢?
当然是先恭喜他,然后等他休息过后,嗯……问他愿不愿意与她继续抱持过去的关系,就那样一辈子在一起,毕竟,她实在不想让他成为女儿国的驸马,因为那样实在太委屈他了!
而若他真愿意的话,也许她可以……
正当云苎思绪纷飞之时,突然听到房门外传来一针杂沓的脚步声与喧哗声——
“她在哪里?你们那个y乱将军到底在哪里?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她,不要捉着我,我一定要见到她!”
“将军府岂容你如此造次,再不出去,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眉头微皱了皱,但当云苎望清花园中那名高声叫嚷的女子后,微怔了一下。
竟是秋墨雨,她怎么来了?
“小八,放肆!还不快请秋姑娘进来!”
尽管完全不清楚秋墨雨为何而来,云苎还是扬声对小八斥道,然后亲自起身为她打开房门,邀她入座,而这,只为敬她,敬她这位二柳将军一家满门抄斩之后,存活于世间,却被残酷发配为军妓,却依然活得如此坚强的唯一血脉,鞠滕郗的义姐!
“原来是你……”进至屋内后,仔细凝望云苎的小脸,秋墨雨的眼眸缓缓眯了起来,而原本丝弦般的嗓音依然轻柔,却再不清润,“难怪、难怪……”
“请原谅我下属的孟浪。”坐至座椅上,云苎静静望着她,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的秋墨雨,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诡异,“但我将军府有将军府的规矩,请秋姑娘体谅。”
“规矩?体谅?”秋墨雨轻轻笑了起来,但那笑容,却让人感觉有些发寒,“那你自己有规矩吗?又体谅过他吗?还不快把滕郗还给我!”
“他不是我的。”听着秋墨雨有些混乱的前言后语,云苎微微皱起眉。
“当然不是你的,因为他是我的。”秋墨雨又柔柔一笑,话声轻柔,“尽管全希孤城都知道你将他当成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更无视他的意愿,强迫他上那他永远再不想踏及的战场,让他双手再度沾满鲜血,但我不在乎,因为只要一待他回到完全已能自主的希孤城后,我们便要成亲了,如同多年前他允诺过我的一般!”
成亲?如同多年前他允诺过的一般?
原来,他早有婚配了,原来,他们的关系真的不仅仅是义弟与义姐……
可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她真的如此难以沟通吗?
在他的心中,她究竟是怎么样的毒蛇猛兽……
而她,又是如何的愚昧,竟傻傻地等了他那样久,自以为的作着两人长相思守的美梦,沉浸在众女将对他的浮言夸语,与对他心意的错误猜想之中……
秋墨雨的话,令云苎的身子像沉入最冰凉的水中一样轻着,眼前缓缓浮现一道黑雾,但尽管如此,最终,她还是扬着下巴,展现出穆尔特家族该有的尊严的傲气,“恭喜。”
“谢谢将军。”听到“恭喜”二字后,秋墨雨轻轻一揖身,“但望将军能永远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往后再不要来打扰我们了!毕竟我们不像你,只是寻常的正派人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如何都高攀不起像你这般作风y乱,日日颐指气使的高贵公主!”
屋外,细雨斜飞,但云苎的眼底却望不见雨丝,只望得雨后的沉沉暮黑。
她的脑中,来回回荡着与鞠滕郗曾经的点点滴滴,快乐的、激情的、平静的、温暖的,而完全不去回想昨日秋墨雨离去时,口中那恍若棉里针般的话语——
因为只剩两天了,只剩不到二十四个时辰可供她再作一次最后的梦,而她,不想浪费。
因为待他回来之后,一切,都将真正结束呃,而她,也永远再遇不上这样一名能令她刻骨铭心爱恋着的男子了……
正当云苎让自己专心想象着他战场上的英姿之时,突然,她的房门猛地被人打开,而一个高大的身影如风般地卷入。
“你……”望着他,云苎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能傻望着立于房中,一身风尘仆仆,一身黑披风、黑战袍,却俊挺得让人移不开眼的鞠滕郗,眼眸彻底酸涩。
真的好帅,就像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你……”将军望了就滕郗多久,云苎不知道,可当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心猛地一抽痛,别过满是雾光的眼眸,冷冷斥道:“大胆!”
他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还有两天吗?
为什么如此着急?着急到连两天的时间都不愿留给她……
“抱歉。”望着云苎古怪的反应与那冰冷的侧颜,风尘仆仆、快马加鞭归来的滕郗也不禁一愣,“我只是……”
“不必多说了。”缓缓站起身,云苎走至窗旁,望着窗外的暗黑,忍住心底那股被撕裂的剧痛,硬声说道:“过两日,我会遣人把……东西……给你送来。”
望着云苎那与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反应,听着由她口中吐出的那彻底决绝的话语,鞠滕郗的脑子在微微停滞后,开始飞速转动着。
“将军话里的‘东西’,指的可是赔偿我的安家费?”许久许久之后,鞠滕郗终于开口了,而他的眼眸,则紧盯着她小小,且似乎微微抖颤的背影不放。
“你要那么说也行……”很想让自己的表现洒脱、自然些,但云苎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你毕竟陪了我……五年,而我很满意……你的……陪伴。”
“满意?”闻言,鞠滕郗的眼底闪过一簇火花。
“是的。”
云苎回答过后,屋内陷入了一阵彻底的寂静,许久许久之后,她才再度听到鞠滕郗低沉的嗓音——
“若是如此,那么这样的赔偿,我不太满意。”
他竟说……不满意?
“你还想要什么,尽管直说,我会送来的。”心又是一抽,但云苎还是咬牙说道。
“将军不愧是将军,果断利落,出手大方。”望着云苎垂在身旁不住颤抖的拳头,鞠滕郗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但我想要的是j神赔偿,不知将军给不给得出?”
“j神赔偿……”听着身后那恍若陌生人般的语气,云苎的眼前,已几乎再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这五年来,一直是将军您高高在上的采取主动。”
而鞠滕郗此话一出,云苎的身躯更是摇摇欲坠。
她高高在上……采取主动?
原来他,并不喜欢她高高在上,采取主动。
原来他,对此早忍隐许久,而她,却从不自知……
“我明白了,”心,已几乎碎成片片了,但云苎还是假装不在乎地扬头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退下你全部衣衫,换上这套衣裳后……”望着地垂下头,双肩轻颤的云苎,鞠滕郗将一个布包塞至她的手中,“你便什么都不必再做了。”
什么都不必再做了……是吗……
牙一咬,云苎背过身去,颤抖着手依言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换上布包内那袭他不知为何人而购的粉黄色柔衫……
在云苎更衣之时,鞠滕郗趁空来回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然后在听到由她身处传来的断续吸气声,更加肯定心中所思。
一定出了什么事了!
否则他知道的她,那个宁可默默等待也不愿放弃的她、勇敢的她,绝不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结束他们的关系!
而尽管风尘仆仆、披星戴月提前赶回只为早一日见到她的他,此时此刻还不清楚究竟为什么,但他,绝不容许让她用这样的方式离开他!
所以他一定会查出原因来的,一定会让她打消念头的,一定会给她她该拥有的一切,但不是今夜——
毕竟他太明白,今夜的她,一定倔强得什么都不会再多说,更不可能听进他的任何一句话,无论他想说的是什么。
但纵使如此,今夜,他也绝不会留她一个人,留下这永不在人前哭泣的她一个人度过,并且也一定会试图逼开她不知为何紧闭的心门,将他的心,稳稳地、永远地摆放于其间,让她永远没有机会遗忘他!
当颤抖的柔荑终于将身上那袭粉黄色的双分长裙腰带系紧后,云苎感觉到有一双大手在自己的发上来回穿梭,而后,大手移至她的双耳、雪颈、脚踝,并还将她的双手捆绑于身后!
“西土男子要欺负女子时,就先要让她动弹不得,并且全身上下,都没有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将云苎拉抱坐至她寻常总爱躺于其上休息的躺椅侧边,鞠滕郗让她正面对着铜镜,嗓音是那样的冷漠,但举止却那样的轻柔。
望着铜镜的那名女子,听着鞠滕郗的话,云苎的心,不住地抽痛着。
因为镜中的女子,几乎完全不像她了!
她原本及腰的长发,被他拢成一条松松的长辫后,用一丝黄丝带斜卷起置于左前肩,而她原本毫无一物的耳垂,悬挂着两个小巧的长耳扣,颈项中,贴着挂着她从不曾戴过的梅花玉坠,而右踝,绑着一条红丝线……
是吗?这就是他想要的,让她完全不像她,然后像欺负一名弱女子一样,欺负、嘲笑着向来高高在上的她,是吗……
“自然,必须让你自己亲眼目睹被我欺负的全部经过……”轻轻分腿坐至云苎身后,鞠滕郗将她身上的衣衫剥至肩下,露出她诱人双r的上缘,“而我,会用过去的你完全无法接受的方式,欺负你,就像这样……”
“唔……”当雪颈被人轻轻咬住,当右半边浑圆被由衣内掏出、左半边丰r被隔着衣衫把玩之际,望着镜中自己被玩弄的模样,感受着那股又心伤却又刺激的暧昧感,云苎紧紧咬住红唇,怎么也不肯出声。
“还有这样……”
听着那声克制的嘤咛声,鞠滕郗轻轻吻上她的耳扣、轻舔着她的耳廓,然后双手捻住她缓缓挺立、敏感的红樱桃,来回的拧转、轻弹,再蓦地向外扯去。
“呃……”当x前传来一股夹杂着心酸及令人全身战栗的微痛之时,云苎无助地仰起头,然后依然咬住牙,一声不发。
“以及这样……”一手扯着云苎的r尖,鞠滕郗用另一手拨开那原本遮住她交叠长腿的双开长裙,让她那一双雪白又匀称的双腿与裸足全映在镜中,然后放肆地在其上来回轻抚……
鞠滕郗今日的所有抚弄,都是那样的邪肆、那样的令人难耐,并且完全无顾她的抗拒。
“够了吗……”将双腿紧紧夹住,云苎地垂下头,痛苦地呢喃着。
因为她真的快受不住了……
他娴熟地逗弄着她每一个敏感部位,将她折磨得浑身虚软,折磨得她红唇几乎咬出血,折磨得她的花径完全违背她的意志,那样羞人、彻底地湿成一片……
“不够,因为今日的我,要对你予取予求。”
“啊啊……”
当云苎被他逗弄得终于再忍不住地侧仰过头娇啼出声之时,鞠滕郗用力盈握着她早因他的爱抚而胀痛、酥麻的右r,恣意吻着她的红唇,并将舌尖侵入她的檀口中,那样激狂、那样邪肆地轻尝着她口中的每一部位,尽情吸吮着她口中的所有芳香蜜汁,并与她的丁香舌尖疯狂交缠,直至她无法呼吸……
“我女儿国的公主,竟被西土男子如此欺负着……”
用手指来回摩挲着云苎被彻底吻肿、吻痛的晶亮红唇,鞠滕郗的嗓音是那样的喑哑,然后在喑哑的低喃声中,将那抚在她长腿的大掌,由她的左腿后方缓缓伸向她的身下……
“呃啊……”
当交叠的双腿中心处那最敏感的花珠被人一把捻住之时,云苎忍不住地弓起身、仰起头,然后在眼角余光望见镜中被那样邪肆玩弄着的女子之时,雪臀下无助地泛出一股湿润与晶亮,并沿着腿际羞人的蜿蜒而下……
“但绝不只如此而已……”
望着镜中云苎因情动而嫣红的双颊,带着一抹心碎与绝望的绝美小脸,以及低垂着再不望向镜面的眼眸,鞠滕郗突然伸手,强硬地将她的双腿分开,架在自己的膝外,任她身下的秘密花瓣彻底映在镜中后,由怀中取出一颗九花石,放至唇旁轻吻一下后,将它缓缓移至她的r尖……
“你……不要……”当望见镜中鞠滕郗那暧昧又邪肆的神情,感觉到那颗冰冰凉凉的九花石碰及自己紧绷且敏感至极的红玉之时,那股奇异、冰凉的惊天刺激,令云苎浑身剧烈地战栗起来,并忍不住地疯狂媚啼出声,“啊啊……”
“要。”将九花石在那世间最美的粉红蓓蕾上来回挪移,鞠滕郗又缓缓将那颗小石下移,“就要这样欺负你,欺负得你永远忘不了我……”
她怎么可能忘得了他?
这一世,她怎可能再遇上如同他这般令她倾慕的男子?
可为什么,他不能属于她?
上苍,为什么……
双手、双脚完全无法自如动作的云苎,在无助的心痛与模糊的目光中,不住扭动着纤腰,想借此抗拒鞠滕郗的所有邪肆,但突然,她发现,她雪白的俏臀后头紧抵着的,竟是彻底昂扬的他,而镜中他的双眸中,有着他从不曾望见过的浓浓的迷恋,与全然的占有欲……
他怎会如此望着她?怎会……
“滕郗……”恍恍惚惚中,云苎轻轻唤出了他的名。
“我在。”鞠滕郗低语着,然后在更迷恋的眼眸中,将那颗九花石轻轻由她的双r间往下滑去,最后,在她不住抖颤下,抵达她身下那颗早湿淋淋的花珠上。
“啊呀……”鞠滕郗将那颗九花石就着她身下疯狂泌出的羞人蜜汁来回在那颗花珠前后滑动之时,她几乎疯狂了。
但鞠滕郗却紧紧控制着她的腿,怎么也不让它们有合上的机会,然后痴迷地望着镜中,她那一身凌乱、妖娆、x感,令人销魂的所有表情与身姿。
“不要……不要……啊啊……”
在鞠滕郗那大胆且彻底深邃的眼眸注视下,云苎的身子竟兴起了一股强烈战栗,然后在两双眸子深情地在镜中交缠之时,感觉着自己体内爆出的那股令人几乎难以置信的快感狂潮,任自己所有的羞人反应与对他的眷恋,全赤裸裸地映在他的眼帘中。
她,竟高潮了!
竟在被他以眼神爱抚、以一颗无生命之物玩弄后,彻彻底底地玩到高潮了!
“这才刚开始呢!”
望着高潮未退,依然一脸嫣红春色,一身香汗淋漓,而双r因不住娇喘而漾起一阵炫目r波的云苎,鞠滕郗突然一弯身,将浑身虚软的她整个抱起轻放至躺椅上后,半蹲跪在椅旁,缓缓举高她那只绑着红丝线的右腿,由足尖开始,缓缓轻吻、轻啄,而后,是优美的足背、纤细的足踝、敏感的后膝……
“你……”双目迷离地望着鞠滕郗在做这些举动时,那恍若磁石般一直深深注视着她的眼眸,她的心,是那样的悸动,娇躯,又一回地发颤,身下最私密之处,无法克制地又一度涌出那最最羞人的温热、粘稠银丝。
但当他的唇愈来愈接近她身下热源的中心时,她已几乎看不到他的眼眸了,所以她只能迷蒙着双眼,轻转过头,望向镜中的他。
他究竟想做什么……
“滕……郗……”当一阵浓重的温热气息轻轻在自己的花径端口处吹拂,当望江镜中的他口唇微张,将他湿润的灵舌往前一伸之时,云苎的眼眸蓦地一瞪,腰肢一紧,而后忍不住地娇啼出声,“呀啊……”
他怎么会……这样对待她!
她的全身因他对她花丛间的放肆舔弄而疯狂战栗着,思绪更是几乎完全剥离,除了唤着他的名,g本无法言语了。
而听着身前传来的那几近崩溃的声声媚啼,鞠滕郗不但完全不说话,还更邪肆地来回轻舔着那朵艳色花瓣中流淌的晶莹蜜汁,吸吮着那颗敏感、肿大的花珠,并且舌尖伸入那最美丽的丝绒花径中,来回按压、旋转、戳刺。
“够了……够了……”当身子几乎无法再承受更多之时,云苎的娇啼声已几乎嘶哑了,而眼角的泪滴,也悄悄凝结了。
他还要捉弄她多久?她真的受不住了……
“还不够。”
轻轻抬起头,鞠滕郗望着云苎眼角逐渐成形的泪滴,缓缓起身,将她抱起趴跪在躺椅上,而后,在她不住的“够了”声中,释放出自己那紧绷得不能再紧绷,疼痛得不能再疼痛的昂扬,缓缓将之抵至她湿透的花口处,然后双手轻轻扣住她的腰,将她的小脸转至铜镜方向。
“你,就是这样被我欺负的……”极缓极缓地将自己火热的铜铁硕大一寸一寸地没入云苎的花径中,鞠滕郗哑声说道:“我的苎儿……”
“啊……你……”望着自己的身子竟是这样邪肆地被身后那一身俊挺戎装、发丝凌乱、男子味十足的男子如此占有,云苎的唇角不住抖颤着,然后在他猛力一挺腰,而她的身子整个被撞得向前一晃之时,疯狂地啼呼出声,“啊呀……滕郗……”
他,整个充满她了,彻彻底底地充满她了!
而那股充实、满足的幸福感不仅令她愉悦,却也同时令她心碎。
因为以前从未这样的,真的从未这样待过她的,竟让她连碰,都碰不到他……
他只是轻轻扣着她的纤腰,时而舒缓,时而猛冲,任他额上的汗,一滴滴地滴至她的腰眼处,再低头吮去;他只是游刃有余地轻轻盈握住她胀痛不已的丰r,然后在她想要需索更多而向他靠去之时,抽离她!
“你……你……”当花径彻底失去他之时,那股寂寞的空虚感,令云苎忍不住泪眼朦胧地望向镜中的他。
“不着急。”
望着云苎迷离的忧伤的眼眸,鞠滕郗轻吻一下她的颊后,又将她抱起,然后躺至她的身下,让她躺至他的身上,将她的右腿架至扶手上,重新一回缓慢又挑逗地爱抚着她的全身,直至她的身子再受不住之时,将他硕大的坚挺由她侧后方,猛地刺入。
“嗯啊……”
这一夜,云苎不断地被鞠滕郗用各色各样邪肆的方式占有着,直至嗓音彻底都沙哑之后,他依然不肯停歇,更不肯再让她高潮!
尽管意识已几乎溃散,但云苎却恍恍发现,这一切的羞人动作与画面,都是过去她曾在春g图中看过,却怎么也不敢开口要求与他一起尝试的,而他,竟一一满足了她……
为什么?
他今夜对她看似霸道、无情,却其实宠溺、温柔至极的占有,究竟是为了什么……
夜已深透,而当云苎以为自己这夜再等不到他过往总会给她的极致宠溺之时,他却放开了她的手,然后将她的手环至他的颈项上,将她抱至他的腿上,以第一回与她欢爱的方式,深深挺腰进入她。
“呃啊……”
早已被逗得敏感得不能再敏感的花径,因他的存在不住地紧缩又紧缩,疼痛又疼痛,在云苎柔软身躯的承受能力几近临界点时,她恍恍惚惚间听到了他沙哑至极的嗓音——
“苎儿,您爱上我了,对吗?”
“我……我才没……”心,蓦地一抽,云苎不住的摇着头,但当花径一回回被他强力刺穿,而体内那股期待了一整夜的高潮快感终于瞬间并彻底爆发之时,又愉悦又苦涩地高声媚啼,“啊啊……我不可能……我才不会……我不可以……啊呀……”
“是吗?我明白了。”
感觉着那窄小丝绒花径中的疯狂痉挛,听着云苎含着泣声的甜美娇啼,望着她嫣红双颊上再克制不住而流下的那行清泪,鞠滕郗爱怜至极地吻去她唇旁的泪,给了她最惊天的一刺,然后在他体内的龙阳之夜直s至她的体内最深处,两人一起抵达欢爱最高峰之际,轻轻笑道——
“清清楚楚、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是的,明白了,清清楚楚、彻彻底底地明白她确实爱恋着他,不舍着他,就如同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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